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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站在当地,一动不动,张贵妃推他的力道便如蚍蜉撼树一般。
张贵妃摇着头失控的大叫道:“我的事与你无关,你给我滚!滚啊!滚!”
火莲见此说了句:“娘娘保重,下官告退!”而后便转身离了开去。
张贵妃见他背影消失不见之后,无力的坐倒了椅子上,而后说道:“你们两个下去更衣吧!”
两人齐齐应了声:“是!”
张贵妃又道:“无论本宫这里出了什么事,以后,都不许难为余火莲。记住了吗?!”
两人听了之后,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半晌也开不得口。
张贵妃无力的说了句:“下去吧!”
两人这才无奈的退了下去。
张贵妃转身自屋中取了一根白绫抛上高高的雕花房梁之上。踏上高凳之后,搀了个结,眼角沁出泪来低声说道:“昉儿,愿娘的一死,能洗清自己的罪孽,也能替你换回你父皇对你的怜悯。”
而后将脖子套在了白绫里面,双脚一蹬脚下的高凳。那高凳便翻倒在地。
张贵妃所不知道的是,这当的明仁殿更加热闹,两个费尽心机方得保下来的宫女面上一片死灰,已是气绝身亡。曹皇后皱着眉叫道:“传御医,传仵作!”
两名太监立时奔了出去。
曹皇后回过头来问道:“倒底怎么回事?”
明仁殿的侍卫首侍颤颤兢兢的说道:“微臣也不知清楚,她们进门时,没有抬好脚,在门坎那绊一了下,两个人就都跌倒在地了,微臣去拉她们,这才看到已是气绝。”
曹皇后皱眉道:“只是门坎绊了一下,就两个人都死了?这怎么可能?”
侍卫们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也觉此事太过不可思议。
不多时太医和仵作都传了过来。
曹皇后沉声问道:“人是怎么死的?”
那名太医说道:“此非臣之所能,请皇后娘娘恕罪!”
曹皇后对着那名仵作说道:“那你说!”
那名仵作颤颤兢兢的说道:“回娘娘,此二人系暴晒脱水,加之惊吓过度,心衰力竭而亡。”
曹皇后道:“同样的原因?同时死亡,这未免也太巧了些吧!”
那名仵作说道:“说巧也不巧,因为她两人都经历暴晒至脱水,惊吓非常,到达人体承受的极限,同时死去,倒也不足为奇。”
曹皇后也无可奈何的说道:“下去吧!”
那名仵作擦了擦满头的大汗,退了下去。
张贵妃刚觉得脖下一勒,而后猛觉身子往下沉去,知道是白绫断了,便准备着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可是只觉身子一紧,被人抱了起来,不由得大惊,睁一定目一看,却是火莲正抱着自己。当下一挣道:“你放开我!”
火莲把张贵妃放到了地上。
张贵妃皱眉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火莲说道:“我不是又回来了,而是根本就没走!”
张贵妃无奈的说道:“昉儿,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听话,快走!”
火莲脸上带着伤楚的说道:“娘为何就不能相信孩儿!”
张贵妃伸手拂过他的脸庞轻声说:“娘知道你是无心的,娘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娘必须走,娘不走,皇上就不会心生愧疚,只能娘走了,他才会心生愧疚,才会去补报你和九艳还有张家!”
火莲双眉一挑问道:“娘,若是连命都没有,就算皇上再愧疚,再补报,又有什么意义!”
张贵妃站起身来,走开了两步镇静的说道:“有!到那时,你可以做太子,以后可以当皇帝。皇上也会替九艳做主出头,不再受欺凌。张家也可以长保富贵满门。娘的一走,可以换来这么多,这太值了。”
火莲摇头道:“火莲不稀罕什么太子,更不要做皇帝,火莲只想在亲人身边多待上一时半刻,多感受一下亲人的温暖,娘,留下来陪了陪孩儿,别让孩儿再做没娘的孩子。”
张贵妃苦笑道:“若是也像废皇后那样,被打入冷宫度日,我情愿一死来的痛快。”
这时门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张贵妃面色大变,四下环顾,就要去摘那墙上的柱斧。
火莲赶了过去,一把夺过,挂回墙上,而后又扯上了梁上的白绫。
张贵妃急道:“你!”
火莲一笑道:“娘不妨听了消息再做决定。”
这时脚步声停在了门外,一名太监喘着气说道:“娘娘,那两个宫女已经断气了。”
张贵妃双目圆睁道:“你说什么?”
火莲苦笑着打开了房门,那被张贵妃派到皇后宫中去放人的四名侍卫和四名太监进了房中。有声有色的说了起来。
火莲早已趁众人进门的功夫,悄悄的离了开去。
屋内几个人把情况一一回给张贵妃。张贵妃不解的说道:“两个人,同时在被门坎绊倒而死?”
其中一名太监说道:“皇后那边也是这样说的,仵作说是因为,她们同时承受了人体所不能承受之极限,这才同时死去的。”
张贵妃半晌不语,这事太过巧了,巧的不可思议,火莲打落了灭口的箭,当时自己只顾伤心失望,可现在回想起来,自他赶来后的神情,没有半丝愧疚,反而报怨自己不相信他的心。可若是他做到的,那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是怎么不动声间,手脚利落的做到的呢?突然间,他发现这个儿子并不如他想像中那样羸弱,他的强大,已经到了一种神奇的地步了。
这时一名侍卫说道:“回娘娘,当时是余大人把两名宫女推出去的。”
张贵妃眼中一跳,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名侍卫说道:“据微臣所知,内功极高的高手,是可以将人的心脉震的似断非断,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人可以稍活片刻,却又终会死去,而余大人的内功又极高。”
张贵妃点了点头,这名侍卫的言下之意,也是在说是火莲动手杀的人,这倒和张贵妃所想不谋而合。
见张贵妃点头,另一名名侍卫说:“宫中谁都知道,这余大人的背后就是皇上,既然是皇上刻意回护,那就谁都动不了娘娘了。不过娘娘倒不妨借这个机会拉拢一下余大人。”
张贵妃嗯了一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明去向宗主心生悔
火莲悄悄回到听光阁内,却见皇帝正坐在那里,不由了吓了一大跳。
皇帝淡淡的说:“帮你娘杀人灭口去了?”
火莲平静的说道:“皇上让得禄告诉我这件事时,不就是希望火莲去这样做的吗!”
皇帝皱眉道:“朕以为,你会救走她们,没想到你竟真的杀了她们。”
火莲取过刻板,平静的刻着。口中淡淡的说:“皇宫大内,众目睽睽之下,火莲没这等本事。”
皇帝一把抓住火莲说道:“你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你当真杀了她们?”
火莲抬了一下头,并不与皇帝此刻如电的双目相接,便又立刻低下了头说道:“皇上认为怎样,那便是怎样了。”
皇帝吐了口长气,似是放下心来。火莲听了心中却更加不解起来,自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替娘去杀人灭口,他应该是失望生气才对啊,可为什么却会是这样呢?难道他并不相信自己已经杀了那两个宫女,可尸体就摆在那里,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啊。
却说那两名宫女再次醒来,却觉周围幽黑森冷,勉强爬起身来,只见四面冰冷的架上,除却斧钺、刀、锯、钻、凿、鞭、杖,这世常规的刑具一应剧全,此外汤鼎、菹醢、脑箍也都应有尽有,此外还有许多连她们也不识得之物,不过看着也都让人不寒而栗。抬头看向正前方,却见上面写四幽冥刑堂四个大字,两人顿时魂飞魄散,在阳世就算再不济,也还有个死路一条呢,可这会都到幽冥刑堂了,那还有什么逃的呢!再往下看,见那下面立着一个浑身白衣面戴银色面具披头散发的厉鬼!两人登时齐声大叫。
却听那厉鬼阴森冰冷的说道:“你们做下的那些罪孽,是你们自己说呢,还是让本宗提点提点你们呢!”冰冷的目光已是落在了边上的那些刑具之上。
两名宫女齐齐跪倒大叫:“我说,我说,只求饶了我们!饶了我们!”
而后两人争先恐后的抢着说了起了:“德妃娘娘的小皇子,是我们奉了郭皇后的命令买通稳婆给害死的。”
火莲听了立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半晌说不出话来。三日前他在宫中借抓她们之机,给了这两个宫女一人一掌,将她们打的闭气,而后在宫中之人将她们拖出来扔到乱葬岗下葬之后,火莲安排下的人,立时把她们给挖了出来。为了让她们老老实实的说实话,火莲便让人先把她们扔到刑堂,先把她们吓个半死,这才问了起来。原以为,她们所做下的罪孽定然也就是跟娘有关的,哪料到竟说出这么个惊天霹雳。
免强平静了下心绪,火莲冷冷的说道:“说仔细点!”
两人颤颤兢兢的把十五年前怎么奉郭皇后之命,买通稳婆,将德妃刚刚落地的小皇子给害死了。
火莲只听背上冷汗直流,手心发冷。听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年老宫女,说着那血淋淋的陈年旧事,竟然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终于听她们把这件事详细的说完,火莲却没听出半点于娘有关的痕迹。可心中的紧张却容不得他能有半点松得了气,像是被一道极重的绳索给紧紧的捆着一样。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终是硬着声又问道:“还有呢!”
听着他着机械的像生锈的刀磨在骨头上一样的声间,两个宫女更是吓的魂飞魄散,于是一个个又歇尽全力的汇报起来,从唯恐说的不够详尽,不能让这位眼前的这位鬼差满意。不能饶了自己。于是乎陈年旧案的不敬太妃,鞭打宫女,虐刑太监,受收贿赂,便一项项的如认出来,可火莲听了半天,却半件于张贵妃相关的事都有没说出,直到半晌,两个人再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事来,火莲冷声说道:“还有呢?”两个老宫女连声告饶,可是想来想去,却也着实想不出什么还做过什么恶事来了。
火莲不奈烦的说道:“本宗再提点你们一下,张贵妃……”说着眼光瞟像那厅旁的刑具上去。
两个吓的魂飞魄散的宫女,齐齐大叫,两个人叫出的内容却是不同,一个叫的是:“奴婢当年动手打过张贵妃,可那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奴婢不得不从啊!”另一个叫的却是:“张贵妃做的那些事,我是真的不清楚啊!”
火莲冷哼道:“不清楚?!”
两人齐声说道:“真不清楚,就是听说当初的吴氏出宫后过的是滋滋润润的,原本我们也想不出来是哪的原因,于是昨晚上在奉慈庙的时候,就诈了张贵妃一句:“贵妃娘娘不救我们,当年的事说出来大家都不好。”没想到她就真的忙着救我们了。
火莲眉头一皱道:“哪个吴氏?”
那宫女说到:“就是跟我们当初一起跟着皇后娘娘进宫服侍皇后的吴氏啊!她老家是清平县人。”
火莲道:“清平县?她现在还在清平县吗?”
两人齐齐摇头。
火莲又道:“那知道她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吗?或都她的丈夫叫什么?”
两名宫女都是茫然摇头。
火莲心有疑惑的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知道她现在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两名宫女说道:“前几年便听别的宫人说起过。”
火莲抬了一下头对两名宫女说道:“如果你们说的一切属实,本宗可以对你们额外发落,若有一字隐瞒。哼!”
两人齐声大叫不敢。
火莲沉声道:“把他们关到地牢之中,听候发落。”
这时门外进来两名鬼面人,一人一个,架了两名宫女便拖了下去。
火莲出了幽冥刑堂,竟自来到湖边展颢的坟前,先叫地声爹,而后坐在那里侧身依着那冰冷的石碑,面对着面前的一坯黄土,却觉得心中无限的安心,轻轻的笑道:“爹,你说那看着金碧辉煌庄严明正的皇宫里,怎么就那么多乌漆麻黑的肮脏勾当呢。”
夜风习习夹杂着湖水的湿气围绕在周身。
火莲吸了口温润的湿气,感叹的说道:“还是这里好啊!爹,等孩儿把无间道解散了,就带着小离,还有我们的孩子天天在这里陪你好不好?你会不会嫌我们太闹了呢?”说到这里火莲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带着小离和孩子一起住在这里,爹会不会嫌太闹了,但他却知道如果是展昭带着李柏和他们的孩子住在这里,爹是一定不会嫌闹的。那样欢快的天伦之乐,爹一定是开心还来不及吧!
火莲依在石碑上,轻轻的说道:“爹,逃到苗疆五毒教那里的叛徒已经都被鬼手给发落了,镖货也都追回来了。展昭他们又一起启程去崖州了,有小岸和鬼手在,展昭他不会有危险的,而且这么一圈下来,展昭也会很快适应江湖了。爹,你不用担心,展昭他不会有事的。”
及至天色将亮,火莲离开展颢的坟前,走出不远,却见那名护卫首领早就等在了那里,心知他来的时间不短了,当下脸上一层寒霜便罩了下来,冷冷的问道:“我让你查的事,你都查清楚了吗?”
那名护卫首领,对他的变脸之快早已习惯如常,当下小心的说道:“回宗主,已经查清了。这些金鱼都是被湖中原有的野鱼,螃蟹和水蛇以及乌龟,还有一些水鸟给吃掉了。”
火莲双眉一挑,目露寒光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什么?”
那名护卫首领向受不得他那浑身猛然间所散的怒意霸气,向后微微退了一步说道:“属下们在这里守了一夜,发现这些又被放进去的金鱼大多都成为这湖中原有的鱼蟹龟蛇的腹中之食,又查访了多位专养金鱼之人,这才得知,金鱼原本就是由鲫鱼变异而成,做为观赏之用,就故意要把它们养的色泽艳丽,体态优美。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再把他们放回到湖中这样天敌从生的环境内,就及易成为其它鱼类的攻击对象,加之金鱼在体态改异以后,又游不快,所以这些金鱼就都沦为了别的鱼的口中食。”
火莲如同一下子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道,颓然说道:“这么说,前后两次,上万条鱼,都因为我的一念之间,而全都死完了。”
那名护卫首领说道:“这次的金鱼因为放进去的时间短,还有一些没被吃掉的。”
火莲听了一把拽下了身上的长衫一跃跳入了湖中。
那名护卫首领茫然不解的喊道:“宗主,你干什么?”
火莲答到:“我要把那些鱼再找回来。”
那名护卫首令啧舌之余,也只能让人按排划了小船,一起下水又去捉金鱼。
这般又忙了一上午,总算又捉回了百余鱼幸存的金鱼回来。
后来火莲又看到一条身上只泛着极浅的淡黄鳞片的小鱼,说是金鱼却又不像金鱼,说是鲫鱼,却又泛着金鱼才有的光泽。于是伸手去捉时,那条小鱼却又极快的从他指间溜走,火莲又极快的一回手,才又把它捉到手中。火莲捉了一上午的金鱼,只要让他看见的,无不是手到擒来,这次居然还显些失了手,于是就更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鱼?”
这时一名年约六旬,满脸黝黑的老汉答道:“回宗主,这是金鲫鱼。”
火莲不解的问道:“金鲫鱼?那是什么东西?”
老汉答到:“金鲫鱼就是介意鲫鱼和金鱼之间的一种,把他和金鱼放在一起圈养,它的身上会泛出和金鱼一样的金色。若把他放回湖中这样的自然之中,它又会出现返祖征照,慢慢的变回原来的淡青色,以这条鱼的色泽来看,这应该是宗主三个月前便放到这湖中的金鱼中的金鲫鱼了。”
火莲怔怔的问道:“那我是该把它放回湖中呢?还是把它带回总坛,跟那些金鱼放在一起养呢?”
那老汉一怔,揣摸不透火莲的意思。只得笑道:“不过一条鱼的事,宗主想让他安全些,就带回总坛去,不想带回去,就放了他就是。”
火莲一转身把那条鱼放入了木盆之中说道:“这条鱼我带走,别的金鱼,都放回总坛的水池之中继续去养。”
看着火莲一身水淋淋的捧着那条金鱼竟自来至展颢的坟前默默的跪了下来。那名老汉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的说道:“宗主这人怎么这么怪啊?”
那名护卫首领说道:“其实平时也还都好,可这一旦事情涉及到了老宗主,那就不一样了,现在老宗主不在了,就剩这么一池子金鱼,他发神经那也正常,赶紧走,省得他一会一个气不顺,拿我们出气,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是他们却听不到火莲跪在展颢的坟前正自低声的说着:“爹,孩儿这会又自以为是害死了你留下的近万条金鱼,爹,孩儿又让您失望了。”这时他心中酸涩的想要去哭,可是却又强自忍住,爹说过,哭是最没用的表现。尤其是做了错事之后,最先要去做的是如何补救,而不是无用的哭泣。所以,火莲在知道了之后,最后做的是把那些还存活着的金鱼再捞出来,送到总坛让它们能够平安的活着。直到做完这一切,他才有资格和时间回到爹这里向爹请罪,难过。
回眼看看那木盆里唯一的一条金鱼不算金鱼鲫鱼不像鲫鱼的小鱼,火莲苦笑道:“爹,你说这条小鱼,像不像孩儿?你把孩儿从宫中带走,让孩儿变成了火莲,而今火莲再回到宫中,也是如这鱼一般,变的火莲不像火莲,赵昉不是赵昉。爹,火莲今后的路,又该何去何从?”
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黄土,眼前回想着昔日的一幕幕,跟爹在一起也会有算计,可爹的算计总是让他如何变的更强,而且最后真正受伤害的人,也只是他身边的人,而永远不会是自己,爹总是费尽心机的折磨他的情感。火莲叹了口气,身处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爹身边,自己倒远比身在宫中还安全了许多,如果还在宫中,真不晓得自己会不会像德妃娘娘的那个小皇子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在宫中那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之下。那宫中的残忍真不亚于这天敌丛生的湖中。那里不像无间道,只要是本门的弟子,都是忠心耿耿的效忠,在那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每人都在专心的为别人挖坑。却不料自己的脚下又有别人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大坑,只待自己一动,便会提了下去,甚而,不动,站着也掉坑。因为别人早已把你脚下都给挖空了。
方离和小芳两人见一夜又一晌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