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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知道的,其实我一直。。。。。。”
安暖伸手捂住江离的嘴:“江大哥,不要说。”
看着江离深情的眼神,安暖眸子底下泛起一丝不忍,但是如果今天自己不彻底拒绝他,只会拖累了两个人:“江大哥,谢谢你对我的好,安安真的非常感谢,一直以来安安都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大哥。”
江离久久注视着面前的安安,她还像自己刚遇到她时那样纯洁无暇。既然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送她扶摇镯,还要一直追到这里来亲自问她?
“我知道了,安安,江大哥祝福你和阿默。”江离苦笑。
“谢谢你,江大哥。”
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安暖不禁扶额,江大哥也挺不容易的,一分钟被自己发两张好人卡,现在肯定很心累。
“江大哥,你回去吧,我还要找师父呢。”
“你和阿默走散了吗?要不要我帮忙?”
安暖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找就可以了,江大哥你回去吧。”其实在西湖扶摇镯丢的时候,安暖就隐隐地看出来了,师父是知道江大哥对自己的心思的,要是被师父撞到了,还不打翻了醋坛子,那自己半个月都不用下床了。
“江大哥,再会。”
“安安,有缘再见。”
江离和安暖各自转身,走向繁华的灯市里。
灯市将尽,来逛的人也都三三两两地散了,安暖走了好久也没找到师父,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很大的高台,铺着红色的地毯,上面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烟花残骸,看样子应该是用来放烟花的台子。
安暖歪着头想:若是自己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吸引很多的人,师父会不会就能看到自己呢?
嘿嘿,机智如我。安暖跳上高台,伸手解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扔到旁边,露出一身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四周的人纷纷围过来,小声议论:“这姑娘要干什么啊?”
安暖笑着看了看周围的人,摆好了姿势,娇躯轻旋,越转越快,从地上翩然而起,高台上月光洒下,安暖衣袂飘飘,如同凌波仙子,整片高台上仿佛泛起了白色的波涛。
周围的人看了纷纷拍手叫好。
却说笙箫默,只是转头给自家小徒弟买个簪子的空档,回头再看已经找不到人了。
在灯市里转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地方聚了很多的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走上前去,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高台上一个白衣女子翩然起舞,舞姿看上去竟然很是熟悉。待看到女子手里那个小小的糖人儿,笙箫默不由得嘴角轻勾。
从腰间抽出长舒箫,放到唇边,轻轻送气,一曲《青玉案》便流淌在空气中。
。。。。。。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
安暖听到师父的箫声,心中如同拨开乌云一样欢愉,舞步也更加轻盈。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
笙箫默看着眼前舞姿翩跹的小暖,记忆飘飞回在长留的日子。记得自己变幻成莫潇笙教她剑法和五行术的时候,她灵动翩翩的舞姿在月光下像是闪闪发光的精灵。后来沐剑节三尊小聚,她临风而舞,一双墨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走过了这么多了吗?笙箫默的眼里荡漾着温柔和宠溺。
一舞结束,安暖还没在站稳,就跳下台去,搂住笙箫默的脖子撒娇:“师父,终于找到你了。”
“小暖,走,师父带你回家。”
背后无数花灯旋转绽放,五光十色,美得不像人间。
☆、第三十五章 流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小婲有点事,所以明天的两章今天晚上一起更啦~
高能预警一下~下面几章会虐。。。。。。
踏进悦卿阁,安暖就感觉似乎和往常有所不同,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
“师父,你闻到了吗?悦卿阁里好像有花香啊。”
笙箫默也闻到了这香气,眉头紧皱,突然看到黑夜里寒光一闪,一道飞镖冲身边的小暖飞过来。
“啪”的一声,银箫打落了飞镖,笙箫默冲着黑暗里的人冷冷地说:“师兄,好久不见。”
话音未落,悦卿阁里的蜡烛忽的一下全都亮了起来,安暖瞪大眼睛惊讶地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摩严,终于想起来那股淡淡的花香原来就是贪婪殿前的玉兰花香。
“师弟,你。。。。。。”看到笙箫默手里紧紧攥着安暖的手,摩严气得胡子都在颤抖。
这几年间,妖神出世,花千骨从蛮荒逃离,南无月引得仙魔大战,整个仙界整整三个月都笼罩在腥风血雨里,子画已经近乎癫狂,索性一年前花千骨已经被压在了东海海底,永世不得翻身。而现在,自己的小师弟居然也和自己的徒弟搞到了一起!长留山真的是命数已尽吗?
“师伯。。。。。。”
“不要喊我师伯!你若是真的当我是你师伯,当自己还是长留弟子,就马上回去伏法认罪!”
“师兄,不要再说了!”笙箫默的银箫在手里转了转,“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和小暖无关。”
“师弟,你也知道,现在七杀当道,子画又被花千骨弄得神志不清,整个仙界能御敌的人少之又少,你身为长留儒尊,怎么能置天下于不顾?”
摩严的声音阵阵紧逼,笙箫默眉头紧锁,没想到这些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难怪一年前和小暖出去的时候,人间下了整整三个月的血雨,难道就是妖神出世的征兆?
摩严看笙箫默沉默着不说话,再看看笙箫默身边的安暖,心下一痛。现在的安暖已经失了仙身,满身妖气,和七杀的妖怪没有什么两样了。自己当时饶这孩子一命竟是错的,她竟也和花千骨一样大逆不道,不可饶恕。想着,摩严手上便出现一把利剑,霎时间如破土春笋,以凌厉之势向安暖刺过去。
笙箫默银箫一挥,一道青光闪过,生生挡下了摩严的一剑,把安暖护在怀里,冷笑道:“他白子画都管不了的六界苍生,师兄以为我能管得了吗?”
“你!”摩严指着笙箫默,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大逆不道!”
笙箫默挑眉:“师兄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就是因为太了解,才要劝小师弟回去,如今子画的心思已经全然不在长留和天下,为花千骨做出逾矩之事只是时间问题,花千骨又身怀妖神之力,到时候就算是拼尽仙界也不一定能阻止得了。
当年他们师兄弟三人拜入师门,子画修为最高,小师弟笙箫默却天赋异禀,修为仅次于子画。若真的到子画失去神智的那一日,唯一有能力可以和子画全力一搏的人,就只剩自己的小师弟了。
“砰”银箫和剑碰到一起,激起一层层火花。
笙箫默的银箫擦过摩严的肩膀,摩严的剑架在了笙箫默的颈间,两人僵持不下,再进一寸就撕破了脸皮,笙箫默的目光里蒙上了一层寒冰,冷冷地盯着摩严的眼睛。
摩严满脸沧桑,心里不由得苦笑,自己的两个师弟都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一起修炼一起生活,如今却都变得好像不认识一样。
“师父,师伯,你们不要打了!”安暖话刚一出口,就感觉脖子上闪过一道寒光,一柄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暖姑娘,多有得罪。”落十一的声音。
“师兄,你。。。。。。”笙箫默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大师兄那么陌生,难怪杀阡陌和孟玄朗会说大师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居然派了弟子偷袭。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笙箫默一下挑翻了摩严的佩剑,瞬移到落十一身后,等落十一反应过来的时候,银箫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十一!”摩严看着小师弟一脸决绝,甚是无奈,看来今天是要无功而返了。
“师父,师父,你别冲动,千万不要伤害十一师兄。”安暖侧着头看到笙箫默的银箫架在落十一的脖子上,看师父眼里已经燃烧起浓浓的杀意,特别怕待会儿师父一用力就杀了落十一。
“师父,你听小暖说,你是长留的儒尊,你有自己的责任和应该做的事情,要是因为我,让师父放弃了自己的责任,那小暖不就成了这天下的罪人吗?”
笙箫默苦笑,她说的道理自己又何尝不懂呢,只是以师兄的性格,怎么会容得下小暖呢?
笙箫默还在犹豫,摩严却已经暗暗动了手脚,一撮白色的粉末在手中用真气运转,慢慢弥漫到空气当中,笙箫默只觉得一阵眩晕,身形不稳,向后退了一步,银箫便离开了落十一的脖子。
摩严看准时机,一掌击在笙箫默的肩膀上,笙箫默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师兄:“师兄,你居然。。。。。。”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师父!”安暖感觉一股怒气冲了上来,身体里的妖力狂飙突进,一下子震开了落十一。
“来人。”摩严一挥手,数十名长留弟子鱼贯而入,团团围在安暖周边,“孽徒,还不束手就擒!你已经错了一次,还要再让你师父失望吗?”
摩严的话像是惊雷,炸在安暖耳边,想起销魂殿里师父对自己的教诲,安暖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低下头:“好,师伯,我跟你们走。”
“把儒尊和这个妖女带回长留,儒尊禁足销魂殿,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外出,安暖关入仙牢,永不放出!”
长留仙牢的最后一层,集至阴之气,不仅阴暗潮湿,而且寒气逼人,安暖靠在栏杆上,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师父毕竟是长留的儒尊,就算是他愿意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师伯又怎么会轻易放他走呢?更何况现在花千骨身体里的妖神之力已经被激发,正是天下大乱的时候,把师父留在自己身边也的确是太自私了。
而且。。。。。。自己身体里的魇虽然已经被封印,但不知何时就会打破封印,自己留在师父身边,简直就是一颗□□。
怎么想都是自己离开师父会更好,那自己这个决定应该正确的吧?
安暖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感觉有人打开了仙牢的大门,抬头一看,原来是朽木清流。
“仙导,你怎么来了?”
朽木扬了扬手里的酒葫芦:“唉,头一次在长留听到世尊下这样的命令,关入仙牢,却可以随意在监视下探视。”
安暖看了看仙牢两旁守着的师兄,看着朽木清流笑了笑。相比对花千骨的绝情,师伯还是很疼自己的。
“傻丫头,这仙牢又阴又冷,”朽木清流把酒壶递给安暖,“快喝点儿酒暖和一下。”
“谢谢仙导。”安暖接过酒壶,喝了一口,酒入喉,味道在舌尖辗转,馥郁芳香,一叠三重,竟是安暖从来没喝过的味道,“仙导,这是什么酒?好独特的味道。”
朽木清流笑:“这是王母蟠桃宴用的忘忧酒。忘忧酒,忘忧酒,酒能忘忧,亦能解忧,这忘忧酒若是喝醉了,可要大梦三生。”
“那仙导还带过来给我取暖,不怕我喝多了,一睡不醒吗?”
“仙牢里的日子寂寥的很,多睡一会儿也好。”朽木清流坐在安暖旁边,摸了摸安暖头上的发髻,满眼的心疼,“暖丫头,你到底犯了什么错,才被关到这里?”
“仙导,我。。。。。。”安暖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小腹一痛,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疼得她一下捂住了小腹。
“暖丫头,怎么了?”朽木清流看到安暖的反应有些意外,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连忙问道。
“疼。。。。。。”安暖的小腹传来一阵阵的抽痛,整个脑海中只剩下“疼”这一个字。
安暖靠着栏杆,慢慢从栏杆滑到地面上,渐渐地蜷缩在一起。怎么会这么疼?从身体内部突然袭来的疼痛,比被波若花刺穿、被戒律阁惩罚、被东海冰凌刺穿骨头都还要痛,疼得她脑海里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强撑着往身下看一眼,却发现下身已经被鲜血浸染,满地都是刺目腥红的血。渐渐地,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剥离,意识也渐渐模糊。
耳边模模糊糊地传来朽木清流和另外一个人的争吵——
“谁?谁在那里,快出来!”
“是我是我。。。。。。暖暖。。。。。。。”是狐青丘的声音吗?安暖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女子英气的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里?”
“暖暖。。。。。。我对不起你。。。。。。师父用飘飘的性命威胁,让我在朽木清流的酒里下药,对不起暖暖。。。。。。”狐青丘已经泣不成声。
下药?下什么药?安暖想伸手抓住狐青丘的手问个清楚,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意识逐渐从身体抽离,昏死过去。
朽木清流看着安暖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紧闭着双眼,贝齿紧咬下唇,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流着,头发都已经被汗水浸湿,心疼得不行。
自己到现在又怎么会不知道狐青丘下的是什么药,不过自己倒希望暖丫头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仙牢的门再次重重地关上,朽木清流看着安暖躺在地上,长叹一声,终于还是背手离去。
☆、第三十六章 幻化
不知道是忘忧酒的功效,还是实在太疼,安暖感觉自己睡了好久,把这辈子都睡过去了。
沉睡的这段时间,安暖做了两个奇怪的梦。
第一个梦里,梦到玉露和李蒙,两个人在长留恩恩爱爱,甜甜蜜蜜,都快要入洞房了,玉露还拉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当证婚人,可就在大婚当日,火红的绫罗红帐却突然变得恐怖可怕,就连昏黄的烛火也忽的变成了血红色,空气中都弥漫着鲜血甜猩猩的味道,转头再看,堂上成亲的两个人也都变成了腐烂的死尸,皮肤都烂了大半,挂在身上摇摇欲坠,两行血泪从掏空的眼窝里流下来,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她。
第二个梦里,却是梦到了自己回到了悦卿阁,推开木门,师父坐在大堂里喝酒,举杯邀她同饮。可是自己刚到桌子前,却看到师父又站到了走廊的入口,连忙跟过去,发现哪里还有师父的踪迹,地上趴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眼角眉梢都长得很像师父,正在地上一点点向前爬,自己想去追他,却怎么也追不上,最后被什么东西绊倒,结结实实地磕到了墙上,才猛地从这无休止的梦里醒过来。
醒来,看着地上和衣服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安暖再次感觉到小腹传来的阵阵隐痛,在自己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暖暖,暖暖,你还好吗?”
安暖抬头,看到舞青萝正趴在仙牢外面的栏杆上,巴巴地望着牢里的自己,强撑着站起来,扶着栏杆走过去,安暖面色苍白地笑了笑:“我没事。”
“都憔悴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我已经连着来两天了,可是你都没醒,可吓坏我了。”
“这不是没事嘛。”安暖笑得很勉强,干裂的嘴唇上渗出血珠。
“哎呀,别逞能了,真没想到师伯会让青丘师姐给你下药,我给你带了补药,你一定要好好调养,不然落下病根儿就不好了。”
“下药?下什么药?”安暖奇怪,从那天自己身体不适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狐青丘说什么药,但是到底是什么药?
舞青萝此时真想一巴掌扇死自己这个大嘴巴,来之前朽木清流就叮嘱过自己一定不要说漏嘴,结果自己还是说漏嘴了:“额。。。。。。这个。。。。。。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普通的药。。。。。。”
“到底是什么药啊?青萝你快点告诉我!”
“额。。。。。。是。。。。。。是堕胎药。。。。。。”舞青萝吞吞吐吐,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招认。
堕胎药。
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安暖愣在了原地。右手轻轻抚上小腹,里面还残余着阵阵隐痛。自己一直期待着的小小默,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自己都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他就离开了?
。。。。。。
“师父,接下来想干嘛呢?不能老是呆在悦卿阁吧。”
“接下来?接下来师父想要一个小小默。”
。。。。。。。
两行苦泪从安暖眼中流下,划过脸庞,重重地砸到栏杆上,溅起一片尘土。
“暖暖,那个补药我给你放在这儿了,我走了哈。”舞青萝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匆匆忙忙把药放进仙牢里,转身就想走。
“青萝,等一下,”安暖想起自己的两个梦,猛地抓舞青萝的手,“青萝,玉露呢?”
舞青萝的脸色更难看了:“暖暖,你就不要问了,放我走吧。”
看着舞青萝飞快逃离的背影,安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空了。刚刚才觉得,师伯待自己和花千骨是不同的,至少师伯还是疼爱自己的。呵,真是太天真了。
还没有出世的宝宝,生死不明的玉露,安暖的拳头慢慢攥紧。
摩严,你欠我的,我要一点一点从你身上找回来!
一股无明业火冲上安暖的脑袋,安暖感觉眼前和脑海里都是一片血红,体内玉衡设下的封印脆弱得像是一张纸,一下子就被冲破。魇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游走在四肢,内体真气瞬间达到最顶峰,姐姐传给自己的百鬼之力似乎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冲撞着,两种力量不停碰撞,好像有人在撕扯着自己的身体。
“啊——”安暖一声长吼,仿佛天神降临,天地为之震动,胸前的灵石再次散发出五色流光,体内的百鬼之力和魇的力量达到了一个平衡点,融二为一,在经脉里游走。
“摩严,我要你血债血偿!”天神震怒,日月无光,长留山上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长留仙牢的栏杆被震碎,化为粉末消失在冷风里。粉末散去,仙牢里原来的地方隐隐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安暖着一袭火红长袍,黑色的发髻高高挽起,碎发在风中飘飞,如雪的肌肤衬得血红的嘴唇更加娇艳欲滴。
脚下,纤足轻点,光点飞速向四面八方飞去,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聚成了一个诡异的阵法。安暖轻轻发力,阵法迅速扩大,身边飞沙走石,成千上万的黑影从地底下冒出,阵法里鬼哭狼嚎,阴兵横走,闻者伤心听者着魔,竟是形成了一个百鬼阵。
百鬼阵的规模不断扩大,很快就覆盖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