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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柴米不炊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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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司去就好。
    “哥,我......”
    “我什么我,前两天让你报名的电大报没报?没有是吧,一想你小子就不能去,这么着,明天等我电话,我和你一起去。还有,过了年就赶快上我这来,一堆事儿等着你呢,可别当开饭店容易。”
    停半晌,重新靠回坐位的陈勇慢慢说话:“还记得第一次上我店里来的情形吗,那时你替我出头,当着一屋流氓的面喊‘这店是我哥开的,动他,就等于动我’可虎子啊,你知道哥这个字儿是什么意思?这个字儿,前面加名是敬称,后面加叠是女人玩的撒娇游戏,只有这一个字儿不能乱叫,因为叫出来,就是一辈子的兄弟!一辈子的!”
    哥的话象小鼓,直直敲进我的心窝里,好多语言在肚中翻腾,偏又表达不出,最后只有拿起酒杯,狠狠灌下一大口,再深深呼吸,从憋到疼的胸腔发出最响亮的声音:“哥,我懂!”
    4、
    立刚还是走了,在一个寒冷冬日,于妻儿注视下,踏上了南去的列车。
    走之前,他辞掉了三爷手下的工作,边高高兴兴和弟兄们告别,边满世界宣传自己将至南方帮助亲戚管理工厂,此去前途不可限量,有朝一日定会衣锦还乡。
    可我明白这小子在撒谎,相处四年,我怎么就没听他讲过有什么南方亲戚?
    我想,他终究没能抵住诱惑。
    不是不惋惜,必竟搭挡一场,没友情还有交情,但人各有志无法强求,不听劝,那我只能祝他多多珍重,好运成双。
    一段时间后,有消息传来:他发财了,混混立刚变成老板立刚,替人看场子的小角色翻身做富商,留连夜店,出手大方。
    可是好景不长,很快的,我们又得到了他失踪的消息,立刚突然消失在空气里,那些富贵,那些阔绰似乎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混混立刚,还是混混立刚。
    再然后,警察来店里调查,他们说立刚组织几个体内藏毒的人往X省运,在火车上被发现,结果跳车逃跑的时候没跳好,车轮碾过,他立时毙命。
    调查自然没有结果,立刚已经辞职,他的一切,与我们无关。
    就这样,立刚死了,背着毒贩的罪名,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已近午夜,沉睡的夜总会苏醒于浓浓暗色,在喧嚣的水泥丛林里用斑斓外表包裹冰冷内壳,夜幕下似张嘴饕餮,吞金吞银,吞噬着人们的无尽欲望。
    刚解决完两伙混混于店内的角斗,懒懒坐在吧台前喝酒,我听手下兄弟嘀嘀咕咕,不想动。
    “他妈的居然敢上虎哥看的场子打架,也不打听打听,东城虎哥的地盘是那么好闯的?要打上外面打呗,结果挨顿胖揍,你说这帮人多不值当,活该!”喝口酒,石头明显的面露得意之色。
    “呜呜呜,我门牙都掉俩了他们才赔三千,虎哥,咱要少了呀。”捂着嗤嗤露风的嘴,二毛在旁边哼哼。
    “喂,那是你自己磕地上磕的好不好,没打着人自己先挂花,办事办成这样虎哥没说你不错了,还吱什么声。”
    石头教训的对,二毛这个愣头青,成天除了赌就是喝,屁事儿干不了光会瞎乍乎,咋不考虑考虑,开店做生意,总得留退路,凡事做绝了下次人家还咋来?
    冲石头颔首,冷冰冰斜二毛一眼:“少提没用的,你那牙一千足够了,没事回家多练练,省得给......”
    话到这儿截住,哥说过的流氓二字在嘴里转了好大一圈才咽回去,清清嗓子,重新开口:“省得给我丢人。”
    真是悲哀:流氓是我,我是流氓!
    快了,快摆脱这个身份了,不久以后,我就可堂堂正的说声,老百姓是我,我是老百姓。
    三爷大概就是在我思考老百姓与流氓的转换关系时出现,他来谈生意,旁边还有一张熟脸——冯建军。
    打招呼时我很不以为然,虽说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但对着冯建军,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这个哥车祸官司中的关键人物太坏,听听他做的那些事,真比我这流氓还要流氓。可老板的客人不能怠慢,建筑商与开发商一衣带水的关系我总还明白,所以,再不乐意,我也得带着手下恭敬奉迎,咬着后槽牙说声:“冯董你好。”
    真假呀,东城虎哥经不起细看,在他强大外表下,只是一条披了人造虎皮的,肉虫!
    “呵呵呵,虎子是我们这儿的保安主管,干得相当不错。”拍着我的肩膀,三爷笑的人畜无害。
    “后生可畏,小伙子好好干,三爷亏待不了你。”握着我的手,冯建军笑的人畜无害。
    他们都是些好人,是优秀的商贾,遵纪守法,热心助人。
    烦透了,我要去洗手,用多多的杀菌香皂!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坐在马桶上吞云吐雾,我享受难得的片刻清静。
    忽然。
    “操,坏了我大事还给安家费,十万?大老李你他妈傻X啊,付立刚值这个价?”
    三爷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这才是本来的他:粗野,凶狠,满嘴脏话。
    可立刚的后事不该早就安排妥当吗,听他话里意思,怎么会悬而未决到现在?把住发麻的脚,我听着三爷那让人心寒的言论,不敢动。
    “行了行了,明天你以个人名义给他家送两万去。”
    “有啥好商量的,他妈一个窝囊废,也就是我,你换个人看看,几百万生意全砸他手里,还给钱,吃屎去吧!”
    “就这么定了,再说连两万也没有。”
    恨恨挂断电话,三爷边洗手边还在骂:“呸,窝囊废,死的他妈活该!”终于,摔摔嗒嗒出去了。
    听卫生间木门发出的嘎吱声响,我没动,坐在原处抽烟,闭着眼,狠狠咳呛。
    软包中华变了味,竟是,又苦又涩。
第三卷 番外:曹虎(三)
    5、
    “虎哥,恩生嫂子让人给捅了。”女孩把着我的胸,抬头看我,可怜兮兮。
    “你说什么?”手撑在床头,我瞪着丽丽的脸,不敢相信她的话。
    恩生嫂子?总是安安静静不笑不说话的恩生嫂子,出事了?
    怎么会,怎么会!
    哪路混蛋敢动我曹虎大嫂!
    谁这么不识数!
    “就昨天晚上的事,邻居发现给送二院去了。虎哥你是没看见,那老长一个大口子,乎乎往外冒血,衣服全是红的,要不是......哎,哎,虎哥你上哪去啊?”
    “上医院。”抓起衣服往外走,想想不对,回头教训丽丽:“你该早点告诉我。”
    哥在医院着急上火,我却在家睡大觉,兄弟不是这样的当法。
    “你半夜才下火车,就算跑到医院也是裹乱。所以我就......”
    还顶嘴!
    “那,那......”
    挺生气,一肚子道理却表达不出,烦躁的扒扒头发,狠狠瞪她一眼,恶声恶气来句:“那也要说!”重重开门,三步并两步,往楼下急跑。
    嫂子出事等于哥出事,我得过去帮忙,越快越好。
    至于能帮什么忙......到了再说。
    去医院的路上我做了一件事:打电话给石头,重述一遍嫂子遭抢经过,让他通知手下弟兄,见着可疑的人,不用寻思,尽管往死里打。
    我必须这么做,血债血偿,天经地义,难不成还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虽然哥总是叫我当守法好公民,但一码是一码,大不了我答应他,打完再扭送派出所。
    惹着我曹虎,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真的很惨。
    我到的时候,嫂子在睡,本就白的脸庞如今半点血色也无,长长细筒连着针头扎在细瘦手背,透明药水流下,一滴滴,象极人的泪。
    谁的泪?
    抬头望,哥的脸上没表情,只有拿了棉签的手在不停润湿嫂子的唇,一遍一遍,坚定、虔诚。
    “哥,人抓到了吗?”
    这话让他顿住,瞧过来的眼神游移,眸色深得探不到底,半晌,只发出一字单音:“......没。”
    头一次,我痛恨自己言语上的笨拙,为什么不会劝人呢,面对苦到极点的陈勇,如果能安慰两句,该多好!
    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惯于沉闷的我无法期待速成,嚅嗫半天,也只是嚅嗫出了一句:“我,我叫手下弟兄查。”
    真是,笨死算了!
    嫂子整整昏了三天才醒过来,我得信儿赶过去的时候,正巧碰上站在医院门口和人聊天的哥,见是我,他一愣,转而以眼神示意让我先进去,一边回头,跟那人握手告辞:“行,明天咱们把东西带齐签合同,十万就当是定金,等全办完你再把剩下的给我。”
    这人是谁?啥定金不定金?
    回病房的道上我问哥。哥没吱声,再开口时,悠悠语调里,有难掩心伤:“虎子,恐怕哥不能让你过店里帮忙了。”
    脚步一下僵住,哥还在朝前走,而我,半天没跟上。
    刚才情形是怎么回事,我想,我明白了。
    十分钟后。
    好不容易挪到病房,嫂子正在打电话,中气尚且不足的对着手机笑:“没,当然没得病,就是加班几天觉睡得少了点,妈你别生气,真是单位有事,不然春节不回家你让我们上哪儿啊,人家陈勇可想你们了,本来还跟我说过节要好好陪爸喝两盅,好好给妈做几顿饭呢,结果就是因为我啦,哎呀你看我那破工作,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啷当!
    发出声响的是哥,他没能听完嫂子编的谎话,象在躲什么似的,急速冲了出去。
    结果我是在消防通道里找着的哥,当时他背对着我,正一下一下用自己的拳头击打冰冷墙壁,待得拉开,他的手已发红发烫,不过更红的是他的眼睛,那里面蕴满血丝,以及......眼泪?
    是的,是眼泪,这个于拘留所那种恶劣环境下尚可吐掉血沫朗声大笑的男人在掉泪,我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此时此刻,正在无声哭泣。
    “虎子,我该死,该死啊!”
    “有家归不得,跟着我吃苦受罪,受伤了,还得骗自己亲妈不让她知道,这样的女人,我,我......”
    握紧拳,破皮的地方慢慢渗出血迹,哥盯着那些血珠子瞧,伸手拦着,不让我碰。
    “我的血多,随便怎么淌都没事,虎子你说,老天爷为什么不让我流血呢?偏偏挑上她,她是那么瘦,那么瘦......”
    不行了,我的鼻子也在跟着发酸,难道今天将流出我最少二十年没流过的男儿泪?奶奶的,哥有的理由我没有,就算难过到要死,我也得挺住。
    忍了又忍,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转身跟哥学,一拳擂向白墙,尽可能把怒气转嫁:
    狗日的抢匪,你最好不要让我碰到!
    6、
    “勇哥,我的事,你别让虎子知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从他一开始问我,我就没说。”
    “是啊是啊,就虎子那性格,要知道是三爷派人伤的我,还指不定做出啥事。”
    “可不,必竟在人家手底下打工,咱不能因为自己影响了虎子生活。”
    “所以......”
    啪!
    热粥掉到地上,险险烫着脚,我没动,就象让谁猛扇了一巴掌,先是失聪,而后眼前金星乱冒。
    多亏我自告奋勇去买饭,这饭买得好,买得好!
    原来,哥早就知道了是谁对嫂子下的毒手,原来,蒙在鼓里的,只有我曹虎一个!
    闭上眼睛,前因后果很快在我脑中连串,事实真相变得很容易猜测,还不就是冯建军找上三爷,结果三爷帮忙,卖给唇齿相依的开发商一个面子。
    血淋淋的面子!
    不知怎么进的病房,更不知自己是何时离开,似乎因我不经意间的发现引来哥的一番长谈规劝,但说句实话:虽然表面答应,其实半点没听进去。
    浸在仇恨的氛围里,我不拨出身:
    立刚说:虎哥,我去外面闯,等回来,就能拿很多很多的钱,供我儿子,上名校。
    嫂子说:虎子,千万别去找老周家的麻烦,他们也很难,哎你别不信,我真想啊,只要周家不是逼得那么紧,我就和你哥一起轮班当看护,给老周端屎端尿。
    三爷说:窝囊废,死的他妈活该,活该!
    冯建军说:小伙子有发展,跟着三爷好好干。
    ......
    够了够了,脑中那走马灯般的景象让人想吐,站在道边,曲起身子,茫然盯着穿流的车,匆匆的人,我只觉彷徨,眼前似乎有楼宇坍塌,那落下的灰石瓦砾重重压住我的肩膀,太沉了,沉到我,扛不动。
    很痛苦,很压抑,但我清楚解救自己的方法:我得报仇,替立刚报,替嫂子报,只有这么做,我才能爬出厚厚灰土,重新活出人样。
    可怎么报!我怎样,才能想到个一举中的的法子?三爷那些秘密勾当里,有哪个,能有致命的功效?
    抓着脑袋想啊想,然后,我想起来了:贩毒!
    真是笨,现在才想起来。
    挑唇,我终于露出笑,转身往夜总会的方向走,得快点回去,然后好好上班,间或打几个“很重要的”电话。
    没当过线人卧底,总还看过“无间道“。缉毒大队怎么走来着?嗯嗯,等下问问小剑,记得上次喝酒他还说自己有个换贴的发小儿,就在缉毒大队工作。
    先参与进去,再收集证据,会成功的!
    我说过:狗日的抢匪,你最好不要让我碰到。
    三爷,你碰到我了。
第四卷 第三十五章:知恩不要报
    “黄瓜咋卖的?”
    “七块六。”
    “......哎这豆角不错,多少钱?”
    “九块五,怎么样?来二斤?”
    “......”
    “哎呀姐们儿还犹豫啥,你去打听打听,大雪天哪有便宜菜啊,高速路封路,菜都运不进,我这还是收摊价呢,你要白天来,更贵。”
    “那个,还是算了,谢谢大姐。”
    尴尬笑笑,不理小贩的推销,攥紧手中钞票,快步离开。
    太贵了,我吃不起。
    推开菜场大门,雪花扑面而至,银妆城市素面迎人,一路上都能看到穿成球状的南方游客三五成群叫着笑着不停拍,既使冻得嘶嘶哈哈也要对着街景大叹:好美,好美!
    是的,现在已是北方最美季节,但久居此处的我却没心思欣赏雪景,今天吃什么?才是此时此刻我该关心的首要问题。
    家里还有半颗白菜,合着冰箱里冻着的豆腐正能做锅炖菜,再买两颗冻梨,水果问题也就解决,前些日子陈勇吃饭把舌头咬出大泡,俗理儿讲那叫“缺肉”,可现在肉价贵到离谱,没法买的我用什么能够代替?
    再次摸摸兜里钞票,那几张腻乎乎的纸片是如此珍贵,刚刚月初,扣除房租水电,生活费只有五百,乱花一分都可能造成月底亏空,更何况总得攒点,以备不时之需。
    想破头,想不出解决之道,看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晚六点,再不回去甘人会抓狂,只得做罢,摇摇头,小心翼翼收好钞票,继续踩着积雪艰难前行。
    算了,起几个泡不算啥大事,月中再改善伙食吧。
    回家时陈勇正在街口等候,灯光里,黑衣身影挺拔如松,真是,咋不知戴个帽子,就任由大雪落在头上身上,这呆子也不想想,要是淋病了,我得多心疼。
    三步两步走过去,也不打招呼了,直接伸手替他拂落满身满头雪沫:“下次别接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那能不接嘛,要不是回来晚,我还想上单位去接你呢。”
    接过口袋,顺势把我的手也一并接收,粗大手掌裹住我的指头,直接插进衣兜:“你看这冻的,冷坏了吧。”伸臂,密密实实把我护在他身下:“回家回家,到家就不冷了。”
    抬头望望他的脸,心里不知该做何感想:这家伙手指比我还凉,他站了有多久?每天风雨不误的等着我回家,是什么心结,让他非得把自己当成死守桥底的尾生?
    “勇哥......”
    “嗯?”
    垂眸,他看我,浓黑的眉沾了霜,象隐在雪线下的青峰。
    “那个,那个......”
    一下就说不出来了,原先预备好的教训埋怨统统咽回肚里,喉咙象堵了石块,吐不出,放不下,。
    “恩生,有事就说。”
    到底是老夫老妻,他很知道我那表达障碍的毛病,
    “你再要不戴帽子让雪浇,我,我就罚你裸奔!”
    呼!说完了,虽然言不达意,总还算气势汹汹。
    可怎么又把他逗笑?那极愉悦的哈哈笑声在漫天飞雪中回响,风一吹,送出老远老远。
    “老婆啊,你老公身强体壮,别说裸奔,冬泳也没啥问题,只是......”停下调姿势,把我搂得更紧,暧昧兮兮的俯低身子,在我耳边嘀咕:“咱家东西,你舍得给外人瞧见?”
    呸呸呸,这个不正经的坏蛋!但别说,我还是真是......舍不得。
    “浇点雪算啥,现在天黑得早,我要不接你,再出点啥事可......”
    语音到这停住,那搂着我的手臂微微发僵,半晌,才转过语气,郑重口吻重回轻松随性:“这次着急,一时忘了戴,恩生不气,下次老公一定注意。”
    我还能怎样想,那些他没说出的话,傻子才会不懂,太多的内疚惊吓已经变成这男人的心病,连带着,我也跟着神伤。
    勇哥,可不可以别再内疚,别再神经紧张,那建筑在感恩基础上的宠爱不是我所需要,寻常百姓普通日子,可不会这样举案齐眉,这样充满仪式感的,心慌慌。
    “少臭美,我才没有生气,感冒自己去找钱看病。”拍拍口袋,狠狠补充:“反正我没钱,没钱!”
    好吧,我是坏人,心喂给我吃还会嫌苦,也不知哪根筋搭错,就是要别扭,就是要正面话,反面说。
    “行行行,到时候我自己去看病,只要老婆不生气,让我干啥都行。”
    啊呀居然还在笑,真是败给他了。
    无奈垮下肩,完全放弃抵抗,这男人属于打不死的小强,脸皮早已厚过铜墙,再多难听的话对他都没用,还是乖乖跟着回家吧,熬点姜糖水,再逼着他,统统喝光。
    怎么着也不能让他真感冒啊。
    口是心非的聂恩生,你呀,无药可医!
    二十分钟后。
    风狂雪大,小屋内,温暖如春。
    “那饭票子一看就是假的,还敢拿来充帐,明摆着糊弄老板不懂财务。”
    慢慢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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