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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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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之后权匀已经有了些动怒。
    按权家的身份地位,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
    权维成知道权匀年少气盛,但是他也无法,权靳的辈分比他高一倍,而乔家跟权家在某种程度上地位是对等的,所以乔靳这样对他,他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
    权匀可不这么想。
    但他再不甘,再愤怒,也没有办法,乔靳的地位和辈分摆在这儿。
    就这么拖到临近请柬上的婚期。
    虽然这婚事仓促,结亲的目的也并不单纯,但乔靳还是个挑了一个离的近的好时候,那些被乔靳拒之门外的人,没有办法,只能捏着请柬等着婚期的到来。
    他们这边风起云涌,韩景宇那边却要安稳不少。
    乔靳让他们住在乔家住宅里,婚庆事宜都是他一手操办的,连同两人结亲所穿的衣服,都是乔靳叫人置办的。
    邹霜是很开心的,韩景宇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
    看见韩景宇就想亲近,这样的感觉,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呢?
    韩景宇看的出邹霜在开心,但是他心里却是茫然的很。
    他忽然要和邹霜结婚,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韩景宇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只是他看着邹霜欢欣的笑靥的时候,就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
    ——就这样吧。就停在这里。
    
    第230章 变天(四)
    
    乔家就是铜墙铁壁,又有乔靳坐镇,哪方妖孽能越过他这尊大佛?
    偏偏就有一个。
    乔越进去的时候,见到邹霜正在试婚纱。那种雪白的纱衬着邹霜雪白的肤,艳红的唇,一颦一笑皆是让人情醉的情态。
    乔越见多了美艳非凡的尤物,所以邹霜这种还在人间的美就丝毫没有撼动到他。
    邹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看到背后站了一个人,转过头,十分惊惶的模样。
    乔越大大方方的走进来。
    “是你?”邹霜认出了他,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
    她还不知道乔越跟乔靳的关系。
    乔越也懒得同她解释,“韩景宇呢?”
    邹霜一听乔越是来找韩景宇的,霎时间就警惕起来。
    乔越看着她警惕的模样,直笑。
    邹霜后来问过韩景宇,韩景宇和他说,乔越并不是他的哥哥,邹霜就只把乔越当一个骗子,对待骗子她的口气自然不会好,“你找景宇干什么?”
    “自然是找他谈一些事。”乔越的神态很是自若。
    邹霜对乔越那一身妖气很不喜欢,这不是那天夜里,有光影的遮挡了,现在乔越就站在亮出,神态,举止之间俱是横生的妖气,“请你出去!不然我就要叫人进来了。”
    乔越看着邹霜,“你站在我家,说叫人?”
    邹霜这下却不相信了,“你家?”
    乔越反问,“不然?”
    乔越这神态太过镇定自若,叫邹霜的气势弱了一半。
    乔越原本是不抽烟的,就是抽也抽的不凶,现在他坐着,看着穿着婚纱的邹霜,就想抽烟。他也确实是拿了一根点上了,他这几天抽烟抽的有点凶,随身都带着。
    邹霜不喜欢烟味,看着乔越抽烟,眉头都蹙起来了。
    但无可置疑的是,乔越抽烟的姿态确实叫邹霜迷惑了一瞬。
    她知道这个人看模样都不是好相与的,但看着他翘着腿,窝在沙发上,两指夹着烟,有些孤寂的烟圈从他鼻息间逸散出来,说不出的招人。邹霜看着他眼睛都有点移不开了。
    这时候韩景宇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乔越,但是他神情已经没有什么变化了。
    反倒是乔越主动熄了烟站起来,“景宇。”
    韩景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了邹霜面前。
    他今天也在试西装,杜云舒捧过来的,他穿了好看。但衣服太累赘,他将西装脱了,只留里面那件白衬衫,高领的,到下巴那里。
    “景宇。”乔越又喊了他一声,这一声他脸上都还带着笑。
    韩景宇还是淡淡的一眼,手上却扶了一下邹霜的胳膊,低声在她耳边说,“你先进去。”
    邹霜知道韩景宇恐怕是要同乔越说话,就一步一回头的回了房里。
    等邹霜进去了,韩景宇垂的眼才抬起来,“你到底要怎么样?”
    韩景宇的声音有点低。
    乔越站的离他很远,都被这有点低的少年嗓音给撩了一下。
    “想你了。”乔越这话说的有点暧昧。
    韩景宇却连眉毛都没皱,乔越说话向来轻浮。
    乔越往韩景宇跟前走了一步,韩景宇没动,等乔越要走到韩景宇跟前的时候,韩景宇忽然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那是韩景宇的安全距离。乔越一直都知道,所以他就停在了那里。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这不是听说,那张请柬都是他老子发出去的,他光撕都撕了好几张了。
    但他面上肯定不能表现出来。
    韩景宇听到之后难得的回应了一下,“是。”
    乔越却宁愿依旧听不到回应,“跟屋里那个小姑娘?”
    “是。”
    乔越弯开唇,“我认识了你四年,跟你床都上了,你现在却要娶一个野路子的女人。韩景宇,是你心大还是没心?”
    他这话说的好似哀怨,但配上他那张脸,就显得不那么有可信度了。
    韩景宇的眉皱了起来。
    “你不就是怨我弄疼了你么。”乔越的声音每个字都咬得很低,那种声音在耳畔都会产生一种几乎蛊惑的作用。
    韩景宇的眉皱的更紧。
    乔越还真不是个生冷不忌的主儿,虽然他面上表现的是如此,但他在韩景宇之前,确实没有同男人如何如何的经验,“下次我轻一点就是了——”他的话愈发暧昧,有几个字几乎都要贴到了韩景宇耳边说的。
    韩景宇看到乔越靠近,又往后连退了几步。
    乔越像是惋惜到手的猎物挣脱了一样,看着韩景宇又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我们之间的事,已经了断了。”连那医院的事,韩景宇都已经一并放下了。当初的恨意和屈辱,此刻却沉寂在他的心底,让他意外的平静。
    “了断了?”乔越重复了一遍,而后他大笑,笑声止息,像是在嘲讽韩景宇说的话似的,“韩景宇,你觉得我们这样,能了断?”
    “为什么不能?”韩景宇反问。
    乔越笑着看着韩景宇,“因为喜欢你。”
    韩景宇却把这依旧当做乔越一个侮辱他的把戏。脸色都不由的都冷了几分。
    “你说你这么一个冷冰冰的玩意儿,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呢?”乔越也在想这件事,他老子办的事,几乎就已经算是成了,更何况,只要他对韩景宇一天还有兴趣,别说他是娶了亲,就是生了子,他也一样是有办法。他只是一想到,韩景宇往后会跟一个女人朝夕相处,甚至可能喜欢上那个女人,他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不,应该是极端的不舒服,“放不开,捂不热,只恨不得嚼碎了能吞到肚子里去。”
    韩景宇听不懂乔越所说的话。
    乔越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来,他只觉得还有那么一线的可能,尚可以让他挣扎。
    两人俱是沉默。
    过了许久,韩景宇终于打破了这沉默,“抱歉,你的喜欢我受不起。”
    韩景宇当然不是傻子,他也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更何况伤疤上的血痂尚存,“从前的事,我都已经忘了,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提起。”韩景宇说话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叫乔越听得清清楚楚,他没有愤怒,没有屈辱,整个人都称得上是平静的。
    “都忘了?”乔越却反感他的平静,“你坐在我身上,扶着我肩膀,流着眼泪叫沈琛的名字——也都忘了?”
    韩景宇还是平静的。
    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他想要去过正常人的日子,想要和所有的过往一刀两断,从爱到恨,都应该全部摈弃。
    乔越却想要激怒他,“你和沈琛也做过吧,嗯,还有钟源,还有谁?还有刘孜锦——权家的那个,看起来也看中你的很。”
    韩景宇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平静。
    乔越看着他此刻的神情,终于知道没有什么是能激怒他的了。
    “那些事已经过去了。”韩景宇将这刻骨的爱跟恨,都用过去了三个字抹杀掉。
    事实上一个人决定进行新的生活,那些或羞辱或绝望的东西,都不能再触及到他了。
    “如果,我告诉邹霜呢?”他当然不可能告诉邹霜。
    韩景宇说,“随便你。”
    乔越的眼一下子睁大。
    “你可以告诉她,我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韩景宇说,“但是,她要嫁的是现在的我。”
    乔越嗤笑起来,“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有区别吗?”
    韩景宇没有回话。
    但乔越知道,韩景宇确实不是从前的韩景宇了。从前那个爱恨都写在眼底,心肺里明明白白的刻着沈琛两个字的韩景宇已经变了,“你真的要跟她结婚?”
    韩景宇点头,“是。”
    “没有一点点转圜的余地?”
    韩景宇想了想,点下头,“是。”
    “就算沈琛来了,你也会娶她?”
    这一下韩景宇就没有那么果决了,但是他还是点了头,“是。”而后他补充一句,“沈琛应该会很开心。”不是开心他活着,而是开心终于摆脱了这种畸形病态的爱。
    忽然的,乔越替沈琛悲哀起来。
    韩景宇喜欢他,却连他的心意都看不清。
    韩景宇又何尝看得见他的心意?哦,他连自己都看不清。不然他也不会被逼到现在自乱阵脚。
    今天这些话说出来,乔越都觉得蠢,这和一般吃醋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他现在确实是在吃醋啊。
    不愿意承认,但是一听到韩景宇要娶别的女人,就不太舒服啊——
    乔越知道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韩景宇是自愿的,娶了这个女人,而后和他这个从前式,一刀两断。但是他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你这婚,就算能结成,恐怕也不太容易。”
    他说的是实话。韩景宇结婚,恐怕有一半的人要闹开。
    乔越忽而冷笑,望着韩景宇,眼神带钩子,又淬了迷惑人的毒,“况且,你觉得你结婚了,我就拿你没法了吗?”
    
    第231章 变天(五)
    
    乔越,字文辞。所以,又名乔文辞。这个字是他的母亲大杜儿给取的。大杜儿与杜久辞自小关系甚笃,乔越出生之后,虽然随了乔姓,却也抠了杜久辞的字给他,乔靳知道这一层关系,所以这个字就保留了下来。
    不过乔越不喜欢这个字,大杜儿生前叫他文辞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应,后来大杜儿死了,他这个字也一并随着大杜儿入了土。
    但是乔靳却喜欢叫他的字,连他的姓都跟着隐去,小时候他还缠着乔靳的时候,乔靳就会说:文辞要学会一个人玩。
    后来乔越确实学会了一个人玩,和乔靳的关系都淡的很。
    他是知道韩景宇那点事儿的,他拿捏着沈琛,就仿佛拿捏着韩景宇的心肺。
    后来韩景宇自动离开沈琛,虽然不知道是何缘由,他也不愿意再叫沈琛见到韩景宇。沈琛于韩景宇而言,就是一个劫数,能避过此后前途坦荡,避不过此后人生都变数横生。乔越是那种能猜心的主儿,韩景宇明面上好似已经与沈琛毫无瓜葛,但若是两人再有相遇,怕又是纠缠到死。
    所以乔越不愿意让韩景宇见到沈琛。
    但现在好似除了沈琛,已经没有谁能叫韩景宇回头了。
    乔越直笑。只是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笑谁。
    ……
    韩景宇结婚当天,阵势是意料之外的大。
    原本接了请柬的,都是看着乔家的名声才过来的,毕竟韩景宇这个名字是陌生的,京城又实在没有这么一户名门,想来也不过是乔家的远亲——主个婚而已,能说明什么?
    但是等那些人到了之后,这些想法都没了。
    乔靳确实给韩景宇筹备了一场很不错的婚礼,婚礼就在乔家的一处产业里,四十八楼的大厦,金红的横幅从四十八楼拉下来,虽然这幢大厦不是在闹市,但是临近的都是一些豪门大户,环境非常好,一路上停的都是上百万的豪车。
    从排场上来看,确实不辱乔家的名气。
    但是,这也不至于叫那些人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但是来的人就很稀奇了。
    贺家来了人,贺家的三少贺青辰,前些年还是个爱玩的性子,这几年忽然收敛了,懂事又有头脑,贺家往上走,还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兄长,那么这以后贺家谁当家作主,就一眼可以看出来了。贺家来了这么一个贺青辰,就是带了整个贺家的脸面。
    贺青辰本来就生的大气,从前他还是属于那种少年人的英气,现在那种少年的稚嫩感褪去了,五官的轮廓凸显出来了。
    他气质随他父亲,甚至比他父亲还要出色许多。只是他父亲是一身正气,贺青辰身上倒是混杂了一些不清白的邪气。
    但这邪气并没有削弱他的气质,反倒让他更出挑了许多。
    贺家来了,尚且还能说的过去,毕竟贺家以后要发展,还得倚仗着乔家。
    随后到来的是刘家刘孜锦,刘家的小太子这些年都没怎么在这些场合走动了,当初也是京城圈子里的风云人物,这些年却很少见。
    听说这刘家的小太子长得跟姑娘似的。从前都有这些传言,但是有许多人,还没正儿八经的见一见这个人物——毕竟都刘太子刘太子的叫,这刘家的小太子,确实不好见就是了。
    所以刘孜锦下车的时候,有的人就伸着脖子看——
    刘孜锦漂亮,漂亮这个词还不足以形容他的美貌。虽然在男的身上用这个词儿是个污蔑,但是你看到刘孜锦那张阴柔秀气的脸蛋儿,你想到的也只有这么一个词儿。
    一种阴柔里透着一股子傲慢。
    艳丽里还混杂了一丝阴狠。
    那不是女人的那种妩媚,而是一种男男女女看了都失魂落魄的明艳。他的眼睛里就好像养着一头幼兽,你看他,他看你的时候,那幼兽就会扑出来咬你一口,咬得你鲜血淋漓,而你——却愿意再把胸膛袒露出来。
    但是却没人再敢看第二眼,这刘家的小太子,确实是叫他们不敢多看的。
    刘家到了,是要同乔家交好的信号?
    路家也来了人,路家两个老的都不方便出面,虽然当家的是女的,但这种场合过来就有点不合时宜了,所以是路寒祁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几年路寒祁走动的比较多,因为渐渐的在接手路家——这些人倒是很欣赏路寒祁。
    从来这小孩子阴沉沉的,又有些沉默寡言,想着是父亲带坏了,但他接手路家之后,却叫所有人都改观了。
    ——路寒祁是真的有本事。
    路寒祁已经穿上了西装,他的气质衬一身西装确实恰当的很。
    黑白的正装,显得他身姿挺拔,他的眉眼总让他有一种忧郁的气质,但这忧郁是跟他的行事作风完全矛盾的。
    路寒祁从某方面来说,是个非常果决的人。
    他的长相要比前面两位要柔和一些,当然这种柔和只是指五官上的。
    路寒祁到了,尚且也还能理解。
    但,钟家都到了,就不太合适了。
    谁都知道,这钟家,是上海的显贵,跟京城都无甚关联,虽然有风声说钟家和权家关系好,而权家,从某方面来说,和乔家是有些对立的。
    权家在崛起,而乔家却慢慢的没有声息了。
    这样的关系,连旁人都能察觉的出尴尬。
    但,钟家却来了人了。
    还是钟源亲自来的。
    钟源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有耳闻,钟家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上海的土皇帝,钟源是钟家的独种,钟蔚一死,那钟家谁当家作主一眼都可以看的出来。但,钟源为什么会来?
    有的人已经看不懂了。
    钟源今天穿的周正,一身军装,英气啊,潇洒啊,他本来长得就很是冷峻,但偏偏有时候有一股子痞气,现在他把痞气收敛起来,那股子锐利的冷峻就变成了一把刀。
    一身军装穿在他身上真是好看。
    大概那是最适合他的一套衣服了——全然的没有了任何痞气,纯粹一个军人的身姿。
    旁人看了心里唏嘘——钟蔚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但真正叫众人跌破眼镜的,是权家来人了,权家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全来了。
    权家,现在就是权维成当家。他旁边跟着的,是权匀。
    这两兄弟长得不像,两个人的气质都含糊的很。说温润,权维成的行事作风确实不像。说阴狠,就只说他们这么看着你,你看着他们那么一张英俊的脸,就是办出什么事儿你恐怕也不会觉得阴狠。
    权家这两个儿子,权维成就是明珠,生下来就大放异彩。这毋庸置疑。权维成约莫是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了。
    但,今天看到权匀,这权家存在感平平的儿子,眉目沉稳,已经颇有气度。
    ——恐怕以后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权家都来人了,这场婚宴背后的意味,已经没有人能看得懂了。
    婚礼订的很早,十二点整,宾客都十一点全部到场完毕了,进了会场却没看到新郎新娘。
    难得露面的乔靳都坐在席位上了。偏偏今天结亲的两个人还没到。
    下面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乔靳只当是听不见,事实上,也没有人敢在他旁边讲。
    乔越今天没到,有人就在说,是有人在乔家跟乔越争宠,乔越生气了才不来的。
    但是那些知道乔越是个什么人的却都嗤之以鼻。
    但这毕竟是乔家的婚宴,下面众说纷纭,也没有一个敢到乔靳近旁去说去。
    有人又用眼角余光看那几个不得了的人物。
    ——年轻一辈的几乎都到齐了。
    以后这京城,不说全部,起码有一半都是他们的。
    但是没有敢过去巴结。因为这些人不知怎么,脸色大都不好看。
    那边最最好说话的权维成,跟权匀说着什么,眉头皱的死紧,有想上去套近乎的人,看到他此刻现在心情不佳的模样,就不敢上去了——要是不是时候凑上去,可不就是找死了吗?
    十一点四十的时候,乔越到了。
    乔越这一身穿在今天是已经有些寒酸了。
    倒不是说乔越穿的如何如何,只是他好似奔波了一圈,身上没来得及打理就来了。但这并不无损于他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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