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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啊?”左宏的老伴忍不住问了起来,表情很焦虑。
孟子涛有些不忍刺激老太太,但这事想瞒也瞒不了,于是说道:“就是当初你们家被偷的那件事。”
“什么,这事是小辉叫人做的,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这样,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啊!”
左宏从失神状态中回过神来,听了老伴的话立马就爆发了:“这个儿子你想认就认吧,我是不认了!”
接着,他又跟孟子涛道了歉:“孟老师,关于左生辉的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按法律来,我没有任何意见。”
说到这,他又强硬地对老伴说:“你怎么想我不管,但如果敢求孟老师网开一面,咱们就离婚!”
“爸……”
左澜连忙劝父亲不要这么说,但左宏也是个倔脾气,根本不为所动,最后更是直接回家去了,只留下母女二人。
孟子涛安排母女二人跟左生辉见了面,不过见面的结果并不如人意,左生辉把一切原因都归咎于左宏,他认为父亲让儿子赚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左宏却把自己研究的技术藏着掖着,这本身就有问题,所以他做的没什么不对。
听左生辉把歪理说的头头是道,母女俩气愤之余,实在没话说了,最后愤然而回。
对孟子涛来说,左生辉的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多了一份谈资而已,根本没放在心上。当然,对于左宏研究出来的技术,他还是很在意的,只不过现在的左宏因为儿子的事情,情绪不好,孟子涛也就没有多谈。
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公司里也已经积累了不少事情,于是第二天孟子涛就乘坐交通工具返回陵市,刚回到陵市,他就得到了那本笔记主人的资料。
笔记本的主人名叫任冬生,因为痴迷于寻找“阿波丸”宝藏的消息,不但只要遇到相关资料就买下来,而且还会到实地查看,至于他到底查到了什么,估计除了他本人之外也就无人得知了,笔记上也没有详细的记录。
其实这也正常,如果笔记上真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任冬生的家人也不会这么随便就把它处理了。
任冬生的一生从调查结果来看还是比较平常的,唯一感觉有些奇怪的事,应该就是他去世了。
任冬生的去世是在他从温陵回来之后,奇就奇在,任冬生去温陵之前邻居朋友都反应他很正常,也很健康,没有任何严重的疾病,但等他从温陵回来之后身体却每况日下,短短四天时间就病危,五天就去世,这不得不说非常反常。
但医院的检查却是正常的,只是说因为心源性休克死亡。
好好的一个人,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从来都没有过心脏病,却因为心源性休克死亡,家属当时是不信的,还报了警,最后经过法医鉴定也是相同的原因。
孟子涛如果没看到那本笔记,虽然会觉得奇怪,但也不会多在意,但联系到笔记上那三个“悔”字,会不会和任冬生的死亡有有关系?
孟子涛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问题,因为它现在已经和那座孤岛有了联系,为免出现什么意外的变数,他必须要搞清楚才行。
于是孟子涛回到家放好行李,拿着笔记本去了郑安志那边。
“子涛,回来啦,这回又带来什么好消息啦。”郑安志最近的心情不错,弟子不但发现了《永乐大典》的线索,而且还抓出了一只隐藏的很深的蛀虫,这两件事情都让他很高兴,吃饭都香甜了不少。
“师傅,这回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孟子涛把笔记递给郑安志,并述说了事情的原委。
郑安志眉头微微皱了皱,翻看了笔记之后,抬头问道:“你是什么想法?”
孟子涛说:“我想派人调查他在温陵的行踪,以及他留下来的遗物,看看能否有什么发现。”
“好,我马上安排人处理。”
郑安志翻开自己的联络本,接连打了几个号码,把事情交代下去。
“可以了,希望能有好消息吧。”
孟子涛点了点头:“师傅,那座岛礁查的怎么样了?”
毕竟不是古代,现在完全可以通过科技手段调查水面下方的岛礁,到不必等岛礁浮出水面才能找到,只是这样会增加难度,并且有可能会增加疑似目标,到时只能使用排除法了。
果然,郑安志回答已经发现了两个疑似目标,接下来就是排查了,至于排查的方法也只能选择土办法,根据两个目标定位的方向寻找,看能不能发现那座孤岛。
因为担心被别有用心的人注意,这件事情必须在暗中进行,因此,进度有些缓慢,这事师徒俩虽然着急,但也都知道急不来,只能耐心等待。
接下来,师傅俩闲聊了一会,郑安志指了指桌上的一份邀请函道:“你有没有收到呢?”
孟子涛有些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斗宝的邀请函?”
“什么斗宝,我不知道啊。”
“你呀,现在太脱离群众了,连陵市古玩协会举办的斗宝活动都不知道。”
孟子涛马上想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哦,我想起来了,先前王叔想要征求过我的意见,不过那段时间我比较忙,就推掉了。”
说起这斗宝其实已经历史悠久了,它起源于“临。潼斗宝”。
如果对骊山熟悉的人,应该知道老母殿南有一百米见方的平台,几千年来,人们把这平台叫斗宝台。
相传,春秋时期居于西陲的秦国日渐强盛。秦穆公居八百里秦川大好河山,他任贤选能,不断东扩,大有称霸中原之意,于是便召集十八国诸侯来秦国斗宝。约定胜者便立为盟主。
此时,关东十七国诸侯都慑于秦国的武力,不敢反抗,只得从四面八方前来斗宝。秦王以东道主的身份,在骊山西秀岭修筑了斗宝台,迎接十七国诸侯献宝。
斗宝开始,十七国诸侯依次献上各自选来的传奇国宝,百宝齐现,各放异彩。有日行千里的“火焰驹”,有夜飞八百里的“金毛雕”;有五光十色的“夜明珠”;有水火不入的“龙凤衣”等,真是琳琅满目,争雄夺魁,美不胜睹。
不过后来又出现了楚国的伍员,以及秦国的“无眼珍珠”小米,其中楚国的伍员被列为活宝第一,而秦国的小米被评为宝中之宝!
陵市举办的斗宝大会也差不多一个意思,只不过考虑到交流等方面的因素,有了更详细的规定,与会者可以带多件宝贝来参加讨论,但正式参加斗宝的,只能是一件价值十万左右的器物。
至于怎么定输赢,说来也简单,经过专家的点评和大家投票,最靠近十万价值的藏品就算胜利。
因为每个人对自己的藏品都有一个心理价位,殊不见电视专家估价也都不会相同,所以真正的评选应该还是挺激烈的。
当面,斗宝其实还是在其次,本次斗宝活动只是为大家提供一个交流平台,重要目的是去伪存真,提高广大收藏爱好者的鉴赏能力,了解市场以及收藏的真谛,促进陵市收藏市场的健康发展。
除了斗宝环节,在前两天,古玩协会还会包下本市一家大型酒店的数百个房间,与会的藏友可以在入驻的房间里布展、待客、交流、交易,这么做既减少了参展成本,也保证了交易的私密性,到时肯定又是一场古玩盛会。
第七百七十四章 入会流程
郑安志面带笑容地批评道:“你其他都好,就是对待事情太随意了,毕竟你是陵市人,又是古玩协会的成员,对外来说就是陵市古玩界的旗帜,就应该在协会内部多发点声,多提一些建设性的建议,如果你能这么做,今年年底陵市古玩协会的换界选举,你一个副会长的身份肯定是跑不了的。”
孟子涛干笑一声:“我这不是因为事情太多,经常要在外面跑嘛。”
郑安志没好气地说:“事情多和这事有什么冲突,你看你王叔,不是一样经常外面跑啊,他不是把副会长履行的很好吗?再说了,这协会的事务一般都是由会长和以及秘书处理的,你如果当上副会长,也只是在关键事务上要你决断,现在联络这么方便,开个电话或者视频会议很难吗?”
郑安志接着说道:“当然,这是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强求。”
孟子涛沉默了片刻,说道:“师傅,是我想差了,今后我会为陵市的古玩界出一把力的。”
自己说到底还是陵市古玩界的一员,当然想要让本市的古玩市场繁荣起来,另外,说功利一些,这样也会对自己在古玩界的地位起到帮助。
而且有些事情是相互的,自己为陵市古玩界做出一份贡献,自然会得到陵市古玩从业者的尊重,相反,自己都没做出什么贡献,别人为什么要尊重自己?
郑安志笑道:“你能明白就好,另外,下回去京城的时候,别忘记去书法协会一趟,他们对你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呢。”
“好的。”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
…………
接下来几天,孟子涛一直处于忙碌之中,需要处理之前堆积下来的工作不说,而且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有些属于人情来往,他也不好拒绝。
很快,陵市古玩协会举办的交流会即将开始,事前一天,王之轩邀请孟子涛去古玩协会商量事情,主要是想请孟子涛当斗宝环节的评委,孟子涛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将车子停好,孟子涛和王之轩有说有笑地向古玩协会所在的大楼走去。
坐电梯上了楼,几位古玩协会的理事已经到了,就差于自明和席正真这两个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没到了。
说起来,席正真这段时间已经销声匿迹了,根本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孟子涛有时也在想,席正真会不会是在憋大招,不过,就算真得憋大招,他也一点都不担心,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除了几位理事之外,青文华也到了,他主要是负责本次斗宝环节书法作品的鉴定。
说起来,孟子涛古玩店的牌匾还是青文华书写的,孟子涛对他也相当的客气。
青文华笑着说:“小孟啊,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孟子涛连忙摆摆手:“青老,您可别这么说,说实在的,我也是突然之间就开窍了,要不然的话,您说就我这年纪,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吗?”
青文华笑着摇了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我就见你楷书写得非常好,已经颇有大家风范了,不过我没有拉下脸来联系你,跟你好好探讨,不然说不定,我的水平也能有所提高。”
孟子涛笑道:“咱也不急于一时啊,以后只要我有时间,一定经常来拜访您好,您看行不行?”
青文华哈哈一笑道:“我当然不求之不得了,不过你有自己的事业,我可不想耽误你的时间,只要一两个月咱们能够交流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
孟子涛笑道:“那咱们说定了。”
旁边的鲁温韦笑着说:“打个商量,到时能否通知我一声,我也想学习一下。”
既然鲁温韦提了出来,旁边的其他人也都表示想要参加。
本来,孟子涛和青文华都比较好说话,而且这种交流约三五好友是最合适的,俩人都表示没意见。
“几位,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于自明总算姗姗来迟,另外他身边还有一个孟子涛比较陌生的中年男子,此人长得肥头大耳,和大家站在一起,根本不像是同道中人。
鲁温韦这人性格比较直,心里有什么喜恶都会表现出来,看到于自明带了一个陌生人过来,他立马说道:“于会长,咱们今天可是内部交流会。”
于自明打了个哈哈:“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士雄先生,他原本是燕省人,这些年一直在咱们陵市打拼,为城市建设添砖加瓦,去年加入了陵市的户籍。李先生本人比较喜欢收藏书法作品,有不错的奖赏能力,而且书法水平也颇高,所以想加入咱们的古玩协会,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见?”
“只要他符合入会要求,我们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在场的诸人纷纷如此表示。
于自明笑着说:“那好,咱们现在先办理李先生入会事宜,还是先讨论斗宝交流会的事务?”
旁边一位理事说:“先处理好入会的事情再说吧,总不能让人家干等着。”
大家纷纷表示没意见。
由于古玩协会人数众多,考虑到不能滥竽充数,协会内部重新制定了新会员入会条件,并在今年开始实施。
新的入会流程说简单也挺简单的,只要有一位会员推荐,就有了入会的资格,当然,如果此人在入会后做出不利于古玩协会的事情,推荐人也会受到惩罚。
申请入会的人员获得入会资格之后,就由协会至少不少于三位理事对他进行考核,一是此人必须有三件精品古玩,或者一件过硬的藏品;二是此人必须对自己的藏品有深刻的认识,还必须通过考核人对他在行的那一项的提问,如果都没有问题,此人就入会成功了。
当然,还有一种特殊情况,申请入会者只有一些浅薄的古玩知识,但他可能会陵市古玩界的提升有很大贡献,可以通过扩大会议,由多位协会的管理者共同商议,如果大家都觉得没有问题,就可以通过入会申请。
其实说简单一点,这也是为了某些有钱老板加入协会开的口子。
李士雄早就通过于自明知道入会的条件,他也是信心满满,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东西。
这是一幅画作,还没有打开就可以从它斑驳的画纸可以看出,这幅画应该有些年数了。
李士雄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画作,一幅花鸟画顿时映入大家的眼帘。
一位理事先看向落款的部位,顿时大吃一惊,惊道:“这是钱选,钱舜举的作品?!”
李士雄略有得意地说:“对,这幅画正是钱选的《群芳献瑞图》。”
钱选为宋末元初著名画家,与赵孟等合称为“吴兴八俊”。钱选才学渊博,且著有多本著作,有《论语说》、《春秋余论》、《易说考》和《衡泌间览》等。另外,最令世人交口称赞的,就是他在绘画方面的成就了。
钱选以花鸟画成就最为突出,其绘画追寻传统宗法,承两宋遗法、取晋唐遗韵,以在南宋院体奠基了的审美格调上,结合他独特的文人气质,创造出一种既写实又融入文人情感的诗书画一体的花鸟画。
他的成熟花鸟画,在院画基础上吸取扬无咎一派水墨花卉的技法,创造了新的体格。他的山水画以青绿设色见长,这种源于董源的变体山水,开启了元代水墨山水画的先声。钱选还善画人物,风格亦较古拙。
他还进一步发展了文人画题写诗文的传统,在传世的绝大多数作品上,都有自己的题诗或跋语,这一格式被后来文人画家广泛采用,逐渐形成诗、书、画紧密结合的鲜明特色。提倡士气说,倡导戾家画,这些主张对后世文人画影响较大。
听说是钱选的作品,大家心头无不一震,心态也随之发生改变,比起刚才无疑要更加慎重一些。
这幅《群芳献瑞图》,画芍药、罂粟、秋葵、百合、月季等花,间以蝴蝶、蜻蜓、蜜蜂、蚱蜢、青蛙等草虫,更以湖石、涧泉为背景,置花虫于山水之间,情境遂活泼生动。
另外,除了钱选的钤印之外,画卷上面还有多位古人的鉴藏印,为证明这幅画作的真伪增添了有力证据。
随时时间流逝,大家一一仔细鉴赏过这副作品,有人脸上露出赞叹之色,也有人面无表情,还有人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不管大家是什么表情,李士雄还是老神在在的,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东西有问题。
王之轩率先开口道:“小涛,要不你先谈谈?”
大家对王之轩的提议都表示没有意见,不提孟子涛在外名声最高,在场就数他最年轻,就算说的有问题,大家也是可以补救的。
见大家都让孟子涛先说,不认识孟子涛的李士雄有些不明白了:“请问这位是?”
鲁温韦没好气地说:“你难道连我们古玩协会最基本的都没有了解过?”
于自明连忙说道:“李先生,这位就是你一直念叨的孟子涛孟老师。”
李士雄作出恍然的模样:“原来是孟老师,真是久闻不如一见,没想到您现实生活中还要年轻。”
孟子涛客气了一句,虽然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但他还是能够察觉到李士雄以前应该没有了解过自己。在陵市,像李士雄这样的还真不多见了。
不过,这对孟子涛来说并不重要,敷衍了几句后,就准备开始对这幅画作进行点评。
“李先生,点评之前我可要先提醒您一句,如果您用这幅画入会,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幅画在两年之内是不得随意转让的,而且这幅国的来历必须清白。对此,您有意见吗?”
“当然没有,这幅画是我从拍卖市场买下来的,短时间之内也根本没有转让的想法。”
“那行。”
孟子涛点了点头,开始侃侃而谈起来:“钱选的花鸟画有如董其昌所言:‘精工之极,又有士气。’虽是工笔设色,但事实上与宋代院画相去甚远,特别是与南宋的院体技法相比,已寓有更多的“写意”成分。”
“从他的代表作《八花图》、《桃枝松鼠图》等均能体现钱选这种既有写实又有文人意味的花鸟画风格特征。在他的花鸟画表现中,摒弃了宫廷花鸟画中的萎靡、纤弱、刻画的因素,代之以文人运笔的“放逸”情味。”
“钱选的绘画简淡而冷逸,这在他的花鸟画上的体现较明显。他的花鸟画基本上都是纸本,构图章法主要有‘折枝式’和‘长卷式’,反映了当时的一种审美风尚。这种小幅画便于有着十足文人气的文人画家随时随地抒写表达自己的情感;再者这种构图简单、绘制精巧的画法能很好地表现物象的本质,疏朗的画风也符合文人画的审美要求。”
“如钱选的《花鸟图》长卷,描绘几种不同的花卉,采取的是三段折枝式构图,并且每段都有作者的自题,故又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