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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上菜的速度还可以,大家等了没一会,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红烧大肠就上桌了。
这里的红烧大肠有着趋向大肠煲的架势,红透透的大肠几乎铺满了整只碗。
夹一块放入嘴中,一咬下去,那真是酥、香、糯、劲,让人吃了赞不绝口,而且居然能够嚼上十多口,那种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沉醉在浓油赤酱的满足感中,孟子涛只觉得大肠是越嚼越甜,咽到肚子里,回味无穷,真想对其大写一个赞字。
除了红烧大肠之外,这里的狮子头也是十分出名,狮子头是由六成肥肉和四成瘦肉加上葱、姜、鸡蛋等配料斩成肉泥,做成拳头大小的肉丸,这里的狮子头是清蒸的,吃了肥而不腻,满口余香。(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失窃的画作
吃着美味佳肴,大家的话题当然也离不开这一点,一个个都化身为了美食家。
王之轩对着桌上一盘糟扣肉说道:“说起来,这年月想要吃咱们正宗的本地菜,可真不容易,就说这盘糟扣肉,虽然已经做的比较好了,但相比我年轻时候吃的却还是要差上一些。”
“想我年轻时候吃的糟扣肉,那真是浓味赤酱,肉质酥烂,肥瘦适宜,色泽红亮,入口即化。而且,吸收了肉汁的酒糟比扣肉更美味,可谓清香爽口,滑而不腻。而这盘扣肉中的酒糟,明显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
孟子涛接过话道:“关键还是火候不到位,而且每家饭店都有自己的特点,也不可能每道菜都能烧得出神入化。比如刚才的红烧大肠和清蒸狮子头就已经很不错了,就凭这两道菜,这家饭店就能打出名气来,更何况,服务员强烈推荐的清蒸了鱼还没到呢。”
王之轩笑着说:“想要做好一盘清蒸鱼可不容易,最难掌握火候,鱼的品种大小轻重,用火都不同,即使会做了,一旦换了灶火灶具,厨师仍需重新掌握火候。”
“比如写《随园食单》的袁枚,就最不喜烹鱼过火,他说,‘鱼临食时,色白如玉,凝而不散者,活肉也;色白如粉,不相胶粘者,死肉也。明明鲜鱼,而使之不鲜,可恨已极’。一会咱们看看这里的清蒸鱼怎么样,如果不错的话,我一定给朋友们推荐。”
程启恒笑道:“爸,您可千万别这么做,万一到时咱们想来这吃饭都排不上号,那可就糟糕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一盘热腾腾的清蒸鱼就上桌了。
在大家动筷之前,服务员介绍道:“我们这里的清蒸鱼,必须先从鱼腩吃起,两三分钟后,至鱼骨处时,最厚的鱼肉才刚好变熟。”
大家听了都有些讶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上好的清蒸鱼了。
王之轩先前动筷,夹了一块鱼腩,只见鱼肉不是平时常见的白色,而是略微有透明感,把鱼入放到嘴里,轻轻咀嚼了几下,王之轩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连忙示意大家享用。
大家纷纷动筷,吃到鱼肉时,和王之轩的表情一致,可以用两个字形容这条清蒸鱼,嫩!鲜!
别看这两个字简单,但能够做到极致,那就已经很不简单了,完全可以用绝活来形容,不认真研究地蒸他百八十条的,绝对做不到这种水平。
坐在孟子涛他们旁边的坐位的,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和一位中年男子,两人说着一口西南方向的土话,不是本地人。
他们原本是来这小酌几杯,聊聊天,没想到这里的菜不错,虽然比起西南那边清淡了一些,但两人平时吃的也还算清淡,所以挺对胃口。
吃了一会,他们被隔壁桌的谈话给吸引去了。
“隔壁这几位倒是有些意思。”中年人笑道:“看来基本都是老饕,对吃的很有研究啊!”
老人笑着点头道:“说起来,这年月虽然菜色花样多了,但吃着总感觉没有以前那种味道了,而且有些好菜啊,连同时间一起消失了。”
中年人说道:“没办法,时代在变化,有些跟不上现代节奏的,也只能被淘汰了。相比之下,古人没有传下来的技术,才可惜呢。”
说到这,两人听到孟子涛那边讨论起了火候。
就听孟子涛说:“说起来,烧制瓷器也是这样,火候全凭经验,稍有疏忽就会因时间或火候掌握不好,出现瓷器‘夹生’或‘烧过头’等质量问题,严重时还会出现‘塌窑’意外”
“当然,如果烧造的火候足,釉光自然就悦目可人,特别是经过几百年的蕴养,更是宝光熠熠,与新仿品那种刺眼的贼光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许多人都在这一点上打主意。”
“以前的古董界,怕新仿瓷器太亮,常以抛光方法,即用砂马铃薯或兽皮,将其摩擦,把亮度减低。这种作法,常在瓷器表面留下许多刮痕。这几年来,在香江有些人专门为陶瓷器上光,据说是用一种称为硅油的化学剂涂抹其上,以增加这些器物的卖相。”
孟子涛的话,让隔壁桌的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老人说道:“这几位不会是咱们一个圈子的吧?”
中年人点头道:“很可能,不然应该不会对这方面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人看到中年人的神色,说:“小时,你是想和他们认识一下吗?”
中年人说:“是啊,您也知道咱们这回来陵市干嘛,如果没有人帮忙,无疑是大海捞针啊!”
老人神色黯然地说:“哎,要是我那位朋友还在的话,那就好了,谁想到昨天会突然就出了车祸呢?”
“这也算是好事多磨吧。”中年人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先不说这个了,您说要不要跟对方结交一番,咱们的事虽然重要,不过这几位的脾性我也觉得很对胃口。”
“那行,结个善缘也不错……”
两人正说着,另一边,程启恒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家里有些事情,急着要回去,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结账走人。
这回是孟子涛去付的钱,正当他结完账,走到饭店门口时,却看到王之轩正和两个人相谈正欢。
这两个人孟子涛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听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走过去听了王之轩的介绍,他才知道,原来这两位是来自山城的同行。老人名叫云定松,中年人名叫时雨霖,据说云定松还和宋小洋是朋友。
这个宋小洋是陵市比较有名的收藏家,交友广阔,而且为人也很豪气,不过他的藏品,大部分都是在拍卖市场上购得的,古玩街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用网络上的词来说,他就是拍卖会控。
不过,宋小洋昨天外出的时候,运气不好,遇到一辆超载的渣土车,渣土车侧翻压到了他的车上,听说是惨不忍睹。
言归正传,程启恒因为有急事,先回家去了,王梦晗和店员回正一轩,其他人则一起来到孟子涛的聚赏阁喝茶聊天。
对于孟子涛居然是一家古玩店的老板,云定松他们多少有些惊讶,不过,听说孟子涛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时,一切也都理所当然了,而且全都很庆幸刚才的决定。
大家喝了一会茶,王之轩随意问起了云定松他们到陵市的来意。
云定松长叹了一声,接着就把事情跟大家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时雨霖有一幅郭熙的《溪山旅人图》,这幅画原先也不是他的,而是他外公祖上传下来的。
说起郭熙,在书画界可有很高的地位,他是北宋画家、绘画理论家。其出身平民,早年信奉道教,游于方外,以画闻名。熙宁元年召入画院,后任翰林待诏直长。
郭熙山水师法李成,山石创为状如卷云的皴笔,后人称为“卷云皴”。树枝如蟹爪下垂,笔势雄健,水墨明洁。早年风格较工巧,晚年转为雄壮,常于巨幛高壁作长松乔木,曲溪断崖,峰峦秀拔,境界雄阔而又灵动飘渺。
他的绘画和艺术理论在中国画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山水画技法对后世影响很大。
像郭熙这类大师的作品,肯定是价值连城的,别说他的画作,宋代绘画作品在市场上十分少见,能流传后世的大多进入了大博物馆。市场上一旦有宋代绘画作品亮相,往往会以高价位至天价成交。
1999年,佳士得曾推出郭熙的《秋山行旅图》,这件作品原为着名鉴藏家庞莱臣的藏品,但是否确为郭熙所作,学术界尚有争议。不过画作确属宋代,且十分精湛。结果该幅作品受到众多买家的竞投,以143。25万美元成交,名列当时我国古画高价作品之列。
而时雨霖手上的那幅《溪山旅人图》如果确实是郭熙的真迹的话,在这年月,价值就非同小可了。
言归正传,今年春节那会,时雨霖的外公,把这幅画拿了出来交给时雨霖,说是准备把这由画交给时雨霖,希望他能够保管好云云。
时雨霖看到居然是郭熙这等名家之作,而且从纸张、书画风格、钤印以及鉴藏印等方面来看,都是一幅真迹,他当时就表示不能收,因为实在太贵重了。
不过,最后时雨霖还是拗不过外公,收了下来。
得了这幅名画,时雨霖一时也有些得瑟,但他也知道这种宝贝不能轻易示人,不然会惹来麻烦,于是只拿给自己好友云定松欣赏,以分享自己的喜悦。
云定松也认为那是真品,而且他本来就是研究这方面的,一看之下那就爱不释手了。
本来,云定松原先是想要变卖家产,把画买下来,不过时雨霖没有同意,最后没办法,退而求之,请时雨霖把画留在他那三天。两人是多年的朋友,时雨霖也并没有拒绝。
时雨霖以为是不会出事的,但没想到,第三天的时候,却接到了云定松的电话,说是画丢了。他当时一听就懵了,更怀疑是云定松搞得鬼,后来警察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他才相信云定松也是受害者。……(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没有印象
原来,偷了那幅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定松的唯一的徒弟,自从他得知云定松从时雨霖那里得了郭熙的《秋山行旅图》,他心里就起了贪念。
之后,云定松的徒弟伙同云定松的保姆,趁着云定松因为欣赏了太长时间,人太劳累了,于是就在保姆的帮助下,把那幅画偷了出来。
在这里,要解释一下云定松的家庭情况,他老伴几年前因病去世,子女又都在外地定居,保姆当初也是他的徒弟帮忙找的,后来从警察那得知,在找这个保姆的时候,对方心里就已经起了歹念。
也幸亏对方是图财不图命,不然这几年中间有的是机会。
至于云定松的徒弟为什么被抓到,也是他运气不好,保姆给云定松下的安眠药份量不够,云定松发现不对,及时报了警。
而这个时候,云定松的徒弟已经处理了那幅画,准备潜逃出国,等他去机场的时候,恰巧被云定松的朋友认了出来,通知警察抓到了人。
之后,云定松一口咬定自己没偷,不过他又解释不了一些事情,最后熬了两天,只能把事实说出来。
不过,由于云定松直接把画卖给了黑市商人,两天时间,画已经转手了好几次,而且凭他们的手段,想要找到十分困难。
这之后,云定松和时雨霖一直发动关系,寻找这幅画,却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前两天,云定松得到消息,说这幅画好像在陵市,于是连忙赶到这边。
本来,云定松准备找朋友帮忙,没想到对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车祸去世了。
听了事情的经过,孟子涛他们也不禁感慨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古人诚不欺我。
此时,王之轩和孟子涛也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估计是想拜托他们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这幅画的线索。
大家沉默了片刻,王之轩开口道:“这毕竟是贼货,物主多少也是有些顾虑的。”
云定松说道:“这一点,我们也知道,现在我们也只想把画买回来,多花一成也无所谓,而且我们也无需知道,物主到底是谁。”
“那你们知不知道这方面的线索?”孟子涛问道。
云定松说道:“我们先前得到消息,说是东西在你们这边一位姓曹的收藏家手里。”
“姓曹的收藏家?”
“对,说是此人比较有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收藏家。”
孟子涛和王之轩有些面面相觑,因为在陵市,姓曹的藏家有,但要说真正意义的收藏家,还真没有哪个姓曹的藏家能够达得上的。
什么样的藏家才算收藏家?不少人理想的定义为永久收藏的人才叫收藏家。但如果真得按照如此严格的标准,国内收藏家那就少得厉害了,就连王季迁和钱镜塘这等在收藏家的队伍里站了几十年的老前辈,在这条规则下,也被轻而易举扔了出去。
因此,现在国内在收藏家的划分上分成了两类。
一类就是上面说的,当然,要是一件东西都不卖,只进不出,那也有点儿绝对。
比如说,国外著名的博物馆,每年大约有2%左右的藏品被淘汰,淘汰的目的只是为了腾出空地,以便引入更有价值的藏品,同时能有更多精力收藏最好的珍品。
而另一类就是持相反的意见,他们卖出藏品,一是实现资金的流动;另外也是一个去粗取精的过程,留下更好的,倒出资金来购买更好的东西。
比如说,一件古玩以五万元买入,100万元卖出;100万元买入的,1000万元卖出,这说明此位藏家有眼光。这也是对一个收藏家成功是否的真正考验。
这两种观点,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虽然对于收藏家的定义不明晰,但收藏一两件古玩、艺术品的人肯定不算的。一旦藏品到了一定数量,就必须有一个合适的场馆保管,办博物馆或者美术馆在这几年中成为一股热潮,并在持续升温。
不管是办私人博物馆或者美术馆,或者有钱又喜欢独乐乐,自己找个地方把藏品收藏起来,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孟子涛和王之轩都没有听说过,在陵市有姓曹的藏家能够达的到。
所以,两人第一个念头就是云定松他们肯定搞错了。
王之轩说道:“抱歉,你说的姓曹的收藏家,我还真没听过。”
孟子涛也点头道:“真正能够说是收藏家的人,不出意外,应该确实没有曹姓的在内。”
听王之轩和孟子涛这么说,云定松和时雨霖两人也都有些皱眉,因为给他们消息的人,还是比较灵通的,想来应该不至于在姓氏这点上搞错。
过了片刻,时雨霖想到了一个可能,说道:“会不会那人喜欢购买一些贼货之类的古董,所以故意秘而不宣呢?”
王之轩摊了摊手道:“你说的确实有可能,但如果这样的话,他在圈子里可能也名声不显,这就比较难办了。”
云定松和时雨霖对此事也明白,内心之中都有些苦涩。
最后,王之轩表示,如果有机会的话,会帮他们查一下,但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对此,云定松他们都表示了感谢。
在孟子涛这边坐了一会,云定松他们就告辞了。
送两人离开之后,孟子涛问道:“王叔,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王之轩说道:“看情况吧,毕竟是头一天认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品,而且又是贼货,防人之心不可无。”
孟子涛对此也表示同意,如果大家都是熟人,尽力帮忙到也没什么,关键大家刚刚认识,根本谈不上什么信任,而且古玩界奇奇怪怪的事情又不少,没点防范之心可要不得。
王之轩说道:“这样,回头我托在山城的朋友打听一下,咱们到时再联系。”
“好的。”
…………
第二天是星期天,按计划,孟子涛和何婉奕两家父母一起吃了饭,双方父母言谈甚欢,可以说双方都比较满意,不出意外,两人的婚事应该是没跑了。
何婉奕父母有车,吃过饭聊了一会,他们就开车回去了,孟子涛也把父母送到水果店,接着就来到古玩街。
走进古玩店,孟子涛看到大军和胡远亮,以及一位十七八岁,模样长得很憨厚,脸上看着有一股子傻劲的少年,不出意外,这人应该就是郑雅欣的同学,朱新跃了。
果然,听大军介绍,少年就是朱新跃。
孟子涛先和胡远亮聊了一会,接着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合同,交给胡远亮,让他看看有没有意见。
胡远亮看过之后,对合约上的内容很满意,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孟子涛看到旁边的朱新跃眼巴巴的看着,那模样看着有些好笑,接着就问道:“朱新跃,照理说,你这个年纪应该是在学校念书的,而且凭你家的情况,念个大学应该不成问题,所以我想听听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朱新跃显得有些怕生,酝酿了一会,才鼓起了勇气,说道:“老板,我也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我觉得我能够在这方面做好,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孟子涛喝了会茶,也不说话,见朱新跃紧张的额头都有些冒汗了,这才问起朱新跃这段时间学习的成果。
还别说,朱新跃看起来有些笨,学习成绩也不好,但在这方面确实有些天赋,只要他学过的东西,基本都能说出来,这一点孟子涛比较满意。
因为除了天赋之外,必须要经过一些努力才通达,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孟子涛现在的记忆力的。况且如果有孟子涛的记忆力,朱新跃也不至于学习会那么差。
既然这样,孟子涛也不会反对收下朱新跃:“一会我给你一些书你看看,还有咱们店里东西的资料,你自己找个办法了解,这个算是我给你的任务。”
“好的。”朱新跃连连点头,显得很高兴。
孟子涛接着说道:“还有,你这个怕生的毛病要改正一下,在咱们这行,你这样的性格是不行的。”
朱新跃也连忙表示自己一定会改正。
接下来,孟子涛给胡远亮交待了一些事情,并把楼上一个保险箱的钥匙和密码,告诉了胡远亮。保险箱里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加起来的价值大概在二十万左右,就算胡远亮见财起异,损失的钱对孟子涛来说也只是毛毛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