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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 (gl)-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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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宝贝的乃托在底下的玉盆,墨绿通透、温润晶莹,更难得的是通体一块浑然天成,不施雕琢,益发彰显其本色不凡。

    “如此厚礼,折煞老夫。”赵彦推脱道,此等美玉,只可用在皇亲国戚身上,不敢贸然接下。殷离依旧是笑:“赵寺卿,此盘古四方罄乃太后亲赐,不必见外。”赵彦这才放下心来,双手接过玉盆高举过顶,口中大声称颂:“谢太后厚爱!”那姿势那口气,哪还有半分谦恭?众人昂首注视着玉盆,有雀跃兴奋的,羡慕眼红的,更有鄙夷嫉恨的,最后尽被谄媚笑容掩盖过去,一时赞不绝口,恭维不断。

    隔不多时,宾主纷纷落座,鼓乐声起,舞姬自廊外鱼贯而入,载歌载舞、姿态撩人。满座宾朋益发兴致高涨,频频举杯相邀,渐次都有了醉意。殷离喝得甚少,眼看天色将晚,正想告辞,忽地一抹鹅黄身影从窗外飘进,落在早已备好的小圆凳上,踏着青花瓷盘翩翩起舞,芊芊玉足白得跟底下盘子几乎没啥两样,噱头十足。

    “此乃府中舞姬,名唤玄卿。”赵彦笑道,面上颇显自豪。那玄卿的舞倒也了得,动作轻盈,腰肢纤细,身形旋转如莲花,长袖翻飞似轻烟,琵琶声中一波接一波的曼妙鼓荡,一波接一波的柔媚妖娆,直看得众人目不暇接。一曲舞毕,眼看玄卿都快要走到主案跟前了,四周才猛然爆发出热烈掌声,如雷贯耳。

    “府中舞姬?哪个府啊?”殷离看着越走越近的娇俏美人,似笑非笑。赵彦面不改色:“自然不是墨府。”那边玄卿已然端起酒杯送至赵彦跟前,屈身半跪,声若黄鹂:“愿大人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赵彦哈哈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玄卿抬手又斟一盏,却是递向殷离,腼腆念道:“公主大驾光临,小女子替赵大人敬公主一杯。”杏脸桃腮,好个出挑的标致人儿。

    殷离并不领情,身子往上官钰一靠,朝上官钰笑道:“姐姐今晚还未喝过酒吧?”上官钰不作声,伸手接过玄卿手中酒杯,举杯欲饮,不料殷离又从旁伸过手来,捏住她手腕连带酒杯一起转送至自己唇边,昂首就着喝了下去。

    “赵寺卿,告辞。”殷离站起,拉着上官钰从玄卿身边掠过,冷冷哼了一声,根本没把她放在眼内。

  

    第14章 浅酌

    

    冬雷乍响,漂泊大雨倾盆而下。

    雨势猛烈,二人刚行至半路,不得不暂避廊内。

    上官钰朝殷离身后瞄了一眼,道:“看来是走不成了。”在那边,玄卿装束已换,裹一身芙蓉纱裙,施施然走近,躬身行礼:“赵大人已替两位备好上房,且随我来吧。”语气温软柔腻,直把人暖到人心坎里去。

    “住一宿也好。”殷离道,走得两步,忽又回头,问那玄卿道:“听说得月楼有位头牌,也叫做玄卿,可是你?”玄卿笑笑,点头:“不错,是赵大人替我赎的身。”

    “哦?这么说,赵彦随便找来一个青楼头牌,便想要献媚于我?”殷离嘴唇微翘,眼角眉梢蔓上丝丝邪气。她天性爱慕红颜,早不是什么秘密,赵彦刻意投其所好,分明是示好来了。玄卿面上掠过一抹红晕,不慌不忙道:“主子确实有这个心思,玄卿素来愚钝,可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不敢有负赵大人所托。”明明是极软极软的语调,偏无半分柔弱之意。

    “哦?你打算如何?”殷离再问。玄卿的脸又红了两分,目光依旧不曾退让,缓缓道:“色与利,人之常情。赵大人向太后称臣,已送上墨府之利;至于小女子,自然是以色事人,可惜早被公主看穿,已无用武之地。”话虽如此,却是臻首轻垂,露出半截雪白后颈,趁着廊下半明半暗的琉璃灯,散发出浓重的诱惑气息。殷离凑上前去,故意勾起她下巴,哂笑道:“不用费那心思,我记下你了,回去交差吧。”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而走。

    上官钰紧随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轻不可闻,若碰上别人,或许那些个举动也就凑了效,可惜在殷离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淅沥雨声中,玄卿静静矗立,少顷,嘴角往上一扬,柔柔笑出声来。

    夜色渐浓,殷离倚在窗边,捧着酒壶自斟自酌。上官钰静静陪着,没有话。殷离望过来,朝她晃了晃酒壶:“陪我喝几盅?”上官钰摇头。

    殷离丢开空了大半的酒壶,仰起脖子,把脑袋搁在窗栏上,些微恍惚:“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你从来不曾拒绝,怎么现在反倒有了架子?”上官钰扭过头来,反问:“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念旧的?”殷离将人拉近几分,圈住她腰身,喃喃道:“以前的你,起码还有人情味。”上官钰身子略僵,半晌,方幽幽道:“不是说好不提旧事了么。”殷离看她一眼,松了手,短暂沉默过后,又百无聊赖道:“赵彦在为自己铺后路了,估摸着朝中会有大动作,你猜会是甚么?”

    “不是你母后压住了你皇兄,就是你皇兄压住了你母后。”上官钰揶揄道。殷离白了她一眼:“你在皇后身边,可曾探出皇兄手里的棋子是谁?”上官钰摇头,想了想,又道:“既然赵彦想要拉拢你,何不从此处下手?”殷离用手揉着眉心,反问:“你是指玄卿么?可当真?”迎着她那暧昧笑容,上官钰顿感压抑,忽地生了悔意,很想把话收回。

    “我记得,当初你也是在赵彦手下办事的,对么?”殷离顿了顿,仿佛自言自语:“有时候,我总忍不住去想,现在的你是否还在替他做事。”有上官钰陪在身侧,无疑是件舒心事情,不过这样的舒心又容易叫人起疑。

    “你喝多了。”上官钰拿下她手中酒杯放至一旁,当初接近殷离的时候,她确实是赵彦手中的一枚棋子,可后来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很不一样。

    “也许,我真的喝多了。”殷离呢喃着,对着窗外雨景,怔怔出神。宁夜寂静,雨声透着落寞,思念如潮水瞬间涌上,直将人汹涌淹没。

    皇姐,现在你又在做甚么呢?

    “杀!”

    千里之外,漆黑海面上战鼓喧天,三艘战船在风雨交加中相互追逐,斗了个旗鼓相当。前面一艘体型最大,插着狄刺的青蓝兽旗,后两艘则插着猩红三角旗,上书“褚夷”二字,来势汹汹。褚夷乃活跃在南海边上的一支土族旧民,靠海面上打家劫舍的活计发家,与狄刺素来交好,如今见狄刺内乱便倒戈相向,霸占了东南海路,势力渐涨。莫汗胞妹当初嫁的乃这族中长老,是以他盛意拳拳上门借道东渡,不料对方完全不买账,见面就打,毫不客气。

    “抓住莫汗,抓住那个带面具的女人!”一个中气十足的嗓门从禇夷船上飘荡过来,气急败坏,正是褚夷族长,此刻他赤着上身,左肩和右腰各插半截银箭,几个侍从围着包扎上药,手忙脚乱。

    三艘战船顺流直下,几乎拉成直线,在海面上越驰越快。周遭地势渐次收窄,隐约可见两边的山岩与海岸,前方是个峡口。一名老者杵着拐杖,颤巍巍奔出船舱,顶着雨水风浪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快掉头,否则就来不及了!”话音刚落,尖利风声骤然响起,那族长反应不慢,扯过老者堪堪避开,旁边侍从应声倒地,紧接着老者身子一颤,脖子上猛然飞溅出簇血花,竟是没能避开接踵而来的第二箭!

    族长疯也似地扑了过去,老者已然瘫软在地。与此同时,峡口两面突地火光大盛,斜地里冲出几艘战船,将褚夷两船强行分割开来,形成首尾夹击之势,杀声震天。

    “降者不杀,拿下族长者厚赏!”青蓝兽旗下,银甲将军傲然挺立,仿佛张开了羽翼露出獠牙的猛兽,正冰冷无情地注视着自己,森森然莫名压抑。看着火光中那个银白身影慢慢走近慢慢放大,族长双脚仿佛被钉子钉住一般,半天不能移动分毫。

    “杀了她,杀了她!”族长声嘶力竭,指向前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输了,彻底输了!看着地上死去老者的空洞双眼与周遭的遍地狼藉,他忽然明白过来,倘若对方想要自己死,恐怕自己早就死了。但是没有,因为他们要留下活口!从一开始,莫汗的孤身拜访便是计,欲擒故纵之计,可自己偏偏没能识破,穷追不舍以至落入彀中。想通此节,不可一世的族长终于垂下了骄傲的头颅。

    翌日,褚夷将一切过错均推到死去的老者身上,然后水寨大门洞开,恭迎远方来客。莫汗不计前嫌,归还两艘战船之余,还亲自护送族长入寨,二人捻土为香结为八拜之交。至此,大军终是打通了东渡进攻腥罗的水路。

    是夜,少不了一番庆贺。

    殷语默依旧戴着黝黑面具,只推说身子不适,尚未开席便已告退。离寨子外头不远,三十艘战船整齐泊在岸边,远远看见一个男子站在船头,朝这边挥了挥手,灯火摇曳,光与暗落在那人身上,泾渭分明。上得船来,但见甲板上摆着张檀木矮几,两样精致小菜,一壶美酒。矮几的对面,水岳席地而坐,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知你不惯与外人同席,所以特地备好酒菜候着。”水岳将酒杯斟满,一时酒香四溢。每逢押粮回来,二人便习惯这样小酌,风雨不改。

    “你又下厨了?”殷语默盘膝坐下,随手将头盔和面具放至一旁,露出青丝红颜,美丽如常。这本是她最钟爱的时刻,然而却高兴不起来,脸色阴霾下显得心事重重。

    “但愿还和以前凤元宫里的味道一样。”水岳微微笑道。曾几何时,记忆中的发小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带着大洛王朝十四公主的尊贵身份,坦然坐在自己面前。

    殷语默莞尔,心情并不轻松。

    凤元宫乃历代皇后之居所,她生母亦曾母仪天下,可惜最后死在暗箭之下,独留年幼的自己,一遍又一遍品味着世态炎凉。好在还有个年纪相仿的伴读,陪着自己走过了许多凄清无奈的日子。再后来,曾经的伴读亦不知所踪,直到在儒门里的重逢,才又勾起了最初的点点滴滴。

    而后面几年里,她开始尝试查探杀母仇人的身份,可惜一无所获。很多人都说是明昭下的黑手,奈何无凭无据,直到出征前那个夜晚……那缕淡淡清香,和插在母亲身上的箭的味道,一模一样!

    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人告诫过她,只是她不愿相信……

    想着想着,殷语默低了眉,浓密细长的睫毛在灯火下格外清晰,偶尔轻微一颤,那一瞬间的精致灵动,足以叫人窒息。

    水岳些微分神,很快移开了目光。

    “很久不见这么美的月色了,今夜不醉无归。”殷语默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盛的是雄黄酒,辛辣苦涩,少许霸喉,最适合这等清冽寒冬。

    “当然,理应尽兴。”水岳跟着举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慢条斯理。殷语默看在眼里,不禁笑道:“有时候真觉得,其实你才是那千娇百媚的女子,我反倒落了俗套。”说罢昂首又饮一杯,颇显豪迈。水岳笑着连连摇头:“末将哪里敢跟公主比?”话虽如此,语气中却无半分谦让。二人相谈甚欢,不觉已是深夜。

    海风拂过,带来了海水特有的咸腥味道,夹杂着刺骨寒意。

    皇城的琉璃瓦上,已经挂冰了吧。母亲走的时候,记得也是春寒料峭的时节。

    殷语默暗自念道,情不自禁抚上了腰间的锦绣荷包,在那里面,装着殷离当初留下的药囊。

  

    第15章 波谲云诡

    

    忽然,破风声起,尖锐而短促,来得极其突兀!

    冷箭!

    对弓弩的熟悉让殷语默第一时间辨识出了这种特有的声音,刻不容缓间将身子朝上一挺,将水岳堪堪挡住,冷箭射在右肩上头,力道之大,直带得整个人朝前摔去。仗着金丝护甲,她铤而走险,总算救了水岳一命。

    哒。

    冷箭弹开,跌落甲板上头,发出脆响。二人狼狈躲进船舱内侧,从窗口缝隙朝外望去。天幕如墨,繁星点点,远处山脉楼宇,近处船桅舱房,仿似无声剪影层层交叠,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漆黑幽暗,看不出端倪。

    刚松了口气,那殷语默却是闷哼一声,脸色煞白,整条右臂不住颤抖着,血从后背缓缓渗出,在铠甲间放肆蔓延。那一箭太狠,虽刺不穿护甲,却足以碾破皮肉撞断筋骨,予人重创。

    “语默?”水岳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伸手欲扶,不料被一把推开。那殷语默杏眼圆睁,语气充满诧异与愤怒:“你在酒中下毒?!”玄功暗运,毫无起色,整个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毒劲瞬间反噬,伤上加伤,她哪里还撑得住?立时没了知觉。

    是夜,随军郎中和公主贴身丫鬟被匆匆召至,郎中不曾踏进里屋,隔着门帘,细细指点着丫鬟止血接骨敷药疗伤,整整忙了一个通宵。水岳默默守在门外,黑着脸不说话。

    天色将明,郎中总算走了出来,殷语默依旧未醒。

    “如何?”水岳走上前去。

    郎中摇头:“外伤颇重,须得好生调理,此外,公主似有中毒迹象。”水岳双眉一跳,追问道:“此话怎讲?”郎中擦了擦汗,有些犹豫:“我本未留意,是丫鬟看出了端倪,她说公主天赋异禀,难以定论,需得尽快回报皇城。”

    水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郎中走后,他独自守着房门,半步不曾离开。约摸过了半柱香功夫,莫汗匆忙赶到,二人缩进偏厅凑做一处,虽已刻意压低音量,偶尔还是有争执的声音传将出来。

    想那殷语默在军中向来声望甚高,若不慎走漏消息,必定军心不稳,难保禇夷不会趁机反扑。再者,绝不能让王朝知道殷语默已然重伤,责罚事小,一旦君王变卦,临阵易帅,又或者收回借出的坚船利炮,那么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于是水岳指出,当务之急,需得着人假扮公主。

    然而,找谁来扮假公主?谁又能胜任?

    莫汗在屋子当中来回走着,焦躁万分。

    这时,水岳勾起了嘴角,指着自己道:“近在眼前。”莫汗双眼一瞪,尚未发作,又听那水岳道:“公主重伤,本就不宜声张,莫非你还想着大肆张罗去寻人来替?况且遍观狄刺大军,可还有人比我更熟悉十四公主?好在公主常年面具遮面,要掩饰身份其实并不难。此外,”水岳故意停顿下来,抬手冲莫汗一指,毫不客气地道:“凭我和公主交情,即便这事弄砸了,公主日后亦将护我周全,可若是换做你的人,哼,你觉得有几个脑袋?”

    “你,你毕竟是男子,如何……乔装?”莫汗吃惊不小,可看着水岳那张雌雄莫辩的俊俏脸面,话说到后头已然失了底气。水岳笑笑,拿起殷语默的银铠银甲径自入了里屋,少顷,已然披挂完毕站在大厅中央,那惟妙惟肖的装扮与举止,活脱脱一个生龙活虎的殷语默。只要不开口,若非极亲近之人,仓促间亦难辨真假。

    儒门智将,果然名不虚传。

    那个时候,莫汗由衷赞叹,心服口服。

    褚夷水寨绵延数里,规模不小,渡口零星散布着,不冷清,也算不上热闹。

    晌午时分,寨子边缘最不起眼的小渡口上,走来了神色慌张的郎中。他很紧张,不时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频频回顾,仿佛受惊的兔子,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被吓到。郎中花大价钱雇了条船,迫不及待地杨帆出海,直到水寨从视线里完全消失以后,才稍微安下心来。今日凌晨一番对话,敏感的他已经察觉到了那个俊俏后生的杀意,再不走,怕是永远都走不了了。

    风再吹猛一点,再快一点,赶紧到岸。

    郎中默默祈祷着,冷不丁船舱后头的船家开了口:“你这般着急,是赶着去阴曹地府么?”郎中大惊失色,抬头,一缕黝黑刀光掠过。

    那刀很特别,刀身纯黑,弯曲的幅度很大,挥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可怕。再然后,平静海面泛起了两朵洁白浪花,郎中的头颅与身躯一前一后落入海中。

    船家收刀,挺直的后背上束着把劲弩,沉木雕花、暗金漆底,非等寻常。

    月色稀薄,转眼又是凉夜。

    水岳身披银甲,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殷语默的房间。屋内除了丫鬟之外,还有一个老妇,那是莫汗族里的哑巴医师,她并不知道殷语默的身份,也不知道这背后的种种因由,只管医治。水岳拿起老妇写下的诊录与药方,反复看了两遍,并未发现任何关于中毒的字眼,于是笑了。看来这个秘密并没有被更多的人察觉,包括莫汗。

    隔不多时,老妇挎起药箱独自离开。

    水岳坐在藤椅上,取下面具轻轻放至一旁,看着丫鬟道:“你服侍公主三年多了吧。”丫鬟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公主有个习惯,但凡远离皇城,每逢初十便会给太后修书一封,以报平安。”水岳来回抚摸着桌上的粗糙面具,仿佛漫不经心,突地食指在面具上重重一扣,道:“是你代的笔?”丫鬟一惊,不由自主后退着,撞翻了凳子。

    水岳随手将一沓崭新信纸甩在桌上,哼了哼:“模仿你的笔迹不难,但是你们有暗语,所以这封信只好由你来写。”说着又从袖管里又掏出一件物事,轻轻压在信纸上头,推到桌子中央。

    丫鬟立即变了脸色。

    那物不过是块寻常玉石,雕工极其简陋,造型更说不上精巧,只勉强看出是小猴形状,入不得眼。但是它对丫鬟来说却弥足珍贵。丫鬟属猴,所以情郎便刻了这只猴子,常年带在身边。可如今却出现在水岳手里,当中深意不言而喻。

    水岳阴狠的目光扫了过来,丫鬟勉强收拾心神,慢慢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一行字:芦苇花开,相安无事。

    “你们每封信里提到的花名都不同,有什么讲究么?”水岳看着信纸上的几个字,若有所思。那丫鬟转身走至殷语默榻前,眼中嚼泪,恨恨道:“我写下此信,已是不义,你休想知道更多。”

    水岳抿了抿唇,阴阳怪气道:“你倒忠义,这药记得按时给公主服下,若敢间断一次,这玉猴便别想再见着!”丫鬟看着桌上的白瓷药瓶,脸上露出厌恶神色,然则目光扫过那玉猴时,又难免牵肠挂肚,心中甚是煎熬。

    “放心,事成后她自会安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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