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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捆你,捆住了你未必解得开,你捆我,那我肯定能解开!”
军士们又互相看看,没理她。
捆人?就她这小样儿还值得一捆?小胳膊小腿儿,一用力,“咔吧”断了,算谁的?
“你们不敢试吧?我量你们也不敢!”
军士们干脆抬头看天。
“你们要不答话,那我就从这里出去。谁敢沾我的衣服角儿,我就说他想对我不轨!”说完,她就向外走。
“扑通”,一个军士就跪下了。“姑娘你就别拿我们开心了,我们的小命儿也就这一条啊!”
小寒眉毛一挑,“咦——,难道姑娘的命不也是一条吗?”
活着,只看到四四方方一个天,有意思吗?
那军士看看左右,嗫嚅着说:“姑娘,命和命不一样啊,皇上杀您还犹豫一下,杀我们都不用考虑的。”
小寒一挥手,说:“那好吧,起来说话!咱互相配合!”
那军士慢腾腾地站起来。
“嗯,你是最会与人合作的,这样吧,你去找条绳子来,……不,找几条才够!”
那军士看了眼领头的大个子,得了示下,出去找绳子了。
绳子拿来,小寒看了眼,上手一抻,很满意,这绳子捆野猪都够了。
“你们商量一下,是你们捆我,还是我捆你们?”
大个子一看,哼,那只能是由着她玩了!
“捆我吧!”他很英勇地站出来。
小寒点头,“嗯,你像个英雄,关键时候能顶上去。今天的晚饭,姑娘单给你做!”
那人无奈地叹口气,晚饭他是不敢希图的,只要别惹出事来就行。
“捆吧!”他就不信了,捆住了,还解不开?
小寒抽出其中一条绳子,说了声:“你蹲下吧!我够不着!”
旁边的军士“噗嗤”一声笑了,就这,还想捆人?
小寒不理他们的眼光,她先让那大个子半蹲下,将绳子折半,打一个单结,令他两脚分开,她于大个子的侧后方,右脚外侧,作护档防卫,将单结放于他的颈后,再两绳分开由胸前交叉,在他两大臂上各缠绕三圈,余绳打一难结,两绳在背后拉紧打一死结,再将绳结合并后穿入,最后在颈后单结孔内打一难结。
每一步她都做得特别细心,跟校对一样,她的力量上不去,但认真做,这家伙还是挣不开的,这叫押解绳。
她放开他,往开站了几步,满有成就感地说:“行了,你试着挣脱吧!看看没人帮你,动不动得了?”
那军士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站了起来。他刚才能感觉到小寒的用心和力量,就那么大的劲儿,这绳子肯定是很松的,左一扭右一扭,它应该就掉了。
他站起来,往开抻了抻胳膊,嗯,怎么抻不开呢?再抻,嗯,怎么越发紧了呢?他不由得有点慌。
别人一看,哎,有点意思啊!
“姑娘,把我绑上,让我也试试!”
小寒坏笑着点点头。
把看押她的军士绑起来,这多么舒坦啊!尽管她还是逃不出咸阳宫,但,这毕竟算是点自我安慰吧!
一会儿功夫,另两个也让她绑起来了。
其他军士一看,直往后辙。
这姑娘他们惹不起,但他们可以躲着呀!
“来,来,来,别躲!不捆你们哥几个,今天晚上的饭,我包了,烤肉!你们谁给他们解开,就没有烤肉吃!”
一个军士马上接话:“什么肉?”
小寒说:“羊肉,椒盐的!谁帮我生火?”
那个军士说:“我、我、我!”
小寒说:“好,你多吃!”
另外的往前一站,说:“还有我!”
小寒说:“那就走呀,反正我也跑不了,傻站着干啥?”
三个军士跟着去生火了。
另三个,被绑着,大眼瞪小眼,后悔自己站出来得太早了。这绳子真的是越挣扎越紧,越挣扎越紧呀!腿倒是没绑,可以出去求人帮忙,问题是,别人见了他们的样子不奇怪吗?你是个看人的,怎么让被看的给绑了?
当烤肉的烟尘升起来的时候,皇上来了。
不用说,出去报告消息的是春桃。这么重大的事件不报告,她这差事还做不做得下去了?
小寒从火堆旁站了起来,她顺手用手背蹭了下额头上的乱发,这一蹭,一抹烟灰染上脸颊。
“呀,皇上这是吃过晚饭了?”
“没有啊,这是闻见了你这里的肉香才过来的!”他阴不阴阳不阳地接着话,眼神却不满地在早就趴倒在地的军士身上扫了一圈。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吧!”她无所谓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说是一起吃,其他军士哪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蹭饭,他们看皇上没有当场发威,很识眼色地悄悄溜了。
羊肉开始泛黄了,油一滴滴地往下淌。嬴政看了眼被捆着的军士,一边蹲下,一边凉飕飕地说,“你真是闲的!春天了,上路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咱终于见面了
这就要上路了!
小寒忐忑得一夜无眠。
按她的理解,皇上说要到南边新设立的郡县走走,那应该是桂林、南海、象郡等地,也就是大体相当于两千多年之后的广西省。按她掌握的历史知识,秦始皇第五次东巡到了差不多湖北这个区域就乘船沿长江顺流而下,到会稽郡耀武扬威之后就北返了,中途身体不适,这才让蒙毅折返到会稽山,去搞所谓的“祈祷山川”。
现在嬴政这个意思明显跟历史书上记载的有差异呀!是历史书上记错了,还是因为她的到来,一切全变了?连冒顿这样的匈奴大帝都改到咸阳做人质了,会不会历史的走向真的变了?
你看,赵高停职了,人生低谷!
胡亥,皇上都不待见了,有多远滚多远!
这两位的境遇,那还不说明事情真的起变化了吗?
她越想越兴奋,越兴奋越睡不着,到天亮时候,她还是处于疲惫的亢奋之中。直到梁公公上门来通知,看到她那衰样子,微微摇头,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我说,姑娘,咱可是一朵花呀,也别怪梁辰说句越矩的话,女子的妙龄就这么几年,不抓住了,什么都跟着跑了,哪还经得住姑娘这么糟蹋!”
小寒吐了下舌头,知道人家为她好,也就不说什么。
她现在的样子,肯定跟打了一夜麻将的赌鬼或上完了夜班的人一样,面色虚白,二目无光。
但是,这也没啥吧,反正她也不打算以色娱人!
匆匆地洗了脸,梳了头发,拿了春桃准备的东西就出了门。
这次出去,不让带春桃,原话是“皇上身边自有人伺候着”,好吧,那就跟着沾点光吧。反正,春桃就会做些笨活儿,真要出远门儿,她也做不了什么!
皇上还真在车里等着她,见她爬上车就用打哈欠的方式打了个招呼,就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半夜偷牛?”
她摇了摇沉重的脑袋说:“啊——,跟皇上出远门,兴奋!兴奋得时间太长,反而睡不着了!”
皇上爱怜地捏了捏她的手,说:“那好吧,你只好在车上睡了。车上补觉是最好的,以往,不瞌睡的时候,朕也得被它晃悠着了!”
小寒笑笑,揉揉眼窝,这会儿,睡神真的来了!
“这样吧,你下车去,单独一个车,能睡舒展些!”
小寒巴不得是这个结果,道了谢就从帘子里出来,皇上不放心,还探出头来,补了一句,“盖严实了,毕竟才是春天!”
小寒领情地回头笑笑,就随着梁辰上了给她准备的一辆车。
这车的大小和皇上那辆一样的,她困极了,也就顾不上看车的内饰如何,只知道爬进来跌倒在垫子上,舒适熨贴,正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摇摇晃晃,忽忽悠悠,一路上,睡个黑甜,到梁辰喊她起来吃东西的时候,她还不愿意醒来,拍拍蜷缩得有些僵直的腿,从帘子里出来,才发现,此时已经日影西斜。
“姑娘还不醒,就要饿出毛病了,皇上惦记着,才让叫的!”梁辰嘟嘟囔囔地说。
“劳公公惦记!”她很会做人情地表达了一句。
“罢了,吃东西去吧,要想方便,就往女侍那边走,那边儿,看见没,就是那边儿!”他边说边比划。
她点点头,感觉确实是有点需要。
这梁辰也是不容易,又当男人又当女人,什么事情都得操着心,若是将来扶苏继了位,一定让他好好地打赏一下梁辰。
可是,想到这儿,她忽然担忧起来,这担忧让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她是忽然想到,分开这么久,会不会扶苏不再爱她,也不再把她的话当回事了?
会吗?他真的把她忘记了吗?
她捎过口信儿,也捎过衣服,对于她这种被囚禁的人来说,这样的提醒还不够吗?
他是个薄情郎吗?
她摇摇头,努力甩掉脑中的想法,向着侍女们集中的地方而去。
可是,人真是怪,你越想甩掉的东西越像牛皮糖一样沾着你,想甩,哪那么容易!
“姐姐!咱终于见面了!”
一句话,把小寒打醒,妈呀,这不是胡亥吗?
她的脑子“嗡”地一下,晃了两晃,几欲摔倒。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胡亥一把扶住她,急切地叫。
小寒急火攻心,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是用手点着胡亥。点了几下,她晕过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却是上灯时分。
皇上探头看了下,怪怨地说:“知道自己不能挨饿,还该吃不吃,你看看,幸亏是身边有人,这要是没人,晕倒了磕碰着怎么办?!”
她惨然一笑,算是领了他问候的情。
她现在脑子不是很清楚,睡久了,就是空空的状态,什么也装不下。她很怀疑自己看到的胡亥是不是真实的胡亥?
会不会是她太害怕胡亥而出现的幻觉呢?
“好了,认真吃点东西,吃完了再睡上会儿吧!真是的,朕这么多事情,还得替你操心!”
小寒又扯了下嘴唇,表示领情了。
他这么说,看似抱怨,说起来,跟撒娇也差不多,这是在她面前卖好呢!
但这时不是琢磨这个事儿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呢?
“皇上,怎么胡亥公子……”
“看看你的心思都放哪儿了!”皇上立刻打断她的问话。“你只需要把心思放在嬴政身上就行,朕的儿子,你就别惦记了!”说完,他就作势甩了下袖子,出去了。
留下小寒一个人直犯愣怔。
他刚才那话,也不算生气,他只是借题发挥,一语双关罢了!
算了,也顾不上想这些,她有紧要的事要打听呢!
看看周围,有个低眉顺眼的侍女,好了,终于见着出气的人了!
“请问姑姑,可是见着随驾出行的有一位年轻公子,就是那个很出名的胡亥公子?”
那侍女抬眼看了下,怯怯地微微一笑,指了下自己的嘴巴,摇摇头。
小寒就是一激灵,什么意思,是她不敢说,还是不能说?
她大声问:“你不能说话吗?”
那姑娘温和地笑笑,用手指指耳朵,意思是她耳朵没病,完全用不着那么大声说话。
她走过来几步,犹豫了一下,迅速张开嘴巴又赶紧合上,然后直直地盯着小寒,意思问,你看清了吗?
小寒吓得直往后靠。
妈呀,她看清了,那人的舌头好像少了一截!
妈呀,用这样的人陪着她吗?这是什么居心啊?
妈呀,那分明是割掉的吧!
她错开眼珠儿,不敢再看那侍女,只好把眼光投向周围的摆设。
这大概就是皇上的离宫别馆吧,据说,咸阳周围有几十座上百座呢!
这数字可能史学家夸张了些,但数量多还是肯定的。她和扶苏共同生活期间,这方面的事情多少也是有所耳闻。
“啪、啪”,那缺舌头的女人冲外面拍了拍巴掌,别说,她拍巴掌还是拍得挺响的!
片刻之后,有两个人捧着食盒进来了。
他们也不看她,既不行礼,也不问候,把东西放在几案上就后退着走了。完全跟训练出来的一样,灵巧的,也是僵直的。
小寒不由呼出口气,到现在,她好像明白了,嬴政把她弄出宫,还是放心不下,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跟她说话,她想联系扶苏,那是痴心妄想了!
他还是要困死她,困到她讨饶,然后屈从于他,或者爱上他!
尼玛的,死牛筋!
你以为强迫和软禁就有爱吗?
你以为吃上姑娘几顿饭就吃成夫妻了吗?
姑娘我上辈子和男人一个游池里都泡过的,难道还会见了一个公的就动情吗?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要能活着回到咸阳,姐姐我就算你赢!
呃——,想到此,小寒不由得牙疼。放肆话好说,说完了,还是得承认,她其实不想让他死。他死了,灾变就来了——扶苏完了,天下很多事情都完了!
重建的过程是一小撮人的狂欢,更多的人将毁于战火!
“咔啦”,食盒的盖子打开了,缺舌头的侍女笑着把它挪走,并把食盒往小寒面前推了推。
小寒抬眼看了她一下,有些颓丧,加上她,又是一个可怜人!这他娘的大秦,还让不让人好好活啦!
“嗯,嗯!”那侍女示意她吃,然后用手指头指指外面。
小寒朝门口看了一下,心想,外面的人肯定领着任务,他们等着把她吃饭的结果向上边汇报呢!
她不由得长叹一声,面前这可怜人现在正在用她的可怜来逼迫着她,外面的可怜人也在受着别的逼迫,什么时候,大家不再受逼迫呢?
这一路,难道就这样开始了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该来的全来了
用过早饭,从离宫里出来,小寒这才知道,随皇上出行,那是多大的阵仗!
放眼望去,黑压压全是军士、亮闪闪全是车辆,从离宫往外的几里路,恐怕都是这景致了。小寒想,外围警戒的恐怕也有,那就要靠当地的治安力量了。
也不知这是哪里,应该找人打听一下。
正琢磨呢,看那缺了舌头的侍女怯怯地一笑,扬手指了指侧右方的车子。
“上车?”
侍女点了点头。
小寒犹豫了一下,她真的想找人问问情况。出来一天了,完全跟昏迷了一样。
看见梁辰颠颠地跑过来,她赶紧招呼。
“梁公公,咱这是到哪儿啦?”
“姑娘上车吧,记住,但凡我不过来,姑娘就要自己上车去,今天是第一天,我就跑过来告诉一声儿。”
说完,他风一样地走了。
小寒这个气呀,碰见个说话的,怎么也是不正经搭腔的样子!
好吧,上车就上车!
上了车,发现那侍女也跟着爬了上来!怎么,她要跟我一路吗?一想到她那短了半截的舌头,她就打了一个哆嗦,妈呀,她要一直陪着我呀!
车子启动了,又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她叹息着朝外看了一眼,想起“车辚辚、马萧萧”两句,这时候,路上是肯定没有行人,更别提“行人弓箭各在腰”了!
此时的景致,前面看到的是车辆,后面也是车辆,耳边就只有“哒哒哒”的声响。
能做什么呢?她不禁打了个哈欠,恐怕也只能睡觉了!
她恹恹地躺倒,踡起身子,也没搭理旁边的侍女。那女人倒是主动,从后面的躺柜里抽了张羊毛薄被给她搭在身上。
……
真能睡,又是被叫醒!
这次,是侍女拍了拍她,她睁开眼睛醒醒神儿,才听见车外有人叫她。
“姑娘,下来休息一下,皇上让梁辰来请姑娘一起用餐呢!”
小寒揉揉眼,慢慢爬起来,皇上请用餐,啊,她终于找见能正常聊天的人了!
简单抻了下衣服,跳下车去,跟在梁辰后面。此时,整个车队都停下了,小寒边走边看了眼就地埋锅垒灶的军士,忽然,眼睛一亮,那是二狗子吗?
“二狗子?”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那撅着腚干活的军士扭头一看,也是眼神一亮,但看梁辰也回头,他连忙收敛了容色。
小寒忙警醒地说:“啊,梁公公,这是以前做生意时认识的。”
梁辰“哼”了一声,没太在意,说了声:“姑娘走吧,现在的身份不比从前了!”
小寒翻了个白眼,心说,身份不比从前,是说现在更尊贵吗?那时好歹是自由人,现在她就是个囚犯!”
她给二狗子递了个安抚的眼神,跟着梁辰走了。
不过,看见二狗子,她也多了个心眼儿,边走,眼睛边往旁边瞟。他在,说明小山子和张龙也在,说不定他们此刻混在黑压压的军士们当中正看着她呢!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交过心,但同行过,互助过,总比其他人要来得亲近。他们,就是以往她和扶苏一起生活过程中的一部分,看着就亲!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梁辰忙打招呼。
“通武候辛苦了!”
王贲笑笑,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后面跟着的小寒。
小寒忙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他们也算认识的,在王家,她和王元的关系是最近的,还有就是王家的老夫人。
“老夫人还好吗,有日子不能去问安了!”
“还好,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姑娘!哦,王某军务在身,要去做事了!”
两人错身而过。走了几步,小寒回头,却发现那王贲也在回头,看到她看,王贲忙掩饰地扭向一边。
小寒不禁苦笑,她现在这尴尬身份,弄得连个正常问候都不能了。
哦,通武候王贲来了,第五次东巡,这点倒是对上了!
再往前走,梁辰一扬手,说:“进去吧,皇上等姑娘好久了!”
小寒站在大帐外犹豫了一下,好吧,进去就进去。
一掀帐子的厚门帘,好巧不巧的,从里面正要出来一个人。小寒忙往后退了一步,而那人也是同样的做法。帘子“吧嗒”放下,倒没有人掀了。
等了下,帘子开了,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