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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喜娘拿着木梳替她梳着黑色的长发,铜镜里看不清新娘的脸,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和一片红色。
鲜红的盖头盖在了头上,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红色。
喜乐在耳边响起,模糊的意识恢复了些许,却只能任由喜娘扶着。
“一拜天地!”
不要,我不要。
喜娘一使劲,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的垫子上。
“二拜高堂!”
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要。
“夫妻对拜!”
前来的宾客看到没有对拜的新郎新娘,都有些诧异。
“启山。”主位上,张老太爷威严的看着张启山,声音有些冷淡。
张启山看着新娘,冷哼一声,极不情愿的弯下了腰,新娘也被喜娘按着头行完了这最后一拜。
……
一年之后
时光飞逝,距离当初定下的约定已经过去了半年,在这半年了,无论谁家都没有个安宁的日子。
张启山和戏班班主二月红的父亲前后不过一个月双双辞世;半截李的嫂子虽然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却因大出血而整天躺在床上,每天都需要人照顾。
陈阿四原本是二月红的徒弟,可早已自立门户,带着自己的徒弟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些什么;只因霍家小姐与吴老狗多见了几次面,吴老狗的夫人吃味,整天闹到鸡犬不宁;城西那个刀客不是泡在烟馆里就是泡在妓院里。
霍老太太的妹子和自己女儿整天斗来斗去,弄得霍家一盘散沙;齐铁嘴每天在街口摆一个摊子给人算命,有人因他说得不好掀了他的摊子;解掌柜是吴夫人的哥哥,每次与吴老狗吵完架,她就会回解家烦自己哥哥。
到了比试的这天,天一黑,参加比试的九家人到了城外的破庙碰头。
每家带的人都不多,最少三个,最多的也不过七个。
最惹眼的倒是霍家小姐带来的那几个小姐妹,个个如花似玉,惹得那一群男人哈哈大笑。
看着所有人都到了,也不知是谁一声令下,每家都散开来。
齐铁嘴从张启山身旁经过时,回过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记得,前几日有个蒙面的女人来他那里测字,写了一个启字,测的是前程,最后他告诉那个女人,大劫将至,九死一生。
张启山很幸运,找到了一条老的盗洞,直接带着人进去了,其他人见状,也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
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小玉守在屋子外面,忽然听见屋内的人在叫她的名字。
“夫人,有事吗?”小玉推门而入,问道。
“你们爷呢,回来了吗?”
“没有。”小玉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生怕惹得夫人不高兴。
“那你下去吧。”
夫人这么一说,小玉连忙退了出去。
虽然说这个夫人进门一年以来从未生过气,也从来没有责罚过下人,可眼神有时却令人感到害怕。
“算算日子,好像就是今晚吧。”看了看窗外,又拨着手指算了算日子,“看来,今晚我必须去一趟了。”
“小玉,我歇着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看着屋内漆黑一片,小玉回了房间。
……
众人惊慌失措的从盗洞内跑了出来,气喘吁吁的看着那塌陷的盗洞,要是晚出来一步,命就丢在里面了。
“糟了,爷还没出来呢,这下怎么办!”张启山带去的人惊呼道。
“活该。”陈阿四小声骂道,要不是张启山,他早就拿到那尊佛像了。
“什么?没出来?”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众人回过头,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陌生女人。
“夫、夫人,爷还在里面。”张家的人慌乱的对来人说。
女人连忙从二月红炸开的那个盗洞进去了。
“夫人,夫人……”洞口外,张家的人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进去。
幸好这条盗洞没塌,可是没走多久,前面的路就被挡住了。
女人来不及多想,从怀里掏出一叠纸人,嘴里默念着奇怪的话,然后把纸人往地上一扔,那些纸人就像活了一样,挖着那些挡着去路的泥土,女人徒手也开始挖。
索性的是,那层泥土没有多厚,加上纸人的帮助,很快就挖开了。
女人从那个洞口望进去,只见张启山趴在不远处的地上。
“张启山!”女人叫着他的名字,爬进了墓室。
恍惚之间,张启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费力的睁开眼,看见一个人影向自己跑来,等来人到了面前,才看起她的样子。
“你怎么会在这?”张启山因失血过多,有气无力的说道。
女人撕下里衣的袖子,替张启山包扎伤口。
“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出去。”
包扎完伤口之后,女人看了看墓室中央的那口棺材,跑了过去。
她知道,张启山他们这些人今晚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棺材里的东西,这是他们这次比试的彩头,谁要是得到了那个东西,就能成为长沙城第一的盗墓家族。
棺材半掩着,上面的钉子已经被人弄掉了,女人没费多大力气就弄开了棺材盖,棺材里面躺着一具尸骸,还有一尊佛像。
女人拿出佛像,撕下裙摆,绑在了张启山身上,然后扶起张启山往外面走去。
“轰”的一声,来时的盗洞已经塌了,接着又传来几声“轰隆”声,剩下的盗洞也塌了,墓室完全被封闭了,已经出不去了。
“咳咳咳”
好不容易,张启山止住了咳嗽,笑着说:“你不该来的,要是我死在这里,你就可以离开张家了,现在倒好,我们谁也出不去了。”
“谁说出不去的。”女人轻笑,看着封闭的墓室。
她要离开,没人能拦得住,何况是这小小的墓室。
张启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浑身也没多少力气了,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女人身上。
“空间契约,破!”随着女人的声音,两人面前的盗洞被炸开,一丝光亮从外面投了进来。
女人身体一阵晃动,好不容易稳住,才没让两人摔在地上。
女人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暗道:要是不快点出去,恐怕真的出不去了。
随即,她扶着张启山快速的朝外面走去。
……
不知为何,外面没有一个人离开,听到几声巨响之后,有的人心里暗自高兴着。
张家下人心里焦急万分,等待着自家爷和夫人出来。
忽然,他们脚边的盗洞往旁边裂开了几分,紧接着,从里面传出声音来。
“爷跟夫人出来了。”
看着头顶的洞口,女人叫道:“来几个人,帮把手。”张家下人慌忙的从洞口伸下手来拉人。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女人目光一冷,一把将张启山推出了洞口,“轰”的一声巨响,洞口塌陷了。
“夫人……”张家下人慌乱的叫着。
……
砰……砰……砰…
这是什么声音?
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有心跳声?
想要睁开双眼,却觉得眼皮沉重万分,怎么样挣开不了。没办法,只好放弃了。
砰……砰……砰…
随着这有节奏的声音,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八
“安晓……安晓……”
是谁在说话?
安晓是谁?谁是安晓?
“醒醒……快点醒过来……”
别吵了!
“夫人……夫人……”
你们真的好吵呀!
“醒了醒了,夫人醒了。”哭泣声由悲转喜,紧接着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手腕被人移动,似乎还大着另外一只手。
“怎么样?”男人急切的问道。
“张夫人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心里那一口血吐出来就好了,我先开几服药,好好调养调养。”
……
眼睛睁开的那一刹那,居然看到了张启山。
“怎么,我没死。”浑身传来的剧痛让女人吸了一口冷气。
“说什么胡话,你当然没死。”张启山扶起女人,在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张启山有些亲昵的举动让女人感到很不自然,“你怎么在这里,小玉呢?”
“她去给你熬药了。”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叩叩叩”
“进来。”
“爷,夫人的药熬好了。”小玉用托盘端着要进了屋。
“好了,你先下去吧。”张启山一声令下,小玉把托盘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看着张启山端到自己眼前那一碗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药碗,女人扭过了头。
“把药喝了。”
“不要。”
“喝了。”张启山皱着眉看着女人。
女人一把拉起被子盖住了,从被子下传出闷闷的声音,“那么难闻的药我才不要喝。”
“你不喝,那好,我前几日得了个玉镯,原本……”张启山的话还没说完,女人一把掀开被子,抢走他手里的药碗,把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的快被呛着了,女人不停的咳嗽,张启山替她拍着后背顺气。
“给我。”咳嗽停止了,女人向张启山摊开手,说道。
“我骗你的,没有什么玉镯。”张启山说的一脸正色。
女人用手一指着张启山,咬牙切齿的说:“你骗我!”
“那又如何。”
“噗”的一声,女人将一口血喷在了被子上,黑血把被子染成了暗红色。
“小玉。”
张启山把小玉叫了进来,让她收拾了一切。
……
“夫人,这是也给您的。”
小玉递来一个小木盒,接过来打开一看,失望的关上木盒又递了回去,“给他送回去,这不是我要的那个。”
“是,夫人。”小玉拿着木盒,转身离开。
合上手里的书,揉了揉眼睛望着窗外。
自从长白山雪崩之后,安晓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没想到,睁开眼却看到了一个喇嘛装扮的老人。那时的她意识不清楚,觉得自己是被人救了,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回到了千年之前战火纷飞的民国时期。
身体好了之后,安晓才从喇嘛嘴里得知,他们发现自己时,自己躺在雪地里,没有任何意识。
向喇嘛道了谢,安晓又一次上了长白山,却没有任何发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现在这个世界。长白山上冰天雪地的,没有任何吃的,安晓只能失望的下了山。
安晓忽然想起来,安家就是在民国时期建立起来,第一任的族长是长沙人。于是,她连夜赶路到了长沙城。
经历那次雪崩之后,安晓的灵力损耗的太厉害,身体也没以前好了,没日没夜的赶路加上水土不服,刚到长沙就病倒了。
那个时候意识浑浑噩噩的,身体软弱无力,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等意识清楚些,自己已经被换上了喜服,跟不知道谁的男人成了亲。
过了几天才知道,跟自己成亲的男人叫张启山,并且他并不愿意跟自己成亲,只因他的父亲时日不多,又是老人家亲自指定,张启山才勉强跟自己成了亲。
安晓不明白,她这才刚到长沙,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的,张启山的父亲为什么会找到她的,又为什么要她跟张启山成亲。
直到老人家去世,安晓也一直没从他嘴里问出个缘由来。
……
下人来到张启山的书房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
“进来。”
听到回应和,下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爷,二爷那边差人来说,今晚醉仙楼有个酒席。”
张启山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下人说:“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下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二爷说,带着夫人去。”
“除了他,还有什么人?”
下人扳着手指数了数,说:“还有吴家、李家、霍家、齐家、解家、陈家和那个刀客,一共九家人。”
“知道了,去夫人那边说一下吧。”
“是,爷。”
听到下人的禀报,安晓直接一口拒绝了。
“你去告诉张启山,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去不了。”
晚上过了子时,张启山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看样子,你很高兴。”看着张启山那满脸的笑意,安晓问道,“你们谈了什么?”
“现在长沙城的势力已经定下来了。”
“这么说,张家排在第一了。”
“那是自然。”张启山抑制不住内心的喜乐,“谢谢!”这句话,他是真心对安晓说道。
要不是安晓救了他,他恐怕在就死在那墓室里,就算得到了那尊佛像也没有任何意义。
“谢谢就不用了,你只要记得欠我这个人情就行了。”
……
“夫人,这是霍家送来的。”
看着小玉第四次拿着东西进来安晓忍不住嘴角抽搐。
“送东西来的人说这是上好的人参,正好可以给您补补身子。”小玉高兴地说着,把东西收了起来。
“小玉,我现在已经够补了,要是在再补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不会呀,大夫说了,夫人的身体虚,应该好好补一补,爷昨个儿还让人送了燕窝到厨房,就是专门给夫人补身体用的。”小玉说着,暧昧的看着安晓。
安晓知道,张启山关心自己是因为自己是为了他受的伤,可小玉却不这么想,安晓也不好跟她解释,只能任由着她胡乱猜想。
☆、九
“夫人,霍家小姐来了。”
小玉打断了安晓的思绪,安晓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什么霍家小姐?”
“哟,张夫人真是好大的忘性,这才几天不见,这么快就忘记啦。”话音刚落,安晓面前多了一个人。
一米七的高个,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旗袍,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直视和亵玩的气质。
“霍小姐既然来了,那块请坐。”请人坐下之后,安晓对小玉说道,“小玉,还不快去给霍小姐沏茶。”
“是,夫人。”小玉回答,出了门之后连忙叫来别的丫鬟,让她去书房通知张启山,说霍家小姐来了。
“听说张夫人身子不适,这不,我得了空就赶来看看了。”霍小姐嘴里说着,眼睛却仔细打量着安晓。
精致细腻的五官,一双凤眸若星辰般灿烂,可美中足的是脸色些苍白。穿着身棉质的衣裙,款式简单,头上只根木质的发簪,身上就再无其它的首饰。
安晓和霍小姐相比,霍小姐多了一份惊艳,安晓却有着时光沉淀的温柔。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安晓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霍小姐问。
霍小姐笑着,说:“听说张夫人是个美人,今日一见,固然名不虚传,看的我都要动心了。”
“霍小姐说笑了,你可是这长沙城出了名的美人儿,我怎么比得上呀。”
听了这话,霍小姐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有些像安晓以前养的那只猫。
“夫人,茶来了。”小玉端着茶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好,你先下去吧。”
小玉把茶放在了桌上,听话的退了出去。
“霍小姐这次来,恐怕是为了别的事吧。”安晓端起茶,用茶盖儿撇去茶叶和泡沫儿,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
“张夫人多心了,我这次可是专门来看你的。”霍小姐也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之后接着说,“别再霍小姐霍小姐的叫了,叫我双双就好了。”
“既然这样,那双双以后叫我安晓好了。”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安晓了。”
……
“听丫鬟说,今天霍家的人来找你了。”张启山看着坐在灯旁看书的安晓,问道。
“嗯。”安晓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来干什么,坐了一会儿聊了聊天,然后就走了。”
张启山从柜子里抱出被子熟练的铺在地上。
自从成亲以来,张启山每晚都是在地上打地铺,安晓睡床。
吹了灯,安晓躺在床上望着纱幔发呆。
“安晓,你以后要多跟其他人接触接触,不然,他们会怀疑的。”黑暗中,张启山忽然说。
“好。我知道了。”安晓叹了口气,回答。
她跟张启山在成亲那晚就已经说好了,她需要张启山帮她找到安家的第一任族长,而张启山需要她帮他让自己的父亲安心。
他们之间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张启山不爱安晓,同样的,安晓也未曾爱上张启山。
……
“二爷,张家来人说张夫人请夫人过去聚一聚。”
“张夫人?张启山的那位夫人?”二月红放下手里描眉的笔,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下人。
“是,就是那位张夫人。”
“除了丫头,她还请了别人吗?”
“这个,我、我不知道。”下人小心的回答。
二月红思虑片刻,说道:“那你去告诉丫头,记得让她早点回来。”
“是,二爷。”
……
丫头跟着张家下人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安晓招待客人的地方。
那是一座建立在水面之上的石亭,石亭周围系着粉纱,让人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景象。石亭里有着石桌和石椅,石桌上摆放着点心、瓜果和茶水。
安晓早已等候在石亭里,笔直着背坐在石椅上,小口的品着茶,抬盏落盏间小拇指微翘成漂亮半月弧。点心散发着甜腻诱人的味道,安晓不时地吃了几块。
“二夫人来了,快请坐。”看到丫头来了,安晓起身招呼她坐,“来来来,快坐。”
丫头坐下,拘谨的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
“二夫人别紧张,今天我请你过来,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儿呢。”安晓递了杯茶给丫头,丫头连忙双手接过。
“你、你说。”丫头的声音像蚊子声一般,若不仔细听还听不清楚。
“听说二夫人很会做面,我想请你教教我,再过不久,就是启山的生日了,我想在他生日那天给他做碗长寿面。”
丫头曾经是面摊老板的女儿,后来她爹死了,恶霸强行拉着她想把她卖到妓院去,幸好二月红出手相救,看着她可怜给留了下来,日子久了两人互相爱上了,这才娶了她。
听安晓这么一说,丫头心里放松了很多,放开了紧抓旗袍下摆的手,“好,我教你。”
……
送走了丫头,小玉不解的看着安晓,“夫人,您厨艺不是很好嘛。为什么还让二夫人教您?”
“我是真的不会做面。”
“可是,爷的生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