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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需要给我解释些什么。」
「殿下,我不觉得我该解释些什么。」浅羽真绫无奈地闭了闭眼,「殿下现在,是要来救米迦的吧。」
克鲁鲁微皱了皱眉,她并没有忘记特意来这里的目的。
「小绫,躺着别动,不然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将长靴轻轻挪开,克鲁鲁转过身慢慢蹲下来。米迦尔此刻侧躺在地上,他身下已经沁出一大摊血迹。她将指尖浸在血红中轻轻一滑动,随后含入口中,口中所含着的浓稠红色以及甜美的香味让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你似乎……该解释些什么吧,费里德·巴特利。」
「啊哈~真是好久不见,我等吸血鬼的女王,克鲁鲁·采佩西。」面对睨向他的克鲁鲁,费里德依旧脸上没多大的神情变化,「你永远是如此美丽呢~」
「啊哈、真是多谢夸奖。」克鲁鲁站起身,用衣袖轻轻拂了几下裙摆,稍微侧了侧身子看向了费里德,「你的笑容也一如既往的淫、荡。」
喔,真是拔剑弩张的气氛。
「好过分啊~明明我的脑袋才刚被人枪击过呢,我可是凭借对你的爱才勉强展露笑颜的喔。」
「欸、你所爱的应该是,我所拥有的权力吧。」克鲁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哈,那也是我所爱的。」
「那么,身为第七始祖的你——被区区的人类孩子击中了?不是开玩笑的吧。」克鲁鲁微眯起赤色的双眸,嘴角的嘲讽愈发明显。
「这可就是事实喔。」
「不,你故意放走他的。」克鲁鲁的语气非常肯定,「你所让我饲养的炽天使,一个逃走了,而另一个濒临死亡。喔,就连小绫,你似乎,也差点把她杀死了呢,现在要找借口的话趁早——」
这两个突然间打起来了,浅羽真绫只能模模糊糊听见类似于“炽天使”“咒术”之类的字眼,随后……她就似乎听见了,克鲁鲁和米迦尔的对话。
「喂,人类,你想活下去吗。」长筒靴再次摩擦地面的声音,克鲁鲁的开叉披风扫到她的身体上有些痒痒的感觉。
「我……不要……」米迦尔的声音非常虚弱,也许和她差不多吧,大量流失血液之后快要迎来生命的终结。
「这样啊,不想活下去啊。」
「但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喝下了我的血的话,你就不会再是人类了。」
米迦尔痛苦的惊叫声让她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并没有那种濒临死亡时的感觉,下意识地往四周用手触碰,也并没有那种粘稠的感觉,喔,也并没有一大摊血红。
夜里一片寂静,篝火“呲呲”作响的声音离得她很远,仿佛又很近。属于人类的那种甜美的香味虽还尚存,也已经飘得很远了。啊……是什么时候这片区域已经被他们这些吸血鬼们夺了下来,随后圈养起了这个区域里的人类了呢?
明亮的色彩里,她绯红的瞳孔之中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静静地坐在篝火旁,呆毛比起四年前似乎又长了些,金色的头发由于被风吹拂的关系有些凌乱。他此刻低垂着冰蓝色的眼眸,似乎在回忆着过去。
四年的时光,相比起那时候刚刚认识的他,已经更加动人了啊,更不要说此刻还是身着着白色的军服,脚踏军靴,背后的白色披风猎猎招展的他了。
「米迦……?」她小心翼翼地轻声说出了她心里所猜想的那个人的名字。
回答她的,除了呼啸的风声,还有风所捎来的,他的声音。
「嗯。」白色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而在深夜之中飘动,在篝火的火光之中看起来格外夺人眼目,他收起屈起的右腿,右手略微一撑,他整个人立刻就已经站起。
米迦尔的身高在众多吸血鬼之中算不上特别高,但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吸血鬼所天生持有的高傲和傲慢,却是在被克鲁鲁喂下了血之后的米迦尔身上,很充分地展现了出来。
他略微扬起下巴,右手搭在剑柄上朝着她侧躺的方向走来,长靴叩击地面的声音在她此刻听来,非常安心。
「真绫你……」他皱眉,略生硬地叫着她的名字,「刚刚出了冷汗吧。」
他弯下腰,单膝跪在了地上,右手顺势搭上她的脸颊。不得不说此刻浅羽真绫的脸颊还有些黏糊糊的,冷汗大概是真的出得有些多,所以连着她散下的长发都紧贴在她的脸颊旁。
米迦尔冰蓝色的双眸闪烁着,这次没再和她绯红的双眸错开视线,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刻印在瞳孔深处一样。
「米迦……」
「米迦……?」
浅羽真绫喊了他好几次,他却仿佛装作没听到一样。
「真绫……是有多久没吸食过鲜血了?」米迦尔微眯起双眼,喃喃地问道。
虽然说至今仍对吸食鲜血这个话题很抵触,但是米迦尔这次却好似在她面前破格了好几次,能听见他自己主动提出这个问题,简直稀有。
「不知道呢。」稍微耸了耸肩,浅羽真绫出于疑惑,索性伸出自己的右手开始掰起手指了,「我算算……八个月?不对,一年……?哦不,似乎还不止……」
浅羽真绫同样被克鲁鲁·采佩西赐了鲜血而得以存活,说白了就是救她。她也因此成为了克鲁鲁·采佩西,也就是吸血鬼的第三始祖的眷属吸血鬼,当然,也和他一样,隶属于克鲁鲁·采佩西的部队。
也许是八年之前她已经被克鲁鲁带去了吸血鬼的世界,她似乎并没有对吸血鬼的世界有太大的抵触,她似乎也并没有发过脾气,任性过,甚至没有拒绝吸食鲜血。
这点在人类看来是绝对悲哀的,但是和她相处了四年下来的米迦尔并不那么觉得,甚至在内心,升腾起了一丝怪异的情感。
「小绫,不用数了。」他一手按压下了她还在掰着的手指,声音略有些沙哑,「需要继续休息会吗,待会要继续向前走了。」
「嗯……不需要喔,我已经差不多精力充沛啦。」浅羽真绫眯眼笑了笑,右手中指略微弯曲一下,她踮脚弹在了米迦尔的脑门上。
「我说真绫啊。」拉库斯多半是看不想去浅羽真绫和米迦尔的互动,已经皱眉摆了摆手,「大伙儿可就等你们两个了。」
「欸——是吗?」略微侧头,浅羽真绫笑了笑,「明明是今天在这里休息吧,拉库斯,你这家伙一如既往喜欢开玩笑呢,是不满吗?」
她隐隐露出了尖牙,示威一般朝他看去。
「嘁。」得到如同往常一样的结果,拉库斯冷哼了一声,扭过了头继续完成他的任务去了。
「米迦。」看见拉库斯走远,浅羽真绫这才重新转过头,扬起了脸颊朝他轻笑,「起码我不曾后悔,所以……」
「不要再自责了。」
这会回应她的话不再是他向来好听的声音,而是充盈着淡淡的血腥味的,他的气息,一点点地侵蚀掉了,她的所有。
口腔里满是鲜血的味道,但是也许在他们自己所看来,那或许比在口中含着数颗蜜糖都说不定要甜上不少。
☆、Night。5
她很爱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也一直包容着,即使这个世界对她一直抱有深深的恶意。
然而在四年前的她看来,四年后的自己这般的想法完全与现在自己的初衷背离,甚至可以说天方夜谭。
**********
她本以为被优一郎开枪正中她脑门的话她必死无疑,但是身下那种柔软的感觉却根本不像是幻觉,待她醒的时候,已经是近一周之后的时间。
睁开眼睛时,半透明的窗帘刚好被风吹起,本来还很朦胧的日光线映在眼底却突然间感觉,有那么些刺眼。
然后她就恍惚之间坐了起来,依旧半眯着眼睛,大概是试图慢慢适应此时房间里的光线亮暗程度。
喉咙口隐隐还翻涌上来一点点淡淡的香味,不似自己印象之中的血所带有的那种浓稠的血腥味那般令人反感,反而让她心生一种熟悉的感觉,以及一丝丝对鲜血的渴望。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是和吸血鬼们待的时间太久了才会这样的吧。
这会浅羽真绫是彻底地醒了。她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在身后反手一撑,自己就已经从床上下来了。周围很寂静,也并没有平时在费里德公馆里时,可以经常听得见的费里德那近乎变*态的笑声。
那笑声实在是太魔性了。
慢慢地摇了摇头试图甩开在四年间的记忆,浅羽真绫也没顾着穿上鞋子,直接就赤足走在柔软的地毯上。
这里略有一点熟悉,却也不是特别熟悉,称不上很陌生,但是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何时来过。
推开房间门,顺着走廊走下楼梯,视线在不经意之间便看见了大厅的天花板正中央那个巨大的水晶吊灯此时正闪烁着莹莹的光泽。
手攀在楼梯的扶手上一点点随着步伐而跟着滑下来,浅羽真绫尽量屏住呼吸,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在,她的脚步也随着视线的高度慢慢降下来而跟着慢慢减速。
她现在大约是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她看到了那个王座之上的人影之后就停住了脚步,四周依旧很静,她甚至都还能听得见克鲁鲁·采佩西的呼吸声,啊,和她自己的。
不过看情况,现在似乎是克鲁鲁·采佩西的午睡时间,虽然说是模仿午睡。
红色地毯隐约有些与红色有些搭的色彩,看起来色调比鲜艳的红色地毯更加深一些,但是她无法嗅出那些深红到近乎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啊拉,这不是小绫吗。」本来还闭着眼假寐的克鲁鲁这会不急不缓地换左手撑在王座的扶手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睁开了眼睛。
知道克鲁鲁绝对是假寐,但是可能有些心虚吧,浅羽真绫还是不由得抖了抖肩,随后点了点头。
「殿下怎么知道我……」
「现在感觉怎么样?」
「……」浅羽真绫完全没听懂克鲁鲁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只能茫然地抬起眼,带着单纯问号的视线看向了此时坐在王座上的克鲁鲁。
「看来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停留在王座另一边扶手上的那只小蝙蝠扑扇着它小小的双翅,摇晃着长尾巴,那只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
而克鲁鲁则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会这般一样,神情很淡然地从王座上起身,慢慢地走下台阶。
「四年前的你被我带来了这里,你应该还记得吧。」克鲁鲁慢慢地走到她的跟前,微微弯下腰,纤细白嫩的手将她的下巴慢慢抬高。
克鲁鲁的神色与平时完全不同,此时很柔和,大概是为了不吓着她吧,「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人类。」
说到这里,她微微眯起眼,神情慢慢地变化了,是她所完全猜不透的那种神色,隐隐有些狂,「不过现在的你……果真现在的你才是最好的啊。」
一瞬间仿佛是受到了惊吓,隐约察觉到克鲁鲁·采佩西此时话中有话,浅羽真绫睁大了双眼,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朝后退。
「我……现在……我……该不会……」
难怪她醒来的时候没有排斥人类血液的味道,难怪她……甚至有想要吸取鲜血的渴望,她甚至还有些喜欢血液的味道,那味道似乎胜过了所有她所喜欢吃的东西。
不可置信,明明她应该死了的。
明明她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丝毫可以眷恋的东西了,为何要救活她……?即使被她的好友,不,也许可以作为家人的人所杀,她也不会怨恨的,但是以这种方式让她醒来……
这是她最无法一瞬间消化吸收的事实,虽然她适应能力强。
让她微笑着接受一切……做不到,完全做不到啊!
听脚步声就知道此时脚步声的主人此时已经大脑很混乱,克鲁鲁慢慢收回了手,却是并没有追上去。
此刻的浅羽真绫无法克制自己身体的颤抖,此刻她甚至已经完全辨不清此时她所处的位置在哪里,等她回神的时候,她似乎是大力地将某个房间的门重新甩上了。
并没有细细看这个房间的布置,她手心不断地沁出冷汗,有点黏黏的。双手作为支撑自己身体的道具却并没有发挥好这样的效果,她一点点地顺着门背后一点点滑下来,瘫坐在地上。
刚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荒而逃的,她只记得脚踝处有深深的刺痛感。
她的眼中说不出的神色,有惊也有痛。
将双手重新支撑着地面,想要让自己借助手臂的力量站起来的浅羽真绫,身体晃了晃又跌坐了下去。
呼吸紊乱了,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更加快了,就连血液循环似乎也更加快速了。无力地将手搭在墙壁边,她倚靠着墙壁重新站了起来。
而此刻,她却听见了有谁在敲门的声音。
「真绫阁下,女王殿下说真绫阁下应该进食了。」被这句话连带影响,手一滑重新跌坐了下来,用手臂稍微支撑了会挪了块地,浅羽真绫稍微拂了拂此刻显得有些凌乱的发丝。
听声音,门外应该是她熟悉的人,但是为什么知道她在这里?还是说克鲁鲁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即使他们隔了一扇门,但是她却能够嗅到属于血液所独有的清香甜美。身体里仿佛在渴求着什么,内心有什么东西甚至要溢满出来了一样。
「……」蓦然间冷静了下来的浅羽真绫将头发索性披散了下来,脚踝比起先前稍微少了些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的体质,待她随意拉开一个椅子坐下,她这才淡淡地出声,「请进吧。」
不出她所料,所谓的‘进食’,确实是吸血鬼才会想要渴求的食物了吧——人类的血液,而那个装有血液的高脚杯仿佛还特意被点缀过了一番,杯沿甚至攀附着雕刻出来的花骨朵。
从托盘上接过了那杯此刻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高脚杯,将高脚杯略微倾斜了下,待确实嗅到了鲜血的美味芬芳,她微蹩起了眉。
但是她在蹩眉后的不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仰头将高脚杯之中那摇曳着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待全数吞咽了下去之后,她伸出舌尖舔舐着自己唇边兴许还沾有的血。
「谢谢。」她低垂着头道了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把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等门重新关上的时候,浅羽真绫重新抬起头,木然地看着四周。
——这里是她经常来看书的地方。
她应该是排斥血液的才是,但是那杯摇曳着的红色却仿佛融入进了她的血脉之中,流淌着,永不停息,自己的身体却似乎因为刚刚而欢愉了起来一样。
本来是应该要哭出来的吧……但是她刚刚除了震惊和不可置信之外,她什么感觉都已经感觉不到了,难道是因为痛到极致,所以连痛苦和悲伤都已经感受不到了……?
这里的书籍很多很多,很多时候浅羽真绫甚至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精神皈依的地方,即使是吸血鬼的世界,她也难免会偶尔当作是自己本应该所存在的世界。
书桌上的烛台依旧如初,本来觉得明亮的火光,却在此刻却又感觉好像是那么脆弱,似乎什么都可以将它熄灭一样。
本来确实是这样没有错的。
浅羽真绫重新坐在了书桌面前,诡异地盯了不断摇曳着的烛光很久,呆愣了很长时间。
火光……终有一天会熄灭的。
咣当一下,桌上摆放着得好好的烛台被她用手一横扫,一下子倒在了桌上,由于书桌是木质的,很快火势就蔓延了开来,有一丝闻起来格外怪异的焦味钻入她的鼻子之中,很刺鼻,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东西。
「呜——!!!」浅羽真绫蓦然间拉扯起自己的长发,低声呜咽起来,起初只是隐隐约约的声音,后来愈发清晰起来。火烧的已经愈来愈旺,大有往外面扩张的趋势。她随意地从书架上拿过一本书,拿捏着角的位置,将她所拿捏着的那个书角对立的那个书角点着,她的视线稍微停留了会,随后用力地甩向了书架。
一旦接触到了那本书上的小火苗,书架迅速蹿起了火苗。
纸张被烧成灰烬的味道很呛人,也许眼泪是被烟熏出来的,或者是她本能地在流着眼泪,但是心好痛,为什么人类会有这种情感?
……为什么她还活着?
「啊——!!」毫无意义的尖叫,但那时近乎扯开了她的嗓子喊出的。浅羽真绫这会并没有想要求救的意识,周围的温度渐渐窜高,渐渐地觉得有些想要昏阙过去的感觉,她还是努力撑着不阖上双眸。
脸颊上已经满是灼热的温度,从眼角滑落下来的眼泪已经尽数干涸,只空留出滑过的痕迹,偶然滑落进嘴中的眼泪却又好像很苦,也很咸。
她几乎是在不断地重复着跌坐——站立的动作,炽热的红莲带着灼人的温度,何时会盛开到自己的身上呢?
无所顾忌了,死了也罢。她不过只有些空有的精神寄托而已,没有实在的信仰所支撑,这样的存活根本毫无意义。
——一点意义都没有。
☆、Night。6
「真绫,无论何时,妈妈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
「真绫,代替我们……好好活着。」
「不要踌躇,坚定自己的选择。」
——活下去。
蜿蜒着逐渐攀附而上的怪异情绪终于在浅羽真绫灼伤好了大半的时候一瞬间全都爆发了出来。
「小绫,看来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在依旧半声不响的浅羽真绫面前坐定,克鲁鲁眼角微微向上挑起,将自己的右手握起,食指弯曲起来轻叩了几下,「你应该看见了才是。」
整个燃烧起来而倒下的书架之后……在她失去意识而倒在火海中之前,她嗅到了一股子类似于皮肉被焦灼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甚至还带着一点潮湿感。
具体书架之后到底烧起了什么东西,光是那个被火烧得几乎分辨不出什么形状的东西并不能直接判定。
「……」可即使是这样,心中依旧隐隐有些不好的答案,浅羽真绫垂着头依旧没说话,只是静默着,但是双手却慢慢篡成了拳头。
然后她慢慢放开双手,嘴角溢出一抹嘲讽:「是我的母亲……对吧?」
「而你的父亲没来得及躲过爆炸。」克鲁鲁将眼角慢慢扯平,一脸淡然地陈述着事实,「为了用他的全身作为肉盾来保护你不受伤害……哈,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啊哈~虽然人类的父爱还算伟大的啦~不过……人类始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