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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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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理蹙眉摇头,扭头走向门外:“你的婚事拖了四年,军权又被那个人握了五年。你嚷嚷着女人一辈子有几次婚姻拿来糟蹋,那国务枢密院又有几个五年可以挥霍?你啊,你啊。”总理不能再责备女儿,一声近乎气绝的长叹,系好扣子,移出门外去。

    魏东娴孤零零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呆呆扭头眺望父亲躅躅远去的背影,心如刀割,忽然用力抓起散在桌上的《经济长城》报告书,飞扬着长发追出去,在走廊上追上被警卫员包围的父亲,撩开遮面的发丝,急切认错:“我不任性了,好吗?这一次,我一定会努力证明我是对的,我再也不赌气了,我会努力证明的!”

    老人目视前方,脚步不停,铁面无私地冷漠问道:“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对的?”

    “我拿事实来证明。”魏东娴的高跟鞋匆匆小跑,渐渐跟不上父亲的迅捷的步伐,最后失魂落魄地站在富丽漆黑的走廊里,喘息微微地向那群背影嚷道:“我首先操作小股国有资产逃离法国市场,你会看到结果的,你们都会看到结果,我会从通货膨胀的泡沫中拯救数以亿计的国家资产,到时候你们就会相信我了!”

    总理突然止步,扭转身朝着支膝喘息的魏东娴狂奔几步,才恨铁不成钢地停下,克制着狂怒,咄咄逼人地拿手指头遥遥戳着倔强的女儿:“你不撞南墙不回头!你才初出茅庐,一定要插手经济决策吗?你叫嚣要证明一切,本质上是一场豪赌!”

    “如果我对了,你们就相信我了。”魏东娴鼻息咻咻,和父亲尖锐地对视。

    “如果你错了,你就会毁于一旦。”总理气得嘴唇乱战。

    “然而我会退缩吗?”小娴凝望老父,双目蒙上凄迷水花,秋波如雾。

    “你不会。”总理盯了女儿半天,才轻轻吐字。

    说完这三个字,总理整理衣领,转身离去,清越的皮鞋声在空洞的走廊中拉远,八名警卫员连忙不迭地簇拥上去,护送总理下班。

    他甚至没有等魏东娴。魏东娴自立很久了,不回家住。并且他现在一看女儿那张倔强的俏脸就来气。

    总理记忆犹新,自从女儿懂事来,自己一直想控制她,从来没有成功过。如果说她曾经的叛逆只是对男性霸权深恶痛绝,那么她今天的坚持就是固执己见冥顽不灵。

    走近防弹轿车的区区几百步,总理始终绷紧老脸,一言不发。这让司机和警卫员一个个噤若寒蝉,只敢眼神交流,都不敢冒失吱声,悄无声息地簇拥总理上车,然后撂下魏东娴的专车司机倚门发愣,目送杀气腾腾的总理车队远去。

    过了半天,失魂落魄的魏东娴才出现在古典走廊的红灯笼下。她的专车司机连忙迎上去,抖开风衣送在她肩上抵御秋寒,一面提心吊胆地汇报:“总理先走了。”

    “嗯。”冷艳矜贵的财政副部长失魂落魄地答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高跟鞋踉跄着移上映红的石子路,孤零零走向专车。

    司机茫然眺望副部长端庄窈窕的背影,忽然想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由庆幸自己衣食无忧,连忙追上去,小声问:“是去财政部还是回安全寓所歇着?”

    “特勤部队还驻扎在安全屋?”魏东娴紧紧攥着风衣领子,在寒风中站住问司机:“我不是让他们换防到庄家老宅去吗?”

    “班长合计了一下,没敢换啊,特勤班接的是死命令,您在哪儿,他们就在哪儿。”司机小心翼翼地承受魏部长的怒火:“囚徒侦测系统只有一台,他们换防去百姓家,假如您回头‘嘎巴’一下,有个三长两短,负责保护您的特勤部队就得拿绳穿了,一股脑儿拉上军事法庭去。您可不能这么为难大伙啊。”

    “您这意思,我的保安部队,我自己说话都不好使呗?”魏东娴抱胸立在凛凛寒风里,扭头盯着司机,潇洒的风衣长摆在秋风里跳跃起落。

    司机摸了摸兜里的特供烟,暗想收了班长的好处,只好替人递话了。

    然后司机心一横,眼一闭,豁出去了,拼着得罪姑奶奶的风险,梗着脖子答应道:“真不好使,特勤班只对总理负责,您暂时还指挥不动。这不是我的意思,我引用的是班长的原话。”

    月黑风高,凉意袭人,冰山似的部长在冰冷的月下沉默,纹丝不动地盯着司机。

    司机只觉得脊骨被抽走似的,冰冷得站不稳,后悔收那条特供烟了,暗恨班长油滑,宁死不敢亲自跟魏东娴说这硬话。面前的小祖宗可是京城里最凶残的主儿,脾气大得天地不管,江明宇都收不了她,魏总理都治不住她,敢在她面前横着走的平辈儿,方圆一千公里不超过三个人。

    这短暂的死寂,让司机有深夜路过乱葬岗的恐惧,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害怕得度日如年。

    司机在冷风了哆嗦了半天,忽然听见头上飘下个悦耳的音节:“行。上车。”

    “好!去哪儿?”司机如蒙大赦,顿时精神了,伺候着问。

    “庄家老宅。”魏东娴头也不回,走向专车,冷冷答道:“特勤部队不是跟我走吗,可以。给我换防,姐姐我就住下了。”(。)

402 小娴的决心() 
“什么?住下来?!”李淑华扶着防盗门,惊呆地望着门外搓手呵雾的小娴,都忘了请她进门坐。

    庄建国正在吃饭,捧着饭碗走过来,拿筷子指着老婆:“都立秋了还把小娴撂在外面?快进来坐啊。小娴吃饭了吗?添一副碗筷。”

    李淑华连忙把披着大风衣的小娴让进门来,满口道歉地去张罗碗筷。小娴扶墙换鞋,长发顺肩膀倾泻下来,包包滑到了肘弯,快坠地时被庄建国接住。

    老人半强行夺过她的包包,一边放了双拖鞋在她脚边,一边转身将包挂上衣帽架,口里问:“娴娴是不是和家里吵架了?没地儿住啦?”

    小娴说:“不是,特遣部队不肯换防,我……”

    “什么部队?”李淑华拿着碗在门口站住了,茫然地望小娴。小娴撩开长发,和伯母四目相对,喉头噎了一下,忽然害怕“暗杀”“安保”之类的字眼吓到老太太,急中生智改口说:“我的公寓被推平成训练基地了,我租不到新房子,就过来蹭几天睡。”

    “咋不回家呢?”庄建国口是心非地拽小娴去四方桌边坐下,挥手让太太盛饭,一边探听虚实。

    “我,我和父亲吵架了。”小娴捧着米饭,小心翼翼地含着筷子,目光飘来飘去地胡诌:“势同水火。”

    庄建国和蔼地拿筷子戳菜盘,劝她多吃点:“庄言出任务去了,暂时没回来,这阵子你随便过来玩。等气儿都消了,再回家和你父亲说。天下没有刻意为难儿女的父母,什么都是可以让步的,这一点我体会太深了。”

    葬礼时,李淑华见了庄言一面,把庄言的秘密身份告诉了庄建国。亲生儿子失而复得,庄建国顿时比神父还宽宏大量,对儿子的工作、学位、收入、成就一概不作要求。经历过生死的门槛,庄建国已经看破红尘,六根清净,眼里再无俗物,只剩香火传承。

    所以他才能感慨深刻地说出这番话。没有什么比认真活着更合适的了。

    小娴喉头一噎,顿时饮食无味,筷子被咬出牙印。她的父亲显然比庄建国更加严厉,不仅在《经济长城》提案问题上寸步不让,还勒令她仓促订婚来换取军权的和平过渡。

    她痴痴想起父亲耿耿于怀的长叹:“你的婚事拖了四年,军权又被那个人握了五年。你嚷嚷着女人一辈子有几次婚姻拿来糟蹋,那国务枢密院又有几个五年可以挥霍?你啊,你啊。”

    声声叹息,都是责备,让魏东娴心如坠地,想着难处,呆望菜肴,眼睛朦胧得连青椒和茄子都不认识了。

    她耳边又飘来庄建国的叹息:“庄言若在,也许能和你聊上几句。可惜我们联系不上他,这孩子神出鬼没,一个月能回一次家就谢天谢地啦。”庄建国也想儿子了。

    李淑华在旁边扯庄建国的袖子:“儿子没死就谢天谢地了,别得寸进尺。”

    庄建国点头,眯眼抿了一口酒。

    “你要吃饱。我去收拾了客房的床,放好热水,你洗了就可以睡。”李淑华得知庄言没死以后,对小娴殷勤了许多,比酒店领班还周到,恨不得关怀到每个毛孔。

    小娴咬着筷子点头,露出了初来宝地的拘谨。她本来以为会尴尬,没料到顺利得像火车进站,没有丝毫违和感。

    “你和庄言有联系吗?要他有空多给家里打电话。”庄建国慢慢陪小娴吃饭,眯着眼睛端详着她,旁敲侧击。

    小娴摇头,拿筷子戳松米饭,夹起一团送进红唇里细嚼,然后抬头一甩,将瓜子脸上的黑亮长发扬到耳后,认真望着庄建国说:“我联系不到他,都是他来撺掇我。您要理解些,他打电话会被别人追踪到,很困扰的。等任务完毕,他肯定飞奔回家,一秒都不耽搁。”

    “唔。”庄建国扭头看墙,万千思念压在心底不说。

    忽然饭桌微震,地板下隐隐传来电钻的蜂鸣。

    “怎么回事?”庄建国蹙眉瞧地板。

    小娴举着筷子,歪头听一秒,知道特勤部队已经买下了底下的日租房,开始改装线路、铺设最高防御系统了,连忙眯起艳抹的美目,含笑搪塞道:“可能装修吧。”

    庄建国嘟哝:“日租房还装修什么,浪费钱。”他根本想不到,他的拖鞋底下忙碌着共和国最精锐的安保部队,而这些部队安装的设备比楼还贵。

    ——————————————————————

    第二天,雪片般的指令发向央行和财政署。

    矗立凌云的央行总部大楼里,有一片棋盘一样的办公大厅,桌上的电话铃此起彼伏地吵闹不止,抱着文件的宝蓝套装女郎匆匆在雪白的办公桌之间穿梭,无数个焦躁的西装男人撕扯着令人窒息的领带,歪头夹着电话,撑着桌子毫无风度地呐喊:“你没看错,这就是命令!法国的国债全抛了,基金也同时撤回,今天下午五点以前必须完成,三十亿法郎全抛光,一个子儿也不要!”

    央行总部的工作气氛第一次赶超了证券中心,没人可以气定神闲地工作,全都在声嘶力竭地训斥大洋彼岸的同僚:“我不管你们花了多少功夫才凑齐那51%的股权,重要的是能不能在一顿饭的时间里把这批股权统统卖掉!”

    “没错,财政部疯了又怎样?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你就不能照做吗?!”失去耐心的人开始拍桌子,震得纸张一跳。

    “你搞清楚,这不是在逃离法国市场,这是在抢救国有资本!马上停止贴现票据,用外汇竞买黄金,置购稀土,买什么都行!总之到五点为止,所有资本撤出法国!”

    在工作人员声嘶力竭地发号施令时,一个板着脸的年轻男人紧紧攥着一束报纸,飞快横穿喧嚣鼎沸的大厅,走向一片磨砂玻璃墙。玻璃墙后是亮堂的落地窗,隐约可见奢华的桌椅沙发和绰约人影,办公室门上嵌着镶金门牌,标着“行长办公室”。

    年轻男人轻轻敲开门,闪身进去时,插兜屹立在落地窗前的巍峨男子扭头招呼了他一声,随手扯下了百叶窗。

    磨砂玻璃墙顿时被竹色百叶窗遮得滴水不漏。

    “梁司长,长话短说。”苏行长关了窗,低头看表:“我七点有会议。”他两鬓留了一线白,浓密的黑发却用发胶固定得潇洒端正,略显老态的圆脸同时具备了长者的睿智和壮年的锐气。(。)

403 披荆斩棘的资本逃离() 
走进门来的梁司长叫做梁俊平,勤勤恳恳地在外汇交易司耕耘了十多年,因为梁非凡倒台被牵连,错失了千载难逢的晋升名额。他剑眉星目,五官标志得能去演武侠片,此刻气得五官狰狞,嘴唇哆嗦得说话都断断续续:“倒行逆施,胡作非为!行长,我手下的人都想辞职了,我们好不容易融入了国际清算体系,现在却要全面撤出法国市场?”

    梁俊平气得手足无措,忽然把手里的报纸往琉璃茶几上一摔,按膝坐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一直试图融入国际金融体系。今天突然宣布要半途而废,什么英镑美元法郎都不要了,妄想让全世界都使用人民币?这让我们十几年的工作都打水漂了!这个经济长城计划,连我都接受不了,更别提我手下那些骁将了。现在我的人在闹辞职,我按不住,行长你看着办吧。”

    “你是司长,怎么按不住?”苏行长回头瞥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梁俊平,柔声劝说:“没说不要英镑,没说不要美元,今天只是稍微抛售了一点法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法国的海岸线太长,一旦成为抵抗深海军团的主战场,外来资本一定会竞相逃离,我们只不过是未雨绸缪地提前撤退而已。”

    梁俊平哀怨地抬头,第一次胆大包天地直勾勾盯着德高望重的苏行长,苦大仇深地一字一字道:“行长,经济长城计划一旦被批准,您知道后果多严重。魏东娴鼓吹的是金本位,她要用外汇买尽天下黄金,好脱离世界经济体系,关上门来重现闭关锁国的大清!”

    “那个计划暂时没有被批准,一切都要静观后效。”苏行长平静地说。

    “我们已经和瑞士国际清算银行谈判得差不多了,铺天盖地的外资和源源不断的贷款指日可待,不要因为闭关锁国而失去与时俱进的良机!”梁俊平突然站起来,急切地向行长狂奔两步,扶桌站住,双目泪光闪闪地凝望一代泰斗:“苏行长!我在外汇司脚踏实地地干了一辈子,您浪费了我的成果不要紧,不要糟蹋了国计民生,不要糟蹋了大好钱途啊!”

    “我说了,要静观后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苏行长无动于衷,负手眺望落地窗外的昏黑大雨,意味深长:“金融孕育战争,战争左右金融。魏部长立意比你高,所以看的比你远。你阐述的是和平年代的发展路线,而她的决策却考量了欧洲战局的平行影响。你是对的?她是对的?谁也不敢妄下决策。”

    苏行长回头凝望梁俊平,斩钉截铁:“我们都在等结果。”

    梁俊平噎住,然后牙关一咬,破罐破摔地森森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一旦推行经济长城政策,我和外汇司的同事会集体辞职。闭关锁国是一条危险的栈道,我绝不会随波逐流,跟随她做千古罪人。”

    梁俊平紧盯苏行长的背影,豁出整个人生前途,只为稍微左右一下苏行长的念头。

    “七点,我要开会了。”苏行长送客:“你走吧。”

    梁俊平惴惴不安地走了。

    苏行长拿起电话,叹气拨号,抬头等了一会儿,才恭敬地说:“总理?”

    “唔?”

    “小娴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才是第一天,央行上下就充满了对小娴的怨恨——长久下去,她会遭千夫所指,在央行脚无立锥之地。”苏行长闭目叹息,声音渐弱:“判别国运,当有先锋开路。但这个披荆斩棘的人不应该是小娴。你也不希望她一马当先,独闯在前吧。”

    “我劝劝她。”

    ————————————————————————

    魏东娴站在一栋欧式三层别墅下低头瞧手机,垂手挽着提包,雅致的小包在离地一寸处晃晃荡荡。

    一个拖着航空行李箱的士兵费力顶开别墅的门,走上鹅卵石铺就的门廊。路过魏东娴时,大小姐忽然抬头,指着被鹅卵石颠簸得磕磕碰碰的行李箱嗔道:“你提起来嘛!里面的玻璃瓶没裹泡沫的。”

    满头大汗的士兵张着嘴巴抬头望了魏东娴一眼,暗恨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却没说出口,汗如雨下地低头奋力扛起比负重轮还巨大的行李箱,像个码头上的苦力,步步滴汗地移向凯迪拉克的后备箱。

    魏东娴委托特勤班搬家时,轻描淡写的小声调还回荡在士兵耳边:“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啦,几瓶保湿水,几本书,都是日常用品啦。替我搬到那边去嘛。”

    然后特勤班长觉得,一个单身女人能有多少家当,搬家什么的,我一个人就能单手搞定了。

    所以当他走进魏东娴的别墅时,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去你的几瓶保湿水,”特勤班长沦为苦力,步履艰难地奋力卸货,将巨大的行李箱推进凯迪拉克的后备箱,在太阳下叉腰抹汗,扭头啐一口痰,恨恨想:“光口红就分七种颜色,保湿水分日用夜用,粗细不等的毛笔比书法家还多,总计下来,一个行李箱比弹药箱还重,可恶的女人。”

    “喂,”魏东娴拿着手机,踮脚站在枫树下认真挥手:“还有我的鞋。”

    特勤班长面无表情走进别墅。几秒钟后,特勤班长熊腰后仰,搂着俩叠纸盒,摇摇晃晃走出来。纸盒里全是鞋,用尼龙绳扎成俩捆,垒起来几乎遮住了士兵的视线。

    魏东娴还在低头拨弄手机,不时撩开头发听微信,完全没有上来搭把手的意思。

    特勤班长努力把四十多双鞋塞进凯迪拉克的后备箱,只觉得这辆豪车已经和东风卡车无异。忽然,电网栏杆外,一行漆黑的车队飞过路边的梧桐,在哨兵岗哨外稍微一顿,就畅通无阻地开进别墅区来。

    “首长好!”班长看清车牌,吓得花一秒钟扯正领章和军帽,狂奔到路边,鞋跟一磕,奋力敬礼。

    魏东娴迷惘地撩开刘海,歪着头望车队,细眉轻轻扭在一处,这刹那的哀怨令人欣喜若狂,恨不得挺身而出为她排除万难,好去邀功。

    车队缓缓刹住,卫队先下车,东张西望地四散警戒,警卫员才小跑上来拽开防弹轿车的车门,魏总理伸手遮阳,眯眼下车,向魏东娴走来。

    “要搬家?安全公寓不住了?”魏总理皱眉眯眼,不怒自威。

    “嗯。”小娴不自在地双手捏着手机,垂手小声回答,像只放弃抵抗的小鹿,任狮子过来嗅她。

    “不许搬。你从法国撤资的动作,也给我停了,我另找人去做。”魏总理不由分说地走向凯迪拉克,奋力把一叠女鞋拽出来,拎着走进别墅:“安全屋住不惯,你就回家住。几天没管你,要上房揭瓦了。”

    魏东娴站着不动。长发垂在她低头的脸上,笔直漆黑,在暖阳下反射着洁白鹅黄的微光。(。)

404 苦了班长()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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