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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麻拉姑福身又道:“那福寿膏虽然源自永和宫,但是却是贵妃一力举荐,让奴才转呈给太皇太后的,不论贵妃知情与否,都参与了谋害太皇太后,还请皇上决断。”
康熙深深地吸一口气,良久才道:“朕朕会下令承乾宫封宫。太皇太后还在病重,苏嬷嬷,此事不要外传。”
“嗻!”苏麻拉姑福身道。
承乾宫正殿。
“给主子请安!”小鹿子麻利地打了个千儿。
温皙将茶盏搁下,用手中的绢子擦了擦嘴唇,笑道:“本宫若想让人吐实话,你有什么法子?”
小鹿子眼睛扫了一眼一跪一立的章佳氏和刘氏,笑着道:“那法子可多了去了!宫中一些刑罚,要不在人身上留下痕迹,又能叫人痛不欲生才叫最好!奴才也只稍稍知道那么两三个法子罢了!”
小鹿子又朝着刘氏和章佳氏行了一礼,道:“小主金安!奴才这就跟两位小主说道说道!第一个法子呢,需有一件窄小的密室,需门窗都掩得死死地,不透一点风儿。然后再里头点上一盆潮湿的松木炭,须臾便可满室烟尘,呆在里头的人每吸一口气,都咳嗽得厉害!当然需拿捏得当,因为时间久了,有熏死了的!”
章佳氏和刘氏齐齐面色惨白。小鹿子却是说得十分开心,又笑眯眯道:“这法子还不是绝的,还有更好的!有一刑罚名曰‘针刑’,用的就是绣娘做针线用的绣花针,细细长长地,扎进人皮肉里,可深入骨髓,能把人疼得死去活来,可就是不留一点痕迹!”
温皙扫视了一眼那变了颜色的二人,手中捻动着佛珠道:“如何?你们是自招了呢?还是本宫逼你们招供?”见她二人不说话,温皙不由地冷笑道:“怎么?你们还心存侥幸吗?既落到本宫手里,本宫自然会想尽办法从你们口中吐出实话来!否则不是枉费了皇上特意把你们交到本宫手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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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帝王疑心
章佳氏和刘氏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嘴唇发白,一副可怜无比的样子。
温皙冷笑道:“其实也不必如此麻烦,叫人写一张本宫需要的供词,按着你们按上手印即可,你们说,若是呈递到养心殿,皇上是信你们还是信本宫?”
刘答应咬着银牙,径自强硬着腔调,直视着温皙反问道:“皇上若是全然信任娘娘,何必要禁足娘娘?皇上若是全然不信婢妾,为何不将婢妾拿下审问?!”
不得不说,刘氏的话完全戳中的温皙的要害!温皙的确不敢确定康熙的意思,帝王的心意是最难揣度的!他的信任永远是不全的,就算是嘴上说相信,只怕也多多少少掺入了疑心!他从来不会全然信任谁,他只信他自己!这就是帝王,永远报着一颗疑心!
这时候殿外的太监进殿,打千儿禀报道:“贵主子,梁公公求见。”
梁九功又回来做什么?温皙一时间想不通,带着疑惑道:“传他进来吧。”康熙身边的头号人物,是不能不见的。
“奴才给贵主子请安,贵主子万安。”梁九功恭敬地打了千儿,起身将手中的拂尘一扫,挂在的左臂上,
温皙端坐在椅子上,问道:“皇上有什么话儿要你传吗?”
梁九功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刘答应,才微微笑道:“皇上刚翻了刘答应的牌子,鸾凤车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温皙骤然握紧了拳头,他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地,心下冷笑不止!那样拙劣的嫁祸,康熙竟然信了吗?!温皙原本还以为,康熙至少该有五分信她。原来竟然是她会意错了吗?!巫蛊之事,本来就为历朝历代帝王所忌讳,凡涉及巫蛊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刘答应顿时脸色忍不住得意之色,嘴上笑盈盈道:“贵妃娘娘,既然皇上相召见。婢妾就不能聆听贵妃娘娘的教诲了!还请娘娘见谅。只不过——娘娘对婢妾的‘恩惠’,婢妾会谨记在心的。”一番话说着别有深意,眼中难以掩饰恨意,然后巧笑嫣然道:“婢妾就先下去沐浴更衣了,可不能叫皇上等太久了!”
梁九功笑略躬身道:“小主请,奴才在这候着。”
刘答应面带羞色,一脸的薄红春意,声音细小如蚊:“多谢公公。”然后,脚下莲步移动。便出了承乾宫正殿。
温皙的指甲已经扣进了手心了,刺得手心的肉生疼,却深深地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愤怒,掷地有声问:“梁公公,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梁九功面带为难之色,只道:“贵主子,刘答应自从入宫还没侍寝呢。有位份而无侍寝的嫔妃。就只有刘答应了。”
的确,康熙从未召幸过刘答应!因为温皙并不喜欢自己宫里的嫔妃去侍寝。康熙是知道的!章佳氏也甚少侍寝!温皙还一直以为康熙是顾虑着她的不喜呢!想来,竟然是她自己自恃过高了吗?
梁九功看了看温皙变了脸色的容颜,缓声劝慰道:“嫔妃早晚都是要侍寝的,贵主子不要多心。”
温皙冷冷一哼:“这个节骨眼儿上,叫本宫如何不多心?!”
梁九功略靠近了两步,低声道:“贵主子。今儿皇上一会养心殿,苏嬷嬷就带着一个宫女去养心殿求见。”
“宫女?”温皙陡然生了疑惑。
“是永和宫安嫔身边的,叫萶玉。”梁九功道。
安嫔?!温皙蓦然想起了那一日!安嫔和青兰可是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安嫔的目光还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只是她前前后后已经给了安嫔不少的好处!现在她已经形同永和宫主位了,难道还堵不住她的嘴巴吗?!且她那天并不曾抬起过头。安嫔如何知道是她?!
温皙的胸口忍不住剧烈地起伏着,康熙莫非已经怀疑德妃的死和她有关了吗?那个自杀现场温皙自认为做得并没有什么破绽!只是,帝王的疑心是不需要证据的,只要他怀疑了,只要有人撺掇着让他更加怀疑即可!皇帝怀疑谁,还需要证据吗?!
梁九功想了想,又道:“在里头说了好一会子话呢,奴才没怎么听清楚说了什么。只听见什么万福、兰花指,什么蔻丹的。”
温皙一惊,急忙看着自己的纤纤十指,当日也是涂了茉莉蔻丹!而且她竟然忘了,嫔妃的万福和奴才们的万福是不同的!果然,那时候安嫔就已经猜测到是她了吗?只是告发她,对安嫔到底有什么好处?还不如留着这个秘密日后威胁她,来得对安嫔更有利。
等等!只是安嫔身边的宫女吗温皙急忙问道:“安嫔也去了吗?”
梁九功摇头道:“不曾。”
那就是苏麻拉姑所为了?温皙依旧头痛,果然苏麻拉姑一早就在怀疑她了吗?!在宫里,多的是人老成精的家伙!苏麻拉姑就是一号人物。跟在孝庄身边的老人,那个是省油的灯?!
梁九功又小心地道:“皇上已经下旨,承乾宫封宫。不过,贵妃应有的用度,一律不缺,您请安心。”
安心,叫她如何能安心?原本不还是对外宣称染病需要静养吗?这个理由,起码还能对外稍稍遮掩一二!现在竟然直接来了个封宫!封宫可是更甚于禁足,嫔妃禁足,起码还可以跟外面传递消息,宫里的奴才们还可以随意进出!但是封宫,可是连领份例的太监都不能出宫门了!温皙胸口的一股闷气憋得厉害!以前的确是她干的,受了委屈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无论是巫蛊还是德妃之死都非她所为,这样的不白之冤,这样的嫁祸污蔑,叫她如何惹得下这口气?!
想起以前,康熙对她的各种各样的承诺,其中温皙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以后必不叫你在受伤害!朕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怀疑您、冤枉你!——只不过。康熙只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幸好,温皙也从来没有当真过,否则岂不是要伤心了。只是,温皙的眼中依旧还是含了泪水。
不一会儿,刘答应就花枝招展的回来了,不但沐浴了。还熏了一身浓浓的苏合香,冲得人鼻子难受!刘氏额头上还沾的水珠,两腮红云娇娆,施施然莲步轻移,道:“哟,贵妃娘娘怎么还叫章佳姐姐跪着呢!”
温皙的确一直没叫章佳氏起来过,是她自己要跪的,那就跪着吧!温皙冷笑着。
刘答应娇笑道:“章佳姐姐也是有身孕的人了,要是跪出个好歹来。可不是贵妃能够承担的!”
温皙恍然一惊,眼睛直直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章佳氏,她竟然有孕了?!是了,要是算来,定嫔万琉哈氏肚子里的应该是十二阿哥,那么十三阿哥岂不是快要来了吗?!
章佳氏咬着嘴唇,急忙护着自己的肚子,一脸防备地看着温皙。
温皙冷冷一笑。怪不得!怪不得章佳氏要这般费尽心思!只要有她在,就算章佳氏生了阿哥。也轮不到她自己来抚养!这个章佳氏所图不小啊!
温皙毫不客气地道:“怎么?你竟然以为搬倒了本宫,你就能成为一宫主位了?未免也太痴心妄想了!”温皙知道,章佳氏纵然生养不少,但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个连册封都没有的庶妃,死后才得以追封为妃罢了!
章佳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不甘心认命!她自诩出身并不比旁人差,她是满洲镶黄旗贵女,虽然阿玛只是个参领,但好歹是上三旗出身的格格!自然不甘心做一个连正式名分都没有的庶妃!她不甘心永远屈居人下,她不甘心永远做旁人手中的棋子!这个棋子若有翻身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而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就是她翻身的机会!上三旗贵女,再加上诞育皇嗣之功劳,还不够资格封嫔吗?还不够资格抚养自己的孩子吗?!
刘答应急忙上前,强行把章佳氏拉了起来,道:“姐姐也是有身孕的人了,也要为肚子里的小阿哥考虑!”说着,面带得意之色道:“贵妃娘娘,想必也不愿意承担谋害皇嗣的罪名吧?”
温皙心里正窝着火,说话自然更冲了:“你不是早八辈子就想着爬上乾清宫的龙床吗?现在还有工夫在这里废话?!再不去,本宫就叫你一辈子都去不了了!”
刘答应一咬薄唇,正欲反驳,章佳氏却急忙拉了她一把,劝阻道:“妹妹,去侍寝要紧,别耽误了。”
刘答应撇嘴,哼了一声,得意地道:“是啊,我该去侍寝了,皇上还在等着呢,就不陪贵妃娘娘闲聊了!”
刘氏一走,章佳氏面带畏惧之色,更加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福身道:“贵妃娘娘,婢妾想先行告退了。”
温皙看着她平坦的肚子,道:“你怕什么?怕本宫把你肚子里的这块肉给弄掉了?!”
章佳氏努力让自己面色平和一些:“贵妃仁厚,不会做这样歹毒的事情的。”
温皙冷笑道:“没有人会对敌人仁厚!!”看到章佳氏面带恐惧的样子,温皙话锋一转:“不过——,本宫更想让你知道:你就算生了皇子,也不会晋封!你就尽管生吧!你不会有做主位的那一天的!”
章佳氏面露微笑道:“那就不劳贵妃担心了,婢妾告退!”
松儿竹儿等人都面带了忧虑之色,松儿道:“主子,您可要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可不行。
温皙深深地喘息着,问道:“玉录玳醒了吗?”都是傍晚了,怕是要饿了。便径自去了内室。
玉录玳还不满两个月,却已经是一团雪嫩,可爱无比了。温皙抱着一团柔软的孩子,强行把眼中的泪花给逼了回去,亲了亲玉录玳的脸颊,道:“额娘就只有你了,你不会和额娘分开的对不对?”
“咿呀呀”玉录玳嘴里说着人听不懂的外星语,小脑袋却往温皙怀里拱了拱。
温皙鼻子一抽,道:“男人的话能信得过,母猪都能上树了!还是玉录玳最乖!”
“咿呀?”玉录玳眼中带着困惑之色,抓着温皙的衣襟蹭了蹭。
“与其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温皙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道,“幸好我一早就没信!”
“咿呀!”玉录玳蹭着温皙的高耸的胸脯,小脑袋朝自己的食物拱着。
温皙摸了摸玉录玳的脑袋,道:“饿了是吧?”说着,便径自解开自己衣裳扣子,玉录玳的胃口还真是不小,还好温皙一直偷偷吃着空间里的东西给自己滋补着,奶水一直充足,这才没断了她的口粮。(未完待续。。)
166、谋划出逃
夜深了,玉录玳已经睡得酣甜。听底下小太监说承乾宫正门、后门、侧门、角门全都被御前的太监把守,不许任何人随意外出,连每月的份例都是由他们代领回来。温皙听到了这样的回禀只是沉默了。
小鹿子安慰道:“主子且安心,咱们承乾宫的份例一点也没有克扣,月用的四百五十斤红箩炭也都给足了。”
温皙看着床上粉嫩可爱的玉录玳,道:“以前可不仅仅是给足了。”她回宫有着身孕的时候,份例都是比照皇贵妃的用度,内务府什么好东西都要尽着承乾宫。温皙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这也算是皇上的恩典了不是吧?”话说出口,却不由地带了讽刺之意。的确是恩典,身上背负着巫蛊太皇太后和害死德妃的两个罪名,居然只是仅仅禁足,可不是天大的恩典吗?还能衣食用度无缺,可不是要感谢他的“恩典”吗?!只是温皙心里憋着一口气,若真是她干的也就算了,但平白背负了这样的罪名,叫人实在窝火!
的确是温皙太不小心了,想想那个巫蛊娃娃,肯定是在她生玉录玳的时候就埋上去的,无论是有孕还是坐月子的时候温皙只一心叫人盯着德妃的动静,却不曾想自己宫里几个原本老实的人会反过来反咬她一口!
这时候传来刘氏的欢笑之声,原来是她侍寝回来了,笑得肆意而张扬,即使在正殿也能够听见。温皙不由地泛起一阵厌恶,康熙又为何突然召幸了刘氏?想起傍晚刘氏那张扬的做派,温皙真后悔没有给她一个耳光。
于是,急忙抱了玉录玳去了空间里,耳不闻为净!
一进入空间。玉录玳便醒了,小嘴咿呀呀地叫着,挥舞着自己的小手,咯咯咯地笑着。
“若我要走,你会陪着额娘一起走是吗?”
“咿呀!”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温皙低头吻了女儿吹弹可破的脸颊。“乖!”
禁足中的承乾宫安静地不太正常,仪安堂的刘氏接连被召幸了数日才停下了恩宠,好在她还并不敢挑衅到正殿这边来,刘氏从布贵人屋子里搬了出去,去和章佳庶妃一起住,温皙也听之任之。
禁足之中,得不到外面的一丁点消息,也不知道十阿哥怎么样了,他乍然离了承乾宫。去阿哥所会不会不习惯?随即又笑了笑,胤俄是皇子阿哥,还有人敢克扣他的用度吗?那个小家伙,只要有吃的,就会很满足了。
温皙更担心的是松儿和竹儿的婚事,她俩的婚期已经一拖再拖,若是再耽搁下去,对方若是等不及。悔婚了怎么办?女子的青春最是耽误不得,她们现在还能算是好时候。若是被退了婚,年纪又渐渐大了,只怕这辈子都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温皙真后悔为什么不趁着自己有孕的时候,安排放恩她们出去?如今,虽然在禁足中,温皙还是打算试一试。也能顺便给家中的额娘带点小心。
还好,承乾宫外看守的太监没有太为难,多塞了点银子,还是给把口信传递给了梁九功。
养心殿。
现在,梁九功也摸不透康熙的意思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小心翼翼地道:“承乾宫那边,贵妃娘娘有事情求皇上。”
康熙蓦然停下笔,嘴里吐出一个字:“说。”
梁九功弓着身子,恭敬地道:“昨儿贵妃说,太皇太后病重,想请皇上放阴为太皇太后祈福,贵妃愿意把自己身边最得利的大宫女也一起放出去。”所谓的放阴,便是说宫中女人太多,自然阴气重,阴阳失调,必然不利于身体康泰,而放阴就是放一部分年纪大的宫女出宫,可自行婚配,也算是德政了。
康熙的手忽的抓着案桌上洁白如雪的宣纸,给揉成了一团,沉声问道:“没有旁的了吗?”
梁九功愈发摸不透帝王的心意了,急忙点头道:“是,只有这个请求。”
康熙一张脸板着,如雕像一般,良久嘴里才吐出一个字:“准!”想了想,又问道:“承乾宫的用度?”
梁九功略露出笑容,急忙回道:“皇上放心,奴才都嘱咐过内务府好几次了,没有一丁点克扣,红箩炭也都送去了。”
康熙嗯了一声,面色略微和缓了些,道:“以后承乾宫有什么信儿,第一时间传来。”
“嗻!”
承乾宫。
温皙把两只紫檀木嵌着螺玳鸳鸯戏水纹的盒子分别亲手交到松儿和竹儿手上,道:“本来还打算给你们些好绸缎的,可惜现在是以‘放阴’的名头放出去,未免惹人妒忌,只能给你们些银票、田产、首饰了。”松儿、竹儿每人两千两的银票,一些不惹忌讳不沾龙凤纹样的普通首饰和田产铺子,也还算丰厚。到时候额娘还会给她们一些添妆是,虽然不算太多,但是对她们而言,也足够一辈子衣食无缺的了。
松儿竹儿皆含着泪水,松儿呜咽道:“主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奴才不走!”
竹儿也夭折嘴唇道:“奴才也不走!”
温皙微微笑着道:“圣旨都下了,每个宫最少放出两个人,你们不走就是抗旨!”见她们还是一副不肯的样子,温皙道:“我让你们出宫,是有关键的事情要你们去做,换了旁人放阴出去,我不放心。”
松儿这才止了哭泣,道:“主子您吩咐!”
温皙不敢把自己打算全然告诉她们,只道:“出宫之后,让大哥麟格帮我准备一些东西,也通知梅儿和杜和帮我准备一样东西,另外最重要的是告诉额娘一句话:‘天高任鸟飞’,日后自会明白我的意思。若是听闻宫中发生了什么变动,都不要惊慌,因为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温皙絮絮叨叨,终于把自己需要的全都嘱咐给了松儿竹儿。承乾宫闭宫,她甚至都不能亲自送松竹出去,只能默默看着她们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眼睛也不由地有些模糊了。总算叫她们走出去了这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