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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你恨他们吗?短暂的沉默后,黑影突然问的莫名其妙。
你呢?花明镜却似乎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们都一样。黑影笑起来。
花明镜也笑了,他说,要是有酒就好了。
不,有酒的话,我就杀不了你了。
我真希望你下不了手。但我知道你不会。
没错。
可以放过我身边这个傻子吗?他什么也不知道。
理由?
你欠我的。
黑影哈哈大笑,好,我欠你的酒就还到他的命上好了。
花明镜突然叹口气,你若还不杀我,便杀不了了。
话音刚落,一把银色的荷叶刀飞向他雪白的脖颈。
但是叮当一声,荷叶刀突然被击落。随即四周光芒大作。
灼华一袭白色长裙从过道中缓缓行来。身后四位侍女手中高高托着夜明珠。很快把整个牢房照的雪亮。
杨闲醒过来,他愣愣的环视一圈,随即紧盯着花明镜,紧张道,明镜,你的脖子怎么了?
花明镜摸摸脖子上的血痕,微笑,死不了。
他眼睛却始终看着对面。杨闲于是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不知何时,竟有了一个十九岁上下的少年盘腿坐在地上,嘴里嚼着一支草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花明镜和他。
我就知道你会来。灼华在少年身边不远处停下。
少年垂眸一笑。为什么不敢过来?怕我杀你吗?
不。我是怕我会杀了你。灼华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灼儿。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我的。少年低叹。
花明镜拍开酒坛,遥遥向对面的少年一举。
那少年轻轻一笑,一只手勾住酒坛,灌入口中。
两人只喝到极尽酣畅,才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少年朗喝一声。
花明镜微微叹口气,为什么要放过我呢,晓骨。
少年谢晓骨狡黠一笑,对你,我还是下不来手。没办法。
杨闲疑惑的眨眨眼,你们在说什么呢?
谢晓骨拍他一把,说,不知道才好。来,和我喝一坛。说完又拍开一坛美酒。
杨闲举起酒坛与他轻碰,喝。
两人喝完一坛。杨闲冲着花明镜傻笑。明镜,我们大难不死,也喝一坛。
花明镜扔掉手中的空坛,另拿一只,说,好。
谢晓骨在一边默默陪喝了一坛。三人喝完,一起扔碎空坛,大笑起来。好久没这么痛快了。谢晓骨转头望着花明镜,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这样喝酒是什么时候?
花明镜微微眯起眼,嗯,你,我,还有。。。姓木的。
谢晓骨闭眼轻笑。我九岁,你十岁,姓木的十一。哈哈,学人家喝酒,呛得你们两个只咳嗽。
花明镜白他一眼,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不好,小屁孩。
我还被狠狠揍了一顿。
我和姓木的也被罚跪了。
两人说着说着,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却都笑出泪来。
杨闲突然觉得眼里只发酸。几乎也要掉下泪来。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谢晓骨拨开桌上的酒坛子,摇摇晃晃的离去。
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花明镜苦笑一声。回头看到杨闲神情担忧的望着他,眼里还隐隐有泪光,突然觉得心中一暖,微微一笑,闲,扶我回去。然后放心的栽倒在石桌上。
谢晓骨摸黑回到房间,却发现有人。
灼华坐在桌边,似乎一直在等待他。她的声音无悲无喜,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吧?
你被逼到空灵山,我在那里等待重伤的你。然后。。。谢晓骨苦涩一笑,然后你都知道了。我假冒花明镜的身份与你交往,并进入凤镯宫。一切都是为了嫁祸花明镜。
灼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可相信。谢晓骨心里说,却知道一切都多说无益了。他头脑昏沉,颤抖着双手在桌上找着什么。刚摸到烛台,烛台却突然被一阵袖风扫到地上,骨碌在地上打了几个转。
不要点灯。灼华声音暗哑。
对不起。
对面却不再出声,谢晓骨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那个人。也许明天他就再也不能见到日出和她了。
在柔软的月光里,他只能看见一点点抽动的削肩,瘦弱无助。
她竟是哭了么?你这样如水淡漠的女子,是我伤了你的心么?
谢晓骨咧开嘴角,却发现笑不出来。
他的泪在漆黑的夜里一颗一颗掉下来。没有人看见。
他曾发誓再也不会软弱的无声哭泣,在隐秘的地方不敢让人知道的哭泣,因为没有人需要他的哭泣。那只能是代表着耻辱。可现在他忍不住自己的泪。那个女孩,是他现在爱着的,可是他伤了她的心。他知道她多么骄傲,多么寂寞,多么高贵。可他却让她在漆黑的夜里屈辱的哭泣。不为人知的哭泣。
这世间他不想伤害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花明镜,他会在花园里陪他喝酒。一个是面前的女子,她是他心爱的人。可他都狠狠的给予了最重的伤害。即使身不由己,即使不得已,那些理由都苍白可笑,空洞的可怜。
灼华坐在桌边。她哭了,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哭的。
可她觉得太痛了。哥,对不起,灼儿答应你不再哭泣,可是灼儿做不到了。她终究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不是什么冰冷无情的凤凰教的大祭司,不是什么魅惑江湖的天下第一美人。她只是一个失去了阿爹阿娘,失去了哥哥,现在又失去了心爱之人的寂寞孩子。
那一年,爹娘死于仇敌手中。哥哥带着八岁的自己逃离未遂。他用自己的性命换来了天谢山庄对他们的庇护。哥哥总说,灼儿,哥哥一定会让你活下去。但是不久他发现了哥哥的秘密。为了自己的苟延残喘,哥哥不仅付出了性命还交出了自己年轻的身体。
哥哥一直长的很好看,像雕刻出来的模样。少年的眉目并未长开,是小小的清秀美好。只是因为遭逢巨变,眉宇间才多了几分英气。有时她看见庄主把哥哥搂在怀里,她的心会突然疼的透不过气。哥哥那眉头明明皱的紧紧的,却还在微笑。
十岁那年,哥哥叛离了天谢山庄。带着他逃到最南边。可是庄主毕竟还是不肯放过哥哥。哥哥把他交到了去往凤镯宫的船上,就被抓了回去。哥哥最后跟她说的话,她至死不敢忘记。每次午夜梦回,哥哥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哥哥说,灼儿,要好好活下去。答应哥哥,即使哥哥以后不在你身边,也不要再哭泣,要学会保护自己。还有,十三岁以后灼儿一定要戴上面纱。不准让任何人看到你的容貌,即使是最亲近最亲爱的人。
一个月后,天谢山庄传来消息。哥哥已经被折磨至死。凤凰教主凤羽望着小小的灼华,说,你想报仇吗?
想。灼华跪在地上,最后一次的哭泣。
从那天起,灼华成了大祭司继承人之一,受着非人的训练。三年后,灼华十三岁,她开始戴上面纱,成了凤凰教大祭司。辅佐十一岁的新任教主凤梧。
女子白裙曳地,走到门边微微顿足。
你可是天谢山庄的人?
是。
白色缀花的窄长袖笼中闪出一点寒光,射向屋内。
她缓缓走进外面黯淡的月光里,不再回头。哥哥,对不起。
我竟然爱上了仇人。
☆、第五章 谢晓骨
荷叶杯
知己一人谁是?已矣。赢得误他生。有情终古似无情,别语悔分明。
莫道芳时易度,朝暮。珍重好花天。为伊指点再来缘,疏雨洗遗钿。
4谢晓骨
花明镜扶起昏迷不醒的谢晓骨。
杨闲从晓骨心口处摸出一枚带血的桃瓣。
是灼华云袖中的暗器——桃夭。
花明镜与杨闲对视一眼。
他死了吗?杨闲问。
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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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官道上疾驰。
车内,花明镜望着谢晓骨。晓骨,若你能撑到帝都,我必叫那人救你。若你不能,我会送你回天谢山庄。但此去帝都路途遥远,一切尽看造化。
第二日,路程未过半。谢晓骨已气若游丝。
花明镜给他续了几次内力。却效果不佳。
眼看他情况越来越不好,花明镜已经做好转道天谢山庄的准备。
第三日,谢晓骨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花明镜不敢再驾车奔波。只好在中禾城中的客栈住下,等谢晓骨咽下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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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花明镜默默坐在院子里喝酒。
杨闲走过来拿个杯子陪他一起喝。
他对你很重要吧?
我们小时候常在一起做坏事。花明镜灌下一杯酒,他已经开始有些醉了。闲,我不想他死。
花明镜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杨闲。
杨闲心中一动,他伸出手去,似乎想摸摸对面那人的脸。他说,花。。。可是花明镜下一秒倒在了桌上,酒坛倾斜,酒水汩汩流出,滴在泥地里,形成一个小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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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镜醒来时是在马车里。
他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唤杨闲。无人作答。
抬头却发现不是在他们租的马车里。这辆马车明显要豪华舒适许多。但这车他却也坐过很多次。
晓骨的命还真大。对吧。书玉。花明镜了然的淡淡一笑,说。
温小侯书玉斜斜倚在他左边的榻上,嘴里轻哼一声。
什么?花明镜挑挑眉。
我说你不要对那个死人太好。
为什么?
因为我会吃醋。
。。。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中禾。
问杨闲。温小侯伸个懒腰准备好好的睡一觉。明镜知他必是把杨闲与谢晓骨安置在后面的马车上,于是掀帘跳上了后面那辆马车。温书玉眼皮也没抬一下,睡的很欢快。
后面的车小了很多,他一钻进去,空间就几乎要满了,但还是比他先前租的那辆要豪华上许多倍。
杨闲看见他,立刻笑着说,明镜,你醒了。
在他旁边的榻上谢晓骨双唇紧闭,仍旧昏迷不醒,但脸色却好看许多。软榻边上,一个御医模样的老者,正在给谢晓骨探脉。侯府内必有各种名贵药材足以给晓骨疗伤,晓骨的命总算保住了。
花明镜松了一口气,才似笑非笑的看着杨闲。
杨闲心里发毛,怎么了,明镜。
花明镜笑的愈发好看。你把谢晓骨的命救回来了了,你说我该怎么谢你呢,杨闲?
呵呵,明镜。救人的是小侯爷。
可是没有你通风报信,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谢晓骨的尸体了。
明镜你知道了?
哼,原来你是温书玉的人,杨闲我真是小看你了。
杨闲看他误会了,慌忙摆手。不是的。明镜,我不是小侯爷的人。
你若不是温书玉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把他找来,连我都做不到这一点。
明镜,我是通过丐帮弟子传递的消息。
花明镜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那念头太快,他根本没来得及抓住,就忘记了。
你是丐帮弟子?
唔,我在街头流落挨饿的时候加入了丐帮。
边上的谢晓骨突然发出微弱的□□。
花明镜立刻转向榻上的人。
晓骨,你怎么样?
谢晓骨微微睁开些眼,看了花明镜,便又闭眸。
我怎么还没死?
对不起,你不会死了。还是乖乖活着吧。
谢晓骨苦笑。明镜你这又是何苦呢?桃夭淬了毒,你救不了我的。
我是救不了你,但有人却可以。
谢晓骨微微一惊,明镜你不必为我。。。
花明镜立刻出手点住他黑甜穴,唧唧歪歪什么,还是留点劲养伤吧。
谢晓骨很快陷入深睡中。
杨闲看着花明镜,他刚才想说什么?
关你何事?花明镜掀起帘子,径直飞身跃入前面那辆飞驰的马车。车里,那人还在梦中,脸上有浅浅微笑,嘴里呓语,未末,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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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末,我用焰莲解谢晓骨桃夭之毒,你又用什么来换焰莲?
你不是已经想好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你确定你要为他做到这地步?
你不希望我这么做?
当然。我希望你留下,但并不是要你为这个衰人而留下啊。某小侯爷暴走。我嫉妒。
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
杨闲也要留下。
不行。
那好。我们等谢晓骨死了就运他的灵柩回天谢山庄。
花未末,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某小侯爷再度暴走。算你狠。
☆、第六章 谢晓骨下
谢晓骨是伤员,杨闲是护卫,温书玉是侯爷,而花明镜是米虫。
花明镜在谢晓骨房里拨弄一张七弦琴。
谢晓骨微笑。明镜,多久没听你弹琴了。
花明镜低头想一想,大概有五六年了。
还记得上一次听你弹琴,我十四,你十五。那是你失踪五年第一次出现,然后就莫名其妙会弹琴了。然后再次失去踪迹。可把我与姓木的找的够呛。然后。。。谢晓骨摇摇头从回忆中抽离,低低道,花明镜,你欠我们一个解释。
我给你们解释,谁又来给我一个解释呢?花明镜苦笑一声,不语。
明镜,我和姓木的,很想你。谢晓骨慢慢的说。
花明镜胸口一荡,无数情感涌上心头。
可是为什么你不来赴我们的第二个五年之约。在你十岁的时候,我们三人约好每隔五年便相聚一次,即使天涯海角,也必会晤于庄内。你十五岁时,我们都没有失约。那夜我和姓木的第一次听你弹琴。可是五年后你二十岁时,为什么你没有出现。我们的约定不死不休。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然后果然传来你的死讯。那段日子,明镜,你无法想象,我和姓木的是怎样过来的。他差点崩溃。我摞掉天谢山庄所有的任务,陪他喝了整整三十天。每天醉生梦死,我们几乎都以为自己死掉了。姓木的在最后一天告诉我,我相信他没有死。然后我回了天谢山庄,我比姓木的聪明,我忘记了你,忘记了花明镜。
谢晓骨几乎以为自己要落泪了,但他没有,他只是微笑着,望着那人身前的七弦琴。
可是他清楚的看见泪滴,打湿了琴弦。
明镜,你还会难过吗。为我们的痛而痛吗?一边叫着臭小子,一边替我担下所有责任吗?一边说着不要,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挡在你身前吗?明镜,我们都太理所当然了,直到失去才发现,那些感情珍贵而脆弱,弹指间灰飞烟灭。
花明镜死了,他死了。坐于案前的白衣人突然抬头起身,凶狠的说。他第一次失态了。
他不来赴约是因为他真的死了。我,不是花明镜。我只是花明镜的影子替身。白衣人掠出门去,只留下一片空荡的庭院。
明镜真的死了吗?谢晓骨脸上浮现苦涩,喉间一抹腥甜喷涌而出。明镜,我真的该把你忘了。
温小侯爷怀拥美人睡得很甜。
黑暗里有人借着窗外的微光,默默的看着他。
他有一张俊朗的脸,称不上英气勃勃,但是却可以称之为好看,是的。好看,而且是极其好看。眉目如画,不知羡煞多少闺阁小姐,富家千金,只是可叹枉生于一个男子身上。
那人站在床前看了许久,只看到手心出汗,这样一张脸。他下不去手。
有人幽幽叹息。在深夜里清晰而绵长,带着慵懒的风情。
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晓骨?
谢晓骨也叹气,我是在等你,明镜。
床上的美人动了,慢慢起身,脸映着月光,分外好看。
他的模样竟与温小侯爷有六七分相似。哪里还是冰雪城中清癯无争眉目恬淡的花明镜的模样。
你给书玉下了什么?
只是把他惯用的杯子放在迷魂汤里煮了会儿罢了。
你还是那么聪明,知道书玉的杯子能测世间奇毒,却偏偏辨别不了普通的迷魂药。
你不该带我来帝都的,更不该让我看见温小侯爷,最最不该是告诉我明镜死了。谢晓骨看着那美人,目光悲悯。
也许吧。晓骨可以先杀我再杀小侯爷,一切水到渠成。
我以为你会求我。
求你有用吗?
没有。
那还不如省点力气。
我不会杀你的。谢晓骨慢慢抚上美人的脸。
这才应该是花明镜的脸呵。为何要用那张薄薄的人皮掩去你所有欢快跳脱悲伤苦涩的情绪。如果你要说你是影替那就是影替吧。即使只是影替,我也舍不得啊。
美人似乎不堪其扰,身子慢慢软倒在锦被间。他轻轻苦笑,谢晓骨,你真狠,你给我下的不是迷魂汤。
谢晓骨脸上露出歉疚之色。是的,我给你下的是软筋散,所以,你事先吃下迷魂汤的解药也是没用的。
不要杀书玉。美人闭上眼睛,神情开始悲痛。
谢晓骨还是一刀划开了温书玉凉凉的脖颈,细细的一条血痕,像一根红色的线坠,凄艳而美丽。
小谢。美人花明镜的眼泪汩汩的流出,像流淌出一洼清泉。
谢晓骨狠狠握住了手中的荷叶刀。对不起,花儿。
他翻身跃出窗棂。
小谢,我宁愿你杀的是我。为何,你要让我如此疼痛。
书玉,书玉,未末对不起你。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却要眼睁睁看你死。
花明镜瘫软在温书玉怀里,眼泪一滴滴滑落锦被。
一个黑影翻进房内,在大批侍卫察觉有人破坏侯府的暗哨之前,带走了昏迷的花明镜。
江湖传言,花十花明镜与魔教妖女灼华勾结在前,谋害温小侯爷在后,皇帝已发三道金牌令箭下令捉拿。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人看?木有。55
☆、第七章 木十一
流花山庄内,波涛暗涌。
花明镜如今正被四处缉拿,若失手被捕,必定无活路。你们怎么看?花一坐在中间的正椅上,缓缓环视屋中的九个兄弟。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让小十回来吧,这样逃亡,必死无疑。花二爱弟心切。
若把小十藏于庄内,流花山庄危矣。花三皱着好看的眉。
若把小十带回藏于庄内,即便最后忍痛交出。流花山庄也逃不脱庄毁人亡的下场。花四开始快速思考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