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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苦涩地半垂眼睑。我知道,小姐从来不把自己的私人物品送给别人,即使来家中拜访的客人,也只会拿到书画之类明面上的礼物。能拿到小姐的玉坠,难道是高杉?可他又要来这里干什么?比起这些猜测,其实我心里更多的还是不相信。
“那件事是真的?可是你根本不用那样啊,也许就是长得很像的玉坠罢了。玉坠这种东西,本来就很小的一个,看错也有可能啊。”
她向前探出脖子,几乎是对着我的脸说道:“你猜猜我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我向旁边转开目光,却还是能闻到她的气息,香甜又干净的味道。
“我告诉你哦,是在你家小姐第二次来我这里之后不久。然后再猜猜……”近近地,她的睫毛几乎能划到我的脸上,我感觉更加不自在,却还是僵硬地听着,“我怎么知道那是你家小姐的玉坠?”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其实我不是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当青空家的管家,我也算是一个小有头脸的人物,自然和女人接触也不会少,可就是这个小姐也尊敬的朋友,我是不敢动一丝欲念的。
所所所所、所以,我根本没胆直视这个哪怕有点半老徐娘也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啊。
“在走神啊?真失礼……一次性告诉你好啦,干我这一行的,对人的穿戴当然要有点研究。你家小姐第一次来我这里那天晚上,我就注意到这个坠子了,看外表她一定经常贴身佩戴。但是她第二次来,腰间除了束带就空空如也。之后,我见看到它出现在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腰上。你说巧不巧?”
巧、巧、巧……管家大人我感觉自己都快被看虚脱了,心情还真是有点小紧张。
八、永远不要妄下无关紧要的预判
你知道么?可能是因为看着你的时候不敢注视着你,现在只有月亮知道我很喜欢你呢。
*
回到宅子里已经是天快亮了,这一夜忽然接收的巨大信息量让我有点承受不及,我感觉自己疲惫极了,却又在刚进门被哀秋风神神秘秘地拉到了一边。
是的,聪明的你没有记错,他是青空家奉养的诗人,也是个自称多年前热恋过小姐的可怜鬼。
就在门房里,我们的大诗人盯着我,但神情有点躲躲闪闪的。我不耐烦地想掀桌,我都快困死了。
“喜春雨,你过来……”他非要我附耳去听,我一下打开他不安分的手,他目光闪了闪,站在原地低声说:“刚刚有人来拜访小姐,但听说小姐不在,也没多说就直接走了。”
这算是个什么事情么,至于神神秘秘的么?我怒目圆瞪这个写诗写得脑子不正常了的家伙,随口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是男的……他……”他看上去还想絮絮叨叨大半天,这家伙真没眼色啊,没看见管家大人都快困死了么?!
“哦。”我打着哈欠打断他,就准备回去补觉了。走了就走了,反正还会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对了,少爷回来没有?”我忽然想起相对而言的正经事,回头问哀秋风。
他还站在那里,看见我忽然转头吓了一跳。
“没有。”他摇摇头。
少爷没回来就正常。我打着呵欠回去睡觉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很困,我稍微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回家之后的事情似乎就是这样,看哀秋风似乎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也就没再多想。
身为青空家的管家,每天可都是很忙的。而且今天还有一件让我满心拒绝、如临大敌的差事——去万事屋。
鉴于上次见面的事情有点匆忙,这里我要多提两点。
一是,我一直对夜兔这整个种族没什么好感,我想这对宇宙上大多数种族来说都是一样的。爱好和平的我们,是不屑于与这群喊打喊杀的家伙为伍的。二是,我觉得……上次被打得真的好疼啊,所以我还是超级讨厌夜兔的!
就算是有上述前提存在的情况下,忠心于我家小姐的我还是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万事屋门前。先让我为自己唱一曲忠诚的赞歌。
今天被接待的过程出人意料得正常,大概是因为从开门到落座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眼镜在接待我吧。
我因此多打量了那个平凡无奇的眼镜一眼,它有一副不错的眼镜架子,人形的,还原度非常高,虽然还是看上去十分没有特色。
又是端茶又是鞠躬的人形眼镜架子显然感受不到我的内心活动,看他那副老好人的样子我也稍微感觉自己这样做不太好。不过他真的太平凡无奇了,我都找不到什么特别好的形容词形容现在的状况。所以下面的对话只好直接呈现了:
“呃……喜春雨管家,今天请你来是因为委托调查的事情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在你们这里了解一下情况。”
“喂喂?这样真的没问题么?!不能因为作者懒惰就以别人太过平凡为借口来省掉必要的描述啊!这样跟TV版每次停在同一个场景对话有什么区别?过分啊……明明是其他角色说话七拐八弯烦死人的同人小说,居然还要阿银我来又是惊叹又是问号地伸张正义,这部同人的作者真是腐坏到什么程度了?!”
“有人听得到么?混蛋作者都不想认真描写阿银我帅气的样子了!!刚刚那个借口真是牵强无比啊,就算那副眼镜毫无存在感,也好歹给阿银配上适当的描述啊!看看最前面的那句话,我不说,有谁知道是我说的?!”
“以前些别的阴沉格调的剧情就絮絮叨叨不厌其烦,轮到阿银来散播欢笑散播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作者已经开始假装自己不喜欢凑字数了么?把你每次洋洋得意的那个用大篇幅细节描写凑字数的大招放出来啊,阿银我在这里接着呢!”
“那边的那两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若无其事地说别人平凡,以为你们很有特色么?!前面那个用心理活动的绿色地中海,告诉你哦,像你那种秃顶的特征给我我也不要!还有后面那个只剩下对话功能的天然卷,你这么多年就是因为天然卷才不受欢迎的!”
“除了眼镜也就是吐槽了吧?你这个家伙的人生可真是失败啊。即使上了年纪依旧风度不减、虽然在生活重压下失去了头顶的希望之草却依旧隐忍坚强、忠诚于小姐的现象级优秀管家喜春雨这样说着。”
“唉?你这个地中海挺聪明的么?作者不给引号之外的出场机会,可以自己对话来创造啊!最喜欢天气预报的结野主播的阿银夸赞着坐在对面的喜春雨。”
“作者这么干明明只是很拙劣地把凑字数的野望藏在了引号里面……新八如是吐槽着,并且他准备说后一段话。”
“我们应该进入正题了,这一章已经开始了好久,可是还完全还什么重要的事还没讲!作者一开始写这篇文就是准备好了看到凄凄惨惨的点击量,再这样下去很可能连冷冷清清的点击都看不到了,怎么办怎么办?!忽然感觉在这个设定残暴的同人里连自己这样不引人关注的角色都要完蛋了!!发现自己被作者白白用来当做不想写正经描写的挡箭牌的眼镜新八无力地争辩。”
“接下来新八插播一则吐槽:收到来自卡文中的作者的最新消息,它表示自己已被突然胡闹的画风玩得心力交瘁。不过既然达到目的了,就换回这文的正常走向吧。作者狡黠一笑。”
咳呲咔啦嘭嗞——
“耳不忍闻的特技音效……这篇文的世界果然早就崩塌了么?”喜春雨收回望着摇晃的天花板的目光,黝黑的脸上面色凝重。
万事屋的坂田银时同样感觉到了来自异世界的异常波动,他同样沉下了脸,像是陷入思考。
“画风就算回来了,也完全没有回归主题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作者难道真的连自己那点本来就可怜的点击都不想要了么?!”
这里看似唯一正常的新八悲愤地咆哮起来,毕竟他是那么平凡的一个人。
“算了,我看这章废了……”连一向努力挽回局面的新八都已经决定放弃,虽然不知道今天的作者抽了什么风,但他是已经失望了。
“我们在破解那幅藏宝图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问题,所以想要请你们这边为我们提供一些信息来协助研究。”银发的武士抓抓后脑勺,严肃认真地探讨问题的样子还是颇帅的。
(坂田银时,进入状态!)
“嗯,我了解了。小姐已经交代过如果你们需要什么帮助,我们都可以尽量满足。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能回答的都会如实相告的。”我抿了一口茶,气质非凡地诠释了什么叫名门青空的完美管家。
(喜春雨,进入状态!)
发展到现在……根本不知道这一章奇怪的走向到底又要偏向哪里。
似乎是倍受打击,一直以眼镜之身寄托灵魂的新八恍恍惚惚地抬起头,面对再次突变的现场情况无力地问:“虽然好像看似要回归正轨了,但为什么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坂田银时把最初交付的图纸拿出来,在茶几上摊开。
“首先,第一个问题,从这种建筑的设计布局来看,能用来储存物资的概率应该不大。所以最开始接受委托时所说的,这里是一处藏有米粮的仓库,应该不是真实情况吧?”
我稍微睁大一边眼睛,有些讶异地看了这个给人第一印象十分懒散的男人一眼。他看着我,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目不转睛。
“我想那应该不关你们的事情。”我滴水不漏地拒绝,神情也演绎地没有丝毫慌张,我故意把语气放缓:“无论我们在委托之初给予的是什么信息,这都是和你们的工作内容没有关系的。即使现在问我到底那里藏有什么,很抱歉,恕我不能相告。一早就说过了,你们只负责找到俳句的含义和通过图中机关找到藏宝所在的方法,然后我们会支付佣金。”
我深吸气,已经做好被一脸严肃的万事屋老板深究的准备,却没料到他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
他神情自然地翻起死鱼眼,顺便把小拇指伸进了鼻孔。
“那个随便啦……第二个问题,给我你们小姐的专用电话吧?跟你这个家伙谈总感觉问不出什么,絮絮叨叨得让人没法喜欢起来。”他谈论天气一样说着,不过在这之后低声的碎碎念其实我也听见了:“江户闻名的青空大小姐现在长什么样呢?阿银我果然很聪明啊,只要问到电话,就可以完成一笔佣金不菲的委托了……果然是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什么时候阿银我要是赚了那么多钱,才不会就用来买一个女人的联系方式。”
真是抱歉啊,万事屋的先生,我们快速星的风之子们听力可是超灵敏的。而且,明明这个死天然卷比我絮絮叨叨多了!
坂田银时和喜春雨的交谈旁若无人地进行着。
“啊咧?为什么在我都已经放弃的时候,这一章居然就这么接下去了?!”本章开始以来就饱受打击的志村新八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他是那么平凡的一个人。
“!!!”作者这是什么强行解释!不过就是一个看着字数记录瞎编的混蛋罢了,居然三番五次借新八的特色在刷字数,过分!
这边坂田银时和喜春雨的交谈还在旁若无人地进行着。
“想要小姐的电话,这种事情可以直接免谈。”我始终相信,最彻底的拒绝就是毫无理由的拒绝。
又抓抓后脑凌乱的天然卷,坂田老板的表情却不是完全失望,他只是很轻松地回了一句:“哦,那好吧。我就想问问,如果委托达成了,有没有可能让你家小姐纡尊见我们一面?”
“这种事情,请先完成了委托再说吧。”我一边说一边起身,“看来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么我就告辞了。”
起个大早跑到这里,就为了回答几个没营养的问题。我虽然心里是十分惋惜的,但这很正常,我们仆人也就是为主人家解决这些本不该劳烦到他们的琐事存在的。对于万事屋不可能很快破解藏宝图的秘密这点我是早有准备的,但是万事屋老板直白地问到藏宝图具体隐藏的宝藏是什么,其实我也没法给予解答。
画是小姐全凭记忆画出来的。我看着她,当时她没有拿出任何参照,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很快画出了这张图。“请拜托歌舞伎町的万事屋的坂田银时来破解这张图。”小姐这样对我说,可在此前她也没有对万事屋进行过什么特别的调查。
有关这个藏宝图的委托,在我看来完全就是一件没头没脑的事情。
既然不是小姐最早用来打掩护的米粮,那么,会是什么呢?
我苦苦思索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家门前,没想到的是,那里有个人早早站在门外等着我。
“你是青空家的管家喜春雨吧?”他急切地问。
这是个高大的男人,正当壮年,一身考究的新式西装,生得一张儒雅的脸。当然,我不认识他。他一看到我就迈着长腿几步靠近了我,导致我根本没有上下打量他的时间。
我颔首静默以示敬意,恭顺有礼地问道:“请问您是?”
他有点尴尬地轻声笑了一下,但不显狼狈,他后退小半步,修剪得体的栗色短发随即在阳光下温柔从容地晃了一下。
“在下设乐芳作。”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我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他一遍。精致的黑色皮鞋,简约条纹的高级成衣套装,内衬的白衬衣领子上挂着金色的细链装饰,他的衣着显然无处不显尊贵。男人左手一根线条竖直的手杖,顺着那只养尊处优的白色的宽大手掌,我隐约能看到他左腕上的银色腕表,那是来自辰罗的精工。
“久仰大名。”我立马甩掉万事屋那边的疑问,开始切换检索“设乐芳作”这个名字,“不知您此次来访,所为何事?”
设乐先生微笑起来,他那张极富书卷气又正派的脸上带点笑意,就让人觉得十分亲和。大概是出身高贵又少与人接触,他的笑给我一种腼腆又熟悉的感觉。额前厚实的栗发在他本就深邃的眼眶处投下阴影,设乐先生的皮肤很白皙,加之他脸廓柔和,笑起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香醇无比的奶茶。虽然拿这个来形容男人确实有点奇怪。
“我想要来拜访你们家的大小姐。”他的声音也同我刚刚联想到的奶茶一样丝滑。
我记得今天一早小姐就出门了,似乎是临时约了喝茶。
“很抱歉,不巧现在这个时候小姐外出了。”我对他有所保留地解释,“她出门时没有交代何时回来,如果您有急事找我家小姐的话,请先留下联系方式吧。稍后小姐回来,我会代为转告的。”
他脸上一闪而逝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这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大概比我还要高一些,我稍稍以仰角观察他,他那张英俊宽和的脸上还挂着笑,很有魅力。
“看来只好先这样了。”
他留下联系方式,匆匆离去了。
“喜春雨……喜春雨……你快过来!”
我没想到我们家的诗人哀秋风正躲在门后看着我,他一看到那个男人走远,立马招手让我进去。
我一进玄关,他就在那里急不可待地问我:“他说什么了?”
挑眉看他一眼,我慢条斯理地说:“少见!我们的大诗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俗世的男人了?”
“你知道什么……”他一把拉住我还在脱鞋子的手,被我甩过去的眼刃瞪得自觉失态,只好掩饰性地问了一句:“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我说来找小姐的那个人?”
“是他?”
深夜来访?对于那么一个看上去很讲究的人来说应该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我现在还没想到设乐芳作到底是干什么的人。
我忽然紧盯住哀秋风那遮遮掩掩的神情。我当然知道他在这个家资历比我还老,所以他应该知道些什么。
“嗯。”他确认了设乐芳作就是那个昨夜突然来访的人,但又似乎害怕着什么不敢再对我多说,从他的表情,我可以猜测到他并没有告诉小姐这个人昨晚来过。假如设乐是少爷的朋友,显然不能引起哀秋风这样的表情,那么就只能是小姐的故人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接了一句:“怕什么……我都知道,他以前和小姐……”
“你都知道了!”哀秋风尖叫一声,身体似乎颤抖得厉害,“小姐告诉你的?那小姐有没有说要怎么办?”
害怕。
我一点也不放过地观察着哀秋风脸上的表情,忽然想到了昨夜的那个电话。
接到电话后我们去了吉原,虽然说那个人的病情不容乐观,但显然并不值得小姐那么失态。唯一的可能就是,小姐提前知道了今天这位设乐先生会在昨夜来访。而她是为了躲避这位设乐先生,连今天早上临时安排的茶会也是。
我忽然想到这位设乐先生的身份了,准确来说是设乐先生家的身份。他的父亲那一辈的长辈中肯定有一位就是曾经在军方高层任职的设乐千川,而且很有可能,设乐芳作就是那位设乐千川的儿子。
从出身看大抵是相同高贵的,虽说设乐家同青空家一向没有什么交往,但是如果说小姐与这位设乐芳作认识,并没有什么不可能。
那么昨晚的电话是谁打来的?
我再一次看了看神经兮兮的哀秋风,脑海里又浮现了吉原的她那张仿佛能包容万物的温柔容颜。
九、人生仿佛一场淋过鲜血的沐浴
你知道么?即使顾左右而言他,我也注视着你。
*
临近中午,小姐带着少爷一起回来了。她似乎一早就预料到那位设乐先生会来,而且不会停留太久,她听完我的报告后表现得非常平静。
倒是少爷会陪着小姐一起回来让我感到惊讶。看得出来,少爷的脸色并不十分好,他像是隐忍着怒气。照常用过午饭后,少爷又出门去了,小姐想要阻拦,却也只说了一句。
因为今天下午没有安排行程,这个阳光充足的悠闲午后被小姐留给了室内作画。小姐不太喜欢在室外写生,她一贯是在自己的画室里,那里独立封闭的安静环境能让她舒展眉头。
布置好画具,我才想起来要问小姐如何回应设乐先生。其实这样问题我一直没敢忘记,但是只有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
小姐刚刚坐上她喜欢的那条高脚凳,微微交错的双腿纤细修长。
我放下重新固定好的画架,试探性地问着:“小姐,收拾好餐厅后将会立刻为您着手准备午茶,如果没有特殊需要,今天的下午茶还是按照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