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一夜,都不行吗?”西门庆凝视着她,轻声问道,“即便苏儿要回去,至少在这里,同在下一道,行吗?”
“不、不、会有小孩的。”苏苏搪塞道。
“在下同那么多女子欢好过,从未有女子有身孕,故而女子都爱与在下偷情。”
这、这什么话啊……
西门庆其实是传说中那肉文系列中的不孕不育男主?
这种气氛中,苏苏竟有些想要笑。
她感到那只手轻轻在她唇上抚摸着。这次同以前的胡闹截然不同。之前的每一次,她还想要反抗,这一次,他却柔情得让她不忍拒绝。“头发,会乱掉的……”
“没事,苏儿,在下愿意一辈子帮你弄头发。”
“你……不嫌弃我丑?”苏苏最后挣扎道。
“那又如何?”西门庆的手逐渐用力,“苏儿还记得那日你替在下惩治郓哥的事吗?那日,你手指受了伤,在下看得真切,当时,在下就想啊,真有那么一个女子,愿意为在下受伤,愿意为在下痛苦。那个女子,就是在下最想要的女子。无论她是何模样,在下都要她,要她一辈子……”
苏苏哭了。
“在下知道你要走,但,只是一夜,只要你一夜,行吗?”
苏苏不说话,脑中填满了迷蒙的痛苦。
初高中的恋情不过一瞬即逝,而整个大学期间,她都因过于好强而让无数男生敬而远之,没人说爱她,没人敢说爱她。
没人知道她心中还是渴望着的。
而今这个人说爱她,说愿意一辈子为她绾发。她的确是要回去的,可谁说一定要回去就不能好好地爱他?
这世上无疾而终的爱情还少了吗?
在爱面前,我们不过是一只荆棘鸟。
她在他的臂弯中回头,第一次主动吻住他的嘴唇。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吻,只任唇笨拙地贴在他的唇上。
西门庆略一迟疑,眼神竟有些凄凉。他舌尖狠狠侵入,就像要带走她的一切,在她口中肆意掠夺。
苏苏被他压在石桌上,透过绿意盎然的葡萄叶,她看见漫天的烟霞。
目光被西门庆挡住,他轻轻扳过她的脸,轻声问道,“苏儿在看什么?”
“云。”
唇再次被摄取。
他说,“你只许看在下,别人,不行!”
他的手在她胸前轻轻揉】捏着,动作是那样温柔,就像在触摸一件最珍贵的宝物。他的舌在她脖间游移,划过每一处敏感,那里是他的福地。
伏在苏苏身上,西门庆开始轻轻解她的衣裳。
苏苏也没多想,顺手揽住西门庆的脖子。她的腿感受到他即将勃发的欲】望,可是,西门庆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想着什么。
苏苏头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你,怎么了?”
略有些尴尬的笑着,西门庆忽又起身,瞪着眼望着她。
气氛瞬间支离破碎。
“今日,不行。”西门庆忽然道。
苏苏愣住了,这个是西门庆吗?该不会有人穿越到他身上了?“你……”
在她眼眉处轻轻咬了一下,西门庆笑着起身,顺手披上衣衫。再一次轻轻抱住她,他低声道,“苏儿,希望你相信,在下不是故意的。如若伤害了你,真的很抱歉。”
什么意思?
西门庆重重拍了几下巴掌。
前门传来脚步声,门开了,走路颇像舞蹈的潘金莲走了来,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撞见这个女人,苏苏瞠目结舌。潘金莲的媚眼略微飞向苏苏,窃笑道,“大官人,你真够纯情的。当初在王婆家偷】情时,外面那么多吃客,你都做得下去。而今却……哎,你对奴家可不是这般!”
这话又是何意思?
苏苏有种梦魇即将开始的预感。
她看见潘金莲漫步走向她以前住的那间屋子。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
门开了,屋里变得亮堂。有个人背对着苏苏跪着。他身上束缚着一条极粗的铁链,铁链的下端,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他无法动弹。
时间缓慢到极点,苏苏觉得从自己能记事的时候算起都比这一刻过得快些。
潘金莲娇笑着,裸露的白臂轻轻环住那人的脖子,“叔叔听见了吗?叔叔明白了吗?在这个世上,最爱叔叔的女人,只有嫂嫂了。”
武松!
武松在这里??
武松已经被西门庆给……
“西门庆……”
“在下生平只爱两种东西。钱,女人。为了钱在下可以毁掉能毁掉的任何东西。而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在下也愿意毁掉一切敢于同在下争抢的人!”西门庆怒道,彻底剥落以往的所有温柔。须臾间,他又冷静下来,轻声说着,“苏儿是在下的,别人,看不得也摸不得。谁叫武松那个混蛋,牵了你的手!”他隔着衣衫,轻轻在她肩上吻着。又做了个指示,潘金莲似有所悟,从桌上拿起铜锣,狠狠敲了两下。
等了很久,无数带着酒气、脂粉气的差役从小院的正门涌入,将眼中几乎冒出血水的武松从地上拉起。
“多谢大官人招待。”为首的差役拱手道。
西门庆悠然还礼,“多谢各位官爷。”
差役们去小屋中解武松腿上束缚的那两条锁链。
潘金莲哼着歌儿,在武松身旁舞蹈。对这个女人来说,得不到的,她就毁掉。
西门庆回身,在苏苏背上拍了拍,话语中是满满的温柔,眼中满是怜惜,道,“继续吗?”
苏苏狠狠推开他的手。“你根本是在利用我!你故意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让武松听见!”
西门庆微微怔了怔,长叹,轻声道,“那苏儿希望在下如何?在下本就不是好人,你来之前就知晓。在下本就不是君子。在下就是个淫】虫!恶棍!你早就知晓。”
苏苏无言。
淡淡看了她一眼,西门庆无奈笑笑,顺手取下苏苏头上的那柄发钗,仔细看了看,轻笑着,深深刺入自己的肩头,又向下狠狠拉了一下,鲜血瞬时浸透白衣。“那这样,苏儿信了吗?苏儿信在下不过是打算让你永远是在下的?在下不过是想要断了任何对你有企图男人的念想?”
苏苏瞪着那不断涌出的鲜血,浑身没有一处不在轻轻颤抖。
又听见西门庆的声音,“在下这般说,你信吗?”
颤抖着嘴唇,苏苏喉头发不出一声低吟。
这个男人……
他用这种方法彻底赶走情敌。
他用这种手段证明他的爱。
可是,就在她终于承认爱他,就算只是一个梦境,她也要同他短暂相守的时候……
就在在她即将同这个男人颠鸾倒凤的当口,另一个男人被他们带入地狱。
他和她。
都是荆棘鸟。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哈哈哈,刺激吧?
原计划更刺激,打算让武都头看着西门大官人做。
对此,瑟纠结了好几天,纠结到底要不要让武都头和金莲姐还有一干等差役亲眼看着苏苏同大官人肉呢,要不要呢,想了很久很久……后来,觉得大官人虽说很坏,比如他对贾庆、郓哥,但在对女人上多少有点贾宝玉,那样的事不是大官人这种顾念女人想法的人会干的。因为他会担心苏苏恨她,所以,就没肉成~~~~
但也没几天啦!~(≧▽≦)/~啦啦啦
如果刺激,能留个言不?让瑟知道你们的想法,潜水党们?
另……真要开虐了…………
不过捏,小虐几章而已,我们的宗旨是,又萌又虐。哇哈哈哈哈哈
(砖头呼啸而来……闪人!)】
☆、三十
慢点,再慢点……
给她时间好好想清楚武松的事……
苏苏不断对自己说。
但就想要弥补之前门被潘金莲打开时的时间的缓慢一般,武松被差役从屋中押出的时间变得短得可怕。
她看见武松脸上,身上的乌青,想来,他受到了各种严刑拷打,苏苏很想说些什么,却只对上了一双已无法承担的充满仇恨的双眼。
她的脚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
目送武松被押走。
武松最后的眼神宣告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她的死期。
至于潘金莲,这个女人摇着妖娆的身段,娇唤着“叔叔”,欣喜若狂。送别武松她回头看苏苏的时候,眼中带着浓浓的狡狯,“这一来,叔叔就永远是奴家的了。”
苏苏没有在意潘金莲口中的这句话,她不过是站在原地,回想着武松之前的那个眼神,身心颤栗。
潘金莲是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西门庆取来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肩头,那个男人声音温柔,举止柔情,“苏儿,天晚了,睡吧。而今,此处只剩下你和在下。”将苏苏没甚反应,他又道,“苏儿可知,在下同你讲石崇的故事是何意思?”
“何意?”
“你可愿做在下的那颗绿珠?”
苏苏愣了半响,噗嗤一声,竟然笑出声来。
事到如今,他还同她说这个?
她要同他将话说明白。
“我错了?”
“苏儿?”
“我一开始就错了。”回身,轻轻推开西门庆,她竟然笑得比来到这里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从容,这神情让西门庆很有些不适,“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始终想要寻找一个办法,一个既能救你,又不至于伤害武松的办法。我认为我一定能找到那样一个办法,所以,我在你们之间周旋,连必须的背叛都变得可怜兮兮,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想要寻找一条能保全双方,还能不让武松恨我的方法。”
“那苏儿找到了吗?”西门庆淡淡道。
“根本没有!”苏苏笑得很轻松,神色坦然,“根本没有那样的方法。是我自己太蠢。太自以为是,自以为是的认为凭借善良就能在你们中间寻找一个调和点。能让你们和平相处。我也期待你们能和平相处。但是,就像磁铁的南北极永远不能共存,顾了一方就必然会伤害另一方。那永远不可能。但我竟然蠢到想要寻找一个能让日夜共存的办法。”
“黎明与黄昏时,日夜岂不能共存?”
“那是因为其中一面已经彻底倾向另一面,或者日为夜,或者夜为日。”
西门庆不再与她争辩,只是问,“那苏儿后悔吗?”
“我呢,常被别人做事毛毛躁躁。来这里的时候,我妈一再叮嘱我,一定要想好再做。我也担心回不去,所以就想啊,想啊,不断的想。结果呢,事情并不比我毛毛躁躁做事做得好。来这里想的那些,想要做的那些,不过都是无用的白日梦。可是呢,也正因为我是这种毛毛躁躁的性格,所以,不管做了任何事……绝不后悔!再麻烦的事情,也一定有破解的办法。”
“真好。”
终于说了出来,苏苏彻底松了一口气,她喃喃道,“其实,我很自私。我妈也很自私。我妈为了自己的研究,可以让我冒险,我为了能回家,必须害武松。为了自己的自私自利,我们必须做坏人。可我和她又想要用各种方法挽回,让我们看似一个大义凛然的好人。其实,那如何做得到呢?与其故作正经地虚伪,倒不如像大官人这般心狠手辣来得畅快。”
“苏儿这想法不错。”
“谢赞誉。”
“那……苏儿。你会去帮武松吗?”
“干嘛帮?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苏苏回答得干净利落,“武松可不是我好言宽慰几句就能原谅我的人。大官人,与其替我着想,你还不如想想该如何杀掉武松,若不杀他,他迟早会回来,到时候,咱们都跑不掉。”
顿了顿,她又说,“既然我的目的是回去,那么我一定会帮你,保护你不死掉。伤害你的人,都让他去死吧!”
西门庆竟然是笑了,“这话,真不向从苏儿口中说出来的。苏儿当初救贾庆的时候,如何没想到这些?只因那时候苏儿蠢?”他伸手想要托起苏苏的下颚,却被苏苏一脸厌恶的闪过。他终是悻悻然收了手。
苏苏回答道,“只有那件事,我没有丝毫的后悔。”她盯着西门庆一个劲的看,那眼神让西门庆有些发悚,“只有那件事,我完全没有做错。”
“那苏儿不是曾说,日后你做好人,在下做坏人吗?苏儿岂不是自相矛盾?”
“不矛盾。只要那人不取你的性命,我就对他好。”
西门庆眼中闪过须臾即逝的光芒。
那一瞬间,苏苏竟觉得他在笑。
但现在,她想要回去了,她不想再呆在这里!转身前,她轻轻说,“你何必呢?他手中没有任何证据?”
西门庆回答她的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他摸你的手了。”
“得了吧。”苏苏哼笑了一声。
她不在乎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完全不在乎。
不是没有心痛。
只是,苏苏不太明白,他之前替她弄头发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是真心,还是不过为了让武松恨她?
回去好好睡了一觉,次日,通过街巷,苏苏终于搞清武松被陷害的真相。
那果真是西门庆的算计。那个所谓的被抓入府中的丫头,实际上就是大房吴月娘的使唤丫头庞春梅。庞春梅故意被武松救出,而后扯落自己的衣裳在县衙门口大哭大闹,状告武松强】奸。西门庆使了钱,县令自然会帮他。
最害人的,往往是最简单的招数。
最可笑的是,武松也没有说错,他看人的眼神的确准,那个前来告状的老妪的确失去了儿子,也对西门庆恨之入骨。
那个女人,就是贾庆的母亲。她因为贾庆的死对西门庆恨之入骨。
但是,她为了养大两个孙儿,自然也会对西门庆言听计从。
这个老妪,才是真正的识时务者。
当苏苏得知武松只不过是判流放后,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武松一定会回来。
为何西门庆就是不听她的呢!?
苏苏实在是不解。
但这些,同她都没任何关系了。
她只是一心一意地做她的珠花。
她要生存。
量变积累成质变。
脑中沉睡的千年历史变迁渐渐苏醒:那里有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有罗马的斗兽场,有雅典的阿波罗神庙,也平安朝的花谢花开。兼容汉唐的风流,宋朝的内敛,明朝的大气,清代的招摇,民国的变幻。
最终,化作一件件精美的饰物。
那是没有任何一家首饰铺能抄袭的艺术品。
一过,又是二十日。期间,除了玳安时而来她家中交付西门庆卖首饰赚的钱,她与西门家再也没有丝毫关系。偶尔在街上撞见庆喜,却连一句话都说不上。西门庆却了无踪迹。
苏苏心里虽有些难受,也担心他身上的伤,却又无比清晰的知晓——
她和他之间毕竟隔着千年的尘埃。
就这样断了,或许更好。
距离武松被捉走的日子,一晃就是一月余。
黄昏,苏苏刚洗漱好爬上床,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异动,她立刻起身去看,并不担心遇见坏人。毕竟她是山林野猴,谁敢惹她?
出去才发现,她的门檐上不知何时多出两盏大灯笼,似乎担心苏苏还看不清楚,玳安手中还举着一束熊熊燃烧的火苗。
至于需要她看清的,是西门庆,还有他怀中拥着的庞春梅。或许是因为陷害武松的功劳,庞春梅身上的珠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价值连城。
尤其是她发鬓间的那柄绿色珍珠做成的珠花。
那本是西门庆之前送给苏苏的东西。而今却戴在了庞春梅的发间。
飞了苏苏一眼,西门庆兴奋异常,对庞春梅的举动更加亲昵,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苏苏却只是很淡定地道,“大官人,需要一张床吗?里面请。只收你十个大钱。”
西门庆面上的兴奋拧成一股别扭。
“不用床吗?那也好,我懒得收拾被单。大官人早些歇息,不要累着了。”苏苏故意给西门庆行了个万福,阖上门。
得了吧,她忍不住想,就这招,电影电视小说漫画,她看过的还少吗?隐约间,她听见西门庆暴跳如雷的砸东西声。嘴角又忍不住朝上翘了翘。
长时间未见,这一次相见无非证明,他还是很想她的。
但想念又能如何?
他那夜的欺骗,显而易见。
苏苏不相信西门庆会就此作罢,而之后发生的事也不断向她证明。
事情才刚开始。
西门庆很快闯了进来。隐忍的愤怒让他原本俊秀的面庞变得异样古怪,苏苏还未从惊愕中恢复,就被他一把拉住手臂,他的手劲很大,就像一把钳子,这是苏苏以前从未意识到的。
“回去!”
“这样的话,大官人已经说了不下数十次了。”苏苏冷笑着,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一夜的事情,可两人的手才触在一块儿,那夜的事就在记忆中苏醒,顽强地想要占据她的每一寸灵魂,让她恨他——
恨他的利用!
恨他的背叛!
恨他的虚情假意!
“苏儿……恨在下?”
“你说呢?”苏苏反问道,“你背叛我!利用我!对我虚情假意!”
西门庆不说话,只是手上忽然用力,苏苏吃痛得厉害,将挣扎不开那双手,便狠狠一口咬在西门庆的臂弯上,没多久就尝到了血的滋味,但西门庆却纹丝不动。
“苏儿,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他的眼中,淡得几乎没有颜色。
懒得开口,苏苏继续狠命咬着。
“苏儿,你就没有背叛武松?没有利用武松?没有对武松虚情假意?”
一阵颤栗,苏苏不自觉松了口。
她看见西门庆竟是异常沉寂,静得就像一座雕像。
“每个人都能为修罗。至多,不过死后入无间地狱。”西门庆坦然道,手轻轻在苏苏头上抚摸着,“可是,苏儿总是丢不掉那所谓的善良,做不了修罗却又必须做修罗,这种挣扎才是最可笑的。”他用一根手指勾起苏苏的下颚,似笑非笑,“苏儿你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