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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极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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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球。”张远掐住赵权的脖子,威胁,“拔出来。”

  赵权被掐得喘不上气,赶紧拔出来,张远才松开手,“你真过分。”

  张远也得了轻松,一发力就骑到赵权的身上。

  严颜抓住赵权的衣角,用力地拽,“你……不要了……不要了……好痛啊……好痛啊……”

  赵权往下一看,严颜的下体出了好多血,染红了她四根手指。一定是自己走神的时候挠破的,居然挠破了还在继续抽插。严颜滑落在地上,蜷成一团嘤嘤地哭泣,双手按着下面,膝盖用力地夹着手腕。她雪白的裙子染上了红色的梅花,一朵朵耀眼夺目。赵权很想抱着她,就像抱着张远那样抱着,可是她没有,她退缩了。站在旁边,看着严颜躺在脚边抽搐,抽搐。

  “我们分手吧。”

  严颜疼得回答不出话来,赵权蹲下靠近严颜,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柔嫩的皮肤还是一如女神般美好,她紧皱的眉头下眼睛里不断地涌出泪水,却说不出一句话,吐不出一个字,甚至连一声微弱的抱怨都没有。

  赵权站起来,“你收拾好了就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

  这时,严颜才哭出了声,喊着赵权的名字,可赵权没有人性地离开了在地上遍体鳞伤的严颜走出了Jacky的房子,静静地在湖边漫步。四合的夜幕笼罩在一片伤感中,泛蓝的湖水没有粼粼波光,深沉得要吞噬湖面的游览船。太晚了,不应该出来游玩了。她听见游船上传来的笑声,看见里面相互打闹的情侣,诅咒着。

  天气果然开始凉了,Tony的感觉没有错。一个不属于南方城市的人,却有着南方人的直觉,是不是正因为她比别人多了这样的能力,才能找到阿萧那样的好女人。所有找到好女人的T,是不是都比她赵权强。是不是,她赵权的爱情终究无疾而终,终究得不到幸福,得不到自己爱的人与爱自己的人合二为一。风吹起了地上散落的青色的落叶,飞舞着要割伤赵权的眼睛。她好害怕,抬头望天空躲过去,寻找星星陪伴的安慰,却什么都没找到。她忘记了,她所在的城市,星星的光芒早被霓虹掩盖,早被掩盖了。月亮若隐若现,赵权心如刀割。

  不知不觉,她在湖边的草坪上睡着了,陪伴她的有她并不热爱的黑夜,还有一对一对扎眼的情侣。

11

  Jacky什么都没有问,原因是她什么都知道了。看到赵权回来,就说,“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赵权很受鼓舞,她越来越对这个兄弟肃然起敬。
  “走吧!今晚去蓝精灵。”

  “不去。”

  “去了!”Jacky拖着赵权一条腿把她从床上拖起来。

  “昨晚没睡够。”

  “你少来,昨晚没睡够你今天白天都睡够了。”

  “不去!”赵权用枕头包着脑袋。

  “P样子,快起来!”Jacky直接把赵权拖到了地上。

  “你自己去啊!我没失恋不难过。”

  “我知道你不难过,那你现在单身了没有母老虎管了就陪我去玩嘛!说不定说不定……”

  “酒吧里的我不要。”

  “总有那么一两个是头一次去的啊!就像你!还有啊,今晚Tony也脱离母老虎去玩哦,一起吧一起吧!”

  最终还是被Jacky说动了,空虚的人耳根子最软了。

  其实赵权不想去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个是她根本不喝酒。抽烟偶尔抽一抽,酒量就是一顶一的垃圾,平时要有什么非去不可的情况,张远替她顶着。但问题是她也没多少非去不可的情况,一直都是宅T,一宅就宅了好几年。有人说,不会喝酒的T不算爷T。她当时就自认倒霉说好吧那我是娘T。可见她对酒精厌恶到什么程度,宁可变性,不愿意多沾一点儿。偶尔和朋友喝喝啤酒还行,到了酒吧乱七八糟的酒一起上,她总是最先着的那个。

  Jacky叫她一杯倒,可能还有夸赞的成分。

  在家自己尝试着调酒,整天都晕死在家里面,活过来了继续调继续学,学完喝了自己的成果仍旧倒,这种毅力不是常人具有的。

  到蓝精灵(在《继续讲故事》里有介绍,在此不重复。)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Jacky估计是定了位置,三拐两拐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三三两两已经来了几个T几个P,赵权望了望周围环境,旁边那一桌是gay,后面那一桌几乎都是t。她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Jacky毫不客气地把她拉到中间,坐在一个P旁边。

  那个P边抽烟边看赵权,烟熏着了她的眼睛,她觉得眼睛刺痛刺痛,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大家都不把酒倒出来,一人一只就举起来碰,赵权一看,应该还着得住,就碰了。旁边那P烟熏妆画得是真烟熏,熏得都看不清她眼睛了。加上烟雾缭绕,音乐声震耳欲聋,赵权头晕脑胀直想吐,这环境太不适合她了。

  不一会出来了好几个几乎赤身裸体的女人在台上扭来扭去,赵权别过脸,却看见对面桌的人在捣鼓桌上的白面,铁盘子一个传给一个。虽然说他动作很微小,但还是被赵权看见了,她真是觉得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了,不知道该往哪看,只好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的烟灰缸。太名目张胆了吧,她没想过自己会来那么明目张胆的地方,更没想到这个社会比她想象中明目张胆得多了。

  那个P坐了没一会,就把腿搭到旁边的T腿上,黑色带洞丝袜让赵权把她和某种雌性动物联系到了一起。她知道这样不应该,但不由自主就这么想了。像赵权这样的人,有一两个Jacky这样的朋友就够了,不能太多,多了她就不是赵权了。她要保持她的世界纯洁,但又不能太纯洁。就仿佛平平淡淡过了一辈子没啥成就生活在社会中下层的五十岁男人,他们对这社会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但是了解得不深入。对于不干不净的事情,持眼不见为净的态度,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不敢也没这能耐去倒腾。有些事情到了五十岁,都力不从心了,很多场合不再适合自己。

  可是赵权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有了这样平庸的心态未免有些可悲。她需要有人激发她的潜能,只是原本来了一个对口的,结果没激发出。能激发出的,又不那么对口。找来找去,还是没遇着对的人。她在等待中彷徨,彷徨得她有点慌。

  她拍拍Jacky,说我得先走了。

  Jacky在她耳边喊,“走什么!刚要了酒的!你等等喝完这杯再走!”

  赵权继续盯着桌面的烟灰缸消磨时间。台上闪烁的光芒还是吸引了她的目光,钢管女郎妖艳的腰身让她禁不住浮想联翩。可她想到的居然是张远男人般的身体,男人般的等待她侵犯。

  不一会她们桌上也出现了那个铁盘,上面的白面已经分好了一道一道的,每人一道。看着Jacky还有其它TP顺畅地让鼻粘膜消化它,她有点害怕。传到她的时候她赶紧递给了旁边那个P,那个P朝她一笑,她总觉得这里面带有轻蔑的态度。有点不服气,但骨子里还是清醒的,不沾就是不沾。

  酒上来了以后大家继续碰杯,她看到Tony没来,就问Jacky怎么回事,才知道是为了把赵权叫来消遣消遣随口一说罢了,更让赵权有些生气了。她赌气地深深陷在沙发里看表演,Jacky怎么推搡她都不去跳舞。Jacky把衣服一丢,喊道,“那你帮我看着,我上去了啊。”说完就跑到舞池里,钢管舞娘脚底下去了。

  赵权把衣服盖在那个裸露大腿的P的腿上,说你别着凉了,起身离开了吵得她心烦意乱的地方。她不停地想到张远,打了电话给她。

  “在哪呢?”张远开头永远这么说,无论谁先打给谁。

  “刚从蓝精灵出来。”

  “你怎么去那种地方。”

  “Jacky拉我去的,我呆了一会就出来了,受不了。”

  “都说了那种地方不好。”

  “你在哪?”

  “夜校。”

  “夜校?”

  “是啊,来这里充电呢,反正闲着没事。”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嗯,补完了就坐在这里抽烟,没想到那么晚了。”说完嘿嘿地笑了,笑得赵权浑身寒意。

  “我去找你吧。”

  “你来干什么?回去吧,严颜等着你。”

  “嗯……”赵权在想着怎么和她说她和严颜分手的事。

  “怎么?还是换人了?”

  赵权长时间的沉默后,还是说,“我去找你吧。”

  张远一个人坐在石桌上,猫着腰抽烟。天气真的越来越冷,一件秋衣显得太单薄了,可赵权只穿了一件,没有办法上演恶俗老套的一幕。赵权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欣赏着那么久没见外貌都不会改变的张远。

  赵权的心突然间融化了,僵硬了那么久,今天晚上在这一刻突然轻松了。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张远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但还是很舒畅,说不出的快乐萦绕在心头。她不禁笑了,看着远远的像猫一样弓着背哆嗦的张远,那就让她一直做一只猫吧。让自己远远地看着,不会让自己再伤害她了。

  张远看到了赵权,直起腰板,从桌子上跳下来。也许是没料到刚才的那一幕让赵权看到,有点不好意思地四下望望,弹掉了烟头,朝着别人的房顶吐烟。

  赵权走过去,递给她一根烟,她没接,说,“我不怎么抽的,你不会忘了吧?”

  赵权想想也是,就算张远喝酒都不怎么抽烟,她喜欢伤胃,不喜欢熏自己的肺。赵权把烟含自己嘴里,点上。两团黑影在空旷的球场旁一起哆嗦。赵权更希望她们俩能像寒风中的小鸟,挤在一起,这样她还能更靠近张远一些,更近一些就好了,真的。赵权回想已经回忆过无数次的一起打闹的场景,眼眶还是湿了。她不是个感性的人,真不是,但此刻她只能任凭这事儿在脑子里喧宾夺主,爱咋咋地。她抽一抽鼻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太冷了。”

  张远说,“谁让你来了,说了回去吧,严颜热了被窝还等着你呢。”

  “我……”赵权老毛病犯了,语塞。她想说她分手了,可是那几个字卡在喉咙里。她想得太多了,总想什么都很周全,却总是什么都失去,都弄得一团糟。

  “你什么?”

  “没什么。你呢?”

  张远用手捂着脸哈气,深夜里气温骤降。

  “我要结婚了。”

  赵权呆了。

  时间和空间都停住了,连寒气都冻结在了空中,随时有可能结成冰块砸死她。

  当她听到手表继续走的声音,时间继续流淌的时候,赵权哭出声了。

  张远愣愣地在旁边没动静,好一会了才过来抱住她,拍着她后背说怎么了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哭。

  赵权却克制不住了,张远的肩头被她弄热了,全是粘乎乎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赵权不想这样,不想这样!她那句话憋在心里,就是说不出来。她张开嘴,抽抽搭搭地哽咽着,发出“爱……爱……”可是后面那个“你”字总被鼻音湮没。她只有抱着这具身体哭泣,哭出心中所有的害怕,所有的不安,所有的依依不舍。她以为以后还长着呢,只要你张远没结婚,我赵权随时都有能力把你抢回来。但是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不能回头求你,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赵权以为未来长得可以等到时间冲淡张远对她的怨恨,可惜婚姻的突如其来让她无可救药地失败,再一次失败。她的后路被切断了,残酷无情地切断了,没有任何期盼,没有人,提前告诉她会这样。她哭得撕心裂肺,张远抱着她,暖着她的身体,擦着她的眼泪。

  赵权第一次,哭得虚脱了过去,昏倒在张远怀里。

  安静的球场,只有这一对即将离散的情侣。旧情侣,老情侣,过去的一切都将真正成为过去。赵权的眼泪在张远的脖子上和手上被寒风吹干,留下刻骨铭心的痕迹,永远磨灭不去。

  赵权突然惊醒了,天空已经微微发亮,在深蓝色的最深处,隐没了她的希望,她说不出一句话,眼泪在一夜之间流干。她不敢抬头看张远,只是躺在张远怀里。她恨她为什么那么突然,恨她为何不给她一个交代,恨她,为什么狠心能舍弃她们曾在一起的漫长的光阴。

  天慢慢地亮起来,看不到日出,只看到蓝色最深处越来越亮,最终,完全变成白色,惨白惨白。球场旁开始有人经过,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赵权将脸埋在张远臂弯里,不愿意抬起来。她听到人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来来往往,指指点点。她很累,很累,连劝张远不要结婚的力气都没有了。

  对,还可以劝她不要结婚。她已经被张远突如其来的消息击得六神无主,甚至连最原始的方法都忘记了。可是她怎么说,要她怎么说得出口,怎么将这一切告诉张远,她有多爱她。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发了梦,张远平静地抱着自己,一点情绪波动的迹象都没有。可能只是个梦,只是个梦吧?

  “你说什么?”赵权压着鼻音问。

  “我说,”张远的声音,锥心,“我要结婚了。”

  张远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无动于衷,而是和她一样,为这个问题纠缠了一晚上,这就是她们的爱情,相互已经很爱很爱,谁都跨不过去,跨不过去拦着她们的,不仅仅是自尊,还有因为刻意制造的距离,而产生的种种错误。但是阻碍到底在哪里,她们不懂,至少赵权不懂。所以才会一味地追求爱的火花,没有火花,就亲手将爱送远。

  她现在好恨自己,好后悔。如果有机会重头来一次,她永远都不希望再有火花,永远那么平平淡淡和张远在一起就够了,就够了!那该死的火花,让她总误以为她们之间的爱情还不够,还到不了说爱的程度。如果能换回张远,她愿意用任何去交换。

  赵权的伤疤又被揭开了一次,昨晚刚刚有点点愈合——不!不会愈合!一辈子都不会愈合!

  赵权觉得心中的怒火在爆发,一阵一阵,仇恨甚至大于了悲伤。

  她行尸走肉般被张远送回Jacky那里。连花草树木都为她们的分开感到痛苦,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在此刻就是这个道理吧。她想到张远说的带自己回家,一想到这里,心又是一阵绞痛,一同眼泪要出来,她赶紧将思绪转到了别处。湖边有柳树,弯腰在湖面点头,白天里才看得到碧波粼粼的湖面,没有游船,湖面被风吹过时,涟漪很规律。平平淡淡就这么冲过去,甚至起不了小小的波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湖水赚得了宁静,在桥上却上演着太多情侣的悲欢离合。

  她们快乐时在这里嬉闹,痛苦时在这里哭泣,甚至你甩我一个耳光,我给你一拳,转个背却相拥而眠,紧紧吻上对方的唇。赵权心想,那都好。真的,那都好。

  可是一切仿佛都离赵权远去了,就像这涟漪,冲到旁边的泥土上,什么都消失了。不是镜子,不能重圆。当张远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赵权就真的进了坟墓,永世不得超生。她不相信还有谁能带给她她们从前的生活。张远是唯一,她选择了完全的结束,赵权将被剥夺政治权利终生,永远不能上诉。

  到jack家的路太短了,短得赵权还没来得及想得清楚。张远转身离去的时候,赵权看着张远的背影,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她,巨大的悲哀笼罩了赵权。

  “不走……好不好……”赵权从喉咙里呻吟了出来。

  “已经决定了。”

  “决定可以改!决定可以改的啊!”赵权喊出了声。

  张远只是静静地拍着她的后背,轻得都快感觉不到,用更轻柔平缓的语调跟赵权说话,“我会邀请你来的,我不打算摆酒。就,几个见证人好了。”

  赵权精疲力竭。

  不知什么时候,张远把一滩泥一样的赵权放到Jacky肩上,Jacky把她扛进了电梯,上楼,放倒在床上。赵权的眼睛看着这一切在行进,可她听不见Jacky说什么,听不见张远说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12

  但是第二天赵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上班下班做饭吃饭。生活中少了严颜,她也再没有给过电话给张远。她的生命中仿佛从来没出现过这些人,Jacky想说点什么安慰她,但是看到她可怕的正常,什么话都给堵回去了。
  没有人知道,赵权撒了一个弥天大谎,骗自己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只有给自己制造一个假象,才能虚假地继续生活。Tony和阿萧怔怔地看着赵权在店里忙碌,赵权笑了,告诉她们自己没事不用说任何安慰的话,放心。

  时间过了多久?赵权一直没从过去中醒来。她逼着自己把什么都忘记,忘记曾经存在的伤痛和幸福。

  再见到张远,是三个月后。赵权的生意做得很不错,也许是没有了爱情的分心,她很优秀。回到家,觉得一无所有,赚来的钱没有太大的意义。

  在去婚礼之前,赵权回家问了父母的意见。

  “去吧,看看你的女友变成别人的新娘,你会从此变得坚强些,”爸爸说,坚定地看着她,“儿子。”

  她的悲伤父母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心痛自己的女儿为何变成了这般憔悴,为何聪明的女儿被爱情磨愚钝了头脑,变得痴痴傻傻,呆滞得像是机器人一般地过每天的生活。

  “别去了。”妈妈说,“看着自己难受,算了。而且你算是什么身份,她多尴尬。”

  赵权咬着嘴唇,赵妈递给她一包纸巾,她发现眼泪都滴到饭桌上了。

  赵权接到了张远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儿飘渺,“怎么不回我e-mail?”

  “啊?”

  “发了个e-mail,是具体的婚礼安排,想听听你意见。”

  赵权好想大骂滚吧别再来伤害我,但还是忍住了。

  电话挂断后,她回家打开了电脑。婚礼在她心中,没太多概念。她没想过结婚,那东西对她们这类人来说,向来很遥远。她幻想着,无非就是穿上雪白的婚纱,对方西装革履。手捧一束红玫瑰,羞答答地让对方为自己带上指铐。接吻,晚上做着已经在结婚前做过千百次的事情。这就是结婚,她的印象中,张远是自己的老婆,已经和自己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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