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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天宫里究竟有什么,让你们这么执念的往里跑?”
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这种小集会了,接下来大家该干嘛干嘛,吴三省躲着,张起灵去铺陈皮阿四这条路,沉姬什么都不用做。等到陈皮阿四那里有了消息,吴三省就出发。沉姬一直都很好奇,因此问了出来。
吴三省看了沉姬一眼,有些不知滋味的叹了口气,点了一根烟:“沉姨,你可能体会不到,长生对于一个人来说的吸引力有多大。”
考古队服下药之后被送进疗养院观察。一开始毫无异样,甚至过了几年之后,的确有一些人没有变老,甚至愈发的年轻起来。
这种情况下谁不动心呢?
沉姬没有让他再说。她也听懂了,考古队的反应无疑证实了长生药的有效性,而吴三省这个人尽管老奸巨猾十分精明,但二十年前,他也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汪藏海的那几条蛇眉铜鱼其实是藏了信息的。他把指向云顶天宫的消息分布在这些鱼里,我从西沙找到的那条写的就是云顶天宫的意义。”吴三省把烟掐了,看了看在屋外的张起灵,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那个药的副作用,的确可以在云顶天宫里得到抑制,甚至痊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一切都要进去了再说。”
沉姬了然的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张起灵,或者是要求他带上自己。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张家的任务,甚至也关系到张起灵本身的性命,她一个……“外人”,要如何去涉足这样的事。
除非……
*
当天回去之后,二人就不用再去了。该商量的事都商量过了,再去只会打草惊蛇。沉姬理了理自己堆积下来的单子,觉得这几天得忙,张起灵则是完全相反的清闲。他不能主动去跟陈皮阿四说云顶天宫有消息,只能原模原样告诉陈皮阿四海底墓中的所见所闻,然后等陈皮阿四什么时候自己“上钩”。吴三省信誓旦旦说陈皮阿四不会漏过这个消息,那就且看着吧。
除去这些让人不快的事情,二人的小日子也算过的热闹了。张起灵似乎一下子放弃了所谓的理智和矜持——前提是他有——开始无意识间索求更多的身体接触。晚上睡觉搂着睡,这二人都习惯了,再加上入夏之后天气渐热,开空调又还有点早,因此沉姬再度成为了天然冰枕。
可除此之外还有许多让她不得不心生疑虑的事情。
出门买菜都要牵个手,他们两个又不是热恋三个月的小情侣?
沉姬这人很大一个毛病就是爱多想。她总觉得张起灵的改变总是伴随着即将到来的未知或者危险,甚至还曾担心过张起灵突然之间这么主动不会是想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一个人去云顶天宫吧。
先前和吴三省三人商量的部分沉姬其实也有参与。吴三省和他娘一样看的透彻,知道沉姬不可能放张起灵一个人去长白山,因此计划当中从来没有把沉姬摘出去。说来也好笑,与其相反的是张起灵从来没有把沉姬算进计划之中。因此有时候说着说着,二人对峙起来,当事者则在一旁敲敲桌子说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你俩是不是还要出去打一架?跳过跳过。
沉姬知道和张起灵硬来是没用的,因此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离去长白山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她希望能在这小半年里说服张起灵。心不齐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她希望二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双方心甘情愿意见一致的情况下。然而张起灵抱的估计也是这个心思,想在去之前说服沉姬放弃。
还美男计呢,你忘了我跟着你七十多年了?沉姬从拓本里抬头揉揉眼睛,看着躺在窗户旁的躺椅上闭目休息的张起灵,觉得可真是有趣。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用这样的方法来,就不会开诚布公的谈吗?
说来估计还真不会,到最后要吵起来的。
*
转眼夏天也过了一半了。吴邪踩着夏末的尾巴回了杭州,沉姬见他一副经历了大劫难的样子,也不好去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只好闭口不言。吴邪来她这问过几次吴三省的消息,但是老狐狸藏得好,说实话沉姬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因此只能摇头,说你三叔那么狡猾肯定没事,别担心了,打理你的铺子去。
吴邪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垂头丧气的走了。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张起灵接的工作不少,但沉姬都懒得跟去了。她会在他出门之前严肃的嘱咐注意安全,不要嘚瑟,不要以身试险,赶紧回来。张起灵每次都听,最后耳朵都起茧子了,以至于每次出门之前他都得把沉姬嘴堵上。
至于这个堵嘛,说实话沉姬一开始还真被吓到了,不过张起灵是轻车熟路的,毕竟在许久前的某天晚上他已经趁着沉姬喝得开心睡着时候吃过豆腐了。不过沉姬不知道啊,因此一开始的确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然后就红透了一张脸。
着实好看。张起灵心想。
沉姬先前的确慌的,可后来想想,都一起住了七十年了,该看的都看光了,张起灵现在身上哪有痣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有害羞的必要吗。想通之后也就豁达了,每次都咬回去,然后趁着张起灵表情异样地舔嘴时把那些话再唠叨一遍。
她知道张起灵是喜欢听的。
黑眼镜来了几次,后来说自己死都不要踏进这个门。沉姬听了差点放礼花庆祝,好奇之下询问为什么,他说自己这一副墨镜戴着都觉得眼睛疼,不来了不来了。沉姬原本以为他在开玩笑,结果没想到之后黑眼镜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听张起灵说大概是陈皮阿四安排了什么任务给他。张起灵自身也是一知半解的,因此沉姬就没多问。
陈皮阿四对于云顶天宫的反应来得慢了些。他行事谨慎,因此所有的事情都细细调查过之后才肯拍板定砖。他通知张起灵的时候张起灵出去了,没带手机,是沉姬接的电话。陈皮阿四知道沉姬和张起灵住一起的,再说他也不用多说,只告诉沉姬集合时间、地点之后就挂了。沉姬掂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张起灵回来,她才像是做了个梦方才醒过来一样,看着他打量了一会,说:“陈四爷的电话,他要去长白山,问咱们去不去。”
张起灵整理购物袋中物品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原状。二人似乎都料到了即将到来的争论,因此都沉默不语,似乎这样就能无限的拖下去,不那么难看。
终究还是沉姬脸皮厚些。她起身接了一杯水慢慢喝着,觉得匀过气儿了,就坐到张起灵对面去,说:“你不打算让我去?”
这是自然的。张起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云顶天宫太危险,汪藏海费尽心机隐藏这个地方,却又把信息散落在横跨了几千年的各个墓里,实在是不能掉以轻心。上次鲁王宫的经历仍旧历历在目,他做不到在那件事过去一年都不到的时候就带沉姬去冒险。
沉姬是个奇迹——张起灵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然而奇迹都是脆弱的,他不允许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害得这个奇迹从自己眼前消失。
沉姬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大致也知道是为自己好。她无法对这样的张起灵说狠话,或者伤他的心,因此她只能走了最疯狂的一条路。
“云顶天宫里有压制长生药副作用的东西对吧?”她歪着脑袋问张起灵,似乎这只是平时二人聊天而已,并不是酝酿一场冲突的时候。张起灵点点头,脸色突然坏了下来。沉姬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懂了。
张起灵一向很聪明。
他猛地站起来拿过沉姬那杯子凑到鼻尖一闻,厉声道:“吐出来!”
怎么可能呢。沉姬也知道他这是气急了,就没说话,只握住他的手,看着他。张起灵的拳头攥得死紧,他现在相当的生气。张家人的训练让他从骨子里就下意识的控制自己的情感,但沉姬总是一而再再而三踩他的底线。他让沉姬留下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沉姬或许身手比一般人好,但说白了她现在的状况反而要比常人麻烦——畏寒、伤口无法愈合,占着活尸的麻烦,但却又是一个会受伤流血的“活人”。难道真的要自己一天三餐给她供血吗,自己愿意她都不会愿意。即便如此仍旧这么固执,甚至去吃那样的药,真的是不把她自己当一回事吗。这么想着,张起灵竟然觉得有一点好笑。他对沉姬说:“我没你死不了,不用那么担心。”
这句话说重了。张起灵说完就意识到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断没有收回的可能。他心里觉得不妥,看着沉姬,却意外发现对方并没有生气或是伤心,仍旧是一副歪着头微笑的样子,手还搭在自己手上。
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看似十分的安逸,垂着眼帘,微笑的样子十分平和。张起灵心里觉得奇怪,还不等开口,就看到沉姬叹了口气,微微发起抖来。
“可是我没你……就不好说了啊?”她松开张起灵的手,抬起头来泫然欲泣地看着他,不等他回答,突然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张起灵还没从那句话里回过神,就看到沉姬摔下去脑袋眼瞅着要往地上砸。他来不及思索其他,先一步迎上去把沉姬接进怀里,等人倒在他怀里之后,他才发现沉姬的状态不对。
她捂着肚子,一直在战栗着,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可偏偏又咬着牙不肯说一句话。张起灵不需思索就知道这肯定是那个药的缘故。他把它们都丢了,却没想到沉姬早在刚出来的时候就偷留下了两个一直藏着。是他没想到。
眼下那药显然对沉姬是有作用的。他当年在西沙时吃下那药时候的反应并记不清楚了,但听沉姬来说十分痛苦,可沉姬那时也吃了,并没有听她说有效果啊?
但不管他心里怎么思索,沉姬眼下剧烈地痉挛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所有的克制力全都用来忍耐着不惨叫出声。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被一寸寸敲碎,然后从这些碎片里燃出烈火来,从她的骨髓一路烧出来直到皮肤,她连疼都不知道是先疼哪一个。但这并不碍事,她颤抖着,抓住着张起灵的手,对他半挑衅半自嘲地咧嘴一笑,像哭一样。
张起灵却没注意到这,他只在想着要怎么要帮她扛过这药效。这药不会置人于死地,至少不会立刻。吴三省说药的副作用要在很久之后才会慢慢体现出来,虽然那时一旦开始出现征兆便是万劫不复,但前期却是百利无一害的
但他现在却束手无策。用血?有用吗?试了再说。他抬头想去找刀,却被沉姬一把拉住。她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张起灵怀里,此刻见他慌乱起来,像是得胜了一样看着他,满眼痛苦的神色之下都是志在必行的得意。她抓着张起灵的手不肯让他走,但却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这么看着他。
她太懂人的心思,也太明白如何才能掐住一个人的软肋了。
张起灵见沉姬死活不松手,心里知道她想要什么,虽然的确不愿意答应,可现在也没有退路了。沉姬这手的也算是狠,拿自己来跟张起灵做赌注,可偏偏张起灵无能为力。
“好……我答应,我答应。”张起灵被她掐的手腕生疼,却又无可奈何,见她执意不放过这一点,不放过他们两个,只好答应了下来。沉姬这一杯水喝下去,即便是没有现在的症状,他也还是要带她去天宫走一遭的。她不愿意知道药物的副作用,可他却一清二楚,虽然可以寄希望于沉姬的体质,但这个险不能冒。
沉姬听了这一句,发出了一声似哭似笑的声音,随后便闭上眼睛缩成一团,压抑不住的呻|吟从牙缝间露出。她拦住张起灵,想说不要他放血,可甫一张口,胸腔一阵绞痛,像是被揉成了一团一般,喉咙里立刻涌上一股腥甜气息。
她想把它咽下去,可没成功。沉姬捂着嘴咳嗽起来,被自己的血呛得几乎无法呼吸,张起灵头一次知道什么是束手无策,只能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聊胜于无。
长生药这一块终究还是太神秘了,没人知道药会带来什么效果,因此自然也没有应对方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沉姬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碎骨已然被融化殆尽,她几乎连抬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死是活了,混沌之中感觉张起灵把她抱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看得到张起灵的下颌紧绷起来的曲线。
她叹了一口气,牵动了胸口处的疼痛,于是又咳了两声,浑身便又疼了起来,疼得她连发抖都小心翼翼。
再然后她就没有意识了,等到睡了长长长长的一觉,再醒时,就看到张起灵坐在床边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这个一根筋的人是不是真就一直不动窝地盯着她看到现在,因此只是朝他笑了一下。
身上的灼烧感不见了,剩下的是绵延不断但却并不剧烈的酸痛感,比起先前要好太多了。她心想,早知道这么疼她真的宁愿跟张起灵打一架都不要吃这个药,什么破方法啊?拿自己去威胁别人?现在想来他都想抽自己一耳光。
张起灵也不知道她心里想法,只是把她扶起来喂了水,又让她躺着。沉姬一坐起来就头晕目眩的,也就没有强求什么,乖乖躺好。这时她才发现应该已经入夜了,屋子里只开了台灯,十分昏暗。
张起灵见她去看那台灯,知道她是想问时间,不过并没回答,而是起身也躺进被子里来,摸摸沉姬的手和脸,见触手如冰,便将她小心挪进怀里。
这一番动作小心翼翼,沉姬心里一叹。她想了想,闷在张起灵的肩窝里,到底还是想说清楚了的好。
“……我不愿威胁你。”她太虚弱,声音细如蚊蝇,也没了平日的活力,只轻轻地十分苍白。她喘了喘气,觉得果然还是很累。但话还是要说完,张起灵也没有拦着她,她便接着说了。
“我也惜命,怕死,但……”她扁了扁嘴,抬起虚弱无力的手抓住张起灵的睡衣,说,“但我放心不下你……我怕你一个人走了,就什么都忘了,又没人告诉你家在哪儿,你就……再也不回来了。 “
她怕那些在夜晚里纠缠着她的噩梦总有一天会变成现实,只要想到这个她就浑身冰凉。张起灵是她好容易遇到的宝贝,怎么能丢……怎么能容许有一丝差错呢。
“我每次都担心你不会回来了。“
“你想过吗,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每一次告别,对我来说都可能成为永远,我不敢冒险啊。”
“你的记忆谁说得准,你自己都说不清。你忘了我这么多次,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我怎么可能就——“
“好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起灵听沉姬的声音到后来已经气若游丝,生怕她再说下去一口气提不上来,就开口打断她。沉姬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没人知道,他真怕她这一口气断了就真再不醒了。
“我……“他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说,最终也只是沉默了下来。沉姬原本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见他又是一副闷葫芦样子,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有什么你直说行吗?非要躲躲藏藏打哑谜有用吗?弯弯绕绕的你是蚊香啊?敢不敢爽快点?她越想越气,直接抬手给了他一拳,照着胸口打的。结果不料沉姬那点力气现在打蚊子大概都是费劲儿的,这软绵绵的一拳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反而更像是娇嗔了。
至少张起灵顿了一顿,就笑了。笑声闷在喉间,从胸口传出低沉的震颤来,沿着二人相贴的身体传到沉姬这儿,震的她浑身发麻。她往张起灵怀里缩了缩,心里纠结万分,恨也不是爱也不是,一口气在心口纠成一团,堵得她声噎气阻,就干脆咬牙闭眼不肯去看他。张起灵见她这样,一边气着一边又下意识要往自己怀里钻,活像是个小姑娘一般,就觉得自己这是抱了个宝贝。
还是个磨人的宝贝。
他心里奇异地轻松了起来。原本想了很多,想告诉她自己只是怕她出事,想告诉她自己其实并没有忽略她的感情,然而现在,他却觉得什么都是多余的,那些话一点力道都没有,全是轻飘飘的。
他搂着沉姬,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一下一下轻轻地抚着她,想要把她胸口的积怨全部拂去一般。沉姬给他这么像是给猫撸毛一样的撸着,竟然渐渐地泛起了困意。张起灵看她眼帘搭着,睫毛扑闪扑闪,就知道她困了。他把人好好搂在怀里,直到二人之间不余一丝缝隙,才感受到一股平淡的安心来。
“阿沉?“他凑在沉姬耳边轻声唤道。沉姬困了,但还没睡着,就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睡意和些微鼻音。他也不多说,只确认了她还醒着之后,在她脸上吻了吻,说:”别走。“
走?走去哪儿啊?沉姬心里想。她都拴这儿了还能走去哪,于是就迷迷糊糊地又嗯了一声,像是小猫嘤咛一般。张起灵见她真困,也不闹她了,又吻了下她的脸,才好好躺好了睡觉。
沉姬迷糊中感觉得到张起灵的动作,只觉得心里软成了一汪水。
*
沉姬养了两天算是养回来了,也不用再手脚无力地一天到晚躺在床上。但大概是吃了糖之后还惦记着甜头,她始终耍赖着一定要让张起灵照顾她。
“我都照顾你那么多年了,收点利息嘛。”沉姬可怜汪汪地缩在被子里露了双眼睛,桃花眼湿漉漉的,却藏着狡黠的笑意。张起灵见了,也不说话,嘴角噙着笑意把手里的汤放一边儿去,抬手就去咯吱沉姬,直闹得她笑到喘不上气、扭动着躲出他的“攻击范围”位置。
见她真的已经恢复了活力,张起灵这才松了口气,抬手要把她拉起来。她哼唧着不肯起,最后被张起灵提起来了又一下子趴到他身上去像是没骨头一样的挂着。
到底男女有别,这样一个温香软玉挂在自己身上,也算是真的折磨了。张起灵心里摇着头把她拉下来塞进被子里小心又着凉,然后看着她把夜宵吃了,这才拿碗出去收拾,半晌进来,见沉姬朝他伸手。
“怎么了?”他凑过去,冷不丁被沉姬在嘴上亲了一口。
“你看是不是少了盐?”她眨眨眼睛,一脉无辜。
张起灵听了,竟然露出一个强忍着的笑容,嘴角明明都扬起来了,连眼睛都弯着,却硬要压下去,看着有些好笑。他压着上扬的嘴角,低头拿手挡了挡,又觉得没这个必要,就抬起头来微笑着说是有点。沉姬被他这笑容刺的眼睛生疼,撇撇嘴说你还笑呢。张起灵没有言语,只是张开手臂,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