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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孟子涛打电话,说了盗贼进入的古玩店,罗世豪顿时惊道:“那不是谭士荣的店吗?”
孟子涛也非常意外:“居然是他的店!那窃贼不会跟他有关吧。”
“嘿嘿,这事还真不好说。”如果是以前,罗世豪肯定不会往这方面想,但现在发现谭士荣对自己都用上了李代桃僵,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孟宏昌在旁边问道:“子涛,现在要不要报警啊?”
孟子涛说:“我来打电话,另外我一会会进去看看,你们去看看有没有后门,别被他们从后门跑了。”
“好。”
有了安排,大家便分头行动,孟子涛先打电话说明了情况,让警察迅速派人过来,之后给自己搞了一个假胡子,免得对方认出自己,随后假装成一名游客向那家古玩店走了过去。
第一千零四章 又是个大案子
孟子涛走到古玩店的门口,就见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正准备关门,不出意外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于是他上前问道:“这里不营业了吗?”
青年打量了孟子涛,见孟子涛穿着打扮比较讲究,又是外地人口音,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知先生要点什么?”
孟子涛朝店里看了看,说:“那要看你这里有什么了,有没有我喜欢的。”
“说的也是,请进。”青年笑了笑,做了个请势。
孟子涛走进店里,并没有发现那个男子的身影,看来应该是在里屋,不过他并没有过去察看,免得打草惊蛇。
接下来,孟子涛装模作样地打量着店里货价上的古玩,这里的器物以杂项居多,瓷器比较少,只有一排柜子放着几件瓷器。
主要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以他的眼光,就没有一件能够入得他眼的,而且大部分都是高仿或者赝品。
至于剩下的瓷器,不是晚清民国时期的,就是一些歪瓜裂枣,实在没什么意思。
于是,孟子涛开口道:“老板,不是我说,你这里东西不行啊,都没有几件像样的瓷器。”
“先生喜欢瓷器吗?”青年笑着问道。
“当然了,现在瓷器的行情这么好,当然要选择热门啦。”孟子涛摆出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
青年笑道:“我这里到是有一件五彩小碗,就是价格可能有些贵……”
孟子涛挥挥手:“只要东西好,价钱没问题,但你也别想骗我,我玩这行已经好几年了。”
孟子涛装出一副老玩家的样子,但在青年眼里,根本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
孟子涛这种人对于古玩这行的商家来说,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绝对是有杀错不放过。所以青年根本没有犹豫,直接说道:“那你稍等一下,我把东西拿过来。”
片刻后,青年拿了一只锦盒过来,打开之后,从中拿出了一只小碗放到孟子涛的面前。
“咦,这只五彩碗颜色都不怎么艳丽,好像是早期的作品啊。”孟子涛嘴里嘀咕着,心中则十分震惊,他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这等宝贝,而且保存完美,有些难以置信。
青年没有看出孟子涛的异样,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先生,您说对了,这只五彩小碗,正是宣德时期官窑的作品,您看它细节丰富多彩,线条繁而不乱,风格写实细腻,而且保存的又如此完整,相当珍贵呐!”
孟子涛仔细打量着小碗,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抬起头,讥讽道:“我说老板,你真当我傻啊,你说它是宣德五彩,但连个款识都没有,居然也好意思这么说!”
青年愕然道:“先生,你不会不会知道,宣德朝的一些官窑瓷器没有加款吧?”
孟子涛怔了怔,轻咳一声道:“谁说我不知道的,只不过这只碗这么珍贵,怎么可能会不留下款识呢,所以我认为它并不是什么宣德时期的。如果你一定要认为它是宣德时期的,那我也只能放弃了,宣德的东西可不是我能买的起的。”
青年暗笑几声,说道:“看来先生对这只五彩小碗有兴趣了,不知你能出多少钱呢?”
“东西是你的,哪有我先出价的道理?”孟子涛没好气地说道。
“哦,是我失言了。”青年说道:“我这只五彩小碗是相当独特的,非常珍贵,我当初也是……”
孟子涛有些不耐烦地说:“能不能别这么嗦,直接说多少价钱。”
“五十万。”青年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孟子涛把小碗放了回去:“再见!”
“先生,这可是宣德……”
“我刚才都说了,我买不起宣德的,咱们回头见吧。”
说完,孟子涛转身就走:“一,两,三……嗯?他难道不叫我?那就只能麻烦一点了。”
正当孟子涛走到门口时,青年喊住他:“别急着走啊,价钱还可以再商量嘛。”
孟子涛回头淡淡地说道:“那你就说个实在点的价格。”
青年呵呵一笑:“一口价三十万。”
“不可能,最多十二万。”
“先生,价不是您这么砍的……”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最后小碗以十八万元成交,两个人对这个价格都相当的满意。
“这里可以刷卡吧?”孟子涛问道。
“那当然。”青年拿过孟子涛的银行卡,在柜台上操作起来。
付了款,孟子涛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刚才没有买下这只小碗的时候,他心里盼着人慢点来,现在得手了,他又有些嘀咕,怎么人还没到。
“先生,您还要点什么吗?”青年笑着问道。
“你这还有什么好东西?”孟子涛决定拖延一些时间。
“这个么……”
正在这个时候,几个警察从门外走了进来:“人在哪里?”
孟子涛指着里屋道:“应该在里面。”
青年顿时一惊:“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情?”
“快,别让人跑了!”孟子涛带着人向里屋跑去。
青年急忙喊道:“喂,你们干什么,里面没人……”
孟子涛带头进入里屋,房间里的东西堆的乱七八糟的,不过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这让孟子涛觉得奇怪了,刚刚明明看到人进来的,怎么一会的功夫人就不见了,难道有暗门?
青年跟了进来,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告你们!”
孟子涛不理他,直接用上了异能,马上他就有了发现,走到一个柜子前,把柜子往外拉,很轻松地就被拉开了,地下露出了一个能够容下一个人进出的洞口。
“说吧,这个洞通往什么地方?”孟子涛看向此时已经一脸苍白的青年。
见青年支支吾吾的,孟子涛冷笑道:“我们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你说还有立功的机会,就看能抓不抓得住了。我告诉你,机会是一闪即逝的。”
青年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说道:“这个地道通向街对面珠宝店,不过现在只挖了一半。”
警察们心里一惊又是一喜,这又是一桩大案啊!
“刚才进来的人应该也藏在里面吧?”
“是的。”
接下来的事情由警察接手,就不用孟子涛的操心了。警察不但把那个窃贼从地道里抓了出来,而且还拿到了裴老丢失的那些藏品,一件都没有少,但如果晚上一天,这些东西肯定运到别地方去了。
之后,罗世豪从孟子涛嘴里得知了此事,也不禁大吃一惊,实在有些难以相信:“谭士荣哪怕再混蛋,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情吧?”
孟宏昌也表示有些难以理解,他先前也调查过谭士荣,不说是一位亿万富翁,但加上藏品,手握两三千万的资产也是有的,谭士荣是犯了失心疯,才会做这种查出来要坐牢的勾当。
孟子涛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家里出了变故,比如说欠了别人巨款之类。”
罗世豪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吧,他那些钱哪有这么容易败光?”
孟宏昌说:“这可说不定,就像我去年认识的一位老板,今年就因为赌博输了五个多亿,公司都拿去抵押了。”
罗世豪摇了摇头:“谭士荣最讨厌就是赌博,应该不会明知故犯。”
“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孟宏昌说。
孟子涛笑道:“别乱猜了,原因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
罗世豪点了点头,随即有些郁闷地说道:“可怜我那幅画的损失,看来是别想从他身上挽回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肯定会付出代价的。”孟子涛也只能这么安慰他一下。
“算了,不提这事了。”
罗世豪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注意到孟子涛手上的东西,问道:“你手上的是?”
孟子涛笑道:“刚才买的一只小碗。”
“不会又捡漏了吧。”孟宏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
孟子涛笑道:“谁叫我运气好呢。”
“是什么,能否让我开开眼?”罗世豪倍感兴趣。
孟子涛看看四周:“这里有些不太方便。”
“也是,等到了我朋友那再说吧。”
“行。”
接下来,大家继续先前的行程,没一会他们就到了罗世豪的朋友那边。
罗世豪的朋友年纪和他差不多,穿着一身老布衫,听了罗世豪的介绍,他相当热情地跟孟子涛握握手:“孟老师能够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徐掌柜客气了!”孟子涛谦虚地说道。
徐景林邀请大家来到会客室,让伙计给大家上茶,笑着对孟子涛说:“孟老师,不知您有没有听老罗提起过我爱好书法,对您我是相当敬仰,一会不知能否请您给我留一幅字?”
“我说老徐,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吧。”罗世豪笑着说。
“你懂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徐景林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丢人的。
“哈哈,没什么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孟子涛笑着表示没关系。
徐景林闻言,神情颇为兴奋,连忙表示了感谢。
第一千零五章 五色花戗金五彩碗
罗世豪笑道;“你的愿望达成了,是不是也应该满足一下我们了?”
徐景林笑着说:“没问题,我早就做了准备,你们先等一会。”
徐景林起身去拿他准备的藏品,趁这个时间,大家把目光放到了孟子涛的那只盒子上。
“子涛,现在总能告诉我们,你刚才捡了个什么漏了吧?”孟宏昌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谜底。
孟子涛打开了盒子,小心地拿出那只五彩小碗:“就是这个。”
“五彩小碗?”孟宏昌微微一怔,但马上他有些诧异:“不对,这好像和现明清时期的五彩都不太一样啊!而且我以前也没有看过同类瓷器,这不会宋元时期的五彩,还是民窑的作品?”
孟子涛笑了笑:“你觉得民窑的做工有这么精湛吗?”
孟宏昌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却见旁边的罗世豪眼神呆滞,呼吸急促,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罗老师,怎么了?”孟宏昌忍不住问道。
罗世豪回过神来,对着孟子涛问道:“孟老师,这是不是就是那个!”
“对。”孟子涛点了点头。
“什么那个?你们说清楚一些啊!”孟宏昌有些无语。
罗世豪激动地说道:“五色花戗金五彩,这是大名鼎鼎的五色花戗金五彩瓷瓷啊!”
“五色花戗金五彩瓷?!”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徐景林抱着盒子冲了过来,真担心他一不小心,把手里的盒子甩出去了。
徐景林把手里锦盒随便往桌子上一放,目光紧盯着桌的小碗,此刻他的眼睛只有桌上的这只五彩小碗,片刻后,他声音颤抖地说:“这好像真的是五色花戗金五彩瓷!”
罗世豪很肯定地说:“那还用说,这是孟老师的,不会有假。”
孟子涛笑道:“您可别这么说,刚才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没有多加确认,现在只有九成的可能性。”
孟宏昌苦笑道:“谁能跟我解释一下,什么是五色花戗金五彩瓷啊?”
“你怎么连五色花戗金五彩瓷都没有听过呢?”罗世豪恨铁不成钢地说。
徐景林目光还是没有离开小碗,嘴里说道:“这五色花戗金五彩瓷存世比元青花还少的多,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嘛。”
罗世豪说:“做咱们这行的哪有不把珍贵的文物品种背下来的?今后万一遇到了却不认识,那不是平白地错过机会吗?”
孟宏昌连连点头:“罗老师说的对,是我功课没有做好。”
见孟宏昌态度还算诚恳,罗世豪也就不再说它了,给孟宏昌做起了老师。
“五色花戗金五彩”仅限于文献记录,历史上从未见过实物的流传。由于世人从不知晓,也未见过这类工艺的瓷器,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国文物流通协调中心在海外发现了五色花戗金瓷器的踪迹。随即安排沪市博物馆和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分别赴境外鉴定验看。
那么,什么是五色花戗金五彩瓷呢?
根据《明清瓷器鉴定》的描述,此种瓷器的瓷胎是为元皇宫烧造的枢府素胎;施官窑枢府青釉也就是卵白釉;用红、紫、黄、蓝、白、绿(或孔雀绿)色彩,采取堆花立粉的技艺作装饰,再在轮廓内添彩,加嵌金片(或贴金箔或重涂金粉)。
纹饰为皇家传统的云龙纹、杂宝、如意、缠枝花和佛教意义的莲瓣、八宝、梵文。器壁有印,划有当时风行的缠枝扁菊、牡丹暗纹;器型有盘、碗、玉壶春瓶、高足杯、香炉,制作地是瓷都。
它给人的整体印象是施彩古雅,彩和金片浑然一体,金碧辉煌,繁缛华丽。重要的一点是其工艺明显受西域“大食窑“陶、铜质珐琅嵌的影响而别具一格,并产生出较强的艺术效果。
由此可以推断,这是元代瓷都浮梁瓷局引进西域技艺而烧造的新品,或者是引进(俘获)的西域工匠所制作的。这是丝绸之路传承的又一例证。
听到这里,孟宏昌观察桌上的小碗,碗的纹饰由紫、蓝、孔雀绿、珐琅釉勾出,其间饰嵌金片。内口沿一圈忍冬纹饰,并饰暗花纹,碗心柿蒂纹内饰一梵文文字;碗外沿一道弧纹,并饰暗水波纹,外腹下部饰莲瓣纹和八宝纹。
这些都符合这种常人都没有听说过的珍贵瓷器的特征,再加上又有孟子涛做背书,肯定假不了了。
孟宏昌随即问道:“现在这种瓷器有几件流传啊?”
孟子涛说:“之前没有发现过这类瓷器,全国各大博物馆必然也没有收藏记录,只有发现过两件同类器物,另外,金陵私人收藏展示会上,也展出过一件残件,至于海外,也只有大英博物馆有一件残件。”
“1999年,沪市博物馆收购了六件五彩花戗金瓷器,除盘、高足杯、香炉外,其它均为残件,之后又做过修复,并参与展出,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孟宏昌说:“这么说来,这种瓷器确实是凤毛麟角,比起元青花都不遑多让啊!”
徐景林接过话,说道:“是的,这种瓷在元朝是贵族使用的物品,其工艺水平已相当高超,如同名贵的珐琅彩,可以说它就是最早的珐琅彩。它的出现为我国陶瓷史的五彩瓷烧成时间提前半个世纪。数量虽然不多,但却相当地珍贵,比之元青花有过之而无不及!”
罗世豪感慨地说:“你还有一点没有说,这只五彩戗金碗的保存实在太好了,没有一处有磕碰的地方,而且也没有明显的瑕疵,从元代能够如此完整地传承到现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更何况这是一件如此珍贵的瓷器!太难得,太难得了!”
这个时候,孟宏昌也一脸惊叹地欣赏着这只珍贵无比的小碗,感受着它华美而又高贵的气质,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李延年的《佳人曲》:“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有大家的呼吸声,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呼!欣赏了这么一件珍宝,我的东西都不敢拿出来了。”徐景林开玩笑道。
罗世豪笑道:“这有什么关系,打个比方,这只五彩戗金碗就是‘龙肝凤髓’,总不可能天天吃,平常还是要靠家常便饭果腹啊!”
孟子涛笑道:“罗老师说的好,其实这龙肝凤髓如果天天吃,也有吃腻的一天。”
“你天天给我‘龙肝凤髓’,我保证不会吃腻。”孟宏昌笑道。
“美的你呢!”
大家哈哈一笑,片刻后,在大家不舍的眼神中,孟子涛把小碗收了起来,徐景林也把他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
徐景林准备的古玩当然是比不上小碗的,不过也已经是精品之作了,更何况徐景林还想请孟子涛留下书法,因此这些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价值可不低。
孟子涛一一看过,笑着对徐景林说:“徐掌柜,麻烦你了,这三样东西我都很喜欢。”
“喜欢就好。”徐景林哈哈一笑,接着就跟孟子涛谈了价格,最后给了一定的优惠。
生意谈完了,书法的事情也不急,大家就开始闲聊起来,徐景林最好奇的,还是那件小碗的来历,孟子涛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徐景林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声:“哎,这就是运气了,谭士荣那我也去过几次,却都只是看到些歪瓜裂枣。”
罗世豪嗤笑一声:“得了吧,你看上的东西,谭士荣可能便宜卖给你吗?”
“这到也是。”徐景林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实在有些想不通,以前谭士荣这人虽然吝啬奸滑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坑蒙拐骗偷都来了,这人不会是换了一个芯子吧?”
罗世豪说道:“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如果说输钱,也没有听说过啊。”
徐景林想了想,说:“说起输钱,我到是知道他去年好像跟别人合伙炒股,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炒股能亏这么多吗?”如果要说古玩,罗世豪是门儿清,但炒股他就不怎么明白了。
孟子涛说:“炒股亏损起来也很严重,特别是加了杠杆,血本无归都是非常正常的。”
在投资中,所谓的杠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