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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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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该死!”

    “那辽东的百万大明子民就该死吗?”

    一个大活人,被困在不见天日的诏狱四年,四年之内,除了每日铁门外狱卒的脚步声,他就再也听不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声音,那种孤独和让人抓狂的窒息感足以改变任何一个意志坚强的人。熊廷弼便是如此。

    袁大海没有想到传说中的熊蛮子熊廷弼竟然如此善谈,一见到自己就好像见到多年未见故友般,侃侃而谈起来。可笑的是,自己居然竟然忘记时间,就这么和他谈了起来。谈到最后,袁大海发现这世上真没有人不怕死,哪怕是这位让努尔哈赤感到头疼的熊廷弼,也是怕死的。

    熊廷弼说自己不应该死,袁大海反问他,难道被他放弃的辽东百万子民就应该死吗?这个问题让熊廷弼一时之间无法再开口。

    “熊大人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或许你会感谢我。”

    袁大海突然笑了起来,有些得意的对熊廷弼说道:“因为我能够让大人离开诏狱,去享受几天有阳光照射的日子。”

    熊廷弼苦笑一声:“你们东厂的太阳可是黑得很。”

    “不管黑还是不黑,总是天上的明日,何况,现在,也不是熊大人能够自己决定的。”袁大海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还不到五十岁的明末名人。

    熊廷弼呆了一呆,似有所悟,抬头用他那已经没有什么光彩的眼睛看向袁大海:“魏忠贤终于要出手对付东林党了吗?”

    “督公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属下应该知道的。”

    “正如我方才所言,世上之事,终究是邪不能压正的。”

    “那请大人告诉我,东林与我督公到底谁正谁邪?如果大人认为东林是正,岂非大人是邪吗?大人不要忘了,让你进诏狱的可是东林党,而非我们督公。”

    “唉,看来我在诏狱呆的太长了,脑袋已经不好使了。”熊廷弼叹了口气,有些费力的从地上起身,缓缓走到袁大海面前,尔后默默的向门外走去。

    “既然魏忠贤要我死,我就是再不想死也得死,只求你们东厂不要去连累我的家人。”

第七十一章 黑狱(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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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色中,金水河边,风声飒飒,水雾氤氲。

    刚从乾清宫伺候皇上出来的魏忠贤一脸心事的走在金水河边,身后,四个手持佛尘的小太监低眉顺跟的紧跟在后。魏走,他们走;魏停,他们停。

    前方不远处便是金水桥,许是夜风太凉,魏忠贤的脖子往领口里缩了一缩,大红袍外罩着的紫色披风在夜风的吹拂下,微微的摆动着。

    迈步走到桥边时,前方一盏宫灯飞速向这边奔驰,提灯之人脚步匆匆,听在魏忠贤耳里却是十分的熟悉。也不去看一眼,便脱口叫道:“是梁栋吗?”

    “奴婢是梁栋!”

    司礼秉笔太监,掌着酒醋面局的梁栋口气十分恭谨的答应一声,快步奔到桥头,一躬到底跪了下去。

    在宫灯的照映下,魏忠贤看到的是一张满是焦急的脸,不由问道:“出什么事了,让你如此慌张?”

    因奔得急,梁栋还没顺过气来,大口呼吸了下,才急道:“千岁,不好了!东厂袁大海带黑旗闯了诏狱,把汪文言和熊廷弼从诏狱提到了东厂!”

    “黑旗闯了诏狱?”

    魏忠贤大吃一惊,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那袁大海太过于大胆了,但旋即面色一沉,问梁栋:“什么时候的事?”

    梁栋抬头回道:“正午的事。”

    “正午的事,怎么到现在才来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咱家了!”

    魏忠贤大怒,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到现在才向自己禀报,下面人是怎么办的差!

    魏忠贤发这么大的火,梁栋害怕,赔着小心道:“千岁,奴婢也是刚刚得知的,这不,一得讯就赶来向千岁禀报了,这中间可是一点也没有耽搁!”

    魏忠贤知道梁栋所言不假,从他那还沉重的呼吸声中便能听出他是急赶而来的。

    冷哼一声,眉头锁了一下,阴着脸问道:“是谁压的这事?”

    梁栋想都不想,脱口便道:“是孟忠!”

    魏忠贤听后,鼻子轻轻一抽,冷冷道:“他人呢?”

    梁栋回道:“去了东厂,听说已经将袁大海锁拿了。”

    闻言,魏忠贤牙齿微微一锉,轻一摆手:“走,去东厂!”言毕,当先朝前头走去,才走数步,又转过身来对梁栋说道:“黑旗箭队闯了诏狱,外朝不可能没有动静,都几个时辰了,你们都探出什么了?”

    梁栋刚从地上起身,闻言忙深深一躬,道:“内阁早先就闹开了,但不知怎的,他们却没有动静,连带着六部都没什么反应,倒是都察院那帮人到内阁来闹过,但随后就散了。”

    “噢?”

    内阁没有动静?魏忠贤有些奇怪:不应该这样啊?

    脸色阴沉的问梁栋:“今儿内阁当值的是谁?”

    梁栋忙道:“回千岁,今儿当值的是韩。”

    “韩?”

    魏忠贤一怔,若是今儿当值的是顾秉谦或魏广徽,那这事还可以解释,东厂是自己提领的,尔今东厂的人去闯了诏狱,顾魏二人自然要替自己压下外朝的愤怒,但这个次辅韩却是东林党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会好心帮着弹压?

    蹊跷,太蹊跷了!

    “这事有古怪。”

    魏忠贤“嗯”了一声,猛然看向梁栋,吩咐他道:“你马上派人去找许显纯、田尔耕二人,就说咱家说了,北镇抚司的事与他们无关,叫他们不要乱动。”

    “是,千岁!”

    梁栋低头应了,他知道魏忠贤这是怕许显纯、田尔耕他们会因此事和东厂掐起来,在这节骨眼,东厂要是和锦衣卫内讧,对内廷可不是什么好事!

    魏忠贤想到什么,又声色俱厉的对梁栋说道:“孟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事,他就敢自作主张压下去吗!哪个给他的胆量,又是哪个给他的底气,东厂的掌印太监到底是咱家还是他!”

    越想越气,尤其是想到最近内廷中有很多太监背着自己和东林党勾结,魏忠贤不禁火上心头,怒骂道:“咱家现在还有口气,人还没被东林党逼死呢,他们就敢背着咱家做事了!他妈的,咱家要是死了,他们是不是要把咱家的尸体拖到菜市口活剐了啊!”骂到恨处,“他妈的”这三字经也从九千岁嘴里蹦出来了,听得梁栋和那几个小太监是面面相觑,吓得都是不敢吭声。

    骂完了,心里也舒坦多了,恨恨的走到桥边,双手重重的拍在桥栏上,望着眼前的金水河,魏忠贤不吱一声,只有那沉重的鼻吸声在告诉梁栋他们:九千岁现在很生气!

    梁栋觉得这会自己应该表一表态度才好,但又怕会触九千岁的霉头,把他老人家的火气泄到自己身上来,想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轻步走到魏忠贤身边,十分恭敬的说道:“千岁明鉴,奴婢对千岁赤胆忠心,苍天可证!”

    听了梁栋的话,魏忠贤缓缓转过身来,盯着他看了片刻,叹了口气:“眼下咱家也只有你们几个能信了,其他人,都恨不得咱家早点死呢!”稍顿,苦笑一声:“你可知道,今儿个皇后给皇上看了本什么书?”

    皇后给皇上看什么书,梁栋如何能知,当下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魏忠贤抬眼看向乾清宫方向,冷笑一声:“是《赵高传》!”

    赵高传?梁栋一个激灵,赵高是何人,他岂能不知,皇后给皇上看这书,那不就是指桑骂槐,意有所指吗?想到怕处,面色不禁有些苍白,惶恐的望着魏忠贤,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说出来。他这会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魏忠贤没有理会梁栋什么表情,只是摇了摇头,叹气道:“咱家可不是赵高,皇后对咱家未免太过偏见了,唉…”长长的叹气声后,他挥了挥手,轻声叫道:“来人!”

    一个小太监忙急步上前应道:“奴婢在!”

    魏忠贤吩咐他道:“去司礼监告诉王李二位公公,叫他们即刻出宫去东厂。”

    “是,千岁!”

    小太监忙应声前去司礼监通传。魏忠贤在桥上又站了片刻,便带着梁栋赶往东厂。

第七十二章 黑狱(十三)

    这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座落于东厂北校场西侧,两边是一排马房。屋子原先是堆积马料的地方,现在被临时改成了刑房。

    从那扇有些发朽的木门朝里看去,屋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但当炉火被点燃后,屋内顿时发出耀眼的光亮,室温也随之快速上升,渐渐的,呆在里面的人已经汗流浃背了。

    地上,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烙铁、剌鞭等让人触目惊心的刑具摆满了一地。不知是火光的照映还是原本就是那种颜色,这些刑具好像都是红的。

    当炉中的火烧得足够旺,旺到那烙铁已经通红时,袁大海才轻轻的推开木门,走了进来。他没有去看那些从锦衣卫带回来的刑具,而是径直走到被绑在木架上的汪文言前面,和声说道:“你这一次可猜错了,我的脑袋还在脖子上。”

    “那是你运气好。”

    汪文言抬起头,两道锐利的目光紧紧盯住袁大海,轻声问道:“魏忠贤来了?”

    “是的,我们督公来了,嗯,已经有一会功夫了,这会正在大堂和档头们说话。”

    袁大海点了点头,他不打算瞒汪文言什么,因为正是魏忠贤的到来才让他能够有机会再次看到汪文言。

    汪文言叹了口气,忽然笑道:“那你还等什么?”

    袁大海正色道:“我在等你自己开口。”

    “出卖朋友的事情,我一向是做不来的。”汪文言的脸上没有害怕的神情,相反,却带着几分戏谑,好像眼前的袁大海只是个小丑而已。

    对于汪文言的神情,袁大海选择性的忽视,淡淡说道:“做不来并不意味着你不能做。”

    闻言,汪文言点了点头,他赞同这句话,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会屈服。反问道:“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办?”

    “你的这个问题有点难倒我了。”袁大海摇了摇头,“或许一个人如果不交朋友,那就永远不会出卖朋友了。但可惜,世上的人都是会有朋友的。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因为你这个问题让我没有办法回答。也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应该明白,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既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又何必要问呢?”对于眼前这个番子,汪文言有种很有趣的感觉,至少,和他从前看到的那些番子相比,眼前这位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袁大海不觉得有意思,他只想尽快撬开汪文言的嘴。凝视片刻后,他缓缓说道:“之所以问你,是因为这是我的职责。”稍顿,见汪文言因为疼痛而紧紧咬住嘴唇,额头也是皱得紧紧的,米粒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滴落,不禁既是同情又是可怜,叹口气道:

    “十指连心,想必你现在很疼吧?如果你痛得受不了,可以叫出来,我和我的人是不会笑话你的。不过,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要知道,不管你受了多大的苦,你那些在外面的朋友都是不会知道的。”

    在袁大海说话的瞬间,汪文言左手的第二片指甲再一次被竹签硬生生的剥开,和他的大拇指一样,鲜血顿时涌了出来,红通通的。

    “你们东厂的鹰犬除了这些还能做什么?”

    汪文言极力使自己不要叫出来,虽然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左手的筋脉因为巨痛在使劲的跳动,但他还是咬牙撑了下来。

    “行到水尽处,坐看云起时。”

    将汪文言的两片新剥开的指甲捏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眼后,袁大海摇了摇头,轻轻的一抖,顿时,两片沾血的指甲掉落在地面。

    “我们固然是你们眼中的鹰犬,但我们却从不小看敌人,但也不妄自菲薄。或许,汪大人应该这么想,我们这些鹰犬可以要你的命,而你却不能要我们的命,这便是你我的区别所在,也是强弱所在。”

    “魏忠贤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汪文言咬牙说了句。

    “这只是你的想法,却不是事实。”

    袁大海轻咳一声:“你还是招了吧,熊家那四万两银子你是怎么分的,左光斗拿了多少,杨涟又拿了多少,还有哪些人得了?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半点皮肉之苦,甚至我还可以向督公替你求情,让你安然无恙的从我们东厂走出去。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听了袁大海的话,汪文言“哈哈”笑了起来:“你以为折磨我就可以让我出卖朋友吗?你错了,我汪文言这辈子虽然没干多少好事,但至少,我还从没有干过出卖朋友的事。”笑声突然止住,斩钉截铁道:“你们还是杀了我吧,因为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我从来不知道熊家什么四万两银子,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人死可就永远不能复生了。”

    袁大海有些敬佩起汪文言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如此硬气,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微一摇头,将自己的手在汪文言的眼前晃了一晃:“我这双沾过血的手永远也不会再干净了,你还是说吧,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要杀便杀,多说无益。”说完这八个字后,汪文言的嘴巴再也不张了,眼睛也闭了起来,一幅求死的样子,意志之坚决,让钱恩和那两个行刑的番子都有些佩服起来。

    “好的东西不一定要握在手中,就像好酒不该常喝,这样才能保持好的感觉。”

    袁大海幽幽的叹口气:“不过你想死,但我却不能就这么让你死,因为那样一来,你痛快了,我可不痛快。”说完,面目突然变得狰狞起来,缓缓朝后退了两步,冷冷说道:“两根手指头不能让他怕,那就五根,切断他的右手!”

    顿时两个番子将汪文言的手按住,钱恩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把已经锈了的马刀,将汪文言的右手放了上去。

    眼睛虽然闭着,但耳朵没有聋,当右手凉意传来的时候,汪文言的心突了一下,但很快,他却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死都不怕,还怕少了一只手吗?

第七十三章 黑狱(十四)

    钱恩很残忍,当那把生锈了的马刀在他全力按下时并未能整个切断汪文言的右手时,他索性直接拿起马刀朝汪的右手使劲砸去,一下、两下、三下…

    断了,血肉模糊,骨头渣子溅得到处都是,甚至袁大海的脸上也沾上了飞来的碎肉裂骨。

    这不是刑罚,而是变态的折磨。

    没有人可以眼生生的看着一条完整的手臂在自己眼前被砸得稀巴烂。呕吐,那两个帮刑的番子吐了,因为他们实在是受不了那种血腥,更受不了钱恩的大声咆哮。

    袁大海让他们出去,这两个番子不是他的人,他们如果不在场,有些事情自己会更好办一些。

    汪文言不是圣人,更不是神仙,他不可能不叫出来。他叫了,只不过在一声“呃!…”之后,他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晕过去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袁大海冷冷的看着汪文言的断臂,吩咐钱恩:“替他止血,不能让他死了。”

    “我知道。”钱恩头也不抬应了声,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洒在汪的断臂上,但血如泉涌,根本止不住。

    洒了半瓶金创药后仍不见血止,钱恩想了一下,返身从炉中取出那柄已经通红的烙铁,直接烫在了汪的断臂处,顿时“哧”的一声,焦糊味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

    血止住了,伤口也被包扎好,汪文言没有死,很虚弱,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苍白苍白的,好像死人一般。

    处理完汪文言的伤口后,钱恩转身问袁大海:“是不是让人给他喂点参汤吊命?”

    “不必了。”袁大海摆了摆手,苦笑一声:“深更半夜的到哪找参汤去。”

    钱恩有些担心道:“如果他死了,你怎么跟千岁交待?”

    袁大海笑了笑:“千岁要的不是汪文言,而是他的供词,所以咱们只要拿到他的供词就行了。”

    “他是不会招供的。”

    钱恩扭头看向昏迷的汪文言,摇了摇头:“而且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问话吗?”

    袁大海道:“我没想让他自己说。”

    “那你想怎么办?”

    钱恩不解的看着袁大海,不明白他的意思,魏忠贤要的是汪文言的供词,如果不让汪文言自己招供,袁大海拿什么去交差?

    “咱们替他写。”

    在钱恩疑惑的目光中,袁大海从怀中拿出准备好的白纸,朝钱恩看了一眼,他知道钱恩身上是带有笔墨的。

    钱恩一怔,旋即明白了袁大海要干什么,没有多想,从怀中摸出笔墨,找了点水化开墨饼后,问袁大海:“写什么?”

    “不用写那么多,越简单越好。”袁大海想了想,说道:“就写杨涟受熊家贿银一万两,左光斗得一万两,魏大中六千两,周朝瑞六千两,袁化中四千两,顾大章四千两。”

    “好!”

    提笔在纸上写了之后,钱恩又看了下,抬头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不写点其他的?”

    袁大海摇头道:“不用,就写这些就行。”

    钱恩疑惑道:“千岁会信吗?”

    袁大海轻笑一声:“千岁不会信。”

    钱恩一愣:“千岁不信,咱们写这个有什么用。”

    袁大海解释道:“千岁是不信,因为这事本来就没人信,但没人信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些是汪文言供出来的就行。”见钱恩还没明白过来,袁大海叹口气又道:“难道你还没明白过来,汪文言只是个幌子,杨涟他们受贿也是幌子,千岁要的不过是个借口,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将东林党人捕下大牢的借口。至于这个借口是什么,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

    “那岂不是栽赃陷害?”钱恩咽了咽喉咙,他可以杀人,但是,他必须得为自己寻个合适的理由,如果事实真如袁大海所说,他是有此难以接受的。毕竟,他也是有良知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他们要置千岁于死地呢?”

    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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