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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意味深长地望着囚徒:“所以你明白了?狙击手不敢射杀坏蛋,相反,他们不仅不会切断引爆器和坏蛋的联系,更要竭尽全力保护坏蛋的生命安全,因为坏蛋一旦死掉,在场的参议员全都要搬到公墓去住了。”
“你的防护服向外界持续发射的生命指征电磁波,其实是‘禁止爆炸’的信号?”囚徒阴森森地问。
庄言爱怜地拿食指点着囚徒,无奈微笑道:“笨孩子,你总算反应过来了。没错,我把参谋层玩得团团转,直接好处是获得了便携性聚变武器的使用权。老实说,突然拿到一枚手提箱大小的氢弹,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于是我把氢弹安放在剑炉某处,调校成了‘立刻引爆’状态。而我的防护服正在不断向氢弹发射‘暂不引爆’的电磁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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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囚徒服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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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好整以暇地抬起手臂,敲打手臂上的便携电脑,调出威胁界面:“只要我轻轻一按,或者生命指征紊乱,‘暂不引爆’的电磁信号就停止发射,然后BOOM一声,整个基地会像烈火中的纸房子一样眨眼消失。
囚徒咬牙切齿地骂:“你以为区区核火球能伤到我?”
庄言眯着眼睛,玩味地挑衅囚徒:“这是你第二次袭击维内托,让我终于确定,从三年前潜伏进基地开始,你的目的就是劫持天庭计划的护航官,所以你撺掇尉栩踢我走;所以你处心积虑要完成这台手术。”
空气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庄言空洞的声音:“就算核火球伤不到你半分,只要我炸平了基地,你劫持天庭计划的阴谋就宣告破产了——护航官可以另寻,你劫持护航官的机会却只有一次。牺牲整个基地,换取天庭计划升空,我觉得这笔生意是非做不可的。”
囚徒咬牙切齿地喊:“炸平基地?就算炸死了这个战姬也没关系么?你这个冷血的杂种!”
庄言狰狞地咆哮:“你别忘了,尉栩封杀了我的事业,光明隐修会毁了我的一生!你大概没得过抑郁症吧?在我的生命里,自杀的甜美滋味,只有复仇才能与之匹敌!我能毫不犹豫地把手枪含进嘴里,就能毫无怜悯地按下引爆按钮!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分享一个冷血无情的杂种的心理世界了——来吧宝贝儿,试试我会不会炸飞基地,你看我敢不敢!”
囚徒保持沉默,它踌躇起来。他记得庄言曾经两次面对死亡,第一次,他在电光火石间把手枪捅进了嘴巴;第二次,他安之若素地骗怒火凤凰发射升空,独自面对审判之光的轰击。这两次的表现里,庄言对自杀没有过丝毫犹豫,反而令囚徒相信,对庄言来说,死亡像大白兔奶糖一样甜美。他对奶糖置之不理,不代表他会拒绝奶糖的美味。
常识告诉囚徒,自杀倾向是抑郁患者难以克制的冲动。它觉得庄言引爆核弹的概率非常大。
继续推断,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爱惜的人,绝不可能爱惜别人的生命。所以囚徒得知,拿维内托的生命去威胁庄言,必然徒劳无功。
最后,如果说两千年的人生经验给囚徒带来什么领悟的话,那就是简单的一句话:
不要试图和神经病讲道理,特别是他们捏着炸弹遥控器的时候。
所以囚徒服软了,他老实地收起触手,努力和庄言谈判,切换成了娇滴滴、羞答答的女仆音,软绵绵地撒娇道:“也许我们应该冷静一下,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狰狞凶残的触手手术台刹那消失,囚徒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玲珑少女,咬着手指望着庄言,一身弱不禁风,满脸楚楚可怜。
一面毫无节操地卖萌,囚徒一面紧急启动超距量子通讯系统,请求尉栩的援助:“凡人……哦不,尉栩大人!庄言比我们想象的更加邪恶,我急需你……我急需您的帮助!”
量子通讯高效零延迟的优势马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尉栩立马给予了回复:“什么事?”
囚徒争分夺秒,把面临的困境一五一十叙述给尉栩听。庄言怀疑囚徒的目标是劫持维内托、窃取天庭计划。庄言在基地某处安放了核弹,威胁引爆。囚徒不知道核弹安放在哪里,面临难堪的抉择。
抉择很简单:要么屈服于庄言,满足庄言的一切要求;要么基地炸成飞灰,计划功败垂成。无论哪个后果,囚徒都难以接受。
尉栩沉默了一下,很快给出答复:“庄言引爆核弹的方式有两种:第一,按动按钮。第二,他的生命指征消失。这种局基本无解。但是你是伟大的囚徒,具备常人难以想象的移动速度和攻击模式,所以很好解决:庄言恨的是我,你将我的声音和图像投影给他看,在我转移庄言注意力的时候,你突然化作薄膜,将庄言吞没、包裹,然后瞬间晶体化。这样,庄言猝不及防时,已经被你完全禁锢,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他既按不下按钮,也无法死去,两个引爆条件都无法触发,这样你就有足够时间来破解‘停止引爆’的电磁波信号,从而彻底解决问题。”
囚徒只觉得豁然开朗。他毫无廉耻地化身羞涩的美少女,怯生生地望着如履薄冰的庄言,害怕地嗫嚅:“你,你和尉栩的恩怨,我可管不着——我倒是能叫尉栩亲自出面,和你面对面解决你们的难题。请务必冷静下来,没有什么是说不清楚的,对吗?”
不等庄言答复,囚徒开启三维立体成像投影,张口喷光,草绿色的光幕喷薄在半空,尉栩的人头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空中,瞟着囚徒嘀咕:“好了好了……就这样,我能看见庄言了……hello,庄言你好,听说你恨死我啦?”
庄言呆了一下。他没想到囚徒居然具备这么强大的即时通讯技术,居然能让尉栩和自己完成远程交流。庄言狐疑地想:“该不是囚徒炮制的假投影吧?”为了小心,庄言蹙眉答道:“我可算明白,为什么你总是针对我了。你在大学时代就惦记上宋丹了,是不是?”
尉栩轻松愉快,眉毛舒展,坦然答道:“是,所以我指示海安组织枪毙了你的课题,让宋丹看清楚你是条废柴。有什么问题吗?废柴?”
庄言严肃冷峻,继续试探:“宋丹把我安插到驾驶员专属技师这个关键位置,让你难以对维内托下手,所以你处心积虑地试图踢走我,就是为了方便劫持天庭计划护航官。是吗?”
尉栩笑眯眯地摇头晃脑:“你想多啦……那时候,你不过是个少尉研究员,而我是基地一把手——我对你做什么事情,需要那么多理由吗?宋丹越护你,我越不开心,恨不得像剥螃蟹一样敲开你的壳,吃光你的肉,再把你拼成空荡荡的蟹壳,任我观赏玩弄。对于那些没有力量反抗的人,怎样剥削都不用承担后果,这不是颠扑不破的公理吗。”
那个漂浮在半空的人头极尽嚣张,顽皮地说着刻薄的话,拼命试图激怒庄言:“在我眼里,你不过是马槽里的干草,砧板上的生肉,只不过是食物而已,怎样切,怎样吃,全凭心情,哪有那么多理由?”尉栩摇头晃脑地瞥着庄言,和蔼地提醒道:“你太高看自己啦,有点自作多情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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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现在你满足了吧,黎塞留()
“这就是你夺走宋丹的理由?只是因为我没能力报复?”庄言的声音阴森森地愤怒起来。
尉栩不屑一顾地耸肩扭头,横着囚徒笑了一笑,看似轻蔑的哂笑,却让囚徒严阵以待起来。
囚徒知道,尉栩在命令它准备突袭了。
然后尉栩突然扭头瞪着庄言,双眼圆睁,眼球险些夺眶而出,豪情万丈地喊道:“理由?事到如今,你还执着地问理由?”
他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又戛然而止,眼神剜着庄言,义正词严地咄咄逼人:“因为孱弱是孱弱者的贫贱命,强大是强大者的所有权!为什么?因为你挚爱的女人,终将被能够更加满足她的男人带走;因为你股市的存款,注定被能够操纵收盘价的庄家榨干;因为你孱弱,所以就算你得到了你不配拥有的珍贵东西,也会迟早失去,因为它们要流入强者的手心——这和泉水往下淌、云霞往上升一样,是万物发展的规律!甄姬美德倾天下,翩如云中仙,依旧背德乱礼,改嫁曹丕,因为什么?”
尉栩慷慨陈词,唾沫飞溅:“因为山河壮美、佳人妩媚;天下人共同追逐,唯能者居之!所以庄言,我夺走你不该拥有的宋丹,恰恰教了你浅显易见的真理:在你变强之前,你根本无法占有不配得到的东西!你明白了吗?你如果不能满足她,就算破镜重圆一百次,你也终将失去她,你醒悟了吗!你该感激我,谢谢我!因为我赐你以不公,你才会渴求公正的甜美,你才会披荆斩棘地走到今天!”
庄言咆哮:“你以为诡辩术能救你吗?”
尉栩哈哈大笑,豪情壮阔:“庄言,你还在执着于我给你戴了绿帽子,是吗?你还没有看穿吗!无论是多么无可奈何的出轨,背后都孕育着欲求不满的骚动:不能被满足,就注定了抛弃和离别。所以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大可不必泪水涟涟,因为投入强者的怀抱,正是社会资源流动的方向。绿帽子不是重点;你弱,我强,这才是关键条件,这才是刺激所在:宋丹究竟是迷恋我吊大,还是醉心我钱多,都无关紧要,因为这都只是一个苍白的象征,象征了资源由下往上流动的过程,象征了‘不配拥有才不会拥有’的真理公式!”
尉栩睁眼咆哮:“庄言!我教你这么多,谢谢我!”
庄言恨得咬牙切齿:“你的人格从童年开始已经扭曲了,原来你一直靠着这么黑暗的世界观活着!”
“黑暗?欢迎你回到现实,我的理想家!”尉栩狂热地咆哮,双目睁得夺眶而出,挥舞双臂,倾情投入得像狂舞的巫医:“你不品尝黑暗的酸涩,你就会活在香甜的梦里,你就嗅不到现实的腥味,你就看不清真理的面容!请你务必感谢每一个伤害你的人,就像感激每一个治愈你的人一样。于是我要求你收回之前的话:一直是我在分享,而不是你。就像我在信里留下的告白一样:我很抱歉,但是不需要你的原谅。庄言,你作为一个至今都没有垮掉的强劲对手,我真切希望你领悟我的良苦用心,因为我想要灵犀相通的强敌,而不是浑浑噩噩的对手!”
“你知道我没垮掉。”庄言蹙眉。
“是的,庄言,你当然有杀手锏,这就是为什么你还站在这里,这就是为什么我允许你站在这里!”尉栩哈哈大笑,“所以努力吧,庄言,尽你所能去干掉Amaimon吧,很抱歉我不能旁观这场壮怀激烈的决斗,因为我正被关押在狱中。如果你输了,我会为你建造气派的公墓;如果你赢了,那么在未来的合作中,我会礼貌地和你握手——如果你具备足够资格的话。adios,我的敌人。”
Amaimon突然狐疑呢喃两声,突然醒悟到什么,气急败坏地咆哮出声,都忘了用脑电波交流:“尉栩!你洞悉了此人的计划却不阻止?你可知他会妨碍到我的撤离?你独留我一人在此,到底有什么意图?”
尉栩忽然严肃地安慰恶魔:“不要当真,我刚才是虚张声势,吓唬他玩的。于是祝你好运Amaimon,你是无敌的堕天使,相信你能轻易解决这个男人的。adios。”简短说完,尉栩单方面切断了量子通讯连接。
庄言如遭雷击。尉栩这离奇古怪的宣言,仿佛在暗示尉栩本来猜到了庄言的策略,却放任他顺利执行——尉栩究竟在搞什么鬼?他金蝉脱壳置身事外,却放任庄言对付囚徒,难道尉栩和囚徒之间也存在某种矛盾?
庄言呆了一下。
囚徒知道,它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尉栩说那些话,究竟是震慑庄言的信口雌黄,还是得意忘形的实话实说,囚徒已经没有功夫去分辨了。它知道机不可失,也许等这一秒过去,庄言就回过神来了。
刚刚还娇滴滴的半透明美少女突然冲天暴涨,像拉伸的魅影,平铺成一张狰狞的的毛毯,劈头盖脸盖住了惊呆的庄言。仿佛一口透明口袋罩住庄言,然后突然抽成真空,把庄言裹得像真空包装的猪蹄。
下一刹那,包裹庄言的薄膜刹那晶体化,庄言像嵌在琥珀里的蚊子,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更别提操作便携电脑引爆核弹了。
囚徒的声音丝丝缕缕传进庄言的耳膜里:“干得漂亮凡人,你是第一个把我逼得走投无路的阴谋家。是的,我的策略有误,看来要先解决你才行了……你知道吗,只要控制住你,解密你发射的电磁波只需要十秒钟,是的,只需要十秒钟,很快我就会代替你发射出‘阻止引爆’的电磁波,那时候你就可以死了,我会让你死的很舒坦,好好享受被强酸溶化的快乐吧,亲爱的抑郁患者。”
十秒钟眨眼就到了。囚徒开始向外界发射一模一样的电磁波,与此同时,滑腻的消化液分泌出来,庄言的防护服开始瞬间溶解,像火烤的蜡烛一样淅沥坠落。被坚固的囚徒外壳密封住的庄言,很快会像被蛇活吞的幼鼠一样,被溶化得皮开肉绽,骨头外露,死无全尸。
被牢牢禁锢的维内托疲软地扭头过来,隐约看见庄言步了自己的后尘:在靛蓝的半透明人形琥珀里面,庄言的防护服已经溶得衣衫褴褛,一颗圆溜溜的脑袋露出来,庄言的面部皮肤已经溃烂了一半,鲜血混着肉泥淋漓流淌,红艳的颧骨已经戳破脸皮露在外面,洁白的眼球在溃烂的眼眶里显得有些孤零零。
维内托体内的纳米蠕虫逐渐生效,力气都被抽光了。她泪流满面,眼睁睁看着功败垂成的庄言在琥珀里渐渐溶化,心如刀绞。她的手颤抖着伸向那个惨烈的人形琥珀,却徒劳地够不着,最终精疲力尽,小手坠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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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庄言吩咐你在他的防护服里嵌入了什么设备?”黎塞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基地突然一震。肖璇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她不用再拖延黎塞留的时间了。
“氢弹。”肖璇转回头来,望着黎塞留时,早已咬唇忍泣,泪水涟涟。她双手搁在膝盖上,一直紧紧攥着一个洁白考究的小盒子,声音抽泣得开始哆嗦:“氢弹就内嵌在课长的防护服里。他走之前,给你留了份礼物。”
黎塞留全身过电似的一阵酥麻,微张着小口,脖子生锈似的慢慢低头,看清了肖璇递过来的白玉盒子。
盒子洁白无瑕,温润如玉,表面镌刻着优雅的阿忒弥斯神殿花纹。黎塞留的心突然软得没有力气跳动,脑袋一热身子一凉,泪水已经坠在手背上。她的手指哆嗦着伸过去,按开盒子上的钢扣,轻轻揭开,国际象棋的黑白棋子杀气腾腾地在盒中排兵布阵,严阵以待。
这是黎塞留初见庄言时,与他共同体验过的那副象棋。她认出来了。
“只有勇敢冲向底格的卒子,才能蜕变成高贵的皇后。”黎塞留想起自己对庄言的嘱咐。曾经的谆谆恳求,令她今天痛彻心扉。
“课长的目的,一直都是杀死囚徒。”肖璇的声音在黎塞留耳边嗡嗡响,“现在你满足了吧,黎塞留。”(。)
347 失去之后的留恋,无可奈何的长眠()
“现在你满足了吧?黎塞留?”肖璇飘飘荡荡的声音像追魂咒语,在黎塞留脑海里反复播放。黎塞留被暖暖的泪水洗了个脸,水雾朦胧的视野都看不清抚摸棋子的白手指。突如其来的真相摧枯拉朽地冲垮了她的矜持,圣洁战神突然低下头,金发一坠,嘤嘤哭了起来,引得一群人站起来好奇眺望。
锋利的回忆碎片纷至沓来,把黎塞留割得痛彻心扉:
“我只剩下你了。我好想和你做朋友,认真端详你的举手投足,学习你的言辞谈吐,来揣摩米迦勒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你,为何她的计划里面偏偏多了你。”她哭着说。
“谁说不是朋友呢,我嫌弃过你吗,哭什么啊。你这个神仙一样的姑娘,全天下都想和你做朋友,想追你的人整编起来能塞满一个加强连,我恨不得当连长。明明是女神,哭什么啊。”庄言揩她的泪水。
“女神是什么呀?我说啦,我只是一个工具呀。”
“女神就是长得好看,心地也好,愿意相信别人,也愿意相信自己的人。女神就是人人都想追,但是谁都追不到的人。”
“你在和我**吗?如果你要**的话,我要问过维多列奥才行,因为你是她的男朋友。”
“不是!这最多算注解,怎么是**?不是!你过分了啊,太过分了!我在安慰你啊!”庄言脸色煞白地瞧着认真的黎塞留,大喊大叫:“千万不要告诉维内托!”
她还记得庄言弯起食指给她拭泪的温和。今天,她总算明白了米迦勒选中庄言的原因,却再也见不到那个替她揩泪的人。
那个人会花言巧语地安抚别人的悲伤;哄她时说,你是女神不是工具。于是他解放了黎塞留,把自己变成了米迦勒的工具,冲锋在被安排好的命运中,像个死而后己的托孤忠臣,鞠躬尽瘁地完成一段工具人生。宛如圣徒拯救了祭坛上的公主,因为他把自己献祭给了贪婪的诸神。
世界上最美丽的童话,总免不了煞风景的结局。肝肠寸断的浪漫都要付出毫无怨言的牺牲作代价。
肖璇恨黎塞留,因为只有她知道,庄言的线索、动机、决心、志向,全部来自黎塞留那布道式的指引。
这让黎塞留尝到了自作自受的凄美。
她捧脸哭的一塌糊涂,白手套濡得湿漉漉;铺天盖地的留恋、不舍,就像海啸迎头拍下,没有理由偏想哭个痛痛快快。横下心时才明白,如果有得选,就算忤逆高贵的米迦勒,她也不愿意弄丢庄言。
这措手不及的顿悟让黎塞留追悔莫及,她忘记矜持地哭成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