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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提灯话还未说完薛黎陷就扑过来准备捂他的嘴巴,只不过苏提灯袖子里的『银银』出来的更快,吐着一条鲜红的蛇信在半空中「嘶嘶」个不停。
薛黎陷有些无奈,「我能听到,其他高手也能听到好吧。你自己说话也注意点,这玩笑……别开。」
「像薛掌柜这等孩子心气的人都知道这是玩笑,那么堂堂卫家不可能便拿这事当真了吧。」苏提灯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缠绕在他右臂上的蛇,让它钻回袖子里去,「小生带个宠物防身,没问题的吧?」
「应该没问题。」薛黎陷挠头,「我还有事,先走,等下午来接你去看看案发现场。」
苏提灯点头算作应了。
只不过真到了下午,苏提灯仍旧连薛黎陷的影子都没见着。
特意为了他说的事把午休时间都改了,苏提灯犹豫了会儿,叫绿奴四处找找去。他原本是乖乖在屋内等的,可思前想后,便打算去薛黎陷的房间看看,是不是临时有何事他不能及时通知自己但留了字条的?
刚出了自己的屋门,苏提灯才发现,所谓的对门也隔着蛮远,中间那么大一条假山溪流,倒也真难为早上薛黎陷蹭的一下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此时此刻,下午仍旧毒辣的烈日烤的人都不愿出来走动,更显出这里那独一无二的幽静来。
刚绕过溪水的一个偏弯,苏提灯还未来得及去摇轮子,就见早上瞧见的那抹褐影再次出现了。
「你也是蛊师?」
苏提灯一愣,这个也字……难不成……
「小生对蛊术略通一二,不知这位公子……」
「你真有病还是装病?我早上瞧见你了,你明明能站起来。你故意装病的!你这样的人来我们卫家,是何目的?」
苏提灯内心一哂,表面上仍和善,「小生并非刻意隐瞒,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这人突然出手如电的向他腿部探去。
苏提灯微垂眸子,今天这里的静,简直就是为他准备的。
只是对方的手没有成功的碰到他腿上。
而早已伺机而动的『银银』也单口衔住了一块令牌,正渊盟的令牌。
要不是有这块令牌阻止,银银就能咬到这人的手上去了。
那人此刻也显然受了惊吓,压根没发现苏提灯右胳膊上还缠了这么诡异的一个生物。
此刻『银银』几乎把整个身子扬了起来,就拿尾巴稍勾着苏提灯的右手,而他轮椅旁挂着的那盏幽蓝盏灯笼,此刻也有些微微发黑的迹象。
这些也是电光火石之间,昨日曾得以有一面之缘的书南便疾步走上来了,「苏先生,你没事吧!」
苏提灯温和一笑,摇了摇头。这也是只狐狸,旁的人可能看不出来,他却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令牌,本就是朝自己的银银这里打的,而非眼前这人。
可他上来却先真挚拳拳的问自己有事没事。
换句话说,书南知道自己想干甚么,他是在救眼前这人的命。
贱命一条,留着也是给他人作嫁衣。
苏提灯理了理衣袖,伸高了左手去勾银银嘴里的令牌,银银却死活闪着头躲避,好似在生气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似的。
瞧见没。
畜生比人好打交道,畜生知道你对它好就是对它好,它同样也知道,你刚才想打的就是它。
「听话。」苏提灯宠溺的开口,又拿指尖去戳了戳对方的尾巴,这条蛇终于放弃了扭来扭去,吧嗒一声松口,那令牌掉到了苏提灯怀里。
苏提灯一边拾起一边看了眼面前站着的已无血色的人,温温和和道了句抱歉,就准备将令牌还给书南了。
「苏先生,薛黎陷他那边走不开了,我替他跑一趟,这才找见你,倒让你受了惊吓,是我的不该……你别太往心里去……呃,苏先生?」
烈阳之下,苏提灯那惨白的一只手就那样伸在半空,握着那乌漆墨黑的令牌发愣。
「如果小生没记错,薛掌柜的令牌后面写的是他的姓氏,柳姑娘写的是个妙字,你这里……怎么写的是柳字?」
书南一愣,耐心解释道,「家父姓柳,我娘去世后,我爹就直接出家了,他原本就是正渊盟的人。但那时候我还小,他也没有给我取名字,总之我娘一走他失魂落魄的。我由正渊盟的师傅带大,师傅给我起的学名叫书南。长大后我想了想,还是把自己这个姓氏刻上去吧,聊作纪念。」
苏提灯继续愣神。
「那个……苏先生,我可以拿回去了么?雁槐,你也先回去吧,苏先生是我们正渊盟请来的人,无论你想对他做甚么,之前要先过问我们正渊盟吧。哪怕是盘查来路,也要先过问我们正渊盟。」
「自然。」苏提灯将令牌亲手交到书南手上,恢复了惯有的温和,「书南兄领路吧,免得让薛掌柜等太久。」
摇着轮椅磕碰着碎石子路走远时,苏提灯轻轻回头望了眼刚才那人离去的背影,无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卷三 江湖情,卫臻(十四)
「苏先生知不知道,死的是甚么人?」书南本想推着他走,可看样子他似乎不怎么喜欢别人近身,便走在前面充当领路人,可如今打算在路上套套话,才发觉一直掉转着头来说实在太过别扭。
苏提灯轻轻加快了几下,赶到与他身边平齐的位置,温和道,「小生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知道。」
可他自己心里也同样是犯嘀咕的,这百十来号人不出意外就是沉瑟杀的毒巫吧,只不过……联想到昨天的事,又经过今天书南这么一问,苏提灯心下有了几分猜测,难不成,这群人的尸体有甚么不能让自己看见的地方?
或者说,是自己看见了会对正渊盟产生甚么不好的见解?
等着真去看了,苏提灯就了然了,再转念一想,兴许是他们还怀疑自己拿了这战时莲,而故意先来唬自己一唬。
薛黎陷和柳妙妙这边忙起来是因为,尸体少了!少了十来具!
他俩轮换着检查着这些尸体,柳妙妙先拿彩虹过了这些尸体一边,没有被彩虹揪出蛊虫来,一般就该是没有了。除了蛊,他俩还在查有没有毒。
况且这后山除了他俩这两个高手,卫家的人也一直轮换着进行守卫,怎么还会不翼而飞!
听见轮椅的声音薛黎陷就回头了,第一眼扫视了下灯笼,觉得颜色怎么沉了点……第二眼就愣了,因为这段山路斜下坡有一些崎岖,书南彻底看不下去了,比起他在一旁看着苏提灯艰辛的操控着轮椅尽量慢的往下滑,还不如自己连人带椅子的扛下去。
别看书南平日也一幅书生打扮,实际上内家修为也是霸道的很。
薛黎陷之所以惊讶是,苏提灯竟然没有生气。
据他这些时日观察,苏提灯是个很好面子的人,至少上一秒还能在无人处一脸疲倦的表情,下一秒出现在外界就是精神焕发英姿飒踏的模样,所以……这么示弱的事情……
薛黎陷心惊胆战的把书南拉远点,以防苏提灯突然操控出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发难。
却没想到苏提灯没太多表示,只是淡淡问了句,「我也能看看尸体?」
「自然。」
苏提灯摇着轮椅慢慢往前去距离最近的一个尸体前停下了,回过头去,发现薛黎陷仍旧在原地瞪着一双牛眼略显呆滞。
怎么了这是?
还未等苏提灯开口,就见薛黎陷已经恢复了正常,还看了一眼书南,就跑过去替苏提灯掀尸步去了,等着像条哈巴狗一样蹲在他身边替他掀开了白布,薛黎陷就纳闷了,自己干嘛要替苏提灯忙前忙后呢,这人又不是没长手。
「薛掌柜,你忙吧,这等事我自己能来。」苏提灯笑了笑,其实他自身的力气耗得已经差不多了,尤其是在刚才那段碎石子铺就的山路上。
现在无非也是强撑着,仔细看了下伤口,苏提灯原本想开口发话,抬眼正巧看见个卫家的人在不远处,想起早上薛黎陷那特意来提醒甚么话风都能听得见的事,苏提灯在内心轻轻一哂,自己发表甚么见解呢?
说了对自己百害无一利。
说不是战时莲的划伤,那么自己显然像是为正渊盟开脱,自己虽然是正渊盟请来的,可在江湖上一无名声二无地位。更何况自己又没真亲眼「见过」战时莲,这么一说,反而有点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沾的可能性。
一方面是涉及卫家的利益,一方面是涉及自己和正渊盟原本的「旧怨」,苏提灯轻轻以袖子掩口咳嗽了几声,便将轮椅摇远了些,坐在一旁单手托腮观望。
正四下静默的空当,突见一袭水墨衣衫的中年男子从半山腰下倏忽滑下,身轻如燕,面如冠玉,端的是一个风流人物。
苏提灯略微抬眼望了下,就把视线收回来继续看柳妙妙在尸体旁蹦蹦跳跳的了。
年轻真好,有活力也真好。
这才该是活着。
薛黎陷在苏清辞跳下来的第一刻就抬眼略微点了下头致意,便继续忙他的去了。
倒是书南一抱拳,笑的真诚,「苏公子。」
「书南兄。」苏清辞也回敬了一个礼,视线转移到苏提灯身上,略微一愣,「这位是……」
「蛊师,苏提灯。」
苏提灯保持单手托腮的姿势没变,略微抬起眼来,同他简短的对视了一下。
倒是薛黎陷在一旁闻言侧眼瞧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惯了那人穿素雅的衣衫,头一次见他穿那么肃穆的黑紫色,总觉得这人整个人连冷清的劲儿也连着多了许多似的。
而且……他是头一次听他自我介绍,加了蛊师二字。
啧,这人难道就不知道要收敛点么?本身卫家的人对蛊就恨得透彻了,他这岂不更是没事找事?
「看来是自家人了。」苏清辞轻微一笑,眼角出现些许笑纹。
苏提灯也挂起了那副惯有的悲天悯人的温善笑,声音温和却仍旧冷清,「苏公子说笑了,小生恰巧姓的这个苏,可不是中原江湖四大世家中苏家的苏。高攀不起,实在高攀不起。」
还未等苏清辞再说些甚么客套话,薛黎陷甩掉手套,一把推过苏提灯的轮椅,一边念叨着,「我这边刚好忙完,你这里也看完了是吧?那我得快点领你去另一个案发地看看。」
书南一愣,这不原先还是他的活计么,怎么薛黎陷又抢去了,那自己岂不是又没事干了……
想了半天,反正这里都有苏家的人来坐镇了,书南也麻溜的抛弃了柳妙妙,追薛黎陷和苏提灯去了。
等着苏提灯从一阵天旋地晃后安稳落了地,还未待重新坐直了、舒展开眉头,薛黎陷又快速推着他跑了起来。
等着真真正正的彻底停下后,苏提灯就愣了。
这里是他自己的房间,绿奴正在沏茶呢,也一脸呆愣的抬头看突然闯进来的二人。
薛黎陷是拿后背顶开的房门,此刻旋了个身,连带着苏提灯的人也转进屋子里了,转手就把房门关上了,尔后自己也落了座,自顾自抓起一个茶杯来……
「薛大哥,那个茶还没泡好呢……」
「不碍事不碍事……」薛黎陷连灌了好几口,看的苏提灯心里一阵糟心,可也有点小放松下来,整个人有些慵懒的窝在椅子里,闭目养神。
「笃笃笃。」温和有礼的敲门声响起。
苏提灯还未待开口,就听薛黎陷应了句,「进。」
「……」尽量抢在那人进屋之前直起身的苏提灯一看来人是书南,想了想,又轻轻窝回了椅子里。
薛黎陷眼睁睁看见了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差点叫茶呛住了。
书南一进来就无奈了,连忙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都多大个人了,喝口水还能呛着。」
「你才喝口水呢!」薛黎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灌水,也不发话。
苏提灯也不说话。
书南自顾自拉了一张椅子,也拿过一个茶杯来,茶壶还没拿起就停了手,略带嫌弃的看着薛黎陷,小小声道,「你属牲口的么?这样也能喝的进去?在外人面前好歹给正渊盟留点脸面不成吗?」
薛黎陷小小声抗议,「都是熟人,熟人,他俩看我不要脸惯了。」
「……」绿奴忍笑,苏提灯在内心翻大大的白眼。
此刻他也在心里嘀咕,薛黎陷赖在这里不走,不会纯粹是为了逃避工作吧……
「苏提灯,那些伤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战时莲造成的?」
「小生又没亲眼见过战时莲,如何敢妄断。」苏提灯连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答复。
「那么,你觉得那些伤口,又有没有可能是鸦敷的六连发暗镖造成的?」
苏提灯睁开眼,神情有些困惑,思索了半晌认真点头道,「倒是有可能。像,很像。」
薛黎陷轻轻一笑,卷起袖子来,左臂上是两道很紧凑的划伤,打眼一看,跟那些尸体上的伤痕一模一样。
「我这是叫鸦敷划的,我在你那治疗的几天,他一直逮着我有空闲,就和我切磋,最后我被闹得没办法了,索性让了他一次。鸦敷在男人中骨架算是大的,也壮实,按理来说很少有人能想到,这样一个淳朴又地道的南疆汉子,不是拿着流星锤,而是使用这样小型的暗镖。可真跟他交过手了,我才知道,他的灵活度和敏捷力都是同类人中,最好的。也就是说,他于练武一途很容易就偏了,很容易就不能拿最趁手的利器去做最趁手的事情。我敢保证,如果他不是十几岁的时候遇见一个明智的师傅,那么他十多年来练武就算白瞎了,日后就算遇见了明智的老师,想改也改不了了。人练武最好是从小练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苏善人?」
「所以?」
薛黎陷露齿一笑,他才不会做把内心疑惑直接问鸦敷那种蠢事呢,他用了一个更下流的手法。
「我只是把这番道理告诉了鸦敷。」
是否添油加醋就是另一说了。
「尔后他很后怕。」
多半是被我那套天花乱坠的说辞吓得。
「於是他跟我讲啊,那都是多亏了你,苏善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能把迷途的小羊羔牵到光明大道上去,这才有了他的未来。」
苏提灯略微抬起右手,绿奴把一旁沏好的茶递过去,苏提灯捧在手心暖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小生不太懂薛掌柜这番话的意思。」
薛黎陷把话说的若隐若现,以苏提灯自己的判断,鸦敷不可能那么随便就把自己给他设计武器的事说出去,顶多说一下是自己指点他更适合练暗器,而不是甚么流星锤。
「我其实也没甚么意思,」薛黎陷低头一笑,左颊上酒窝若隐若现的,「哪怕中途鸦敷确实失踪了几天,我都不怀疑是他干的。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表达一下我的敬佩之情,苏先生,你确实是个能人。」
苏提灯突然大笑了起来。
「薛掌柜,小生若说,当初就是看不惯一个跟在我身后的小跟屁虫甩着两把笨拙又难看的流星锤,才随口一说练暗器更好,他便去练了,你信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卷三 江湖情,卫臻(十五)
我信你个大头鬼!
薛黎陷在内心猛翻白眼,那几天鸦敷失踪的时间段正好和尸体死亡的时间段能吻合,他又不信鸦敷是无师自通的,必然有个师傅吧?那么可能是师傅用的武器能造出这样的伤?
那卫家这百来具毒巫尸体,纯粹是南疆自己的内乱不小心延续到中原,还是真的另有所谋?
事情远远不像看来的那么简单啊。
「薛掌柜就是为了来说这事么?」苏提灯回复了点气力,略微撑着扶手直起身来。
书南一听这话里有点要下逐客令的味道,便打算把事说了,他本身跟过来也是为了说这事的,只不过还没出口,就听薛黎陷道,「卫家的人……惹着你了?」
书南和苏提灯同时诧异的看了眼薛黎陷,倒是绿奴有些紧张兮兮的跑到他家先生面前左看右看,苏提灯笑着把绿奴拖到一旁坐好,心下也狐疑,自己脸上难道写着我今天心情很糟么?而且就算是心情糟,他又怎么想到卫家去了……
「欸,其实吧,这事也怪我。早知道那天让书南带你进来,或者让荔哥带你进来就好了。或者柳妙妙也成。」薛黎陷挠头,苏提灯这屋子对面本身是书南要住的,只不过薛黎陷跟书南换了下,他自觉苏提灯是他带来的,好歹要负责他的安全,再加上前些时日相处也摸清了这货的脾性和一些龟毛的毛病,换做旁人大概都忍不了他,可现在来了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忙,可临时再换屋子又怕他多想……而且绿奴也希望自己住在苏提灯对面,是吧。
「怎么到了逄荔那里就是哥,我这里就是名姓?我也比你大一岁好不好,以后喊南哥。」书南浅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起先还觉得薛黎陷那么护着苏提灯有点大题小做,今天下午的偶然一见,他就觉得,薛黎陷大概是为了变相保护苏提灯身边的人,毕竟正主……被人欺负实在太难了。
薛黎陷白了书南一眼,懒得去跟他计较,还未待开口问问出甚么事了,就听苏提灯轻声道,「书南公子也近而立之年了?小生今年也二十有六了。」
书南一口热茶堵在了嗓子里,好半天才咽下去,他一直觉得苏提灯顶多二十岁,至少在他们这一圈人里一坐,像个小弟弟似的,当然了,绿奴就完全是一个小朋友。
薛黎陷也愣了,苏提灯主动跟人搭讪欸……
咦,莫非有甚么阴谋?
眼看那边苏提灯和书南就年龄问题客套起来了,你夸我一句年轻我夸你一句英俊,薛黎陷忍无可忍的将绿奴拽过来,小声道,「下午出啥事了?」
「先生说你不守时,耽误他睡觉,然后我就跑出来找你了。可回来后先生就不在了,我四处问人,他们说先生是被书南公子带走了,於是我就放心了。我也不知道具体出了甚么事,不过那群人突然态度对我好好喔。」
薛黎陷挑眉,有些不悦,「他们之前对你们态度很差?他……」
「薛掌柜,」苏提灯淡淡道,「今日的事,还多谢书南兄了,此次卫家的事一了,我请你们吃饭聊表谢意,可好?」
毒虫蛇蚁大杂烩吧……
薛黎陷腹诽着,面上还是端的四平八稳,在书南再次客套之前大大咧咧的应了,不就一顿饭么,怕甚么!
「今天下午,我赶去找见苏先生的时候,就瞧见卫雁槐准备袭击他,我就顺手挡了一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还劳心你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