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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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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等莉安喝了一口酒之后才各自饮尽杯中酒。勃迪朝安妮点头,拉出一张椅子跨坐在莉安对面。他示意她把手伸出来,然后握住她的手。她知道那是为了预防她在治疗时缩手。

    狄良绕到她背后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劳柏,把孩子带出去。”

    亚力急忙抱住莉安的手臂。“我要跟你在一起。”

    “你可以留下来,但不可以碍事。”

    “好。”亚力说,然后靠在她身上。

    安妮站在她身旁迟迟不动手。“夫人,你有没有感到一点想睡?”她谨慎地问。

    “没有。”莉安回答。她注意到凯文猛打呵欠。“安妮,叫你丈夫坐下来好吗?”

    凯文用力眨几下眼睛。“为什么叫我坐下?”

    “以免你跌倒。”

    两秒钟后,凯文突然往前倒下。幸好厄伦的反应够快,在凯文的头撞到桌角前及时接住他。“夫人,你掉换了酒杯,对不对?”

    “她迷昏了凯文?”劳柏咧嘴而笑。

    莉安脸颊发烫地盯着桌面,努力思索该如何向凯文的妻子道歉。安妮不知所措地望向领主。勃迪看似失望地摇头,但眼中流露出喜色。“看来是凯文把自己给迷昏了。厄伦,把他扔到床上。安妮,快动手吧,我们还要赶路。”

    安妮点点头,颤抖地拿出刀子。勃迪抓紧莉安的手腕,她感到刀刃划开手臂的皮肤。起初她认为他反应过度,但安妮一开始探查伤口,她就庆幸有他的紧握。缩手是本能反应,但勃迪不让她的手动弹。治疗不如她预期中可怕,伤口切开后反而纡解了肿胀带来的疼痛。

    亚力害怕地钻到她的右臂下抱住她。“很痛吗?”

    “不会。”她平静地回答。

    她的镇静消除了他的恐惧。他好奇地问:“像那个人揍你的脸时一样痛吗?”

    “有人打你?谁?”安妮一直在用干净的布条清理伤口,亚力的话使她惊骇地问。

    房间里突然一片死寂,每个人都在等她回答。“是谁并不重要。”她摇头道。

    “不,非常重要。”狄良说,其他人同声附和。

    “他是英格兰人。”亚力脱口而出。

    “我就知道是英格兰人,我从来没听说过高地人打女人。”安妮嘟嚷。

    几个士兵点头表示同意。亚力好像受到鼓励似地主动报告。“他喝醉了。”

    “亚力,没有人想听──”莉安开口。

    “不,我们都想听。”勃迪温和的语气掩饰了他真正的感觉。会欺负弱女子和小孩子的是什么样的疯子?他决定在天黑前得知所有的细节。

    “那个人用拳头把她打倒在地上,然后不停地踢她。”亚力说。“我吓坏了,我想要阻止他,但他不肯停。我可能哭了。后来我扑到莉安身上,但是她把我推开,翻身抱住我,用她的手臂护住我的头,以免我被踢到。”

    “然后呢?”廉恩问。

    “她轻拍我,叫我不要出声。她不让任何人伤害我,我果真一下也没被踢到。”

    莉安想要用手捂住亚力的嘴。每个人都面露惊骇地盯着她看,令她感到十分难堪。

    “只有一个英格兰人对她动粗吗?”劳柏问。

    “另一个人也打了她。”亚力转向勃迪。“你知不知道她在挨打后做了什么?她故意露出微笑气他。”

    安妮把布条收到旁边,把一条厚毛巾垫在莉安的手臂下。“领主,伤口清理好了。”

    勃迪点头。“孩子饿了。如果不会太麻烦,请给他一片面包。”

    “也许淋点蜂蜜在上面。”亚力建议。

    安妮微笑。“当然会淋蜂蜜。”

    “到外面去吃。”勃迪命令。“劳柏会看着你,以免你闯祸。”

    “但是我想跟莉安在一起,勃迪叔叔。她需要我,她也许会寂寞。”

    “我会陪着她。劳柏?”勃迪叫唤,劳柏应声上前。

    亚力立刻抱着莉安不放。她倾身对他耳语。“如果有需要,我会叫你。”她不得不再三保证,他才相信她不会在他离开的那几分钟里消失。然后他夺下安妮手中的面包就往外跑,匆忙中忘了道谢。

    “他等一下会向你道谢的。”和安对安妮说。“谢谢你对他的耐心。他还小,而且吃了不少苦。”

    “但你帮助他平安脱困。”狄良在她背后说,再度把手放在她肩上。她不知道他是在称赞、安慰她,还是在防止她逃跑。

    片刻后,安妮从厨房拿出一个平底铁锅,加热过的铁锅里是气味难闻的药水。她把手指伸进药水里试温度。“药水不会很烫,夫人,但浇在伤口上会非常痛。如果你想叫──”

    “她不会出声的。”勃迪以坚定的语气重复。

    他的霸道令莉安有点气恼。要不要勇敢应该由她来决定,他凭什么认为有权替她作主?

    勃迪对还在犹豫的安妮点个头,安妮把药水浇在莉安切开的伤口上。椎心刺骨的灼痛立刻吞噬了莉安。她的手臂好像被剥了皮浸在碱液里,她的皮肤好像着火一般。她立刻感到胃翻、头昏、视线模糊。若非被狄良和勃迪压住,她早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剧烈的疼痛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第一波剧痛后,她的皮肤开始搏动,手臂好像有烧红的煤炭嵌在伤口里。背抵着狄良,她倒抽口气,闭紧眼睛忍住泪水,咬紧牙关以免自己大声尖叫,使出全身的力气抓住勃迪的手。

    她以目光向他求助,他冷漠镇静的表情使她恢复自制。哪怕他只流露出一丝同情,她都会忍唆不禁地哭出来。发现自己抵着狄良,她强迫自己挺直背脊。但她无论多努力也无法松开勃迪的手。就在她肯定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时,剧痛开始减轻。

    “最痛的部分过去了,夫人。”安妮听起来好像也想大哭一场。“我会在伤口上涂些药膏,然后把你的手臂包扎好。疼痛减轻了没有?”

    莉安说不出话,只能僵硬地点头。她凝视着勃迪背后的墙壁,祈祷自己不会昏厥过去。

    安泥迅速涂好药膏,但包扎时费了一些工夫,因为莉安仍然不肯放开勃迪的手。疼痛不再难以忍耐时,她才发觉他的拇指在揉擦她的手掌。他的表情不变,但那不着痕迹的轻抚却让她觉得被他拥抱在怀里。包扎完后,莉安深吸口气,终于从勃迪的掌握中抽回手。

    “好了,”安妮说。“最近两天别让伤口碰到水。”

    莉安再度点头,以沙哑的声音道谢。“失陪了。”她缓缓站起来。狄良伸手扶她。她在他身上靠了一下,然后缓缓站直身子,走出小屋前朝安妮点个头。每个士兵都在她经过时鞠躬为礼。她知道他们都在门口看她,所以不愿用跑的躲进树林里。亚力在溪边玩耍。幸好他没有看到她往反向走,也没有听到她在树林里的啜泣。

    廉恩皱眉望着她的背影,然后转向安妮。““母之火”还有剩吗?”

    “还剩几滴。”她回答。

    廉恩走到桌边抽出匕首在自己的前臂割出一个小伤口。他的朋友都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没有人感到讶异,因为廉恩是他们之中的怀疑主义者。他把前臂放在厚毛巾上。“倒些药水在这伤口上,好让我知道是什么感觉。”

    安妮不敢多嘴,乖乖地把剩余的药水滴进廉恩的伤口。廉恩毫无反应。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他朝安妮点个头,然后走到屋外。勃迪和其他人跟着出去,围在廉恩身旁耐性地等他报告。当他终于开口时,沙哑的声音使厄伦忍不住微笑。

    “痛死了,”他低声说。“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了。”

    劳柏扛着亚力加入他们。发现莉安不在时,亚力的欢笑声戛然而止。他满脸惊惶地爬回地上,扯开喉咙高声尖叫莉安的名字。

    劳柏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别慌,亚力,她在树林里,马上就会回来。”

    亚力哭着跑向他的叔叔,勃迪把他抱起来。“我忘了你还小,莉安没有离开你。”

    为自己的惊慌失措感到惭愧,亚力把脸埋在勃迪的颈窝里。“我以为她走了。”

    “从你认识她以来,她有没有离开过你?”

    “没有但有时候我害怕。”他小声承认。“我以前不会,但现在会。”

    “没关系。”勃迪叹口气。“你现在安全了,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的。”

    “莉安也那样说过。”他抬头凝视勃迪。“你一定要照顾她,因为她只是个弱女子。”

    勃迪放声而笑。“我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丝软弱。”

    “但她有时会背着我偷偷哭泣。我告诉她她需要你,我不希望再有人伤害她。”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他保证。“别担心了,跟劳柏牵马去。一等莉安回来,我们就要上路。”

    莉安十分钟后才红着眼睛回来。勃迪把她抱上马鞍,然后坐在她身后。饱受折磨的她瘫靠在他身上。他突然有股强烈的欲望想要保护她、安慰她。他温柔地用手臂环住她,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他策马前进,把她移进他的臂弯。她的长发轻拂着他的大腿,他用手背轻抚她天使般的脸孔。他终于对见面以来就纠缠着他的渴望屈服。他低头亲吻她柔软的唇,看到她皱鼻叹息使他露出微笑。

    他的头脑不断告诉他要理智。她是英格兰人,天知道他有多?受不了任何跟英格兰有关的人事物。他在年轻愚蠢时曾经去过那个可恨的国家,想要找一个跟麦依恩的妻子茱丽一样理想的新娘,但那趟徒劳无功的旅程让他受到了教训,因为依恩找到了英格兰唯一的稀世珍宝。勃迪一直是那样深信不疑,但遇见莉安以后他不再那么肯定了。

    “你有过人的勇气,”他点个头。“这一点我承认。”

    但仅此而已。

第七章

    太阳早已下山,一轮明月高挂夜空。他们在卡尼脊山脚下的榉湖畔扎营。厄伦注意到莉安在发抖,于是替她生了一堆火,廉恩把一条披风铺在营火边的地上让她休息。吃过晚餐后劳柏和廉恩带亚力去湖里洗澡。莉安决定起来伸伸腿,她还没完全站起来,厄伦和史提已经冲过来帮忙了。他们分别抓住她的左右手肘拉她站起来。

    “谢谢,两位先生。”

    “你可以叫我史提。”黑皮肤的士兵说。

    “我怀疑你搞得清楚我们的名字。”厄伦说。

    “我记得几个。劳柏和廉恩带亚力去湖边。你是厄伦,其他人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我叫范戈。”一个红发士兵凑上前来。

    “我叫欧祥。”一个虎背熊腰的士兵也靠了过来。

    莉安突然觉得她好像被一座六呎高的人墙包围住。他们盯着她看的样子,好像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怪物。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英格兰女子吗?他们此刻的举动为什么这么怪异?她跟他们同行一整天了,再大的好奇心也该满足了吧?

    她从两个士兵之间的缝隙看到勃迪交抱双臂靠在一棵树上。他也在看她,但不同于其他人的是,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她微微把头歪向包围她的士兵,希望勃迪会了解她的暗示,命令他的手下给她呼吸的空间。但他似乎无意伸出援手。

    “你晚餐几乎什么都没吃,夫人。是不是不舒服?”欧祥问。

    “你在我们面前不必装勇敢。”史提说。

    他们一人一句,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另一个左脸有刀疤的士兵也来凑热闹。“我叫齐斯。”他提醒她。“在我们面前,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是你领主的护卫。”

    “但他不是我的领主。”她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狄良加入人墙时正好听到她的话。他注意到他们全咧着嘴傻笑,没人反驳她的话。“夫人,杜安妮给廉恩一袋药粉。你今晚得用水服下一半,明晚服下另一半。”

    廉恩从湖边回来,把一杯液体塞到她手里。“我尝过了,夫人。又苦又难闻,所以你可能会想一口气喝完。”

    她注视着他的蓝眸,狐疑地问:“廉恩,你想下药迷昏我吗?”

    他大笑。“不,我们都从杜凯文身上学到了教训,这个药粉可以帮助你退烧。”

    她决定相信他,一口气把药水喝完。她深吸口气压下想吐的冲动。“果然很难喝。”

    “你的手臂还痛不痛?”

    “不痛了。”她回答。“失陪了,我想去坐在贵领主身旁的那块石头上跟他说话。”

    范戈和欧祥立刻让路,齐斯抓起地上的披风跑过去铺在石头上让她坐。她道谢坐下。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效劳吗?”范戈问。

    “没有了,谢谢你们对我这么亲切。”

    “你不用道谢,我们只是在尽本分,夫人。”欧祥说。

    “请叫我莉安。”

    “不可以,夫人。”他惊骇地说。

    “对,他不可以。”勃迪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你们退下吧。”

    几个士兵轮流向她鞠躬告退。她一边目送他们远去,一边整理思绪,因为她知道她该详细说明事情的经过了。她挺起肩膀,等勃迪叫她开始。狄良双手抱胸地继续站在她身旁。

    “你和亚力怎么会在一起的?”勃迪问。

    “这件事得从很久以前说起。我有个姊姊叫莉婷,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我们的家受到攻击,家父惨遭杀害。”莉安紧握着双手,开始叙述那一夜发生的事。安娜宝盒和约翰国王苦苦找寻凶手的故事引起勃迪的兴趣,但他没有发问,只是在她迟疑时点头敦促她说下去。

    “最先找到宝盒的人可以得到重赏。男爵的动机纯粹出于贪婪,但我想他并不确定宝盒交由莉婷带离了英格兰,否则他一定会加倍努力找寻她。一个月前,有个高地人找上男爵。他告诉男爵他可以告诉他莉婷的下落,但有交换条件。”

    “什么条件?”勃迪问。

    “从庆典上抓走雷西领主的弟弟作为诱杀雷西的诱饵,他要除掉他们两个。”

    狄良无法保持沉默。“但被抓走的是麦亚力。”

    “对,他们抓错人了。”接着她开始回答他们一连串的问题。

    “那你怎么会被扯进这件事里,莉安?”勃迪问。

    “男爵要我在收获节前找到姊姊和宝盒带回去交给他。”

    “如果你没有达成任务呢?”

    “我的摩肯舅舅就难逃一死。”她突然泣不成声,但立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摩肯舅舅收容了我,抚养我长大,视我如己出。我爱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

    “男爵跟你有没有亲戚关系?”

    “没有。”

    “跟男爵谈条件的那个高地人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真的吗?男爵或他的朋友一定有提过。”他沮丧地说。

    “我为什么要说谎?为了保护一个叛徒吗?”

    “但你看到他了,对不对?”勃迪追问。“亚力说你从山坡上看到了他。”

    她点头。“对。”

    “再见到他时你认不认得出来?”狄良问。

    “可以。”她累得头都快抬不起来了。“你们很清楚他为什么回到登罕郡,对不对?”

    “通知男爵抓错人了,”狄良回答。“到时亚力就会被杀死。但男爵为什么殴打你?”

    “打女人的男人是懦夫,懦夫不需要找理由为他们的行为辩解。”勃迪愤怒地说。

    “我们第一次逃跑没有逃成,男爵想要惩罚我和亚力。”她说。

    “亚力说你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狄良说。“那样做非常勇敢,夫人。”

    她不以为然。“我并不勇敢,我好怕他们会杀他。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勃迪和狄良交换一个眼神。“动手的是谁?是男爵还是他的朋友?”勃迪问。

    “男爵。”

    “亚力说还有一个男人也打了你,真的是那样吗?”勃迪低沉的声音充满威胁性。

    “我不记得了。”

    “不,你记得。”他凶巴巴地说。“告诉我。”

    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她挺直腰杆。“事实上是他的一个朋友。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知道不可,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事情才刚开始。”他轻声地说。

    强悍的战士外表下搏动着绅士的心。勃迪显然想要关怀她,却不知从何着手,这个领悟令莉安感到惊讶又有趣。当他表示话都问完了时,她急忙站起来以免他改变心意。她转身要走,但脚被披风勾到,一个踉跄跌进他的怀里。他抓住她的肩膀扶她起来,但在她站稳后并没有放手,反而理所当然地搂着她的肩膀。她想要巧妙地以耸肩摆脱他,但那招无效,她只好抬头叫他放手。他在等她,他眼中的怜惜和温柔看得她心跳加速、两腿发软。

    他知道他对她的影响吗?他的体温使她想要倚偎过去。他英俊粗犷的面孔、低沉浑厚的嗓音,甚至是趾高气昂的走路方式都令她着迷,还有他肌肉发达的大腿她抛开那个不得体的想法,她不该注意到那种事。但她确实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也不曾有过这种反应。跟他在一起时,她不再感到脆弱无助和缺乏自信。勃迪似乎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她希望自己能有他十分之一的傲慢和自信。

    她望着他,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说也奇怪,跟他相识不到一天,她却觉得他们好像已经在一起多年了。他们像老友似地并肩走向湖边;但她猜也像恋人,对可能的发展充满期待。他对她产生的影响真的很奇怪,他使她觉得不再孤单。他会帮助她斩妖除魔吗?不,她不能也不愿把他扯进她的战争里。她了解自己的责任。她必须独自对抗妖魔,如果失败赤足裸胸的亚力拖着一根树枝从不远处跑过,他的欢笑声在林间回荡。

    “他会兴奋得睡不着。”莉安说。

    “他会睡得很熟。”勃迪反驳。

    到达湖边时他才放开她。“需要帮忙吗?”

    “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

    “手臂别碰到水。”他提醒,转身走向营地。

    “等一下。”

    他转身面对她。“什么事?”

    “你”她突然住口,低垂着头,祈祷似地握着双手。

    他上前一步,觉得此刻的她看来柔弱又迷人。“怎样?”他追问。

    “谢谢你使我觉得安全。”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匆匆点个头就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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