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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明王嘿嘿冷笑:“丝剑之术,无物不破,不过破的都是凡物而已。”五柄仙剑一绞,所有丝剑尽数斩断。
丝剑被破完全在凌越意料之中,凌越趁这点时间,放出灵阳正火。
话说,自打修炼有成以来,灵阳正火和河图洛书一样,都是他压箱底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今番,这孔雀明王实在太强,他也不得不使用出来了。
这灵阳正火素来厉害,并且随着凌越修为大增,威力较之当年也增加了一倍以上。
“灵阳正火!”孔雀明王不愧为荒古灵兽,一眼认出了灵阳正火。
灵阳正火烧上她的羽衣,惊呼声中,五彩神光泛出,所到之处,灵阳正火尽数消失无踪。
空中,五彩神光撤走,一直与之抗衡的河图洛书一时间失去了目标。
凌越冷笑一声,河图打开,显现出一副错综复杂的迷宫画面。
画面力压而下,眼看就要压住穷于应付的孔雀明王。
这时,一片荧光席卷而过,出现在孔雀明王头顶,顶住了洛书。
“荧光!”凌越心中大惊,知道渔夫终于出现了。
得以喘息的孔雀明王神光倒卷,向河图洛书卷去。
此时的河图洛书处于分离状态,没有合成太极图,在神光的压力下竟然有被摄走的迹象。
凌越震惊之下,大喊道:“九曲黄河!”
天地顿时一暗,广袤的空间内充溢着清澈的水。
无穷无尽的水向五彩神光中灌去。
不知不觉中,或者说被逼无奈中,凌越再次使出了当日对付后天人种袋的办法。
孔雀明王扫了荧光中的渔夫一眼,然后看向那漫天的大水。
她仰天大喊:“遮天蔽日!”
于是,空中,除了水,又多了遮天蔽日的光。
光芒所到之处,所有的水都被吞没。
移山倒海级别的战斗,消耗着恐怖的灵力,天地也为之震颤。
荧光中,渔夫笑了,笑的那么诡异。“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无数银光如同银河一般弥散在空间之中,五彩神光中有,大水之中有。
突然间,这些荧光全都爆炸了,就像是整座星系爆炸了一般。
凌越大惊。
孔雀明王大惊。
天地似乎都成了碎片,九曲黄河瞬间崩溃,五彩神光也变的散乱起来,如同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散落。
凌越痛苦的蹲在地上,然后看着脚下的地面粉碎,成渣。
渔夫仰天大笑着,疯狂的笑着,肆无忌惮的笑着。
“你在干什么?”孔雀明王也很痛苦,她厉声质问渔夫。
“棋子,都是棋子!”渔夫看看凌越,再看看孔雀明王。
破碎的岛屿形成了一个漩涡,很深很深,像是一个通向异空间的通道。
渔夫化成一片荧光向其中飞去。
这时,那漩涡中,突然有大水冲出,将荧光淹没。
接着,寰宇一清,天地间干净了很多,只剩下那个漩涡,和被大水卷住的渔夫。
孔雀明王看着一男一女自漩涡中走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海神禺强!青衣女子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空中突然多了一副画卷,画卷卷向孔雀明王。
孔雀明王正要用五彩神光相挡。
凌越很机警的调动河图洛书,压的神光动不得分毫。
“不!”在孔雀明王惊怒交加的呼声中,画卷合上。
佑圣真君现出身来,收走了画卷。
海神禺强看向渔夫,道:“浮游,好久不见了!”
渔夫道:“确实好久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没有进入天道。”
“你不也一样吗?”海神平静的答道。
“我是为了神尊,不救出神尊,我无法驱除心魔,不驱除心魔,我渡不过神劫。”
“你是为了共工,我则是为了你。当年神战,共工被镇压,相柳被杀死,唯有你凭借着无处不在的化形本领逃得一命。四方神中,其他三神都已入天道,超脱出六界之外,只能留下我,等着你自己现身。”
渔夫傲然道:“你以为就凭你们夫妻,这根棍子,还有佑圣真君,就能封镇我吗?”(。)
第161章 美猴王归来()
“浮游神通广大,我自然不会这么自大。更何况,你已经得到了封禁共工神魂的三大神器,一对一,恐怕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四方神向来心意相通,句芒、祝融、蓐收,你们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东方出现了木神句芒,南方出现了火神祝融,西方出现了金神蓐收。
虽然都只是分身,不过四方神合体,再加上早已布置好的天罗地网,浮游的命运已经不可更改。
数日之后。
五行山。
凌越、戚落和小六带着香喷喷的酒肉,甜脆的瓜果,跟美猴王一起大朵快颐。
猴王的目光中恢复了神采,举杯对天,道:“老天,你跟佛祖压了我四百年,我本来很恨你们,不过既然凌越劝我放下这些恩怨,那我就放下它们,从此以后,咱们互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
这时,五道金光闪现,五方揭谛从金光中现出身来。
他们颇为怨毒的看了凌越一眼,显然没有忘记三百年前的被辱之恨。
“齐天大圣,你听着。既然天庭已同意饶恕你的罪过,佛祖慈悲为怀,自然不会再镇压着你。不过,你需要答应佛祖一件事,佛祖才会让你离开。”
猴王不满道:“什么事?”
“找到这一世的金蝉子转世,并助他前往西天拜佛求经!”
猴王冷笑:“找到金蝉子转世没有问题,但拜佛求经,还是找其他人去吧!”
五方揭谛怒道:“你竟敢违逆佛祖!”
凌越笑道:“五方揭谛,你们没有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大圣不心甘情愿,你们就算强逼他,他若有心使坏,这经也是取不成的。”
五方揭谛冷哼一声,道:“好,那么不用拜佛求经,但你要找到这一世金蝉子,助他成事。”
猴王道:“成事?成什么事?”
“你找到他就知道了。”
猴王冷笑:“总是这么不爽快!真是讨厌!好吧,为了自由,我答应了!”
一道雷光自天空劈下,正中五行山顶的四方石。
四方石在一片金光中化为凡石,石上贴着的六字真言帖随风吹落。
猴王大叫道:“大家闪开,老孙要出来了!”
轰然声中,山崩地裂,一道金光像是一把划破苍穹的剑,剑已出鞘,谁能逆其锋芒。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
花果山,水帘洞。
在群猴的簇拥中,凌越和戚落相协进了水帘洞。
过不多时,一直在花果山混日子的六耳猕猴纵身一跃,也进了洞。
“大圣,金蝉子转世找到了!”
南儋部州,中原,经历了数百年血与沙的洗礼,这片土地上代代相传的主要民族虽然被称为汉族,但朝代已经数经更替,早已非当年光武帝留下的东汉王朝。
其时,天下数分,不过最主要的三个国家乃是分居中原的东西魏,和位于南方的南梁。
天下纷争不断,百姓颠沛流离,在不断的失望中,将身心交给了宗教。
东西魏分自北魏,当年北魏,太武帝当朝时,听宰相崔浩建言,改信天师道,然后发起了宏大的灭…佛行动,史称太武法难。
不过,六年后,太武帝驾崩,文成帝继位,佛教再次昌兴。
西魏,弘农郡华阴县。
般若寺外,一个八岁的孩童正领着一群乡间的孩童嬉戏。
这时,一个游方和尚走了过来,目光扫过一众小孩后,停在了八岁孩童身上。他走向那孩童,蹲在地上问道:“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这孩童伸出脏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大和尚的脑袋,又摸了摸大和尚圆滚滚的肚皮,笑道:“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屠夫就是酒肉和尚。大和尚,酒肉的滋味怎么样?”
“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
一名中年尼姑走了出来,冲小孩喊道:“那罗延,快过来!”
“师傅!”小孩看到神尼老老实实的跑了过去。
那酒肉和尚看了看尼姑,问道:“神尼法号可是智仙?”
“你是哪来的和尚?这里是尼姑庵,不是和尚庙,你走吧。”
和尚道:“听闻般若寺有名神尼,法号智仙,想来便是阁下了。”
中年尼姑看了和尚一眼,不理会他,径自拉着小那罗延进寺去了。
和尚目光中闪出一丝狠厉之色,蓦然间,化作一阵狂风,卷起神尼和小那罗延消失不见。
数十里外,凌越和大圣眼见妖风刮起,当即脸色一变,飞了过来。
大圣速度飞快,驾筋斗云很快便追上了那股妖风。
大圣一个跟头翻进妖风中。
等妖风散去时,大圣的手里多了神尼和小和尚,而那酒肉和尚则远遁而去。
神尼谢了大圣的救命之恩后,终于承认自己便是智仙,但她不同意大圣带小那罗延离开。
大圣表面上应承下来,却趁着神尼不留神,夹起小那罗延便离开了。
这小那罗延便是新一世的金蝉子转世。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大圣和凌越带着小那罗延走遍中原,认识到了民间的疾苦,知晓了世间种种情势,自然也打了不少的妖魔鬼怪,然后带着他上了花果山。
五年后,大圣和凌越再次领着那罗延下山,不过此时的那罗延已经长成了英武的少年,凌越和大圣已很少称他为那罗延,而称他的本名杨坚。
前一年,年仅15岁的大冢宰宇文觉在堂兄宇文护的扶持下,篡位自立,灭西魏而改朝北周,定都长安。不过在当年九月,宇文护杀宇文觉,立宇文毓为帝。
杨坚到长安投奔父亲普六茹忠,从此有了另一个名字普六茹坚。
普六茹忠将杨坚送入太学学习,一边学习,一边结识北周的豪门贵族子弟。
朝廷是鲜卑人的朝廷,做为汉人,杨坚如履薄冰,表现的很谨慎。
在太学中学习了几天后,他便注意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的学生。此人叫宇文邕,当今皇帝的异母弟。
宇文邕刻苦勤奋,性格坚毅,年级虽幼,但智谋已远超常人。
惺惺相惜,杨坚和宇文邕很快成了朋友。
这一夜,杨坚和宇文邕一起读书到了深夜,两人在屋内指点江山,讨论兵法和治国之道。这时,屋外寒风骤起,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发出飒飒声响。
这飒飒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布鞋踩在地上的细微声音。
杨坚耳朵一动,眉头一皱,显然分辨出了这种声音。
宇文邕立刻察觉了杨坚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有不速之客来了,不过放心,都是些平庸之辈,咱们继续争论,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招。”
纸窗被戳出了一个小洞。
一根竹管插了进来,冒出了白色的烟雾。
杨坚嘴角挂出一丝冷笑:“烂俗,就不能想点清新脱俗的暗杀手段!”
宇文邕无奈的看杨坚一眼。
杨坚身体一动,便出现在竹管处,用手指头堵住了竹管。
咳咳,屋外传来了咳嗽声。
“不好,暴露了!”“不管了,杀进去!”
十几个手拿朴刀的黑衣刺客冲了进来。
只见昏暗的灯光里,一把把刀飞起落下,不过片刻功夫,所有的刺客便全都躺在了地板上。
“切,小爷在花果山可不是白待的,连你们几个小贼都应付不了,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师父。”
宇文邕看着地上的刺客,道:“我这些年来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丝毫的触怒宇文护,没想到他还是想要杀我。”
杨坚看向宇文邕,道:“你想不想做皇帝?”
“想!”宇文邕目光如剑,看着杨坚。
“很好,我帮你!除掉宇文护,你自己当皇帝。”
“那我们现在就去做。宇文护手下的侍卫虽多,但他们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
杨坚摇了摇头:“朝廷的大臣都是宇文护的亲信,就算咱们杀了宇文护,也难以稳定朝局,十有八九,会使大周大乱,为齐国和梁国所乘。”
“不杀此贼,我心不甘,普六茹,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
杨坚道:“我们是兄弟,师傅说了,兄弟就得相互扶持。我不帮你,师傅不容我!”
“好,咱们永远是兄弟!”
两个少年穿起夜行衣,杀向晋国公府。
杨坚手中一把朴刀,所到之处,无人能逆其锋芒,竟带着宇文邕一路杀到了宇文护跟前。
“宇文护!我要替我死去的哥哥杀了你!”宇文邕举刀砍向宇文护。
宇文护冷笑道:“还不出来!”
杨坚愕然的看向四方,只见屋顶陷落,落下两个巨猿。
那巨猿一掌拍向宇文邕。
杨坚大惊,纵身一跃,将宇文邕扑倒在地,就地一滚,脱身的同时抛出一张符纸。
符纸射出耀眼的光芒,刺的所有人睁不开眼。
趁此机会,杨坚背起宇文邕逃出晋国公府。
“不用追了!”宇文护身后闪出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那人说道:“既然已经失手,咱们也该走了!”
“既然现身了,想走恐怕就不容易了。”黑暗中,又多出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将巨猿和壮汉堵在了屋内。
那壮汉看到眼前之人,脸色大变,颤声道:“是你!”
“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见了大王,还不跪拜!”这人身材不高,一尺有余,但喝声如雷,震人心魄,竟是美猴王。(。)
第162章 王臣之争()
两个巨猿一阵手足无措,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孩儿叩见大王!”
这两个巨猿生在花果山长在花果山,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便是美猴王的光辉和荣耀,以及无人可以违逆的权威,虽然几百年不见了,但这种对王者之威的屈服和顺从早已渗入他们的骨髓。
壮汉嘶吼一声,登时间衣衫破裂,化身通臂猿猴。通臂猿猴叫道:“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不许跪拜!”
两个巨猿惶恐的看看通臂猿猴,再看看美猴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大胆!”通臂猿猴无法忍受多年来对自己唯命是从的猿猴突然间不听话了,大臂一挥,将两个猿猴砸死当场。“违逆我者,都得死!”
说到这个死字,通臂猿猴愤恨的看向美猴王。
“崩巴将军,好久不见!”大圣看着眼前的叛徒,表现的非常平静。
“我不是崩巴将军,我是花果山之王,西天钦定的使者!”通臂猿猴抗辩道,不过,不知为何,这些抗辩显得如此无力。
大圣的目光明明很平静,可通臂猿猴却觉得这目光像一把钝刀,一点点的割着自己的肉,很痛苦。
“我对花果山的兄弟如何,你应该很清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饶恕你曾经在花果山犯下的罪,继续臣服于我!”
“不可能,当年我臣服于你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是佛让我监视你,引导你。你现在背弃了佛,也已被佛遗弃,凭什么还让我臣服你?我要和你决斗!”
“我就是我,我是齐天大圣,我是美猴王,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此刻,我和凌兄联手可以轻易灭了你,不过你我同种同源,我不会这么做。我接受你的决斗,跟我来!”大圣驾云而起,向城外而去。
通臂猿猴愤恨的看了身后的凌越一眼,御风追了上去。
凌越看向宇文护。
宇文护登时如坠冰窖,跪在地上,求饶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你的命自有人来收!用不着我。不过,一世为人,又享尽荣华富贵,我劝你少做些恶,多行些善。”
宇文护叩完头,扬起脑袋,却见凌越已不在了。
泾河流淌,亘古不息。
凌越站在河畔,平静的看着河面,看着远山,看着月光下安静的村庄。
远处,一阵地动山摇的战斗结束了,一道祥云飞了过来,正是美猴王。
凌越道:“结束了?”
“还不是,还有马流丞相。”
“赤尻马猴善于占卜,诡诈机警,没那么容易现身。”
“我在五行山下压了四百年,四百年都等了,还有多少时间是我不能等待的。”
又是三年过去了。
杨坚十九岁,宇文邕十六岁,在外流浪漂泊的生活,使他们的性格变的更加坚毅。
杨坚说道:“这些年来,宇文护倒行逆施,引得朝野上下多有不满,如今更是杀害明帝,意欲自立。因我的缘故,我父亲三年来颇受猜忌,若非手握重兵,镇守一方,恐怕早就遭了毒手。我父亲坚决拥护殿下入长安称帝。同时,我也暗中与太傅赵贵,太保独孤信取得联络,他们都会支持殿下返京。”
“三年前的刺杀失败,是我太年轻,没有做好准备。这三年来,我苦修剑术,为的就是有一天亲手手刃宇文护。有你父亲、赵贵和独孤信的帮助,杀死独孤信后,足以让我掌控朝局。咱们行动起来吧。”
金色的麦田摇曳,又是丰收的一年。一望无际的官道上,两个年轻人踏上了称帝的路途。
他们的身后站着两个戴斗笠的人。
“凌兄,他们这次会成功吗?”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均有千古一帝之资,若是赤尻马猴不在背后捣乱,他们一定会成功。”
“今番他不来则罢,若来,我必亲手除之!”
“大圣,你手刃通臂猿猴和赤尻马猴,必将引起西天的震怒,据小六暗中观察,西天最近似乎有异动。”
“我是齐天大圣,我会用我的拳头告诉西天,告诉六界的其它势力,离我远些!”
凌越看着眼前的大圣,觉得这个大圣有些陌生,已经完全不是大闹天宫之时只知逞强不懂权谋的弼马温,也不是西游路上被紧箍咒所制一心求经的孙行者。
他有一句话没讲出来:“六界的格局固化的太严重了,阻断了新人上进的路,是该破一破了,或许大圣就是那个打破这个格局的人。”
长安,月黑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