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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毫不知情的祈宁等人不同,他是由元原从系统中召唤出来的,通过系统就能与元原交流、自然也很清楚元原到底在哪儿。
当然,出于道义和元原的允许,他把元原所在也告诉了宋甜儿、李红袖这些知道“唐原”这个身份的人。
所以别人着急得半死,他们却一个比一个淡定。
只不过这样拖下去,终究不是办法。现在苏蓉蓉已经开始调查,如果查出了一个大概,秋宁剑谷肯定就要有所行动。
若是等到那个时候再告诉祈宁他们真相,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白七悠知道这个道理,元原自然也知道。
所以他一直和白七悠保持着联系,并且根据对方提供的进度反馈、估摸了一下时间。
最多再呆三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不单是为了让担忧着他的众人尽快放心,也是为了快点脱离这个让他无语的地方。
事实上,要不是还没想好最稳妥的逃脱方法,自那晚秋长容与他谈过话后,他就想逃走了。
彼时秋长容轻飘飘一句话,简直如一枚重磅炸弹,炸得元原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能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吗?我好像听错了。”
秋长容笑眯眯道:“可以呀,我说我想和你合作。”
元原摆摆手:“不是这句,下一句。”
“哦,下一句呀。”秋长容笑意更深,“我说你这个人太狡猾,不能轻易相信,所以得加点筹码。”
元原:“。。。。。。再下一句。”
“再下一句。。。。。。”秋长容道,“哦,我还说了,要是你能跟我妹妹成亲,我也就放心了。”
元原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妹妹不是才十四岁?”
秋长容点点头:“是啊!所以没叫你们现在成亲,先定亲好了。”
“这恐怕不行。”元原冷笑道,“我父亲已为我定下与陆北程家的婚事了,你难不成想让自己的妹妹做妾?”
秋长容一把展开了手中折扇,轻轻晃了晃。
元原侧耳听着对方扇风的声音,嘲讽道:“大冬天的,你也不嫌冷。”
秋长容轻咳一声,收了折扇:“。。。。。。我这是为了气氛。”他顿了顿,又找回了之前的淡定,“我妹妹当然不会做妾。不过我听闻,你与那程家小姐也没有真的定亲吧?不过是准备定亲罢了,回绝了便是。”
元原道:“终身大事,不听父母之命,反而听你的?秋公子,恕我直言,你脸皮该拿去磨磨了。”
秋长容不自觉地又展开了扇子,好在这次他终于在扇风前想起了元原的讥讽、又默默地把扇子合了回去:“这件事本确实应该先跟伯父打声招呼的,不过事急从权,所以。。。。。。”
元原打断道:“哪里急了?难道不是你单方面在着急?”
秋长容忍无可忍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噎我啊!好好说话行吗?”
“可以啊!”元原笑笑,“令妹甚好,但我配不上,不想娶。这样说好听不?”
秋长容:“。。。。。。由不得你。”
“为了防止你再使什么阴谋诡计,我明天就着人开始准备你和鸢儿定亲的事。”他抬起折扇轻轻点了点元原的额头,“等将此事昭告天下以后,我看你还怎么反对。到时就算你想娶,想必那程家小姐也不会嫁!”
元原在心中暗道,要是听说我跟别人订了亲,程霜晚当然不会嫁给我了。以程家的风俗,她估计会率领七大姑八大姨来砍死我。。。。。。
见元原不说话,秋长容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反正这两天你就好好在这里休息吧,等我把事情办妥了自会放你离开。这期间,你要有什么要求就跟门口的侍卫说。想吃什么东西、想看什么书,我都会给你拿来的。”
元原懒得理他,默默饮了口茶,就当没听见。
秋长容也不恼,笑容半毫不减地道:“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元原暗自抽了抽嘴角。
这话说得,活像是强抢民女的恶霸啊。。。。。。
待秋长容走后,元原也吹熄了屋内的烛台。
他本来就看不见,这些东西起不到任何作用。
只不过熄了灯后,元原却并没有立刻回到榻上去休息,而是坐在黑暗中安静思索。
适才秋长容所说的话,他半点都不相信。
虽然他是秋宁剑谷的少谷主、无争山庄的少主人,可是这两个身份,实在还没达到需要秋长容牺牲妹妹来招揽的地步。
秋长容的那一堆废话,总结一下,无外乎一个目的——
稳住自己。
让自己安安心心地呆在雀疏阁,不要怀疑其他。
元原本一直搞不清楚秋长容到底为什么要稳住自己,直到白七悠跟他转达了秋宁剑谷那边的反应,他才猜到了一个大概。
或许,秋长容等的,就是秋宁剑谷的行动。
如果秋宁剑谷真的为了他大动干戈,那么吃亏的一定是秋宁剑谷。
秋宁剑谷作为杀手组织,树敌无数。正是因其防守谨慎、行动无踪,才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报复。
可这次杀齐英的行动,却很显然早就被秋长容知晓了,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巧合地出现在现场。
元原甚至忍不住推测,这个杀掉齐英的委托,会不会就是秋长容派人来申请的。
故意将他们引出来,再趁机掳走他和楚裕。
一旦秋宁剑谷的人为了寻找他们而出动,就等于将自己彻底暴露在了秋长容的眼前,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秋宁剑谷的委托都是绝密,除谷内人外、其他人皆不可得知,那秋长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谷内——
有内奸?
***
这一夜都在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元原自然睡不好。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整个人疲惫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秋长鸢见到元原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我哥虐待你了?”
元原:“。。。。。。他敢。”
秋长鸢点点头:“我也觉得他不会这么做。不过,要是他真欺负你了,你可得跟我说啊,我替你讨公道去!”
她言谈举止皆没什么异常,丝毫不见少女的羞涩和尴尬,显然秋长容并没有告知她“定亲”之事。
这也正证实了元原的猜想,定亲什么的果然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元原道:“你哥呢?”
“我哥?”秋长鸢撇了撇嘴,“正生气呢。”
元原怔了怔:“生气?可知为何?”
秋长鸢毫无戒备地诚实相告:“好像是因为一封信。”
“信?”
秋长鸢答道:“恩,今早有人给他寄了一封信,也不知道是谁寄的。不过听婢女说,他看了那封信后就大发雷霆,一直躲在屋里砸东西。”
元原耿直地笑出了声:“这可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个寄信的人啊!”
“你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他!”
秋长容推门而入,面上怒色不减,就连言辞间都带了几分寒气。
秋长鸢连忙起身,惊讶道:“哥,你怎么来了?”
秋长容抿紧嘴唇,死死盯着元原看了半天。元原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是个瞎子,不怕别人盯着。倒是秋长鸢有点畏惧自家哥哥这幅冷冰冰的样子,犹豫着道:“哥,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秋长容面无表情,“我只是来放人的。”
“放人?!”
这下就来原本岿然不动的元原都讶然地抬起了头:“你会这么好心?”
秋长容深吸了一口气,并不解释,只恶狠狠地道了句:“原随云,这次是我输了,我放你走。”
他说着便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秋长容走的倒是干脆,元原和秋长鸢倒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最后啜了口上好的君山银针,元原道:“这几日承蒙关照,后会有期了。”
秋长鸢还沉浸在莫名其妙的情绪中不能回神,纠结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元原笑而不语。
虽然他也不知道寄信的人到底是谁,但很显然,这个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而且,还挺有本事。
第六十四章()
但谁让他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穿越过很多世的旅人呢。已经记不清开始穿越时的世界了,漫长的岁月让他看到了太多风景,他当过商人,当过画家,当过明星,甚至当过皇室——他那无可挑剔的礼仪,正来自于那一世家族的苛刻教育。
只是,除了这些光鲜亮丽的人生外,他自然也体会过悲惨的人生。
他当过流浪汉,当过孤儿,不止一次面临过濒临饿死的境地,也曾因探险迷路被困山谷,连水都喝不到。
正因为体会过这种恐怖,所以他才更害怕。
他不仅在乎金钱,也在乎水和食物,在乎舒适的生活。
因为你只有曾失去过这些,才知道没有它们的话,生活有多可怕。
而这些东西,又恰好是嫌少不嫌多的。
钱,不是好拿的。
虽然几世的轮回,让温辞早就看透了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没想到这次“拿钱之旅”会如此波折。
原本定于今早八点起飞的飞机因为莫名其妙的空气原因被迫取消,只得辗转路程的他被迫先转至h城。然而到了h城后温辞却被告知,因b城雾霾,今天由h城飞往b城的航班也全部取消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了飞机,转战动车。不要问他为什么没有选择高铁,当发现高铁票全部售罄的时候,他的心也很塞的。
不过好在,他终于活着到达了。
终于见到了目的地土地的温辞,犹然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目前这种感觉不是最强烈的,因为他的肚子已经响的跟交响乐一样了。
这响声让温辞不免有些难堪,可还没来得及脸红,他的脑海里就回响起了当他还是丐帮四袋弟子时,一位长老的名言:“只要饿不死的,那都是英雄好汉!英雄好汉丢人吗?不丢人!所以只要饿不死,那就不丢人!”
很好,所以他现在只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就好了!快餐厅也行!这家最近的kfc就不错!连点什么他都想好了!
可是!当温辞好不容易挤进快餐厅,却发现唯一的收账口前已经站了一个人。
平心而论,这个人长得很是好看,虽然他生人勿进的清冷气质,让他看起来有点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但这仍然不能将他的风华折损分毫。
在温辞走进来之前,几乎店里的大部分人都在瞟着这个人,即便这人已经没有表情地站在那里沉默很久了,店员也没有说出任何不满的话来。
看着围观群众一脸的热切,温辞十分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好在他有备而来,在出发前就戴好了帽子、口罩和眼镜,所以虽然看起来怪异了点(被安检人员检查了好几次),但是好在没有人围观啊!(大家都是在他背后默默地嫌弃)
温辞等了约有一分钟,这位仁兄还是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陷入花痴状态的店员虽然不急,但是温辞可实在是等不了了,他凑上前轻轻拍了拍这个人:“请问你结完账了吗?如果结完账了,可以麻烦你到旁边等一下吗?”
那人默默回头,即便面对的是打扮如此怪异的温辞,他的眼眸里仍然是一丝波动也无。
“我钱包丢了。”这人突然开口道。
“。。。。。。”你钱包丢了不去找钱包,站在这里干嘛啊?!
完全不愿意为一个陌生人代付好几十块钱的温辞本想装作没听见,结果这人完全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毫不犹豫地转身对店员道:“这是我朋友,我的钱,他付。”
温辞目瞪口呆。
那人又转了回来,嘴角僵硬一扯:“谢谢。”
“。。。。。。”
看着这人大摇大摆地端起餐盘,随便找个座位坐下了,温辞很想义正言辞地表示自己是不认识他的,然而,他都不用开口就能猜到这个店员会相信谁。。。。。。
这个看脸的世界实在是太可恶了!
同样长了一张完美脸蛋的温辞忿忿不平,咬牙切齿地付好钱,端着自己的食物坐到了整个快餐厅的唯一空位,那人对面。
那人抬头,眼瞳中是淡淡的不解:“你吃饭不用摘口罩吗?”
温辞愤恨地摘下了口罩,连如同面具一般的招牌性微笑都没办法保持了。
仿佛完全没看见温辞的不满,那人从容道:“我叫楚衡无。”
虽然自己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但温辞却并不准备自报家名,而是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拿起自己盘中的汉堡开吃。对于他而言,现在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的事情了。
然而对面的人却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吃饭的问题。
眯着眼睛打量了温辞一会后,楚衡无倏忽开口:“。。。。。。你真是个好人。”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温辞差点没噎死,连忙喝了口可乐,横了楚衡无一眼。
食不言,寝不语,他就当对面这人是个自动播放器吧。
见温辞不理自己,楚衡无倒也无所谓,学着温辞的样子拿起汉堡咬了一口,紧接着就是一段漫长的带着注视的咀嚼。
温辞:“。。。。。。”他是被人当做下酒菜了吗?
努力催眠着自己不去做任何的理会,温辞艰难地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吃好了。拿起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又换张纸擦了擦手以后,温辞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胃暖暖的感觉好舒服啊。
温辞心满意足,刚准备戴上口罩起身,对面的人却突然出了手。
虽然他也曾穿越过古武世界,见识过很多所谓的武林高手,但他仍然不得不客观地承认,这个人动作很快,即便比起当年以“快”著称的那些大侠亦不遑多让。
没想过在这个世界还会遇到如此高手的温辞十分震惊,目瞪口呆地任由对方拿下了他的眼镜。
“我认识你。”楚衡无肯定道,“你是adriel,那个遗传学天才。”
温辞有些奇怪:“你是学生物的?”虽然他名气不小,最近风头也正盛,但是他的知名度还远不到妇孺皆知的地步吧?
楚衡无解释:“《神圣科学》曾经刊登过你的照片做封面。”
《神圣科学》被称为科学界的《时代周刊》,能在这上面刊登文章的都是各领域的泰斗级人物,而能够被作为封面的就更是英雄中的英雄了,所以如果是看过《神圣科学》的人,会对他有印象倒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提起这个《神圣科学》,温辞突然觉得,貌似。。。。。。楚衡无这个名字,他好像也在哪儿听过。。。。。。
见温辞一脸纠结,似是猜透了他心中所想,楚衡无淡淡道:“我也在《神圣科学》上发表过文章。”
虽然不到做封面的程度,但是这么年轻就能在《神圣科学》上发文章,也是个人物啊!怪不得他有印象。
仔细地思索了一下,温辞终于想了起来:“你是那个研究力学的。。。。。。”
“恩。”楚衡无点头。
温辞心中暗道:没想到b市还真是人才济济,随便碰上个丢钱包的,都是个能上《神圣科学》的人物。
不过不管他是谁,和他都没有关系,作为一个对于时间有强迫症的人来说,他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在规定时间内赶到他姑姑家。
重新戴好了口罩和眼镜,这次楚衡无倒没有阻拦他,只是还未等他起身告辞,快餐店的门却忽地被推开了。
他们坐着的地方正离门不远,这初春的寒意骤然袭来,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冷战。
进来的人打扮的比他之前的伪装还要奇怪——一身黑色西装,还带着黑色墨镜和耳麦,一副碟中谍的模样。
那人进门以后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了他们这桌,在温辞诧异的目光中,朝楚衡无微微行了个礼,双手递上了一个钱包,道:“少爷,钱包找回来了,偷您东西的人也被处理了。”
楚衡无闻言,接过了钱包,黑衣人又是一行礼后,转身便离开了。
这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温辞有点不明所以,他很想问。。。。。。这个处理。。。。。。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识相地闭了嘴。
楚衡无望他一眼,见他一副惶恐的模样,如深潭古井的眼中微微染了点笑意:“只是送进了jc局,不是杀了。”
“。。。。。。”温辞干笑了两声。
“虽然钱包拿回来了,”楚衡无继续道,“但是钱我就不还了。以后我再请回来。”
温辞:“……〒▽〒”哪儿来的以后啊,你告诉我。
最后看了他一眼,楚衡无起身离开,却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悠悠地道了一句:“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
。。。。。。我一点都没担心好吗?钱我不要了好吗?
透过玻璃窗,望着渐渐隐没于人群中的那道背影,温辞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看起来,他似乎又惹到了麻烦呢。
第六十五章()
秦国历,仁帝十四年秋。
启国将沈客率军四十万,与锦国将赵绅战于常谷。
沈客率众背水一战,浴血突围,终以寡数胜锦国七十万大军。
史称常谷之战。
星笼夜幕,晚风柔逝。谷中空旷,然虫叫声此起彼伏,却不显荒凉之意。
“这里倒是好风光,与其辗转奔波,倒真不若在此隐居长留了。”说话的是个年轻人,其人一身青衣,旁置药箱,眉清目秀,文而不弱。此时,这人正与几人围坐于一火堆之旁,火上炙肉。火堆旁则是一众车马,几辆车上所载皆乃挂锁铁箱,旁边亦有人轮流守候。显然这是群镖师。
“任医师果真是文人,与我们这大老粗就是不同!”接话的是个壮汉,一身走卒打扮,满脸横肉,却不显凶恶,“这不就是个山谷嘛!有什么风光不风光的。”
“哈哈哈。陈兄所言极是,倒是我矫揉造作了。”年轻人大笑,转而又摇首叹息,“最近总爱空生嗟叹,莫不是身未老,而心却先衰了?”
“此话也不可如此讲。”二人身旁,一长身青年闻得此言连忙接道,“而今乱世如此,有隐居之意者不知凡几,又岂任医师一人耳。”
众人闻言,竟无不随之叹息,任医师把肉翻了个个,悠悠续道:“近日锦启两国战于常谷,死伤惨烈,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