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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婚姻 作者:铸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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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也就没有再乘胜追击。
  总之,由于小雅表现出了可贵的认错迹象,虽然至今仍无实际行动,但老徐想,就算是为孩子吧。孩子招谁了?
  老徐无比悲壮地改变了策略,在大棒政策遇阻之后及时调整为萝卜政策。和风细雨地哄了哄小雅,给了小雅一个坡度平缓的台阶。小雅也知道那天自己有点过份。于是,顺水推舟,事情也就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后来,小雅似乎主动了许多。
  首先,小雅提出去装修完的房子那里看看;其次,小雅提出了是不是去看家具,有合适的就买。第三,小雅委婉地重申了一下家里催他们结婚的事儿。
  关于家具的标准,经过老徐苦口婆心地劝说,最终,达成一致。双方一致同意,在目前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切要讲实际。物质决定一切,在金钱这种物质较少的情况下,我们的精神也不要飞得太高,免得掉下来,摔成残废。

  后来,小雅和老徐再一次去看装修后的新房。这次,小雅没说什么。转完后,小雅说,“买什么家具?”
  老徐说,“你说吧。”
  老徐说完,捏了一下今天刚买的人才报。
  当时小雅手扶着窗台,站在客厅朝向三环的大窗户那里。窗外空气冰凉,三环上车流稀少,整个城市是一片灰色的调子。
  小雅想了一下,“要不随便买一点,能用就行。”
  小雅说“能用就行”的时侯,似乎有点迟疑。“去宜家买吧。”老徐说,“用就用一辈子,一步到位吧,像你原来说的。”老徐说“用就用一辈子”时口气有些迟疑,但说“一步到位”时,语气似乎显得比较坚决。
  这时,一阵不知起于何处狂风扑来,远处的天空中飘着一个灰白的塑料袋,舞动着,像是一面投降的旗帜。
  不久,阿春到新房参观。
  屋里,已摆满了家具。
  阿春还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不过看阿春的气色,好像不太好。厚厚的化妆品掩盖不住正在衰老的表情。
  “你们这里很不错呀。”阿春的举止看上去像一个英国十九世纪的贵妇人。她四下打量着屋里,像是在参观一个宫殿。
  “欢欢你多幸福呀,有老公,有车,有房,很快又要有孩子了。”
  小雅没有立刻说话。她看了一眼老徐,老徐的表情是微笑里透着严肃。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充沛,光线透过了大窗玻璃,照在大厅里,十分豁亮。老徐感到自己就像一棵绿色植物,在阳光中渐渐地死去。
  小雅拉着阿春去看厨房和洗手间。老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茶几上有一棵文竹,长得很秀气。老徐看着这棵十分文静的绿色植物,像是若有所思。
  客厅里是以老徐的意见为主布置的。当然,中间也掺杂着小雅的建议。总之,客厅的布置是集思广益的结果,像国家的所有重大事情一样。卧室厨房和厕所的布置集中了小雅的智慧。不过,所有的家具都不是从宜家买的,而是是老徐和小雅集中转了一下四环边上的家具城,本着节约闹革命的原则添置的。老徐一边抽烟,一边四下打量着,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革命者,检阅者打扫战场后得来的战利品。
  前两天,狗子张罗着搞了一个欢送会,主题是庆祝老徐小雅夫妇回乡完婚。小雅也去了,当时贾老师女友田蜜、狗子现女友小姬在座。吃饭的时侯,因为有三个女人在场,话题似乎正式了很多,基本上很像政治局常委会。其间小姬有几次又想冒出一些和“下面”有关的笑话,但都被狗子在“上面”阻止了。
  厨房那边,传来了阿春和小雅的笑声。

又出事儿了

  婚礼像是别人的。
  整个婚礼更像一次聚餐。大家以老徐和小雅结婚的名义聚在一起,然后由这些相干和不相干的人证明,老徐和小雅可以合法性交了。
  仪式结束,两家的老人都长出一口气。
  任务,总算完成了。
  结完婚,焦头烂额地回北京后不久,狗子、贾老师又张罗着喝酒。
  这次,小雅没去。
  “我和阿春已经约好了。到她那儿,看看。”小雅当时这样说。
  那天,贾老师的脸有些肿,像是一个水分充足的大萝卜。那个叫贾老师泡上的像春天花儿开放的田蜜也变白变胖了。真不知贾老这些日子是怎么搞的,那么水灵的一个刚开封的姑娘到贾老手里立刻就凤凰变母鸡了。
  “徐哥,容光焕发。”田蜜拍着手说。田蜜的意思是,老徐看上去油光满面。
  老徐迅速地巡视了一眼,田蜜的胸部依旧丰满但不再挺拔,田蜜的大腿依旧修长,但好像有些松软。不过,这种松软的感觉在老徐看来更加性感。
  “老徐,你丫又胖了。”狗子说。
  “他那是肿了。”贾老师说。
  老徐放眼望去,贾老师看上去水分充足、皮肤紧绷,基本达到了生活困难时期的三度浮肿的标准。
  “你也不看看你,脸都虚了,一天到晚干嘛呢,也不怕累坏了腰子。”
  “打你丫的。”贾老师说,然后一手搂着田蜜,一手挥舞着,“小姐,小姐,我们徐老板来了,点菜。我点一斤龙虾。”
  其他几个笑了。老徐看到了小姬,坐在狗子身旁。
  小姬在看老徐,老徐的目光在小姬脸上掠过,然后一边脱外套一边说,“你看看你们,又是带蜜又是带,…。。。美眉的。”老徐本来想说又是带“蜜”又是带“姬”的,但话到嘴边立刻改口了。
  “看人家庞总,每回都是一个人,多么正派。”
  庞总推了推小胖脸的上的金丝眼镜,点一点头,表示同意。
  “玩去吧,他是屁股后面的女人太多,不知带哪一个了。”狗子一边说,一边搂住小姬。
  “是不是?”狗子说。像是问庞总,又像是问小姬。
  小姬看上去竟然有点害羞。
  最后没有点龙虾。但东西没少点。贾老师果真像是几年没吃荤腥似的,风卷残云。而田蜜这个以前看上去还水灵的女大学生这时看上去表情也有些蠢。越长越像贾老师。
  小姬似乎比以前规矩许多。在狗子旁边现出一种小鸟依人的样子。贾老师对小姬这个旧欢投入狗子那瘦骨嶙峋的怀抱表现得似乎十分大度。
  所以弟兄们在一起相安无事,相处甚欢。
  中间小姬又上了几次厕所,老徐也上过两回,其中有一回老徐和小姬在走廊里擦肩而过,小姬变成了淑女,老徐也没轻举妄动。
  邻近尾声的时候,贾老师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摔了一个酒瓶子。当他举起第二个瓶子准备摔时,被狗子劈手夺了下来。
  贾老师像个孩子似的委屈地哭了。
  与以往不同,这次,阿春是在楼下迎接小雅的。这令小雅感到有点意外。“老顾在楼上睡觉。”阿春悄声地说。这是小雅第一次听阿春用“老顾”两字提起她新任男朋友,仿佛那男人是她老公。以前她总用“他”来代替。
  “我们到附近吃饭。”阿春说。
  阿春说这些话的时候,小雅仔细打量了一下阿春。小雅发现,时间真是无情,阿春的眼角已经有很深的鱼尾纹了,她下意识地揉了一下眼睛,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好,皮肤摸上去还算光滑。
  “最近生病了?”阿春问。
  “没事儿。”小雅说,“可能有点累。不过现在好多了。”“你怎么样?”小雅说,“好像休息得不太好。”
  阿春笑了。唇边的黑痣随着她的笑意而微微动了动,阿春也似乎立刻变得动人了许多。
  “这太正常了。”阿春说。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狗子让服务员把桌子撤掉,大家在一起卡拉OK。
  贾老师已经醉得不行了,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鼾声四起,像是在给唱歌的人打着拍子。
  田蜜的声音相当好听,田蜜唱了一首歌后,老徐要求和她对唱。老徐在唱歌时发现,田蜜也醉意朦胧了,所以在幽暗的灯下,表情显得有些暧昧,田蜜的嘴唇湿润,富有挑逗性。唱到中间动情处,两人搂在一起。
  田蜜的身体软绵绵的,趴上去一定很舒服。
  黑暗中,狗子和小姬搂在一起。庞总的金丝眼镜在荧光屏的闪烁中忽明忽暗。

  公司出事儿了。
  这意味着,老徐的经济基础开始动摇。
  老徐第一次得到这个消息是从小美那里。当时老徐就是看着小美抹了很厚口红的小嘴唇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许多希奇古怪的声音就从她的嘴里冒了出来。
  “徐哥,出事儿了知道吗。”
  “什么?”老徐问,有点摸不到头脑。
  由于回家结婚期间发过一次高烧,老徐脑子反应有些迟钝。也许是听惯了家乡土话,再听小美那满口的北京话有点吃力。
  “出事儿了。”小美红红的嘴唇像花瓣一样一开一合。
  老徐看着小美红红的嘴唇。老徐的眼睛显得出奇的大,像是一条鲁西黄牛。
  “谁出事儿了?”
  “当然是老板。”
  “哪个老板?”
  “徐哥你怎么了,脑子进水了?刚结婚就变得这么蠢,你是不是大脑缺氧?”老徐看着小美,满脸无辜。
  老板有官司了。
  具体什么原因说不清楚。反正王老板那天在办公室里被两个警察给带走了。当时老徐结婚回来没几天。一切都是在静悄悄中发生的。这件事,当时没有人注意到。原因有三,第一,来的两个好像是便衣,就象普通的访客。第二,王老板的办公室处于公司最隐秘的部位,所以那里的动静决不会为外人所知,除非在里面放枪。第三,王老板被请走的时候,公司员工在埋头工作。当然,有一部分人在埋头上网,但绝大多数人在埋头打游戏。所以,当公司里没了王老板,大家也毫无觉察。
  发现这个问题的是每天下午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妈。
  其实,如果不是王老板的办公室里冒出了烟,大妈是绝对不敢敲那扇门的。
  “我打扫卫生的时侯,看到王总屋里往外冒黑烟,老大老大的。”大妈是个河南人,一着急有些结巴。
  “后来,我,喊了一声,‘王总,起火了。’屋里没人答应,我就给吓毛了。”大妈现在好像还心有余悸。
  “然后我就推门一看,”大妈边说便用双手比划着,仿佛眼前就是熊熊大火。
  “怎么了?”当时第一个碰到大妈的小美问。
  “美姑娘。”由于小美以前和王总关系不错,所以大妈和小美挺熟。
  “着了。”大妈说。
  “哪里?”
  “老板,王老板,屋里。”
  于是小美和大妈赶忙跑回到王老板屋里。
  王老板屋里烟雾弥漫。
  小美在老板椅扶手上看到了那件米色的西装。由于王老板个儿很矮很胖,所以老板的西装看上去像是一件大号的儿童褂。由于袖子给烧掉一只,看上去有点像半拉坎肩。
  王老板的老板椅也被烧了一块。烧掉的黑皮子底下露出了破败的棉絮。
  王老板的桌上摆着他最爱看的小人书,《三毛流浪记》,纸已经发黄了。
  前些天,顶替了小美的那个女孩走了,原因不明。据传肚子给人搞大了。所以,火灾发生后,小美只好拿起电话,拨通了王老板的手机。
  大家以为,老板也许外出了,也许,正在哪里蹲厕所。
  开始,没有人接。
  小美又拨了一次。
  这次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不是王老板。
  “王老板在吗?”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很低沉。
  “王老板在吗?”
  “你是哪里?”男人又说。
  “我还想问你是那里呢?”小美噘着小嘴,提高了声音。
  那边似乎被问愣了。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说:“我是公安局。”
  当时小美就傻掉了。
  她拿着电话听筒,两耳百鸟齐鸣。

  关于公司的这一变故,当天下午就传得沸沸扬扬。大家似乎很兴奋。似乎很久没有如此令人感到刺激的事情了。所以,当王老板成为公司花边新闻的主角时,大家都感到,周围不是缺少新闻,而是缺少发现。
  公司的变化有以下几点:
  第一,就是参观遗迹。王老板的办公室被大家鱼贯而入,像是瞻仰某一文明古迹。关于老板桌子上的小人书,大家感慨很多。王老板保存了很多上个世纪的小人书,真不容易。王老板只看小人书,更不容易。王老板只能看懂小人书,那才是最最最不容易的事啊。
  当然,在王老板桌子边上的一堆文件里露出了两本色情小说的书脊,还是令大家心里一震。当然,谁也没做评论。看过那两本书的心里感到,王老板和我们都是凡人呀。没看过的心想,王老板的书一定要找人借到,瞻仰一下。
  大家是打着看火灾现场的旗号去的,但出来的时侯,大家都没有看到哪里有燃烧过的痕迹。
  第二,参观完之后,就是现场讨论。讨论是以办公室为单位自由组合的。主题当然是王老板,但也可以生发开来,谈古论今,十分民主。谁知讨论刚刚开始议论焦点就变成了“王老板以前是不是开车的”这一主题。后来有人提出太俗,于是又有人提议将“新来不太久的办公室小姑娘的肚子是不是王老板搞大的”也列为了议题。于是大家表示了同意,并且谈得热火朝天。最终结果是:也许那个小姑娘的肚子是王老板搞大的,当然,也许不是,再没有定论之前,暂且先记在王老板帐上。
  第三,有一部分人开始在电脑上玩红警,音响开得很大,整个办公室像一个网吧。中间有人提出抗议,于是音响声音减弱,打电话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主要内容是向各个角落里的狐朋狗友通报最新消息,同时要求大家替自己留意一下招聘的信息什么的。
  反正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实际上,老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小美抹了口红的小嘴唇在自己的眼前像花瓣一样一张一合。
  起初,老徐觉得王老板的事情离自己很遥远。
  “着火了?”老徐的大眼睛显得很无辜。他抬起右手,摸了一下光光的脑顶。
  “灭了吗?”
  “灭了。”
  “那就好。”老徐说,“很正常,用不着大惊小怪。”
  “老板被抓了。”
  “你看见了?”
  “没有。”
  “就是。”老徐说。“别听他们瞎说。”老徐说着这些,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说,“小美,别动。”“怎么了?”小美有点摸不找头脑。
  老徐的胖脑袋往小美的红嘴唇方向靠了靠。小美的身子往后仰了仰。这时,办公室里只有老徐和小美两个人。小江作为志愿人员加入到其他办公室的讨论中去了,还没有回来,当然也就没有什么会议精神带回来。
  “你肩膀上有一根头发。”老徐说着,聚精会神地看着小美浑圆的肩膀处。同时伸出右手,像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太太。
  “我帮你弄下来。”老徐说,“别动。”
  “你掉头发了,”老徐说,“你看这根头发,有三分之一已经变白了。”老徐说着,把那根头发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好,仰着脸,对着日光灯看。

  这些日子,老徐和小雅就象鼓槌离开了鼓,一点动静也没有。两人吃饭的时侯,老徐打量了一下在面前走来走去的小雅。老徐发现,不知是以前没注意还是怎么的,总之,老徐发现,小雅最近的肚子是突飞猛进。尖尖的,像个小山包。
  由于吃饭的过程实在是沉闷,为了打破僵局,吃到一半,老徐抬起头,瞅了小雅一眼,问:
  “今天有什么好电视没有?”小雅没有回答。低头吃饭。似乎没有听见。
  老徐的脖子有点酸,于是便又像羊吃草一样低下头,两口把饭扒完了。一声不吭地逃到一边去了。小雅并没有抬头。
  老徐发现,婚礼之后,自己和小雅都有点脑积水后遗症。反应迟钝不说,有时都缺乏反应。像是即将入土的人。
  小雅低头静悄悄地吃饭的时候,老徐跑到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机。老徐家的电视机也换了,换上了二十九英寸的。但节目反而不那么好看了。
  搜索一下频道,全是一个节目。于是老徐伸手从兜里往外摸烟抽。烟拿在手里,却有些犹豫,想了想,老徐站起身来,走到了客厅的大窗户前。
  外面三环路上此时正是车灯的海洋。整个路面像火山岩浆一样相向流动着红色的火焰。三环路两边,是高耸的大厦,和大厦顶上飘忽不定的霓虹灯。
  这些以前老徐感觉很亲切的景色,突然变得陌生而遥远,就象是海市蜃楼,在荒漠的地平线上飘浮不定。
  老徐把窗户拉开了,往外探了探身子。老徐家的楼层很高,十八层。从老徐家的窗户看过去,地面上黑洞洞的一片,像是一个巨大黑洞,要将老徐吸引进去。老徐在一瞬间也有了一种脱离这间屋子,在天空中自由坠落的强烈冲动。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有一只迷路的鸟,拖着黑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倏然飞过。
  “你能不能把窗户关上一点,天都凉了。”小雅说。
  老徐随口“嗯”了一声。接着他意识到,这是小雅今天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老徐把窗户关上了。街道上的喧闹声也随之消失。老徐站在窗前,像一尊雕塑。
  小雅的饭吃得很慢。但一直在吃。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听成是一直蚕在咬噬桑叶的声音。
  老徐当晚最后一个决定是走出家门。老徐推门走出去的时侯小雅并没有抬头。走在楼道里,老徐的眼睛有些酸。但为了不让开电梯的老大姐发现,在电梯里,老徐一直在装作看广告。终于,由十八层楼到了楼底下。
  出了楼门,老徐点上了“三五”。老徐走在三环路边上的时侯,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侯起,自己的双眼充满了泪水。
  公司的变故比老徐想象得要快。
  第二天早上到公司时,老徐发现那里成了一个自由市场。大家满屋子乱串,叽哩哇啦地不知在说什么内容。不过看表情是充满了兴奋与恐惧。然后就是满屋子的打电话的声音“喂喂喂”,像是革命电影里国民党军队溃败时的情景。
  在走廊里,老徐遇到了小江。
  小江正准备到别的办公室里去串联,在楼道里见到老徐,小江说,“徐经理,今天哪都不要去。”
  “怎么了?”
  “你就听我的吧。”小江说。然后,仿佛为了证明这件事的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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