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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陌恼怒地低下头,用嘴狠狠撕扯手中烤兔肉。
半晌耳边传来奚辰逸低低的声音,“不过本王喜欢。”轻柔的话语如同此时的暖阳,吹散了心头雾霾,叶如陌抬眸望向奚辰逸,撇了撇嘴,将余下的烤兔肉递了过去,“要不要吃点。”
奚辰逸面色一沉,想起肚腹里残留的兔粪,连连罢手。
叶如陌眉眼俱是笑意,“德行。兔粪可是一味中药,别名望月砂,是不是听到名字,感觉和嫦娥姐姐攀上关系了。”看着奚辰逸黑沉沉的俊脸,昨日被这厮讹去百两银票时的心痛感,似是缓解了不少。
奚辰逸,“……”
—
荒岛外,水流湍急,一眼望不到岸边,只有那口棺材在浅弯处孤独的飘荡着。
两人坐在火堆旁,大眼瞪小眼。
许久,叶如陌打破了僵局,“王爷,怎么办?”
奚辰逸望向湍流而去的河水,眸底闪过一丝阴郁,“有什么可想的?本王权当休息几日。”
叶如陌,“休息几日?”
想起坊间关于奚辰逸的传闻,镇国将军府里荷花池旁的慵懒神情,暗道,这厮哪一日不是在休息?
“怎么?有本王这么英俊潇洒的人儿陪着你,莫非不乐意?”奚辰逸嘴角微勾,带起一抹笑意。
叶如陌嘴角轻挑,给了奚辰逸一个懒笑,“乐意,当然乐意,只是不知朝堂上是否乱了套?辰河突然决堤,瑾王爷不知所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新闻可就大了,几家欢乐几家愁喽。”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本王正好借着这辰河大水拨开云雾见青天,作壁上观,何乐而不为?”
叶如陌翻了个白眼,眼角瞥向一旁已经慢悠悠穿上中衣,神情云淡风轻的奚辰逸,暖阳里,白色的衣襟轻扬,俊逸的面容衬的愈加脱俗。
这便是封建王朝的王爷,哪怕看上一万本宫秘籍,亦敌不过人家一个小小的心思。
叹了口气,“此时此刻,要是有口酒喝就好了。”
迎着暖阳,头枕枯草,再来上一壶美酒,最好配上徐叔的烤鸭。
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小馋猫,是不是想徐叔的烤鸭了。”
叶如陌本已歪下去的身子,“腾”地坐了起来,眸底生辉,双手握住奚辰逸的手掌,“知己呀。”眼珠骨碌一转,拉着奚辰逸站了起来,“要不我们去抓条野猪什么的,来烤着吃吧。”
水流湍急,奚辰逸身子虚弱,以他尊贵之躯又怎能以身犯险,总之,今日是出不去了。
奚辰逸指了指叶如陌看似圆鼓鼓的肚子,嘴角微勾,疑道,“你是天蓬元帅下凡吗?”
叶如陌摸了摸貌若天仙的小脸蛋,讪讪一笑,“天蓬元帅投胎,总得挑个男子,好像这里只有你吧。”说罢,脚步生风,往旁边跃去。
奚辰逸,“……”“啪”地一声坐了下来,“本王身子还没有恢复,拖着病体去给抓野猪,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可担当的起?”
叶如陌转身,“……”
什么意思,关键时候掉链子?
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瘫坐下去了。平时一副雍容高冷的模样,现在…。,这厮的节操呢?
还想着多吃点野味,弥补上辈子吃多了激素鸡鸭留下来的阴影,怎么就这样了。
叶如陌气鼓鼓地走回来,一把攥住奚辰逸的手肘,往上拉,嘴里嚷嚷道,“王爷,我不吃胖点,怎么给你暖脚呀。”
这货,为了吃,真的连节操都不要了。
手臂一紧,人没拉上来,自己身子倒是往下坠去,来不及惊呼,已经落入一个暖暖的怀抱,耳边传来如兰的气息,“急什么,先给本王暖暖身子。”
叶如陌,“你……”身子用力向外想脱离某人的掌控,只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依旧不见任何成效。
暖阳下,枯草丛里,两人紧紧相偎,姿势暧昧之极。
奚辰逸软软的声音自耳边传了过来,“谁是天蓬元帅下凡呀。”
叶如陌无奈地撇了撇嘴,声若蚊蝇,“我…。”
“那我呢?”
“天蓬元帅他弟…。”叶如陌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突然,腰间被人轻轻捏住,一阵酥麻感传了过来叶如陌忍不住气喘吁吁,咯咯地笑了起来,嘴里连呼,“别—别—别,君子动嘴不动手。”
四肢乱动,乱了一地的杂草。
“说清楚。”
“好—好—好。”腰间动作停了下来。
枯草丛里,两人继续保持着暧昧的动作,叶如陌强忍住笑,望向奚辰逸弯月似的眉眼,正色道,“天蓬元帅他妹。”
话刚落音,朱唇已被堵上,心底一阵悸动传来,叶如陌挣扎着拍打着奚辰逸胸膛,无奈,力道微弱,结果只是给这暧昧的春色里,增加一点调味剂而已。
奚辰逸的唇初时霸道,慢慢复于轻柔,仿若面前是一壶美酒,一点一点浅尝着。
叶如陌手停了下来,环绕在奚辰逸的腰间,任凭周围洪水肆虐,暖阳下,荒岛上只有两个可心的人紧紧相偎。
像是过了许久,奚辰逸停了下来,望向脸颊发烫的叶如陌,浅笑,“这是君子动嘴不动手吗?”须臾,顿了顿,“可惜,还得养养。”
叶如陌面色更见红晕,这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摸着自己微微红肿的嘴唇,望向奚辰逸俊逸的面庞,心里“腾”地冒出一股,张嘴冲着他完美的下巴一口咬去,耳边一阵倒吸凉气声。
“你—你属狗的?”
叶如陌俏脸微扬,“你怎么知道?本姑娘就好这一口。”
“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叶如陌,“……”
神游天外间,奚辰逸已经站起身来,摸了一下似是意犹未尽的嘴唇,淡淡说道,“瞧着你刚才给本王暖身子的份上,本王就去给你捉只山*。”
叶如陌瞪圆了眼,野猪成了山鸡?
差点就失了身,结果就这样?
当下,忿忿不平地跟上前去,望向奚辰逸俊逸无双的背影,把他祖宗十八代默默地问了个遍,心里才略微舒畅了些。
—
事实证明,奚辰逸说的没错,荒岛上哪来的野猪,折腾了个把时辰,好不容易抓到了两只野鸡。
叶如陌小脸笑得跟捡了个宝似的,屁颠屁颠的围着奚辰逸转个不停。
奚辰逸眉头轻拧,“怎么,两只山鸡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据自己所知,叶如陌出身于山沟里,山鸡应该是满地跑的,怎么见到两只山鸡,就像是见到宝一样,兴奋异常。
叶如陌转动着手里的山鸡,眉眼俱是笑意,“这你就不懂了吧,吃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享受自己劳动所得的乐趣。乐趣?懂吗?”
“乐趣?”奚辰逸摇了摇头。
在这个时代,除了高高在上的官宦之家,少数坐贾行商,百姓们基本生活在温饱线上,何为乐趣?望向叶如陌的眸子里又深了几分。
才短短两个字,古人便要琢磨半天,叶如陌摇头轻叹,转移了话题,“王爷,刚才见你身手这么好,侍弄野鸡这么熟练,是不是出身豪门,也有一段血泪史呀。”言语中带着一丝捉狭。
这货估计是前世看宫斗、宅斗秘籍多了,见谁从豪门出来,必定穿过枪林弹雨一样。
奚辰逸嘴角微勾带起一抹浅笑,眼眸望向远方,像是自言自语,“侍弄野鸡,只是最简单的。宫中的王爷,哪有外人看起来那么舒服,享受锦衣美食,住着琼楼玉宇,一个个呵护中长大。除了太子,其他王爷都是为太子打天下,守江山而培养。朝廷每年通过比试武艺,最后的武状元便会留下来,教我们习练武艺。冷冽的冬日里,寒风瑟瑟,寻常人家的小孩还在被窝里时,我们便已爬起来,在操练场上苦练技艺。”
火苗摇曳,映着奚辰逸幽深的眸子,比起平日的慵懒,嬉戏,似是多了一种不同的东西,整个人越发雍容高贵。
“后来,便随着镇国老将军上战场杀敌,有的时候,粮草未曾运到,别说山鸡,就是根山鸡毛也得吃了。”奚辰逸转动着手里的山鸡,动作优雅,俊逸无双的面容上透着一丝淡然。
战场上,烈火硝烟散尽,金戈铁马,血肉厮杀的日子已埋入黄沙,又何须缅怀?
只是不知多少热血男儿,为了守护国土而永远留在战场上。
在这冷兵器时代,战场上双方厮杀时的残酷,叶如陌可以想像,只是想不到奚辰逸此时的神情,说不出是伤感,还是漠然。
都说男人是酒,越久越醇,越醇越有味道,此时的奚辰逸就像是一瓶陈年酒酿,香气扑鼻,让人沉醉。
叶如陌捉狭的一笑,“这么说,王爷是吃过山鸡毛了?”
奚辰逸似是恍了过来,“我今日若是不在,就你这身手,别说吃山鸡,就是连根毛也见不着。”
叶如陌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自己跟着前去捉山鸡,事实上除了添乱,真没帮上什么忙。
想自己前世出身名门,平时除了旅游偶尔登登各大名山,又怎会去山里捉山鸡,想想都不现实。
到了这一世,在那小山沟里待了几个月,除了略微展示自己的医术外,每日在中规中矩的娘亲监视下,还没来得及把体内的恶魔资质发挥出来,就已经被这厮忽悠到这里来了。
叶如陌悠悠地叹了口气,真有点想便宜娘亲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见叶如陌面色黯沉了下去,奚辰逸将手中的烤好的鸡递了过来,“小馋猫,有吃的了。”
望向面前“吱吱”直望外冒油焦黄香嫩的烤鸡,再低头望向自己手中烤得不成鸡样的烤鸡,它们是一个品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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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福星乍现?()
本想矫情一下,肚腹却传来一阵“咕咕”声,叶如陌面色一红,怎么这么不争气?
迎向奚辰逸错愕的眼神,嘿嘿地笑了两声,“长身子,易消化。”
奚辰逸嘴角微勾,带起一抹宠溺地笑意,“多吃点,好给本王暖脚。”
叶如陌,“……”
两人把两只烤鸡啃完后,奚辰逸依旧没有半点想离开荒岛的意思,也好,残阳如血,枯草遍地,别有一番诗意。
叶如陌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就着美景和身下的枯草地,缓缓地睡了过去。
等到再睁开眼时,火堆旁又多了许多柴火,连同那副救了两人性命的棺材,正横放在火堆旁,火苗摇曳,棺材漆面上闪着熠熠的光辉,气氛诡异,却不至于让人感到惊悚。
生平第一次,对棺材没有了畏惧感。
奚辰逸在火堆旁拨弄着火堆,身形俊逸,火光映照在菱角分明的侧脸上,多了几分坚毅。
“醒了?”
“嗯。”
“这么久也不过来,又在偷看我?”
叶如陌,“…。”
这厮要不要这么自恋,长得好看又怎样?在这荒岛上,比不过张软床来的实在,甚至比不上一只烤鸭。
即便如此,脸颊还是微微发烫,磨蹭了会,才坐了过去。
真暖和呀。
冬日里,白天阳光皑皑,舒适宜人,晚上仍旧凉风习习。
特别是在这四周都是河面的荒岛上,太阳刚下山,凉风便不留情面地席卷着枯叶呼啸而来,好在奚辰逸选择的生火点在背风处,不至于冻成冰棍,仍然感到丝丝凉意。
叶如陌拢了拢衣襟,双臂环抱胸前来回揉搓着增加热度。
冬日的夜晚,在这风声凛冽的河水边,就算是守着一堆火,丝丝凉意仍从后背不断的渗入。
“过来吧。”奚辰逸长臂一挥,来不及拒绝,叶如陌瘦瘦地略带凉意的身子即刻被裹进了温暖的胸膛。
奚辰逸软软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本王给你暖身子,还不乐意。说吧,给多少银子。”
叶如陌一惊,把面前的包袱攥紧了,这厮果然惦记着自己的银子。
撅着小嘴,身子挪开了点,嘀咕着,“我都没问你要青春损失费,名誉损失费。”这厮永远都是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奚辰逸嘴唇微勾,笑了笑,“好吧,银子暂且放你那收着吧,人都是我的,我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呢。”
叶如陌身子一顿,暗道,这厮果然够腹黑。不过,银子总算安全了,以后怎样谁又知道呢。
也不再离开这个温暖的胸膛了,谁叫自己还是个孩子,就算为了这些银子也不能出一点事,他生病有自己治,要是自己病了可怎么办?
残月悬挂在头顶,空气里流动着一股冷空气,身子愈见低冷,就算全身依偎在奚辰逸的怀里依旧能感到他后背的凉意。
心底涌出一丝不安,仰着小脸柔柔的问道,“王爷你冷不冷?”
“还好。”话音刚落,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还说。”叶如陌嗔道。
这厮好歹也是为了自己,虽说给他催了吐,又给他找了些茅草根煮开水对付着喝了,身子好的不是太利落。
幸亏他的体质好,能恢复成这样就不错了,只是不能再受凉了。
眼眸流转,望向一侧的棺材,难不成这厮把棺材拖上来,算准了今晚又要用到它,叶如陌心底起了一阵疙瘩,瞌睡虫立马不见了。
思绪间,奚辰逸已经站起身来,抱上有了一丝睡意的叶如陌,向棺材走去。
“别—别,不会今晚又上棺材里睡觉吧,昨夜躺了那么久还嫌不够?”总之,这种给死人睡的东西,两个大活人睡在里面想想都不舒服。
“行,那我放你下来,半夜要是狼群来了,可别叫我。”
“啊!”叶如陌乖乖地止住了声。
奚辰逸垂首,望向怀抱里缩成一团的叶如陌,苦笑,这哪里像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连狼群在什么地方出现也不知道,被人骗了都得帮人数银子。
棺材靠在火堆旁,暖哄哄的,里面早已不似昨夜那般湿漉漉。
这厮果然有一手野外生存的经验,在火旁烤了这么久的棺材,也不担心霍乱病毒了。
叶如陌双眸微敛,任由奚辰逸将自己放了进去。身子脱离温暖的胸膛顿觉空落落的,心里隐约有了一丝不舍。
思绪纠结着,趴在棺材里没反应过来,直到外头添加柴火的瑟瑟声结束,某人低沉略带磁性地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还在发呆?大半夜的把我一个人仍在这外头,想谋杀亲夫吗?”
叶如陌一怔,想起某人刚才所说的狼群,腾地翻过身紧靠棺材壁板,心里暗道,这也太小了吧。
正愣神,奚辰逸已经跨了进来,躺在棺材的另一侧,这样一来,空间似是宽敞了些。
叶如陌为刚才的心思,暗暗发窘,诶,都怪自己穿的时候不上哪里找碗孟婆汤来喝了,豆蔻年华的身子却是二十六岁的思想,顶着这具发育未曾完全的身子,其实整天想老牛吃嫩草。
那头静了下来,不知是否睡着。
只有叶如陌静静地神游天外。
棺材外,风声赫赫,娇小的身子躺在棺材里,不是自己的,那头躺着一个古人,是活的。
091 遇险()
凉亭里,微风徐徐,奚辰逸抬眸,嘴角微勾带出一抹浅笑,“脑子总算开了一回窍。”
叶如陌瞪圆了眼,“这么说,是你保护我?”原想扮回英雄,结果自己却是那个弱者。
“嗯。”奚辰逸轻哼了一声,低头专心吃饭。
一时间,思绪百转千回,想起先前种种巧合,叶如陌声音低了下去,“这么说,先前一切都是你刻意为之?包括洪水来时的救命之恩?只因为我是大悲方丈口中所说的福星?拯救云奚国的福星?”
荒岛上,月色下,棺材里,两人相互依偎时的余温似乎还在。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凉亭内,不知什么时候,沙弥们已经离去,只剩下两人相对无言。
奚辰逸手中筷子顿了顿,想张口终是无语。
“什么时候知道的?”
“来云雾寺,只是带我来给大悲方丈验明正身?是否福星?”
“先前背着我与大悲方丈私会,必定有我不能知晓,又与我有关的事情啦?到底你对我还藏着些什么?”
……
两人相处时间不长,却已共历生死,难道还有什么事比生死更大?
叶如陌越说越气愤,说完,狠狠掏出身上的馒头扔了过去,“亏我一心惦记着你,饿得两眼发黑也舍不得吃,谁知道,你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豺狼,整天只惦记着卖了我。”
“豺狼?”奚辰逸放下手中竹筷,望向叶如陌浅笑,“请问本王把你卖给谁了?辰河决堤不是本王相救,请问姑娘尸身现在何处?”
凉亭内,奚辰逸一袭暗红色的金织锦衣,神情凛然,一股浑然天成的雍容高贵环绕周身,隐隐中透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叶如陌微微一怔,这是在给自己摆谱了吗?
其实自己内心何尝不明白,怨恨来自哪里,不是怨恨奚辰逸骗自己来到云雾寺,作为一个无端冒出来的福星,换了谁都会慎之又慎。
让自己愤恨不平的是,奚辰逸自始至终救的只是云奚国的福星,而不是叶如陌。
人家一心为公,而自己却许错了愿。
如果辰河决堤当晚,自己只是叶如陌,他还会救吗?答案却是不一定。
一个是当朝王爷,肩负着众多人的期许,一个是山野小丫头,生死又如何?就像是辰河支流里随意漂浮着的一具尸身,生前是谁重要吗?
叶如陌低叹了声,难怪,就算是借着下错了聘的由头把自己诓过来,也只是落个填房丫头的名头。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自己虚构出来的海市蜃楼。是无名岛上的风月乱了心神?还是被棺材内一时的温暖蒙蔽了心智?已不得而知。
前世的遭遇让自己心有不甘,魂魄才会穿过来依附在原主身上,老天只想再一次让自己看清楚,情,是多么的不可靠。自己却以为找到了真爱。
叶如陌苦笑着,“多谢王爷提醒,本姑娘这条小命自然是王爷救下来的,知恩必报乃君子所为,用不瑾王提醒,只是瑾王性命何尝不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