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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菁菁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下一刻,刚还紧握在手中的寿饼不翼而飞。她抬起头,愤怒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半大的小乞丐正拿着她咬过一口的饼,往嘴里塞。
这么个小屁孩还自称哥哥,白菁菁怒从胆边生,上前朝他狠狠踹过去。不料错估了这具脆弱的身体,她一个没站稳,不仅没踢到人,反而把自个摔了个狗□□。
小乞丐捧着肚子,嘎嘎地笑了起来,一下子跑远了。白菁菁躺在地上,气得浑身发抖,小屁孩,有种别跑。
她饿得没力气爬起来了,干脆躺在地上,不禁暗骂起这悲催的老天。她自认五四好青年,平生从不做坏事,不过是放假去爬了趟武当山,就被这贼老天弄到这来了。
她都没力气哭了,她才刚升职,银行存款刚要冲向六位数,老爸老妈小弟还在家等着自己回去过中秋节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二更,还有一更,第一天发三章。哟吼,吭哧吭哧又爬去码字。
☆、尸变(三)
这厢,阳信县的县官唤人把蔡店的胡老翁押到府衙问话。
县官坐在高堂之上,一拍惊木,“堂下可是胡老翁?”
胡老翁惶恐不安,嘴中连忙称是。
县官又大喝一声,“经许大郎禀报,有三名车夫死在你的客栈内!可有此事?”
胡老翁大呼道:“大人,冤枉啊。昨夜是他们四人强行要入住。小人的客栈早就没了房间,就带他们到家中的一处房间里暂歇一晚。小人昨夜就在客栈内没有离开,怎会加害他们。”
县官双目一竖,厉声道:“还不从实招来,那房间内明明还有你儿媳妇。便是她暗害了三名车夫。”
“还望大人明察。我儿媳妇孙氏,前日刚过世,我儿去寻棺材装殓,这才暂放在家中。死人哪能害人。定是这车夫见财起意,暗害了同乡,却污蔑到小老儿头上。”胡老翁指着许大郎振振有词地反驳道。
许大郎扑通一声往地上一跪,疾呼道:“大人,可不能听这老翁胡说。我与其余三人本是同乡,往来阳信县多年。我又怎会暗害他们,若暗害了他们,一人回去,乡亲们又怎会相信我呢!”
县官一时沉思了起来,觉得这胡老翁话也不无道理。
许大郎一瞧,哪肯罢休,忙又说道:“昨夜,我被那女尸追赶至破庙,实是千真万确,邵道长可为我作证。”
胡老翁立刻反驳道:“大人,难免他们二人互相勾结,设下圈套欺骗大伙。”
县官迟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并未出声的邵士梅。
邵士梅不慌不忙地往前迈了一步,缓缓说道:“昨夜许大郎确是被女尸所追,女尸也是被我制住的。女尸十指如钢钩插入白杨树内几尺深,这事大人已亲眼所见。试问死人怎会面色金黄十指如钩。普通人为何化作僵尸,其中必有缘故。这才是胡老翁应该交待清楚的。”
县官吃了个定心丸,马上一拍惊木,“胡老翁,还不从实交待,孙氏为何化作僵尸?”
胡老翁一直口呼冤枉。县官不耐烦,立刻命衙役当场执行杖刑。二十棍棒之下,胡老翁已是奄奄一息。
县官朝他大呼一声,“胡老翁,你是招也不招?”
胡老翁还是硬气不肯承认,“小老儿冤枉啊!”
县官脸上一怒,立刻就要左右衙役再行杖打。堂下却有一人扑了上前,满脸泪水说道:“大人,还请手下留情。家父年事已高,只怕承受不住。”
县官不停他辩解,“既是受不住,还不从实招来。”
堂外的众人也纷纷叫嚷道:“胡大郎,你赶紧让胡老翁说实话吧!免得再受罪。”
胡大郎脸上涕泗横流,左右为难,实不忍老父受罪,一咬牙开口说道:“大人,这四个车夫本不清白。我常年在外贩货。家中只有我娘子孙氏和家父打理客栈。这四人往来蔡店已久,因我娘子生的貌美,时常纠缠于她。我娘子受不住,我便想了一个办法,让我娘子将计就计,设下了仙人跳。其中一人果然中计。怪小人一时财迷心窍,眼见这仙人跳来钱如此容易,便又命我娘子引诱其他三人。同那许大郎约定昨日要到我家中。不想我娘子却在前一日忽得病故了。”
胡大郎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大人,这事与家父无关。那许大郎住在小人家中,本就是另有所图。”
许大郎满脸骇异,连连大呼,“大人,冤枉,这胡大郎信口雌黄。我不曾与孙氏约定要见面。”
原还瘫软的胡老翁说完儿子一番话,忽得一跃而起,指着胡大郎嚎叫了一声,“逆子!”竟晕了过去。
县官还未审出个大概,眼见要出人命。忙让人请了大夫,只得暂时将许大郎、胡大郎等押入牢房,宣布退堂。
邵士梅一时也无法插手,又记挂破庙里的白菁菁,便朝县官一拱手,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到破庙前,便见白菁菁扑倒在地,满脸恼怒地捶着地面。他走到白菁菁跟前问道:“何故躺在此处?”
白菁菁一惊,听到邵士梅的声音忙抬起头,还未答应,肚子便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白菁菁面上一白,顿时觉得五脏六腑就绞痛了起来。
邵士梅顿时了然,也不再问,弯腰把她扶进了破庙。白菁菁借了一把力气,坐在稻草堆上。
邵士梅看了她一眼,决定还是不要告诉她昨夜稻草堆里放过一具尸体。
他熟练地架起火,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梨子,用小木棍一插,放在火上烤。
白菁菁疑惑地看着他,暗道她倒是吃过银耳雪梨汤之类,还真没见过人烤梨。
没一会,邵士梅就把烤好的梨递给她,示意她吃下去。
白菁菁用手捏着木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这梨都没洗也没削皮,能吃吗?她咬了很小一口,在嘴里嚼了嚼,眼睛一亮,立马又忍不住咬了一大口,好酥软,好香甜,甜中带酸,真的太好吃了。她眼神发亮,迅速地加快咀嚼的速度。
邵士梅不慌不忙的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梨子继续烤了起来,看白菁菁吃的不亦乐乎,温声问道:“好吃么?”
白菁菁嘴中忙个不停,连连点头如捣蒜。
邵士梅微微一笑,白菁菁瞬间觉得好似春暖花开,一颗心砰砰直跳。
“你是从哪来的?”
白菁菁一时未缓过神,呆呆说道:“我一直都呆在破庙里。”
邵士梅继续认真烤着手上的梨,未曾转头看白菁菁,继续说道:“你这具身体昨夜就已经死了。你是哪来的孤魂野鬼?”
“咳咳咳……”白菁菁冷不丁吃他一吓,被梨噎住了,捂着喉咙咳个不停,脸色都红了。
邵士梅抬起眼皮,手指一弹,一粒梨籽朝白菁菁飞去。白菁菁感觉胸口某个地方被一道力量一撞,死死卡在喉咙里的梨咔的一声就被吐了出来。
她揉了揉发疼的喉咙,横过手背擦拭脸上咳出的泪水。她偷偷瞧了眼邵士梅的脸色,发现什么也看不出来。
邵士梅察觉到她的目光说道:“有什么想问就问吧!”
白菁菁斟酌了半晌,这才开口问道:“邵道长,你是不是经常走南闯北到处捉鬼降妖?”
邵士梅回答道:“我从小就在崂山上修道,并不曾到处游历。月前家师派我下山送信,我才路过此地。”
“你们道士肯定懂得比普通人多。邵道长有没有听说过,比如一个人附身到另一个人身上,或者一个人附身到一本书里,诸如此类的奇人异事?”
邵士梅颔首道:“确有此事。山东长清僧八十多岁圆寂后,灵魂飘浮到河南地界,与一旧官宦世家子弟的尸体相遇,倏然而合。从此后这官宦子弟便忘记了自己三十多岁的经历,只记得长清僧八十年来的事情,又回到长清寺修行。他如今还健在,正是家师好友。”
白菁菁听得出了神,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邵士梅也不以为怪,继续说道:“还有人年届五十突然记起自己的前世,也有人一出生就记得前面三世的经历。至于附身书本的情况,未曾听说。倒是前不久江西的朱举人曾经附身一幅壁画。想来书与壁画应该是一样罢。”
白菁菁烤梨也顾不得吃了,忙问道:“那万一附身到书里,要怎么才能回去呢?”
邵士梅这才认真地上下打量了白菁菁一眼,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白菁菁急得脸色通红,“你就直说有没有办法离开?”
邵士梅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离开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悬门旧典中曾记载蓬莱有一个名唤‘庄周梦蝶’的地方。若是不属于此界的人,一旦到达那里,便会灵体分离,灵魂就会被送回它原本的世界。但这个地方只存在记载中,还从未曾有人找到过。”
白菁菁眼中神采奕奕,像一下子被点燃了,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嘴中不停说道:“有办法就好。有记载那肯定就有人去过啊,肯定可以找到!”
邵士梅看了她一眼,又绕回原来的话题,“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从何处来?”
白菁菁立刻白了脸色,悻悻然道:“这个不好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总之我是个好人,绝不会做任何害人的事,你千万不要往我身体贴符把我当妖怪给收了。”
她顿了下,又满脸哀求地朝邵士梅请求道:“还有,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的事。我怕被人抓起来烧死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出现这里。我真的很想回家。”说着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了下来,眼珠子忍不住滚出眼眶,她忙用手背拭掉脸上的泪水。
邵士梅叹了口气,看着她温声道:“人有善恶,鬼和妖也一样有好坏之分。我并不是迂腐之人,你不必担心,我会替你保密的。但若是你有害人之举,我必不饶你!”
白菁菁被他温柔的眼神鼓励到,突然觉得全身又充满了力量,兴致勃勃地继续问道: “那‘庄周梦蝶’是个什么地方?远不远?蓬莱又是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最后一更。撒花,终于结束啦。明天起每天晚上七点准时更新。
第一天就有三个小天使收藏了,我好开心啊。小天使们,明天七点准时见哦。
☆、尸变(四)
望着白菁菁渴望的眼神,邵士梅却一时犯了难,不知从何说起,“这蓬莱我也从未去过,先人并无留下任何记载。”他的语气中仍有未尽之意,但亦无继续说下去的意图。
白菁菁还待追问,邵士梅已经吃完梨,盘起双腿,继续打坐了起来。她只好把已经到嘴边的问号都咽回去了,心中暗自打算,来日方长,只要跟着这邵士梅,肯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她从这身体里醒过来,本已疲惫不堪,但暂时缓解了饥肠辘辘的痛苦,一阵阵的疲劳不断袭来。她头点得像啄米的小鸡,蜷缩着身体,躺在稻草堆上睡着了。
邵士梅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两眼睡的正香的白菁菁,思忖了半晌才后继续打坐。
日头西斜,白菁菁被一阵甜香味饿醒了。她睡眼惺忪,揉着一直叫个不停的肚子,无计可施。
邵士梅已经在火上架着一口小锅,锅里的水噗噗地冒着泡,翻滚着绿菜叶。白菁菁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立刻可怜巴巴地盯着邵士梅不放。邵士梅朝她微微一笑,眉目微弯,眼神清澈透亮像一股清水从银瓶中流淌而出,白菁菁立刻又看傻眼了。
慰劳了小肚子后,白菁菁又想起了人生大事。她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叮得一下好似叮当猫脑洞大开,把身体朝邵士梅的位置挪过去,讨好得笑着说:“邵道长,崂山悬门有没有收徒弟的?”
邵士梅疑惑地点了点头。
白菁菁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邵道长,你看,我得找到那什么蓬莱庄周晓梦的地方才能回家。我要是到处乱跑,道长你肯定不放心。我想了一个办法。道长你可以暂时收我为徒,路上也好方便行走。等我一回家,你随便编个借口,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人记得我。”
白菁菁一气说完,不禁佩服自己的智商,这样既能找到回家的路,还能顺带免费获得一张长期饭票。她心里的小人高兴地手舞足蹈。
邵士梅却为难道:“我还未曾收过徒,且你我男女有别,恐怕多有不便。”
白菁菁并不把他婉转的拒绝放在心上,继续努力说服他,“这件事好办,你看我这身形这般瘦小,说是十岁都有人相信。我就扮作个小男孩,穿上道士服肯定像个小道士,没人会怀疑的。”
邵士梅还在继续为难,“悬门未曾收过女徒弟,我不好开先河。”
白菁菁急道:“你何必这么固执呢,反正这师徒的事也只是便宜之计。待我回家了,你就说没收过徒弟,你师门也不会知道的。”
邵士梅脸色一肃,厉声道:“拜师之事岂可儿戏。再说我万不会欺瞒家师的。”
白菁菁眼见邵士梅一直不肯松口,知道此事难度颇大,不禁有些丧气。
不想邵士梅又说道:“你若是想打听回家的事情,与我同行也不是不可以。”白菁菁一听刷地抬起头,眼神放光地看着他。
邵士梅继续说道:“你若有心,可拜我为先生学道。我会传你道家普世教义,若你有幸回得家中,也可在家做居士继续修行。也不妄你与道教这一番结缘。”
白菁菁不知道自己回家后会不会继续修行,但却不会浪费眼前的大好机会。她忙口中称是,犹豫了半晌,又看了看邵士梅,不知这拜先生是怎么个拜法。
邵士梅看出她的为难之处,摆了摆手,“不需拘这些俗礼。你我缘分只在这一路。我只望你有心,日后记着我门道义一二分,也算未曾辜负此番造化。”
白菁菁瞧着他有几分宗教传播的狂热劲头,颇不理解得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因昨日已与县官约定好,邵士梅一大早就准备出门了。不料,却有一衙役前来告知,昨日的案件已判定了。胡老翁半夜病逝,留下供词自称是他杀死了儿媳妇孙氏。县官见此案真相大白,便判胡大郎杖责二十,发配边城做苦役。
邵士梅呆立了半晌,长长叹了口气。
等衙役一离开,白菁菁就好奇地追问邵士梅,“怎么回事,那女尸杀了人,怎么胡老翁死了,胡大郎还被判刑了?”
此事说来也简单。胡老翁之父本是阳信县秀才,十分注重家风,却早早过世。胡老翁因生计沦落为商,一直无法释怀,便加倍讲究起来。
不想却眼见家中儿媳妇与其他男子勾搭,又与那许大郎约定了见面。胡老翁不知这是儿子与儿媳妇设下的仙人跳,为了不让家中蒙羞,一怒之下将儿媳妇杀死,对外瞒报病故。
孙氏无故被杀,积怨之下便化作女僵尸,找这四个车夫报仇。
昨日胡大朗在公堂上说出仙人跳之事,胡老翁一听怒极攻心,万分悲痛之下,已是药石罔顾。
这胡大郎设计仙人跳在先,后又致使老父做出杀人举动,是谓不忠不孝,发配边城做苦役已是应有之意。
邵士梅意味深长地说道:“万物若果顺应它便是有造化,胡老翁与胡大郎扰乱造化,必遭此厄。”
白菁菁听得稀里糊涂。
邵士梅耐心解释道:“就是说,万物生灭都应依照它的途程,该生的时候生,该灭的时候灭,彼此该发生关系的时候发生关系,该互相拒绝的时候互相拒绝。胡老翁杀死孙氏,必得以命抵命;胡大郎诸般设计最终落得家破人亡;那许大郎四人有此难,也是他们先前种下孽因。这就是道家的造化。往后你就会明白了。”
白菁菁听不明白了,又追问道:“如果照这般言论,那孙氏不是最不应该死的吗?她被许大郎他们调戏纠缠,就告诉了她相公,也是她相公让她设下仙人跳。这里面不是她最无辜的吗?她又为什么该死,难道这也就是她的造化?”
“孙氏之死岂不是她自身的造化吗?她为□□为人子女,却不思端正自持,一味顺应他人,这就是她为自己种下的造化。” 邵士梅也不多解释,提着佩剑,丢下白菁菁一人站在原地思忖。
白菁菁一看,忙追上去,“师父,不是不用去府衙了吗?您这是要往哪去啊?”
邵士梅淡淡看了她一眼,“不是说不用叫我师父吗?你像之前那样称我邵道长即可。”
白菁菁一点都不怕,笑嘻嘻说道:“这怎么行呢,先生也是师父呢!我白菁菁哪是那不尊师重道的人呢!”
邵士梅也不理她,径自往前走。
白菁菁一边不停追问着。
邵士梅被缠得不行,吐口道:“我要为孙氏超度。不然她的灵魂就会禁锢在驱壳内,永世不得往生。”
白菁菁打了个寒颤,“那确实应该去。不然她多可怜,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却变成最可悲的那一个,还要生生世世受苦。师父,真是英明。”
邵士梅看着白菁菁狗腿的样子,也不介意,继续波澜不惊地、不急不缓地往前迈着步子,嘴中气息微吐,脚下如履平地。
白菁菁跟着走了两步,却渐渐气息急促,脸色憋得通红,口中喘着粗气。她没奈何停下了脚步,气喘吁吁地朝邵士梅远去的背影喊道:“师父,你慢点啊!等等我!”
邵士梅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轻轻一笑,眼睛都弯了起来,“确是我一时大意,忘了你本不是自小修道之人。”
白菁菁无奈地翻了下白眼,严重怀疑这人是因为自己叫他师父就恶意报复。她决定了她往后就偏要叫定他师父。
到达停尸房后,白菁菁战战兢兢地躲在门外,吓得不敢进去。
邵士梅瞧了她一眼,也没强迫她,依然不急不缓地走了进去,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白菁菁不禁满脸佩服。
女尸还维持之前的模样,邵士梅把贴在她额头的符箓撕了下来,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黄色的令旗,一边按照某种规律挥动着,一边在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
慢慢地女尸弯曲如钢钩的长长的十指指甲一点一点缩小,最终恢复到正常尺寸。隐隐约约感觉孙氏的身体里浮出一股气,消散在空气中。尸体终于变回它本来的面目。
白菁菁吃惊地睁大了双眼,原来道教这么神奇,她的世界观已经在这不到两天的时间里被完全颠覆了。
等邵士梅一走出来,她忙跟在他身后,低声问道:“师父,那小黄旗,怎么那么神,挥一下就把人超度了,能给我摸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