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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温僖贵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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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儿不禁心生喜爱,笑道:“这就是主子的孩子吗?长得太好看了,像主子一样皮子白嫩如雪。不像禅哥儿,黑黢黢的。”

    梅儿嘴里的禅哥儿应该说的就是她年春时候给杜和生的儿子了,温皙便起了好奇心,问道:“就是杜禅吗?我都没见过呢!几个月大了?”

    梅儿脸上透着幸福的笑容,道:“八个月了。当时怀着那孩子的时候,婆婆说,若是女孩儿就叫杜婵,女字旁的婵;若是男孩儿就叫杜禅,参禅的禅。”

    温皙忽的问道:“怎么不见董嬷嬷?”

    梅儿回道:“昨儿就被夫人叫去说话了,今儿这样的天怕是回不来了。”

    “我额娘?”温皙恍然一愣。

    梅儿嗯了一声,道:“夫人常常叫婆婆去聊天说话。”

    温皙听着屋外雪落的声音,扑簌簌不停息,便道:“本来打算和你们碰个面便南下的,没想到起了这么大的风雪。”

    梅儿带着几分担忧,急忙道:“这么大的风雪,运河上必然也是风高浪急。主子也是稍微留两日吧。这个庄子里没几个人,只有两个厨子和两个老妈子,不用担心走漏消息。”

    正说着,一个略微发福穿着褐色棉袄的老妈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子还挂着雪花的红郁郁的柿子,放在桌子上道:“老爷让给贵客送来。”

    温皙摸了摸那触手冰凉的柿子。看着梅儿道:“这个杜和,一如既往地机灵!”

    梅儿抿嘴道:“他就这点小机灵劲儿,您不嫌弃就好。”老妈子进来,梅儿就改了称呼。挥了挥手叫那老妈子退下。梅儿便去给炭盆里添了两块炭,道:“这里只有竹炭,委屈主子了。”

    温皙笑道:“红箩炭也就是稀缺一些罢了,宫里炭盆里有时候也烧竹炭,我倒更喜欢这个味道。”冬日里难免湿寒,发霉生出异味。而竹炭能吸湿防霉、消除异味,在民间是最受欢迎的炭了。

    在庄子用了一顿早膳,梅儿取来早就准备好的一包东西道:“这是主子您嘱咐公爷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梅儿口中的公爷便是指麟格,自从遏必隆死后,麟格作为继子就继承了遏必隆承恩公的爵位,因此是公爷。

    里头是份身份文碟和秀才功名的证明,要想去外地必不可少的便是身份文碟和通关路引。而温皙特意要了秀才功名的身份,为的就是免了通关路引这道麻烦的步骤。有功名的人。可以随处游学,无须路引,不用被拘束在一方土地上。

    梅儿又道:“主子说要船,杜和去购置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的,正好公爷有一艘不错的船,便给送来停靠在港口了。只等着风雪停了即可。”

    温皙点点头,道:“我一住下,到叫你们夫妻这对主人要住在客人的厢房了!”

    梅儿笑道:“主子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东厢房还很朝阳暖和呢!”说完又转移话题道:“对了,竹儿也嫁到了通县这边的何家。主子要不要见见她?以后走了,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温皙摇摇头,道:“这个关头还是算了。我连额娘都不敢见,何况竹儿呢。何家日子不大好过,你和杜和以后多照顾一下竹儿。”

    梅儿点头道:“奴才和松儿、竹儿都是一块长大的,主子不说,奴才们也会相互照顾、相互扶持的!”

    温皙浑身都已经暖和透了,便把手炉搁在桌子上,道:“看着你们都嫁人了,我也能安心走了。”南方暖和,正是去的好时候。

    梅儿看了看一旁哄着玉录玳的青兰,道:“有青兰伺候着主子南下,奴才也放心一些。”

    温皙最后又叮嘱道梅儿,让杜和麟格保持联系,关注着宫里的动静,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告诉她。青兰则被安置在西厢房住下,温皙和玉录玳住在正房,青兰和梅儿都不放心,起夜了好几次回来悄悄瞧了好几次。

    温皙换了床,一时间睡不大习惯,二则是梅儿和青兰总瞧瞧过来添火又盖被子的,温皙也不敢随意进入空间了,只好老老实实在这儿睡觉了。

    翌日,便传来了太皇太后薨逝的消息,就是在温皙在承乾宫放火的那一夜,麟格的信中还说康熙几度晕厥,伤心过度,从昨日早晨就不进丁点粥汤了。而关于“温僖贵妃”的消息确实一丁点都没有,没有死亡的消息,连失火都对外宣称只是烧了后殿,并无大碍。

    温皙沉默着将信件扔进炭盆里烧了,昨日下了一日的大雪,今天还在继续下,只不过风小了些,依旧还是不能启程。温皙心下焦急,却只能按下心来继续等着。

    傍晚的时候,麟格又来了第二封的飞鸽传书,康熙下旨,秉承太皇太后遗愿晋封温僖贵妃为皇贵妃,皇贵妃哀痛太皇太后过度,已经病倒,虽未行册封礼,一切都照皇贵妃用度。皇贵妃病体缠身,特许前往昌平行宫继续为太皇太后祈福。

    自从她生了玉录玳,因为不是儿子,康熙就没有在提及册封皇贵妃的事儿了,加上孝庄病重、德妃薨逝一连串的事儿,只怕他自己也忘在脑后了。现在却在孝庄刚刚死了的时候加封实在不合时宜!不过康熙也聪明,抬出一个孝庄“遗愿”,孝字当头,谁也没法反对!

    承乾宫虽然付之一炬,但是大火过后,没有找到遗体,康熙必然不相信她死了。温皙也没打算能瞒得住康熙,本来打算骑着大天鹅飞出皇宫,然后急速南下,逃之夭夭也就是了。只是天不从人愿,大雪未停,也只能暂时憋在这个地方了。温皙只希望风雪快点停下,迟则生变,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许是老天爷真的有心帮她,第三日的时候大雪停了,雪霁之后还出了太阳,温皙终于可以启程南下了。皇城那边传来消息,已经全城戒严,只许进不许出了。可惜温皙一早就飞出了皇城,到了通县。不过通县也属于京畿地带,搜查完了皇城,只怕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来——还好,雪已经停了。(未完待续。。)

    ps:  以后每日三更一万字,早晨八点半左右一更、中午十二点一更、晚上八点一更。

169、故人孔尚任

    这一日午后,通县港口周围一片银装素裹,唯独运河上河水波澜起伏望不到边际。京杭大运河终年不结冰,纵使在冬日里也是来往船只不断。通县作为大运河的最北端,自然港口格外大,大大小小的船只在装卸货物,河上岸上熙熙攘攘。雪停了,人也都忙碌了起来。

    在港口停伫着一艘长两丈有余、宽约一丈、还十分崭新的游船,穿上有厢房,多用珍贵红木,用镂花牡丹、凸雕山水、浮雕祥云等工艺,十分精致华美,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用来出游的船。运河上来来往往的船只,比这艘船大的比比皆是,但是论华美,的确是数一数二的。

    温皙今日穿着梅儿连夜赶制出来的男装,一身天蓝色立领直身的长袍,因为赶制得急,只绣了简单的云纹,脖子上镶了一圈儿白狐毛领,腰间系着玉佩、香囊等物。外头披着一件猞猁皮大氅,十分暖和。头上戴着有一圈墨狐毛的瓜皮帽,把头发全都塞了进去,因为温皙的头发太多,只能狠心剪去一大半,现在想想还心疼得很呢!温皙还特意用木炭为原料,在脸上均匀地涂抹过,让自己肌肤显得黑了许多,又着意将眉毛画粗呈剑眉,看上去果然英挺了许多,五官也勾勒地刚劲了几分,去了柔和之气,倒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公子哥儿了!

    青兰还是着女装,和温皙扮作夫妻,怀里抱着玉录玳。

    杜和将大大小小的包裹都塞进了船内厢房里,道:“小人特意多备了几条棉被,虽然南边暖和,但是一路上河上冷,需好好保暖。还有一些换洗的衣物、吃食。船上有炭和炭炉,热了便可以用了。还有些酒,驱寒之用。”

    温皙点了点头,粗着腔作男声道:“你们回去吧,以后好好过日子。”

    梅儿咬着嘴唇,眼中带泪:“您——一路保重!”

    人来人往的地方。温皙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能跟梅儿有过从亲密的举动,只点头道:“放心,有青兰呢!”

    杜和看了看船头山站着的船夫,不禁疑惑道:“老关,小关哪儿去了?”

    那被唤作“老关”的四五十岁看上去还算健壮的船夫上前来,拱了拱手面带愧疚之色:“杜掌柜实在对不住,我儿子说要给她娘去买燕窝补身子,一会儿就回来!”

    杜和急忙看了看温皙。温皙笑道:“孝子难得。不差这么一会,你们回去吧,我和青兰去船里头等着就是了,河岸上风有些大,别冻着你媳妇。”

    老关也道:“杜掌柜放心,药铺子不算远,我儿子最多半个时辰一定回来!”

    杜和拉了一把依依不舍的梅儿,跟温皙道了句保重。夫妻俩这才离开了。

    河上风虽然不比前几日那么大了,但是冬日的风终究有些刺骨。温皙对青兰道:“走吧,先上船。老关,你也进船等吧。”

    老关笑道:“温公子和夫人尽管进去吧,里头都收拾得很干净!我在这儿等我儿子!”又指了指自己身上厚实的大棉袄道:“我儿子给买的新棉袄,暖和着呢!”

    这个老关,分外爱提起自己的儿子。这对父子一起出来做船夫,想也知道不容易,此次杜和特意雇了经验老道、为人厚道的关氏父子,常年来往于大运河南北,很是熟识航道。

    温皙瞧他面色红润。做这行的人都知道给自己保暖,只是手很是粗糙、满是皲裂,便道:“青兰,拿一盒手油给老关吧。”

    青兰应了一声,原本是给温皙准备的,怕冬日里皴着白皙的手,预备了好几盒。老关接过青兰递过来的手油,千恩万谢,直说温皙夫妻是好人,还说要等儿子回来一块用!

    温皙和青兰互相扶着,踏上船,后头就传来一声有些耳熟的疾呼声:“那位小哥,请等一等!”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文人书生,身上挂着褡裢,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看上去三十许,身材颀长,因为穿得单薄,脸和手都冻得通红了,急忙拱手道:“请教小哥,往曲阜可否顺程,可否让在下撘个顺风船?”

    青兰急忙捂住嘴巴,惊讶地看了看眼前的文人,和温皙对视一眼,满是惊慌之色。来人正是孔尚任,只是他不是被康熙召入京城,做了国子监博士吗?怎么有时间回老家?

    温皙面色还算从容,孔尚任虽然也在去年南巡回程经过孔庙的时候,作为迎驾的一员,只是彼时温皙身穿贵妃吉服,他在跪在下面,就算免了礼也不敢随意抬头直视天子嫔妃吧!所以丝毫看不出温皙熟识来。

    温皙还礼拱手道:“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一问姓名,孔尚任不禁面带几分骄傲之色,道:“在下姓孔,曲阜人士,孔子六十四世孙。”

    温皙立刻露出惊讶之色:“莫非尊驾便是国子监博士孔先生?听好友说,先生在国子监讲课,精彩绝伦,从来都是人满为患!可惜未能一听,实在是遗憾!”

    孔尚任脸上笑得开心:“客气客气了!都是圣上洪恩浩荡啊!”说着,脸上激动,朝着紫禁城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

    温皙嘴角抽了抽,一个七品的小官就把你给收买了?!

    孔尚任又问道:“小哥看上去也是读书人吧?不知怎么称呼,可否有功名在身?”

    温皙道:“在下温西,东南西北的西,通县人士,至今还只是个秀才,参加过两次乡试,学艺不精,都落榜了。”乡试便是以省为单位的考试,参加的都是秀才,考中了便是举人。

    一听温皙说落榜,孔尚任也带着几分唏嘘,感喟道:“孔某当年也是考取了秀才功名之后,便屡试不第。说来惭愧,后来还是卖了田产捐了一个贡生!幸得圣天子不弃,孔某自当犬马图报。期诸没齿!”说着,又朝着康熙所在的皇宫方向虔诚地拱了拱手。

    温皙脸上抽搐,还是个康熙的死忠分子啊!便急忙笑道:“岸上风大,孔先生请入内吧!我正要南下游学,正好经过曲阜地界。”

    “多谢、多谢!不知温小哥所费船资几何?在下理当承担半数!”孔尚任急忙道。

    温皙笑道:“哪有什么船资,是自家的船!有先生这样的博学鸿儒来压船镇仓。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孔尚任呵呵一笑道:“客气、客气!用小哥儿这样志同道合之人,一路上也不担心旅途寂寞了!”

    说罢,便一同入了船舱。船舱内有三个房间,靠近甲板的是老关小关歇息的地方,比较狭小,另外两间是装饰精美的厢房,内都设有桌椅、床榻,一应不缺,如同水上房屋一般。

    青兰福了福身道:“那我去给相公和孔先生准备些酒菜。”

    温皙介绍道:“这是贱内古氏。”

    孔尚任拱手算是回礼:“有劳弟妹了!”

    厢房内。门口立着一个剔红进士及第的入门屏风,起到隔断作用,为的就是万一外头的人闯进来,不会冲撞到里头的人。内里有进餐用的红木蝠纹八仙桌和四个椅子,往里还有一道四扇式的提了诗词的梅兰竹菊四雅屏风,隐隐可见里头是床榻。珐琅彩三足熏炉已经点燃,袅袅如雾缕,是上好的沉水香。不但味道清雅,更有消除湿寒之效。

    孔尚任打量着船内的一应装饰。一看就知道不是商贾之家能够有的,便道:“温小哥想必是官宦子弟吧?”

    温皙早已给自己准备好了身份家世,随口回答道:“家父不过是和工部笔帖式罢了,还不够资格入国子监听先生的讲课。”国子监都是三品以上品官宦子弟才有资格考取并入读的,笔帖式不过六品小官儿。

    孔尚任惊讶,并带着几分羡慕之色道:“笔帖式可是晋升的好职位啊!寻常人难以得到。想必温小哥家世不俗吧?”

    擦,一个六品笔帖式还很炙手可热吗?不过也是啦,孔尚任才七品呢,笔帖式再芝麻绿豆,好歹比他大呢!

    温皙谦虚道:“不过是汉军旗。和佟佳氏有几分姻亲罢了!”

    “原来如此!”孔尚任点点头,不禁带了几分艳羡之色。这个时代,有关系那是本事!

    说着话,青兰就已经把炭炉和热好的菜送了过来,将梅花酒放在炭炉上煨着,道:“碧儿方才醒了,妾身先下去了。”青兰则住在了隔壁厢房中。

    温皙点点头,“我知道了。”醒了,肯定要饿了,温皙这个假爹待会还要过去喂奶呢!

    “碧儿?”孔尚任笑道,“令爱碧秀可爱,的确当得起这个名字!”

    好歹是康熙的闺女,温皙就不打算给她改名了,直接翻译成汉语,去了鸟字!碧儿,小家碧玉,听着不算太好的名字,还有点像是丫鬟的名字!不过将就着用也就是了。

    温皙顺手拿起炭炉上的梅花酒,给孔尚任斟了一杯道:“国丧期间,本不宜饮酒,不过驱寒所需,只饮一壶也就是了。”温皙也不是在意孝庄,而是她自己酒量太差,三杯必倒,要是闹出什么笑话来可就不好了!

    孔尚任闻着那四溢的酒香,不禁喉咙滚动,急忙一杯饮了下去,大喜道:“好酒!”随即也呵呵笑道:“是啊,国丧不宜,权宜之计嘛!”

    温皙又给他添了一杯,感叹道:“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孔尚任也不禁感叹道:“天子纯孝,几度哀伤过度,我日前奉诏入宫觐见,看到皇上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右手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也不知道怎么受伤了。”

    “受伤?”温皙一惊,带着几分疑惑,“皇宫内苑,怎么会受伤呢?还有人敢行刺不成?”

    “不是,”孔尚任又喝了一杯道,“我似乎听闻是不知怎么不小心烧伤的。”

    温皙不禁沉默,承乾宫的大火她坐在雪青背上飞走的时候,的确遥遥看见康熙还立在宫殿残骸跟前。难道他往大火里面冲了?才烧伤了自己?康熙一向一自己的安危为先,那样大的火,那么危险的境地康熙可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人啊!

    孔尚任叹了一口气,放下酒盅,感叹道:“烧伤还是其次的,我随从纳兰大人一同觐见,皇上已经卧床不起了,神色极为憔悴,听说数日水米未进了!皇上,真乃大孝之人啊!”孝庄正好死了,康熙的憔悴任谁都会以为是为祖母的去世而难过吧?

    温皙哦了一声,径自给自己斟了一杯就,自斟自饮。梅花煮酒,本是乐事,一时间,气氛竟然有些僵硬了。(未完待续。。)

    ps:  一朝穿成穿二代,身为高门嫡女却带着幼弟流落农家。——《朱门恶女》

170、康熙版林则徐

    厢房里沉水香的味道绵绵不绝,从口鼻被吸入肺腑,然后连吐出来的气息都是沉水香的味道。

    温皙使劲摇摇头,既然决定离开,就要抛弃掉那些不该有的担心!爱上帝王,注定伤心,所以温皙才要趁着还没有动心的时候离开。或许他会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难过,但是对于帝王来说,伤心只是一时的,他很快就会投入到政务中,也会在后宫无数佳丽的翘首期盼中恢复帝王雨露均沾的习惯。时间,会让他遗忘一切。

    温皙笑了笑,道:“孔先生不是在国子监做博士吗,怎么有时间回老家?”

    孔尚任急忙又朝着紫禁城方向拱了拱手道:“蒙圣上不弃,特命在下作为钦差副使随从纳兰大人下江南去办事!”

    温皙急忙恭喜道:“这可是无上殊荣啊!”

    “都是皇恩浩荡啊!”孔尚任虽然是孔氏子弟,早年落魄连个举人都没考上,倾尽家财才捐了一个贡生,依旧不得官职,直到迎驾为康熙讲经才骤然拔擢为国子监博士,这样从天而降的馅饼,自然惊喜异常。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所有读书人都期待这么一天吧。

    在温皙眼中,孔尚任就是一个清朝版的愤青,虽然愚忠,却也不失可爱,如果不动辄亢奋地大叫“皇恩浩荡”,就更好了。温皙笑盈盈道:“可否冒昧一问,孔先生此行南下想必是要去办大事吧?”

    孔尚任笑道:“自然是关乎社稷黎民的大事,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儿。温小哥可听说过福寿膏一物?”

    温皙一听,顿时明白了,但是还是要装作不明白,思忖了一下才道:“有所耳闻,听说是个好东西。”

    孔尚任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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