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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大早姜夫人就把他从被窝里揪了起来,抓紧时间给他恶补拜见未来丈母娘该注意的一应事项。
“哎,我说,我念叨了那么多,你到底在听啊?”看着儿子在下人们服侍中完成梳洗,又被灌了碗醒酒汤下去。折腾了半晌仍旧还是一副梦游状态,姜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啊……娘,我在听。你不就说了些去拜见长公主殿下该注意的事嘛。”姜云飞眼皮子耷拉着,漫不经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是我说,咱们家和长公主平日里又没有来往,去她府上拜访做什么。娘,我就不去了吧,昨晚喝高了老感觉犯困,您就让我在家里多睡一会不行吗。”
说完,姜云飞身子一软,又往身后软软的床上后倒去。姜夫人快步上前,一手大力将他拉起来,另一只手重重招呼过去,“啪”的一声正中儿子后脑勺。
“臭小子!给我起来,刚刚换好的新衣服别压皱了!我说你到底还想不想娶媳妇啦?去未来丈母娘家也这么轻慢,小心人家不把女儿嫁给你!”
不知是被母亲这一巴掌打醒了,还是被她说的话吓醒,总之姜云飞一下子瞪大眼睛彻底精神起来,“嗷”地怪叫一声。
“娶媳妇?我什么时候要娶媳妇了?”
“得……之前我和你爹捎给你的家书你是白看了是吧,我们不是早告诉过你帮你相好了姑娘,就等你挣个功名回来定亲。”姜夫人伸出食指重重点了一下他的眉心,“说,你这臭小子在外边这一年有没有招惹过桃花债?要是有什么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老实交代,要是开始议亲才闹出啥幺蛾子,我和你爹都饶不了你!”
“娘,我是去打仗的,哪有功夫招惹什么桃花债啊。”姜云飞揉揉额头,不满地抗议了一句。但不知为什么,心头蓦然闪过一抹身影他接下来的提问总有些心虚。
“那个……娘,你和爹为我相中的姑娘到底是哪家的?”
姜夫人简直要被他气乐了。“我就知道,我之前那些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咱们今天只打算去长公主府,你说那姑娘能是哪家的?”
处于梦游状态时,姜云飞的确没把那些唠叨往心里去,因此这时惊讶到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
“你……你是说,你们给我想看的是长公主殿下唯一的掌上明珠——敏仪郡主?”
“不然还能有谁!”姜夫人扔来一个“你真傻”的嫌弃眼神。
“不要啊……”一说到敏仪,过往种种被捉弄的惨痛经历顿时回忆在脑中,历历在目。姜云飞第一反应自然是大声抗议,然而不知为什么,有总有一丝抑制不住的窃喜。
不过,他的抗议根本没有半点作用,只因姜武突然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大声催促道:“怎么还不走啊,马车都备好了!”
然后,夫妻二人根本不听儿子的反对,合力架起他就往外走。
当从自家马车上下来,站在公主府大门外时,姜云飞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红着脸低着头,时不时拉扯一下自己的衣裳,又或者检查一下身上的配饰,十足一副要见公婆的小媳妇模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罢罢,就这样认命了吧,不然敏仪那个混世小魔王,估计除了自己也没人敢娶。——他在心中如是安慰自己。
“殿下,姜家老爷携夫人与姜小将军一同来访,按照您昨日吩咐,门房已将他们领进来了。”侍女快步而来,轻声禀报道。姜家昨日就送了拜帖上门,因此长公主才会早有吩咐。
正在用早饭的长公主与克里木听闻通报,一起停了筷子。
“本宫知道了,这就过去。”长公主从容起身,克里木连忙也站了起来。
“穗穗,这些人是谁啊?要不要我易容陪你见他们?”
长公主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把这门亲事跟孩她爹通通气,于是拉着他的手,边走边说道:“不用易容了,这是咱们未来的亲家……”
趁着行往待客正厅的路上,她将从前敏仪从家里离家出走是始末简言意骇交代了一遍。
“……后来,经过相处,我才发现女儿的眼光真是极好,那姜武夫妻二人都是一副直肠子脾气,这种人家后宅最清净不过了,女儿嫁过去我也能放心。因此,这门亲事也算是定了大半。”
刚刚找回来还没捂热的宝贝就要拱手送人了?任谁听到这种消息心里都不是滋味吧?克里木脸色黑如锅底。“那姜家小子叫什么名字?为人怎么样打探清楚了吗?”
相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用这么重的口吻跟长公主说话。
好在长公主也能体谅他的心情,没有动怒,笑着回道:“那孩子之前一直在边关打仗,这次听说靠自己本事得了殿前副都指挥使一职,正四品的官儿,着实不容易。至于为人品性嘛,不用你说我也会派人去打探的,不过我觉得以姜家那两口子的性子,他们的儿子想长歪也难。”
“一个正四品的小官算什么……”克里木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不以为然地轻啐一口。“穗穗,你还没说他叫啥名字呢?”
“之前被敏仪弄得方寸大乱,忘记问了,这次又刚刚回来,哪有功夫去打听。反正一会见了面就知道了,急啥。”长公主指指出现在前方的客厅正门,面上一片期待。(。)
第一百九十九章 拒婚()
见到姜武夫妇,寒暄的话儿只说到一半,长公主忽然注意到二人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惊呼出声:“姜云飞?怎么是你?”
在镇裕关附近与女儿团聚的那几天时光里,母女二人无话不谈。因此长公主不但早就知悉二人之间的种种渊源,还曾经亲自向姜云飞道过谢呢。是以这时候看见他,难免诧异。
改变心态之后的姜云飞,此时再见长公主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从容,只知道红着脸嘿嘿傻笑。
看他那怂样,姜武夫妇真是好气又好笑。不过就算再怎么埋怨这臭小子,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给未来丈母娘留下一个傻乎乎的第一印象,因此姜夫人笑着回道:“这就是我家那混小子了。怎么,殿下认识他吗?”
“岂止是认识,当初敏仪在边关,很多事都多亏有姜小将军照拂,本宫还寻思着过两天打听他府上,送些谢礼过去呢。”长公主笑了,语气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赞赏,显然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状态。
这可这是意外之喜。姜武夫妇听后乐开了花,要不是场合不对,姜武还真想拍拍儿子肩膀,来句“你小子行啊,不声不响就学会照顾我未来儿媳妇了。”
“嘿嘿,这都是他该做的,哪里敢当殿下一声道谢。”姜夫人嘴里说着谦虚话,心里却如同有只猫爪儿在挠,恨不得现在就把儿子拖到角落里,逼问出他和敏仪之间发生的种种经历。
长公主读懂了她好奇的眼神,笑着请三人入座,待丫鬟奉茶之后,兴致勃勃地打开了话匣子。
“说起姜小将军,本宫真是不得不赞一声年轻有为。二位有所不知,当初敏仪是与卫国公,哦,对了,现在该叫卫王爷了……小女与卫王爷一道,被一伙里勐贼人挟持至边境……”长公主似笑非笑地斜了身旁克里木一眼,从姜云飞如何机灵地发现破绽,解救出卫国公与女儿一行人开始,将自己所知道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某些地方因为个人私心改动了一下,女儿任性捉弄姜云飞的事也轻描淡写一语带过,侧重点都在姜云飞对敏仪如何仗义相助上。
姜武夫妇听得津津有味,姜云飞自始至终都在低头傻笑,听到与事实有所出入的地方也识趣地没有站出来揭穿,在场之中,唯有克里木越听脸色越难看。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女儿在里勐那段时日里,居然有人明目张胆地混进了自己眼皮子底下,并且还差点将其带走。倒不是他对这种帮助敏仪的做法有意见,但这种行为对一个曾经身为一军主帅的男人而言,实在是一种不能容忍的挑衅。
像听话本一样听完整个故事,姜家两口子都乐得合不拢嘴,姜夫人更是夸张地双手合十感叹起来:“这真真是一段天赐良缘啊……”
这句话就像一根银针,扎破了克里木心中被怨气涨满的那颗气球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阴阳怪气的地插嘴道:“公主觉得年轻有为,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听说姜小将军如今官拜四品?不知你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
妻女与那姜家小子如此熟稔,想要从对方品貌上挑毛病已是不可能,克里木便从对方能力上着手,打定主意就算鸡蛋里挑骨头也要把这门亲事搅黄了。
做父母的,哪能容得别人质疑自家孩子本事?姜武瞬间收了笑脸,袖中双手悄悄握紧了拳头;姜夫人怒目相视,当即就不客气地反击回去:“不知这位先生是谁?我们姜家与殿下商议儿女婚事,你不识趣地回避也就罢了,竟然还这么失礼随意插嘴。”
长公主急忙瞪了那挑事的罪魁祸首一眼,安抚姜家人,原本计划订婚之后再提的介绍不得不提前。
“二位请别见怪,实不相瞒,我身边这位就是……就是敏仪的生父。我们曾经因为一些误会分开了十多年,他之前一直不知道女儿的存在,最近机缘巧合之下误会解除,我们一家好不容易团圆了,女儿又要议亲,因此他难免有些失态,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虽然没有女儿,但姜武夫妇回想起外甥女出嫁前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就谅解了克里木的心态,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哈哈,没关系,老丈人挑女婿,难免苛刻一些。”姜武笑着打了个哈哈,转头看向自家儿子:“臭小子,你就将你在边关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经历好好说道说道,也让你未来老丈人看看,你这个四品小官究竟是不是实至名归!”
姜武每说一句“老丈人”,克里木额角的青筋就会跳动一下,只不过有长公主在一旁用眼神警告、镇压着,他不得不按耐住性子听下去。
事关终身大事,姜云飞也顾不得羞涩,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将自己在军中这一年所立下的种种功劳详细说了一遍。
“晚辈去年七月投军,因自带有坐骑,被编入骑兵营中。同年八月抵达战场,在荔城防守战中杀敌二十七,被提拔为队长……”细数起过往经历,那种保家卫国的豪情壮志逐渐又填满了整个胸膛。那往上爬的每一个脚印,全都由自己的血汗铸就。姜云飞越说越忘情,某些本该注意省略的环节也顺嘴说了出来:“埫州收复战中,晚辈与同僚最先混入敌方,先是火烧敌军粮草,再制造混乱打开城门,最后又率领破城而入的三千骑兵包围敌方主帅府……”
因为这是他此生所获的最大军功之一,也是他第一次在军中崭露头角,姜云飞一时得意,便说得详细了一些,却忘了那差点被他烧死的敌军主帅,如今正是他未来的老丈人。
“你说什么?原来那晚的三千骑兵是你所领?”埫州之战,克里木比姜云飞更难忘,那是他此生最大的败仗,也是他自尊心被挫伤最严重的一次,俨然已经成为他心中最不能触碰的伤疤。
“这门亲事,我不许!绝对不许!”(。)
第二百章 有缘无分()
“为什么?”克里木话音刚落,姜武两口子都是一脸诧异。夫妻二人都是直脾气,姜武当即就直言不讳问了出来:“我儿子有勇有谋,你为啥不同意?难不成他在边关奋勇杀敌有错?”
当然有错!——这四个字克里木咬紧了牙关才没有脱口而出,他铁青着一张脸,也不理不明真相的那二人,只对姜云飞说道:“小伙子,你既然追着敏仪到过里勐,就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要不是我曾下定决心行善积德,少不了还要找你寻仇。如今我虽可以既往不咎,但这门亲事你想都别想了,绝无可能!”
如果现在能回到那天夜里,姜云飞还会参与沈泽计划,对付克里木吗?答案毫无疑问是肯定的,儿女情长,在他心里永远都只能排在国家之后。因此,他站起身来坦然直视对方:“之前各为其主,多有得罪,晚辈在此对王……先生深表歉意。晚辈身为一名军人,保家卫国便是肩上的责任,因此,晚辈自认没有做错什么,问心无愧。先生既然无法释怀,我们姜家也绝不强人所难,就此告辞!”
说完,他躬身朝欲言又止的长公主行了个礼,又对一头雾水的父母使了个眼色,率先往外走去。
回家的路上,姜武也不骑马了,拉着儿子坐进马车,一家三口共乘一车。
“臭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亲事,说黄就黄了呢?”早已相好的儿媳妇就这样飞了,姜夫人既心痛又惋惜,皱着眉头死死盯着儿子,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爹,娘,事关长公主殿下的家事,你们就别问了。”姜云飞不是那爱嚼舌根之人,说完这句之后,任父母怎么问,都像一个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
夫妻俩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彼此对视一眼,立即很有默契地暂时闭嘴,各自埋头思索起来。
把今日见过长公主之后的一应经历仔细回想了一遍,又着重回忆了一下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敏仪生父体貌特征,姜武顿时得出一个大胆结论,一拍大腿惊叫出声:“我知道了!郡主的生父,是里勐人吧?”
这一嗓子把还在暗自分析的姜夫人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咋咋呼呼做什么?不就是个……呃,你说那个男人是里勐人?”
不止姜夫人震惊,姜云飞都十分惊讶:“爹,你怎么这么说?”
“哼,臭小子,你爹这辈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还想瞒我?下辈子你投胎做我爹还差不多!”姜武不答他的话,反而得意洋洋地吹了吹胡子。
“卖什么关子啊?快说!长公主以前不是从里勐逃回来的吗?她怎么可能还会跟一个里勐人生下敏仪?你从哪看出来的?”姜夫人心里如同有七八只猫儿在挠,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
“这还不简单?你看,他一听云飞说起埫州之战反应就那么大,还说了要报仇之类的话,说明我们家儿子得罪他必然跟此战有关。我在军中任职多年,朝中武将大多都认识,却从没见过此人,说明他和儿子的矛盾绝不可能是官场上的权力倾轧。再加上这人别看外表一副酸腐儒生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双手都长有老茧,从长茧的位置来看,应该是常年拉弓之人。还有他的坐姿,他入座时有个多余的小动作,而这种动作正是骑马时才会使用的,如果不是经常骑马,根本不会把做这动作养成一种习惯。综上所述,如果还猜不出他是里勐人,那我姜某人这半辈子仗不就白打了?”
姜武统兵镇守边关十多年,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别看他天生一副大大咧咧的糙脾气,实际上,只要一涉及到与打仗有关的事,他从来都是粗中有细,毫无半点马虎大意。现在将观察敌人那套用在克里木身上,分析起来自然头头是道。
姜云飞哑然,父亲说的条条在理,他根本找不到借口反驳,只能将脸撇向窗外,干脆又玩起了沉默。
同样在边关待了十多年,姜夫人对里勐人的一些特性也算有所了解,听完丈夫的话,她在脑海里一一对证了一遍,顿时信了个十全。
“原来是里勐人啊……难怪了……”女人的发散性思维有时候真是无比强大,她顺着这条依据又推论出自己的猜测:“我看他一听埫州之战就炸毛,该不会是咱儿子在这场战役里差点把他杀了吧……”
如果姜云飞此时嘴里有口茶,非失态地喷出来不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算自己一个字都没说,父母也能将真相推断出七分来。
自家的儿子自己还能不了解?夫妻二人嘴里说着话,两双眼睛都牢牢地粘在儿子身上呢,就算他掩藏得再好,二人仍旧能从他脸上种种细微的变化中判断出他的大致情绪。
“唉……敏仪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摊上了一个里勐亲爹呢……”直到此刻,姜夫人还是扼腕不已。
“没办法了,咱们父子俩手上杀过的里勐人数都数不清,哪能娶个有里勐人血统的儿媳妇进门?”姜武也觉得可惜,但他比妻子果断,每当姜夫人纠结的时候,拍板做决定的总是他。“这门亲事就此作罢吧,人家不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咱们姜家也不想娶个这种血统的女子进门,结亲之事日后休要再提。孩他;娘,等过阵子郡主亲事定下了,你再找个口碑好的官媒重新为儿子相个姑娘,反正咱们又不看重家世,要求这么低还怕没人嫁不成?”
姜夫人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有缘无分啊……”
有缘无分吗?姜云飞咀嚼着这四个字,心中一片冰凉。
当一切无法挽救时,这个从前一心埋首于打仗上的年轻人方才第一次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是的,他心动了。即便那个女孩有着自己配不上的高贵出身,即便她迷糊冲动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即便她捉弄自己的点子一个接一个仿佛永无止境,他还是爱上了。
只可惜,这段爱情他发现得太晚,还来不及细心呵护,便要被人硬生生掐断。“情”之一字的甜美滋味他无缘品尝,收获的只有一腔苦涩,苦到心都在疼……(。)
第二百零一章 拉锯战()
送走姜家人,长公主和克里木也吵了起来。一屋子下人全都避退在门外,唯恐遭受鱼池之殃。
“问都不问过我,就直接把人家给拒绝了,你想过我和女儿的感受吗?”争执了半晌,长公主的怒气不但没能发泄,反而被对方激得越发旺盛,大口喘着粗气,胸膛也随之急促地起伏着。
“你不也问都没问我这个当爹的一声,一声不响直接把人家相看好了?要不是今日见了人,我都还不知道我那宝贝闺女就要定亲了呢。”克里木显然也对这一点无法释怀,寸步不让。
“女儿都已经及笄了,正是议亲的年纪,谈婚论嫁很正常啊。再说了,这门亲事早在她与你相认之前我们两家就有了默契,只等孩子回来直接下定了。你倒好,一来啥事也没做,直接把好好的事给搅黄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看女儿嫁不出去才满意?”长公主越说越气,越气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