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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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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留到最后看他究竟是何种神色,但也完全可以想象。这几日,停留在眼下这一座城池内,对南灵国与西楚国之间的一切,或多或少也都听说了那么一点。那一战,‘齐文静’三个字,简直如野火燎原般短短数日便传扬了整个天下,几乎成为了全天下人酒足饭饱后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当然,‘封亦修’与‘云浅止’这两个名字,也是一样。
  封亦修亦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云止。尽管,她一身男装打扮,可他又岂会认错?顿时,当日在城楼上的滔天怒火,一下子狂涌上了锐利的瞳眸。撩着车帘的手,不自觉一寸寸收紧。有生以来,他封亦修还从不曾受过那等羞辱。
  马车内的林思画奇怪的看着周身突然隐现怒火的封亦修,然后,也将头探了出来。
  六目相对,这一下子,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原本满面怒容的车夫,这个时候早已没有了声音。跃下马车,恭敬的垂首站在一旁。
  云止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她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与封亦修之间的恩恩怨怨,她上一次离开时曾说过,就随着那一份‘休书’了断,不欲多纠缠。如今,也是一样……
  思及此,云止对封亦修一身的怒火与黑沉的面色故作不见,漠然的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迈步离去。
  这时,一行蒙面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一圈严严实实包围住了云止、挡住了云止的去路。看那一身略微熟悉的打扮,想必,和今日下午‘蕴馆’内的那一行黑衣人是一道的。
  “左使,今日和宫宸戋在一起的人,就是他。”一行黑衣人中,其中一人立即开口。
  “将他带回去,交给右使。”男子的声音,自一行黑衣人的后方传来。下一刻,一行黑衣人如潮水般向两侧有序的分了开来,让出了一条道。只见,一个面带银质面具、身着月牙白长衫的男人,缓步向着这边走来。
  云止稍一蹙眉,今日,可真是被那个可恶的宫宸戋给连累了。随即,镇定从容,淡言漠然道,“我不认识什么宫宸戋,让开。”眉宇眼梢,冷冽相带。虽是满身鲜血、面色惨白的虚弱模样,但却丝毫无损周身与生俱来的那一股凛然慑人之气。目光扫射处,强势的不容人靠近一分。甚至,还使得一圈黑衣人眸色戒备的轻微后退了一小半步。
  “公子,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别不自量力的抵抗为好。”银质面具的男人显然也被前方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气势给微震了一下。原本斜眸有些不屑一顾的目光,渐渐改为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起云止。半响,才不缓不急的望着云止开口。同时,也忽然展开了手中那一把银质的精美折扇,轻扇了起来。
  云止顿时暗暗屏息,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轻拂过来的那一阵寒风,带着一丝毒气。
  银质面具的男人自上一刻开始,便一直不动声色的审视着云止。于是,自然将云止的神色变化与举动丝毫不漏的尽收了眼底。尽管,那些变化与举动非常的细微。忽的,如展开般将折扇倏然一收。面具掩藏下的眼眸中,闪烁起一丝若有还无的兴致。没想到,她竟能一下子察觉出他下的毒来。要知道,他此生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那天下无双的毒术,“公子,我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语气不变,声音不变,但却徒添了一丝凌厉之气。
  “我的话,我也不想再说第二遍。”云止一字一顿,冷然对上那一张银质面具,双眸凌厉的眯起。一袭染血的白色衣袍,衣袂飘飘。那艳红的血色,非但没有彰显出她的弱态,反倒在无形中为那一张绝丽的容颜再徒添了一抹逼人的色彩。单单只是身形笔直的站着,也是震人的势态。但无人知道,她此刻的心中,其实正在暗忖着该如何脱身。
  银质面具男人心下不受控制的再度轻微一震,竟隐隐从面前之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当日宫宸戋独闯百花宫、一夕间挑了他们近半座百花宫的那一股迫人睥睨气场。真是,有趣有趣。良久,竟止不住缓缓一笑。可那笑,却又并非是笑。因为,丝毫未深入眼底,“那公子,就休怪我动粗了。”音落,一个侧头望向刚才说话的那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得令,强压下心头那一丝惊忐,手一挥,示意其他黑衣人将被包围在中间的云止给抓起来。
  后方,不知何时已经步下了马车的封亦修与林思画两个人,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封亦修冷眼旁观,薄唇噙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淡笑漠寒,压根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心中,倒想借着那一行黑衣人的手,先好好给云止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微解心头之怒再说。而林思画,正巴不得云止死呢。如果可以,她还想拍手称快一声。
  云止如今的身体情况,哪里是一行黑衣人的对手。刚才那一刻,大多是在装势,想要逼退一行黑衣人。如今,面对那层出不穷的攻势,只能吃力应对。
  林思画看着看着,眼见云止就要败了之际,眉飞色舞的俏丽眼梢,明显压制着一丝幸灾乐祸开口道,“云……公子,若是你向我们道一个歉认一个错,再跪下来求求修,或许,我们可以救你。”‘云浅止’那三个字,如今,想必已是家喻户晓。而一旦扯出了那三字,就定然会扯出‘封亦修’这三个字来,于是,林思画自然聪明的不唤云止名字。
  云止闻言,面色徒然一怒。
  这时,黑衣人中的其中几人,已经齐齐一致的从后方一掌袭向云止的后背。
  云止敏锐的察觉到迫近的危险,想要侧身闪躲。可奈何,前方的黑衣人也已逼近。一刹那,根本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而,也是在这时,一道身影倏然适时的从前方飞掠而来,飘摇的衣摆直觉给人一种‘古道仙丰’的感觉。
  下一瞬,云止的身体已被来人一把带了起来。入眼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白发老人。
  天机子将救下的云止送到一旁,回身阻挡逼近的那一行黑衣人。
  封亦修见天机子出现,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旋即,立即一个跃身,便飞身上了前去。形势,转眼间逆转。
  云止感激的向那个白发老人投去一眼,强撑到极致的身体,无力的扶着身后的墙壁滑落下去。这一刻,实在是再难以支撑。
  林思画是见过天机子的,看见天机子出现,也是非常意外。片刻,忽的将目光落向了街道上、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云止。她绝不能让封亦修知道她将她卖入妓院之事,绝不能。
  那满身的鲜血、那闭目喘息的虚弱样子……林思画衣袖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几次三番后,趁着天机子与封亦修两个人对付那一行黑衣人之际,便毅然抬步向着云止走了过去。同时,缓缓取下了发髻间的一根金簪握在手中……
  云止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林思画,看到她取下金簪的动作,呼吸微微一喘。
  一时间,任不远处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此处,也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一声声临近的脚步声。
  云止咬牙,迫切的想要凝聚起一丝力气。这个林思画,着实可恶。上一次放过她,简直是便宜她了。同为女人,她竟想出那样恶毒的方法来对付云浅止。并且,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不放过……
  就在云止恼怒的望着林思画与暗暗凝聚力气这一片刻的时间,林思画已来到了云止跟前。
  这一刻,没有人救得了云止。她就那样瘫软、无力的坐着,恍若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林思画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然后,止不住勾起红唇笑了,也慢慢放下了心中那一丝过度紧张、谨慎与小心翼翼。在云止的身侧,缓缓蹲下身来,“云浅止,你知道我究竟有多想你死吗?”一句话,她说的很轻很轻,轻得只有云止与她自己两个人听到。而伴随着阴森森的话语与那阴鸷的目光和微微扭曲的脸,她手中的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猛然刺向了云止。不想耽误任何的时间,不想突生任何的变故,只想取了云止性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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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画重伤,宫宸戋狠绝

  如此近的距离,林思画手中刺出的金簪,眨眼的瞬间便迫近了云止的左心口。
  云止心下不可避免的猛然一紧,火光电石间,就在那间不容发之际,也不知究竟从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迅疾敏捷的飞快往右一侧。同时,坐在地上、平直向前伸的双腿,右脚一个快如闪电的倏然屈起,用膝盖抵住蹲在自己身前那因金簪刺出而俯过身来的林思画的胸下骨,左脚再借着右脚撑地与双手向后撑墙壁之力,毫不犹豫的一脚就将面前的林思画给踢飞了出去。
  所有的动作,快、准、狠、利落,简直堪称完美,让人连个瞬秒的反应时间也没有。
  而一切,还并未就此结束。
  只见——
  就在云止一脚将林思画整个人踢出去之刹,一条宽约两丈的火红色缎绸突然从天而降,一辆四马并驾齐驱的奢华精美马车,就这样一路踩踏着红绸、从漫天飞雪的昏暗半空中以箭一般的速度如腾云驾雾般飞驰下来。下一瞬,好‘巧’不‘巧’的恰将被踢飞出去的林思画给毫不留情的狠狠一撞,直接撞得林思画如破布娃娃般一个硬生生的九十度大折转,重重飞撞向了街道前方白雪覆盖的地面。
  旋即,火红色的缎绸在平坦的地面上长长的铺就了开来。
  马车,随之悠悠荡荡停下。就那样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停在了道路中央火红色缎绸之上。
  刀光剑影、打斗得难分难舍的天机子与封亦修,以及一行黑衣人,皆在第一时间敏锐的察觉到了后方半空中瞬疾而来的那一道强大气场。电闪雷鸣间,什么也顾不得,急急忙忙飞侧了个身、先选择闪躲开再说。而,当所有人都成功的避开、重新在地面上站稳脚步之际,才蓦然发现,原来竟是一辆马车,一辆四马并驾齐驱、四角悬挂着银色宫铃的奢华马车。
  一刹那,整一条街上的空气,都不同寻常的安静了下来。
  被骤然打断的打斗,没有再继续。
  在场的所有人,皆心知肚明眼前这一辆马车内坐的究竟是什么人。当然,虚弱坐在地上、止不住一个劲连连喘息的云止与奄奄一息倒在地上久久起不了身的林思画要除外。
  云止身躯无力的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微皱眉望向停在自己前方的那一辆奢华马车。那高大的车马,将街道对面的一行人都给严严实实的遮挡了下去。一时间,仿佛整一条安静的街道上,就只有自己与这一辆马车而已。
  只是,这一辆马车,怎么会从半空中飞驰下来?
  云止百思不得其解。
  驾车的一左一右两名车夫,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忍不住向马车侧前方奄奄一息的林思画投去了一个怜悯的眼神。迅即,纷纷跃身下马,神色恭敬的撩起马车的车帘向两侧掀开,再取出踏板轻轻放在车旁,静候车内之人出来。
  车内光景,随着车帘掀开而映入视野——
  但见,华丽贵气而又宽敞明亮的偌大车厢内,只正襟危坐着一个男子。
  那男子,不过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正闭目养神。一袭胜雪白衣,金丝绣边,尊华清贵却又纤尘不染。
  丰神俊美的绝世容颜,粗一眼看起来温文尔雅,似遗世**的翩翩佳公子。但那如利剑般张扬的斜飞入鬓浓眉与英挺鼻梁,却为这儒雅徒添了十足的阳刚之气与慑人的强势。
  无声覆着在眼帘之上、浓密漆黑如羽扇般的睫毛,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不紧不慢掀开。
  幽暗璨邃的漆黑长眸,似无底的深洞、又似千年不化的古潭,锐利沉谙而又不可测,让人止不住暗暗惊叹。直觉,给人一种神秘的危险气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多时辰前云止刚刚遇到的——宫宸戋!
  “丞相!”两名车夫在车内之人不缓不急弯腰步出车厢之际,连忙低垂下头,万分恭敬的轻唤了一声。
  坐在地上、因身体过度虚弱而不知不觉闭上了一双眼睛的云止,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缓缓的掀开纤睫。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角金丝绣边的白色衣袍。顺着衣袍一路往上望去……
  封亦修在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林思画被马车所撞。于是,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绕过马车车头,“画儿……”一边开口,一边飞快的蹲了下来。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地上满身是雪与血的林思画给抱入了怀中。眸底,不再是对着云止时的忿怒与冷彻,而是担忧与心疼,还有一丝害怕与紧张,“画儿,你怎么样?”手,亲亲拍打起林思画的脸,企图唤醒昏迷晕厥过去的林思画。
  林思画在封亦修的再三紧张焦急轻唤下,气若游丝的半睁开眼睛。随即,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狂滚出眼眶,“修哥哥,杀了她,杀了她给我报仇。”这一刻,林思画将所有的责任都怪在了云止身上。若不是云止,她也不会被马车所撞。另外,只有杀了云止,她才能彻底的安心、才能‘将云浅止卖入妓院’这一事彻底的掩盖过去。封亦修是知道她一直欺负云浅止的,可是,他也只以为她不过是拿云浅止来出出气而已,因为,当着他的面,她自然每次都把握好了分寸。她不能、绝不能让封亦修知道她所做过的一切。
  封亦修闻言,一边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林思画的体内,一边慢慢的抬头望向了雅步步下马车的宫宸戋。毫无疑问、不假思索的就将林思画口中的那一个‘她’,当成了‘他’。
  天机子也随之快步走了过来,为林思画稍一把脉后,从衣袖下取出一瓷瓶、倒了一颗药丸,递给封亦修,“你且先喂她服下,暂稳定住她的心脉。”
  封亦修连忙照办,“谢谢师傅。”话落,喂林思画服下药丸。
  天机子点了点头,继而步向另一边的云止。为云止把了把脉后,也喂云止服了一颗药,再为云止点穴止血。
  云止吞下药丸,闭上眼慢慢的喘息了一会。而这一会儿的时间,那两名车夫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宽大的干净座椅,宫宸戋淡雅浅笑着闲然落座下来。
  天机子随即走过去,在宫宸戋的身侧微一躬身,守礼的唤道,“师兄”。他的年纪,比宫宸戋大了近三倍。可按着辈分,宫宸戋却是他师兄,“师兄,我迎接迟了。”此次,身旁只带了一名小童出山,只为亲自迎接宫宸戋的到来。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小童走开去买东西之时,他会意外的看到封亦修。而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竟会冷眼旁观站在一旁见死不救。
  宫宸戋微一颔首,“不迟!”淡淡二字,却是瞄向了封亦修那处。对一旁的黑衣人,视而不见。
  银质面具、被黑衣人称之为‘左使’的男子,在这时略一挥手,示意一行黑衣人全都退下。自己,则缓慢上前了一步,彬彬有礼的拱手道,“宫相,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不想左使竟有此等雅兴,前来请本相的‘朋友’前去做客。”他似乎这才看到了面具男子,淡淡言语却是令人直觉心下一凛。而那不轻不重的‘朋友’二字,更是令面具男子不可置信的猛然快速一抬头,旋即连忙陪笑道,“既然是宫相的朋友,那在下恐怕还不够这个资格相请。在下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立即一个转身就带着一行黑衣人迅速的飞身离去,竟是逃窜一般。
  宫宸戋不追究、也只字不提‘蕴馆’刺杀之事,薄唇淡勾,恣意悠然的微微动了动坐着的身子,任由那一行黑衣人转瞬间撤离此处。
  片刻,冷冷清清、寒风阵阵的街道上,便只剩下了七个人。云止、宫宸戋、天机子、封亦修、林思画,以及两名如哑巴一般安安静静躬身站在宫宸戋座椅之后的车夫。
  “宫相,伤了我妻子……”
  “妻子?”两个字,宫宸戋挑眉,不咸不淡重复,打断封亦修的怒目而视。
  一旁,慢慢恢复了一丝力气的云止,双手扶着身后的墙壁站起身来。却听,宫宸戋已语气徒然一转紧接着道,“封大将军,你究竟将我东清国放在何处?”
  一句话,他说得不重,却字字句句重重敲击人心底,令人心下止不住一颤。
  封亦修面无表情的冷眼相对,没有说话。怀中,气息犹弱的林思画,让他绝不愿此事就此罢休。尽管,他或许该恭敬的唤那一个人一声‘师伯’。
  “封大将军,我东清国公主和亲,你先是弃、辱、羞之,后又不顾她安危的放箭。如今,更是堂而皇之的称其他女人为‘妻子’,本相倒想问问,你究竟将我东清国置于何地?”
  封亦修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眸色愠怒。他没想到,宫宸戋竟会跟他算起这一笔帐来。
  宫宸戋说着,修长的身躯慵懒的往后微微一仰。冷瞅倨睨的目光,将周身浑然天成的那一股盛气凌人之势彰显无遗,“敢将我东清国公主卖入妓院,这个女人,别说本相如今是故意撞了她,就是本相杀了她、将她也卖入妓院、或者直接找个千百人在此处就地‘处理’了她,再将她剁碎了喂狗,你又能如何?”残忍至极的话语,从他薄削好看的唇角倾吐出来,却似诉说天气般淡然的语气。
  街道上,白雪纷纷。夜幕,已渐渐笼罩了下来。
  他好整以暇的坐着,他怀抱着虚弱不堪的林思画半蹲着。他高高在上的俯视他,那一股迫人的冷压,瞬间席卷下来……
   


☆、云止盛怒

  那‘敢将我东清国公主卖入妓院’几个字,一刹那,让封亦修整个人不可置信的一怔,直觉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对上前方那一双沁冽的黑眸……
  将头紧紧埋首在封亦修胸膛上的林思画,虚弱的身躯,霎时猛然一僵。
  略后方,已双手扶着身后的墙壁慢慢站起身来的云止,那正准备往前迈开的脚步,顿时微微一滞。她没有想到,宫宸戋竟察出了那些事。不过,他应该没有认出她来。
  静!静!静!
  一时间,笼罩着冷压的空气,不同寻常的死寂了下来,令人退避三舍。
  昏暗的夜幕,无声无息愈发笼罩大地。一眼望去,笔直、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寒风瑟瑟,幽暗阴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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