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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平毫不犹豫地当了叛徒:“行,我栽了他们也别想好。不过邢队长,您千万别把我和落网同行关在同一所监狱里,那样不安全。”
邢殇说:“你真机灵。”
十分钟后,小胡子面色凝重汇报邢殇:“买家使用了虚假身份,查不到线索。”
邢殇问:“汇丰银行的转账来源呢?顺藤摸瓜啊!”
小胡子忧心忡忡回答:“这是最让我担心的。转账来源是罗斯柴尔德银行,这家私人银行拒绝提供任何客户信息,恐怕只有联系外交部,施加外交压力才能查到我们要的线索了。”
邢殇心一沉,摸下巴摇头。皱眉说:“外交部也不好使——他们连北美国会的账都不买。镁联储成立两百年了,你见过他们向国会公开过核心信息吗?没有。”
“要杀庄言的是外国人?”小胡子警惕起来。
邢殇叉腰低头踱了两圈,当机立断:“联系以色列支部,集结人手提前布控。务必保证庄言在耶路撒冷博物馆的安全。给我联系宋德明教授,以行政压力,强迫他安排我和庄言同行。”
小胡子提心吊胆提议:“禁止庄言出国不就得了吗?”
邢殇叉腰摇头,喃喃道:“这才是难点啊——内务部给了指示,在剥夺**权的同时保证庄言的人身自由。妈的,要不是那个女人发了话。我早把庄言捆成粽子丢进后备箱了!”
刘国平迷惘得按捺不住好奇,忍不住问:“庄言不就是个复员兵吗?为什么连你们都出动了?还这么紧张!”
邢殇一脚踹过去:“擦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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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基地里,研发部的气氛比平时沉闷许多。庄言和VV都不在,苏小美忽然觉得空虚寂寞冷,忽然对工作厌倦透顶,伏在秘书台后面无聊地画美少女战士来消遣。忽然听见高跟皮靴的声音,抬头一看,瞧见黎塞留挟着香风匆匆走过来,轻轻问:“肖璇呢?”
苏小美瞧见美女,顿时精神了,认真指路:“她传染了课长的工作狂综合征,早上七点进办公室工作,到现在还没露过面。”
黎塞留顿时紧张起来,匆匆去推庄言的门,瞧见肖璇在办公桌后面安然无恙,才松一口气,轻轻掩上门,东张西望走进去:“庄言走之前,交代过你吧?我会常来看你。”
肖璇本在举步维艰地艰深晦涩的紫电科技,听见黎塞留说话,才惊醒过来,抬头望她:“啊,对,辛苦你啦。早上我拿紫外灯照了一遍办公室,还好,没有奇怪的生物痕迹。”
黎塞留摇头:“紫外灯是没有用的,‘囚徒’已经脱离了氨基酸为基本单位的碳基生命形式,成为了由量子化意识中枢、纯能量灵能物质、强作用力完美外壳组成的‘魂、灵、体’的顶级生物……”
“魂、灵、体?”肖璇涉猎了些宗教知识,吸口凉气:“那是圣经里对神的描述。”
“所以它不会留下油脂分泌物和氨基酸残留,于是紫外灯也照不出来它的踪迹。不过是的,囚徒被封入‘容器’之前,具备主力舰级别的武力,是与天使并驾齐驱的古蛇,又称为龙。”黎塞留轻轻说,走过去爱怜的摸肖璇因加班而干燥的头发:“你的课长也是考虑到紫外灯不一定能显示出‘囚徒’的踪迹,所以请求我常来看你,顺便侦测囚徒活动后残留的衰变痕迹。”
肖璇回忆起庄言被隔离前那一通匆忙仓促的电话,这才察觉到庄言对她的期冀和关切,胸口温暖得像被热水袋煨着。她尝试问道:“我们的谈话只有沉默者能听到,是吗?”
“也许沉默者会把我们当疯子。”黎塞留温柔微笑,点头承认:“不过,是的。沉默者的监听系统受到最高级别保护,囚徒听不到。”
肖璇放下心来,体味着“**权”的难能可贵,终于畅所欲言:“所以课长想要——弑神?”
黎塞留走去给肖璇倒水,金发安静垂在脸旁:“宇宙万物都会走向死亡,在战争中,神也会死。庄言接受我的委托,一直在研究古代的弑神战争,试图利用现有技术,让神话重现,杀死古蛇之龙。”
她捧着水杯,款款送给口干舌燥的肖璇,鹅蛋脸荡漾的微笑甜美无比,春暖花开:“是的,凡人没有牺牲的义务,神祗也没有永生的特权。唯有正义长存,公理永生,无论多么强大的生物,当它做一件错事的时候,就算是蝼蚁都应该站出来,对神祗执行严厉的惩罚。”(。)
270 彼此治愈才是相濡以沫()
肖璇听见黎塞留说的理所当然,一颗心像羽毛似的飘飘荡荡,像升仙似的试探问道:“没有力量的蝼蚁也能捍卫真理吗?”
“不合理的事物只以苟延残喘的状态进展,因为无论反抗者走了多少弯路,正确和公正都是最终答案和结局。”黎塞留信心十足,“之所以存在即合理,是因为合理会取代存在。”
肖璇说:“我听不明白。”
黎塞留说:“他一直在努力,我们相信庄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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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被拒签了。
就像前十年一样,就算奔波忙碌,就算挥汗如雨,依旧不出意外地碰壁了。
于此同时,栖凤基地传来宋丹订婚的消息,尉栩的红帖邮件群发了每个人的信箱。庄言虽然被逐出基地,无法出席,但是尉栩似乎忘了在群发时把庄言的名字勾销掉。所以庄言检查邮箱时,看见大红的订婚宴请帖喜气洋洋地躺在他的信箱里,红帖上面就是以色列大使馆发来的拒签邮件。
他这才想起,以色列是罗斯柴尔德银行的重点资助对象。要拒签他易如反掌。
他恨不得展翅高飞,却在看不见的鸟笼里扑腾——区区一封拒签信,把他的所有计划全部搁浅。
宋丹订婚不订婚,其实不关他的事。她已经二十八岁了,理所应当地奔着结婚去,尉栩虽然和庄言势不两立,条件却相当优秀,理论上无可厚非——但是这封邮件和拒签信里应外合地躺在庄言邮箱里,还是让他身子莫名一凉,五张六腑像铁铸似往下坠。
在出国的事情上,他好像什么也做不了——死海古卷是米迦勒最有可能留下线索的古卷了,他却无缘一见。而宋丹的订婚,他刻意不去想,宁可背诵出师表,都不愿意体会自己的思想感受。
他又想起来那夜宿醉。当初绝望颓废的感觉像寒潮似的,又缠缠绵绵地包裹了上来。
他像高考完的学生一样,刚刚还紧张忙碌,下一秒就空虚茫然得不知道该干啥。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走向夜店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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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一个人在KTV里唱歌,服务员敲门送了几次冷碟和拼盘,他歌声依旧,一首接一首地唱。
所以门被推开的时候,庄言都不会理睬。看着五光十色的大屏幕继续高歌。
那个人似乎习惯了聚精会神的庄言,所以被无视也没关系,进来几步才扶腰笑道:“大包厢里只有一个人太浪费了吧。”
歌声戛然而止,庄言扭头一看,VV拎着手提包瞧着他,一脸戏谑的同情。她画着巧夺天工的淡妆,在炫光流离的包厢里依旧唇红齿白,却淡如素颜,真像是璞玉天成。
她一如既往地精心打扮,把女人的精致保持的一丝不苟。小礼帽悠闲的歪戴在白发上。齐颈银发的每一绺卷曲都曼妙动人。高描的细眉下,恰到好处的眼影让她顾盼生辉,以致被瞧见的人会砰然心动地躲开她的目光。漂亮的长睫毛像小扇子,在眨眼时调皮,在凝望时勾人。清澈的大眼睛能变出几万种表情,瞪你或者瞄你,看你或者不看你,千变万化的情绪都堆在那双樱桃色的热烈红瞳里。鼻子挺翘,薄唇如瓣,穿着性感的衬衫领带小紧裙。配上认真的披肩手套吊带袜,和庄言初见她时一样优雅性感,高贵单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VV不请自来地把手提包往沙发上一丢。双手把银发拢到颈后,坐下时笑着说:“找的我好辛苦。走进KTV的时候一直怀疑卫星定位搞错了,谁会苦情到一个人来唱歌?没想到还真有。”
她一面忍笑瞧着庄言,笑里有得意有戏弄,一面端起冷碟,捏了一枚鸭脖子轻轻咬着。瞧着庄言笑道:“不过不亏,居然能听见庄大博士唱歌,我这个假期值了。应该是……”话说一半,美眸睁圆,手忙脚乱放下冷碟嚷道:“好辣好辣!这个东西灰扑扑的怎么比掺了辣椒还厉害啊!你都不告诉我有这么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檀口微张,小手拼命扇风,不时狼狈地吐舌头,另一只手慌张地在桌上乱摸,抓住一瓶啤酒仰头喝几口,然后拿面巾纸擦着唇,瞧着庄言说:“原来你爱吃这个,你的鸭嗓子就是这么来的。”
然后没人回答,包厢里只剩下eason的MV低吟浅唱:
原谅我不再送花,
伤口应要结疤,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终必火化
一世一生等一天需要代价
VV自说自话许久也累了,沉默听着eason唱了这几句,便往沙发深处一靠,左手拾起麦克风抵在嘴边,右手搁在腿上,瞧着屏幕续唱:
谁知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VV清丽婉转的声线落音极准,旋律的起伏能在人心里掀起波澜。但她只是安静地唱着,像包厢里只有她一个人,用最自在的姿势,唱最想唱的歌。庄言折膝坐在高脚凳上,一直瞧着VV波澜不惊的俏脸,听着流觞曲水的歌声。然后他像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沉默太久,低头继续陪她唱:
何不把悲哀感觉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尘硬化像石头,
随原地抛下便逃走。
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
这首歌唱完,庄言站起来坐到VV身边。女孩高兴地拿了瓶起开的啤酒给他,小手握着自己的酒瓶,与他的瓶子相交轻碰,一边把银发往颈后撩一边说:“歌唱完,酒要喝光。”
庄言点头,和她碰瓶,仰头吹下一半,打着嗝扭头瞧VV,吓的两眼一坠,女孩儿已经喝光整瓶,正捧着纸巾擦唇边的泡沫。
“你这么能喝?”庄言终于吱声了。
VV同情地瞧着他,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喝一半就可以了,量力而为。”
歌单已经见底,下一首歌的前奏缠绵悱恻地飘着。VV嚷道:“你唱你的,我去点歌。”并腿挪到点歌台前,把庄言会唱的歌都点了一遍,然后扭头催促:“唱呀。”
庄言挪过去,坐在VV身边,继续唱了起来。VV站了起来,弯腰把六十四瓶啤酒全部起开,冰凉的白烟纷纷飘出瓶口。她一边启瓶子一边想:“他要喝到死吗?还好逮着了。”(。)
271 一个崭新的庄言浴火重生()
庄言挪过去,坐在VV身边,继续唱了起来。VV站了起来,弯腰把六十四瓶啤酒全部起开,冰凉的白烟纷纷飘出瓶口。她一边启瓶子一边想:“他要喝到死吗?还好逮着了。”
两个人唱了个通宵,酒瓶子横七竖八滚了一地,包厢里烟雾缭绕,音响震的人耳朵痒,迷离的彩光把包厢扫的跟魔界一样。VV嚷着说云烟熏人,把细长的女士烟插庄言嘴里,趴在他身上非要给他点着,醉眼迷离的打火机在烟头下摇摇晃晃,一亮,险些一把火把庄言头发烧了。
然后庄言想出个好主意,捧着VV耳边的银发,拿烟头去碰她咬着的烟头,两个人屏息努力了半天,两支烟终于在空中对接成功,庄言吧唧几口,沁人的甜香温暖心田,整个肺部都被VV的香味填满了。他睁开又酸又沉的眼皮,看见VV得意地瞧着他笑,还在喋喋不休地说:
“好不好闻?没那么呛人,对不对!”
庄言歪在沙发上,随手把烟灰也弹在沙发上,蜷在那里微笑着点头。
早已没人唱歌,音响一鼓一鼓地澎湃着音浪:
“不聚不散,只等你给另一对手擒获。
那时青丝,不会用上余生来量度。”
庄言知道自己很清醒,很清醒,他喝酒只会麻痹小脑,大脑倍儿清楚自己在想什么,甚至醉的死去活来时做的事儿都历历在目,清清楚楚。他从不断片儿。
VV的香味很好闻,他还想要更多。于是他努力往她身上爬,凑过去嗅她的气味。在迷离的醉眼里,他看清了VV惊慌的表情,眼睛睁的大大的,长睫毛像慌张的蝴蝶扑扇翅膀,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急促地呼吸着,檀口微张。暖香喷到他皮肤上,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他看到VV哭了。
庄言笨拙地说:“不要哭。”
VV于是用力咬住嘴唇,抽抽搭搭地听话忍住。
麦克风“当啷”一声滚到地上,撞的酒瓶“叮当”乱滚一阵。
到了清早。VV扶着庄言去结了账,她抱着庄言的胳膊,怕庄言小脑不好使走路摔一跤。庄言被她用力搂着胳膊也很安心,因为他怕VV走不动道儿。
服务员瞧见庄言头发乱糟糟,一脸宿醉样儿。惊讶鲜花插了牛粪。因为VV除了小礼帽找不着、银发有几根翘到了天上,其余的细节都端正细致,连妆都抽空另补了一下,神采焕发,正在红着脸瞪服务员,仿佛在说,看什么看!
服务员知道这么打量顾客是不对的,连忙收钱办事儿。
庄言左耳朵不灵光,VV右耳朵也不太好使,所以他俩总是庄言在左。VV在右,两个人在清晨凉飕飕的初秋街道上慢慢走。庄言问女朋友:
“等会吃早餐的开门了,咱们吃点东西,然后是开房大睡一觉呢?还是抓紧时间游山玩水?”
VV欢天喜地的说:“你拿主意啊。第一次约会吧,难道还要我来伤脑筋吗!”
庄言低头瞧瞧自己,羞赧笑道:“如果是约会的话,那我的模样也太惨淡了点。我的强迫症在鞭笞我啊。”
“凑合就这样吧,我不挑剔。”VV智商归零。本来她在意大利娇惯得连咖啡豆都能挑剔出千般道理。
然后庄言信以为真,居然带VV去嗦了碗粉。VV被咸得一早上都尝不出味儿。
太阳渐渐升起,街上人多了起来。趁VV买冷饮的时候。庄言跑去报亭买了份旅游地图,站在VV身边翻看。VV咬着芒果奶昔,贴过来看地图,两个人细细参谋着今天的路线。先去哪哪哪,吃点啥啥啥,然后坐船去对岸,晚上去江边。
正在商量着,突然平地起了狂风,刮得地上飞沙走石。报亭都立不住,报纸哗哗窜上天空,连遮阳伞都折了。直升机旋翼“突突”飞转的声音叠加起来,宽阔的大街上至少投下三架武装直升机的阴影。连一声预警都没有,三辆武装运兵车在街口牢牢停住,哗啦啦往下淌特种部队。整条街被从两头封死,命令声,引擎轰鸣声,直升机盘旋声,飞沙走石声、惨叫声排山倒海地涌进长街。
庄言抬起头,面前已经刹住两辆装甲自走炮,黑洞洞的炮口瞄准温馨的冷饮铺。装甲自走炮前面,三排武装到牙齿的特种部队已经迅速进入战场,反坦克穿甲火箭、强电场捕获网喷射系统、大口径穿透弹突击步枪以及各种叫不上名来的特种作战武器“唰唰”瞄准了他和VV。女人的尖叫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后面那条街,后面的后面那条街,全都被占领封锁,一刹那,商业街变成了主战场,所有人都插翅难飞。
庄言听到身边的VV说:“言言,那个,我说的假期,”
他扭头瞧女朋友,看到VV仰头瞧着自己,咬着吸管嘟囔:“我其实是逃出来的。”
“咔擦”“唰唰”“吱吱吱”所有武器全部上膛瞄准,电磁场武器开始充能,指挥官开始用扩音器喊话:“你们已被包围,请立刻放弃抵抗……”
VV拧头怒视指挥官,嚷道:“闭嘴!”
指挥官讪讪地放下扩音器。
VV松开庄言的胳膊,翩翩走向所有火力的包围圈。这洒脱出尘的背影让庄言心如刀绞。但是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他明白VV知道这一切会发生,而她现在的举手投足,都是深思熟虑的决定。
走到一半,VV回头,双手拿着芒果奶昔,瞧着庄言凄然笑道:“你走了之后,怒火凤凰就像监牢一样。越狱一天大概是极限了。但是爱着你的话,至少我的心是自由的。”
然后她低头捧着冰凉的奶昔,顺从地走向印着栖凤徽记的装甲吉普车。指挥官和特种部队像被摩西劈开的红海,退向两侧,给VV让路。
庄言把地图卷成棍子,噔噔噔走去追VV,顿时迎来一片“咔擦”端枪声,四个特种队员扑上来要按住他,庄言拿地图狠抽了他们几下,纸棍打折,他自己也被如狼似虎的特战队员按翻在地,扭成一团。
VV回头看见,惊叫道:“不准伤他!”
那四个特战队员便松开庄言,让他站起来,却牢牢箍住他的腰,不准他接近VV半步。
指挥官走过来,冷冷瞧着庄言说:“你暂时和基地没有关系了。”
VV来不及说话,吉普车载着她飞驰而去,庄言踮脚咆哮,只看见银发在视野里飘走。
VV被带走,直升机升空飞离,特战队员登车开走,武装自走炮隆隆离开,压碎地砖,在街道上留下深刻的伤痕。它们撤退得比来时还快,没过多久便人去街空,轻风呼啸下,街口只剩下倒翻的垃圾桶在打转。
庄言孤零零站在破碎的街道上,突然噗通跪下,双肩垂落,无力地按住地砖,满脑子都是VV回眸时对他说的话:
“越狱一天大概是极限了。但是爱着你的话,至少我的心是自由的。”
五内如焚的斗志仿佛雷霆野火,烧尽了他的软弱和矫情。在这一刹那,他恨不得学雷锋:坚决完成任务要像像春天一样蓬勃不懈,苛刻要求自身要像冬天一样冷酷无情。只要能拥回VV,他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拒签能阻挡一个男人出国的脚步,那和一条风干的咸鱼有什么区别?
当命运需要你逆风飞行时,请不要随风而去。
庄言咬紧牙关,决定顶风作案。
一个崭新的庄言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