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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冷笑一声说:“你不讲老实话?我替你讲吧,昨天中午你和*在库房里乱搞男女关系,我们已经了如指掌,之所以找你来就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好好表现。”
梅樱阿姨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他们耳朵里,她脑子飞速地运转起来,她转念一想他们既然没当场捉奸,可能只是听到风言风语,他一定是在诈自己,梅樱阿姨用手捋捋头发故意装出对这件事习以为常的样子,轻轻叹口气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想咋说就咋说,我哪管得了,反正没那回事我就不怕鬼敲门。”络腮胡觉得梅樱阿姨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这种女人大凡都是先百般抵赖,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一类人,尤其是梅樱阿姨那神情,像是别人真的在诽谤她一样,他嘿嘿地笑笑,说道:“你装得倒挺像的!”
第三十二章 漂亮的女人(7)
“不需要装!既然你们知道地点咋不当场抓?”
“那是因为你们溜得比兔子还快!”
“你们这是捕风捉影!”
“无风不起浪,有风浪三尺,*都交代啦!”
“那是你们逼他胡说八道!”
“我有你干那脏事的证据呢,要不要看?”他打开包裹的报纸,手指勾起一条底裤,在梅樱阿姨面前晃晃,得意地说:“这可是我们从库房捡到的,这是女人的裤衩,是你身上脱下来的。”他语气淫猥地说。梅樱阿姨的脸泛起阵阵红潮,她心里承认这的确是自己慌乱之中遗漏下的东西,可她嘴巴仍然很硬,不承认她有那档子事儿,她以为只要自己顶过这拨攻击就没事了。络腮胡对梅樱阿姨的负隅顽抗也有准备,他走到跟前,摇头晃脑地吹嘘说:“我当过侦察兵,侦破这种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你的鞋印和库房地上的鞋印都一样,电影里的女特务很狡猾,最后还不是照样被抓住了吗!”说完络腮胡就微笑地看着梅樱阿姨,希望她向自己求饶,见梅樱阿姨没任何反应,就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几页纸让她看,原来全是晓明爸的供词。“你问题的性质很严重,不过你的态度最关键,*就被我从宽了。”络腮胡乘机抛出诱饵。梅樱阿姨的头颅没再高高仰着,她心里又恼又羞,恨死了晓明爸这个软骨头。
“他胡说……胡说……”梅樱阿姨嘴里不停重复着,可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她久久不出声,犹如一座泥塑,她的思想在云山雾海间沉沉浮浮,以致于后来络腮胡又说了很多话,也都从她的耳朵旁飘走,她一句都没记得,很长时间她才徐徐抬起头,全没起初进来时那种清高与傲气,“你们咋处理我?”梅樱阿姨声音怯生生的,听起来像是蚊子嗡嗡叫。
“游街!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朝你脸上吐口水、甩鼻涕,然后再劳改。”络腮胡说。梅樱阿姨听说过胖胖妈的事,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这种结局。
“我头晕,让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梅樱阿姨也不等络腮胡回应就拉开门出去,她朝一个方向走去,络腮胡怕她逃跑,随后跟出来,见她并没站在门口,便追上前问:“喂,去哪儿?”
梅樱阿姨快步走到一口井前停下,回过头对追上来的人说:“我死给你看,让人骂你是黄世仁逼死了喜儿!”说完扑通跳下井。络腮胡当时就傻了眼,说实话,看到梅樱阿姨跳下去的那一刻他心里如万箭穿心,又痛又悔又怕,以他的经验来看,凡是跳井的人多半是绝望了的刚烈女子,百分之百地难以生还,他一边朝水井这儿跑一边喊:“有人跳井了,快捞人!不能让她轻易一死了之啊!”其他的人听到络腮胡喊就纷纷跑过来把井围住。梅樱阿姨没有像络腮胡想象的那样沉入水底一命呜乎,而是站在水中央哇哇哭,井里的水只淹到她的小腿肚子。实际上这是一口废弃的水井,以前是供大院里的人生活之用,就因为它水太浅,打不上水,单位就另凿了一口井,现在这口井里的水还是雨水蓄积起来的,老早她就掌握了这情况,所以她才敢跳,她之所以要这么做,真正的目的就是通过采取这种方式逃避被挂破鞋游大街的尴尬。络腮胡大松了一口气,他站在井旁对井下的她心疼地说:“上来吧!凉水会把骨头泡坏的,还轮不到你蹲水牢哩!”
“我不能让你们挂破鞋游街,我情愿死在井里!”
“你承认错误,就说明你态度诚恳,你上来吧!”
“你们不抓我游街去啦?”
“不啦!”络腮胡让单位里的人找来麻绳将梅樱阿姨提了上来。
夜晚,一个黑影贼头贼脑地溜进梅樱阿姨的房子,第二天黎明时分,起来晨练的人突然看见那个络腮胡男人像一只偷油的老鼠,悄悄从梅樱阿姨的房子溜出来迅速消失,于是就有人当着梅樱阿姨的面大大方方地说她是沾了漂亮脸蛋的光才逢凶化吉的。梅樱阿姨被络腮胡宽大以后,总共在大院里露过两次面,之后就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晓明爸的仕途在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骤降,一夜之间又复归到零,这实在是一件令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姜经理还是单位的经理,习惯了做墙头草的人们又倒向了他,有人就说姜经理是个不倒翁,无论刮多大的风都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第三十三章 上山又下乡(1)
光阴似箭,岁月如流,大院依旧,人非昔人。
这年又是个烈日炎炎的夏天,再过一个月学校就要放暑假,铁蛋爸为铁蛋高中毕业后的前程每天都在操心着,他想让铁蛋顶自己的班先占住一个位置,自己身体不好就退休在家好好养病,铁蛋爸是胃病,那是他在劳改队得的,他的两条腿都有毛病,左腿是关节炎也是在劳改队得的,右腿骨头断了没接好,走路一撇一拐的,就像患了小儿麻痹症似的,那可是在看守所里让造反的小青年用铁棍打折的,所以每天的上下班对他来说都成了一件苦差事,他提出退休,姜经理同意了,可铁蛋不想这么早工作,他有自己的打算,他迷恋上绿军装想毕业后当兵,这是他小时候就树立的理想,他盼星星盼月亮盼望快快长大,现在终于熬出头儿了,眼看着理想在过了秋天后即将实现,因此他对找他谈话的父亲说,他要去当兵,不想顶他的班。铁蛋爸去找姜经理让他帮助参谋一下铁蛋的想法,姜经理听过后拍着大腿叫好,他说:“你让他去呗!好男儿就该去当兵,部队可锻炼人呢,铁蛋是个高中毕业生,如果到了部队就算是文化人,很容易提干,铁蛋脑瓜子机灵,当个将军不是没可能啊!以后就是回到地方工作也能当骨干呢。”
铁蛋爸见姜经理对铁蛋寄予这么大的希望,心里特别舒服,他回到家里马上将铁蛋叫到跟前,不但同意了他当兵的要求,还把姜经理说的一番话又说了一遍给铁蛋听,得到家里人的支持和别人的夸奖,铁蛋自然踌躇满志,在他眼里将军是尊贵和权势的代名词,倘若有朝一日真能当上将军,用他爸爸的话说就是光宗耀祖啦!他每天都记得撕去一页台历,时间终于一页页地从他的指尖飘零,到了暑假的这一天,全班的同学集中到篮球场毕业合影,期间有人悄悄对我说学校没让铁蛋毕业,只给他发肄业证,我心里一惊当即转过脸看铁蛋,铁蛋正同班里漂亮的女文艺委员说说笑笑,全然没注意我焦急地看他,我又问那位向我透露消息的同学是怎么知道的?同学告诉我教务主任是他表舅,昨晚在他家里说的,我知道这事不会假了,照完相我准备把这消息通知铁蛋,想让他在还没正式放假前把事情解决掉,谁知铁蛋没人影了,漂亮的女同学也不在人群里,我就觉得见鬼,眨眼的工夫,人咋就找不到了呢?我问周围的同学有没有看见铁蛋,被问过的同学都摇头称:“没看见!”我提着凳子往教室里走,这时就听见前面走着的两位女同学说着话,话里提到铁蛋的名字,我走前几步和她俩并排走,便问她们铁蛋咋啦?女同学互相看一眼后,捂着嘴笑起来,我也忍不住笑着问:“咋啦?铁蛋又咋啦?嘿嘿,莫名奇妙!”其中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同学大大方方看了下周围,一只手挡住嘴巴神秘地说:“铁蛋是二流子!他给刘丽丢下流纸条,里面尽是什么如何想念她、又如何喜欢她之类的话等等,结果让语文老师当场抓住,就把纸条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又交给了校长。”我恍然大悟!原来铁蛋是向刘丽丢情书。
女同学这时碰碰我说:“你不是找铁蛋吗?看呐!”顺着手指的方向,我看见铁蛋蹲在学校大门口,那样子像是等人,我没有喊他的名字,主要想知道他是不是在等刘丽,果然刘丽也出现在学校大门口,铁蛋蹲着说了一会儿话后,两个人就双双走出校门。今年寒假刚开学他做了一件满校风雨的事,他偷偷在厕所内的白墙上用黑蜡笔画了一幅栩栩如生的*画,还在画的下角写了几句下流歪词,*画男人的发型和五官特征酷似校长,结果全校的男师生都跑去厕所看,然后私下议论说*画像校长,我一看这幅画就知道是铁蛋画的,而且画的就是校长。校长在全校做动员,号召全体师生揭发检举厕所里的流氓文学和流氓漫画的创作者,我一直守口如瓶,后来查不出线索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上个月,曾被人们逐渐遗忘的厕所黄色文学漫画事件再度沸沸扬扬起来,铁蛋成了学校的焦点人物,这也得怪铁蛋太忘乎所以了,那是早晨下第一节课休息时,铁蛋的创作欲望突然冲破闸门,他在十分钟的时间里在黑板上一口气创作完成一幅大大的男女人物作品,作品中的男人和女人流里流气、勾肩搭背、动作暧昧,男同学们很兴奋,女同学则向铁蛋吐口水骂他二流子。上课铃响了,也没有人擦黑板,全班的同学嘻嘻哈哈说笑等着看上课老师的反应,上语文的男老师抱着书本、端着茶缸走进教室,抬头就看见黑板上的东西,他脸马上拉下来,然后把手上的东西往讲桌上重重一放,异常严肃地说:“为什么不擦黑板!班长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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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上山又下乡(2)
“黑板擦不见啦。”女班长站起来回答。
“是谁值日?”男老师询问着全班。
“是我,老师我没东西擦,还是谁画的谁擦吧。”一个男同学说。
“谁画的?这还叫学生吗?简直是流氓!”男老师愤怒地斥责道。同学们都不愿意得罪铁蛋,所以一个个拿眼睛瞅着男老师没有人吱声,男老师有点下不了台,他以为同学们在跟他作对,顿时觉得自尊心受到伤害,他边收拾课本边生气地说:“你们这样不尊重上课老师,我喊校长和班主任来给你们上课!”说着就要离开教室。
“老师,我来擦。”铁蛋从座位上站起来,他顺手一把将前排一位男同学头上的黄军帽抓起走到讲台前说:“我用帽子给你擦黑板吧!”铁蛋唰唰地擦起来,同学们笑得前仰后合,那位男同学面红耳赤非常尴尬,他低着头,头的一侧有一块杯口大的红色肉疤不生一根头发,同学们发笑的原因很简单,他们笑铁蛋,笑这位男同学的脑袋。铁蛋擦完黑板,下来将黄军帽留在讲台上。老师的课虽没受什么影响,但是他将课堂上发生的事告诉了班主任,还提出自己的怀疑,说厕所里的黄色画可能就是铁蛋画的。班主任、教务主任都找铁蛋谈话,让他承认厕所里的画是他画的,铁蛋宁死不屈,只承认黑板上是他画的,但厕所里的与他无关,学校因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厕所里的画是铁蛋画的,黑板上的画也被铁蛋当时就擦掉没造成太大的不良影响,所以没严肃处理铁蛋,只在周六下午的全校师生大会上点名批评了铁蛋,尽管学校没明说厕所里的流氓作品是铁蛋画的,铁蛋却被认定是厕所那个“流氓画家”,大多数的同学也都相信铁蛋就是那个“流氓画家”。于是,我猜测学校不给铁蛋毕业可能就是因为这些问题。
我吃过晚饭就去找铁蛋,铁蛋刚从外面回来还没吃饭,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就把铁蛋叫到院子外问他照完相去哪里啦?铁蛋说就在学校里,我知道他在撒谎,便揭穿他说:“我看见你和刘丽出学校啦!”铁蛋咧嘴笑了笑,算是承认。
“你和刘丽干啥去了?”
“别问好不好。”
“你在和她谈对象?”
“我以后让她做我老婆,咋样?”
“天哪,你才多大点呀?”
“先抓住呗!不然会飞走的。”
“你胆子太大了,我们还是中学生呢!”
“我们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铁蛋的话倒是提醒我找他干嘛来了,看来铁蛋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还在一股劲地做他的毕业黄粱梦呢!
“你还做美梦!学校给你发肄业证!懂不懂?”铁蛋睁圆了眼睛看着我,像是没听清,也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可别吓我,我心脏不好。”铁蛋的确不相信我说的话,他在跟我开玩笑,其实他心脏健康的像一头公牛。我知道铁蛋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即便马上告诉他实情,他也崩溃不了,况且他脑瓜子灵,往往越是遇到这样火烧眉毛的紧急事,越能激发出他强大的智慧来。
“李刚告诉我的,他表舅就是我们学校的教务主任,他说的话绝对假不了。”
“凭啥让我肄业?我找校长去。”铁蛋显然恼火了。
终于毕业了,我和所有的同学都放声欢呼,从此我们就是真正的小鸟,再不用回到校园这个大笼子里了,领证的那天铁蛋最后一个来,他义愤填膺地从班主任手里接过他五年的成果,高中肄业证后,就径直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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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上山又下乡(3)
“校长,凭啥只给我发肄业证?你要说清楚。”
“你骂老师、在校园乱写乱画、学习成绩差、早恋,这都不是学生应该做的,难道不该发你肄业证吗?!”
“不是已经对我进行批评教育了吗?为啥还发?我高中不是白读啦?”
“这是学校经过讨论后决定的。”
“这东西我不要,还给你们吧!”铁蛋将一张薄纸的肄业证往校长面前一甩,肄业证像一片树叶飘落。铁蛋满怀激愤和伤悲离开校园,他发誓一辈子不踏进学校半步。
一年一度的征兵工作开始了,我、铁蛋、宝山、冬冬、还有晓明都去报名登记,我的志向是在部队里考陆军学院,铁蛋知道自己是高中肄业,先天不足,但他仍做着将军梦,宝山和冬冬除被一身绿军装吸引外,还想得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只有晓明因始终同我们保持一段距离,所以不知道他的想法。两个星期后武装部发榜,我们跑去看结果,那是一个让我难过的日子,我两个眼睛的视力分别是、5以及心脏二极杂音的体检结果彻底粉碎了我的军旅梦,与我同一下场的还有铁蛋以及冬冬,铁蛋的身体没任何异常,但政审时铁蛋没过关,冬冬体检的时候,医生在他嘴巴里发现了四颗虫牙被刷下来,而宝山和晓明都如愿以偿去了部队。
不久我和铁蛋、冬冬、娜娜投入到上山下乡的革命洪流中,去到广阔的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我和铁蛋、娜娜分在一个生产队,冬冬去了另外一个生产队,我们的宿舍安在一个老四合院,听说以前这是地主住的地方,后来把地主撵走后,公社就让我们这些城里来受教育的人专门住在这里,六个人一间房,六张木板床将房间几乎占满,我和铁蛋的床面对面,中间的宽度只能走一个人,女宿舍和我们同在一个院里,她们的房门每天都是关着的,而我们男宿舍的房门从早到晚都是敞开着的,奇怪的是女宿舍里的人和我们男宿舍里的人就像是从两个星球上来的人似的,住在一个院里却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跟谁讲话,唯独能证明她们和我们是同举一杆红旗或者同属一条战壕里战友的就是每天早晨大家一同出工,再一同收工。刚来那会儿,我还不大适应这种生活,尤其是每天天刚刚亮,负责管理我们的农民大哥就来吹哨,督促起床准备下地头劳动,我当时感觉他像木偶电影《半夜鸡叫》里的地主老财周扒皮,铁蛋的感觉和我一样,不同的是我从不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铁蛋却能将自己的感受直接用语言表达出来,每每听到起床哨,他就厌倦地翻个身,然后一屁股坐起来嚷嚷:“看到了吧!这就叫剥削和压迫,现在才几点?”然后他又会指着嘴巴“嘘”一声说:“我说的是屁话,大家谁也不许到外边宣扬!”说完后再若无其事地穿衣服下床。现在我完全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虽说是苦点儿、累点儿,但因是集体劳动大家可以说说笑笑也就容易忘记劳累。前段时间的活都不算累,这也是生产队有意安排的,目的是让我们的筋骨彻底活动开,再逐渐加大劳动强度和密度,今天我们的劳动内容就是要把一座一万多平米土山上的所有树木砍光、草锄光,然后种粮食。
吃过早饭后,我们这些上山下乡的男女青年拿着铁锯、镢头、铁锹、铁耙、镰刀等劳动工具,排着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山上开。那座山离我们驻地两公里远,一路上我很少看见成片的树林甚至说就没有,进入眼帘的却是满目疮痍的土地,飘荡在空气中的泥土芳香告诉我这里曾经是一片繁茂的树林,这里曾经红旗飘扬,曾经如火如荼,曾经劳动号子响彻云霄过,我的热血沸腾着,我已经被劳动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