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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帮番子把自家大人就这样拖下来,轿夫们也都吓呆了,但东厂的人他们可不敢得罪,只能乖乖的站在那动都不敢动。
胡同里还有好几家官员府邸,听到魏府门前传来这声嘶力竭的喊叫声,都看热闹来了,不过他们可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热闹,而是躲在自家门后偷偷的张望,一边看还一边来回左右的瞅,生怕被东厂的番子给逮个正着。
袁大海此时就想赶紧将崔呈秀送走,不然惊了魏忠贤,自己身为大门值守,定没有好果子吃,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的就挨一顿打,要是王启年那老太监生理不调,恐怕后果还要严重。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边刚把崔呈秀拖下台阶,一个人影就从大门里急不可燥的闪了出来,正是管事太监王启年王公公。王公公这会是气不打一处来,人还没立定,就指着袁大海他们骂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这人如此放肆呢!惊动了魏公公,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王公公,属下一时大意,没想到这崔大人…”
袁大海刚想为自己解释,就见王启年怒不可遏的冲自己来了,右手还抬得老高。
不好!袁大海暗叫一声,这老太监是想打自己来了。但是却不敢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启年挥着老大的巴掌冲自己额颊上来。
正在这时,就听“啊”的一声惨叫,然后便见崔呈秀嘴角沾着血,发了疯似的在那大叫起来:“东林党要害魏公公,东林党要害魏公公!”
原来崔呈秀趁着钱恩他们注意力在王启年这边时,猛的一摇脑袋,一口便咬了捂他嘴巴的李庆手,疼得李庆是“啊”的一声惨叫,他自己却跟再得生天般大叫起来。
冷不丁听到这话,王启年吓了一跳,如触电般,打出去的巴掌愣是硬生生的收住了,朝被钱恩等人按着的崔呈秀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人要害魏公公?”
崔呈秀不知道王启年身份,但见他是宫里太监,而且颇有权势,想来也是能与魏忠贤说上话的,当下便如再见救命稻草般,哭叫道:“公公,下官探得东林狗党要加害魏公公,便连夜前来报信!还请魏公公小心,以免被小人所害!”
东林党要害魏忠贤?王启年被这一消息震住了,失声叫道:“此话当真?!”
崔呈秀拼命点头:“下官绝不敢欺瞒,那东林党人**星、高攀龙等人已密议多时,扬言就在月内加害魏公公!公公如有不信,下官愿与公公去见魏公公!”
当年在李选侍身前伺候时,王启年就亲眼见识过东林党人的厉害,当时数十个气势汹汹的东林官员在宫里横冲直撞,上演的那出“逼宫欺寡妇”的景象可是沥沥在目的。一想到东林党人不将他们太监当人看,指着鼻子痛骂的往事,王启年下意识就是一阵哆嗦,东林党人的强势带给他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时隔多年,仍是后怕不已。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难道那些东林党当真要把咱们这些给皇上服侍的苦命人斩尽杀绝不成?王启年心中一阵酸楚,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东林党非要跟他们这些阉人过不去,难道就因为他们是“阉人”吗?
有今日之地位全赖魏忠贤,魏忠贤若倒,自己也定不会有好结果,自己与魏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能跑得了谁。要是东林党的那帮强人当真要害魏忠贤,以他们在朝中的实力,魏忠贤拿什么去挡!要是魏忠贤被东林党害了,那自己又会是个什么下场?
王启年心中害怕,平日里欺软可以,但真碰上要命的了,顿时就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应付,傻傻的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反应了。
他发愣没有反应不要紧,却苦了崔呈秀了,东林党究竟是不是想害魏忠贤,他哪里知道!之所以说出这般耸人的危言,无非就是想让眼前这太监带自己去见魏忠贤。但现在这老太监竟然吓懵在这,不知道赶紧带自己去见魏忠贤,这可把崔呈秀急坏了。没瞅见被咬了的那东厂番子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吗,这要是再见不到魏忠贤,不说明日里要进大牢,恐怕这番子现在就能揍自己个半死。
崔呈秀心中那个苦啊,张张嘴巴便要再喊,嘴巴刚张,就听大门那传来一声怒骂:
“哪个王八羔子,敢在咱家的地盘乱吼乱叫的,当真以为咱家是泥做的不成!”
闻声看去,却见一个老太监在十多人的簇拥下正一脸怒气的朝自己这边走来,瞧他那身大红的袍服,不是魏忠贤还是谁!
魏忠贤的一脸怒气没有让崔呈秀感到丝毫害怕,反而是狂喜不已,猛的一使力,挣脱抱着自己的东厂番子,快步便朝魏忠贤奔去,隔老远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脑袋重重的就朝地上磕去,嘴里大声叫了一句:“儿子崔呈秀给爹磕头了!”
“!”
在魏忠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袁大海先抽了一口冷气,旋即暗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他终于知道崔呈秀是如何打入阉党核心,又是如何成为五虎之首了!原因可不全在那一声“爹”上嘛!
第十四章 先下手为强
阉党之中如崔呈秀这般无耻的袁大海倒记得一人,此人便是东阁大学士顾秉谦,其本是翰林出身,官至礼部尚书,但因不是东林党人,故在朝中颇受排挤,屡屡入阁都被东林阻拦。顾秉谦一气之下,索性把心一横,不顾自己已经七十一岁高龄,竟然转身投了魏忠贤,以期魏忠贤能够帮助自己入阁。
与崔呈秀这般直接就认爹的做法有所不同,顾秉谦的做法还是“委婉”些的,不过却更让人好笑,因为他是让他儿子认的魏忠贤做爷爷,并对魏说“我希望认您做父亲,但又怕您觉得我年纪大,不愿意,这便让我儿子给您做孙子。”
要知道顾秉谦说这话的时候可是比魏忠贤大十八岁的!如此无耻之人当真是世间罕见,现在崔呈秀却连“曲线”也不走了,直接上来就喊爹,实在是让袁大海开了眼界,不禁感慨阉党之中真是鱼龙混杂,良劣皆有。恐怕后世“阉党”的污名多半是被刻意抹黑外,与顾秉谦、崔呈秀等无耻之辈也脱不了干系。试想有这些个连脸皮都不要的人围在身边,魏忠贤难免要被影响。老话说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第一次如此真切的看到“九千岁”的真面目,袁大海心中的震惊与狂喜自然无法用言语表述,但激动过后,却只觉眼前这大名鼎鼎的魏公公好像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老太监,方才气势汹汹冲出来的模样,倒与那守瓜田的老农差不多。左看左看,上看下看,袁大海都没看出魏忠贤身上有种“太监之王”的霸气,更没有“东方不败”的阴气,如果非要形容,袁大海只能说他所看到的魏忠贤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没了命根子的老头,对,老头,还是一个很有沧桑感的老头。
有心想立即上前投附,但自己身份外加这场面,实在是不适合“毛遂自荐”,而且看情形,没点硬通货自己也休想入得魏忠贤法眼,故而袁大海便在一边冷眼旁观崔呈秀的表演,一边寻思如何接近魏。
崔呈秀这声“爹”固然是让袁大海惊了一下,却也把魏忠贤给叫愣了:这人叫我啥?爹?
随魏忠贤一起出来的李永贞、梁栋他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喊给搞迷糊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崔呈秀,不明白他怎么好意思就这样随口叫爹的。
霍维华心中倒是明了,知道崔呈秀这是豁出去了,什么廉耻也不顾,真正的不要脸了!但站在他的立场考虑,怕也只有这般才能保得住自己吧。
崔呈秀可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眼光,这会可是一分一秒也不容耽误,趁着魏忠贤还在发愣,“扑扑扑”的就爬到他脚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抱住魏的大腿,然后是鼻涕眼泪一把抓,在那作痛不欲生状,又是哽咽,又是关心的哭诉:
“爹可要多小心,东林那帮人要对爹下毒手了!…儿子冒死前来报信,只盼爹能早做决断,以免被小人所害…儿子明日就要被锁拿下狱了,但儿子身陷牢笼不要紧,只恨那帮小人还要加害于爹。。。”
“。。。。。。”
短暂的呆了一下后,魏忠贤反应过来了,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可能,脱口就骂崔呈秀:“胡说八道,咱家与叶阁老一向处得甚好,他们怎么会要害咱家呢!你休得在这中伤,再敢胡咧咧,咱家就把你这舌头割了!”
说东林党要害他,魏忠贤不信,因为这几年虽然东林党人对自己瞧不上眼,但他们的首辅叶向高与自己却是处得极好,虽偶有不合,但总体来说还是相害无事的。内阁呈上来的奏折司礼监就没有不批的,再说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就凭这崔呈秀一面之辞就断定东林党要害自己了?
不信,这事打死也不信,何况眼前这口口声声要给自己当儿子的家伙底子不干净,刚被东林党给摆了一道,这边就来说什么东林党要害自己,魏忠贤当然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低头瞅了一眼抱着自己痛哭的崔呈秀,不由一阵厌恶。他本就是带着一肚子火来的,方才崔呈秀那炸嗓子的乱嚎把他气得直跺脚,要知道自打他当上司礼秉笔兼提督东厂太监后,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他府前这般放肆的。
泥菩萨还有三分性呢,你这混蛋当真以为咱家好脾气嘛!
想到怒处,魏忠贤抬腿就是一脚将崔呈秀踹倒一边,然后猛一挥手:“来人!”
袁大海忙冲了过来:“属下在!”
魏忠贤看也不看崔呈秀,怒哼一声:“把这混蛋舌头给咱家割了!”
嗯?袁大海一愣,遂既领命道:“属下遵命!”抽出腰间绣春刀便向崔呈秀走去。这可是魏忠贤的命令,他可不敢违抗,要是崔呈秀因此真的被割了舌头,从此再也无法“名留青史”,那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爷玩笑开大了,蝴蝶翅膀扇得不是时候。
见到袁大海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崔呈秀吓得是肝胆俱碎,但也不敢再去抱魏忠贤的大腿了,只在那不住的磕头,嘴里仍大声喊着:“爹,爹啊,儿子所言句句是实,东林那帮小人是真要害爹啊…。”
见魏忠贤没有动静,那番子又近到跟前,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自己嘴巴看,崔呈秀只差魂飞魄散当场晕过去。但天不绝他,眼看袁大海就要掐住他嘴巴时,他却是急中生智,张口就喊了一声:“爹若是不听孩儿言,京察之日便是爹的死期!”
“他奶奶的,你还敢胡言乱语!”
魏忠贤被崔呈秀叫得有些心烦,不顾身份,袖子一挥竟然要亲自上前动手,看他还敢危言耸听了!不想刚迈一步,身后却有人叫了声:“公公且慢!”
扭头一看,却是李永贞叫住的自己,魏忠贤不由疑惑的看着他。
李永贞此时眉头紧锁,隐有几分担忧之色,走到魏忠贤身边,低声道:“这人说得或许是实情,公公还是先问问他再说吧。”
“实情?”
魏忠贤心中一突,失声道:“不会吧?”
李永贞微一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闻言,魏忠贤脸色陡变,若有所思起来。李永贞则走到崔呈秀面前,示意袁大海不要动手,尔后对崔呈秀道:“你为何咬定东林党要害魏公公?”
希望来了!崔呈秀按下心头激动,忙道:“下官听说**星与杨涟、高攀龙等人密议,本届京察之时先除异党,尔后便进宫请诛公公,下官还听说那杨涟已私下准备了一份奏折,上面列数公公二十四条大罪,皆曰罪大恶极,理当凌迟!”
“你非东林党人,这等大事你又是从何知晓的!”李永贞逼问一句,这崔呈秀并非东林党人,却知道东林党这等要事,换谁也是不能轻信的。
杨涟到底有没有写那密折,崔呈秀是不敢肯定的,因为这事他也只是听闻,但这个时候,听闻的也得变成肯定的!
为让魏忠贤确信东林党要害他,从而保住自己,崔呈秀遂斩钉截铁般肯定道:“杨涟自视在东林之中声名极高,且他同党在朝中都居高位,要除公公易如反掌,故行事不知避忌,知晓那密奏之事不下十人,公公要是不信,但派东厂前去查明便可!”他这话明着听起来十分肯定,实际却是将球踢给了李永贞。
听了这话,李永贞眉头锁得更紧了,结合最近东林党的动作,再联想到即将进行的京察,不由信了崔呈秀的话,心中一慌,急忙走到魏忠贤身边,担心道:“公公,怎么办?”
梁栋和霍维华也是变了脸色,若说叶向高要害魏忠贤,他们肯定不信,但要是说杨涟和**星他们要对魏忠贤下手,却是肯信的,原因无二,放眼朝堂,也就这几人对魏忠贤恨之入骨了。
懵了这么久,这个时候王启年却清醒了,而且第一个想到了主意,有些颤抖的走到魏忠贤面前,建议道:“当年移宫时,便是那杨涟挑的头,这人可是咱们的克星!事到如今,不如公公去请叶阁老,让他压住杨涟,只要叶阁老肯帮忙,就凭他杨涟一人,断难翻腾什么!”
梁栋一听,忙也跟着劝魏忠贤:“事不宜迟,公公要抢在杨涟等人之前求见叶阁老,否则公公大祸临头!”
魏忠贤现在是既惊又怕,他是真怕杨涟,和王启年一样,当年的阴影还埋藏在心底呢。要是杨涟真给自己列了什么二十四条大罪,那皇上肯定不会饶过自己,但是要放下身段去求叶向高,他也有些拉不开脸面,万一叶向高拒绝帮他,又如何是好?正犹豫之时,耳边却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吼声:
“九千岁明鉴,于其求人,不如求己!东林与千岁,唯一者可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第十五章 九千岁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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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不及了,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在魏忠贤犹豫的那一刻,袁大海敏锐的发现自己的机会来了,因为历史告诉他,魏忠贤绝没有去乞求叶向高,而是最终和东林撕破脸皮,并在一月之内完成了绝地反击,从而将“阉党”的名号和大旗牢牢的确立在北京城的上空。
既知事情发展,袁大海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便是抢在那个劝阻魏忠贤去求叶向高的“谋士”出现前取代他!
“爹”被崔呈秀叫了,“阿爷”被顾秉谦用了,“姥爷”那是毕福剑!
袁大海可没崔呈秀这般不要脸,但是也不能免俗,不过他送给魏忠贤的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九千岁”!
这是个创意性十足的称号,当年王振没享受得到,刘谨也没得到,但现在,魏公公得到了!
到底是谁先喊的魏忠贤“九千岁”,袁大海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因为从这刻起,他袁大海才是“九千岁”的发明人!
袁大海没有注意到,此刻,崔呈秀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羡慕、眼红、佩服…
“你叫咱家什么?”
魏忠贤怔怔的望着跪在他面前的袁大海,眼睛睁得大大的,腮帮子上下不停的抽动,看得出来,魏公公这会很激动。
袁大海二话不说,纳头便拜:“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千岁…九千岁…”
喃喃自语几声后,魏忠贤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朝李永贞他们说道:“你们都听见了,这人叫咱家九千岁…九千岁,那可不就比万岁爷少一千岁嘛…”
听了魏忠贤的话,李永贞马上将视线从袁大海身上移向魏忠贤,想都不想便冲魏忠贤施礼道:“公公劳苦功高,理应受此尊号!”
“九千岁千岁千千岁!”
傻子都看得出来,魏忠贤对这个称号很满意,所以梁栋和霍维华自然知趣,二人忙恭敬的叫了一声。一帮跟着出来的太监和锦衣卫们也忙不迭的跪了下去,齐声共唤“九千岁千岁!”
王启年咽了咽喉咙,却是没有拍魏的马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见得风头被个东厂的番子给抢了,崔呈秀十分不是滋味,但那番子所言却恰恰是自己想说的,说来也是在为自己帮腔,倒也恨不起来。
只有魏忠贤肯出手对付东林党,崔呈秀才不枉前来投奔,不枉那声“爹”,所以他不能让魏忠贤去求叶向高帮忙,那样一来,崔呈秀仍然达不到借魏来保自己的目的。
见魏忠贤对那“九千岁”的称号如此欢喜,崔呈秀自然要有所表示,满脸堆笑的在那谄媚般叫道:“儿子给爹贺喜,恭贺爹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好,九千岁…嗯,不错…”
魏忠贤正在兴头上,连声赞了几声好后,笑容突然凝在了那里,神情又变得十分难看,转身沉声问袁大海:“你刚才说咱家与东林只有一者可活,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千岁话!”
袁大海暗吸一口气,将早已准备的说辞搬出来,郎声道:“属下斗胆,敢问千岁,若东林每每叫嚷要害千岁,千岁却每每去求叶阁老,而不断然反击,长此以往,千岁可有立足之地在,又可有服人之威在?朝臣又有何人敢信公公能保他们?”
嗯?
听了这话,魏忠贤眉头皱了一下,暗道这番子话说得不错,若是去求叶向高,杨涟那帮人定以为自己好欺,恐怕还要得寸进尺,这些个自命清高的家伙不把自己整倒可是不会就此收手的。
魏忠贤不傻,眼下齐楚浙三党官员之所以来投他,无非是看中他在皇帝面前的地位,相信他能保得了他们。但若魏向东林示了弱,那么这帮投奔他的官员说不得就要改换门庭了。试问谁会愿意跟随一个连自己都保不住的太监呢?那样一来,恐怕魏忠贤这几年辛辛苦苦拼凑起来的势力就要哄然倒塌了,羽翼一除,纵使天启再如何宠信他,也经不起东林党群起而攻之。
杨涟他们要置我于死地,我如何再能退让!魏忠贤打定主意,这回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帮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东林党!上下打量了一眼袁大海,开口便问:“如何先下手为强?”
袁大海并不回避魏忠贤有些让人害怕的目光,镇定的说道:“要除东林,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