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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庄言发现他特留恋苦难的人间,然后他开始到处摸电话,找到手机解锁,手指颤着拨了120。
因为手不听话,第一次没拨通,庄言拿出野外求生的毅力,又特么拨了一遍,这次通了,一个悦耳的女声问:“您好,这里是急救中心。”
然后庄言特怂逼地嚷嚷起来:“我要死了!快来救我啊!快来给我洗胃啊,我要死了!我住在……”
接电话的妹子吓惨了,翻来覆去地问:“你说清楚一点!你身边有亲属吗,你身边有清醒的人吗,让别人接电话可以吗?”
庄言心里万马奔腾,因为他觉得自己叙述的挺清楚的,对方听到的是啥样子就不知道了,但是庄言还是很自信的,他继续对电话里嚷:“我告诉你啊,我的地址是于洪区闾山路……救命啊!派救护车来啊!我不想死啊!”
然后班长站在沙发边犹豫了一下,咕哝了句什么,夺走了庄言的手机,镇定温柔地说:“哦,对,我在他身边。没事,他喝醉了,不用派车了。好再见。”
因为嚷了这几句,庄言的呼吸频率回归正常,通气血流比值也纠正回来,终于感觉活过来了,他像个傻逼一样看着双手重复:“我活了,活过来了!”
班长特无语地说:“傻逼,喝水。”把晾好和解酒茶倒在纸杯里,把庄言翻过来趴在沙发边喂他喝。
庄言感觉这味儿像肥皂水,但是他四肢还是跟埋在蚁巢里一样麻,于是他豁出去,喝了一杯又一杯。连班长都惊讶了:
“卧槽这水正常人不肯喝第二口的。”
庄言继续喝。
吐了一盆之后,庄言失去了最基本的自制力,哭到痛处能突然咯咯笑出来,笑到**急转直下哭得辗转反侧。他想睡都睡不着,像在公路上撒手而去的四驱车,只有电池耗尽才能停下来休息。
班长没有抱怨,听了一个晚上,照顾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班长对庄言感慨了一下。
第一句是,“我伺候过各种酒鬼,就你这样又哭又笑的最吓人。头次见。”
第二句是,“你要还堕落下去,宋丹只会觉得她选对了。”
庄言对这一夜记得很清楚。
这一夜改变了两点。
第一,让庄言以为自己不可救药地留恋着宋丹。
第二,治好了庄言的抑郁症,给120打过那通令人羞耻的电话之后,庄言再也没起过自尽的念头。
宋丹不知道,改变庄言一生的竟然是一瓶老村长。
所以她坐在雷克萨斯的驾驶座上很自然,一边点火一边对庄言说:“你别坐后排,坐前面啊。”
庄言欲仙欲死下车爬到副驾驶坐着,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头痛欲裂地下令:“能把你俩的情侣照拔了吗?我怕我在车上吐出来。”
宋丹被威胁到了,她毫不犹豫地听前男友的命令,把现任的情侣照从车顶上解开,放进杂物盒里,一边说:“你可千万别吐,我可不想你用呕吐物在车门上画画。”
庄言耿耿于怀:“真是没见过在车里吊个情侣照的,正常点挂个晴天娃娃不行吗?”
宋丹不知道怎么解释,耸肩实话实说:“他,占有欲比较强吧。”
庄言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一股恶心涌上来,被他吃了回去,皱着眉头说:“你告诉我,你说的豁免权是怎么回事。”
宋丹发动跑车,轻描淡写地说:“我们要给空天战机找驾驶员。人类都不合格,只能找战姬了。在对世界海洋安全组织保密的情况下,国内研究战姬最深入的就只有你了。”
宋丹扭看着庄言说:“我要你找出让战姬成为多形态空天战机驾驶员的可行性方案。”
庄言抬手挡住加剧头痛的风,嗤笑道:“空天飞机的技术都不成熟,还空天战机,别逗我了。多形态是指组合形态和碎片形态吗?”
“战机形态和人形态。”宋丹嘴角一勾,又露出熟悉的轻蔑笑容,“我们已经制造出了使用聚变发动机的超级空天战机。这项超级科技提前一千年出现在今天,只缺一个驾驶员。”
庄言的笑容变成了僵硬的石雕凝固在脸上。
第三章 凤出于东方君子之国()
庄言在两千米深的地下调试基地看见七十三米高的人形态空天战机时,他整个人都贴在防弹玻璃墙上,恨不得看个仔细贴切。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用两只脚站着的飞机。如果没有心理准备,他根本认不出来那是空天战机。
空天战机的主色调是红色和白色,变形后机翼被折叠收回,惟有两页垂直尾翼矗立双肩,同时尽可能地把聚变引擎暴露在肩胛下。
暴露人形后,机体表面设计的利落干脆,甲片比希腊战裙还稀薄,令人注目的紫色背脊就像剥掉皮的青蛙,脊柱外露,“肌肉”流畅,动力传递纤维组成的类肌丝结构能够精确微调机体的细微动作,难以想象这样高精度设计的人形机体对驾驶员的生理结构和精神要求会严苛到什么地步。
这架人形态的“机体”几乎不能用“机械体”来解释,反而更倾向“有机体”,与庄言心中的自然崇拜不谋而合,它身上的甲壳看起来不像有意铺设,更像是进化至极简境地的残留,不仅恰到好处地精确保护着重点核心,更给流畅滑美的肌腱群发挥的空间。
它的头颅灵活优雅,双臂低垂修长,腰肢纤细完美,下肢有着猎豹双腿的弧度,把生灵的美丽和优越融于一身。
庄言已经开始陶醉地幻想这具完美得毫无赘余的机体把自然的野性带到广缪漆黑的宇宙空间里的画面,他想象它在小行星带里敏捷自如地腾挪闪跃,想象它妙到毫巅地发挥每一束肌丝的力量,躲开致命的炮火,在死亡指尖上壮美地舞蹈。
不需要多余的说服,当无情的科技和钢铁在超前的设计下融合成为自然的精灵,庄言知道,他必须要知道更多,他要了解这台机体的一切。
就像他要了解战姬的一切一样。
他扭头对宋丹干脆利索地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宋丹很满意庄言的表情,她双手插在白大衣的兜里,悠闲地说:“我说过了呀,我们需要战姬做驾驶员,而你是驾驶员的特训教练和保养技师。”
庄言说:“你啥都知道,我啥都不知道,那不叫透明,叫透析。”
宋丹噗嗤低头笑了,抬起头的时候咬着唇道:“你想知道什么?”问这话的时候,宋丹兴趣盎然地歪头瞧着庄言,短发下,庄言送给她的寒酸耳坠子隐约可见。
庄言迟疑了一下,然后他按捺住了蓬勃的好奇心,趁着四下无人,问了个以后没机会问了的问题:
“死了多少个驾驶员了?”
宋丹俏脸一白,仿佛靶子被正中红心,整个人摇晃了一下,然后扭头看空旷停机坪里的空天战机,不自在地“啪啪”按着兜里的圆珠笔,答道:“说了人类驾驶员不合格。很多人连十一倍重力加速度测试都无法通过,当然不会让他们进入机体实测了。”
庄言知道问不出来了。
他觉得宋丹变了。不再是航空航天大学里那个在伸直双臂在马路牙子上低头走平衡木的清纯姑娘了。
庄言一直觉得,宋丹的神秘是欲盖弥彰的美。直到现在,看到宋丹隐瞒数据,他头一次觉得神秘感变得不神秘了。
他看着宋丹说:“人形战机和驾驶超音速战机是两回事。音速战机加速时人体承受加速度带来的血液超重可以通过心肌锻炼和氧气面罩克服。但是人形战机?这七十米高的玩意,用聚变引擎撒丫子跑起来,驾驶员的垂直位移至少五十米,机体奔跑时驾驶员的运动轨迹就像蹦极录像x16倍加速播放一样。还不算平行加速度!要是参加宇宙战更甚,基本上就约等于把人放进了三千转每分的离心机里!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非得有个人坐进去?”
宋丹还没吱声,庄言摊手哼道:“对了,聚变发动机又是哪里来的?半年前送火箭上天还用着比钱还贵的化学燃料,登个月都精打细算,眨眼就变出来恒星际飞行的聚变发动机来了,你们给上帝充钱了吗?”
宋丹张嘴刚要说话,庄言继续说:“还有,为什么要瞒着世界海洋安全组织?这一点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干活儿。”
宋丹跺脚嚷道:“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庄言眯着眼打量精妙绝伦的空天战机,把水笔在口里咬着,说:“说吧,你要情报透明,那就从你我做起。”咬笔是他忍烟瘾的习惯,宋丹烦烟味儿,所以和宋丹在一起的时候,他习惯咬笔帽儿,咬着东西就能克制自己不抽烟。
宋丹并腿在椅子上坐下,想了一下,无奈道:“十年前,我国观测到冥王星附近有移动天体存在,怀疑是地外文明的痕迹,于是发射了探测器。但是探测器一去不复返。直到三年前,我国地外空间站收到自加密信号,才知道探测器已经被地外文明捕获,但是被废弃在冥王星轨道上。而这串自加密信号是并不是来自地外文明,而是来自某一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宋丹崇拜地瞧着英武挺拔的空天机体,俏脸上是读的出的倾慕和敬仰。
庄言第一次在宋丹脸上读到这个表情。
“空间站上已经储备了将近28G的密码,正在逐步破译。而最先破译的段落让我们了解到来龙去脉。原来这个存在无数个平行宇宙,每个平行宇宙都存在着或多或少有些相似的地球和你我。于是当平行宇宙联结装置被开发出来之后,那些具备平行宇宙穿越能力的文明开始大量穿越相似度高的平行宇宙,寻找到平行宇宙中自己的种族,与他们建立起强大的跨宇宙工会。而我们十年前在冥王星附近观测到的稍纵即逝的移动天体,就是使用平行宇宙联结装置来建立联盟的远邦地球舰队。”宋丹心潮澎湃地叙述。
庄言不知道宋丹的倾慕送给了谁,看上去像是在瞧着停机坪上的空天战机,但是庄言绝对不相信宋丹会去倾慕敬仰一台战机。
宋丹是个坚定的工具论坚持者,空天战机再完美,在她眼里只是钢铁的结晶,绝不会像庄言一样对空天战机的设计产生近乎情愫的欣赏。
宋丹撩开耳畔的头发,露出突兀的耳坠,继续说:“而那支远远比我们先进的远邦地球舰队马上意识到,我们还处在原始的前信息时代,对他们的跨宇宙工会的建设性约等于零,为了节约宇宙联结装置的能源,他们决定马上进行下一次跃迁,去寻找更有力的盟友。我们很快要和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失之交臂,这时候,远邦地球舰队里,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我国发射出去的探测器,他注意到了探测器上的国旗。”
就算庄言一直在打量她,宋丹依旧沉浸在自己澎湃的心绪里,述说着激动人心的故事:
“那个人在舰队跃迁之前,捕获了探测器,用我们可以识别的频率,发射出了他力所能及的这一段信息。然后他离开了。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是你无法想象,他发给空间站的那二十八G资料里,饱含着多少我们梦寐以求的超级科技!那些纷杂的概念,那些瑰丽的定律,会让我们的国家产生多么旷古绝今的技术爆炸,你能想象吗?和这比起来,维多利亚时代的工业崛起只是可笑的过家家!他随手留下了科学的精粹,‘让您少走点儿弯路’,他这样留言,但是其意义就算穷尽历史学家的笔墨都不能书写其中万一!”宋丹心潮澎湃,终于扭头看庄言,期待他能分享自己的自豪和喜悦。
庄言笑了一秒,然后把水笔从牙间拿下来,说:“所以要瞒着世界海洋安全组织。我明白了。”
“是的!”宋丹激动地攥着双拳,欣慰庄言一点即透,“那个人在留言里是这样说的:‘我看到国旗的时候,意识到地球还停留在国界纪元,尚未组成统一世界政府。我想起了我的文明在完成这艰难却至关重要的一步时走过的弯路和付出的代价。我希望这些小礼物可以让你们少走点儿弯路。如果让我选择馈赠的对象,我选择了你,故国。’”
宋丹像个虔诚的信徒在阐述主创造的奇迹,复述这段话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圣洁”修成人形。
庄言有抽烟的冲动。他笑给宋丹看,然后低头转着笔说:“他的做法是对的。选择一个国家,令其技术爆炸,迅速统一全球。如果把资料发布到全世界,会带来破译狂潮和武备竞赛,那种乱摊子没谁收拾得了。他的做法避免了这种局面。”
宋丹喜孜孜地瞧着庄言,美得像进游乐园的小女孩,笑道:“在浩如烟淼的信息里,我们找到了星际战机的建造方法,优先启动了‘凤凰’计划。只要有合格的驾驶员启动这架‘怒火凤凰’号,我们就拥有在二十四小时内击毁所有近地卫星的能力,实现空天威慑,不费一兵一卒达到目的!”
庄言脸皮僵硬地说:“不,你们的目的是组建空天战机编队,从而形成建设性战斗编制,强行加入跨宇宙工会。不然你们不会无视驾驶员的损失,推动凤凰计划。”
宋丹笑嘻嘻地伸出食指摇着:“不,星球上有合格的驾驶员,而接下来我要给你介绍的就是第一个。”
庄言心情激荡,他想说什么,却闭上了嘴。
他意识到,说什么都只会给自己的伤口撒盐,更不利于以后的相处,不利于自己坚持的事业。除了这个权限极高的“凤凰计划”,他没有第二个机会去这么自由地完成对战姬来历的研究了。
仿佛整个世界——包括他自己——都在对庄言说“闭嘴”。庄言咬了咬笔头,嘎嘣把水笔咬碎了,狼狈地呸呸吐着塑料渣子,惹来宋丹嫌弃的娇嗔:“你还是这么爱咬笔。”
庄言说:“我要半年内‘怒火凤凰’的实体试驾记录和参数报告,活的死的都要。你不必忌讳,我既然来了这里,就会如约交出我的自由。”
宋丹巧笑盈盈道:“好的。”她低头操作电脑调阅资料,忽然像小女孩忍不住好奇一样,歪头瞧庄言问:“你难道就不好奇是谁带来了这历史性的转折吗?”水灵的眼睛忽闪眨着,显然期待他来问。
庄言露出了农夫凝望晒裂的耕地时才有的沧桑,眯起眼睛问道:“那是谁呀?”
“在那个平行宇宙里,他的名字叫尉诩。”宋丹背手美孜孜地笑道,调皮地拿手指点着庄言,叮咛道:“也是‘栖凤’基地的副司令员,世界统一之后,真应该照着他的容貌雕一座自由女神那样的纪念碑呢!总之,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尉诩。”庄言胸腔静如止水,就像他的声音一样,“我服气啦。我会尊敬他的。”
宋丹目的达成,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把一张磁卡拍在庄言手里,笑道:“喏,在给你注射身份磁条之前暂时用这张身份卡开门吧。我已经把资料调入你的权限里了,日后你自然能调阅。那么再见啦,基地里的智能系统很人性,不用我你也不会迷路的。”
说完摆摆手,伸手在门边一晃,磁条自动扫描,开门走了。
庄言扭头无言瞧着防弹玻璃外英姿勃发的“怒火凤凰”,渐渐地,他恢复了呼吸,胸膛慢慢起伏起来。
指甲茫然地抠着光滑的玻璃,庄言喃喃默念着,试图用壮阔雄伟的判词,来掩埋欲吐未吐的恶心:
“凤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过昆仑,饮砥柱,见则天下大安宁。”
三丈之外,怒火凤凰卓然傲立。
第四章 身高这种伤心事要回避啊笨蛋()
训练室里的灯光开的很亮,维内托小姐背着手一个人散步,打量琳琅满目的健身器材。
新东家雇下她以后,她名义上隶属北方海洋安全保护公司,却被瞒天过海地秘密调来基地,接受战机驾驶训练。
庄言开门进来的时候,被灯光晒的遮住了眼睛,随手按灭了两盏。然后他看见了那个身高一米六八的高傲战姬。
维内托的身体拒绝继续生长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但是身为高速战列战姬的骄傲让她绝不甘心承认自己是个萝莉。所以她的打扮也越发高贵冷艳起来。
她精致地歪戴着黑纱小礼帽,披着漆黑光洁的西装披肩,配上黑裙黑袜黑手套,只剩下修身衬衫和洁白短发是纯净的白色,加上披肩上修描的白边,气场已经完全不是萝莉了,因为这背影让庄言油然升起一种试图巴结维内托的冲动。
简直像个掌握权柄的大哥。
听见关灯,维内托扭身瞧门口,庄言看见她有一双鲜艳热烈的樱桃色双眸,眨眼的时候,长睫毛像蝶翅扑扇。她的淡妆巧夺天工,别人会以为这是惊若天人的素颜。修身白衬衫上的红白斜纹小领带画龙点睛地点缀了一切,她的每一个细节都修饰得精致得体,仿佛战斗不是她的主业,骄傲优雅地活着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庄言拿着体检表,第一个想法就是,哦小姑娘,马上你就优雅不起来了。
维内托的第一个想法是,卧槽那是什么,体检表吗?
庄言轻轻关上门,拿铅笔敲了敲身边的身高体重一体测量仪,对维内托说:“维内托小姐是吗?过来,站到上面来。”
庄言口气随意得像清点家奴。
但是这不是最让维内托悲愤的。最让维内托悲愤的是,有半年没人敢像当年的尼亚那样让她“过称”了,今天,她又记起了在体重计支配下的恐惧,和住在萝莉身体里感受到的屈辱。
“那,那个,我来的时候刚量过啦。”维内托假装不在乎,眼神飘开,不动声色地撒谎,“体重四十八公斤,身高一百七十二厘米。唉,看见巧克力就忍不住呢,节食真辛苦啊。”
“上来。”庄言继续拿铅笔敲仪器。
维内托戳在那里不过来,据理力争:“不是说让我来开飞机吗!飞机在哪里啊,我坐进去就行了吧,身高体重什么的不重要好吗!不要在这些多余的环节浪费时间啊先生,这些旁枝末节,微笑一下忽略掉就好了啦!”
庄言觉得尉诩两个字像用绳子拴在心脏上一样,快把他的心脏坠到阑尾的位置了。五脏六腑都被宋丹烧成焦土的庄言无语地瞧了维内托一眼,然后往墙上一靠,开始用数据抽打维内托:
“你身高每增加一个厘米,空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