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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野玫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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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意思?」

  「他会在自己太过喜欢一本书或马匹之前送走它们。」

  凯琳无法想象。生命中有些牵系是绝对无法舍弃的,但或许中校就是不想被束缚住吧!

  她搔了搔帽檐下的头皮,不由得又想起了蕊娜粉红色的蕾丝帽。这实在太愚蠢了!它不过点缀着一大堆无用的蕾丝和缎带,为什么她却一再想起它,甚至想象自己戴上它的可笑样子?

  她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她扯下头顶破烂的帽子,摔在地上。「梅林」惊讶地抬起头。

  「别管我,『梅林』。我大概是和这些北佬相处太久,连带脑子也不对劲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想着顶帽子!」

  「梅林」用温暖的棕眸望着她。她痛恨承认,但她知道自己会想念牠的。她想起在家乡等待着她的「日升之光」。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农场就可以回复正轨了。

  「梅林」再度趴回她的腿上。凯琳漫不经意地搔着狗儿的耳后。她痛恨这座城市,痛恨被包围在北佬当中,痛恨她破旧的小帽,更痛恨每个看到她的人都喊她「小子」!

  这实在太讽刺了。她一直痛恨自己身为女性,但现在每个人都认定她是男孩子,她却反倒不高兴。或许她真的是被北佬搞坏脑子了。

  她扯了扯自己的短发。今天那个混帐北佬喊她男孩时,她总觉得不舒坦得很。他真是个自信、傲慢的家伙。她瞧见蕊娜和他由湖边散步回来后,眼里满蕴着泪水。她是个蠢女人,凯琳却忍不住对她生起同情。就某方面来说,她们都为了同一个男人在受苦。

  她抚着「梅林」的背,在心里重新复习一遍计划。虽然它不算百无一失,但已经够好了。她已下定决心。她只有一次机会杀死那名北佬恶魔,而她不打算失手。

  次日清晨,肯恩丢了本惠特曼的「草叶集」给她。

  「留着吧!」


  第三章


  伍律师自书桌后站起来,展开抹大大的笑容,伸出手给传教士山的英雄白肯恩。「久仰,白先生。我是伍德威律师。」

  「你好。」肯恩礼貌地握手,很快地在心里评估过对方。浮夸不实的家伙,玩起牌来一定很逊。

  伍律师请他坐下。「很抱歉这么匆忙找你过来,但这件事已经耽搁够久──但我必须澄清,这不是我的错。我直至昨天才得知这件事。本律师事务所绝不会忽视当事人的利益,特别是对方是鼎鼎有名的内战英雄。我们全都很敬佩你在战场上的英勇──」

  「你在信里说有重要的事和我谈。」肯恩截断他的话,最不喜欢人们颂扬他过去的战迹,彷佛他是在公众面前展示的一面国旗。

  伍德威拿起眼镜戴上。「你是白孟萝丝──已故的韦萝丝之子?」

  肯恩以在牌桌上锻炼出来的冷静道:「我不知道她已经再婚了,但是的,那是我母亲的名字没错……她已经去世了?」他问,心里却毫无感觉。

  「你不知道?噢,我很抱歉,我假定你早已知情。她在四个月前去世,原谅我毫无预警地告诉你这个消息。」

  「毋须道歉,我十岁起就不曾见过她了。她的去世对我毫无意义。」

  伍律师翻动了一下眼前的文件,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响应一个对自己的母亲去世毫无感觉的男人。「嗯,我刚刚收到了你母亲在查理斯敦的律师丁瑞特寄来的信,」他清了清喉咙。「丁律师要求我和你联络,好告知你遗嘱的内容。」

  「我不感兴趣。」

  「十年前,你的母亲嫁给了一名叫韦嘉瑞的男人。他在查理斯敦附近的洛特福拥有一座叫『日升之光』的棉花农场,他在西罗战死后,将农场留给你的母亲。四个月前她死于感冒,将农场留给了你。」

  肯恩掩饰住心中的惊讶。「我已经十六年不曾见过我的母亲,她为什么那样做?」

  「丁律师也附上了她临死前写给你的信。或许那可以解释她的动机。」伍律师取出个封缄的信封递给他。

  肯恩接过信,瞧也不瞧一眼,径自塞到口袋里。「你对这座农场所知多少?」

  「它曾经极为繁荣,但战争令它衰败下来。假以努力,它或许可以恢复往日的荣光。不幸的是,这份遗产并没有附带金钱──这就又牵扯到韦嘉瑞的女儿,韦凯琳。」

  这次肯恩并未试图掩饰他的惊讶,「你是在告诉我我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不,她是你的继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女孩是韦嘉瑞前任婚姻的孩子,不过她却和你有关系。」

  「我无法想象为什么。」

  「她的祖母留给她一笔钱。幸运地,它存在北方的银行,总数是一万五千元,直到她满二十三岁生日或结婚前都交付信托。你被指定为她的信托基金管理人及监护人。」

  「监护人!」肯恩由座位中跳起来。

  「不然你的母亲要怎么办?女孩刚满十八岁,一万五千元是一大笔钱,她又没有其它的亲戚。」

  「我不会为一名十八岁的女孩或一座半颓败的农场负责!」

  伍律师抬高了音量。「决定权在于你。当然,我也同意让你这样世故成熟的男子监护一名年轻女孩似乎不甚恰当,但决定在于你。你可以在去查理斯敦视察农场时,再和丁律师详谈,告知他你的决定。」

  「我的决定很简单,」肯恩平板地道。「我从来不想要任何遗产,写信给你的丁律师,叫他另找别人吧!」

  肯恩回到家时心情坏透了,特别是他的马厩小厮迟迟没有出来照顾马车。

  「凯林!你该死的去了哪里?」他连吼两次,男孩才跑出来。「天杀的,既然你为我工作,我预期你会在我需要你时出现,别再让我久等!」

  「听到了,大声公。」凯琳咕哝道。

  肯恩不睬他,下了马车,进到屋内。他走进图书室,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口饮尽后,取出伍律师转交给他的信。

  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字迹凌乱,几乎无法辨识。

  一八六五年三月六日

  亲爱的肯恩:

  我可以想象在这么多年后,你突然接到我的信会有多么惊讶。我不愿意死,但高热迟迟不退,恐怕我大限将至。趁我还有力气时,我必须交代几项后事。

  如果你预期着我的道歉,恐怕那是不可能的。和你父亲在一起的生活极端无趣,我不是个很有母性的女人,而你一直是个很难管教的孩子。但我必须承认,我很高兴在报上看到你的英雄事迹,以及得知你已长成一位英俊、出色的男人,那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然而,这并不是我写这封信的目的。我很喜欢我的第二任丈夫韦嘉瑞,他带给了我不少的快乐。虽然我从来就无法忍受他野马似的女儿凯琳,我知道在她成年前,必须有人照顾她。因此,我将「日升之光」留给你,希望你能够担任她的监护人。但也或许你会拒绝。虽然「日升之光」曾经是附近最好的棉花农场,战争已令它受创至钜。

  无论你的决定为何,我都已卸下了我的责任。

  你的母亲  韦萝丝

  十六年后,就只有这么一封信!


  ◇  浪漫 一生       ◇


  凯琳听到隔街教堂的钟响。她蹲在敞开的窗户前,凝视着黑暗中的屋子。白肯恩将无法活着见到黎明。

  空气里充斥着雷雨欲来的紧窒感。凯琳打了个寒颤。她最痛恨夏日的雷雨,特别是夜晚。或许如果在她小时候有父母亲可以抚慰她的恐惧,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但在那些雷雨交加的夜里,她只能一个人蜷缩在靠近奴隶区的小屋里,深信地面随时会裂开,将她吞噬。

  肯恩终于在半小时前回家了。辛太太、女仆和曼克都已休假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一等他睡着,就是她下手的最好时机。

  远处传来的隆隆雷声令她寒毛竖立。她试着说服自己这样的天气对她有利,那可以掩饰她发出的声响,尤其在她由没上锁的厨房窗口爬进屋子里时。但光是想象在事成后独自跑过雷雨交加的黑暗街道,就令她胃中翻搅。

  彷佛地面随时会裂开,吞噬了她。

  白花花的闪电透窗而入,吓了她一大跳。她试着专注于眼前的任务上。她已经清理过父亲的手枪,重读一遍爱默生的「依赖自己」,带给自己勇气。她的包裹藏在马车房的后方,方便携带逃走。

  一旦她杀死了白肯恩,她就会立刻赶到码头,搭渡船到纽泽西市,转乘火车回到查理斯敦,彻底结束了自律师来访后开始的梦魇。只要白肯恩死掉,萝丝的遗嘱就会变得毫无意义,「日升之光」将会再度属于她。她只需找到白肯恩的卧室,拔出枪瞄准、扣下扳机。

  她的身躯颤抖。她从不曾杀过人,但或许白肯恩会是个最好的开始。

  他应该已经睡熟──是时候了。她拿起上膛的手枪,悄声爬下木梯,出到马厩外,避免吵醒「梅林」。猛然劈下来的雷电令她整个人缩抵向门。她提醒自己她已不再是个孩子,快步冲过庭院,来到她事先做好手脚的厨房窗外。

  她将手枪别在腰带上,伸手推窗。

  它动也不动。

  她再度用力推,但一点用处也没有。

  窗子被锁上了。

  她怔怔地望着屋内。她早知道自己的计划并非万无一失,却也没有料到这么快就遭到了阻碍。辛太太一定是在离开前发现到窗子没锁,顺手拴上了。

  雨点开始打在她身上。凯琳很想冲回她的马厩房间,躲在被单下,等待雷雨过去,但她鼓起勇气,绕到屋子后方,试图找路进去。雨势愈来愈大,很快就湿透了她的衬衫。院子里的枫树随风摇摆,枝叶扫到二楼的卧室窗子。

  她的心脏狂跳,气息短促。雷电轰然大作,她强迫自己不去理它,抓住树干往上爬。

  闪电照亮了天际,枫树剧烈颤抖。她紧抓着树枝,一方面恐惧着大自然的威力,一方面在心里斥责自己的胆小。她咬紧牙关,一直往上爬,终于来到延伸向二楼窗子的树枝上。

  雷声隆隆,近得彷佛要打在她的身上。不要吞噬我!倾盆大雨令她几乎无法清楚视物,树枝被压得往下垂,但她强迫自己继续往上爬。

  闪电再次照亮天际──也照出了令人沮丧的事实。树枝根本不够长得可以构到二楼的窗子。绝望彷佛要吞噬了她。

  凯琳眨去泪水,用袖角擦拭着鼻子,爬回树底下。

  雷电毫不容情地鞭笞着她。她背贴着树干,簌簌颤抖。她的衣服彻底湿透了,拒绝流下来的泪水灼痛着她的眼眶。她真的是走到穷途末路吗?她就要因为自己太过懦弱、太过「女孩子气」得无法进到屋子里,而失去「日升之光」?

  某种东西拂过她脚下,吓了她一大跳。「梅林」微侧着头,好奇地仰望着她。她蹲下来,将脸庞埋在牠湿透的毛发里。「你这只没用的狗……」她拥抱着狗儿的手在颤抖。「而我就像你一样没用!」

  牠伸出舌头,舔吮她湿透的面颊。闪电再次劈裂天空。「梅林」大声吠叫。凯琳跳了起来,恐惧和决心在内心交战。「日升之光」是属于她的!既然她无法由窗子进去,她就光明正大地由门口进去。

  或许是被雷电吓得有些疯狂了,她冲到后门,使尽全身力气撞门。徒劳无功后,她开始用拳头去捶。

  愤怒和挫折的泪水梗塞着她。「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你这个婊子养的北佬!」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继续捶着门,又踢又骂。

  闪电划过天空,击中了先前她栖身的枫树。凯琳大声尖叫,盲目地朝屋子冲去。

  笔直冲进了白肯恩的怀里。

  「该死的怎么……」

  温暖的体热自他赤裸的胸膛辐射而出,渗入她湿透的衬衫。有那么一晌,她只想留在他的怀中,汲取温暖,直到身躯停止颤抖。

  「哪里不对劲了,凯林?」他抓住她的肩膀。「出事了吗?」

  她猛地后退。不幸地,「梅林」就在她背后。她绊倒了牠,重重摔倒在厨房地板上。

  肯恩审视着脚下的人儿,唇角微扬。「看来这场暴风雨似乎令你无法承受。」

  她很想吼叫要他下地狱去,但她的牙齿一直在打颤,无法开口说话,而且她在摔倒时撞到腰带上的枪管,痛得要命。

  肯恩走过去关门。不幸地,「梅林」也选择在此刻抖掉身上的水珠。

  「忘恩负义的狗。」肯恩抓了条毛巾,擦拭胸膛。

  凯琳明白到只要她一站起来,手枪就会露馅。趁肯恩擦拭身子时,她迅速取出手枪,藏在门边的一篮苹果里。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谁受到的惊吓比较大,」肯恩咕哝道,看着「梅林」走向曼克的房间。「但你们真该等到天亮的。」

  「我才不会害怕这么一点小雨。」凯琳强辩。

  话毕,雷声轰隆大作,她吓得跳起来,脸色发白。

  「是我说错了。」他慢吞吞地道。

  「就因为我──」她蓦地打断,用力吞咽,终于瞧清楚他。

  他几近全裸,只在匆促出来应门时套了件长裤,连最上面的两颗钮扣都没有扣。她曾在棉花田里看过许多打赤膊工作的男子,现在却感觉彷佛从不曾看过一般。

  他的胸膛宽阔结实,覆着胸毛,一道伤疤横过肩膀,另一道则划过下腹。他的臀部窄瘦,下腹平坦,她的视线不由得往下来到他的双腿间……

  「擦干你自己。」

  她抬起头,瞧见他正盯着她看,手上拿着毛巾,一脸的困惑。她抓过毛巾,擦拭着脸。

  「或许你脱掉帽子的话会比较容易。」

  「我不想要脱掉,」她没好气地道。「我喜欢我的帽子。」

  他不悦地哼了一声,穿过走道,拿着条毛毯回来。「脱掉你的湿衣服,裹着这个。」

  她瞪视着毛毯,再来是他。「我不会脱掉我的衣服!」

  肯恩皱起眉头。「你冷得直发抖。」

  「我不冷。」

  「你的牙齿在打颤。」

  「我没有!」

  「该死,现在是半夜三点,我才在牌桌上输掉三百元,累得要命!脱掉你的湿衣服,让我们可以睡个好觉。今晚你可以睡曼克的房间,而且最好在中午前都别再让我听到你出声。」

  「你袭了吗,北佬?我说过我不会脱掉我的衣服!」

  肯恩并不习惯有人反抗他。他阴郁地抿起下颚,朝她逼近一步。她往后退,意欲冲到苹果篮里取出手枪,但他已先抓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你这个婊子养的!」她喊道。

  肯恩牢牢箝制住她。「我要你脱下湿衣服,而且你会照我说的做。」

  「下地狱吧,北佬!」她设法踢他,但她的花拳绣腿似乎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在你伤到自己之前住手!」他用力摇晃警告她。

  「你去死吧!」

  下一刻,她已被举离地面,帽子掉落。肯恩坐在厨房的椅子里,将她面朝下按在膝盖上。

  「我就好人做到底,」他的大掌重掴着她的臀部,令她惊喘出声。「代替你的父亲管教你一遍。」

  他的大掌再度落下,她尖叫出声,但主要是因为气愤,而非疼痛。「住手,你这个下三滥的北佬混帐!」

  「不要咒骂个子比你大的人……」他再度落掌。「或是比你强壮的人……」又一下。

  她的臀部已开始热辣辣地泛疼。

  「尤其是别对我骂脏话!」他将她拉离膝盖。「我们了解彼此了吗?」

  她倒抽口气,摔跌在地板上,愤怒和痛苦像迷雾般遮蔽了她的视线,看不到他伸出手给她。「妳必须脱掉这身湿透的衣服。」

  他的手抓住她的衬衫。她怒吼一声,跳了起来。

  老旧的衣料应声碎裂,钮扣飞出,冰冷的冷空气直扑体肤。她低下头,瞧见自己的双峰已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该死──」

  她惊恐、羞辱不已,后退一步,紧抓着被扯破的衬衫领口,试图遮掩住自己。

  冷灰色的眸子锁住她。「看来,我的马厩小厮并不是男孩。」

  她选择用挑衅来掩饰内心的羞辱。「那又有什么差别?我需要一份工作。」

  「因此妳将自己假扮成男孩?」

  「是你自己认定我是男孩子,我从不曾这么说过。」

  「妳也从不曾试图更正我们。」他拿起毛毯,丢给她。「擦干妳自己,我去喝杯酒,」他离开厨房。「我预期在回来时得到答案。还有,别妄想逃走,那会是妳所犯下最大的错误。」

  他一离开,她立刻丢下毛毯,冲到苹果篮边取出手枪。她坐在餐桌旁,将手枪搁在膝后,勉强拉拢被扯破的衣襟领口,打了个结。

  肯恩回到厨房时,瞧见他「变身」后的马厩小厮坐在桌边,双手交叠在膝上,柔软的衣料服贴着女孩的双峰,钮扣间甚至隐现春光。老天,他怎么可能会将她错认为男孩的?她细致的骨架和浓密的睫毛早该泄漏了她的性别……

  然而,没有女孩会将自己搞得全身脏兮兮的,而且出口就是三字经。十足的野丫头!

  他纳闷她几岁了。十四好几吧?他对女人了若指掌,对女孩却不然。她们什么时候开始长胸部的?但不管怎样,她都太年轻,不该独自流浪。

  他放下威士忌酒杯。「妳的家人呢?」

  「我告诉过你,他们都死了。」

  「妳没有其它亲戚?」

  「没有。」

  她平静的态度惹恼了他。「听着,像妳这样的孩子不该独自在纽约乱跑。这里不安全。」

  「来到这里后,唯一找过我麻烦的人是你。」

  她说得对,但他选择不予理睬。「不管怎样,明天我会带妳到有人能照顾妳的地方。」

  「你是指孤儿院吗,中校?」

  她似乎觉得这很有趣?他也恼了。「是的,我是指孤儿院。妳该──绝对不会去那里。但妳需要一个住的地方,直到妳长大得可以照顾自己。」

  「过去我似乎从不曾有过这方面的问题。此外,我已经不算是孩子了。我不认为孤儿院会收容满十八岁的人。」

  「十八岁?」

  「你的听力有问题吗?」

  她再度令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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