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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档案:焚心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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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的不是你怎么指挥我!我问的是你下一步怎么走。”梁军愤怒的架势,仿佛要将盘里的鸡块甩到儿子脸上。
  “我?”梁小彤哼了一声,夹了块鱼肉,仔细嚼了,抬眼严肃地说:“我的任务可就更艰巨了,我要请那兰吃饭。”
  案发后6小时50分左右,江京市第六人民医院急诊ICU“听说你是被出卖的。”说话的是陶子,是那兰在江京大学最贴心的好友,也是她的同宿舍室友。案发后不久,陶子就来过,也算代替那兰远在老家的母亲来探望,当时那兰还在昏迷中。她再来的时候,给那兰带来了一个新的手机。病房里较日间安静了许多,陶子压低了声音说:“出卖你的是郝帅。”
  那兰看到陶子,头痛就好了大半,更何况陶子还给她带了新鲜的饭菜和一瓶盛开的康乃馨。陶子神通,从医学院的一位研究生那儿借来了一张六院食堂的磁卡,为她买了饭菜。那兰笑说:“严惩他的事,就只好交给你了。”
  “那不行,”陶子说,“我已经名花有主了,别让他自我感觉太好,以为我对他有浓厚兴趣。”那兰说:“这简单,你去讨伐他之前,就像警察和美剧里FBI亮证件那样,向他出示结婚证,这样就避免了误会。”
  陶子咯咯笑起来,又正色说:“看到你能说笑话了,我可放心多了,早些时候我来看你,你还在昏迷,可把我急坏了,问问你的具体情况吧,负责你的那个女医生还特别不耐烦……说到那个女医生,我还有个号外给你。我刚才在食堂打饭,你猜我看到那女医生在和谁言笑甚欢?”
  那兰问:“谁?我认识吗?”
  “当然认识。”
  “猜不出。”
  陶子神秘微笑:“巴渝生巴大队长。”
  那兰微惊,想了想说:“不过,那个女医生还是挺入眼的,作风也泼辣,和巴队长温吞水杨氏太极的性格倒很般配。”
  “是噢,你看巴队有几岁了?”陶子真的认真想起来。
  “三岁半。”
  “我是说真的,他怎么也有三十五六岁了吧?只听说过有个十几年前就失踪的女朋友,后来好像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好像对女人也没什么兴趣……该不会是……有故事的人吧?”
  那兰再次笑起来:“谣言就是这样诞生的,要不怎么说,心理师一思考,上帝就满地找头痛药。”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巴渝生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盒饭,看到陶子,微笑点头:“陶子好。”看到床头柜上的饭盒,歉仄一笑:“哟,买重了嘛。那兰同学面临一个困难的选择,吃谁的?”
  陶子说:“你要是早点儿过来……”那兰已经听出陶子这话的方向,要滑向不可救药的深渊,忙从毯子下面伸脚出来踢了她一下。陶子恍若不知,继续说:“不过你们有那么多人要审,时间也不由你,对不对?”
  那兰舒了口气,巴渝生却显然已经听出陶子的话外之音,笑着说出他重复过千百遍的话:“不是审问,是询问。”他随即皱起眉,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我倒希望有人可以审审呢,但犯罪嫌疑人不是被炸死了,就是逃离现场了。那兰是劫匪点名要的谈判员,而劫匪要的条件因为突发的爆炸事件显然没有通过谈判达到,所以我很想知道劫匪是否会继续试图和那兰联系。”
  陶子听明白了,倒吸口气:“那兰,听见没,这是在警告你呢,没死的劫匪还会找上你!”
  那兰不在乎地说:“找上我也没有用啊,第一我认不出他来,第二我记不得他要什么条件来,第三警察还紧盯着我,有理想有抱负的劫匪,一定会想别的办法达到他们的目的。”
  陶子说:“失忆真是太好了。我就希望每恋爱失败一次,就失忆一回。”陶子其实离拿结婚证还有千里之遥,倒是过去两年里连续有过两次不成功的恋爱,有一次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境界,还是因为陶子发现了男方具有“男性基因里普遍存在的猥琐信号”而告终。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名护士推车走了进来。陶子只是无意看了一眼,随即“哇”的惊叹。护士的推车上,不是药瓶药盒、换药器具,而是一个插满了康乃馨、郁金香、薰衣草和玫瑰的大花篮,还有一个放着四菜一汤一点心的大托盘。
  推车到了那兰床前,护士将一封浅紫色信封递到那兰手中,说:“神秘人士叫我给你的,饭菜快趁热吃吧,凉了就可惜了。”
  巴渝生站起身笑道:“好了,这下吃哪家的选择简单了。”那兰打开信封,扫了一眼,脸色突变。
  十五天前,江京市郊宁湖乡富乐小区某单元
  “还有两个难点要突破,”踩点归来后的第二天,三个有志青年劫匪再次聚首时,劫匪甲再次铺上潇湘主楼的那张分层平面图,“两个难点都在底楼。一个是厨房。我们前两天算过,就算开张那天中午主楼宾客并不多,厨房里也至少要一个主厨,可能性比较大是两名牛逼厨师,再加两到三个打下手的;最乐观的估计是一个牛逼主厨,一个听使唤的上灶炒菜师傅,和一到两名打下手的学徒。或者说,光厨房可能就要有四到五个人要对付。问题是,这四五个人,一个人能对付吗?”
  劫匪乙未加思忖,爽快地回答:“不能。”
  劫匪甲说:“问题就在这里,二楼宾客、服务员人数最多,至少要两个人才有可能控制住局面,也就只能有一个人到厨房里去把炊事人员‘拢’到二楼。”
  “难度太大,根据你这张图,厨房面积大,厨房里锅碗瓢盆儿一大堆,各种刀具更是趁手的兵刃,厨师们要反抗,一个人一把枪还真对付不了。”劫匪乙说完,嘴紧紧抿上,苦闷中。
  劫匪甲问:“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案?”“歇菜吧。”劫匪乙说。一直未曾开口的劫匪丙说:“都准备到这个地步了,枪都弄来了,手铐都弄来了,怎么能放弃呢?”劫匪乙说:“我的意思是,如果想不出来解决方案,就歇菜吧。反正我想不出来,看来老大也想不出来,所以我说歇菜吧。”
  劫匪丙干笑两声说:“咱们俩耳朵长得不一样吗?我怎么没听见老大说他没辙了?这家伙难道不是经常这样,提出一个问题,好像是大家商量协商,其实他的大头里早就有了主意?”
  劫匪乙和丙一起看向劫匪甲,劫匪甲说:“我真的没辙。”
  三个人都颓唐地坐倒在已经破露出海绵的旧沙发上发呆,想喝啤酒,冰箱里没有,三个人一天辛劳打工又都累得够呛,谁也没有主动提出去一公里外的超市去买。
  终于,劫匪乙开口说:“谈谈第二个难点吧。”
  “保安。”劫匪甲只说了两个字,沉默了一阵,闭上双眼,像是睡着了,仿佛打算将思考的重任转交给两位同伙。良久后,劫匪丙说:“保安怎么了?”劫匪乙说:“我们如果一起冲进主宴厅控制住饭局上的人,如果又有一个人要去厨房以一当十地震住所有厨师,就不能分身对付保安,保安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报警……”
  劫匪丙哦了一声,想了一阵说:“那就从楼下开始,先制服保安,然后一起去制服厨师,然后再上二楼……”
  劫匪乙说:“你不觉得,那样一阵折腾后,二楼的人再迟钝,也会感觉出不对头;更不用说,保安的任务是什么?保安的任务是在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当然这样傻的保安并不多,但谁能保证我们不碰上一个愣头青呢?他如果在枪口下不听话不妥协怎么办?让他挨枪子儿吗?更更不用说还有至少两个服务员上上下下地拿茶水、端菜,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二楼的人一报警,我们就完了,就来不及做任何事了。”
  劫匪甲说:“除非我们动手快。”劫匪乙和丙一起看劫匪甲,劫匪甲继续说:“除非我们将对付保安和厨房人员的时间缩小到最短,比方说,根本不要给保安动手的机会。”劫匪丙打了个哆嗦:“哇,老大,我好像感觉出你的邪恶来了,你是啥意思?”劫匪乙冷笑道:“还能有啥意思,要干掉保安!”
  案发后8小时15分左右,江京市第六人民医院急诊观察室夜色彻底覆盖了江京,热闹了一天的六院门急诊大楼终于得到了喘口气、喝口水的机会。当然,来叨扰它的人从未间断过,只不过人流密度已大大降低。
  那兰已经从急诊ICU换到了观察室,要按她的意思,回宿舍是正道,但张蕾坚持要留她至少到明天早上,毕竟数小时前她还在昏迷之中,之后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昏迷和清醒交替。这意味着一晚上她将难以成眠——急诊观察室绝非一觉睡到天亮的舒适环境——这对她头痛的恢复只会适得其反。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据理,所以没有力争,混过这一晚再说吧。
  她躺在病床上,回顾着早些时看到的那些笔录。笔录出入真不少,警方一定会纠结,到底谁的回忆更准确,谁更可信?她拿出陶子带给她的新手机,将梁小彤和戴世永都加成联系人,加上微信。再看一眼戴世永的名片,上面有他的公司网站,便用医院的wifi连上网,进入了“恒永能源贸易公司”的网站。她读了“公司简介”,又看了“商机联系”,戴世永是CEO,还有两个业务经理。
  断网后,那兰仍睡不着觉,起身走出观察室,在走廊里漫步了片刻,又转回了病房。她记得早些时候在临时办案中心读众人的笔录,尚未接受问询的有她和郭子放,还有烧伤情况较重的孙元虎。建伟和华青只做了简单讯问,潇湘的保安吉三乐则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没有做笔录。
  吉三乐应该就在观察室。
  那兰在三号观察室的一角找到了吉三乐的病床。吉三乐靠着墙坐着,眼半闭,至少不再像市局记录里写的那样浑身颤抖。那兰将手中的两盒饭菜放在吉三乐床头,说:“不知道你吃过了没,没吃过的话现在就吃了吧,还不算太冷,如果已经吃过,就做夜宵吧。”
  吉三乐听到那兰的声音,惊得立刻睁开了眼睛:“你……你是那兰吧?”那兰心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人失忆还不够?问道:“你认不出我吗?”吉三乐又看了她一眼,点头说:“是你。我整段时间都晕晕乎乎的,像做梦一样,像做噩梦一样,你们说话呀,挨打呀,争吵呀,包括最后的打架、爆炸,我都像是看见了,又像是隔着老远、通过什么电视电脑看见了。要不是你做谈判员,名字好多次被提起,我肯定认不出你。”他拿起一盒饭,打开后又是一惊,自言自语道:“我不会又是在做梦吧?龙虾尾……这都什么呀,培根寿司,烤乳猪?这医院的盒饭还挺上档次。”
  那兰想:这要感谢你们潇湘二当家的殷勤。托护士送来四菜一羹的是梁小彤,那兰就着其中的鲍鱼羹将巴渝生和陶子买来的盒饭都吃了,从瘦身学角度看有点恐怖,但考虑到她中午连水都没喝饱就成了人质,晚饭多吃点应该还是可以得到广泛同情和理解的。其余梁小彤送来的菜她都没怎么动,直接装进了盒饭。她说:“这是你们老板梁小彤犒劳抚恤你的,不要客气。”
  吉三乐看来根本没打算客气,边吃边问:“听说你跳楼摔成了脑震荡,对我们被劫那段事儿全记不起来了,是吗?”
  那兰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的腿伤怎么样了?”
  “医生说那枪子儿是从我膝盖骨边上蹭过去的,骨关节碎了一部分,皮肉擦掉了一片,今后这段日子我得专心养伤,肯定好几个月不能打篮球了。谢天谢地,瘸不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人世间多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瘸子。”
  “看来你感觉好多了,也没大伤,太好了,真替你高兴。”那兰四下看看,观察室内只有病人和少数将要陪夜的家属,“警察找你做过笔录了吗?”吉三乐停筷,看了那兰两眼,说:“你们好像都挺关心这个问题。”“还有谁关心这个问题?给你带盒饭了吗?”吉三乐笑笑:“你这人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还挺逗。好几个人都来问过我,我们的大厨、小真、谢一彬……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那兰摇摇头。
  吉三乐说:“答案是,还没有。不过估计公安不会放过我,明天一早就会再来找我做笔录,我会怎么说?我会告诉他们,我是第一个挨枪子儿的、也是唯一一个挨枪子儿的,忠于职守,歹徒一来我就冲出去了,你们给我带奖状了吗?给我带奖金了吗?后来怎么样?你们挨过枪子儿吗?没有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挨了枪子儿的感受,两个字,懵了。”
  那兰不知道自己是眼花还是眼尖,吉三乐似乎又浑身颤抖了几下,声音没压抑住,逐渐增高:“你不会想到在这么个……怎么说来着……高档娱乐消费场所,你会被这么狠的武器打伤。被子弹击中是闹着玩儿的吗?我有时想,大概我就是对子弹的威力太了解了。那些狗屁不通的抗战电视剧里,不管好人坏人,被打两枪三枪还满地打滚、南拳北腿,那是假得不能再假了!我们保安培训的时候看过真枪操作,很多枪,一子弹下去,半个脑壳就没有了,一条大腿就只剩骨头了。所以我一被枪子儿打中,当时整个人就进入了一种状态,一种说不清楚的状态,觉得完了,以身殉职了,绝望了。匪徒是带真枪来的,那是要做大案的……知道市面上弄把真枪多不容易嘛?所以后面发生什么事,你们千万别找我问,我就算说出什么,估计也是乱七八糟,反而把你们搞糊涂了,因为我自己对发生了什么都糊里糊涂的。这回答你说他们会满意不?”
  那兰说:“当然不会。”
  说话间吉三乐开始进攻第二盒饭菜。他看了那兰一眼:“要一起吃点儿不?”
  那兰说:“不用了,再吃我就成猪了。”又问:“你们上岗前,一定都被打过预防针吧,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遇到挨枪子儿怎么办。”
  吉三乐说:“我们的上岗培训里有专题讲过,关于抢劫的。为机关企事业单位做保安,遇到团伙抢劫,应急处理的流程都差不多,拨打110报警,通知附近的保安同事和群众,疏散可能会被影响到的群众,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制服歹徒。”
  那兰点点头,吉三乐再次停筷:“我知道你在想啥,你在想为什么我在办公室里听到外面的动静没有立刻报警,反而愣头愣脑地冲出来挨枪子儿?其实很简单,你听到外面一阵闹腾,一般来说,会立刻判断出是有人来抢劫吗?当然不会。我们上岗培训时都被传授过经验,抢劫是小概率事件,外面乱吵吵,多半只是吵架、斗殴,所以不光是我,任何一个保安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乱子之前,都不会去打110报警。巡警来了,发现就是两个醉鬼推推搡搡而已,一定不会给你好脸色,下回你真遇到麻烦再报警,他不定磨蹭到什么时候才来呢。”
  那兰再次点头:“有道理。”又问:“吉大哥哪里人?”
  “口音听不出吗?”吉三乐吃完了饭。
  “东北银儿?”那兰承认,的确不难猜。
  “可不。”
  那兰站起身说:“你是第一个反抗劫匪的,是真英雄,真应该受表彰的。”“可是挨了子弹后,我就成了个怂货、狗懒子。这话难听啊,你听过就忘掉吧。”吉三乐又靠回墙边,蜷起双腿,双臂环绕,紧抱着伤膝。
  案发后第二天5月19日,江京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早上八点整,“5?18大劫案”的办案碰头会在指挥中心召开,与会者有一半以上都双眼血丝丰富,脸颊两边的皮肉无力地耷拉着,他们是一群熬夜的和半熬夜的警员,很多已经连轴工作十五个小时以上。
  碰头会采用“大劫案”这一媒体专用称呼,大概是给上午10点的新闻发布会做热身。届时,市委分管司法的一位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都将抛头露面,而此刻的碰头会以刑侦总队为主角,一位副局长旁听。
  一整夜过去,进展甚微,但还是有那么点收获。
  先是一大早听到现场勘查人员传来“喜讯”,二楼两声枪响的子弹找到了。
  两颗钢珠弹!
  两颗钢珠弹,一颗嵌在一段爆炸后坠落的天花板的木纹之间,一颗仍在头顶天花板上。这个发现意味深长。在楼下找到的那颗子弹和击伤保安吉三乐的手枪吻合,是9毫米的标准鲁格弹,射自真枪。而发射钢珠弹的,显然是气枪。严格说来,真枪略作改制,也可以发钢珠弹,不过犯罪分子通常热衷于将气枪改制成真枪,逆向改制的情况实属罕见。
  同时,戴向阳身亡的消息连夜传到了大洋彼岸的洛杉矶,戴向阳的太太(现在已正式成为遗孀)将即刻带着儿子登机回国。戴向阳的律师决定本着人情世故的惯例,等戴夫人回国后再向家人公布遗嘱内容。这一进展本身和破案并无太大关联,但或许能进一步证实劫匪的目标,戴向阳所谓的“命根子”究竟为何物。
  岳飞《满江红》手稿的说法,警方已得到一些确证。戴向阳商圈中的几位密友和一位文物古字画鉴赏的专业大家都说亲眼看到过这份珍贵手稿。只不过商圈密友说不准那幅字的真实来历出处和价值,文物专家可以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那的确是爱国英雄的手笔。绝对没人能证实的是,这份手稿究竟有没有“命根子”传说中的超能量。戴向阳的三起三落倒是可以考证,真是岳大帅手写的词句将他拽出低谷吗?有位密友说绝对扯淡,三起三落是戴向阳二十年商场生涯的概括,而那份《满江红》手稿是戴向阳三年前才买来的。
  另一项进展是关于潇湘主楼三楼的另一具尸体的身份。那具尸体的脸部烧损严重,无法再通过头像辨识,但他的手指指纹却相对完好地保留了下来——他戴着一副耐热耐火绝缘的优质化纤材料手套,一副“专业人士”的手套。他的指纹影像在指纹数据库里一跑,就跑出了匹配。
  指纹的主人叫彭尚,四川成都人,42岁,他的指纹之所以在公安部联网的数据库里,是因为前科,他是九年前发生在成都的中国农业银行万福桥支行劫案的主犯之一,在此之前,还有多次抢劫和抢劫未遂的经历。
  真正的专业劫匪。
  巴渝生在会上概括了调查至今的几个重要疑点。
  被炸死的劫匪究竟是谁?为什么所有目击者都说是黑衣黑裤黑巾蒙面的劫匪丙,但现场发现的死者是位穿戴平常的老者?黑衣黑裤穿在寻常衣裤之外被完全烧成灰烬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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