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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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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桓易接过信,看了看,道:“这一封是陛下受禅之时,请先生回成都夺权之信,魏将军并不知道成都风云变化,不能就此断定有加害先生之意。这一封是最近移兵上庸,为先生在白帝为声援,也无不妥之处。”   
  我点了点头,道:“信是没有错,可是送信之人大有问题。王平,字子均,生长戎旅,手不能书,其所识不过十字,而口授作书,皆有意理。却能将文长的这两封信,念给我听。”   
  桓易奇道:“先生何以知之甚深?王将军不识字,先生也清楚?”   
  我微笑道:“王平一个无意之失,使我生出了警觉之心。回想文长近年来的种种,吾更加不放心,便让伯济私下派人去查过,当年淮南兵败,吾被困许都之时,义父下狱,文长也自觉难保,与孔明走的非常近。吾只身回来,两人才再无来往,不过也就是做给我看的。现在魏延明着是我的心腹,暗中怕是听命于孔明。”   
  “难怪先生不肯让魏延带兵前来。”桓易忽然又道:“既然如此,日前先生给郭太守信中,却写的是何言?”   
  我道:“魏延虽有害我之心,却无防我之意。他的军马一进上庸,便由伯济缴械。文长昔日也是迫不得已,吾让伯济暂时将他秘密扣押在上庸,等此间事了,让他继续回汉中镇守。”说着又是一叹,道:“文长是个将才,汉中非他不可,只是不该参合进这淌浑水之中。”   
  桓易也替魏延感到惋惜,忽然又道:“算时日,现在魏延只怕已经在郭太守掌握之中。魏延没有消息给孔明,是否孔明因此不曾有所动作?”   
  “正是。”我一拍脑门,道:“魏延去上庸,并非为吾声援,而是要想控制伯济,斩去吾一臂。若迟迟没有消息与孔明,孔明在成都也不会有所行动。”   
  “不动正好。”桓易又道:“魏延有失,孔明自然知道先生对其有所防范,不敢妄动。先生正好乘此机会先除去法正,吴懿,赵云两路军马已经出发,先生只要联合襄阳关征东,就是控制白帝局势。只要救出陛下,陛下心向先生,还怕孔明不成?”   
  “也好,以吾之见,川系诸将多有忠义者,并不全然与法正为恶,只要陛下摆脱药石控制,振臂一呼,必然响者云集。”我点了点头,道:“这几日,你多派人出去打探各处动静。最主要的是看吴懿,赵云两处军马是否真的离开白帝东行。”   
  “末将这就去安排。”桓易抱拳离去。   
  我轻抚着额头,暗想,法正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我对他怀有不轨之心?荆襄二处的军马调动,吴班在秭归真的没有丝毫觉察?居然在这个时候将白帝城的兵马抽调大半,难道真的就对刘备身上的毒药抱有十分的信心?利令智晕,再聪明的人,一旦利欲熏心,只怕脑袋都是这般不开窍。      
第九卷 永安惊变 先主伐吴 第一百章    
  接下来几日,我都不曾出馆驿半步。刘备也不召见,法正也不拜访,一切趋于平静。我虽然日日品茗读书,悠闲自得,心中却是焦急万分,上庸郭淮,襄阳关平两处都没有丝毫消息传来。算日子,吴懿军马已经该到荆州,赵云的部队只怕也快入衡阳。若再拖延下去,真与孙权开战,为顾全大局,就不能再与法正为难,否则川军军心动荡,将领惶惶不安,岂不让孙权得了便宜?   
  这日,我又泡上一杯茶,在房中看书。就见桓易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喊道:“先生,襄阳那边有消息了。”   
  终于来了,我站起身笑问道:“关将军军马现在何处?”说完见桓易脸上并无兴奋之色,却是满面愤慨,又觉得不妥,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桓易忿忿道:“先生,关平压根就没有向白帝出兵。”   
  那他会去什么地方?我还没有问出口,又听桓易道:“先生来白帝之后,关平便从襄阳至荆州,与安国一起削去子谨与文节的兵权,占了荆州,南郡。”   
  “混蛋。”我将手中书简狠狠地扔在地上。   
  “正是。”桓易接口道:“想不到孔明居然能勾结到关平一起,难怪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不是,我不是骂他们。”我颓然坐下,苦笑道:“关君侯之死,孔明也脱不了干系,关平再糊涂也不会也孔明勾结。”   
  “难道是法正?”桓易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法正欺君之贼,关平也不会行此不道之事。”   
  “不错。”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道:“算了,安国既然和乃兄一起,只怕我与伯济的书信,他也未曾送去。伯济在上庸危矣。”   
  桓易双掌狠狠互击一下,道:“想不到安国平日里与先生如此要好,关键时候居然将先生卖了。”   
  “这事也怪不得他。”我挥了挥手,无力道:“好歹吾也是有功之人,又不似法正一般谋逆,应该是有惊无险。子谨,文节二人现在如何?”   
  “也与先生一般。”桓易叹气道:“深居简出。”忽然悟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事是……”   
  桓易话未说话,就听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赵顺的尖细声音喊道:“圣旨到,李兰接旨。”跟着就是向宠带着一大队禁军闯入,分列两旁,将我与桓易围在中间。我冷眼看着向宠,问道:“天翼在什么地方?”   
  向宠抱拳道:“贵下由末将二弟照管,将军勿用担心。还是请将军先接旨。”   
  “你…。”桓易知道天翼已经被控制住,脸色聚变,双拳紧握。我忙一手将他拉住,双膝跪下,朗声道:“臣接旨。”   
  赵顺轻蔑一笑,张口念道:“陛下诏谕:朕今日身体大好,思卿甚切,特在宫中设下酒宴,与卿一同把酒言欢。钦此。”   
  “谢陛下恩典。”我三扣而起,双手接下诏书,道:“公公,陛下召见,吾何时动身。”   
  赵顺笑吟吟道:“陛下已经将车马置好,就在馆驿之外,请将军这就随小人入宫。”   
  “是。”我又道:“容吾换上朝服。”   
  “不必。”赵顺道:“陛下在宫中等候,请将军即刻动身。此非朝会,将军着便装即可。”说着向旁边让开,伸手道:“将军请。”   
  我淡淡道:“不敢。”举步便行。就听桓易在身后喊道:“先生。”声音梗塞。我转过头来,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无妨。”心中却不禁打鼓,此去凶吉如何,确实难以预料。法正,李兰,你们都让人给当猴子耍了。   
  赵顺所言不假,车马早就备好,周围羽林健儿护送,为首一将却是长水校尉关索。见我出门,关索笑嘻嘻上前,拱手道:“李大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我也笑道:“正是,几日不见,将军已经荣升到禁军当差了?前途无量啊。”   
  “还不是托大将军您的福?”关索过去将车帘掀起,道:“将军请。”   
  “有劳。”我微笑着上车,等到车帘落下,脸上顿时沉了下来。听着马蹄声响,一路往永安宫而来。这次没有人拦路捣乱,片刻便觉得车身一顿,我掀开车帘,已然到了宫门。   
  关索又打马到车旁,道:“将军请下车。”   
  我不等他来搀扶,一跃而下,正要踏步进宫门。又听车马声起,就见川将费观带着一队车驾而来,昔日收李严时,有过数面之缘,故而认识。我不想也知道里面坐着的一定是法正。果然车身停下,法正便掀帘而下,见到我后,神色微微一愕,问道:“将军何以在此?”   
  我微笑道:“陛下召兰进宫赴宴,大人想也是奉诏而来?”   
  “正是。”法正答应一声,口中却道:“陛下也宴请将军?这,正如何不知?”   
  我嘿嘿一笑,道:“大人此言差矣。莫非陛下要宴请何人,还要与大人商议不成?”   
  “是,是。本官失言。”法正急忙打哈哈,道:“将军请。”笑得十分勉强,眼光不住向赵顺看去,后者也是一脸茫然。我看着他的神色,心中默默叹气,这家伙死到临头,还浑然不知。向宠见我二人到齐,迎上来道:“陛下等候多时,就请二位大人入宫。”说着,就由赵顺带路,我与法正紧跟在后,最后是向宠带着羽林禁军跟随。   
  酒宴还是设在那日为我接风的大殿之上,除了刘备,与宴之人只有我与法正。刘备仍是一脸病容的靠在软垫之上,等我与法正跪拜之后,才挥挥手,道:“二位卿家平身,入座吧。”   
  我二人称谢坐下,却不见前面案上放有滴酒片肉,我倒是心中有点准备,眼观鼻,鼻观心,稳坐不动。法正却有些着急,起身问道:“不知陛下召见臣等,有何事情商议。”   
  刘备自从说了“平身”那一句话,之后也双目微闭,对法正此言不闻不问,意在假寐。法正这几个月想是嚣张惯了,被刘备这么不理不睬,心中更加慌乱,脸上极不自然,额头汗珠直冒,不停向赵顺使眼色。   
  赵顺必定得了他不少好处,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在刘备旁边,道:“陛下,法尚书在等候陛下垂询。”   
  刘备忽然双眼一张,眼中寒光一闪,对着赵顺道:“你附耳过来。”   
  “遵旨。”赵顺将脑袋微微前凑,就听“啪”的一响,赵顺的脸上着着实实地挨了一掌,就听刘备喝道:“狗奴才,这里哪有你多嘴的份。”   
  刘备近年来卧病不起,赵顺何曾见他突然发威?顿时唬得面如土色,急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住嘴。”刘备低斥一声,止住赵顺,又继续闭目假寐。正眼也不曾看我与法正一眼,法正此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额头上的汉珠已经流到下巴,然后一滴一滴地落地。   
  又过了顿饭时间,我听殿外一沉重脚步声走入,睁眼一看,乃是费观。法正见费观前来,脸上神色一松,渐渐恢复生气。费观一身戎装,踏步上前向刘备行礼道:“禀陛下,城北有大队军马而来。”   
  刘备睁开眼睛,缓缓问道:“是何处人马?”   
  费观道:“军中书有‘镇北将军’旗号,应是汉中魏文长。”   
  “该来的终归要来。”刘备淡淡道:“传朕诏命,四门紧闭,无朕令谕,不得放一人一骑入城。”   
  “臣领旨。”费观再一叩头,起身就出殿而去。   
  法正看着费观来去匆匆,却没有向自己瞟上一眼,额上的冷汗又淋淋而下。深秋时节,在他而来,怕不比盛夏难受?刘备看着法正狼狈模样,又转头看着我,微笑道:“经纬好定力。”   
  我起身道:“臣俯仰无愧,故能气定伸闲。心静自然凉。”   
  “好个俯仰无愧,心静自然凉。”刘备哈哈大笑几声,又道:“适才费观之言,你们也听见了,说说吧,魏延不在汉中,跑这来干嘛?”   
  我还没有说话,法正就抢着道:“陛下,汉中魏延多年与李兰关系密切,此事必然与李兰有关系。魏延擅离防地,拥兵而来,必是与李兰有所图谋,还请陛下先将李兰拿下。臣愿带城中将士抵御魏延,保护圣驾。”   
  刘备不置可否,起身道:“文长远来,朕也应该亲迎。二位爱卿就随朕去城上迎接文长,如何?”   
  “陛下。”法正上前道:“陛下龙体不适,每日均要服以汤药,迎接之事,以臣之见,还是作罢。何况魏延来意不明,望陛下三思。”   
  法正这话明着是关心刘备身体,暗中却威胁刘备,你每天还要吃药。唉,这人真是傻得可爱,一跟筋通到底,刘备是皇帝,你能收买的医生,他就不能收买么?刘备要不是为了把我也“钓”到白帝城来,也不会委屈自己。让你嚣张这么许久。   
  事情到了现在,一切都明摆着了,我一直担心孔明如何如何,其实大错特错,真正想要收回荆州兵权的,不是法正,也不是孔明,而是“卧病在床”,被法正“制住”的刘备。关平没有刘备的命令,不会接手荆州,关兴没有刘备的诏书,也不会背叛我。刘备身为一代枭雄,从一个卖草鞋的,当上堂堂蜀汉帝国的皇帝,绝对不是靠得运气,我和法正都小看他了。   
  只是魏延明显已经靠向孔明,刘备不让关兴将我的书信送与郭淮,放魏延到白帝来,难道在他的心中,孔明比我与法正二人更为可靠?要么就是在孔明身边,也安排下了诸如关兴,费观之类的人物?   
  我能听出法正的威胁,刘备自然也能听出来,当下冷哼一声,道:“朕的身体还要全仗孝直推荐的大夫诊治,近来已见大好,出趟宫门应该无妨。”说着,就要举步下殿。赵顺在一旁,急忙要上前搀扶,却听刘备身后侍卫喝道:“退下。”赵顺又吓得附身在地。他身后一名小太监,急忙上前搀扶刘备。我仔细一看,却也认识,正是“小耗子”黄皓。   
  由着一大队羽林禁卫的拥簇,刘备銮驾出宫直往白帝城北门而来。我与法正也跟随在后,法正现在是知道必死,神色反而较先前平静了不少。趁刘备不注意,低声对我说了一句:“鸟尽弓藏,下一个便是将军。”   
  我淡淡一笑,刘备现在虽然称帝,可是北有强魏,东有孙权。敌国未破,谋臣还至于身死,法正自己寻死,怨不得人。我也顶多只是削去兵权,性命料来无碍。   
  刘备在一干宦官,侍卫的拥簇之下,登上城楼。城外旌旗密部,人马嘶鸣,约有数千之中。我向那面“镇北将军魏”的大旗望去,果然见魏延戎装立马,数年不见,脸上增添了不少沧桑阅历,手中宝刀横握,威风不减。   
  城上军士见刘备亲临,都山呼万岁。魏延在外面见城楼之上,黄罗盖伞,知道是刘备到了,也急忙打马靠前,在马上抱拳朗声道:“臣镇北将军魏延拜见陛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望陛下勿怪。”   
  这一声喊得极为响亮,竟将城楼上军士嘈杂之声压下。刘备走到墙垛边,大声问道:“文长不在汉中镇守,来此何干?莫非效英布之事么?”   
  魏延见刘备亲自询问,急忙滚鞍下马,拜倒在一旁大声答道:“微臣不敢,臣在汉中听闻尚书令法正,镇东将军李兰图谋不轨,特带军马前来护驾,别无他意。”   
  刘备转头看着我,含笑不语。我也上前两步,对着魏延喊道:“将军远在汉中,不知是如何得知吾与法尚书图谋不轨?”   
  魏延抬头,见我也站在城上,脸上微微一红,不知道如何回答。此时西北脚上一阵尘土飞扬,百余骑飞驰而来。来的又会是谁?我心中疑惑,转看法正一脸平静,看来抱着必死之心的人,再也无所畏惧。而刘备仍是一脸笑容,似乎来的人,也在他意料之中。      
第九卷 永安惊变 先主伐吴 第一百零一章    
  那队人马片刻便至城下,一起翻身下马,为首一人大步走到魏延身旁跪下。那人也是全副甲胄,气宇不凡,乃是车骑将军李严。对着刘备叩拜,道:“微臣拜见陛下。”   
  刘备看着李严,问道:“何以不见孔明,孟起?”   
  李严答道:“丞相随太子监国,不敢轻离,孟起染病在身,部曲由其弟马岱暂时统领。与臣军马合在一处,片刻便可至城下。”   
  刘备淡淡一笑,道:“孔明好大的架子,朕也不能召他前来。”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孔明那小子可比你聪明的多。   
  看来刘备是仗着有马超这粒棋子,想将孔明一起吃掉,所以也像给我密诏一样,给了孔明一道诏书。那知道孔明可不是我这么好上当,只让李严和马超前来。马超奉命要监视孔明,自然也就称病,让其弟马岱前来白帝,自己留在成都,看着孔明。   
  李严听了刘备的话,急忙道:“丞相言,法正叛乱不得人心,只要陛下振臂一呼,有志之士,必然缚之以送陛下。值此之事,川中不宁,人心浮动,丞相保太子守两川,安抚人心,也是极为重要。望陛下明鉴。”   
  法正在一旁一直不曾说话,听李严这么一说,脸上神色激动,上前两步张口欲言。却又听李严在城下道:“丞相在成都已将法正家小悉数拿下,请陛下圣裁。诸葛丞相让臣转奏陛下,法正虽然罪无可赦,但望陛下念在昔日功劳,能从轻发落其家小。”法正听完这话,嘴唇动了几动,终于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看来那个法正的心腹,而又出卖他的人,正是城下的李严。法正的种种,刘备也看在眼中,个中关系,料想也能明白个八九分。当下转身对法正,道:“法正,汝可知罪。”   
  法正缓缓下拜,口中道:“微臣知罪。”四字说完,忽然转身从旁边侍卫腰间拔出长剑在手。“护驾。”黄皓大喊一声,就侧身挡在刘备身旁。当然,在他的前面,霍戈等一众侍卫早已经密密地围了一圈。   
  向宠拔剑指着法正,喝道:“法正,你还执迷不悟么?”   
  法正手拿长剑,仰天大笑,其声若夜枭,听得我毛骨悚然。法正忽然笑声乍止,将长剑横放颈下,对着刘备道:“陛下,想当年臣与张永年,孟子度,彭永言等人弃刘璋而迎陛下入川。如今这几人安在?臣所做之事,也不过图自保耳。臣今一死以谢罪,望陛下勿为难臣之家小。”说完,将手一抹,剑锋过处,鲜血迸流。法正扑身倒地,气绝身亡。   
  刘备伸手推开黄皓,缓缓走到法正尸体旁边,看着颈中汩汩流出的鲜血,半响才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着城下的李,魏二人道:“奸佞已经伏法,二位将军远来辛苦,将军马安置在外。随朕入宫庆贺。”   
  两人一起称谢,魏延又道:“臣还有一事禀奏。”   
  刘备问道:“卿有何奏?但说无妨。”   
  魏延道:“上庸太守郭淮涉嫌此事,臣已经拿在军中,请陛下发落。”   
  刘备看了我一眼,道:“将他一并带入城来。”说完,黄皓便在一旁喊道:“起驾回宫。”   
  再次回到永安宫中,酒席已经备下。刘备刚让众人坐定,便道:“把伯济带上来。”少时,就有两名禁军将郭淮押入。   
  自从上庸计赚刘封,我与郭淮就不曾再见,已经有两年时间。没有想到再次相会,却是我为坐上客,他为阶下囚。郭淮双臂反绑于身后,走上殿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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