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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钢琴奏鸣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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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嗯?真的吗?”教室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真冬原本严肃地凝望着天花板,这时却突然用响亮又尖锐


的声音说道:
    “请你们全都忘掉。”
    此刻的寂静宛如冻结的湖面,包围了整间教室。
    教室里,真冬紧绷的声音持续回荡着——和那时说的话一


样。
    “……到了六月我就要消失了,所以请大家忘了我。”
    真冬把话说完以后,大家一句话都没说,也想不到该说什


么。解救我们这一帮不知所措家伙的,是导师时间结束的钟响



    “啊,这、这样啊?那么……虾泽同学请在那里就座。”
    隐居大人指着教室的后方。终于回过神来的我才终于发现


自己左边放着一副空桌椅。
    “我们班的班长是寺田同学,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


她。”
    最先对真冬提问的那个同学就是寺田。然后隐居大人便把


出缺席记录簿与收好的讲义夹在腋下,快步走出教室。
    真冬吞了吞口水,稍微调整一下呼吸,以充满敌意与戒心


的眼光环视教室之后,安静地走下讲台。教室里一片安静,真


冬走在课桌椅间的走道,所有人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莫非视


线稍一转移,真冬就会瞬间消失?不,不可能有这种愚蠢的事


,只不过连我也不例外,或许是因为一直被盯着的关系,她在


经过我座位的时候非常刻意地把脸遮了起来。脚步声突然在我


身旁停了下来——
    “——啊!”
    被发现了。真冬用她微微痉挛的手指指着我,很惊讶地大


声喊着:“为、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用双手手臂抱着


头,趴在桌上,更发觉全班的视线都在我身上。饶了我吧。
    “什么?你们认识吗?”
    千晶看了看真冬又看了看我,而我就像拿额头在桌上擦一


样,不断地摇头。
    “不不不,不认识。她一定是认错人了。”
    真冬却说:“干嘛要说谎!”
    “是你要我忘记的吧?”
    “你看,你不是还记得吗!明明叫你忘了我的。”
    啊啊……我已经搞不清楚了。
    “嗯,所以跟你说我已经忘记了啊,你是谁啊?”
    “骗人!”
    听在旁人耳里,我们的对话一定非常白痴吧?周遭同学交


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千晶好奇的视线更是刺人。虽然第二


节课是我最讨厌的古典文学,不过就在这一刻,走进教室的欧


巴桑国文老师在我眼中却像救世主一样。
    
    就算把她美丽到不真实的脸孔和明星的身份都考量在内,


真冬也不是我想接近的女孩类型。自从她转来的那一天起,每


到下课就会被一群好奇的女同学围着问东问西,不过除了偶尔


冒出几句“不知道”、“我不想回答”之外,她几乎都不回答



    “为什么会在这种奇怪的时候转学啊?”
    午休的时候,千晶看着那群人小声地说道。
    “我们学校是普通高中,而且她艺术选修偏偏又选美术。


为什么呢?”
    我们学校的艺术科目要从音乐、美术、书法三项中选择一


项。老实说,明明是个钢琴家却不选修自己最擅长的音乐,的


确满奇怪的。
    “问本人就知道啦。”
    千晶挥着手说:“我没办法突破那面人墙啦……”接着大


口大口地挟走我便当里的菜。最近我都考量到便当的菜会被她


瓜分,所以多准备了一些。
    “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她的啊?”
    “……在梦中?”
    “你要不要去保健室?”
    “不要。唉呀,很难跟你解释。”
    “反正午休时间很长,你就从头解释一遍吧。”千晶虽然


面带微笑,眼神却十分强硬。就在我逃避这个话题的时候,她


很拚命地把便当全部吃光了。
    真冬的反社会态度在课堂中依然故我,既不抄笔记,课本


也常掉在地上。偶尔有些老师不因为她是转学生而特别优待,


直接叫她到前面讲台上;她也依旧坚决地坐在位置上回答:“


我不要。”老实说,我觉得她真是太酷了,即使我心里想这么


做也办不到。听千晶说,她上体育课的时候也只是坐在场边看


着而已。
    转学后的第二天午休,真冬好像有点受不了凑热闹女同学


的包围,好几次从人墙的隙缝中用求救的眼光看着我。要我帮


忙我也没办法。
    女生的问题大多是摄影棚是什么样的地方啦、电视公司有


哪些艺人啦、有没有遇过他们啦之类的啰唆问题。就在我正想


拉开椅子起身逃离这些人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拍桌子发出“


砰”你一声。回过头一看,只见人墙裂开一道隙缝,真冬泪汪


汪地站在中间,指着我说:“你们去问那个人,那个变态有我


全部的专辑,对我的事情应该也很了解。”
    咦?什么?
    真冬把椅子踢倒后从我身旁跑开,飞快地离开了教室。
    无数的目光投向我,班长寺田同学最先开口:“……变态


同学和虾泽同学是什么关系?”干嘛叫我变态啦!
    “听你们昨天说的话,感觉好像之前就认识。”
    “对啊。”
    那个女人,居然只顾着自己逃走就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
    某位男同学开口说:“那是因为这家伙的父亲是音乐评论


家,才有这层关系吧?”
    “啊,是古典音乐方面的嘛。”
    “那你之前就认识她了吗?”
    “你爸爸应该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吧?”
    “你回去问问看嘛!她为什么来念这所学校之类的啊?虾


泽同学完全都不讲自己的事情。”
    我不可能连那种事都知道吧?你们以为古典音乐界很小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为了逃离现场,我也只好含混地点了


点头。
    尽管如此,被真冬那么冷默地对待,还一心想要跟她说话


。这是班长为了让真冬融入班上的贴心举动,还是出于好奇心


的高忍耐力?我完全不了解,也许两者都有吧。
    
    那天回家以后,我终于强烈地体认到世界有多小。
    “对了,哲朗,你还记得虾泽真冬吗?”
    我一边准备晚餐,一边询问待在饭厅的老爸。我已经忘记


从什么时候开始直呼老爸的名字,大概是在老妈离家出走以后


吧?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慢慢没办法把他当父亲了。
    这时的哲朗穿着运动服蹲坐在椅子上,随着喇叭传出的大


音量柴可夫斯基华尔兹节拍用筷子敲碗,嘴里一直喊着:“晚


饭还没好啊?”这是一个年过四十还有个孩子的男人会做的事


吗?
    “……你刚刚说什么?”
    哲朗转过头来,手仍不停地敲着碗。我突然冒起无名火,


一把抢走筷子,关上音响:哲朗却像个小孩一样嘟起嘴来。
    “我刚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有个叫虾泽真冬的人?”
    “嗯?啊,记得。虾泽真冬啊,她还是适合巴哈啊。变奏


曲几乎都有些不流畅的地方,但这就是它迷人之处。偶尔会有


演奏巴哈乐曲时令人惊艳的年轻人出现,例如……”
    “够了,不需要讲解。”
    算了,对于哲朗来说,她只不过是众多钢琴家其中之一,


只会说些演奏方面的事也是理所当然。就在我边这么想着边走


回厨房时,哲朗又开口了:
    “不是说她转到你们学校了?”
    “你怎么会知道?”
    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差点踢到锅子摔倒。
    “我和干烧虾仁都是那里的校友啊。而且干烧虾仁又是学


校理事,一定会不讲理地硬拉她进来就读吧。”
    “啊……是喔,那是他女儿吗?”
    虾泽千里——通称为“干烧虾仁”(注:在日文中和“虾


千里”谐音,而日文的“虾”即为“虾”之意),是少数广为


人知的指挥家之一,曾是波土顿和芝加哥等地交响乐团的专任


指挥,也是国际知名的音乐家。顺带一提,这个戏谑的外号就


是哲朗定名的——评论家真是可怕。
    虾泽真冬出道时掀起的话题之一,就是她的父亲是“名满


国际的干烧虾仁”。过去应该有人找他们商谈过父女同台表演


的事,不过真冬在表演之前就从音乐界消失了。
    “问题是我们学校已经没有音乐科了,为什么还要转过来


?”
    “据说是因为女儿一直抱怨的关系。明明已经决定要进音


大附中的,可是女儿说不想去。结果没办法,只好先去读普通


高中,所以就让她进你们学校了。她不是已经不弹钢琴了吗?


我第一次听她弹琴,就觉得她是毁灭型钢琴家;弹奏对旋律的


时候也像是自家人吵架一样。
    嗯?可是……
    那一天,我在“从心所愿的百货公司”曾经听过她弹琴。
    已经——不弹钢琴了?为什么?
    “喂,饭还没好啊?”
    饭——还没——好啊?哲朗就着歌剧《费加洛婚礼》中《


你这采花蝴蝶》的旋律唱了起来。吵死了,你去给我吃唱片啦



    若她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弹钢琴,在最后关头放弃进音大


附中转而就读我们学校,那么她有这种奇怪的时间点转学进来


就说得通了。不过,她为什么要放弃钢琴呢?
    我摇了摇头,不想继续思索下去。如果同学们听了老爸说


的这些事,一定会以为我真的知道许多关于真冬的事。我们只


是坐在隔壁而已,人家好像也有些状况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反


正她不可能主动踏进我的生活,我也只能放着不管吧?
    然而,真冬却在隔天就闯进了我的生活领域——
    ——以我从没想过的方式。
    


 


4 Stratocaster电吉他、红茶
    
    放学后,真冬便迅速地从教室消失。自她转来以后,她的行


踪已经成了一年三班最大的谜。
    “鞋子还留在鞋柜里面,我想她放学后应该没有直接回家


。”
    “班长你昨天几点回家的?”
    “嗯——大概五点左右。”
    “我在教职员办公室附近看到过真冬喔?”
    早上的导师时间都快开始了,真冬却还没来上课,一堆女


生围在她的桌子旁边(也就是我的旁边),互相交换搜集来的


情报。别管闲事好不好!
    “她本来选修美术,我还想说她是不是喜欢画画,所以邀


她加入美术社……结果她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跑掉了,搞


什么啊!”
    “话说回来,那个小姐上课时也什么都没做嘛?只是把素


描簿摊开放着而已啊!她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
    “明明选修音乐课就好了啊,这样搞得老师也很头痛吧?



    大家对真冬的评价似乎就这么顺势下滑了,说来这也是理


所当然的。“变态同学,你不是知道一些有关她的事吗?”
    话题突然转到我这儿了。
    “可不可以别这样叫我……”
    “那么要叫你虾泽专属评论家吗?”
    “哇,听起来好像跟踪狂喔,”
    “这也免了。”
    “那就合并起来叫你变态评论家?”
    “不要乱合并!”
    因为真冬毫无根据的诬陷,使我的人生面临危机。“我们


只是在开学以前见过一次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充满怀疑的眼光是什么意思啊!
    上课预备铃响起,真冬依旧没出现在数室里,千晶也像平


常一样还没到学校。她好像每天早上都在某个地方练习打鼓吧


。只要有鼓棒、节拍器和旧杂志,任何地方都可以练习,这就


是鼓手的好处。
    上课铃声敲完以后,老师阖上点名簿的瞬间,教室后门突


然猛地打开。
    千晶喊着:“安全上垒!是安全上垒吧?”同时冲进教室


,不知为何还拉着真冬一起。沉默的真冬一脸不高兴,接着一


把甩开千晶的手。
    老师人真好,对她们说:“我不算你们两个迟到,快点坐


好。”如果只有千晶一个人,老师大概就会毫不宽恕地记她迟


到了吧。
    “不好意思,笔记借我一下,我先快速抄一抄。”
    千晶刚坐下就把我的笔记抢过去。
    我小声地向她拚命抄笔记的背影问着:“你们两个刚刚在


干嘛啊?”
    “我刚在三楼的走廊练习啊,就看到虾泽同学好像迷路了


。”
    “我才没有迷路……”真冬小声地喃喃自语。我悄悄瞥了


她一眼,她看起来有点生气,脸蛋也有些泛红。这么说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路痴吧?校园的确是满大的,不过连回到自己


教室都会迷路也太夸张了吧?
    “今天我绕到音乐准备室去,结果在回来的路上……”
    “好了好了,我要开始上课了,你们两个都别再聊天了。


”老师这么一说,全班同学都掩着嘴偷笑。
    音乐准备室?去那儿干嘛?不过我的疑问只持续了一瞬间


,因为老师突然点我回答作业里的问题,我只好把心力专注在


从千晶手里抢回笔记这件事。
    放学以后,我一如往常地逃离千晶的入社邀请,绕到图书


室把借的书一起还掉,然后往校舍后方的废弃教室走去。就在


我绕过校舍转角,可以看见焚化炉烟囱的时候,耳边隐约传来


电吉他速弹的声音。
    是从我之前使用的教室传来的。我突然想到:该不会是昨


天把CD放着就直接走了?糟糕!不过我靠近门边一听,才发现


事情并非如此。从教室里传出的旋律,是我很熟悉——却从来


没听过的曲子。
    李斯特的升C小调第二号匈牙利狂想曲。
    这是高难度的钢琴独奏曲。惹人怜爱的舞曲旋律进行时,


还伴随以无与伦比速度连续弹奏的同一个音;何况我现在听到


的是吉他演奏版。这是什么?我没有这种令人吃惊的CD——不


对,这是现场弹奏的——所以现在正有某个人在门的后面,直


接把电吉他接在我改造的组装式扩大机上弹奏着。
    我不禁毛骨悚然,因为这种曲子不可能是由一个人弹出来


的,就算有四只手也不够。不过,耳边传来的旋律的确只有一


把吉他的声音。会是谁呢……?
    我握着门把。
    就在这时,那架埋藏于垃圾场的平台钢琴突然浮现在我的


脑海。
    我往斜下方押着门把同时转动。喀喳——一声不干不脆的


金属声响起,手心传来锁头弹开的触感。就在我开门的瞬间,


音乐戛然停止了。
    真冬坐在长桌子上,目瞪口呆地直望着我,涂着亮光漆的


吉他差点从她的腿上滑落。我想这时我的表情应该也和她一样


吧。
    为什么——真冬会在这里?在我(擅自使用)的教室里,


而且还拿着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场梦究竟是从何时


开始的?难不成从春假时和她在垃圾场相遇的那一刻开始,这


一切全都是梦——
    “为……”
    真冬先回过神来开口了,我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咦、啊,不是……等等,你先住手,拿吉他敲是会死人


的喔!”
    真冬满脸通红、手中挥舞着份量颇重的Stratocaster电吉


他追着我,我为了逃开,只好把门给关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变态!跟踪狂!”
    真冬尖锐的叫声从门上的隙缝传来。你才为什么会在这里


咧!
    “这间教室我之前一直都在用,你为什么擅自跑进来?”


虽然我也是擅自跑进来的……
    “我……我是得到向岛老师允许才进来的。”
    “咦?”
    向岛麻纪老师,大家都叫她麻纪姊姊,是个令人感到又亲


切又害怕的年轻音乐老师。原来如此,所以她今天早上才会跑


去音乐准备室吗?不对,但为什么她可以拿到教室使用许可呢


?这么说来或许我只要去拜托老师,也可以拿到使用许可吗?
    “你给我闪到别的地方去,快点!”
    虽然被她这么说,但我好歹也带来了一堆CD,还改装了组


合式扩大机,甚至把坐垫都准备好了,这么费心思都是为了要


让这间教室更加舒适耶!就算叫我就此消失,我也不可能说一


句:“这样啊,那好吧!”然后乖乖就范啊。
    “……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师会……”
    她没有回答,反而传来一阵像是用巨大的爪子刮墙壁的声


音——是电吉他回授发出的声音。快给我住手,扩大机会坏掉


啦!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从教室门口离开。
    
    回到校舍,我走在走廊上,胸中突然燃起一把怒火。那里


明明就是我的地盘,她是后来才来的,现在却安稳地坐在那里


,这种事谁受得了啊?既然如此,我就去向麻纪老师告状。不


过当我走到音乐准备室的入口,心中的怒火顿时就消了。拉门


上贴着一张大榇贤二的巨幅海报——老师是摇滚乐团筋肉少女


带的粉丝吗?就算如此,允许她在教职员办公室入口公然贴这


种东西,这样好吗?
    我一边和大榇贤二大眼瞪小眼,一边试着让头脑冷静下来


。隔壁的音乐教室传来管乐社合奏练习的缓慢音乐,是模拟游


戏“A列车”的背景音乐。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未经允许就擅自使用教室——如果向


老师告状,自己反而也会倒霉。
    嗯,话是没错,不过要我就这么让步,也未免——
    “怎么啦?找我有事吗?”
    突然有人从背后出声,吓了我一大跳,额头直接撞上大榇


贤二的脸。回头一看,麻纪老师正满脸微笑地站在那儿。她穿


着白色打摺衬衫与窄裙——因为实在适合穿这种制式服装到一


个令人害怕的地步,私底下我们都叫她情色女教师。虽然她让


选修美术或书法的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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