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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外史-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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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行了一个军礼,关督理也不起身,也不回礼,笑道:“你怎样还没有走?”柴士
雄道:“这儿的人,都走光了。我怕大帅有事吩咐下来,没有人办,所以不敢出去,
在这儿伺候大帅。”和关督理坐得最近的,是顾国强督理,他听了这话,点了点头,
叫着关督理的号,说道:“孟纲兄,你这个副官,倒是不坏。”关督理见人当面一
夸奖,这面子就大了。因对柴士雄道:“你这样做事,很不错,我就升你做副官处
处长,另外赏你四百块钱,你可以在北京买点东西回去,给你们太太。你看大帅作
事,公道不公道?”柴士雄不料留何剑尘在家里吃了一餐饭,升了处长,又落了四
百块钱,真是作梦也想不到的事。当时给关孟纲督理行了一个军礼,就退出去了。
顾国强笑道:“关督理办公事是公道,办家事可不公道。”关孟纲道:“你这话是
怎么说法,我倒有些不懂。”顾国强道:“我请问你老哥,这次到北京来,为什么
把许多如夫人丢在衙门里,就只带一个人来呢。”关孟纲哈哈大笑道:“这可让你
问倒了,其实我是走得匆忙,抓了一个,就让她跟着上火车,并不是爱谁就带谁来。
要是爱的话,这儿还搁的住这两个。”说话时,一只胳膊,环抱着一个姑娘,用巴
掌在她两人肩膀上,轻轻的拍着。这其中有个杨毅汉总司令,和关孟纲是个把兄弟,
常常和关孟纲闹着玩的。因道:“嘿!老大哥,今天晚上看你要迷糊了,你是见一
个爱一个的,你瞧今天在座这么些个,爱哪一个好呢?”关孟纲笑道:“这话算你
说着了,我真不知道爱哪一个好。我现在想了一个法子,把到场的小妞儿都用纸写
上名字,搓成纸阄儿,放在一处。回头咱们用筷子夹那阄儿,夹着谁,就是谁。大
家看这个办法好不好?”一个好字未间完,满堂的贵客,早已叫起好来。就在场的
贵人而论,第一就算关孟纲督理,因为他带着几十万兵,正在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
代。其次就是杨毅汉总司令,顾国强督理,乌天云督理,魏元高参谋总长,王泰石
督理。再次是几个内阁的总长,不过是来凑趣的,那就无足重轻了。至于徵的妓女,
却是用十八辆汽车在胡同里分批接了来的,稍为好一点的妓女都叫来了,一共有四
五十位。这大饭厅,花团锦簇,人都挤满了。关孟纲提到抓阄,顾国强很是赞成。
笑道:“这个法儿最好,大家有缘法。她们谁也不能卖手段,咱们谁也不能偏心。”
关孟纲怀里搂着的那两位妓女,听到这句话,都鼓着两片小腮帮,扯着关孟纲的胳
膊,把身子不住的扭着,说道:“那样不好,那样不好,就是我们伺候大帅罢。”
关孟纲笑道:“别吃那个飞醋了,我抓阄儿还不知抓着谁呢。也许抓着你两个人那
不更好吗?”这两位姑娘,都紧紧地挨着他坐下,把头枕在他怀里,只是摇撼,鼻
子里也不住的作蚊子哼。关孟纲笑道:“好罢,你两个人也算我的,我也要另外给
钱,两人都有一份这不成了吗?”这两个姑娘,听见他说照样的给钱,也就无话可
说。这里在场的人,都是捧关孟纲的。关孟纲出了主意要抓阄,早就有人忙着找了
纸笔,将姑娘的名字,一一写好,折成小纸捻,放在桌上,又找了一双牙筷,放在
纸捻边。在场的贵人,由关孟纲起,每人用筷子夹一个纸捻起来。夹着了,打开来
一看,上面写的是什么人的名字,就由什么人坐到身边来陪。关孟钢本来有两个了,
再又漆上一个,前后围了三枝花,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当他们将阄抓过以后,就
正式入座吃大菜。这是一列长桌子,因为没有正式的主人翁,关孟纲却坐了横头的
主席,所招呼的三枝花,左边坐两个,右边坐一个。这三个人,一个给他在面包上
抹酱,一个给他用刀叉切盘子里的菜,一个给他拿玻璃杯子,接茶房斟的酒,只有
他面前最忙。此外桌子两旁,坐着两排人。两排人身后,便紧贴着两排姑娘。把这
一群战甲初卸的将领,全围在衣香鬓影,绮罗丛里,自然是一番盛会。吃过头一道
冷菜,姑娘们就开始要唱。因为这种场面不同,除了拉胡琴乌师,另外有四个人帮
助,一个是掌鼓板的,三个是配琵琶月琴三弦子的。远远的靠住饭厅侧门,摆了四
张方凳,他们把脸子板成紫色,一点笑容也不敢露,侧着身子坐下。这里茶房解事,
早将一玻璃杯白开水,送到关孟纲附近,看见一个姑娘,将手绢握住嘴,微咳嗽了
两声,就将杯子递给他。那个姑娘接住杯子喝了几口水,便掉过脸去,向乌师微微
的声音,说了一句“摇板,《珠帘寨》”,便唱将起来。她唱完了,大家就乱嚷了
一阵子好,于是各人抓彩式招呼的姑娘,都轮流各唱几句。每唱完一段,换一个拉
胡琴的乌师。由关孟纲吩咐,每个乌师给二十块的赏钱。大家唱完一圈,大菜吃到
了上咖啡,也就快完了。关孟纲站了起来,笑道:“大家知道的,我老关见着娘儿
们,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今天到这儿来,咱们都算有交情,有主儿的,我是不管,
省得回头大家吃醋。若是没有主儿的,我算作一个东,一人送一百块钱。”在座阔
人听说这话,都叫了一声好。关孟纲对着厅门外,叫了一个来字,就进来一个马弁。
关孟纲道:“你进到我睡觉的屋子里,把枕头底下压着的一个小皮包拿了来。”马
弁答应着出去,不多一会,就将皮包拿来了。关孟纲将皮包向桌上一放,揭开来手
在里面一掏,就掏出一沓用绳捆扎的钞票,他将钞票向空中一抛,又用手接着。笑
道:“他妈的,不能再好了,这票子都是五十块钱一张的,每人两张,数也不用得
数。”说明拿了切大菜的小刀,将绳子割断,掀了两张钞票,两个指头捏着,向空
中一晃,说道:“要的就来,客气可是自己吃亏了。”当姑娘的人,虽然无非为的
是钱,但是要得好有光彩,当着大庭广众之中,走上前去接钱,究竟有些不好意思。
关孟纲见钱没有人来接,笑道:“真邪门儿,这年头儿,会有钱没人要。”因对坐
得最近的一个姑娘说:“你要不要呢?”这个姑娘,正是一个倒霉的人,怎好说不
要,只得红着脸走上前,说了一声谢谢,伸手将钱接过去了。有一个人开了端,这
事就好办,因此挨挨挤挤,一个一个的,走到他面前来接钱。关孟钢笑得翘起两撇
胡子,来一个就盯着眼睛望一个。人家伸手接钱,他就把钞票向人手心里一塞。一
个一个的将钱领下,关孟纲就笑嘻嘻地说了一声“痛快”。乌天云笑道:“关大哥
是痛快,我们这些人就白了吗?”关孟钢道:“我虽然送这一点子小礼,谁和我也
没关系。她们还没有走,诸位爱怎么乐,就怎么乐。你别瞧我各人送钱,我是得来
不痛快的钱,现在要痛快用。我这次到北京来,费了许多的事,才弄到五万块钱的
现饷。说是说还有八十万可以拿到,但是还不知道哪一天到手呢。这五万块钱,我
想也办不了什么事,把它花掉了拉倒。”杨毅汉笑道:“关大哥的算盘,倒算的挺
干净。但不知五万块钱现在还剩多少?”关孟纲将皮包一拍,笑道:“多没有,还
有两万元。怎么样?咱们吃狗肉。”杨毅汉道:“关大哥的牌九,推得太厉害,我
不敢领教。这儿人多,摇一场摊,倒是热闹。”乌天云道:“另要钱了。叫这些条
子,咱们该在这上面乐一乐,为什么把人家丢开,咱们闹咱们的呢。”关孟纲道:
“吃也吃了,唱也唱了,我想不出一个乐儿来。”顾国强笑道:“咱们一点儿余兴,
好不好?”关孟纲道:“什么叫余兴?”顾国强道:“就是闹完了,还来一段很有
趣的事儿。”关孟纲道:“这个我很赞成。但是这有趣的事儿,是怎样的来法呢?”
顾国强走近前来,把一只手掩住半边嘴,俯着身子,对了关孟纲的耳朵,唧唧哝哝
说了一遍。关孟纲笑道:“这个事情有趣,可是真的假的,咱们也没法子预先知道。”
顾国强轻轻的道:“咱们先叫人问好了,若要不是,咱们就罚他。”关孟纲哈哈大
笑道:“笑话,笑话,事后要罚人家,也忍心啦。”杨毅汉道:“二位鬼鬼祟祟,
笑一阵子,说一阵子,到底闹些什么。好事别一个人知道,说给大家听听。”关孟
纲道:“说就说,要什么紧?顾二爷的意思,别人是不问,咱们住在这里的人,明
儿早上就要走,得留个纪念。咱们一共四个人,四个都找一个人儿,给她点大蜡烛,
咱们哥儿们来个临时的新郎官,你看好不好。”关孟纲个子又大,声浪又高,站起
身来一说,把姑娘丛中几个清棺人听了,都臊得低了头。关孟纲笑道:“咱们的事
情,是敞开来办,在场的姑娘,有点红蜡烛资格的,自己可得说出来,不说出来,
就都不许走。这话可又说回来了,不说出来,我们也问得出来的,反正有关大帅在
场,决不能亏你们,你们把领家找来,我们这就开支票给他。”这些姑娘,谁也知
道关孟纲是能花钱的。可是同时又怕他蛮不讲理。因为这个缘因,上前应卯是不好,
不上前应卯,也是不好。有些彼此认识的,都对着几个清情注意。有几个放肆些的,
索性把认识的清棺,推上前来,这些清倌含羞答答的,低着头拈衣弄带,上前两步,
便又站住。关孟纲一看,一共倒有六个之多,因笑道:“我怕还找不着呢,这倒有
得多了。”在他们说笑之时,这些窑姐儿里面的人,早已打了电话,报告关系方面。
这南华饭店,距离八大胡同,正不甚远。不到二十分钟的工夫,各清倌的关系人,
都悄悄的在大饭厅外面听信。饭厅里面,笑语喧哗,正闹成一片。各清倌人轮次的
溜了出来,和自己领家商量。领家的目的,只是要钱,其余的事,倒在所不问。现
在这些大帅,一个个只说点红蜡烛,可是并没有提到赏钱上面,未免着急,而且这
里是满堂阔人,又不便上前去问,十分为难。就在这个当儿,走来一个黄色制服的
人,说道:“你们的姑娘,都是清倌吗?”大家硬着头皮答应一声是。那人道:
“金厅长在前面屋子里传你们问话。”大家平常听到金厅长三个字,就骨软毛酥。
如今金厅长要当面问话,大家不由心里扑通一跳,但是有人在这里传见,要躲也躲
不及了。只得跟着那人一路来见金厅长。金厅长坐在一张沙发上,有意无意的抽烟
卷,进来六个领家,有胆小些的,便跪了下去。金厅长道:“你们认得我吗?”大
家死命的挣扎着,才答应出来认识两个字。金厅长道:“既然认识,那就不用多说
了。现在你们自己说,你们的姑娘,谁真有点红蜡烛的资格?”金厅长见了上司,
笑得两眼会合起缝来,但是他见治下,那就威严得不得了。所以他见了这六位领家,
面孔早是板得铁紧,黄中透紫,现在说到谁真有点红蜡烛的资格这一句话,自己就
也忍俊不禁,略略放出一点笑容。将两个门牙,咬住下嘴唇皮,瞪眼望着他们,静
等回话。大家都硬着头皮,说有那个资格。金厅长微笑道:“你们可不要说得那样
干脆,若是不对,是领不到赏的,恐怕还要受罚。我是知道的,许多红倌人喜欢冒
充清倌人,而且她们清不清,你们也许不知道呢。”说到这里,索性大笑起来,因
道:“你们糊里糊涂,就能保那个险吗?去罢,和你们的姑娘去商量,共推出四个
人来,再来回我的信。我这里先给你们四张支票,都是一千块钱,可并不拿你们当
差,你们别鬼头鬼脑的。这不是叫条子打茶围,我是没好处的。”说时,摸着两撇
八字胡子,对这六位领家,也就如见了六位上司一般,眯眯的笑起来了。这六位领
家,见金厅长也随便说笑,各人的胆子才大了些说道:“让我去问问罢,反正请厅
长预备五对大红蜡烛得了。”金厅长笑道:“我没有那个福气,我预备什么?”有
一位领家,格外讨好,却问金厅长道:“那有什么难处。厅长若是愿意,我倒可以
做一个媒人。”说时,也是望着他傻笑。金厅长笑着挥手道:“去罢去罢,你还是
去办你自己的事是正经。”这六位领家叫了姑娘,彼此商量一阵,结果,就推出了
四个姑娘来点红蜡烛。金厅长得了消息,马上就向关孟纲来报告,乐得关孟纲翘起
两撇胡子,笑个不已。他和顾国强、乌天云、王泰石三督理,一共四大金刚都是明
天要走的。所以大家凑趣,来这一套余兴。其中惟有王泰石年纪大些,性情也老实
一点,笑着摇手道:“我可以不来,让给毅汉吧。”关孟纲道:“嘿!二哥。你客
气什么?咱们是明天要走。金厅长办这点小差,给咱们送信来了。你要是不干,人
家可没有面子。”乌天云道:“关大哥说话老是夹枪带棒,你说人家没有面子,是
金厅长没有面子,还是姑娘没有面子呢?”金厅长站在一边,脸上红将起来,笑着
叫了自己的名字说道:“佩书有什么面子不面子?”正说着,那四个清倌,也和领
家商量好了,重进饭厅,脸上都是断红双晕,喜气洋洋。杨毅汉看见,先鼓着掌道:
“嘿!好漂亮新娘子。”他一声喝着,全堂的人,都鼓起掌来。杨毅汉笑道:“这
应该送新人入洞房了,预备了大红蜡烛没有?”关孟纲笑道:“不要胡说了。点红
蜡烛,那是一句话,谁见人真会点起红蜡烛来。”杨毅汉笑道:“为什么不能真点,
真点起来,才是有趣?不瞒你说,我早给你预备好了。”说到这里,便对马弁道:
“叫他们拿上来。”马弁答应一声退出去。却引着四个人,捧了四对锡制大烛台,
各插着一支胳膊粗也似的大红蜡烛。拿了进来之后,没全放在大餐桌上。杨毅汉用
手对在场的姑娘一点,还有十二个人,笑道:“好极了。”因对她们笑道:“遇到
这种好喜事,你们也别闲着呀。劳你们的驾,请你们自己分配,用八个人捧烛台,
四个人搀新娘子。捧烛台的在前走,搀新娘子的在后跟着,各是三个一组。办完了,
我给你讨喜钱,好不好?”这事本来就有趣,加上杨总司令当面说了,可以讨喜钱,
这班姑娘,遇到这种事,无不眉飞色舞。先有两个大方些的上前点烛,其余的也就
一拥而上。四位清棺人可就各红着脸,坐到一边的矮沙发上去。这些姑娘也就凑起
趣来。说道:“去呀,到新房里去呀。”清倌人都笑着把身子扭几扭。关孟纲哈哈
大笑道:“慢来慢来。你们说送新娘进房,不问三七二十一,向哪里送?哪个新娘
是我的?一哪个新娘是别人的哩?这样罢,咱们再来抓一回阄,抓着是谁就是谁,
大家看好不好?”在场的人,都是爱闹的,就不由得叫了一声好。关孟纲笑道:
“这阄还不让别人写,我才相信没有弊端。”因要纸笔,写了四个纸块,自己郑郑
重重,一笔不苟,写着“一、二、三、四”四个字。关孟纲当众写字,这却是大家
少见的一桩奇闻,大家都异常的注目。及至他写完,却原来是“一、二、三、四”
四个字,大家又要好笑起来。他把四个小纸块卷纸煤似的卷着,然后用手点着四个
清倌道:“你是一,你是二,你是三,你是四。话可说明,这一会子,你们暂且别
动,让我们把阄拈过去了,这就分出一个彼此来了,你爱怎么样办,就怎么样办。”
说着,把四个纸阄向桌上一抛。因道:“这个纸阄儿是我作的,我可不能先拿,你
们来罢。”顾国强究竟爽直,他走上前,就拿了一个。乌天云见有人拿了,笑着摸
摸胡子道:“看我和谁有缘?”于是也取了一个。王泰石坐在一边,只是微笑,却
不肯上前来取。关孟纲道:“王大哥,这是怎么着?剩了两个,你全要让给我吗?”
王泰石笑道:“让给你就让给你,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关孟纲笑道:“究竟不能
够。咱们说好了,是一个人一个的,这会子我要一箭双雕,可就有些不讲理了。”
他于是拖了王泰石一只手,给他按住在桌上,王泰石就趁此机会,抓起一根阄来,
各人依着阄上的字,各人带笑去亲热所得的姑娘。杨毅汉拍着手笑道:“得了得了,
别闹了,应该送人家入洞房了。”关孟纲笑道:“就这么办。那二位是我这一边送
红烛的,跟着我,请在头里走罢。”果然有两个姑娘捧着烛台,跟住了他。更有一
个姑娘搀住那位新娘一只胳膊。这新娘因为饭厅人太多,越坐越不好意思,低头走
了。这一下子,两支红烛引着一个清棺,就分头各向各房间去了。
    关孟纲这屋子里的,叫着美情,今年才十六岁。小小的身材,穿了一件豆绿银
条纱的长袍,露出一大节白丝袜。小腰只好一把大,配上一条漆黑的辫子。辫子梢
蓬蓬的,有四五寸长,就象一把黑丝穗子一般。美情处处是小孩子打扮,越显得身
材瘦小。和关孟纲这一个彪形大汉一比,真正是个两走极端了。关孟纲见美情一挨
身在床面前沙发椅上坐了,雪白的圆脸,添上两道深晕,电灯一照,象苹果一般娇
艳,心里大喜之下,一摸身上,还揣着一沓钞票,于是将送新人进房的三个姑娘,
一人送她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这三人都是喜出望外,称谢而去。接上杨毅汉率领着
一些阁员,闹进房来。有一位教育总长曹祖武,倒是和关孟纲接近的人,因之他说
笑起来,比较自由些。他这时看着美情羞不自胜,含情脉脉坐在那里,却也看出了
神。关孟纲和其他的人说话,眼晴可放在曹祖武身上。他咖着一支很粗的雪茄,仰
着躺在一张睡榻上。睡榻边正是一张桌子,他却用胳膊平放在上面,屈着五个指头,
将桌面当军鼓打。不料曹祖武看呆了,竟不曾理会到关孟纲身上。关孟纲一把无明
火起,放开巴掌,轰的一声,将桌子一拍。把桌上放在几个茶杯,震动得翻过来了
一个。呛啷呛啷,滚到地下,在地板上砸了个几多块。他接上嚷道:“曹祖武,好
小子,你不要脑袋了!”曹祖武正看出了神,突然被关孟纲一喝,惊出一身冷汗,
一颗心,几乎要由口里跳将出来。他呆住了脸,望着关孟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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