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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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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还有先帝、乂王,一同征战沙场,打下了东清国如今的大好江山,可谓是:情如兄弟。
  “将你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给本相看看。”凝眸注视间,薛灏琛的脑海中,已盘旋过众多当年的画面,话语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云止微微一怔,没有动作。片刻,这才缓缓的将簪子给取了下来。
  顿时,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便如瀑布倾泻而下,再柔顺的覆着在笔直的后背面上,贴着后背那如雪的白色衣袍。
  薛灏琛接过簪子,仔细的打量。渐渐的,指尖抑制不住轻颤起来。
  云止将薛灏琛的神色,丝毫不漏尽收眼底,但却是没有开口说话。这一根簪子,乃是当初遇到东方卜后,东方卜送给她的。她有些喜欢,便一直带着。
  “你说,你说云太傅的女儿,那么,你怎么会有这根簪子?”话语,透着犀利。
  云止并未隐瞒,将当日之事,一一陈诉了一遍。期间,一直不动声色的留意着薛灏琛的神色。看得出来,他与这一根簪子的感情,似乎很深厚。不然,不会有这样激动的神色。
  薛灏琛听着听着,后背,不知不觉全都倚靠在了身后的木门上。最后,深深的闭上了眼。
  云止看着,微微关心道,“左相,你怎么样?要不要稍微坐一下?在下去找下人过来?”薛灏琛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不好。
  薛灏琛轻轻的摇了摇头,“你且为本相描述描述那一个人的容貌。”
  云止点头,将东方卜的容貌,一一描述给薛灏琛听。而,在说道一半之际,却忽然被猛然睁开眼睛的薛灏琛给硬生生打断,“你说,他身着靛青色长袍,长发散落、仅绑在身后?年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薛灏琛的脑海中,倏然划过一抹熟悉又陌生了的身影——三皇子垣。
  云止再点了点头,东方卜的容貌,可以说非常的清俊,那样的散发,更是一种还说不出的感觉。
  薛灏琛顿时许久没有再出声。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而后,再度望向面前的云止,复杂的神色,也不知究竟是叹气还是松气,“或许,本相已经知道云太傅让你前来的原因了。”
  说着,薛灏琛示意云止搀扶他一把,将他扶到前方、祠堂正中央的地面上、那园圃跪下。
  
  常年从不间断燃着烛火与冥香的祠堂,明亮一片。
  一眼望去,云止除了看到一行姓‘薛’的牌位外,还看到了先帝的牌位与一个无字牌位。而看那端放在先帝身旁的位置,几乎可以百分百的断定,那一个无字牌位所祭奠的主人,身份应该非常之高贵。
  “皇上,你看到了么?这一根簪子,它如今又回来了。”
  望着前方的牌位,薛灏琛的神色再度激动,手掌紧握簪子,“是三皇子垣他还没有死,如今又回来了。”
  云止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三皇子垣’四个字。据说,当年那一件事之后,他便被先帝给囚禁,再未在人前露面过。后来,东申泽即位,欲要除之,以绝后患。三皇子垣便连夜带着当时唯一的一个儿子逃了出去。可最后,还是被逼无路,带着儿子一同落了波涛汹涌的海中。生存的几率,几乎为零。那此刻薛灏琛所说的‘又回来了’,再一看东方卜的年纪,难道,东方卜便是当年同三皇子垣一道落海的、三皇子垣的儿子?
  思及此,再看那被薛灏琛握在手中的簪子,云止衣袖下的手,不觉紧握成拳,那是一种被算计的愤怒。
  薛灏琛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望着前方先帝的牌位,神色中,似乎在做着某种异常艰难的决定。许久许久,只见他,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样子,再一望去,竟好似一下子苍老了数岁。抬头,示意云止走近。
  云止在薛灏琛的身侧蹲下身来,等着薛灏琛开口,并不说话。
  薛灏琛望着云止,沉默了片刻、又似重新打量了片刻后,终于再次开口,“当年,乂王魔性发作,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与儿子后,便一夕间消失不见了。这一根簪子,乃是乂王当年亲手所做、送给他妻子的。原本,是要随着乂王他妻子一同入葬的,可三皇子垣却因为与乂王感情深厚,想要留下簪子作个纪念。而三皇子落海之时,带着的,便是这一根簪子。据你刚才所言,那么,那东方卜便是当年三皇子垣的那一个儿子。”
  “左相未见到本人,还是莫要如此肯定为好。”云止闻言,淡淡说道。
  薛灏琛虚弱一笑,下一刻,一边抑制不住的连连咳嗽,一边也不知怎么的弄了一番手中簪子,便从簪子之中奇迹般的抽出来一张卷着的、细小的纸张,“此簪子,里面另有玄机。其他人,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的。”
  说着,将纸张缓缓的展了开来。
  里面的内容,几乎与薛灏琛所料想的一样。
  薛灏琛示意云止起身,去将先帝牌位后面的那一个盒子取过来,再示意云止打开。但见,那里面,安安静静放着一面半手掌大小、长方形,用金子造的金牌。
  “既然他让你前来,便是相信与你。这令牌,你便带走,拿去给他吧。”说完,薛灏琛的叹了一口气,“如今的皇帝,沉迷享乐,一切朝政都已被宫宸戋把持。即便今夜除了宫宸戋,可难保他日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个宫宸戋。不如……”
  云止被如此算计,心下愤怒并不拿金牌的同时,也不免微惊,看薛灏琛此刻如此自信的样子,难道宫宸戋他?
  ------题外话------
  十点左右,二更。



☆、第六三章

  所有的事情,到今时今日这一刻,似乎可以拿一条线来串联一下……
  东方卜乃是三皇子垣的亲生儿子,他想要夺位。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想要为自己的父亲夺回皇位。
  出了‘西决城’后的初遇,他送她簪子。再设计‘氲馆’中,她与宫宸戋相遇。如今,又暗中透过云泽天让她前来见左相薛灏琛,通过她来拿左相薛灏琛手中的这一面令牌。
  只是,若是东方卜他想要眼前这一面令牌,自己前来取不是更好么?何必如此麻烦?
  若他是不想暴露自己行踪的话,那为什么就偏偏选中了她?另外,即便是选中了她,又为何要设计她与宫宸戋相遇?这其中……?而现下,云泽天究竟是已经站在了他那一边,主动为他办事?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中,受了他的威胁?
  “云姑娘,你拿着这一面令牌,马上离开这里。”咳咳……“出去的方法是……”
  “云儿,我们走吧,宫宸戋来了。”就是薛灏琛开口之际,花千色的声音突然从敞开的门外传来。
  下一刻,只见花千色快步步入了祠堂。不过,话虽说得有些急,神色却泰然自若的很。对于左相薛灏琛,并不多看一眼。
  云止闻言,快速的回过头去望向薛灏琛,“左相,那你……”
  “走吧,不用管我,马上离开这里。”薛灏琛听到‘宫宸戋’三个字,说话不觉加快了一分速度,再将地面上的锦盒一合,递给云止。
  云止看着,衣袖下的手微微紧了一紧后,接过来。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只听一道冷寒刺骨的声音骤然传来,“你们,走得了吗?”
  话语,伴随着深夜沁心的寒风,猛然席卷进祠堂。刹那间,吹得祠堂内燃烧的烛火疯狂舞动,照得人身影在壁面与地面上如魑魅魍魉婆娑。
  一惊之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本能的连忙抬头望去望去。
  但见,空荡荡的门外,漆黑暗淡的夜空下,一人薄唇微勾,衣袂飘飘负手而立,像是凭空而降。
  花千色听着声音,不缓不急的回头望去。神色,波澜不变。看来,还是迟了那么一小步。随即,淡笑着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开口道,“右相,真巧。”
  “确实是巧,不想你二人竟还与左相有交情。”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本宫与左相,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今夜,听说左相身体不适,自然要前来看望看望。如今,既然已经看完了,就便不打扰右相与左相‘叙旧’。”
  说话间,花千色示意身后的云止拿着东西起身,准备想办法离去。
  云止再望了一眼屈膝跪在园圃上的薛灏琛后,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继而,望向外面的宫宸戋。
  宫宸戋的目光,自云止的面上掠过。随之,落在云止手中所拿的那一个锦盒上。黑眸中,冷彻入骨的清冷寒意一划而过。
  僵持的场面,不知不觉,展了开来。
  花千色思量着究竟该如何离去?与宫宸戋正对正的硬碰,自然是不行的。
  云止也暗暗的思忖着离去之法,看宫宸戋周身携带着的那一股寒气,远离才是明智之举,万全之策。
  这时,只听薛灏琛开口道,“你们,从祠堂的侧门走。”整一间祠堂,除了眼前这一敞开的正门外,右侧还有一面紧闭的侧门。
  云止与花千色,顿时一道侧头望去。
  屋外的宫宸戋,在这时不紧不慢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向着祠堂内走来。
  云止与花千色看着,相视一眼,一起向着侧门行去。空气中,甚至可以清晰听到那一道踏入祠堂的脚步声。
  祠堂内的气息,因着那一个人的踏入而丝丝缕缕凝结起来,令人大气无法喘一下。而云止,在这一过程中,敏锐的捕捉到宫宸戋望着薛灏琛的黑眸中,浮过一丝冷冽杀气。
  花千色一把迅疾的打开紧闭的侧门,再另一只手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就要带云止出去。
  “想走,也要看本相到底答不答应。”宫宸戋没有侧头,毫不留情的凌厉一掌,几乎是在花千色扣住云止手腕的那一刻,倏然袭出,准确无误的落向花千色的命门。
  火光电石间间,云止几乎是放射性的一把将花千色推开,自己也飞快后退了一步。
  而花千色,自然也在第一时间松开了云止,将云止往后一推、避免她受到波及的同时,再迅疾如风一退,险险的躲过。
  两个人,在一刹那的瞬间,几乎做了一模一样的举动。
  下一刻,夜空下肆意呼啸的寒风,自两面敞开的木门席卷进来。一下子,便吹熄了祠堂内所有的烛火。翻涌起人的衣袍,飒飒作响。
  “右相,他们只是本相的两个‘朋友’,前来看望看望本相而已。”
  薛灏琛看着这一幕,平静的开口。说话间,几声抑制不住的咳嗽,如影随形的紧跟,咳……咳咳……“……你我之间有什么,都不关他们两个人的事,你且让他们离开。”
  “可本相,却有的是‘账’要与他们算。既然聚一起了,那就不需要再麻烦分个算了。”
  宫宸戋负手而立,俯视地面上跪在园圃之上的薛灏琛。淡然无波的话语,明明如月光下的湖面温和的波荡开一层波澜,可却又令人十足提起了心。
  云止目光从花千色身上拂过,见他无事,不觉微微放下心来。
  花千色皱了皱眉,看来,宫宸戋今夜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了,对着云止道,“你且先走。”
  “要走,就一起走。”云止闻言,微一怔之下,出口的话语一字一顿,异常坚定。自然不可能丢下花千色一个人,自己先逃。
  “云……”儿……“公子,你这是担心本宫,要与本宫同生共死吗?”
  亲昵的称呼,虽才唤了不过短短的两三天,可却似乎已成为了习惯、一种自然而然。在一个字脱口之际,才蓦然反应过来,于是,急忙临时改口。如今的宫宸戋,还不知云止是女子,而他,也还不想让他知道。话,虽对着云止说,可星眸,却是似笑非笑的落向了宫宸戋。
  宫宸戋面无表情,淡淡一声嗤笑,“没想到两位的‘感情’,倒是不错。”
  云止没有说什么,微微凝眉,暗思着安全离去之策。同时,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那一个锦盒。想着等出去后,立即回去先见一见云泽天,弄清楚具体的情况。
  僵持的场面,不觉,再度展了开来。
  烛火熄灭了的祠堂,一切,都陷在昏昏暗暗之中,看不清晰。唯一缕淡淡的月光,无声无息洒在门边。
  薛灏琛捂着胸口,不间断的咳嗽声,在吹拂进来的寒风下,越演越烈。一缕鲜血,不觉从唇角溢出来,如水滴滴落在地面之上。
  “薛灏琛,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宫宸戋听着那咳嗽声,于黑暗中轻勾起的薄唇,带着残忍的意味。
  薛灏琛在宫宸戋的话下,慢慢俯下身去,似乎是体力渐渐不支。而,另一只手,却是在这一举动的掩护下,无声无息摸索向了双膝之下的那一个园圃。
  骤然,只见宫宸戋足下所踩踏的那一块地面,毫无征兆的猛往下沉。
  旋即,只见锋利的利箭,自洞口下方射上来。刹那间,破空之声,响彻云霄。速度之快,令人战粟。
  宫宸戋冷哼一声,似乎早有所料,又似乎压根不放在眼里。不徐不疾的动作,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那夺命的利箭。刹即,足下一横,匪夷所思的速度硬生生折断了其中的一只利箭。半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留情的反射向了近距离的薛灏琛。
  霎时,只见跪在园圃之上的薛灏琛,如破布娃娃,一下子被没入身体的半截利箭给带飞了出去,重重撞击在墙壁之上。
  一时间,整一间祠堂,都仿佛地震一般的狠狠震动了一下。
  薛灏琛随之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身躯,贴着墙壁一路滑落到地面,在墙壁上落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知道本相刚刚在那箭上涂了什么麽?”回应着那一声落地的沉闷声,那一道无起伏的声音再度响起,如阴风回旋在祠堂之内,“薛灏琛,除非到明日一早鲜血流尽,否则,你绝不会死。有了先帝的例子,本相可不想你死得如此轻松。”
  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了,竟是让人有些难以反应。
  云止在宫宸戋话落下去的那一刻,蓦然回过神来。而从刚才的那一句话中,云止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一丝情绪外露的恨意。
  可,来不及细想,那一道冷冽的目光已落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薛灏琛无力的倒在地上,安静中,能清晰感觉到鲜血源源不断流出自己的身体。半响,手,毅然抚摸向了墙壁上的某一处。
  下一瞬,两扇敞开的木门,徒然合上。
  顷刻间,整一间祠堂竟是诡异的消失不见了。月光下,那处一片平地。
  
  地底下,云止悠悠醒来,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脑海中,只记得当时木门一下子合上了,然后,整一间封闭的祠堂竟好像在不断的往下坠落。再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云止一边努力的回忆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一边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疼痛的额头。
  随后,目光冷静的打量起自己此刻所在。只见,四面墙壁的封闭石室,除了自己,再无其他。不知道花千色如今在哪里?而宫宸戋与薛灏琛……
  记忆之中,还从未见过宫宸戋情绪外露的时候,她几乎可以肯定,宫宸戋他恨薛灏琛。
  片刻,云止双手撑地,从地面上爬起来。再捡起不远处的那一个锦盒,确定金牌还在里面后,重新合上,寻找起出去之法。
  
  另一间密室内。
  花千色同样寻找着出去之法,对着墙壁边奄奄一息的薛灏琛,冷眼一瞥,“没想到,左相竟为宫宸戋准备了这样一出。”薛灏琛的机关设置,俨然更胜从前。这一点,从刚刚进府门的时候,便已经可以感觉到。看来,薛灏琛为了杀宫宸戋,真是费心准备了一番。
  “不……不用找了,出了这一间密室,也出不去这……这地下。本相……本相设下这一切,就是为了杀一个宫宸戋,岂会……岂会留下任何出路?”薛灏琛整个人无力的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着笑道。一切,都乃精心准备,就等着一个宫宸戋到来。而云止的到来,出乎了意料,他想要她马上离开。可,还是晚了一步。
  一边,是让云止拿着那令牌,助三皇子垣一臂之力,取东申泽而代之。
  一边,是杀了宫宸戋,以绝后患。
  这两条路,一相比较之下,薛灏琛在那一刻,终还是选择了第二条。
  若是第一条,那么,有宫宸戋在,两方争夺,必定会搅得东清国难以太平、血流成河。而只有宫宸戋死了,对三皇子垣来说,也会少了一个最大的阻力。
  如此一来,便也顾不得会搭上两个无辜的人,“此处,来是本相为自己与宫宸戋准备的葬身之所。杀了宫宸戋,本相才有脸去见先皇……”
  花千色闻言,星眸冷然眯了起来。密室内的空气,倏然冷凝。
  
  云止好不容易找到了机关,打开了石室的石门。而,步出石室间,一眼望到的,竟然是……宫宸戋!但见他,显然受伤了。肩膀处,白色的衣袍染着红色的鲜血……
  ------题外话------
  昨天发生了一些意外之事。没有二更。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二更。貌似风华已经欠了很多更新了,但风华一定会补回来的。距离上一张的标题,因为字数的原因,隔了如此多章,再杯具不过的事情,貌似是。下一章,可以预见的独处了,宫为何会受伤下一章解释~偶们云止也有很温柔的时候哈哈,偶为你看看伤口吧~
  


☆、第六四章(二更)

  宫宸戋听到石门开启的声音,自然望了过去。四目相对,但见,那一个从石门后走进来之人,在壁面上的烛火映照下,宛若玉人。看到自己时,眸光中闪过诧异,显然有些意外。手中拿着先前的那一个锦盒,锦盒内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云止眸中的诧异,不过稍纵即逝,疑惑宫宸戋怎么受伤了?
  一时,两个人,相对无言。半响,云止往前迈开脚步,冷静的环顾密室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之路。同时,略‘关心’对着宫宸戋问道,“右相,你受伤了?”
  宫宸戋不语,目光,冷冷淡淡自自己的右肩膀上掠过,仿佛在看着别人的伤一般。
  云止见宫宸戋不语,便也不再言语。之后,如在之前那一间密室一般,开始仔仔细细、一面墙壁一面墙壁的找寻起来,不愿放过哪怕是任何一处。
  宫宸戋轻微的喘息了一下,随即,在墙角那一张石床上落座下来。
  忽然,也不知云止按到了壁面哪里,只见,前方的那一壁面上,缓缓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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