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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明的束缚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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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打消无辜的自然之子的念头吧。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过去没有,将来没有,也不可能有。无论人处在文明的哪个阶段,他都有自己的头脑,也有情欲,而在大脑与激情中间便产生了思想的窝子,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它称为主持理想的天使。
  让我们接受自己的命运。人不可能凭本能生活,因为他有大脑。蛇,即便头被砸烂了,还知道沿它的脊骨盘算,让嘴里吐出毒液。蛇具有非常奇特的智慧,但即便如此,它还是不会思维。人有大脑,会思维。因此,向往纯朴无知和天真的自发是十分幼稚的。人从来没有自发性,小孩也没有,绝对没有。他们显得那样,是因为他们那很少几个占主导地位的幼稚想法没有组成逻辑的联系。小孩的思想也很顽强,只不过组合的方式有些滑稽,而个中产生的情感搅得他们有些荒唐可笑罢了。
  思想是大脑与情感结合的产物。你也许会说,情感完全可以不受充满理性的大脑的束缚而自由发挥。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既然人吃了禁果,获得了思想,或者说有了思维意识,人的情感就像个出了阁的女人,失去了丈夫,她就不成其为完人。情感不可能“自由自在”。你喜欢的话,可以随心所欲地放纵情感,可以让它们“撒野”,但这种放纵和自由相当糟糕,它们留给你的只能是烦恼和无趣。
  不经大脑管束的情感只会变成烦恼,而缺乏情感的思想则是个干巴巴的尤物,使一切索然无味。怎么办呢?
  只好将它们结合成一对。两者分开,有害无益。不经大脑批准而点燃的情感只能是歇斯底里的发作,而不经情感同意和激励的大脑无异于一根干柴,一棵死树,除了用作棒子去威胁和抽打别人之外,毫无其他用处。
  所以,就人的心理而言,我们有了这么一个简单的三位一体:情感、大脑、以及这对令人起敬的夫妻的结晶——思想。人受其思想的制约,这是毋庸置疑的。
  让我们再来看一个例子。一对被解放的情人决定摆脱他们所厌恶的理想的束缚,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这就是全部的目的,去过他们自己的生活。
  让我们来看看他们!他们在“过自己的日子”时,做的都是他们知道别人在过“自己的日子”时做的事。他们极力想按照自己的想法不是去行善,而是闹顽皮。结果怎么样呢?还是老方一帖。他们表演的仍是老一套,只不过方向相反而已。不是从善而是顽皮,以逆向重踏旧辙,以相反的方向围着同一个古老的磨臼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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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的命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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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个男人去找妓女。那又怎么样?他做的与他同自己的妻子做的是一样的事,只是方向相反。他不是从正直的自我出发,而是从顽皮的自我出发去做一切。起初,摆脱正直的自我也许给他带来轻松感。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垂头丧气地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以相反的方向在走老路。康索特亲王认认真真地围着磨臼打转,以他的善行搞得我们头昏目眩,而爱德华国王则以相反的方向围着磨打转,以他的淘气搅得我们难辨是非。我们对乔治时代十分惶惑,因为我们对整个循环的正反两个方向了如指掌。
  循环的中心还是情感问题。你爱上了一个女人,娶了她,共享天伦,生了孩子,你一心扑在家庭和为人类谋福的事业上,其乐融融。或者,同一种意念,但从另一个方向出发:你爱上了一个女人,但没有娶她,却秘密地与她生活,不顾社会的反对,纵情享乐。你让你妻子去怨恨,去流泪,还把女儿的嫁妆花得干干净净,坐吃山空,尽情挥霍人类堆积起来的食粮。
  拉磨的驴子从这个方向走,可以把粮食从壳里碾出来,换个方向,则可能将粮食踩进泥里。这里的中心还是老问题:爱情、服务、自我牺牲,以及生产效率。关键就看你朝哪个方向走。
  这就是你的命运,可怜的人!你们能做的就是像一头驴子那样地打转,不是朝这个方向,就是朝那个方向,围着某个固定的中心思想,沿着一系列不那么重要的边缘思想轨道——爱的思想,服务、婚姻、繁殖等等边缘性理想。
  即使是最俗气的自我寻找者也在同样的轨道上疾走,得到同样的反应,只是没有中心情感的激奋罢了。
  怎么办?现在正在采取什么措施?
  人生的角斗场越缩越小。俄国是个各种思想的混合地,古老而野蛮的王权思想、不负责任的强权思想,以及神圣的奴役思想,同平等、社会公仆、生产效率等现代思想互相冲突,混乱不堪。这种状态必须清理。俄国以其辉煌、苦痛、野蛮和神秘曾像个巨大而令人迷惑的马戏团。Ilfautchangertoutcela(一切都必须改变)。于是,现代人改变了它。那个表现人类畸形的马戏团也终将变成一个生产的打谷场,一个理想的磨坊,即一个已达到目的的思想磨坊。
  怎么办?人是理想的动物:一种会制造思想的动物。纵然有思想,人还是动物,而且常常连猴子都不及。而另一方面,尽管他具有动物属性,却只能按照那些脱离现实的思想行事。怎么办?
  同样很简单,人并没有被他的思想所束缚,那就让他冲破那只禁锢他的罐子吧。从观念上说,他是被禁锢的,如同困在一只罐子里,根须伸不开,受到挤压,生命正在离开他,就像一棵长在土罐里的小苗,慢慢地失去了浆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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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的命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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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就把罐子打破吧。
  不能等到条件逐渐成熟再来打破罐子。现在的人正是喜欢那样做。他们知道罐子迟早要被打破,知道我们的文明迟早会被击得粉碎,因而说:“顺其自然吧!还是让我先过过小日子。”
  这无可厚非,却完全是懦夫的态度。他们会辩解说:“呵,是的,任何文明最后都将消亡,罗马就是一例。”很好,那就看看罗马吧。你瞧见什么呢?当一大批所谓“文明的”罗马人在那儿大谈特谈“自由”之时,成群结队的野蛮人——匈奴人或其他部落的人冲上去将他们消灭,并在这一举动中扩张自己的势力。
  中世纪的情况又怎么样呢?当时,意大利大片土地荒芜,如同不曾开发过的原野,成群的饿狼和笨熊漫步在里昂的大街上,那又怎么样呢?
  好极了!可还有什么呢?看看另一点点事实吧。罗马原被罐子禁锢着,后来罐子被击为碎片,高度发达的罗马生命之树躺在一边,死掉了。可不久,新的种子又开始萌芽。在龟裂的土壤中,孕育着基督教的小树,它细小而微贱,几乎难以识辨。在屠杀和动乱留下的荒野里,那些因过于卑微而免遭劫掠的寺院,始终把人类不朽的艰辛努力之火维持不灭,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几个可怜的主教,奔走于动乱之中,联络思想家以及传道士的勇气。一些被冲得七零八落的人找到了一条通往上帝的新径,一条探求生命之源的道路。他们为重新同上帝取得联系而欣喜,为找到新路,使知识之火不灭而兴奋不已。
  这便是罗马王朝灭亡后中世纪的基本历史。我们现在谈起来,就好像人类勇气的火焰曾经完全熄灭过,后来又奇迹般地不知从哪儿重新点燃,产生了种族的融合,造就了新的野蛮血统,等等。真是一派胡言,纯属阿谀!事实上,人的勇气从未中断过,虽说有时勇气的火焰变得十分微弱;人类不断更新的意识之光从未熄灭过。大城市的灯光可以熄灭,使一切沦为黑暗,但自从有人类以来,纯真而笃信上帝的人类意识之光一直闪亮着;有时,比方说在中世纪,这种意识之光十分微弱,但虔诚的火光星星点点,遍布各地;有时,比方说在我们伟大的维多利亚时代,人类的“理解”之光大放光芒。总之,意识之光从未熄灭过。
  这就是人类的命运:意识之光不灭,直至世界的末日。人类对意识的探索,说到底,就是对上帝认识的探索。
  人类对上帝的认识,时盛时衰,仿佛烧的是不同的燃油。人可谓一艘奇怪的船,他身上有一千种不同的油,供意识之光所用。然而,很明显,他一时只能用一种油。而一旦他使用的那种油枯竭,他便面临一个危机:或挖掘新的油井,或让意识之光默默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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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的命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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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时代便是这种情况。异教徒古兰的知识之火渐渐熄灭了,其源泉干枯了。这时,耶稣点起了一个崭新而陌生的小火星。
  今天,漫长的基督教之火行将熄灭,我们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到新的光源。
  等待大动荡是无济于事的。我们不能说:“噢,这世界不是我创造的,因此怎样修补不由我决定,那是时间和事变的事儿。”不,时间和事变什么作用也不起,一次大的动荡之后,人只会变得更糟。那些从革命的恐怖中“逃”出来的俄国人,大多已不再称得上是人了。人的尊严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垮掉的行尸走肉,还在那儿解嘲说:“看看我,我还活着,还能吃更多的香肠。”
  动荡救不了人类。几乎每次动荡以后,人们灵魂中那些正直和自豪便会在灾难的恐慌中消失殆尽,使人成为痛苦而孱弱的动物,耻辱的化身,什么也干不了。这便是动荡带来的最大危险,特别在信仰出现危机的今天更是如此。人丧失了信念和勇气,无法使自己的灵魂始终保持清醒、激奋,不受破坏。接下去,便是漫长的忍辱负重。
  可怜、清醒又永远摆脱不了动物属性的人类面临着极其严峻的命运,想逃也逃不掉。这一命运决定人必须不断地进行思想的探索,永不停步。人是天生的思想探索者,必须探索不已,一旦他为自己建造起房子,以为可以稳坐在里面吃知识的老本,他的灵魂就会失常,他就会开始毁掉自己的房子。
  今天,人成了房子的奴隶。人类意识营造的房子过于窄小,无法使我们在那儿自由自在地生活。我们的主导思想不是北极星,而是挂在我们脖子上的磨石,使我们透不过气来。这古老的磨石!
  这就是我们命运的组成部分。作为有思维的生灵,人命里注定要去寻找上帝,去形成生活的概念。但是,由于无形的上帝是想象不出来的,由于生活永远不仅仅只是抽象的思想,因此,请注意:人类对上帝和生活的概念往往遗漏掉许多必不可少的东西,而这些遗漏物最终会向我们算账,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没有什么能改变这种情况。当那个被我们遗忘的上帝从冥冥中向我们发起猛攻,当被我们拒之门外的生活在我们的血管里注入毒液和疯狂时,我们剩下可做的只有一件事:挣扎着去寻找事物的心脏,那儿存放着不灭的火焰,用它为自己重新点燃另一盏灯。总之,我们得再进行一次艰苦的跋涉,一直进入能量的中心,以探求律动的思想。我们得在无畏的大脑和鲁莽的真情之间萌发新的种子——新思想的种子。要么是重新认识上帝,要么是重新认识生活,反正是一种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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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人的命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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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新的种子将膨胀、成长,也许会长成一棵大树,最后又将枯死消亡,同人类其他的知识之树一样。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大踏步地向前,我们度过了白天,也度过了黑夜。小树慢慢地成长为参天大树,不久又匆匆地倒伏于大地变成尘埃。对每个人来说,都有一段很长很长的白昼,然后,便是黑而宽阔的停尸房……
  我生我死,我别无他求,我所产生的一切既生又死。对此,我亦已满足。上帝是永恒的,但我对上帝的认识是我自己的,他也是会消亡的。人类的一切——知识、信仰、情感——都会消亡,这是好事。倘若不是这样,一切都将变成铸铁,当今世上,这种铸件委实太多了。
  是不是因为我知道大树终将要死而不去播种了呢?不,这样做我便是自私、懦怯。我喜爱小小的新芽、孱弱的籽苗,喜爱单薄的幼树、初生的果实,也喜爱第一粒果实落地的声音,喜爱参天的大树。我知道,到了最后,大树会被蛀空,哗啦一声倒地,成群的蚂蚁将爬过空洞的树干,整棵大树会像精灵那样回到腐土之中。对此,我毫不悲伤,只是感到高兴。
  因为这就是一切造物(感谢上帝)的运动周期,只要有勇气,这个周期甚至可以使永恒免于陈腐。
  人类苦苦地探求对生活和上帝的认识,就像他在春天播种—样,因为他知道,播种是收获的唯一途径。如果收获之后又是严冬,有什么关系呢?这本来是季节合情合理的变化。
  但即使仅仅播种,你还要花很大的气力。要播种,你必须先铲除野草,掘开大片大片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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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意识与社会意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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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小说读得越多,就越意识到:在这个个人主义的社会里,作为个人的人已不复存在。人,无论是男人,女人,还是孩子,都不是用自己的思想在思考,不是用自己的情感在感受,过的也不是自己的生活。
  人一旦意识到了自我,就不复成其为他自身了。道理很简单:人在意识到自己孤立存在的同时,便意识到了外部的世界,从而建立起自己的限界。也就是说,心理分裂成两个部分,主观现实和客观现实。一旦分裂发生,原先完整的我便崩溃了。从很大程度上说,这个我本是所有其他生灵的一个活的连续统一体。于是,我们就有了这个在窗口窥视虚假现实的我。这就是从儿童时期就已形成的现代意识的状况。
  过去,孩子被认为是“纯真”的,也就是说,他们同动物一样,还没有分裂成主观和客观的意识,而是宇宙间活的连续统一体。这便是纯真无知的基本状况。正是由于这种状况作为意识的根本状况贯穿人生始终,人才得以永葆青春和活力,始终是个真正具有个性的人。人只有在没有意识到自我,没有意识到自己与外界的隔离,没有被分裂成主体和客体,意识中还没有出现我或你,我或它,而是把这些你我它都看成生物的连续统一体,仿佛只由一层薄膜相隔之时,人才是真正的个人。这听起来很荒谬,但却是事实。
  一当我或你,我或它这些概念进入人的意识,个人意识便被社会意识取代了。所谓社会意识,就是把真正的个人意识一劈为二,分成主观意识和客观意识,一方面是“我”,另一方面是“你”和“它”。把“你”或“它”看作是绝对限制“我”的东西,这就是社会意识,而如果认为“你”或“它”是“我”的连续统一体——不尽相同,但并非分隔,宛如眼睛不同于鼻子一般,那就是作为个人的人的原始、纯朴或基本意识,也就是“纯真”或者“无知”的状况。
  这种意识一崩溃,真正的个人也就飘逸而去了,只剩下社会化的个人,一个具有主观和客观意识的生物,但不再有纯真或真正个人意识的人。纯真或绝对的个人意识本身是神秘而不可分析的。那是原生质中神奇的核火花,是生命,表现出个性的生命。而当人产生了主观和客观的意识,一切就可以分析了,到最后,便失去了活力。
  当然,要完全击毁纯真的个人,那个原始的亚当,造就完全具有社会意识的生物即总是意识到“你”反对“我”、“我”反对“它”的生物需要很长的时间。可现在,即便是幼小的孩子也已发生了这种变更。小孩子会说:妈妈!——这表明他已完全意识到了他与妈妈之间的差异。他发生了裂变,不再是那个与其他事物统一的个体,更糟的是,他甚至同母亲都无法组成一个统一体。他成了一个被遗弃的、社会化了的小生命,一个懂得主观和客观的小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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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意识与社会意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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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客观意识永远不会是真正的个人属性,它是一种产物。社会化的个人,即那个“你和我”、“我和它”的个人,绝无真正的天真无知或个体情感。这样的人只可能有一种情感,实际上只是一种感觉,由“我”和“你”、“我”和“它”之间的反应而产生的感觉。只有当“我”和“你”、“我”和“它”处在连续的统一体内,人才能有自己的情感,或者说,达到单纯质朴的境地。
  一般来说,人背离纯真和整体有两条途径:一是古老的途径,即贪婪或自私之途,即以“我”来吞噬“你”,从而结束连续的统一体;另一种是否定的途径,即“我”想逃离自己,进入“你”或“它”,不再对在宇宙的组织中保持自己核细胞的光亮与活力负责。无论走哪条路,都是背离了纯真,堕入虚荣的境地,丑恶的虚荣境地。这要么是积极专制的虚荣,要么是消极专制的虚荣。过去的戏剧中反面角色陷入了积极专横的虚荣,而那些新的反面角色,那些仍被称为圣人的人,或者至少被称作上帝的傻瓜的人,正在消极专制的虚荣里蠢蠢蠕动。他们还不肯独自离开这个统一体,坚持要在那儿呆下去。这就跟眼睛硬要同鼻子挤在一起,组成一个整体一样糟。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不过是眼组织、鼻子组织的一个细胞,或者说是宏观世界,即宇宙的心脏组织的一个细胞。
  当然,几乎在你引起生物组织坏死的同时,你便得到了惰性。所以说,一旦你打破了生物的连续统一体,打破了天真、纯真的整体,你得到的便是物质主义,彻头彻尾的物质主义。
  同有生命的组织迥然有异的惰性物质是存在的:正如死去的原生质与活着的核原生质就大不相同。但有生命的组织可以对付坏死的组织,然而相反的情况是不存在的。坏死的组织除了使活的组织腐烂、坏死以外不可能对有生命的组织产生任何影响。这便是物质主义的主要观点,无论是精神物质主义还是肉体物质主义都是如此。
  有生命的连续统一体可以对付坏死的组织,也就是说,那些仍然保持个性、基本完整或纯真的人能够成功地对付物质世界。根据需要,他可以有分析能力和批判能力,但就其核心而言,他总是那么天真、纯朴、完整。
  逆向是不可能的。社会意识只能具有分析性、批判性、建设性,但不可能具有创造性;它有感觉,但不会有激情;有情感,但没有真正的感情;它可以感知,但不可能存在。它总是由两重性构成,但这两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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