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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的功夫,“嗖嗖嗖”的便将此女子也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我心里一阵慌张,本来想着这判官的大夫人怎么也得有一定的道行,这也太菜了吧,一招就被制伏了?
那这女鬼还喊这个姐姐来干嘛,真的是送羊如虎口呀。
假判官赵易双目淫光闪闪,环视了我们三个亭亭玉立的美人一眼,转了转判官笔道:“哈哈,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现在,你们是打算一个一个玩呢,还是三个一起和我玩?只要把我伺候的舒服了,我保证不杀你们,你们跟着判官和跟着我差不多,反正也都是一个皮囊。”
只见这白衣狐狸精忽而口中念念有词,这条金色闪链倏地一下子从身上解起,收入手中。而后向前一挥,金绳如水中游蛇一般,“倏”地一下子,竟然将假判官赵雷紧紧的捆缚了起来!
只见这白衣女子捏着拈花指娇叱道:“你这邪妖,竟敢侵占我夫君身体。还不速速受降!”
赵雷挣扎了一会,那只这绳索越勒越紧,根本挣脱不开!
我心里一阵惊喜,看来这判官的结发妻子果然有些本事,不是白给的。
最后。只见一个飘忽的黑影“嗖”的一下子从判官身子里荡了出来,正是赵雷!
此时他浑身上下,黑芒闪烁。
一把夺下了判官手中的勾魂笔,而后急速的跑出了墓穴,身法很快。顺手拎上了那瘫坐在地的师兄赵易。
这赵雷刚进这墓室时,并不算太厉害,现在居然能疾行如风,显然是刚才附体的时候,汲取了判官体内的一些法力。
白衣女子想去追赶。却见那判官尸身,失去灵魄,只剩下一具驱壳,仰面向后倾倒而下,白衣女子急飘而去。揽扶住了腰身,而后再次轻轻的放在了楠木棺材之中。
赵雷一走,那判官笔所写之字形成的结界,也瞬间消失。
我急忙跑到书凡身边,把他微微抱起。轻轻揉了揉他的额头,抚了抚他的胸口,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这才睁开迷离的双目,还未看清我。口中便大喊道:“判官,你这个畜生,还我娇妻!”
我急忙道:“书凡,我在这!”
书凡意见是我,转上下一看我。“婉儿,你是不是委身了判官救了我?我要找那杂碎报仇!”
书凡有时性子还是挺烈的,经过我好一番解释,这才明了。
现在,这墓室中有四人。分别是那古代小娇娘,白衣狐狸精,我和书凡。
书凡伤势不重,盘腿而坐,稍稍调息了盏茶功夫,便已经恢复。
白衣狐狸精看着楠木棺中的判官,蹙着柳眉自责道:“我与夫君在此相处百余年,想不到今天竟然没能护好尸身,让人人把勾魂笔夺走了。”
听到这句话,我就更觉得纳闷了,她与这个判官在此地相处了百余年??
可是那个棕发帅哥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怎么可能百余年,莫非是由于是阴司判官的缘故,体内灵力精纯深厚,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此时也想求得事实真相,便向那白衣女子道:“姐姐,我曾经与判官有过几面之缘,一直没有机会看见其真容,你能不能摘下面具,让我瞧一下?”
这白衣女子,也未避讳,可能是看我和书凡,绝非坏人,而且刚才,还和她们一起共同对敌,所以,此时也算是患难相交的朋友吧。
转而,伸出柔荑般的玉指,轻轻摘下了判官脸上覆盖的那方银色面具。
第九十五章 陈宁和判官的关系()
我的心蹦蹦的跳着,很激动,也很紧张,这张银色面具下,究竟是不是那棕发帅哥呢?
书凡也在旁边,轻轻抚着我的肩膀,他虽然认识这判官,但也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
此时也是有些好奇。
终于摘了下去,我深深的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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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和判官二人,从喜堂出去之后,并肩轻语的行走在林间小路上。
此时令众鬼噤若寒蝉的这位“遮天”大人,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而是一脸柔柔暖笑,倒是显得有了几分小女人的味道。
不但如此,而且,还居然幻化了一副虚假的容貌。其实,她不屑幻化,在人前也从未隐瞒过自己的“可怖”真容,此时却破天荒的变换了一副姿容!
其实,这并不是她故意按照一些大眼肤白的美人坯子变化的,而是她自己原来的容貌。
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宽松蓝色高中校服,头上斜梳着两条小小的马尾辫,几缕发丝垂在额角,眉目清雅,肤色白里透红,像是那娇嫩的半熟苹果。
她的姿容不算靓丽,身材也并不魔鬼,但是却秀雅脱俗,自有一股清灵纯洁之气。如同一只刚刚破茧而出的小蝴蝶。
一阵清风吹荡而过,卷落了一些树叶,落在了判官的红袍上。
陈宁轻轻的揩了下去。
此时的情景是。一个豆蔻少女,和一个中年大叔,畅性攀谈着。
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夹在着一阵阵沉淀的朗笑,在林间悠然不止。
好像二人在说着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花丛茂盛,蜂蝶飞舞之地,晚风宁静,柳枝轻摆。
陈宁见此风物佳胜之地,扬起双臂,深深的吸了几口兰芝香气,顿觉心旷神怡。
而后,像个小兔子一般,蹦蹦跳跳的走了过去,折了几朵紫色蝴蝶蓝,还有两支红色的郁金香。
随后折返二回,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判官道,“把这蝴蝶蓝帮我戴在头上。”
判官拿过,而后捻了捻陈宁的发丝,插在其间。
而后陈宁又道:“你低下头,我把这郁金香给你戴上。”
判官耸肩道:“哪有男人头顶插花的呀?”
“不嘛,不嘛,人家就要给你戴上。”陈宁撒娇道。
判官略显无奈,只好俯身垂首。
陈宁面色带喜的插了上去,而后笑道:“真好看。”
判官道:“是真滑稽吧。”
月色撩人,这对忘年男女在一块巨石上坐了下来。
“判官哥哥,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陈宁开口道。
“记得,就是在这青云山后山,那时,记得你们班来这里踏青,晚上在这里露营。”
陈宁甩着两条马尾辫,点头道:“嗯,然后我晚上自己出去采花,却碰到了四个坏人,他们打晕了我,抢走了我的钱包,而后又把捆着我扔到了河水里,而后被你救了起来。”
判官呵呵一笑,“宁妹记得很清楚呀,还好我到来的及时。也是宁妹命大。”
陈宁随手从旁边的花丛里采了一朵血红的玫瑰,慢慢的一朵一朵的揪下来,而后一片片的仍在空气里,随后又道:“哥哥,其实,我还知道一件事,但是你从未告诉我。”
“什么事?”
“那些坏人抢了我的钱包,将我打晕,并不是直接将我捆绑着扔进了河水里,而是先将我玷污了,你却从未和我说过。”
判官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开口道:“我这个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看你漂在河水之中,而后将你救了起来。”
“不,你知道,你只是怕我留下心理阴影,才没和我说。在我昏迷前,我恍惚看见你朝那几个坏人扑了过来,但是却被他们用石块砸倒了,那时你正处在虚弱期,与常人一般无二。”
此话过后,轻松的气氛顿然显得压抑沉重起来,两人久久沉默不语,野花盘旋。
陈宁转而从身上拿出一个老款手机,不过现在俨然已经无法开机,然后又取出一块泛着紫光的小石头。
“哥哥,这是记忆石,能把画面储存其中,记录的是手机中的画面。”
随后,她将此石头想空中一抛,这石头缓缓旋转。在一丈开外的空气中投射出了一幅影像。
就好像是放电影一样。
这段视频是又几个人拍摄的,拍摄的玷污她的视屏,将她砸晕之后,四人轮流玷污,换着人拍摄,而在视频的不远处,则躺着一个人,就是额头四肢上满是鲜血的判官。
那银面具也被扯落在地。
视频上模糊不清的显示着,判官挣扎着冲上来好几次,都被三人打退,用石块猛砸。
最后还往小腹还捅了一刀。
陈宁看着这些画面道:“这是我后来无意间捡到的手机,可能也是老天想让我知道吧。这些人是来此练习吐纳之功的道士,我已经诛杀两个,其余两个,不知踪迹。”
判官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个少女,在高中的豆蔻年华,人生的最好季节里,而被人玷污了,这种创伤大概是永远不可磨灭的。
尘世之人,都有千言万语可以规劝别人,因为,那些悲惨的事情并未发生在自己身上。
判官此时沉默不语,因为他明白,劝解已然无用,所以不再多此一举,只是轻轻抱了抱陈宁的肩膀。
陈宁道:“哥哥,我看你也总是愁容多,喜色少,你以前有什么不能释怀的经历吗?和宁妹说一说吧。”
判官沉默了半晌道:“宁妹,我数百年前,本来是一大将军的第三子。死后用金丝楠木棺入殓,阴气凝聚,躲过了鬼道三劫,有幸做了判官,百余年前,我因在阴司判错一个人,造成了冤案,自觉无颜再忝居判官这个职位。便自己来到这青云山祖地面壁思过,如今百余年过去了,仍觉得心中好像缚着一块巨石。”
陈宁抚着判官的大手道:“哥哥,看来咱们都背负着一些难以忘记的过去。”
二人继续前行,来到一处瀑布近前。
这处瀑布很宽,四季不息,从瀑布冲激下来的汹涌澎湃的巨流,势如奔马,雪白月光的照耀之下,迁回旋卷有如碧玉连环。
琼浆飞进,溅出的水花形成大片喷雾,像一团乳白色的轻烟薄云,发出一阵阵狮吼虎啸般的响声。
陈宁道:“哥哥,你可知道,在这瀑布后面还别有洞天?”
判官摇头道:“这个还真不知道。”
“那我们今日进去观赏一下如何?”
“好呀!”
说罢,二人挽臂,破流而过,飞入其中。
在穿越水帘的时候,判官红袍陡然张起,如一道圆形华盖,遮住了水汽。
洞穿之时,毫发未湿。
果真,这洞穴里面真是另有奇异美景。
洞穴面积很广,而且竟然生长着一些。青翠欲滴的草木,火红似锦的繁花。
最令人惊诧的是,还有几样子可爱,萌萌的松?白兔,尽是见人不惊。
窥见二人来了,那两只洁白小兔竟然还跑了过来,陈宁弯腰揽抱入怀,轻轻抚摸了几下,又放归地面。
在洞穴中央,一株参天大树傲然挺立,绽满了紫花。
陈宁单指一弹,瞬间紫雨漫天,美轮美奂,好似瑶池幻境。
在洞穴右侧,还有一张石桌,其上摆着两只酒杯,一坛花酒。
判官惊异道:“这里真是一处绝佳的避世之地。”
陈宁道:“我也是无意之间,寻得此地,每当心思躁闷,便来此书消遣,来,我们过去喝一杯。”
转而,二人坐在石桌旁。
陈宁斟满酒道:“判官哥哥,今天我们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判官却未端起酒杯,“不瞒宁妹,其实,我在阴司当判官之时,就因为一时贪杯,才铸成冤案,所以,百余年来,滴酒未沾。”
陈宁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哥哥今日已经不是判官,饮一些又有何妨?宽且,酒能醉人,我希望此酒,能尽释去你我二人不悦的经历过往。”
“嗯,好,宁妹,那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二人相互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又饮了数杯。
直到判官醉眼朦胧。
陈宁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手掌,在洞穴一屋内出来四女,手持琵琶,芦管,瑶琴,古筝。
“喝酒怎能没有音色助兴呢?”
判官问道:“是宁妹将她们囚禁在此的?”
陈宁笑道:“难道我在哥哥心中,就那么冷血无情吗?她们长居此地。我只是偶尔来此,每次还为她们带来一些阴丹呢。”
萧歌缓缓奏起,两人对酒贪杯。
树上紫花偶尔落入杯中,也不介怀,一同饮下,甘甜爽口。
过了约么有半个时辰,判官醉意绵绵,酩酊而晃。俨然喝的有些高了,打了几个饱饱的酒嗝,说话已经不利索了,“宁、宁妹,今、今天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不急,哥哥在此洞之中呆上了十天半个月再回去吧。”
判官醉笑道:“这个真不行的呀。还望宁妹见谅。”
陈宁咯咯一笑,“哥哥。不行也得行呀。”
判官忽而察觉出了哪里不对劲,转而忽然又道:“宁妹,你这酒里!……”
陈宁抚着判官的胳膊,目光流露出无限关切道:“哥哥,对不起了。”
“宁妹,你为何要将我囚于此处?”判官深感不解。
陈宁道:“哥哥,我知道,你和我书凡哥认识。而且,喜宴之上,也是故意为那女子解围,还有那副对联,分明是怕那小妮子伤心过度,故意给她暗示。”
判官听罢,无奈一笑,“那我是自作聪明了……”
陈宁道:“不是。哥哥即使不写那副对联,我也知道,我三番五次派人去请哥哥,都被拒之门外,便派人守在附近,我哥书凡一去,你便来了,我虽然知道你会来的。但是写那个对联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判官把焦点问题抛了出来,“宁妹到底为何要囚禁我?”
陈宁呵呵一笑,“哥哥,此次,有许多所谓的正派道门人士,都来到了这青云山后山,我会将这些逆道一律诛杀,若让哥哥出去。怕会伤及到哥哥,所以,还请哥哥暂时委屈一下,在此呆上数日,待宁妹把一切处理妥当,自当亲自前来接哥哥出去。”
“宁妹,听哥哥一句劝,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否则,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哥哥做判官多年,深知天道之清明。”
陈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天道,天道亦无常!”随后对那几个女鬼道:“好生照看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定将将你们斩杀!”
四个女鬼,皆伏地身跪拜。
陈宁亲吻了一下判官的银色面具,转而挥袖,飞出瀑布。
“宁妹!”判官伸出一只手臂呼喊道。
第九十六章 书凡为我取解药,两判官相逢()
在陈宁离开瀑布后不久,从水帘之外又飞进来一个身影。
此人也是一身判官装束,不过形体是虚幻缥缈的,也就是说,非灵体亦未实体,只是一种虚幻的影像罢了。
此判官装束?全,右手判官笔,左手托一本厚厚的生死薄。
他的步子很缓慢,很有节奏,踱着来到了石桌前。
而后躬身一拜,“前辈好。”
瘫软在石椅子上的判官卓然一惊,随后又苦笑道:“我虽年长你数代百年,可是,一双老目却昏黄无知了,还不如你这个后生明澈。”
托着生死簿的判官道:“前辈,你在阴司,断案无数,赏罚分明。对人心善恶早已经练就了一副火眼晶晶。”
瘫软的判官摇头苦叹道:“火眼晶晶,你就不要夸我了,我要真是火眼晶晶的话,岂会看不出此酒有问题。”
托着生死薄的判官道:“前辈,你眼睛虽透亮无比,洞若观火。但此时却为一叶障目。”
瘫软地判官道:哪一叶?”
托着生死簿的判官道:“此障目之叶乃在前辈心间,眼为心之门,心乱了,眼自然就不能辨明真伪了,心间荡起一丝涟漪,眼睛就会波浪翻天。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瘫软的判官沉吟道:“你是阴司最年轻的判官,以后前途无量,而我,以前在阴司断错过冤狱,现在,在人间又复被心间杂念障目。”
托着生死簿的判官道:“前辈万勿自责。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我们都是血肉之心,似月而非天。
判官此职位,断案之时,心应如寒冰白玉,不能有一丝不洁,所以晚辈常常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晚辈曾看过一些前辈所判的卷宗,无一不是刚正不阿,不偏不倚。
十滴水的时间即可定案,而晚辈,常常思虑半个时辰才能落笔。”
瘫软的判官笑道:“你就别奉承我了,对了,我今日想问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就是以前在阴司中,都称呼我为肾虚判官,此时为何呀?过去了一百多年,我一直不解?”
托着生死簿的判官淡淡一笑,“只因为前辈以前断案神速,十秒结束,而后大笔一挥,射出一道金光,便将犯人定罪。
私下里就有人议论说,看看人家,射的多块,十秒搞定,所以,戏谑之下,就有了肾虚判官一说。”
瘫软判官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啊,这帮龟孙子,有时间了,非得敲敲他们脑袋。”顿了顿又凝神郑重道:“对了,此次,青云山恐怕会有一场浩劫,你身为判官。有生死簿,可知道,要死多少人,死者都是谁吗?我很担心我的那些红颜知己还有朋友。”
托着生死簿的判官道:“此乃阴司机密,母体生死簿才能窥之。而我们手中的生死簿,乃是与人死同步的。人死刹那,上面才会显示亡者姓名,所以我不知道。”
瘫软在地的判官点了点头,口中喃喃道:“不知道我那夫人九灵儿还有小翠能否逃过这一劫。”
“生死有天数,你我不能违,还有,前辈,有些人,有些事,并非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所指何事?是说的陈宁有些事情骗了我吗?”
托着生死薄的判官并未作答,而是再次恭敬的俯身一拜,“晚生告退。”
瘫软判官忽而道:“等等,那日你给我托梦,说希望我尽量能帮一下那个白衣女子,此女子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呀?判官用法力给人托梦,这要是传出去可是重罪。”
“一个普通朋友。好了,晚辈告辞!”
说罢,此判官化作一道紫芒跃出了瀑布,站在水帘之外,仰望灼灼明月,轻轻喟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