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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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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赵癞子挺爽快,一口答应下来,不过附带条件.要加五钱银子。其中二钱银子是源顾行抽的回扣,另外三钱,算赵癞子的赏钱。

赵癞子多捞到三钱银子,又有机会跟老相好重叙旧情,心里十分得意,天没亮便驾车出城,一路哼着小曲, “郎呀郎”, “妹呀妹”,哼得正起劲,忽然耳旁有个冷冰冰的声音道:“老大,停车!”

赵癞子回头一望,身后空空荡荡,并没有人,也就未放在心上,仍然扬鞭唱道:“二呀二更里,月呀月正明。小妹妹等郎,不呀不见人……”

“老大,停车!”又是一声冷喝,传人耳中。

突然,他想到车厢里的棺材,心里机伶伶打个寒噤,喃喃道:“妈的,难道真的闹鬼了?”

连忙坐直身子,用力咳嗽一声,鞭梢一挽一抖, “啪”地爆了个空响,口中“得儿”一声幺喝,催马快走,同时提高调门儿:“三呀三更天,月儿到中天……”

刚唱了一句半,那冰冷的声音又叱道:“叫你停车,你听见了没有?”

这一次,赵癞子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正是由车厢内发出来的。

他浑身一凉,却壮着胆,大声道:“和尚,菩萨,佛爷我赵癞子是个赶车的,咱们无冤无仇,你老人家就算死不瞑目,城有城隍,土有土地你可别拿我赵癞子当作张别古,跟我唱什么‘乌盆计’呀……”

口里说着,心时抖着,猛可抡动马鞭,下死力在马后股上就是两鞭子。

马儿负痛,放开四蹄疾驰狂奔,赵癞子本能地回头,想可曾把“冤魔”丢脱?

一望之下,满头癞子顿时爆裂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库篷上忽然多了一个人,黑布蒙面,一身黑衣,正将一口寒光闪闪的短刀,横搁在自己后颈窝上。

赵癞子倒抽一口冷气,舌头打结,一魂少了两魂……

那黑衣人阴森地一笑,刀峰略一抽动,道:“哼!你大约是活腻了!”

赵癞子不由自主,瘫跪在车辕上,结结巴巴道:“和尚爷饶命,小的不敢活腻,小的家里还有八十多岁的老娘……”

黑衣人冷笑道:“你看看清楚,我是和尚吗?”

“是!是!是……赵癞子用尽吃奶的力气,死命勒缰,差点没把马嚼环拉断,马匹一声嘶鸣,人立而起,险些连车辆掀翻。

那黑衣人屹立车顶,纹风未动,目光微转,指着左后侧一条岔路,喝道:“转头,顺那小道驶过去。”

赵癞子不敢违拗,掉转车头,岔人小路,行约盏茶时光,来到一片乱林边,男林旁有座破山神庙,庙中亮着灯光。

黑衣人叱命停车,扬指点了赵癞子穴道,身形轻闪,掠落车下。

这时,破庙中有人沉声喝道:“是郝老三吗?”

黑衣人应道:“正是。”

庙中又问道:“可曾得手了?”

那郝老三笑道:“托你的福,原封没动,都在这儿。”

庙中人道:“好!搬进来。”

郝老三答应一声,拐去车后,双手抱起棺材,大步走进破庙,庙里神像颓塌,一无陈设,只在半倒的神龛上,点着一盏光度昏暗的油灯,光影摇曳之下,一个身裁颀长的青衣文士正负手屹立而待。

那人腰悬木剑,眼蕴精光,一双浓眉带着慑人的煞气,正是自称服毒未死的,“风铃魔剑”杨君达,郝老三将棺材放在神龛前,长吁口气,摘下蒙黑布,笑道:“杨大侠,这可是你的吩咐,换了旁人,像这种拦灵车、劫棺材的霉气事,再多银子,我老叫花也不干的。”

蒙面黑布摘落,敢情此人竟是曾在太原府现过身的老叫花郝百通。

杨君达矜持的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锭黄金,托在掌上,说道:“咱们有约在先,论件计酬,谁也不欠谁的情,举手之劳,净赚二十两黄金,难道这还亏待你了么?”

郝百通连忙笑道:“不!老叫花的意思是……嘿嘿!下次杨大侠若有差遣,老叫花一定继续效劳。代价方面,自然还要公道些……”

说着,便想伸手接钱。

杨君达忽然一缩手,道:“且慢,现金交易,必须银货两讫,麻烦将棺盖打开,先让杨某人过过目再说。”

郝百通说道:“杨大侠放心吧,是老叫花亲眼看见令高足送到货栈,再由栈行伙计抬上马车,一路过城,没有闪过一次……”杨君达颔首道:“那是你一个人自己,杨某人并末目睹,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当面点交清楚,比较妥当。”

郝百通耸肩笑道:“看来杨大侠竟是信不过我老叫化!”

杨君达微笑道:“话不是这么说,阁下名列‘丐帮四怪’,雅号‘贪丐’向有重财薄义之名,假如有人肯出三十两黄金,也许阁下将杨某人出卖了!”

郝百通满脸通红,急急摇手道:“好了!好了!求你少挖苦两句,老叫化照你的吩咐,当面点交就是。”

别看他生性贪婪好财,名号不很中听,一身功力,却颇惊人,跨前一步,俯身半倾,左手按住棺盖一端,右手揪住另一端,猛然向上一提, “咋喳”声响,硬生生将钉死的棺盖揭了开来。

棺中直挺挺躺着一具尸体,正是法元大师。

杨君达浓眉微蹙,两道冷电般的目光,凝注尸体,瞬也不瞬。

贪丐吁了一口气,问道:“杨大侠,是这老和尚,没错吧?”

杨君达缓缓点头道:“不错,是他!”

贪丐露肯笑道:“那么老叫化的酬金……”

杨君达精目一抬,道:“假如我再加十两黄金,要你代劳一件事你可愿童?”

贪丐惊喜道:“再加十两?杨大侠是说,一共三十两黄金?”

杨君达倾首道:“正是。”

贪丐搔搔头,笑问道:“那敢情好,但不知杨大侠要我老叫化做什么事?困不困难?”

杨君达道:“轻而易举,一点也不困难。”

贪丐心里痒痒地道:“嘻!多赚十两黄金谁会不愿意呢?请问那件事是……”

杨君达道:“你知道内家练气,有一种‘龟息大法’吗?”

贪丐点头道:“听过,据说那是一种很高深的功内,施展起来,能使气息断绝,肌肤冰冷,好几天不食不动,就跟死人差不了许多……”

杨君达接口道:“这种功夫,虽然玄妙,但却有一桩缺点,那就是在施展‘龟息大法’的时候,全身穴脉敞开,无法防御外来的打击,只须轻轻一指,即可置之死地。”

贪丐惑然不解地说道:“但这些和杨大侠要吩咐老叫化代办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君达淡淡一笑,道:“我要你代办的事,就是在这具尸体心脉穴道上,点它一指。”

贪丐目光一扫棺内尸体,恍然顿悟道:“原来杨大侠是疑心这老和尚……”

杨君达微笑道:“一点也不错,我不仅仅是怀疑他没死,而且猜他正施展‘龟息大法’,你信不信呢?”

贪丐耸耸肩头,道:“凭良心说,老叫化不敢相信。”

杨君达道:“那何不试试?只须轻轻一指,净赚十两黄金!”

贪丐咽了一口唾沫,吃吃笑道:“有这样容易赚的钱,谁不干谁中傻蛋,杨大侠,话出如风,十两黄金,你可不能反悔啊?”

杨君达一笑,摸出十两一只元宝,连同原来的二十两,全放在神龛案上,道:“酬金在此,总该放心了吧?不过,我要提醒你…—句,黄金固然可爱,性命更须珍惜,假如我猜测不错,一指点落,只怕有意外变故!”, 贪丐大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老叫化偏不信邪,倒要试试手气!”

说着,捋袖跨近棺材,右手骄指如戟,猛向法元大师前胸心脉点落。

杨君达双目如冷电暴射,手按木剑剑柄,凝神注视着棺中瓜……

但见贪丐指尖点落,正中法元大师心窝, “囊”地—声,如击败革,老和尚尸体仍然直挺挺仰卧棺中,纹风不动。

贪丐左手一扫,抓起神案上三十两黄金,躬身一礼,诌笑道:“多谢杨大侠厚赏,下次如有差遣,还请多多照顾,老叫化拜领告退了。”仰身倒射,掠出破庙,飞驰而去。

杨君达怔怔凝视着棺中尸体,目光充满了疑诧困惑,对贪丐的离去全无所觉。

破庙忽然沉寂下来,昏黄的灯光,照着一人一尸,许久,许久没有一丝动静,不闻一丝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庙外传来一声马嘶,是那匹拖车的马儿久立来动,已感不耐。

杨君达浓眉一挑,冷然道:“想不到老贼秃果然已经遭了报应,这倒太便宜他了。”

轻哼两声,缓步走近棺前,足尖微挑,托起了棺盖,似欲掩盖还原。

但棺盖高举,却未下落,左臂忽然疾沉,闪电般向法元大师胸前抓去。

指掌所触,袈裟下赫然是一面极厚的护心铜镜。

杨君达心头大震,急忙缩手……

不料棺中的法元大师突地双目暴睁,挺身坐起,十指已牢牢扣住了杨君达的小臂,厉声大喝道:“孽障,你还想走吗?”

杨君达闷声不响,猛抽左臂,同时右手高举棺盖,对准法元大师当头砸下去。

老和尚身在棺中,避我可避,直被那沉重的棺盖砸个正着,顿时皮开骨裂,鲜血披面,险些当场昏厥。

但他扣住杨君达的双手,却死也不肯放松,大叫道:“康少侠!康少侠——”

杨君达目射凶光,飞快地摘下木剑,沉声叱道:“老秃驴,撒手!”剑锋由下向上,一式拨云见日,血光飞溅,竟将老和尚双手一齐斩断。

法元大师呼声未落,仰身栽倒,头脸双肘上,一片血污,早痛得昏了过去。’杨君达挣脱身子,顾不得再杀第和尚,抖落断手,旋身欲走……

“站住!”庙门口及时传来一声断喝,一条人影横剑挡住了去路,正是康浩。

杨君达闻声一怔,目光凝注康浩,随即镇定下来,冷然一笑,道:“浩儿,这是你对师父说话的态度?”

康浩瞪大眼珠,瞬也不瞬望着面前青衣文士,好一会,才喝问道:“你是谁?竟敢假冒我师父的容貌?”

杨君达微笑说道:“傻孩子,你再仔细看看,师父的音容状貌,岂是假冒得了的?”

康浩举手揉了揉眼睛,惊疑地道:“你……你真的是师父……”显然,他已经承认青衣文士的容貌,跟师父并无两样,那斜挑的浓眉,孤傲的笑容,甚至语气、身裁,也无一不像。

杨君达叹息一声,道:“可怜的孩子,难怪你要怀疑,师父是假冒,这些日子,你一定以为师父早就承天坪了,是吗?”

康浩不由自主点点头,道:“这是法元大师说的,他自称毒水是他亲手调治,尸体也是他亲手收殓,四门五派掌门人,也都相信师父已经死了!”

杨君达冷嗤道:“那是老贼秃信口开河,胡诌的谎话,师父现在不是好好活着么?”

语声微顿,又含笑道:“不过,为了消除你心中的怀疑,师父愿意让你亲自辨认一下,你试想想,师父身上有什么特征?咱们不妨当面验证验证,如何?”

康浩略一沉吟,道:“我记得师父右耳耳轮后方和左臂肘间各有一粒红痣。”

杨君达颔首道:“好!你来看看吧!”

说着,转过头部,露出右耳耳轮,然后又掷起左袖,让康浩难看,一点也不错,两处各有一粒鲜明的红痣。

此外,杨君达左手小臂周围,多了十个乌黑的手指印,那是被法元大师双手抓扣时,留下的伤痕。

康浩自从襁褓从师,二十年来,师徒相依为命,情如父子,这些隐痣,除了师徒二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如今龃无讹,足见师父并非假冒,一时内心激动,竟主不出是喜是悲?

杨君达蔼然问道:“孩子,你现在相信了吗?”

康浩抢前一步,屈膝跪倒,颤声叫道:“师父!”

杨君达探手扶起,笑着指了指自己口内左上方齿床,道:“傻孩子,你还忘了一处很重要的特征,师父左上方大牙掉了两颗,喏!对吧!一个人身上任何特征都不难伪造,唯有牙齿数目假不来,哪怕人死尸腐,牙齿都不会改变,这一点,以后应该记牢了。”

康浩赧笑道:“浩儿误信法元和尚的谎话,您老人家不要见怪!”

杨君达慈祥地抚摸着康浩肩头,笑道:“师父何曾怪你,这是你的谨慎之处,并非错误,不过,以后凡事须凭自己判断,别再这样容易上人家的当。”

康浩恭敬的应诺,又问道:“你老人家在承天坪上怎样脱险的?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怎么总没给浩儿一点消息?”

杨君达傲然一笑,道:“区区四门五派,在师父眼中,何异土鸡瓦犬,只是,师父为了不愿那些人多作纠缠,才假意喝了法元老秃驴的毒水,其实,他那点毒水,岂能害死师父,待四门五派的人离开了承天坪,师父也就安然脱身。”

康浩诧道:“那么,师父为什么不来马岭关跟浩儿见面呢?”

“什么?马岭关?”杨君达怔了一下,接道:“啊?不错,为师没有去马岭关,那是因为在离开承天坪以后,又跟踪法元贼秃去了太原府,同时,为师也希望藉此机会,让你独自行道江湖,增加一些阅历。”

康浩凄然道:“可是,浩儿却因久侯师父不见,才相信了法元老和尚的话。”说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急道:“师父跟踪了法元前往太原府,有没有看见他去一家金铺,打听‘定穴护元带’的事?”

杨君达哂道:“什么定穴护元带,全是那贼秃的谎话,他的目的,无非是替少林派脱罪,叫咱们相信只有他才是好人罢了。”

康浩道:“果真如此,他又何必在金带上伪刻店戳,自露马脚?”

杨君达笑道:“或许他当时为求逼真,却没想到你真的会去太原查对!”

康浩说道:“师父已经知道浩儿去过太原府?”

杨君达道:“你的行止,为师时时都在留意,譬如那贪丐郝百通在太原跟你见面,便是为师叫他去的。”

康浩眼中一亮,道:“这么说,前天在承天坪上预置毒粉,伤法元,果然都是师父了?”

杨君达默然片刻,才点头笑道:“不错,那是师父为了报复老贼秃下毒之仇,事先预作的安排!”

康浩张目道:“但师父可曾想到,当时挖坟开棺的,本是浩儿,万一……”,’杨君达没待他说完,截口道:“所以师父才设法将你引开,好让那老贼秃中毒上当。”

康浩脸色微变,诧道:“原来那竹笛声音,竟是师父安排的?”

杨君达一怔,却没有回答,径自悬好木剑,道:“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以后再慢慢再谈吧,师父还有很重要的事,必须先走。”

康浩急道:“你老人家不带浩儿同去么?”

杨君达驻足一笑,道:“孩子,你已经长大成人,应该独自去闯闯天下,怎能永远跟着师父。”

康浩道:“师父负冤未雪,浩儿愿追随师父,替你老人家任劳分忧。”

杨君达笑道:“你这番志气孝心,诚属难得,但报仇的事,师父自能料理,你只要记住四门五派在承天坪上威逼咱们师徒的仇恨,休被他们谎言所诳就行了。”

说罢,微一摆手,出了破庙。

康浩紧随而出,高声叫道:“师父,若有事故,浩儿应该如何才能够找到你老人家?”

杨君达漫应道:“为师萍踪难定,但如有事,师父会随时去找你的。”话犹未毕,人已腾身而起,飞掠不见。

康浩站在破庙门口,怔怔望着师父离去的方向,只觉心潮起伏,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困惑之感。

按理,既然证实了师父仍在世上,你应该感觉高兴才对,但是,他此时心中竟像横梗着一块大石,非仅没有丝毫欣喜,反而心情十分沉重。

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只是为了那竹笛声音可疑吗?当然不,那竹笛声音虽然和西淀湖畔所听过很相似,但不能肯定必就是一个人,何况,西淀湖畔竹笛声音是用来指挥“夺命双环”袁氏兄弟行动,而承天坪上的竹笛声音,却是意在诱开自己。

令他困惑的真正原因,是师父的个性有些变了,变得冷酷,也变得不再关心自己今后去处,不是吗?谈了这么久,师父就没有问起过自己的别后遭遇,更无一字涉及师徒关注之情,假如师父真对自己的行止,时时都在留意,他为什么竟无一语问候平生知友“千手猿”骆伯伧的近况呢?

其次,师父为什么要在假尸下毒?为什么在承天坪上不肯一剑杀了法元大师,却又画蛇添足,半余拦截棺木,查看老和尚的生死……

他怔愣半晌,忽然想起破庙中还有一个生死不明的法元大师,连忙转身折返庙中。

一脚跨入神殿,却见法元大师业已撑坐起来,正倚靠在神案前,瞪着两只虚弱的眸子,向自己企盼地注视着。

康浩心头微震,顿时,泛起一种莫名的愧怍,轻声问道:“大师伤势如何?”

法元大师颓然摇头,却反问道:“那孽障他走了?”

康浩没有出声,只默默点了点头。

法元大师无限追悔地道:“你不该放他走,更不该相信他的假话,现在,一番心血落空,老衲死难瞑目!”

康浩突然大声道:“咱们本来就错了,他的确是我师父!”

法元大师长吁一声,道:“就因为他身上多了两处红痣?口中少两颗牙齿?”

康浩敛容道:“不!他的言谈举止,音容状貌,也无一不是师父,我从师二十年,决不可能认错的了。”

法元大师颓然叹道:“但小施主这次不仅认错了,而且错了得太可怕!”

康浩沉声道:“你……你凭什么硬说他不是我师父?世上哪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甚至连身上的暗记也是一模一样?”

法元大师颔首道:“老衲不能不承认,此人心智和武功,皆非常人可及,否则,他不可能如此处心积虑地模仿一个人,扮得维妙维肖,没有一丝破绽。”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不过,小施主,一个假冒的人,无论他心思如何慎密,也决不会真正天衣无缝的,但他仍然疏忽了两处重要的地方一—他不该盗走令师遗体,更不该在老衲呼唤小施主时,急欲脱身离去。”

康浩听得心头一震,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盗去师父遗体,然后再仿照师父身上暗记特征,加涂假痣,拔去牙齿?”

法元大师笑道:“除此之外,老衲想不出他盗换令师遗体的理由。”

康浩惑然道:“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法元大师道:“这一点,委实令人难以猜透,若说他意在打击四门五派,以他目下所具武功,四门五派早已无人堪与匹敌,若说他意在嫁祸令师,则令师既已在承天坪遇难,他为什么还不肯罢手呢?”

康浩道:“所以,我不信师父是假扮的。”

法元大师正色道:“但老衲敢以性命为誓,令师遇难谢世,乃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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