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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婚姻 作者:铸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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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的声音空空荡荡地在屋里回响着。小雅没有反应。
  又喊了两声,小雅还是没有反应。老徐站在原地,内心绝望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客厅里,坐在了小雅身边。“怎么,不舒服?”老徐问。小雅没言声。“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小雅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先吃饭。”老徐讲。“你先吃吧。我不饿。”小雅说。说完,小雅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老徐可以看到,小雅的眼窝有点发青。眼睛红红的。小雅转身去了卧室。老徐则站在原处,像一个塑像。
  后来老徐也没有吃饭,打开电视,在屋里看电视。尽管已经装修完很久了,屋里隐隐约约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看电视期间,老徐喝了七八壶茶,中间续过一次茶叶,跑过三趟厕所。当第三次从厕所里跑出来时,老徐的脑子里好像有一扇小小的天窗慢慢地打开了。老徐定在原地,生怕窗子关上。就在天窗放亮的一刹那,老徐想起来了,今天,是小雅的生日。
  而此时,已是午夜,墙上的石英钟刚好指向午夜十二点。也就是第二天的凌晨零点。

  晚上,确切地说,第二天凌晨,老徐梦见了萧娅。老徐第一次见到萧娅是在老徐十二岁那年。当时老徐上初一。第一天到了一个新的班集体,老徐,也就是初中生徐文革最想知道的就是班里有没有漂亮女生。徐文革在看了前面两排歪瓜劣枣之后,看到了萧娅。老徐当时的感觉就是,“阳光普照,万物复苏。”
  后来和萧娅坐同桌之后,徐文革总爱冲过三八线,搞得萧娅很愤怒。皱着眉头,紧闭着小嘴用眼睛使劲瞪自己。按萧娅的话说,“瞪死你。瞪死你这个小胖子。”
  “瞪死你,瞪死你这个黄毛臭丫头。”
  于是两人就对峙。在对峙中,上课铃响了。
  其实,尽管徐文革骂萧娅是个臭丫头,但从内心里讲,徐文革认为,萧娅是自己见过的漂亮女孩里面最漂亮的。当二十年后老徐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还是禁不住有些感动。
  差不多二十年后,老徐回忆这段历史时才发现,当时喜欢上萧娅,是因为她长得太像山口百惠了。老徐记得,当时的城乡文化生活极度贫乏,只有两部日本电影和一部印度电影《流浪者》,所以,老徐那个年龄的男孩子们都唱“流浪者之歌”,喜欢一切长得像山口百惠或丽达的女孩。这在当时很普遍。就象那个时代的女孩统统喜欢日本明星高仓健还有一个叫马龙白兰度的男人一样。那年月,中国女人看着满街的中国男人问出了一句代表时代的问题:中国男人到哪里去了?
  当晚,老徐的梦不是关于这些的。在梦里很古怪,老徐和许多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不辨年龄与性别的人站在一个大屋子里。屋里很闷,只在门的地方,透出一点外面的光来。
  老徐看看周围。周围的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老徐感到自己像是站在一个溃败的军队里,等着检阅。
  后来门开了。进来一队人,一个手牵住另外一人的手,像是一串糖葫芦。进门后,老徐才慢慢看清楚,他们都带着墨镜。最前面那一个手里拿着根破竹竿,往前面的地上一捅一捅的,竹竿捅在水泥地上,声音尖厉,令老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徐清楚地听到一个瞎子说,“我怎么觉得他们不象是我们要找的那一拨人呀。”最前边的瞎子说,“傻逼,走就是了。”后来老徐就不知不绝地坐到了小学校门口的大石墩子上。那时候,徐文革同学经常一放学就跑到校门口,迅速坐在那里,等着萧娅从里面出来,骑上车子,回家。徐文革鼓了三年的勇气,都没说出来那三个字。
  今天,徐文革又坐在了那里。他看到,萧娅骑车从自己身边过去了,头也没有回。徐文革于是心里念动咒语,“回来吧,萧娅。回来吧,萧娅。萧娅萧娅萧娅萧娅萧娅萧娅。”终于,徐文革看到萧娅转了一下自行车把,把车子掉过头来,冲徐文革骑了过来。徐文革那颗驿动的心在嗓子眼里咚咚直跳。
  “你叫我有事儿吗?”萧娅抬着白白的脸,忽闪着大眼睛,小嘴一张一合。
  徐文革张嘴要说,但说不出来。他和萧娅中间似乎有一个不可逾越的真空地带。就在他着急着要说什么的时侯,梦醒了。
  老徐看到,小雅的一只胳膊,正搭在自己的胸口上。

想着即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想着即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老徐沉默良久。
  此时是凌晨,月光透过窗子的缝隙,将屋里的一切勾勒出一片安静的轮廓。整个世界,仿佛处在新生命将临的沉寂中。
  小雅在睡,静悄悄的。在小雅高高隆起的肚子里,另一个将和老徐有着更密切关系的人也在熟睡。
  老徐从床上轻轻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到了客厅。坐下,点了颗烟。老徐想,生孩子要钱,养孩子要钱,教育孩子,也要钱。
  可上哪儿找钱去呢?
  后来老徐顺着招聘报指的路去过两家公司应聘。其中一家一看就知道是皮包公司。在一个狭小的居民区里,老徐沿着黑暗的楼梯上去,在一片片尿布的旗帜下匍匐前进,就到了某某某某国际投资公司。
  公司老板一个人在那里打电脑游戏,听到动静,像鼹鼠一样从洞口探出头来。
  “坐吧。”老板说。老徐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彬彬有礼地说,“不坐了,谢谢,我走错门了。”
  在老板惊愕的眼神中,老徐消失在门口。
  无事可做时,老徐就在北京的街上逡巡。想着即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虑。有时候,老徐站在寒风里的过街天桥上,看着桥下匆匆而过的车流。老徐想,天是那么的远,这一切是那么的远。仿佛昨天的生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北京有开车经验的人,会在经过二三环上每一座过街天桥时仰望桥上。有一阶段,他会看到,在萧瑟的冬风里,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穿着一件短小的风衣站在桥上。脸胖胖的圆圆的,无比光滑,像是有些水肿;他的眼睛小小的,带着一丝绝望。
  如果恰巧这时候有人从过街天桥附近的高高的塔楼上望下去,就会发现,他的头顶中央,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地带。

  不久后的一天。
  老徐回家时,见小雅正站在客厅里。
  “真累。”老徐说。
  老徐边说话边换鞋。但小雅没有任何反应。等老徐换上拖鞋抬眼看小雅时,发现小雅的神情有些异常。
  “怎么了?”老徐问。小雅没有马上回答。
  过了一会儿,小雅主动说话了。
  “你这些天都没上班,是吗。”
  小雅说这些话时,好像并不希望有答案。
  老徐看了小雅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向别处。他身子一晃一晃地到了沙发边,把衣服脱下来,放在沙发上。然后,像一堆无骨猪肉一般,包在了沙发里。
  “我前些天就给你们公司打过电话了。”小雅说,“我就是忍着不说,看你想瞒我多久。”
  “搬哪儿去了?”小雅问。
  老徐坐在那里,瞪眼睛看了小雅一下,然后伸右手去挠脑袋顶。
  “没了。”老徐说。“公司没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小雅说着,也坐下了,坐在沙发的另一头。
  老徐撇了一下嘴,歪脸看了看墙上的石英表。快七点了。
  “什么?”老徐说。
  小雅知道老徐是明知故问。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不是怕你着急嘛。”老徐说。
  屋子里静了一小会儿。老徐低着头,猜想着小雅的反应。小雅也许会很感动,像是电影里那样,女主角被感动了,然后,破镜重圆。
  但,现实不是电影。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小雅说。
  “孩子怎么办?你连工作都丢了。”
  此后就是一片沉寂,一直到夜深人静。
  第二天晨光初现时,两人依旧以原有的姿势呆在原处。
  窗外传来了新一轮的车流人潮声。

  老徐白天待在家里。饭也没吃。
  小雅则一大早一声不吭地上班去了。
  中午快到十二点时,老徐的手机响了。
  老徐当时在看电视。手机响时老徐有种旧友重逢的欣喜。后来一看,热情消失。是小雅公司的电话。
  电话不是小雅打的。是小雅的同事老崔。
  “徐先生吗?”老崔一边问一边仔细听电话里的动静。电话里传来了足球比赛的声音。
  “我是。”老徐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是庄小雅的同事。她突然肚子疼,送医院了。”
  老徐一听就感到了紧张。“孩子。”他首先想。今天早晨,小雅闷闷不乐地推门走了。小雅走后,老徐觉得屋里有些阴冷,便找了一个毯子,搭在了身上,然后蜷在沙发里看电视。
  “那个医院?”老徐问。
  街上一片银白色。
  天空仍飘着雪。
  接连几天的雪,把北京城包了个严严实实,象是重伤之后,缠满厚厚纱布的伤口。老徐开车,在泥泞的路上走。街面上有些地方已经结了冰,暗暗的泛着金属的光泽。老徐从车窗里可以看到,前面的车像是鱼一样摇头摆尾地,像是喝醉了。吓得老徐赶忙点了一下刹车。老徐的车也加入了滑冰的行列,幸好旁边一辆车躲得快,不然就撞了。那司机是一个大胡子,老徐就见车窗摇下,一片大胡子中间一个红红的嘴唇一张一闭,同时被烟熏黄了的牙如惊鸿一瞥,龇了出来。
  老徐像磕头虫一样一个劲儿点头示意,“对不住对不住,”好歹总算过关。大雪纷纷扬扬,老徐看着前挡风玻璃上的雨刷器刷来刷去,听着单调的雨刷器的呲呲声,心里十分着急。
  老徐点了支烟。然后,向外看。
  从左侧的车窗望去,四周一片洁白,一望无际。
  整个北京看上去就象一个新开张的医院。
  老徐到医院的时侯,正见小雅倒在一个高个的瘦瘦的男人的怀里。确切地说,是两个人都站着,小雅身子倾斜,疲惫地靠在了那个男人身上。走近一点,老徐看出来,那男的是老路。老路旁边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
  老徐走近时,老路感到了一些不自在,往后退了一下,站直了身子,小雅也晃了一下,站直了。
  老徐远远地冲老路点了点头。老路也慌忙点头示意,同时飞快地瞥了小雅一眼。
  小雅站在那里,没说什么。表情也显得平静而又木然。
  “你们这些年轻人,可不能说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再说,孩子都这么大了,都快当妈妈了,也不注意自己,还有你,都快当爸爸了,也不知道体量老婆。”说着,医生指了一下老路。
  老路的脸接着就红了。
  医生是个很精神的老太太。她看老路的脸红了,依旧不饶,“脸红了吧,以后可注意点。让孩子妈妈多吃好的,不要惹她生气,还有,还有,”老太太想了一会儿,伸出右手在身子前面挥了一下,“先这些,能做到这些就不错了。都快当爹当妈了,再耍孩子脾气,就让人笑话了。”
  就在这时,老徐站在了老太太身旁。
  老太太仰着脸看老徐,脸上一片疑惑。这时老路说,“大夫,他才是小孩的爸爸。”
  老太太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一样一样。”
  老徐像磕头虫一样点着头,满脸都是笑意。

  老徐搀着小雅到了医院的院子里。
  老路有些尴尬。一会儿走在前面,一会儿退到后面,好像老也找不对位置。到了医院小花坛那儿,三人停下了。
  “开车来的吧。”老路先说话了。
  “对。这边你就甭管了,”老徐说,“我开车把她送回家。你忙你的,多谢了。”
  “甭客气。”老路很大度地说。同时看了一眼小雅,“小雅那我先走了,到单位我跟头儿说一下,不行你就先歇两天。”
  小雅的脸色像天上飘下的雪花儿一样苍白。
  这时,院里响起了急救车的声音,三个人一起抬头。在密密落雪组成的白色幔幛里,一辆堆满白雪的救护车闪着蓝色的光,冲进了医院的大门。
  回到家里的时侯,小雅什么也没说。
  老徐扶小雅上床的时侯,老徐悄悄问:“大夫怎么说?”
  小雅没说话,轻轻叹了口气。等身子躺平之后,小雅说,“没事儿。”
  老徐站在那里,看着小雅。小雅开始还睁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把眼睛闭了。
  老徐茫然地站在小雅旁边。这时屋里静悄悄的,似乎远远地传来了外面雪花落在窗户上化掉时的沙沙声。老徐突然觉得,自己是在一个那么大那么大的大得无边无际的空间里。一时间自己显得那么小那么小,小得像是无法被看到。
  还有一个更小的生命,正在小雅的腹中,随时准备加入这人体的盛筵。

  老徐感到了一种落差。就象是老徐童年时梦中的那样。从一个很高的地方向下坠落,向着一个黑暗的、没有尽头的地方。
  从家里出来,走在去菜市场的路上时,老徐感到这个落差正随着自己的脚步而往前延伸着。眼前飞雪弥漫,落在脸上凉凉的。老徐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然后泪水和着在脸上熔化的雪水,一同流了下来。
  老徐觉得,有很长时间,自己都忽略了小雅肚子里的孩子;老徐也没有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经完全变了。而这一切,全在不知不觉之间。老徐觉得自己就象一条鱼,在水缸里似乎很自由。然后,鱼缸下面就烧上了火,水温缓缓上升,以一种老徐无法觉察的速度。所以老徐还是觉得很自由很自在,终于有一天老徐感到了不适的时候,自己已变成了另外一种东西,翻着肚皮,浮在冒着热气的水面上。
  老徐出门后,小雅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呕吐了一通,吐完之后感到很难受,就去厨房里找水喝。
  两个暖水瓶都是空空的,没有一点热气。
  于是小雅点着了天然气灶,烧了半壶水。
  然后,小雅回到了客厅,站到客厅的窗前。此时,窗子的边缘已经融化的雪已经结成了冰凌。有许多雪沙沙响着,在窗玻璃上融化,然后,像泪水一样,一缕缕地滑下来。窗外,三环上全是洁白的雪,和顶着白色帽子排成一队队的车流。
  整个窗外的街景就象是一场葬礼。

老徐面临的两个问题

  老徐现在面临两个问题。
  第一,工作问题。老徐下岗已经很久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没有好转的迹象。这很危险。尤其是在自己即将做爸爸的时侯。第二,孩子问题。关于即将出生的孩子,还有两个问题,第一,孩子出生前这段时间,谁来照顾小雅。第二,孩子出生后,谁来照顾孩子。
  关于种种问题,老徐和小雅有着一些不同的想法。
  关于工作,没什么可说的。小雅说了,没工作赶快去找。一个男人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养着吧。再说,按原来的想法,小雅还指着老徐挣钱养活自己呢。现在看,老徐是没有指望了。在老徐和小雅刚刚相识,老徐一个劲地向小雅献殷勤的时侯,小雅从老徐的言谈里觉得,老徐是个有志气的革命青年。当时老徐的话也是很有煽动性的:“这帮土老冒算什么,现在让他们剥削,将来老子当老板,让他们给老子打工。”小雅忘记了,老徐说这话的时侯是不是喝醉了,但小雅清楚地记得,老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斩钉截铁。那时候,正处在生理和心理低潮的小雅无疑是在暴风雨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那时,个头不高,脸儿胖胖,肚子圆圆,脑顶光光的老徐在小雅心目中就是一匹股市中的黑马,就是一支潜力巨大的绩优股。而今,经过了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之后,老徐渐渐变成了一支乏人问津的垃圾股。而笼罩在老徐秃顶上关于以后可以做一个全职阔太太的梦想,也随之而破灭了。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关于未来的孩子,老徐和小雅的分歧就比较大了。首先第一点,孩子出生前这段时间,谁来照顾小雅。老徐的意见是:“让小雅的妈妈来照顾。”而小雅则说,“不用,我好好的,让我妈在家好好歇着,到北京来受罪干吗。而且,我也用不着照顾。”小雅说这些时,是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和视死如归的表情。
  “现在早倒无所谓,但孩子出生前几天呢?你也没经验,我也一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呢?”老徐说完这些,也就没再多说。
  小雅觉得有道理。总不能一直就两个人,万一孩子出生,照顾不过来怎么办?于是她想了想,“要不就叫我妈来吧。”
  老徐觉得很释然。于是又有了第二个问题:“孩子出生后谁来伺候月子,照顾孩子呢?”
  老徐说:“要不这样吧,就让你妈在孩子出生前几天来这里,然后再伺候月子。差不多了,就叫我妈来接班。你说呢?”
  小雅想了想,“行吧。”过了一会儿,小雅又说:“也不知我妈身体现在怎么样。我妈身体一直不好,还得照顾我爸。”
  说完,坐在老徐对面的小雅轻轻叹了口气。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两人就老徐工作和孩子出生的事情谈判后不久,出事了。
  其实那天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小雅感到有些局促不安。晚上,在屋里转了半天,小雅终于忍不住给爸爸妈妈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竟是二姨接的。
  “二姨,我妈呢?”
  二姨起初没听出来是谁,等小雅说第二遍时,二姨听出来了。“哎呀,我的妈也,是欢欢啊!”二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紧张。“在北京好吗?怎么声音都变了?”
  “我爸我妈呢?”小雅说。“出去了。”
  “去哪儿了?”小雅说,“怎么你一个人在我们家?”二姨没说话。
  “小孩儿什么时侯生呀?”二姨突然换了话题。
  “二姨,我妈呢?甭骗我。”
  二姨那边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欢欢你可千万别着急,你爸爸爱喝酒你也知道,前两天喝酒喝多了,摔沟里去了,现在正在医院里呢。没事儿。你也别担心。”
  “那我妈呢?”小雅问。
  “你妈在医院里守着你爸呢。”二姨说。“我这是到家里来拿把暖壶,拿两个杯子。刚进门,你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说完,二姨在那边好像还笑了笑,“没什么事儿。”二姨说,“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见了酒就没命。甭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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