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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奈察觉到周围越来越多的好奇视线朝自己而来,不觉脸色一红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抬眸对上已经确定没有诡异灵压,这才浅浅松了口气的少年,四目相对,似有流光波动。
“你……快放开……朽木学长……这里是大街,你……是贵族这样抱着我不太好吧……”雪奈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看到少年凌厉的眼神在垂眸看自己时柔和了一分,隐隐地好像还有些庆幸,是在庆幸她没有受伤吗?
“瞬步。”这种感觉很奇怪,绿涧一直以为自己的双手是用来握刀的,也许这样形容并不贴切,身为朽木家第二十八代当家继承人的他内心是空虚的,他的世界除了修炼外似乎没有别的东西,也只有握紧刀柄时才能稍微感觉些内心的空洞被填满,而现在……他发现他的手似乎还能用来握紧别的东西,例如她的手、她的腰,并不想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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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带着一抹残影消失在街角,街道尽头一个人来人往颇为热闹的胡同,自阴影里付出二道颀长的身影,丝丝缕缕的阳光洒落在腰间佩刀,落在地上形成明暗相间的光柱。
“刚才那股灵压……”穿着黑色死霸装,外披白色披风,留着爆炸头的男人皱紧眉头,有点不敢相信那股逼人的灵压竟然是从一名还未从真央毕业的孩子身上发出的。“他好像发现我们了,要杀死他吗?”
“他叫朽木绿涧,朽木家的大少爷,据说天赋异禀甚至超越了他的父亲。”左臂上系着刻有‘五’字的男人推推眼镜,嘴角弯成高深莫测的弧度,“不过还不足以威胁到我们,正好可以成为促使那孩子虚化的催化剂。”
“嗨以。”东仙要垂眸恭敬应下,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不要紧张,要。”蓝染抬眸,眼镜反射红霞发出耀眼的光,嘴角弯起露出一个令人心安的笑。“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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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都不给心理准备就发动‘瞬步’,雪奈对于肉眼里的景象飞速后退模糊感到头晕,待视野稍稍恢复清晰,人已经来到第三区古树林间的一处空地上。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绿涧屏气凝神感知了一番四周,待确定完全安全时才将少女放下,黑亮深邃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看到的是鼓起腮帮的泛红小脸上面,镶着亮晶晶的宝石眸,上白下红的学院制服似乎有点宽大,穿在身上宽宽松松的,陈得身形越发瘦小。
站在被浓密枝叶阻截成细碎光点的树下,红发张扬活泼,就像是阳光集合成体,熠熠的光晕镀在周身,耀眼得像是太阳。“你……”
绿涧还想说什么,少女突然抬腿攻其下盘,下意识地跃起躲过一击,少女却不消停向他发动连环攻击,绿涧发现她的力气不大白打招式却是有模有样,像是经过刻意地训练,看穿她的攻击轨迹,突然出手精准地抓住瘦细手腕,刚要将其反手禁锢住,下一刻少女竟然不惜折断手腕挣脱钳制,绿涧眉头皱紧下意识地松手,趁她跃起躲避时弓腿攻其左腿,趁她重心不稳时曲肘横在肩膀逼其后退,在少女后背就要撞上树干时,伸手挡在中间,而后被重重压在树干与少女后背中间。
“……”止水……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出手,然而熟悉的场景、招式、结果令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在第六号训练场训练时的场景,经过与凯、卡卡西的魔鬼训练,她的体术造诣有质的提高,然而还是不行,从未在止水手上赢过一次。
雪奈曾经抱怨过他应该让着她,止水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那是对弱者的同情。
这样一来,是不是说明自己在他心中不算弱者呢?
“雪奈,我为上回没有等你回复就吻你向你道歉。”绿涧犹豫了一瞬,觉得她的眼神还是蛮具有攻击性,就没有松开手,待看到少女眸光一怔时继续道。“上个月爷爷给我安排了密训,没来得及和你说一下就失踪那么久,很抱歉。”
“你以为你和我道歉,我就会原谅你?”雪奈挣扎了两下却被钳制得更紧,细长的眉拧成川字型,这样被他压着很不舒服,无视少年眼底划过的一瞬茫然,咬咬牙继续道。“朽木家的讨厌鬼,你快放开我。”
“……你不喊我讨厌鬼,我就放开你。”少女的眼神柔和了下来,绿涧知道她大概不会再攻击她,只是稍稍松了力道并未放开她。
“你本来就是讨厌鬼,还不让别人喊!”雪奈又挣扎了两下还是动不了,灰蓝色的眼眸因为愤怒瞪得大大的,银牙一咬板着小脸像是故意和他作对般喊道。“朽木绿涧是讨厌鬼!讨厌……唔……”
他、他……怎么……又……
雪奈眼睛蓦地瞪大,映出少年微眯的深色眼眸,他的眼睛宛如漆黑夜空,静谧安然地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呼吸很浅,拂在脸上却像是羽毛般挠在心间,麻麻酥酥的痒得厉害。
他的吻很轻,唇瓣相碰像是蜻蜓点水般,只是轻轻地压着似乎比上回还要轻很多,他的唇好软就像是袋装的五彩棉花糖,令她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实际上她也是这样做的,慢慢张嘴后很轻很柔地咬了一下,似乎比想象中得还要软一点,想要用力却又不舍得,犹豫了很久还是伸出小巧的舌飞快地扫了一下。
☆、133|据说我是番外 一桩血案
尸魂界xxxx年。
“宇智波止水!你果然是讨厌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离家出走!”随着一个清脆满含愤怒的声音响起,木质门扉被砰的一声大力关上,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模样的少女拖着银色行李箱,踩着木屐哒哒地走在柏油马路上。
此时正值清晨,淡色旭日跃上天际,暖色的光线丝丝缕缕透过淡薄的云层散落在木叶忍者村整齐排列的屋顶,瓦片反射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在少女火红张扬的发上,显得安然而柔和。
“雪、雪奈!”少女走出十米远,木质门扉再次被拉开,走出一道略显慌张的墨蓝色身影,黑发黑眸面容微冷,平静无波的眼底凝着一种叫做无措的芒光,先是左右张望了一瞬,宛如暗潮的黑眸在捕捉到清瘦的背影时,柔和了一分,稍稍松了口气快步追上去,拉住少女瘦细的手腕,语气很淡隐约透着焦急。“你要去哪里?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不是什么?”少女蓦地回头,宛如水晶般亮色的眼眸凝着少年异常清秀的脸,银牙一咬冷声道。“不是故意的?还是什么?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所以不喜欢我了!”
“……我、我没有,你、你听我解释,我其实……其实……其实……”少女比他矮很多,他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头顶,尽管刻意告诉自己要忽略掉她头顶戴着的奇怪饰品。
但是……
已是早春,清晨仍旧很冷,少女套了件宽大线衣,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形,止水的视线忍不住下移落在皮肤泛着白皙,看起来吹弹可破的脖颈上系着一个黑色皮带,中间挂着一颗金色铃铛,脑海里忍不住闪过午夜十二点刚过的情形。
“你其实什么?”雪奈的眼圈泛红,咬紧唇瓣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在等他的解释。
“我……其实……”止水的视线上移,落在少女头顶,再下移落在五官清秀的粉嫩小脸上,只觉眼前一阵天昏地暗,鼻子里很难受像是又要流出粘稠腥甜的液体。
“雪、雪奈,你、你相信我……”止水下意识地捂住鼻子,掌心开始液体,原本少有表情的脸上涨成猪肝色,果然还是不行啊,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雪奈,要死掉了……
“对不起,雪奈,你、你……等我一下!我、我很快回来!”想起午夜看到的情形,止水顿觉大脑充血,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提炼灵压至脚底,默念一句‘瞬步’,下一刻人已经带着一抹残影消失在晨曦中。
“……止水!”雪奈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他,张开的五指伸长,阵阵春风拂过,透过指尖、指缝,收紧的掌心空牢牢的什么都没有。雪奈呆呆地看着空牢牢的右手,眼底水雾莹润,而后大喊一声‘我要和你离婚’,转身拖着行李箱朝浦原商店走去。
—
浦原商店内。
“哎呀呀,宇智波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夫妻之间小打小闹,床头吵床尾……”穿着深绿色短外挂与绿色轻便衣裤,带着绿白相间渔夫帽,下颚留着少许胡渣看起来像是颓废大叔的喜助执起扇子捂住嘴巴,一脸‘这点小事不用回娘家这么狠吧’表情看着双手握拳如临大敌的少女,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女一个大力挥刀动作吓得咽下去。
“嗷呜……”鲛肌怒嚎一声,朝男子张大嘴巴。
“等、等一下,不、不要激动啊,宇智波小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喜助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说在尸魂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科学家,但每每与‘真正形态’的鲛肌相对,总是忍不住咽口水、额前突突地直冒冷汗。
军绿色的眸子瞟一眼伸出舌头甜嘴巴的鲛肌,立马全身汗毛竖起来,擦擦额前的汗道。“你是要用穿越门是吧!行,但是宇智波小姐,话我得说在前面,你这一走可不一定能回得来,而且这穿越门只能用一次,一次只能传送一个人,到时候宇智波先生想要去找你,都没办法……”
“啰嗦!赶紧把门给我搬来!”已经气急了的雪奈,哪里听得进去穿越门说明书,挥舞着鲛肌铛的一声将喜助面前木桌敲烂,喜助惊出一身冷汗,二话不说连忙招呼来握菱铁斋搬来穿越门,少女没有犹豫扛着鲛肌大刀,拖着行李箱纵身跃身。
“……夜一啊夜一,你说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喜助盯着少女消失在迷雾中的黑影默默地叹了口气道。
“浦原先生,虽然这种时候打扰你并不合适,但是……我觉得照这种速度流鼻血的话,你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的。”铁斋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道。
“啊啊啊啊?什么?我……怎么办!快救我啊!我要死了啊喂!”喜助连忙捂住宛如泉涌般流血的鼻子,虚弱地倒在地上成抽筋状,脑海里闪过的却是某紫发女子的脸。
—
木叶忍者村。
“雪奈小姨!你不要大半夜的出现在人家卧室好吗!”刚入睡的鸣人一脸惊恐地看着突兀出现在空地的红发女子,湛蓝色的眼眸圆瞪成杏核,“还有!为什么你现在看起来比我还要年轻!你到底在死神那个片场发生了什么!”
“……臭小子!你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我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出现在这里吗?重点呢?重点呢?重点呢?”被脸颊有着六根胡须的金发男子指着鼻子的雪奈,怒火瞬间窜上头顶,当即挥舞着鲛肌砍来。
“嗷呜!”鲛肌怒嚎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
“……小、小姨,有、有话好说,你不要这么……激动。”鸣人冷汗宛如瀑布般直冒,身后的黑发白眼女子也明显被吓到,猫在丈夫身后探头好奇地看雪奈。
“止水,他不爱我了,我被抛弃了!”看到鸣人和雏田终于‘关心’的表情,雪奈这才在二人惊恐的眼神下收回鲛肌,搬来凳子盘腿而坐,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娓娓而来。
—
时间回到两天前。
“难道你没听说过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吗?你和绿……止水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看腻你这张连时间懒得留下痕迹的脸吗?”
“啊啊,别和我说那些真爱永恒的话,甚至连他的生辰都记不住,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两个的感情不管发生多少年都不会变的鬼话吗?”
“嘛,你也不要紧张,看我看我可爱吗?和你说男人都喜欢像猫一样的女人,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套新进的猫星人角色扮演服装就打个八折卖给你了怎么样?”
已进入喜助新制作好的义骸的夜一摸摸下巴,眉眼笑得弯弯地目送红发走出商店,待木质门扉呼的一声被拉上后,连忙拿起电话拨通,急切道。“是藤原老板吗?对的,是我四枫院夜一,我刚卖出了第一千套,说好的卖一千就把限量版的送我……好好好,我就这就去拿!来回需要两天是吧?行行行,没问题!”
于是,夜一‘失踪’了。
时间回到八个小时前。
宇智波别墅内,虽然对于老婆今天非要和自己分房睡很疑惑不解,但是雪奈决定的事他似乎完全没有发言权,更别说反对了。
“晚安,雪奈。”止水细长的眉轻蹙,又很快舒展开,抱了抱穿着黑白相间熊猫睡衣的少女,抬手颇为宠溺地揉揉她的红发。
“晚安,止水。”雪奈回了个灿烂的微笑,如画的眉眼笑得弯弯的,目送老公走回房间,木质门扉成弧形紧闭时才稍稍松了口气,连忙关门迫不及待地打开夜一卖给她的什么猫星人角色扮演服装,然而看到的却是两只黑色的猫耳朵和一个黑色皮带前面系着一个金色铃铛,还有一件黑白相间的可爱女仆裙。
“……这女仆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奈瞪大眼睛盯着裙子看了半天,隐约记得好像在现世的动漫展上看到过,大概是模仿某个动漫人物吧。
只是……真的要穿成这样子吗……
止水会不会以为我脑子坏掉了……
雪奈跪坐在蒲团上犹豫了半天,中途还给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五电量的夜一打了电话,夜一颇有把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雪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忘记还在尸魂界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我就算是骗喜助也不会骗你啊!”
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女子拍胸脯的声音,于是雪奈拼了。
裙子稍微有点宽,雪奈将腰带系得紧紧的才勉强出现说明书上那种勾勒出秒段身材的效果,拿起铃铛晃了两下,清脆的响声震得她一愣一愣的,不得不说无论是做忍者还是做死神的经历都让她对这种有声音的东西感到排斥。
但说明书上说要配套使用……
雪奈很快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她发现即使戴着铃铛走来走去、走去走来,她仍旧能做到不发出一点声音,最终就只剩下猫耳饰品了。
雪奈真的不明白为何男性会喜欢女性戴这种奇怪的东西,戴着难道没有违和感吗?但她想起夜一说的话,咬咬牙还是戴到了头上,盯着镜子里戴着黑色/猫耳和铃铛,穿着黑白相间紧身蓬蓬裙的自己,莫名地还是觉得上忍制服和死霸装更适合自己。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放弃,生日什么的说一句‘生日快乐’就好。
墙壁上挂着的钟却好像知道看穿她的心思,准时响起已到十月十九日的信号。
雪奈侧眸看了眼墙壁上时针指着十二,分针正在缓慢顺时针移动的钟,咬咬牙走到窗边,认真回忆了一遍卡卡西从木叶忍者村寄来《暴力天堂》的浪漫情节,拉开窗户跃身而出,清瘦的身形宛如壁虎状趴在墙上,向右移动三米来到少年就寝房间的窗户前。
此时正值午夜,一轮上弦月高挂天空,如银的月光洒下,穿过敞开的透明玻璃,照亮了一室温暖柔和的光晕,晚风拂过墨绿色绣着细碎花纹的窗帘随风起舞,像是赫然绽放的百合花抖动着花瓣,明暗相间的光线丝丝缕缕洒落在床边,爬上印有四角风车形状图案的墨绿色被褥,照在紧闭着双眸、呼吸平缓少年清秀的脸上,显得安静而平和。
竟然不关窗户睡觉,也不怕感冒!
雪奈双脚蹬墙,跃身进房间,轻手轻脚地将窗户关上,原本成海浪飘动的窗帘顺从地垂下,将天边浪漫的月光挡在窗外。
尽管这是自己家,尽管现在熟睡在床上的人是自己的老公,但雪奈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猫着腰背靠着墙壁一路来到床边,像是感觉到气息,看起来二十左右模样的少年细长的眉轻蹙,雪奈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身体僵硬地像是被施了时间静止魔术,左胸口心脏噗通噗通跳动加快像是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雪奈以为他要醒了,谁知只是皱了一会儿眉,很快便舒展开。
雪奈还是不敢贸然上前,保持原来的姿势许久,这才迈开步子小心翼翼地摸向床边,低首垂眸看向熟睡了的少年,铃铛很碍事有些硌下巴还挡视线,扫了一眼顿觉哭笑不得,记得说明书说似乎有利于增加情/趣,虽然她并不太懂何为情/趣,但很明显这种东西对她并没有用,戴着铃铛还能够发出声音这简直是对精英上忍和四席官的羞辱。
但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雪奈动作尽可能轻地蹲下身子,双手扶在床边探头去看少年的脸。雪奈不知道止水在遇见她之前到底在尸魂界活了多少年,大概是一百年或者更久,但显然尸魂界就这么点好处,容颜百年不变成长速度慢到不想照镜子。
但她喜欢这张脸,无关好看不好看,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而已,只要是他,她想大概就算是满脸横肉、满是刀疤,她仍旧喜欢。
止水,或者应该喊你绿涧,我……喜欢你……
大概会很喜欢很久,一世并不够,生生世世似乎太霸道,那就……五世?或者十世?总之会很久很久,久到你不喜欢我的那天起,我仍旧会喜欢着你。
他似乎并不喜欢她对他说喜欢,也说过表白这种事交给他来做就好了。但他也很少对她说喜欢,情话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说,但她却觉得很满足。
情不自禁伸出手,指甲平剪的手指停在少年白皙的脸颊旁,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先是指腹轻触,而后是手臂轻抚。
雪奈觉得自己本来应该是容易炸毛的性格,却因为经历很多事慢慢变得安静了下来,而他则本来就是安静的性子,大概是职业皆为需要隐藏情感,他们两个都是不善于表达情绪的人,会像普通的夫妻那样生活已是不易。
但雪奈有一点很生气,那便是她每回想要摸摸他的腰或者别的地方,他就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也会以‘这种事由我就好了’搪塞,但他似乎很喜欢摸她包括头发在内的所有地方,这令她觉得不公平,明明男女平等的,为什么她要是被动的那个。
而现在……
雪奈有点管不住自己的手,指尖轻触从如画的眉眼到鼻子嘴巴,再忍不住地往下,只是还来得及到肩膀,右手再次像之前的千百回那般被握紧,他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从床边提到床上,脖子上的铃铛撞击胸膛发出清脆的响声。
“失眠了?”止水睁开略显困意的黑眸,穿过手臂揽在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