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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世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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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陆义想了一会儿,才不得不如此回答。
  “这不就结了吗?我们问话的意思就是这样。”“那,我再问你,接下来你就看见柳三握着那把匕首插在龚梓胸部,是不是?”
  “是”
  “好”那个现在问话的检察员伸出右手食指不住的隔空点着陆义,一副大事完成的样子。
  “来来……”他把陆义领到桌旁,把审讯记录拿给陆义。
  “来,你看看,这是今天的审讯记录,看完签字。”
  陆义这次不向第一次过堂,被唬得找不着北,糊里糊涂就签了字,还没看清楚笔录里面的内容,在老犯们的指导下,陆义知道了这里面的厉害,在这里面那是可以大做文章的,自己把自己害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这人哪,就是要学习犹太人,犹太人教育子女的方式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最亲的人。他们会把自己的小孩子放到一个较高的地方,然后拍拍手,做出要抱他的姿态,等到孩子真得相信了,跳扑过来想进入大人的怀抱时,却被大人无情的出卖了,于是小孩子摔倒在地,而且摔得很痛。等到小孩子哭够了,大人才会安慰小孩子,不要相信任何人。小孩子从此以后就记住了,在这个世界上不能相信任何人,因为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骗子,他们利用人们的无知和善心,一次又一次欺骗他们。因为无知而受骗上当,那只能怪自己,可是因为善而被骗,那就是亵渎上帝。因为上帝创造了善,引导世人都向善,可是最终向善的人被无情的社会现实所欺骗,他们就不再相信上帝的而改信撒旦,成为撒旦的奴隶。于是这世界渐渐地就只剩下恶,人们再也看不到太阳。
  所以,陆义对自己要签字的东西一定仔细又仔细,直到确认无误才会签下去。好像检察员也掌握通透了这一规律,这份笔录没有任何东西超出了陆义的接受范围,就只是自己最后争执的两个问题上还有些犹豫,虽然他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点什么问题,可是他就是想不出有哪点不对。原来那份笔录是这样的:
  …………前面略过。
  问:你是不是看见柳三一直握着那把匕首?
  答:是
  问:你是不是看见柳三握着那把匕首有想刺被害人的样子?
  答:是
  问:你是不是看见柳三握着那把插在被害人的胸部匕首?
  答:是
  他想了一会儿,终于知道是第三句问话有问题,应该是柳三和任小生两人共同握着那把匕首插在被害人胸部。他向检察员们指出了这一点。
  两个检察员对望了片刻,把他说的加了进去,这就变成了这样的问话
  问:你是不是看见柳三和任小生两人握着那把插在被害人的胸部匕首?
  答:是
  新生牛犊怎么斗得过老奸巨滑的狐狸!
  陆义被送进监号不到四十分钟,一份同样实质内容的审乞求笔录就摆在了他们的案头,那是小三的审讯笔录。


    『49』第三十二章:处世之道——脸皮要厚,心要黑。


  小三被提出监号,不知道是什么事?等到他被送进审讯室时,才知道要过检察院这关了。
  对于小三那两个家伙到不急着讯问,而是自我介绍了一大堆,然后轻描淡写说了一下他们的案子,从侧面讲了龚梓是案件的主要责任人,给小三吃了一个好大好大的定心丸,把个小三唬得二五二五的,差点就要给人家跪下来磕头了。
  话讲得差不多了,进入正题。
  “姓名?”
  “柳三”
  “年龄?”
  “二十”柳三本来是说二十差一点儿。
  “家庭住址?”
  ……,……。
  “是不是你把被害人龚梓按在墙上?“
  “是“
  “是不是你用拣到的属于被害人的匕首抵在被害人的胸部?”
  “是”
  “当时被害人还有没有反抗?”
  “没有”
  “那把匕首你是不是一直握在自己的手里?(抵住被害人以后)”
  “是”
  “当时你的手臂是不是一直还在流血?(而且是流了很多血)”
  “是”
  “你心里愤恨被害人划伤了你吗?”
  “当然。”
  “你有没有想过要向被害人报复?”
  “不想。”
  “胡扯!他把你伤成这样,你就没想过要报复吗?鬼才相信。说实话。”问话的那个家伙“啪”得一拍桌子,把小三吓了一大跳。
  “是……是有一点想。”小三只好改口,碰到那种情况,一点不想,的确说不过去。
  “那就是想了。”书记员白了小三一眼,记下了一个字。
  “我要问是不是你在一怒之下杀了被害人?你一定不会承认,所以我问你:当那把匕首插在被害人胸部的时候,你的手是不是仍然紧紧的握着匕首?”
  “是,可是是任小生他握住我握匕首的手往前一送,就把匕首刺进了那个龚梓的胸部。”在关键问题上小三一点也不敢糊涂。
  “你搞清楚了,我现在问你的是:当那把匕首插在被害人胸部的时候,你的手是不是仍然紧紧的握着匕首?”那个问话的检察员再次大声的喝问小三。
  “是”这次小三回答得很干脆。同时身子一激灵。
  “那当时任小生的手是不是与你的手握在一起?
  “是”
  “他的手为什么会跟你的手握在一起?”
  “他……你是想教训一下龚梓。”小三说得话声音很小,毕竟任小生还是自己的朋友加兄弟,他不能太落井下石。
  “你怎么知道他是要教训被害人?”
  “我……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么刚才为什么要说是任小生握住你握匕首的手杀了被害人?”
  “事实的确是他握住我握匕首的手往前一送,就把匕首刺进了那个龚梓的胸部。”
  “那你刚才还说自己不知道任小生他要教训被害人?”
  “我……这……他……”为了给朋友一点支持,却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小三也一时找不出任何可以为自己辩解的词。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既然没话说了,那,这是笔录,你看看。”
  小三茫然地接过笔录仔细查看,上面记录的都是自己刚才说的,只是文字修饰的不同,与他的意思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不过在最后一句问话的后面加了一句答:无语。
  现在的小三那真是欲哭无泪呀!人哪!太善良了,那就是害自己。
  有一句千古名言: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这句话真是总结得太精辟了。
  做一个好人,固然可以心安理得,但是他们在做好事的同时,却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牵连进去,虽然最终费尽思把事儿摆平了,可是自己同时也元气大伤。
  一位现代大家总结:爱心和慈念不断,必定苦海无边。不知道他当时的心境何如,方能总结出如此发人深省的话语,我想他当时应该是伤痛欲绝吧!
  任小生的过检就要简单得多也温馨得多了,坐在审讯室里,那两个检察员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儿,那个打陆义的家伙微笑着两根烟,拿了一根给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紧张,我们是检察院的,今天来纯粹是走走过场,一会儿,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了吗?”
  “知道了”任小生知道早晚都是要过这一关的,所以心理准备充分。
  “嗯!那好!抽完这根烟咱们就开始。”
  一根烟抽完,两个检察员就东问一句西问一句,一点也不像是在讯案,反而好象是在聊天。
  “姓名?”
  “任小生”
  “年龄?”
  “二十”
  “家庭住址?”
  ……,……。
  “被害人为什么要追打你?”
  “因为当初在野百合大酒店门口他轻薄我的同学水雪,就是野百合大酒店的承包人。我看不过,就推搡了他几下。后来经水雪的调停,这事就揭过了。没想到他并不是真正就此罢手,反而暗中纠集人,在路上截住我们。”
  “你有没有还手?”
  “没有,我一直被龚梓追打,根本没机会还手。”
  “你是怎样脱离龚梓的追打的?”
  “是柳三帮了我一把,才让龚梓把打击的目标转移了。”
  “那柳三被龚梓划伤,你看见了吗?”
  “没有,当时我还没从龚梓的乱棒中清醒过来。不过我看到了地上的一滩鲜血,后来又看到小三的手臂上正在往下淌血,所以我断定是他受到了龚梓的暗算。”
  “那你凭什么就断定柳三是受了龚梓的暗算呢?”
  “因为当时血路是朝柳三那儿运动的。”
  “那你清醒过来后看到柳三正在干什么?”
  “他正用匕首抵着龚梓。”
  “那你为什么要去抱住他的手?”
  “因为我怕他做傻事,真得捅了龚梓。”
  “那你凭什么断定柳三会真得捅了被害人?”
  “第一,他手臂上还在流血;第二,他当时的情绪很激动;第三,我看到他正在做着捅下去的动作。”
  “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就上前,用双手抱住他的手。”
  “结果怎样?”
  “结果我上去晚了,在我的手刚刚抱住他的手的时候,他已经把匕首插进了龚梓的胸部。”任小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然后你又干了什么?”
  “那血溅了好些到我身上,我好害怕,就跑了。”
  “你跑那儿去了?”
  “我跑到我大伯家里,后来大伯就开导我,第二天就带我投案自首了。”
  ……,……。
  任小生实实在在有愧于小三,为了活命,为了推卸责任,不顾礼义廉耻,陷害朋友,捏造事实。这一切虽然是他大伯教的,可是他如果不昧着良心这样说的话,那么他就可能是第一被告人,将要承担绝大部分罪责。弄不好,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他也唯有如此,才能得以生还。
  起初,他还是拿不定主意是否这样做,亏得任忠明的三寸不烂之舌,才完全打消任小生的顾虑和不安,咬紧牙关,死撑到底。
  任忠明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什么礼义廉耻,如果人人都遵守这个什么礼义廉耻,那么这个社会还怎么前进?就好比十个人就只有一块吃得,得到这一块吃得就可以活下来,而得不到的就必须得饿死,你要不要选这一块能给自己生的吃食呢?如果大家全部都讲究什么礼义廉耻,你让我,我让你,最后大家都饿死。那么说在这个标榜礼义廉耻的国度里,往往是那些不讲礼义廉耻的家伙活得更好,正是他们利用了人们这一心理,从而在大家还在用礼义廉耻来约束自己的时候抢先一步拿到了那个活命的食物,活了下来,从而有了更远足的发展。
  脸皮要厚,心要黑,才能无往而不利。良心,良心值几个钱,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和最廉价的就是良心。
  不得不说,这才是国粹,真正做人的要诣,比那些所谓有狗屁四书五经、道德经、中庸、大学啦这类的典籍名著不知道要高明几百倍,放着如此的精粹不教,那些老学究们真是该批,看来文化大革命批林批孔批老学究还批得不够,还应该再诞生一位毛老人家,再一次兴起批学究的热潮。


    『50』第三十三章:牢歌


  陆义想到了“阎王老黑”在替小三担心。
  小三在懊悔自己为了“义”而说错了话。
  任小生在为了生存而抛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灵魂。
  这三个人的人生真得值得玩味。
  监狱是一个大杂烩,会把好人变成不折不扣的坏蛋,一个获得人生升华的坏蛋,他会对社会产生前所未有的震憾;也会把一个不折不扣和坏蛋变成好人,一个获得人生升华的好人,却是对社会没有多大用处的好人,他最多只是将自己改变得像个真正饱学的儒生。
  又是牢歌大比拼,那场面放在外面比“超级女声”更带味儿,因为这不是为了名利地位,而是纯粹的名誉,一个监号的名誉。
  看守所中不管有各种各样的人才,音乐家更是一抓一大把,抓过一篇歌词,改一改就是一首牢歌,这是填词。凭着自己的心境,弄几句歪词再随意哼哼,就是一曲。音乐家,填词作曲家,这些有什么时候了不起,如果他们真正在监狱呆一呆,创作出来的作品,最差的也比那些流行歌曲强。现在这些流行歌曲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玷污文艺殿堂,糟蹋宝贵资源,污染空气质量。
  监号的广播播放的迟志强的牢歌很是得到大家一致认同,他的歌更接近实际的生活,就拿他唱的那句“菜里没有一滴油”就非常附合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可惜啊,一个劳改过的犯人,虽然道出了劳改犯的实际现状,却毕竟力量小了点,还不能撼动根深蒂固的社会结构,仍然不能给我们这些正要劳改和已经劳改的犯人们带来一点好处。我们的菜里依然没有一点油;我们的权利依然被无情的践踏;我们的生命依然是没有保障;我们的感受依然是被冷漠的忽视……
  马定刚是个牢歌爱好者,他还在43监号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就要组织全号人,排上那么几首牢歌,他还会煞有其事在旁边打着拍子,看到高兴时,也会手舞足蹈的跳上一段,加上那个张平,两人还会把监舍的气氛搞得很活跃。不过现在陆义一没那个心情;二没那个细胞;三没那个能力,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是拿马定刚那会儿留下的家底装装面子,反正他在这个看守所里也认识了几个人,不怕他们笑话。
  但是34号监舍却时时独占鳌头,因为他们有了一个生力军,那就是任小生,这个对琴棋书画都略有研究的家伙,弄起这些道道来,那是手到擒来,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他不仅深更半夜里弄根箫把个监舍吹得愁云惨雾,白天用个破口琴把“阎王老黑”也吓得不敢在他那个监号多呆。
  最近又流行了一首《送君行》的歌,陆义看了觉得还不错,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马壮,要人人会唱,马壮还是有一些音乐细胞的。这首《送君行》是22号间的一个在押犯写的,是专为要到天国的犯人送行的专用歌,还没正式用过。由于这首牢歌贴切,比较靠近人犯的心,所以很快就在各个监舍传开,每个人犯都会唱。
  又是一个黑沉沉的夜,监号里所有的光头都已经躺下,有些已然进入梦乡。
  “咣当,外门打开的声音,当啷!中门小锁开锁的声音,这么晚了一是送死刑执行书的,二是送新犯进来。除了这两样,一般这个时候提审的很少。本监号已经没有死刑犯了,也就没有人可以送死刑执行书了,那么剩下唯一的就是有新犯到。
  果不其然,从外面推进一个头发稀疏的老头见来,看他那模样巳是古稀之年,这样的人也抓进来,难道是想来养老吗?
  也别说,想在劳改队养老的大有人在。听人说,前不久还送走一个这样的人,他四十多岁快五十岁,无儿无女,因为前面劳改刚出狱,回到社会上无以为生,又遭白眼,成天过着还不如劳改队生活,他就长叹一声,在父母坟前大哭一场,偷了人家的东西又自己去投案,好几次派出所都不受理,放他回家,他也不回,在派出所大哭大闹也没人管。后来一狠心,偷了两条牛藏了两天又自己去投案,这次终于如愿以偿。没费多大的劲,加加前科,也就判了八年。他拿到判决书时,大骂法院的那帮王八蛋,只给判了八年,真是勇哉壮哉,好有血性。
  真实听了这样的事儿,陆义那是相当地震撼,但凡有一丝活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愿意正眼看一下监狱的,可是却有相当的人愿意选择这条路,选择这条永世不得翻身的路。因为据迷信来说,在监狱死去的人,永世不得超生。为了能在这一世可以苟活,却放弃了永远的机会,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极端的无奈和绝望。不过换一句话来说,今生不能苟活,来生还有何意义?
  “这一辈子都顾不过来了,还管得了那么远吗?”邹启华轻轻地讲出这样一句话,就将陆义所有的不平打发得无影无踪,是啊!一个马上就要饿死了人,还管得了眼前的食物是否有毒。吃也许还有生的希望,不吃那就必须死。
  人类真得很渺小,就如陆义的绰号,蝼蚁一只,能耐几何,还是顺天吧!好多人总是信誓旦旦地说,我要逆天而行、挑战命运,可是又有谁能够真正走出过命运的掌握,不管你最后的结果多么辉煌,那也都是命运使然,


    『51』第三十四章:封神开演


  刚到的新犯一会儿也不停顿,上窜下跳,挠头搔臀,一副猴精样子。不过也别说,他长得还真像个猴子,尖嘴猴腮头却大得出奇,两只耳朵更是大得出奇,实实在在的一对招风耳,光光的上身肌肉松驰,下边一件宽大肥土布裤穿在这老猴儿身上出奇的滑稽。
  他一会儿蹲在地板上;一会儿爬到床上被床上的同监犯赶了下去,怕有什么传染虫;一会儿又爬到床下面,蹬上面的板被同监犯揪了出来;后面就在地板上打滚,乘床上的人一修水注意时,就偷袭一下,用那两只尖爪子抓人。像他这样的闹法今晚,全监舍的人都别想睡了。马壮被挠了一下,冲上去就是一脚,却招来更猛烈的报复,逼得马壮连连败退。好在他怕了这一床板的爷们,这一群阳气很旺的爷们,所以不敢上床到人多的地儿抓人,马壮也就暂时躲过了追杀。
  “鬼!鬼!”忽然老爷子在地上一个躬身,紧紧缩成一团,两只恐惧的眼睛从手指缝中看着床上的众人。
  “打鬼!打鬼!”一个翻身起跳,老爷子就对着空中一阵乱抓。他的这一举动,把全监号众人俱都吓了一大跳。速度之快,连陆义也弗叹不如。
  “他妈的,老子现在就来打鬼,打你个装神弄鬼。”马壮认为这老爷子是在装神弄鬼,跳下床就对老爷子踹了两脚,看那两脚的力度,应该只是警告。
  听关门前的看守说,这个老爷子不知道哪根筋错乱,大发雄威,把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婆的手指砍下来好几根,真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容。
  众人索性不再睡,以逗那新犯为乐。你一言我一语的也还可以聊以自慰,产生自娱自乐的奇效。
  “你是什么死东西?“”
  “我是封神”他眨巴着那两双漆黑精烁的眼睛,加之身手也还相当灵巧,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巳是古稀,难道说这个世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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