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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迷途-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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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兰不耐地挥手打断,不容置疑说道:“行了,就这么定了!”

    凌云只觉遍体幽寒,心中不甘地呐喊:“哪道就这么完了,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儿从此佝偻躯体,在水若兰的淫威下苟延残喘?啊……这万万不能呀,如此忍辱偷生的非人遭遇岂是我能做到的,天哪,我可不想学那越王勾践什么卧薪尝胆,老天爷呀,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于我!”

    “不行!”凌云抱着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大无畏气概,鼓足勇气应道:“门主,您且容我分辩几句。”

    “弟子先入‘灵山宗’的,在未经师门的同意下私自加入‘落星门’,与道义相悖,已然酿成大错。倘若没有断绝师门的关系,改帜易旗,另入他门,岂不是一错再错,成为千古罪人,所以……”

    “哧”,水若兰嗤之以鼻,不屑打断话锋:“千古罪人?你的口气忒大点吧!”

    “是,是,是!”凌云小鸡啄米般点头应道:“弟子口不择言,还请门主海涵。弟子已然罪孽在身,实在难以承受门主的恩泽,否则必遭天谴。您还是……还是把弟子轰出师门,让弟子成为孤魂野鬼,饱受别人冷眼相视、千夫所指之苦吧!这才是弟子最好的归宿,是对弟子最好的惩罚。”

    水若兰蛾眉紧了紧,嗔怒道:“凌云!你胡言乱语什么!你又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又怎会天谴?本宗让你代罪立功,为你指出一条光明大道,你竟然不知好逮,难道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是,是,是!”凌云点头如捣蒜,迭声应道:“弟子罪不容恕,门主降旨下罚吧!”

    顿了顿,凌云尽捡些不痛不痒的处罚说道:“就罚弟子下山运送石料,盖满十栋屋宇,不,盖满二十栋屋宇才算功过相抵。”

    水若兰又气又恼,不想与之废话,面布寒霜,冷声说道:“不如这样,把你一身法力废了,收回宗门的功法,驱逐宗门公示天下,这样你可满意?”

    “呃……”凌云呆愣半晌,冷汗涔涔而下,结结巴巴说道:“门主,这岂不是要弟子性命,会否太过严苛了?”

    水若兰狠狠盯了凌云一眼,寒声说道:“你离经叛道,置师门、道义不顾,收回所习功法已经是最轻的惩罚,怎么,还想讨价还价!”

    说完,水若兰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暗忖:“我今天是怎么啦,居然和他争来辩去,失去往日一锤定音的果敢和杀伐决断的气魄。”

第三百三十九章 往事如烟

    倏地,凌云只觉天地越来越昏暗,前途渺渺,不禁怒由心生:“天哪!世间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女子,如此趾高气昂,目空一切,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然而,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忽然,凌云心中一阵明悟,觉得一味的卑躬屈膝,一味地逆来顺受,只会越来越被人轻贱,受到的待遇只会越来越低劣。

    要反抗,要自由,要胜利!低调做人的长期定策,以至多年的韬光养晦,凌云身上的棱角在蹉跎岁月中渐渐平滑,青春的热血归于平静。

    凌云心中蕴藏的万丈豪情始终没有消磨,跨下忍辱仅是权宜之计。念及于此,冷却的血液开始升温,开始加速,开始沸腾。

    “逢!”宛若久旱逢甘雨,干柴遇烈火,身体埋藏的火种瞬间点燃,磅礴气势油然而发,形象刹那高大,男儿坚毅、沉稳、气吞万里如虎的气质宛若咆哮如雷的蛟龙在身体周围缭绕飞舞,超凡脱俗。

    凌云虎目熠熠发光,瞳孔深邃如海,眼波如水喷薄而出,凝视水若兰绝世容颜,不卑不亢说道:“门主,您仪态盈万方,气度超凡尘,乃万人敬仰的大人物,弟子不过微不足道的小卒。但是弟子也有卑微的自尊,也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或许您弹笑间,勾勾手指,弟子灰飞烟灭,可是弟子仍要以死相谏,上溯亘古,下至当今,天下修道之人亿亿万万,创立的功法如恒河之沙不计其数。”

    “倘若所有门派皆敝帚自珍,把宗门的功法束之高阁不肯轻易相授,道法的真谪如何能广为传播?修仙世界如何能长盛不衰?高深玄妙的法诀只能芸花一现般,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再说,世界没有十全十美之事物,纵然开天劈地的绝世法诀也有缺陷,或许经过千百人的流转修炼,集天下智慧于大成,千锤百炼,才能逐步完善。”

    “是的,弟子确确实实修炼宗门高深的法术,触类旁通,获益菲浅。然而正如宗门创立‘立宗堂’立足长远一般,所授法术皆经过千百年改良,汲取百家精华,扬长避短。照此说来,宗门的法术也有剽窃之嫌,并非一脉相传之正统。”

    “倘若门主能抛弃门派相争之见,打破世俗狭隘的壁垒,以超然的心态寻求道法之真理,必然无拘无束驰骋纵横于玄妙的天地,境界超然逸尘令人高山仰止。”

    “用坐井观天的眼光看弟子行为,确实拙劣不堪,难登大堂之雅。但用睥睨天下、凌驾时空的眼光看弟子行为,不过传播道法真理,芸芸众生中一位孜孜不倦锤炼玄妙法诀的普通弟子,何罪之有!”

    凌云侃侃而谈,宛若大智大慧的风流俊才,挥洒自如,大开大阖的精言妙语宛若浩渺的历史长河,滔滔不绝,用铿锵有力的真言撞响岁月时钟,黄钟大吕,清越高亢,发人深省。

    听着凌云高淡阔论,看他绰而不凡的神情,一种熟悉的感觉犹如氤氲的气雾冉冉升腾,转瞬弥漫全身,笼罩得严严实实。渐渐地,水若美眸迷离,天地之悠悠不期而至,直闯心灵深处,仿佛梦中呓语,低声喃喃呼唤那颗孤寂百年的冰冷心。

    一时间,水若兰如坠缥缈虚无的梦幻时光,岁月长河疾速倒流,深埋的记忆一一清晰浮现。

    于是,水若兰穿越时空回到一百五十年前。

    ……

    四周迷雾重重,时而翻滚沸腾,宛若择人而噬的妖兽;时而淡薄消退,隐约可见玉宇琼楼,庭院楼阁。

    水若兰黑发如瀑,用一个碧玉发夹拢在柔弱动人的颈项后,面露忧色,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凝视着情郎,柔声说道:“星哥,这个上古大阵玄妙无比,我们困此十天十夜,毫无头绪,仍然无法寻出脱身之法。”

    傅汉星一袭万年天蚕丝编织而成的蓝色长衫,虽身处险境,可面色朗俊,器宇轩昂,深邃的星眸看不出一丝惶惶之色,对水若兰的软声细语置若罔闻,旁若无人深深沉吟中。

    水若兰努努嘴,欲言又止,眼波流转,玉手掠过耳边发际,风情万种。

    半晌,傅汉星缓缓回过神,偏过面颊,歉然看着她,温柔说道:“若兰,是我妄自尊大,以为研习《九阴九阳乾坤大阵》多年,深谙其中的变化,于是贸然闯入,结果让你与身陷险境,受苦了。”

    水若兰微微一笑,声音如春风般温柔:“只要和星哥在一起,再大的苦难我也不怕,甘之如饴。”

    如此语言,傅汉星纵然是尊铁汉也要化为滚热的铁汁,伸出宽大的左手,轻轻牵起纤纤玉指,十指相扣,动情说道:“若兰,我现在家破人亡,只能隐名埋姓,乃躲藏在顾渚山区的苟且偷生的落魄小子,而你乃典雅尊贵的少谷主,地位身份相差如此之大。可是你毫不嫌弃,我……我……”

    水若兰轻嗔道:“星哥别说了,别总把这事挂在嘴上,我不爱听,在若兰眼中,你始终是‘铿金门’的少门主。以前你我身份相当,皆要继承宗门衣钵,成为一宗之尊,纵然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却受到双方宗门的全力反对。”

    “现在你孤身一人,做不成宗主,我也不当那啥子谷主,从此相依为命,逍遥闯荡江湖。”

    说着,水若兰面露满足之情,星眸迷离,轻声道:“星哥,这些年来,我们走南闯北,把大大小小几十个宗门的功法玉简盗了个遍,好几次差点被结丹老鬼们发现。”

    水若兰心有余悸,不知不觉左手抚胸,颤声说道:“还好,咱们福大命大,屡屡转危为安,躲过一劫又一劫。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真刺激,我这一辈子也忘记不了。”

    傅汉星左手紧了紧,柔声道:“若兰,都是我不好,为了报血海深仇,一时脑袋糊涂,以为集百家之长便可以自创绝世神功,超越‘天一教’的‘天雷诀’,结成五行内丹,修成元婴。”

    “唉!”傅汉星神色一黯,感概道:“想要开天劈地何其之难,你我的镇宗功法已然是稀世珍宝,想要有所突破,好比登天,汉星异想天开了。”

    水若兰轻轻挽起他的手臂,宽慰道:“星哥不要灰心,在若兰眼里,你永远是最有天赋的修士,迟早会超越当世的高手,成为星球的最强者。一时的挫折根本算不了什么,星哥要相信我,你一定为成功的。”

    偏头略一沉吟,说道:“星哥,或许学全上古流传的《五行真经》,我们都能结成五行内丹,届时纵横天下,谁人能挡。可惜,当年五宗宗主根据那次惊天动地的对决推衍,记录下来的《五行真经》残缺不全,各宗皆有所长,领悟的法诀各有偏颇,以至法诀难以融通。”

    “唉!”傅汉星轻叹一声,失落应道:“是呀,虽然你我交换宗门关于《五行真经》的记录,补齐一些法诀,可是想要推衍出完整可用的功法,却万万不能。”

    “除非,除非获得其它三宗的记录,或许能够完成此举。但这也是异想天开,十几万年来,五宗敝帚自珍,从未真心交流切磋过。而‘天一教’的前身就是‘神木宗’,与我仇深似海,且高手如云,想要偷出此经的记录,也是痴人说梦。”

    一提及“天一教”,傅汉星咬牙切齿,星眸睁圆,射出如炽的怒焰,双手不禁用力握拳。

    水若兰五指如夹钢板,蛾眉轻蹙,贝齿轻咬朱唇,强忍着不发出声。

    半晌,傅汉星胸中滔滔怒意渐渐平息,十指一点、一点松开。水若兰轻舒一口气,柔声劝道:“算了星哥,不要多想了,世间并非只有一条道路可以通天,‘神木宗’能寻出解决之法,我们也能创出合适本宗的法诀。”

    “嗯!”傅汉星恢复沉稳,淡淡应道:“一定能的,我相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要‘天一教’血债血偿。”

    顿了顿,傅汉星话锋一转,说道:“算了,还是考虑如何脱离当前的险境,虽然我知晓《九阴九阳乾坤大阵》变化,避其锋芒免遭攻击。可是长期困着,咱俩都要变成人干。”

    水若兰毫不在意,含笑道:“人干就人干,只要和星哥在一起,变成人干也愿意。”

    傅汉星如浴春风,莞尔一笑,调侃道:“呵呵,若兰可是天下第一美女,如果变成骷髅模样,也是天下第一美的人干。”

    “啊!”水若兰惊呼出声,用力甩开傅汉星的手臂,双手抚着凝脂似玉的嫩脸,嗔道:“不许你胡说,我现在又不想成人干了,你快想法子闯出大阵。”

    傅汉星暗暗好笑,忖道:“女子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容颜,之前还你侬情浓,眨眼间为此翻脸。”

    想到这里,傅汉星豪气冲天,信誓旦旦说道:“若兰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吃一点苦,区区《九阴九阳乾坤大阵》困得了别人,困不住我傅汉星。”

    水若兰喜上眉梢,重新挽起他的手臂,娇声道:“那好,若兰相信你,不过,为了考验你对我的忠心,只给你一天时间,可以吗?”

    “哈哈!”傅汉星爽朗大笑,好整以暇应道:“一天就一天,若兰有命,汉星不敢不从!”

第三百四十章 离火神丹

    阴阳是万物对立统一的属性,乃事物发生、发展、变化的规律和根源,九代表极数,九阴九阳则表明阴阳相反相成达到极限,其中的组合变化千千万万,乃天地乾坤。

    然而,任何事物皆有其本源法则,人有生、老、病、死的宿命;季节有春夏秋冬的变化;即使花草树木也有一枯一荣。可是,阴阳生木、火、土、金、水,涵盖天地万物法则,无穷无尽,如何在一天之内寻出破解《九阴九阳乾坤大阵》之法?

    俄而,傅汉星陷入冥思苦想,由总纲入手,心无旁骛地推衍阵法变化。忽地,一句《五行真经》法诀闪现脑海,“五行合一,生生不息”。

    “五行合一,五行合一,五行即是阴阳,难道阴阳也可以合一?如果阴阳合一,那‘一’便是万物最原始的道法,只要寻着它,世间还有什么阵法能够困住我!”

    “一,最初的一是什么?是鸿蒙初辟?错了,完全错了,稍不留神,思绪宛若脱缰的飞马跑到十万八千里去。即使《九阴九阳乾坤大阵》乃上古大阵,年代久远,也无法与鸿蒙之初相提并论。”

    “如今‘一’已经衍化成天地万物,遁入亿万道法中,渺无踪迹,如何寻找。遁去的一,遁去的一呀,你到底藏在哪里呀?”

    蓦地,傅汉星有一种明悟,隐约摸着头绪,可是灵光仿佛一帘幽梦触之即碎,飘乎不定。

    于是,喃喃自语道:“一乃万物之始,万物既是一的化身,万物孕育道法,道法亦可合一?”

    一时间,绕口的语句把他的脑袋搅成一锅浆糊,头大如斗,继续吟道:“道法合一,不就是万变不离其中?”

    “哈哈!”傅汉星豁然贯通,高兴得手舞足蹈,转过身子,冲水若兰眉飞色舞嚷道:“若兰,我知晓什么是‘遁去的一’了!”

    水若兰大惑不解,嗔怪道:“什么‘遁去的一’,没头没脑的,听得我一头雾水。”

    “呵呵!”傅汉星傻笑两声,兴奋地牵起她的小手,豪情满怀说道:“若兰,我已经寻着破解之法了,且容我一边破阵脱困,一边与你细细道来。”

    说着,傅汉星全力放出神识,让它作为探路石,遁入大阵,并根据阵法的千变万化,分辩其中微乎其乎的道法,总结凌驾于上的“一”,破阵的最佳法门。

    因为傅汉星熟谙《九阴九阳乾坤大阵》,配合新领悟的“遁去的一”,两人身形如流水般顺畅,谈笑风生胜似闲庭信步。

    一柱香的功夫,傅汉星把刚才领悟的法门一骨脑说与水若兰,而两人也行到阵法的尽头。

    宛若醍醐灌顶,水若兰美靥生辉,用崇敬的目光盯着傅星汉,叹道:“星哥,你乃名副其实大智大慧之士,如此广博如海、包罗万象的法门在几个时辰之内便信手捻来。唉,与你相较,我这个转世灵童名头只是招摇撞骗的幌子。”

    受此一捧,傅汉星心情舒畅,飘飘然道:“若兰,你别妄自菲薄,每个人皆有灵光一现、福至心灵的顿悟,不过发生的时间不同而已,或许不久的将来,一个更大明悟降临你身,创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绝世法诀,届时汉星只能甘拜下风,俯首称臣。”

    水若兰微微一笑,没有接过话茬,流转目光向四周看了看,柔声说道:“听了星哥一番高论,若兰茅塞顿开,受益匪浅,接下来就由若兰破去最后一道玄机吧。”

    闻言,傅汉星满怀欣喜,对其一点即通的玲珑心窍感到由衷的高兴,逢迎道:“哈哈,若兰亲自出手,区区小阵必然退避三舍,不攻自破。”

    水若兰莞尔一笑,喜滋滋地挽起他的手臂,指着前面的迷雾道:“九步,只要九步,左一,右二,退三,进四……”

    数数间,两人默契地迈出相同的步伐,齐头并进,郎才女貌翩然若舞,或是旋转如风,或是迎风踏浪,或是随波逐流,宛若两只嬉戏的蝴蝶流连于花丛。

    蓦地,所有迷雾、幻象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座雄伟气派的古修士洞府映入眼帘。

    “啊!”水若兰惊呼出声,美目异光连闪,喃喃道:“天哪,太宏伟了,琼楼玉宇古香古色,庭院楼阁美仑美奂,灵气浓郁沁人心脾,简直是人间仙境。”

    傅汉星也被眼前秀丽绝伦的景致给惊呆了,啧啧赞道:“这里的建筑崇尚华丽的古风,选材精细,做工优良,无一不是独具匠心的精品,令人叹为观止。”

    水若兰缓缓回过神,兴奋地雀跃道:“星哥,或许上天眷顾,这次我俩要发一笔横财了,希望洞府里珍宝、晶石堆集成山,玉简、法器琳琅满目,嘻嘻!”

    傅汉星心潮澎湃,满是期待,有点迫不及待,牵起小手,大步流星向前行去。

    “慢点,星哥!”水若兰嘴角微撅,嗔怪道:“这里风景幽静,格调高雅,难得机缘巧合让我俩置身其中,倘若不细细鉴赏品味,如何对得起上苍的恩赐。咱们慢些走,一一浏览好么?”

    也不管傅汉星是否同意,扯住傅汉星,左手指道:“你看,那座假山玉质晶莹,纹理神奇变化万千,并赋予鬼斧神工的雕刻,好似上百只栩栩如生神兽前来朝拜,美得很。”

    “你看,那畦花圃,百花争艳,姹紫嫣红,赏心悦目。你说,这几万年没人料理,它们始终不曾荒芜,其中有何道理?”

    傅汉星放慢脚步,顺着她的目光瞅去,恬淡应道:“若兰,花圃旁边有一清澈的荷花池,池水渗透出去滋养土壤,百花自然不会凋零。”

    就这样,俩人情意绵绵谈笑着,时而驻足点评,时而偎依而坐,默默凝视,走走停停,费了半天功夫,这才走出九曲八绕的廊道。

    “啊!南离洞!”水若兰明眸睁圆,樱桃小嘴大得可以塞下一颗鸡蛋,盯着二十丈高门洞上三个鲜红如血的古字,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喃喃道:“这里真是传说中的南离洞?”

    “快走!”水若兰随手甩脱傅汉星的手臂,一马当先,三步并作两步,完全顾不得淑女一步三摇,袅娜娉婷的风姿,急冲冲往里闯。

    “唉!”傅汉星无耐地摇摇脑袋,默不作声加快步履跟了上前。

    走过高大宽敞的大厅,绕过精雕细琢的屏风,穿过连环相通的石府,两人来到一个深邃幽暗的石洞前。

    水若兰静静伫立,呆呆盯着洞前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南离之火”。

    傅汉星追了上来,与其并肩而立,若有所思,俄而,表情恢复如常,好奇问道:“以前从未见过若兰刚才那般火急火燎的快步急走,这是为何,难道若兰早就知晓这个上古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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