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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头那棵樟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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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她的,老蔡也没办法,不过上次去公社学习,还是托个熟识的老师给弄了两支人参的,回来后又不好声张,毕竟这东西在那个时候还是很稀奇的,只好趁哪天上完政治夜校,和玉桂俩上万财家把那人参给蒸了汤,让玉桂给喝了。
  喝完汤,两口子一起回家,洗了个热水脚,早早的就上床睡了。山村的春夜里,到处都是一阵阵的蛙鸣声,很是悦耳动听,也许是白天干活太疲劳了吧,也许是从来都没吃上这么好的滋补汤,一下子补到心田里去了,玉桂没一会就睡着了,老蔡这边也是鼾声四起了。
  不知过了多久,“啊。。。。。。啊。。。。。。啊”,玉桂睡梦中惊叫起来,老蔡翻了个身,继续他的鼾声去了,玉桂可能还是没能在梦中回过来,连忙重重的把老蔡敲醒了。
  “什么事”老蔡惺忪的问道,“是不是肚子痛了,该不会要生了吧”
  “没有,做了个梦,有点吓人”
  “我还以为是要生了呢,做个梦有什么?快睡”
  “睡你个头,哪里敢睡,刚才梦到我肚子躺着一条大蟒蛇,好像要从肚里钻出来似的”
  “啊?是吧?”老蔡好像突然醒了似的。
  “梦到蛇好啊,蛇就是龙,证明你肚子里怀的就是个儿子哩”老蔡乐了。
  “还儿子呢,吓死了都”女人天生怕蛇的。
  “怕什么,你就当那蛇就是你儿子,也就是个龙种,以后要当皇帝的,享受荣华富贵,万人尊敬,你就不怕了”老蔡真是彻底醒了,不过还是有点梦幻般憧憬着,也许是为了开导玉桂,使她尽快解脱梦境,毕竟是大黑夜的,谈到那蟒蛇还是有点心有余悸,怕森森的感觉。
  “老二要我跟他跟那细伢取个名,取个什么名字好呢,你跟我一起想想。”老蔡一边岔开着话题,一边真是认真的想了起来。
  “他也是想得蹊跷,自己的儿子,叫别人跟他取名字,你取好了,他会作数啊”
  “怎么是别人呢,还不是一家人,一个爷娘的兄弟,又不是春生他们”
  “别把好名字跟他取走了,我们要是生个儿子,风水会被他占了的,何况两个人挨得这么近!”女人毕竟是女人,私心还是有的。
  “叫个书舤怎么样,我们这个就叫书舟,后边的叫书航,书艇,书舰。。。。。。嘿嘿”老蔡沉静在无穷无尽的舟字旁的字的海洋里,近乎陶醉。
  “哎哟,哎哟。。。。。。”玉桂轻轻的哼了起来。
  “疼起来了?”老蔡总算打断了思绪,关心的问了起来。
  “是的,肚子开始疼了。”玉桂呻吟着。
  老蔡一下子爬了起来,摸到了床头的洋火,点亮了银桌上的煤油灯盏。老蔡把那灯盏凑近玉桂的额头上,看到了玉桂那痛苦的表情和额头上沁出的大颗大颗的汗珠,“真的是怕要生了的”老蔡嘀咕道,“今天多少号,预产期是不是到了?”
  “差不多了,好象是这几天的”。
  “我去叫恢柏老婆,你忍着点啊”。说罢,对着窗户向隔壁老老蔡的房间喊了下,说是玉桂肚子疼起来了,怕是要生,叫他们招呼着点,自己去叫接生婆。
  老蔡飞快的开了大门,外面的蛙声更是大了起来。月亮已经下山,老蔡一闪身消失在黑黑的春天的夜里。
  天慢慢的蒙蒙亮了起来,老蔡这边的厢房里,玉桂的疼痛声越来越大,接生婆一直蹲在玉桂的旁边,鼓励着,“马上出来了,用劲,用劲,再用劲。。。。。。”
  只听到“哇哇哇”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这个小山村宁静的清晨,
  “生了,生了”。厢房里面帮忙接生的人都欣喜的传了出来,“快去打开水”接生婆吩咐着。
  好一阵的忙碌完后,房门才咯吱一下被打开了,老蔡走了进去,问了一下,
  “怎么样,顺利吧?”
  “还算比较顺利,玉桂有点出血过多,要好好休息,多喝点红糖水”。
  “母子平安,恭喜你蔡老师,是个儿子”。恢柏老婆虽然一脸的疲劳,但也显得很高兴。
  “难为你了,要你受累了”。老蔡忍着心头的兴奋,客气着。
  “没什么。只要母子平安就好”,恢柏老婆说着,“你这个小家伙声音很洪亮,以后怕是员虎将”。老蔡终于是会心的欣慰的笑了起来,那种初为人父的骄傲和羞赧溢于言表。
  老蔡走出屋外,只见东方泛白的山峰中间,一片金色灿烂的朝霞铺满天空,像是一匹繁花似锦的绸缎嵌在空中,紧接着一轮光鲜火球般的红日在远方的两峰之间,在彩霞的映托下冉冉升起,叫人煞是陶醉,老蔡快步走向门前的那三棵梧桐树,只见一股清晨的云气笼罩了整个屋子,在万丈霞光的照耀下,像条巨龙一样腾腾的从黑色的瓦房顶上翻滚,升腾,真可谓是云蒸霞蔚、四海龙腾。。。。。。老蔡一下子被眼前的这个景象惊呆了,好像是一种幻觉,久久不能平静,等老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云团已经渐渐散去,只有刚生下来的那小子朗朗的哭声。。。。。。
  “大海,枭龙,航船。。。。。。”老蔡脱口而出,“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哞。。。。。。”一长声老牛的叫声打断了老蔡那亢奋的思绪,那赵火青已经赶着一条大水牛背着犁耙迎着清晨金辉的朝霞向田野走去了。
  “出工了,要上课了”老蔡才想起来学校里那百十号学生的。老蔡进了屋里,玉桂虚弱的靠在床沿,抱着那小家伙喂奶呢,这边细脚子已经煮了红糖鸡蛋,端过来,叫那接生婆和玉桂赶快吃点,接个力气。
  “蔡老师晚点去学校没事的,这边玉桂要人招呼的”恢柏老婆确实也是饿了,端起那碗糖蛋边吃边吩道。是啊,这乡下接生虽说是个技术活,但也还是很耗体力的,特别是有的产妇难产,那可是又紧张又担心又累的,虽说玉桂这次还算顺利,但也是从半夜开始催产,一直到太阳出山才生下来,不累才怪。老蔡把那吃完奶的小家伙报到旁边睡下之后,端起那碗红糖鸡蛋跟玉桂喂了起来,
  “我想好了名字,就叫蔡书舟了,辰时生的,有瑞气东来,枭龙出海。。。。。。”老蔡那个高兴劲一直没有消退。
  “名字随你,只要吉利就好”
  “蔡老师真不愧是个读书人,取个名字都那么好听”接生婆恭维道,“我们家那小子,也是恢柏取的,叫个什么献忠,听起来就俗气”
  “名字没什么,你那献忠成绩很好的,老是得第一呢”老蔡谈到自己的得意的学生,总是很自豪。
  “那还不是你蔡老师教的好,以后全靠你了,蔡老师”。
  说话间,那细脚子带着小冬生过来拿碗了,这边都已吃完,那个小冬生才5、6岁的样子,很是好奇,爬到床上仔细的看着那熟睡的小家伙,突然问了一句;
  “玉桂姐,这个细伢是从哪里出来的呢?”
  这一问不打紧,把在场的大人全逗乐了,细脚子更是笑着骂了一句,“个剁头死的,莫瞎问,你个小细伢,懂个屁”
  玉桂也勉强吃力的笑了起来,不由得逗他一下,“从那老樟树的树孔里钻出来的,你也是,不信你问你娘”。
  “我才不信,老樟树树木孔里,我天天去玩,也没看到有个细伢”这个小冬生还真是个小人精,鬼的很。小冬生是老蔡回来下放的头一年冬天生的,按原计划蔡常宝是要取个夏生的,无奈细脚子身体吃不消,实在是不想再生了,也就直接取了冬生算了,到此为止,也就是说后面不准备再生了,彻底休养生息。
  “你再瞎调皮,明年上学不听话,我可是打屁股的”老蔡也是边逗着玩边吓唬的。你还别说,蔡家就这家伙不本分老实,后来还专门搞些歪门邪道不务正业的事,差点被送到大牢去了的,还是老蔡在家给挡住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28 白卷英雄

  俗话说,细伢愁生不愁长,蔡书舟这转眼都快半岁了。这小家伙什么都很好,就是有一点,总是饿得慌,而且好哭,没一点事就哭个不停。这也不怪他,关键是玉桂可能由于干活干得太苦,直到要生的那一天,还在队里出工,晚上回来肚子痛发作,第二天一早就生了,真是一点也不耽误。不像那蔡家旺的老婆,提前3、5天就扯了个理由,躺在床上慢慢的待产了。所以这样玉桂就没什么奶,而老二的老婆倒是奶水很充足的。你说这没奶,孩子老是吃不够,不哭才怪呢,于是就吃奶粉。那时候的奶粉肯定不能跟人奶比了,不过那蔡书舟小时候确实长得很清秀,又好哭,而且好像一点没照顾好就老生病,把个老蔡累得够呛,不停的奔波于大队、公社的卫生所,成天抱着去打针吃药的,还以为这家伙命不硬,怕是不好养的,一点也不像出生时辰的祥龙兆瑞的那番景象。
  孩子总归是有些磨难,但老蔡自己的磨难才刚刚开始,就是有一天,老蔡由于老是去公社里的卫生所给孩子看病,这一来二往的,就跟那赤脚医生弄得很相熟,无意中得知了老蔡的知青身份,还是老三届,那赤脚医生很是惊讶。因为他原来只知道老蔡只是个普通的小学老师的,哪知道他的这些身份呢。于是就告诉他早在前几年就开始推荐上大学了,有些知青都被推荐上大学去了,不过大部分名额都被干部子女抢走了的。老蔡这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好像自己生活在世外桃源似的,跟着世界完全隔绝了,这么大个事,自己竟连个影子都不知道,好歹自己在山塆里那一带还是多少有点名气的。老蔡这才感到山里跟山外的区别,赵家湾实在实在是太闭塞了,除了有报纸过去就能知道点国家大事,其他的那些外面的事是根本不知道的,不由得心生几分悲哀。
  老蔡本想去公社问问这推荐上大学的事的,无奈又抱着个病中的小家伙,怕到公社后那些人说风凉话,说是不好好教书,跑来专门打听这些歪门邪道的事,那就麻烦了,说不好连书都教不成了的。所以老蔡一想,反正已经过去了,问也没有用,即使知道了,自己还要受窝囊气,算了吧,还是安安心心的教自己的书吧,虽说比上不足,但还是比一般普通老百姓还是强点,何况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了,也就是这种思想影响了老蔡的那十年的光景。不过期间有些事还是令老蔡有些触动的,比如这不久的“白卷英雄”事件。
  老蔡带着小书舟公社里看病回来没几天,报纸终于来了,老蔡仔细读来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悲喜交加。悲的是,什么时候竟然恢复了高考也不知道,自然又是一阵闷气,大骂这个鬼地方,太封闭,什么都不知道,喜的是考试又恢复了,但没想到考试的结果都不作数了,“交白卷”的都还是英雄了。最后还作为了典型全国到处宣传。
  报纸上说的原委大概是这样的,1968年10月,张铁生从辽宁省兴城县初中毕业后,来到本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插队落户。凭一向突出的表现,张铁生当上了生产队小队长,也赢得了1973年参加大学招生文化考试的机会。
  1973年,正在辽宁省兴城县白塔公社枣山大队插队的张铁生被推荐参加大学考试。6月30日,在理化考试时,他仅做了3道小题,其余一片空白,却在试卷背面给“尊敬的领导”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张铁生诉说了自己在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发生矛盾时的心理冲突,发泄他因不忍心放弃集体生产而躲到小屋里去复习功课,而导致文化考试成绩不理想的不满情绪。
  时任辽宁省委书记毛远新(毛泽东的侄子)得知此事后,将张铁生试卷背面的信作了删改,并指示《辽宁日报》以《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为题,刊登了张铁生的信。编者按说:“张铁生的理化这门课的考试,似乎交了白卷,然而对整个大学招生的路线问题,却交了一份颇有见解、发人深省的答卷。”8月20日,《人民日报》又转载了张铁生的信,又另加编者按语“这封信提出了教育战线上两条路线、两种思想斗争的一个重要问题,确实发人深思。”随后,《红旗》杂志转载时发表评论,说搞文化考试是“旧高考制度的复辟”,“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反扑”。张春桥说这是“反攻倒算”。江青称赞张铁生“真了不起,是个英雄,他敢反潮流”。各地报刊也是纷纷转载那封给“尊敬的领导”的信,张铁生一夜之间成了名噪全国的反潮流英雄。
  后来1973年,张铁生顺利地被铁岭农学院畜牧兽医系录取。老蔡对张铁生的这个说法心理上是基本赞同的,就比如自己一样,每天忙着农村的基层教育工作,一个人教这么多学生,为国家节约了教师资源不说,还最大程度的发挥了自己的能力,甚至自己垫钱替广大人民群众交学杂费书本费,让他们能够上学学文化、学知识,哪有时间顾得上自己去读书考试图什么功名利益呢。上了大学还不是为人民服务么,而且自己目前不是正在做着为人民服务的大好事么,效果也不错,上了大学回来还是教书的。即使自己真的知道了高考的消息,去参加高考,说不好就跟张铁生一样有些课没有时间学习,根本考不好的,还不是被被那些不好好干活整天闲着专门读书的投机分子给考过去了?只是那张铁生胆子大点,把这些想法写出来了,如果自己去考的话,即使跟他同样的情况,答不上卷来,考不好,也不敢去写那些东西的。
  至于后来到底张铁生的那段历史如何了,是个什么大环境,蔡书舟还是饶有兴趣的调研了历史资料,后来的结果大概是这样的:
  1975年,第四届人大在北京召开,张铁生当选为人大常委。江青、王洪文亲自接见了他。1975年8月张铁生升任铁岭农学院领导小组副组长、党委副书记。。。。。。
  据一些文献上讲,张铁生的发迹源于“四人帮”,并被他们利用,有了他们的支持,红得发紫的张铁生开始频繁参加社会活动,四处作报告、发表文章,不遗余力地在政治舞台上表演,为“四人帮”大造舆论。张铁生已然成为江青集团的马前卒,被绑在“四人帮”的战车上,再也无法左右自己。
  据说张铁生是江青等人在教育体系有意打造的一个“造反榜样”,他充当了“四人帮”冲击1973年恢复的高考制度的工具。“文革”中那唯一一次“高考”,被批为“资产阶级利用文化考查,乘机塞进旧高考的那一套,妄图破坏大学招生制度的改革”。“白卷英雄”引发全国掀起对文化考查的批判,“招生进行文化考试”又成往事。
  1976年10月,“四人帮”被粉碎,张铁生的政治靠山消失了。《山西日报》11月18日刊登的《二月里的反革命噪音》,揭露了张铁生1976年2月在山西进行反革命煽动的言行,拉开了对他揭批的序幕。
  随后,张铁生被学院撤销党内外职务、开除学籍,还被逮捕羁押。1983年3月23日,锦州市中级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公审张铁生反革命案件。在案件审理中,张铁生没有委托律师辩护,他拒绝法院为他指定辩护人。在法庭辩论时,他说自己只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小将”,在复杂的路线斗争中,犯了该宽容和谅解的“错误”。然而,法院最终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阴谋颠覆政府罪”等罪状,判处他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刑期从1976年算起。
  在辽宁省凌源监狱度过的15个春秋里,张铁生由兽医改为人医,曾在凌源监狱卫生所担任医生兼护士,负责全监狱犯人的医护工作,从未出过差错。在他服狱期间,有不少受他牵连的朋友还伸出援手照顾其父母。虽然“文革”资料中对张铁生的描述不如“革命闯将”黄帅、“造反领袖”蒯大富那么多,但他确是个有情有义、人缘不错的青年。
  1991年10月6日,张铁生刑满获释,世事轮回,沧海桑田。从一个“白卷先生”、“反潮流英雄”到阶下囚,终又做回了一介平民,历经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张铁生一心想做个普通人。他出狱以后与等了他多年的老同学结了婚。一年后,张铁生在妻子和朋友的鼓励下开始了他的经商生涯。他先在一家饲料公司当一名小职员,干一些杂活儿。在人们眼中,张铁生是个性格爽快且办事干练的人。1995年,张铁生和另外三人在沈阳成立了禾丰牧业股份有限公司。如今,这家公司已经成为中国饲料业前10名的大型农牧集团,净资产过亿元。60岁的张铁生任集团公司商政总监外,还兼任监事会主席。
  这就是那个白卷英雄的故事,可老蔡远没有那么大起大落,波澜壮阔。但平坦的教书之路并没有像老蔡所想那样能一辈子干下去,到1978年人们的思潮渐渐激进,宗派斗争又死灰复燃,老蔡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为之奉献了十年的教书之路就彻底寿终正寝了。
  附:《一份发人深省的答卷》
  尊敬的领导:
  书面考试就这么过去了,对此,我有点感受,愿意向领导上谈一谈。
  本人自一九六八年下乡以来,始终热衷于农业生产,全力于自己的本职工作。每天近十八个小时的繁重劳动和工作,不允许我搞业务复习。我的时间只在二十七号接到通知后,在考试期间忙碌地翻读了一遍数学教材,对于几何题和今天此卷上的理化题眼瞪着,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不愿没有书本根据的胡答一气,免得领导判卷费时间。所以自己愿意遵守纪律,坚持始终,老老实实地退场。说实话,对于那些多年来不务正业、逍遥浪荡的书呆子们,我是不服气的,而有着极大的反感,考试被他们这群大学迷给垄断了。在这夏锄生产的当务之急,我不忍心放弃生产而不顾,为着自己钻到小屋子里面去,那是过于利己了吧。如果那样,将受到自己与贫下中农的革命事业心和自我革命的良心所谴责。有一点我可以自我安慰,我没有为此而耽误集体的工作,我在队里是负全面、完全责任的。喜降春雨,人们实在忙,在这个人与集体利益直接矛盾的情况下,这是一场斗争(可以说)。我所苦闷的是,几小时的书面考试,可能将把我的入学资格取消。我也不再谈些什么,总觉得实在有说不出的感觉,我自幼的理想将全然被自己的工作所排斥了,代替了,这是我唯一强调的理由。
  我是按新的招生制度和条件来参加学习班的。至于我的基础知识,考场就是我的母校,这里的老师们会知道的,记得还总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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