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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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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寓言和传说,东方的民间故事,历史事件,宫廷里的传闻,以至街头巷尾的闲谈,和当时
发生在佛罗伦萨等地的真人真事等等(卜伽丘早已有心地把他感到兴趣的材料——记录在他
的笔记本里)。前面介绍过,《十日谈》的写作过程本身就是一场斗争,但是作者坚持到
底,终于用几年工夫完成了这部杰作。

    然而历史上的先驱往往容易感到自己处境的孤立,感到被黑暗势力四面八方包围着。卜
伽丘后来终于动摇了,屈服了,背弃原先为之奋斗的信念。这似乎多少可以从《十日谈》以
封建说教的故事告终而看出一些苗头(作者仿佛借此表示他无意触犯封建旧道德,好缓和人
家对他的一些非难)。在《十日谈》的最后几天里,不乏优秀的故事,但总的说来,批判的
锋芒减弱了,不如开始四天的那种声势了。在《十日谈》成书后没有几年,他写了短篇小说
《不祥之鸦》l356?)。作者好象已换了一个人(其实是他消极落后的一面暴露出来了)。
他采用中世纪文学的梦幻形式,斥责爱情是淫荡的肉欲,咒骂女人是邪恶的祸水,这样,在
和过去的自己(歌颂爱情、崇拜女性的卜伽丘)唱起反调时,他无异宣告自己的艺术生命已
经终结。这一讽刺作品可算是他最后的一部文艺作品了。

    这以后,他作为一个学者,转向学术研究工作,改用拉丁文写作。应该说,卜伽丘仍然
是一个人文主义者,只是已失去了战斗的锋芒。他研究希腊文学,著有《神谱》十五卷,可
说是古代神话的百科全书。通过他的努力促成,欧洲第一次有了荷马史诗的(拉丁文)译
本。他致力于研究但丁的《神曲》,1373年,最后一次修订他的《但丁传》。晚年公开讲
学,主持《神曲》讲座。在传布古希腊罗马的文学艺术,扩大文艺复兴的影响上,卜伽丘作
了不少工作,但和他前期的文学活动比较起来,成就不算太高。

    1362年,有一个狂热的苦修教派(Cartbusian)的天主教憎侣,在临死前派遣另一个
苦修教派僧侣,对卜伽丘进行咒骂、威胁、规诫,使他在精神上产生了极度的震动。他忏梅
了,愿意弃“邪”归“正”了,甚至要把《十日谈》和他的其他著作都付之一炬,把他收藏
的书籍都卖了;他还打算皈依教会,这样就将彻底抛开了人文主义者的立场。幸而他为彼特
拉克所劝阻。l374年,他的好友彼特拉克病逝,这对于他是精神上的重大打击。第二年
冬,他在贫困和孤独中离开人间。

    1471年,《十日谈》在威尼斯出版,这是这部巨著的最早版本,当时欧洲才开始使用
印刷机;接着在1472年、1478年,又相继在曼杜亚等城市出版。1492年威尼斯又出版了
《十日谈》的第一个木刻插图本。总之,在十五世纪,《十日谈》印行达十版以上;在十六
世纪又印行了七十七版。这充分说明了这部以新的文学形式出现的短篇小说集在当时深受欢
迎的情况。

    《十日谈》又被译成西欧各国文字,1620年,英国出版了根据法译本转译的英译本;
这以后的三个多世纪里又先后出现了不下于十种英译本。在英国,没有一本意大利文学作品
引起翻译家和读者这样浓厚的兴趣。

    《十日谈》对十六、十七世纪西欧现实主义文学的发展起了很大影响,在欧洲文学史上
占有重要地位。英国乔叟的名著《坎特伯雷故事集》(13871400)在全书的艺术构思上受
《十日谈》的启发,其中有三个故事(管家的故事,学者的故事,商人的故事)取材于《十
日谈》。法国玛格利特·德·那伐尔的《七日谈》(1559)更是在格局上完全模仿《十日
谈》的一部故事集。英国莎士比亚写于十六世纪早期的两个喜剧《辛白林》、《善始善
终》,那曲折动人的故事情节来自《十日谈》。法国莫里哀根据《十日谈》的第七天故事第
四写成喜剧《乔抬·唐丹》(即《受气丈夫》1668)。德国启蒙时期的莱辛,把《十日谈》中
的“三个戒指”的故事接过来,写成诗剧《智者纳旦》(1779),反对宗教歧视和民族仇恨,
宣扬信仰自由。此外,象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的剧作家维加所写的两个喜剧。法国的寓言诗
人拉封丹所写的《故事诗》,以及英国的诗人锡德尼,德莱顿,济慈,丁尼生,美国的诗人
朗费罗等都曾经从《十日谈》里取得了他们的作品的题材。

    当然,历史上的反动派对于这部巨著却是十分憎恨。1497年,在天主教会发动的一次
宗教狂热中,不少珍贵的《十日谈》版本,和其他文学艺术作品,都作为“诲淫诲盗”的东
西,被扔在佛罗伦萨的广场上,付之一炬(《十日谈》的最早版本流传下来的因之非常稀
少)。1573年,佛罗伦萨出版了一种教皇钦定的《十日谈》删节本(Giunti版),把里面
干坏事的僧侣全都改为俗人。1582年法国出版了萨维亚蒂(SalViati)译本,对于原著也
是这样煞费苦心地作了脱胎换骨的改造工作。“院长的苦修”(第一天故事第四)中的小修
士和他的院长变成了小伙子和他的尊长,本来是修道院,变成了一座伺奉邪神的庙字。发生
在女修道院中的“哑巴的故事”(第三天故事第一)给搬到了妻妾聚居的东方后宫。“小修
女的故事”(第九天故事第二)的地点也同样地搬动了。“天使出丑”(第四天故事第二)
中出丑的并不是神父,而是一在俗的人。如此等等,都说明了历史上的反动派及思想保守的
人对于这部巨著的害怕。

    卜伽丘原来安葬于他的故乡切塔尔多的教堂的坟地里,可是后来他的坟墓竟披天主教会
挖掘掉,墓碑也被扔掉,他们并没有因为卜伽丘晚年的忏悔,屈服于宗教势力而宽恕了他
1818年,英国诗人拜伦游历意大利,凭吊古迹时,愤怒地提到:

    甚至他的坟墓也横遭挖掘;

    听凭疯狗般的狂人的凌辱,

    他竟不能和普通死者为伍。

    不用说,在林彪、“四人帮”实行法西斯文化专制主义的那十年里,《十日谈》也成了
专政对象,翻译这部巨著成为一大罪状。现在,社会主义的春天来到了,思想开始解放,禁
区正在打破——只有在大好形势的今天,我们才有可能以无产阶级继承前人所创造的一切文
化成果的气度,对于《十日谈》这部古典名著进行探讨,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给予一个科
学的总结。方平

    1980.8.18



    …
    

上一页  
第一日
 
作者:卜伽丘  


序   
故事第一 恰泼莱托在临终时编造了一篇忏悔,把神父骗得深信不疑,虽然他生前无恶不作,死后却给人当做圣徒,被尊为“圣恰泼莱托”。 
故事第二 一个叫做亚伯拉罕的犹太人,听了好友扬诺的话,来到罗马,目睹教会的腐败生活;他回到巴黎之后,却改奉了天主教。 
故事第三 犹太人麦启士德讲了一个三只戒指的故事,因而凭着机智,逃出了苏丹想要陷害他的圈套。 
故事第四 一个小修士犯了戒律,理应受到重罚;他却使用巧计,证明院长也犯了这个过失,因之逃过了责罚。 
故事第五 蒙费拉特侯爵夫人用母鸡做酒菜,再配上几句俏皮话,打消了法兰西国王对她所起的邪念。 
故事第六 一个正直的人用一句尖刻得体的话,把修士的虚伪嘲笑得体无完肤。 
故事第七 贝加密诺讲述一个“泼里马索和克伦尼院长”的故事,借题讽刺了一个贵族的近来的吝啬作风。 
故事第八 行吟诗人波西厄尔用一句锋利的话,讥刺了一个守财奴的性格,促使他悔悟过来。 
故事第九 塞浦路斯岛的国王昏庸无能,受了一位太太的讽刺,从此变得英明有为。 
故事第十 亚尔培多大爷单恋着一个俏丽的寡妇,寡妇想取笑他,结果反而被他用婉转的言辞取笑了一番,使她感到惭愧。 



序            

    《十日谈》的第一天由此开始。作者首先对十个男女集合的缘由作了说明。以下便是他
们在潘比妮亚领导下,各自随意所说的故事。

    温雅的女士们,我深知你们天生都是富于同情心的,读着这本书,免不了要认为故事的
开端是太悲惨愁苦了,叫人们不禁惨然想起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场可怕的瘟疫,这对于身历其
境、或是耳闻其事的人,都是一件很不好受的事。不过请别以为读着这本书,又要害你们叹
息、掉泪,就此吓得不敢再往下读了。本书的开端虽然凄凉,却好比一座险峻的高山,挡着
一片美丽的平原,翻过前面的高山,就来到那赏心悦目的境界;攀援的艰苦将换来了加倍的
欢乐。乐极固然生悲,悲苦到了尽头,也会涌起了意想不到的快乐。

    所以这只不过是暂时的凄凉——我说是暂时的,因为也不过占了寥寥几页篇幅罢了;接
着而来的就是一片欢乐,象方才预告的那样——要不是这么声明在先,只怕你们猜想不到苦
尽还有甘来呢。说真话,我真不愿意累你们走这条崎岖小道,可是此外又没有旁的路可通,
因为不回顾一下悲惨的过去,我没法交代清楚你们将要读到的那许多故事,是在怎样的一种
情景下产生的;所以只好在书里写下这样一个开头。

    在我主降生后第一千三百四十八年,意大利的城市中最美丽的城市——就是那繁华的佛
罗伦萨,发生了一场可怖的瘟疫。这场瘟疫不知道是受了天体的影响,还是威严的天主降于
作恶多端的人类的惩罚;它最初发生在东方,不到几年工夫,死去的人已不计其数;而且眼
看这场瘟疫不断地一处处蔓延开去,后来竟不幸传播到了西方。大家都束手无策,一点防止
的办法也拿不出来。城里各处污秽的地方都派人扫除过了,禁止病人进城的命令已经发布
了,保护健康的种种措施也执行了;此外,虔诚的人们有时成群结队、有时零零落落地向天
主一再作过祈祷了;可是到了那一年的初春,奇特而可怖的病症终于出现了,灾难的情况立
刻严重起来。

    这里的瘟疫,不象东方的瘟疫那样,病人鼻孔里一出鲜血,就必死无疑,却另有一种征
兆。染病的男女,最初在鼠蹊间或是在胳肢窝下隆然肿起一个瘤来,到后来愈长愈大,就有
一个小小的苹果,或是一个鸡蛋那样大小。一般人管这瘤叫“疫瘤”,不消多少时候,这死
兆般的“疫瘤”就由那两个部分蔓延到人体各部分。这以后,病征又变了,病人的臂部、腿
部,以至身体的其他各部分都出现了黑斑或是紫斑,有时候是稀稀疏疏的几大块,有时候又
细又密;不过反正这都跟初期的毒瘤一样,是死亡的预兆。

    任你怎样请医服药,这病总是没救的。也许这根本是一种不治之症,也许是由于医师学
识浅薄,找不出真正的病源,因而也就拿不出适当的治疗方法来——当时许许多多对于医道
一无所知的男女,也居然象受过训练的医师一样,行起医来了。总而言之,凡是得了这种
病、侥幸治愈的人,真是极少极少,大多数病人都在出现“疫瘤”的三天以内就送了命;而
且多半都没有什么发烧或是其他的症状。

    这瘟病太可怕了,健康的人只要一跟病人接触,就染上了病,那情形仿佛干柴靠近烈火
那样容易燃烧起来。不,情况还要严重呢,不要说走近病人,跟病人谈话,会招来致死的病
症,甚至只要接触到病人穿过的衣服,摸过的东西,也立即会染上了病。

    骇人听闻的事还有呢。要不是我,还有许多人眼见目睹,那么,种种事情即使是我从最
可靠的人那儿听来的,我也不敢信以为真,别说是把它记录下来了。这一场瘟疫的传染可怕
到这么一个程度,不仅是人与人之间会传染,就连人类以外的牲畜,只要一接触到病人、或
是死者的什么东西,就染上了病,过不了多少时候,就死了,这种情形也是屡见不鲜。有一
天,我亲眼看到有这么一回事:大路上扔着一堆破烂的衣服,分明是一个染病而死的穷人的
遗物,这时候来了两头猪,大家知道,猪总是喜欢用鼻子去拱东西的,也是合该它们倒楣,
用鼻子把那衣服翻了过来,咬在嘴里,乱嚼乱挥一阵,隔不了一会,这两头猪就不住地打起
滚来,再过了一会儿,就象吃了毒药似的,倒在那堆衣服上死了。

    活着的人们,每天看到这一类或大或小的惨事,心里就充满着恐怖和种种怪念头;到后
来,几乎无论哪一个人都采取了冷酷无情的手段:凡是病人和病人用过的东西,一概避不接
触,他们以为这样一来,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保住了。

    有些人以为唯有清心寡欲,过着有节制的生活,才能逃过这一场瘟疫。于是他们各自结
了几个伴儿,拣些没有病人的洁净的宅子住下,完全和外界隔绝起来。他们吃着最精致的食
品,喝着最美的酒,但总是尽力节制,绝不肯有一点儿过量。对外界的疾病和死亡的情形他
们完全不闻不问,只是借音乐和其他的玩意儿来消磨时光。

    也有些人的想法恰巧相反,以为唯有纵情欢乐、纵饮狂歌,尽量满足自己的一切欲望,
什么都一笑置之,才是对付瘟疫的有效办法。他们当真照着他们所说的话实行起来,往往日
以继夜地,尽情纵饮,从这家酒店逛到那家酒店,甚至一时兴来,任意闯进人家住宅,为所
欲为。也没有人来阻拦他们,因为大家都是活了今天保不住明天,哪儿还顾得到什么财产不
财产呢。所以大多数的住宅竟成了公共财产,哪一个过路人都可以大模大样地闯进去,只当
是自己的家一般占用着。可是,尽管他们这样横冲直撞,对于病人还是避之唯恐不及。

    浩劫当前,这城里的法纪和圣规几乎全都荡然无存了;因为神父和执法的官员,也不能
例外,都死的死了,病的病了,要不就是连一个手底下人也没有,无从执行他们的职务了;
因此,简直每个人都可以为所欲为。

    还有好多人又采取了一种折衷的态度。他们既不象第一种人那样严格节制着自己的饮
食,也不象第二种人那样大吃大喝、放荡不羁。他们虽然也满足自己的欲望,但是适可而
止,他们并没有闭户不出,也到外面去走走,只不过手里总要拿些什么鲜花香草,或是香料
之类,不时放到鼻子前去嗅一下,清一清神,认为要这样才能消除那充满在空气里的病人、
药物、和尸体的气味。

    有些人为了自身的安全,竟抱着一种更残忍的见解。说,要对抗瘟疫,只有一个办法—
—唯一的好办法,那就是躲开瘟疫。有了这种想法的男男女女,就只关心他们自己,其余的
一概不管。他们背离自己的城市,丢下了自己的老家,自己的亲人和财产,逃到别的地方去
——至少也逃到佛罗伦萨的郊外去,仿佛是天主鉴于人类为非作歹,一怒之下降下惩罚,这
惩罚却只落在那些留居城里的人的头上,只要一走出城,就逃出了这场灾难似的。或者说,
他们以为留住在城里的人们末日已到,不久就要全数灭亡了。

    这些人的见解各有不同,却并没个个都死,也并没全都逃出了这场浩劫。各地都有好些
各色各样的人在自身健康时,首先立下榜样,教人别去理会那得病的人,后来自己病倒了,
也遭受人们的遗弃,没人看顾,就这样断了气。

    真的,到后来大家你回避我,我回避你;街坊邻舍,谁都不管谁的事了,亲戚朋友几乎
断绝了往来,即使难得说句话,也离得远远的。这还不算,这场瘟疫使得人心惶惶,竟至于
哥哥舍弃弟弟,叔伯舍弃侄儿,姊妹舍弃兄弟,甚至妻子舍弃丈夫都是常有的事。最伤心、
叫人最难以置信的,是连父母都不肯看顾自己的子女,好象这子女并非他们自己生下来似
的。

    因此许许多多病倒的男女都没人看顾,偶然也有几个朋友,出于慈悲心,来给他们一些
安慰。不过这是极少数的;偶然也有些仆人贪图高额的工资,肯来服侍病人,但也很少很
少,而且多半是些粗鲁无知的男女,并不懂得看护,只会替病人传递茶水等物,此外就只会
眼看着病人死亡了。这些侍候病人的仆人,多半因此丧失了生命,枉自赚了那么些钱!

    就因为一旦染了病,再也得不到邻舍亲友的看顾,仆人又这样难雇,就发生了一种闻所
未闻的风气。那些奶奶小姐,不管本来怎么如花似玉,怎么尊贵,一旦病倒了,她就再也不
计较雇用一个男子做贴身的仆人,也再不问他年老年少,都毫不在乎地解开衣裙,把什么地
方都在他面前裸露出来,只当他是一个女仆。她们这样做也是迫于病情,无可奈何,后来有
些女人保全了性命的,品性就变得不那么端庄,这也许是一个原因吧。

    有许多病人,假如能得到好好的调理,本来可以得救,现在却都死去了。瘟疫的来势既
然这么凶猛,病人又缺乏护理,叫呼不应,所以城里日日夜夜都要死去大批大批的人,那情
景听着都叫人目瞪口呆,别说是当场看到了。至于那些幸而活着的人,迫于这样的情势,把
许多古老的习俗都给改变过来了。

    照向来的风俗说来(现在也还可以看到),人死了,亲友邻居家的女眷都得聚集在丧事
人家,向死者的家属吊唁;那家的男子们就和邻居以及别处来的市民齐集在门口。随后神父
来到,人数或多或少,要看那家的排场而定。棺材由死者的朋友抬着,大家点了一支蜡烛,
拿在手里,还唱着挽歌,一路非常热闹,直抬到死者生前指定的教堂。但是由于瘟疫越来越
猖獗,这习俗就算没有完全废除,也差不多近于废除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新的风气。病人
死了,不但没有女人们围绕着啜泣,往往就连断气的一刹那都没有一个人在场。真是难得有
几个死者能得到亲属的哀伤和热泪,亲友们才不来哀悼呢——他们正在及时行乐,在欢宴,
在互相戏谑呢。女人本是富于同情心的,可是现在为了要保全自己的生命,竟不惜违背了她
们的本性,跟着这种风气走。

    再说,人死了很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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