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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会让他表现得这么多面化。之后能不能完全好的话，就要看时机了。”
“时机？”
郝长志点点头，“对，时机。以前我负责过的病人，也有突然遭遇到更大的打击，所以一下子恢复正常的。也有因为意外，因祸得福恢复正常的。总之，有时候就得看这个时机。”
“好，我知道了。”听到郝长志这么说，柳聿涵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更加凝重。
又跟郝长志聊了一会儿，柳聿涵才带着景焱拜别了这一对夫妻。
“亦亦，笑，笑……”景焱紧紧攥住柳聿涵的手，另一只手扯着柳聿涵的衣角说。
柳聿涵本来还阴沉沉的脸色立马缓和了一些，他挣开景焱的手，在景焱瘪着嘴要哭的时候，突然又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走，我们上车回家。”
景焱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跟着柳聿涵上了车。
其实在郝长志说完那番话之后，柳聿涵的脑子里就已经开始想着更远的东西了。如果景焱一直都无法恢复正常呢？他要将他一直养在柳家别墅里吗？
“亦亦……”景焱那张苍白的脸闪现在柳聿涵的脑海里。
如果……如果将景焱一直养在身边会怎么样？一个失去家人，患了疯病，情人抛弃的人，如果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会怎么样？
已经对爱情不抱希望的柳聿涵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曙光。
如果这个人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如果这个人以后只能依靠他，那种感觉，似乎太过美妙。
柳聿涵将景焱塞进副驾驶座，又扫了一眼他的脸，然后发动了车。
其实想一想，曾经的情敌，现在被自己当小情人豢养，不是很有快…感吗？
第二十八章
交房仪式结束，也就代表着柳氏跟飞翼广告的合作结束了，柳聿涵让任曦去物色新的广告公司然后整理资料交给自己。没有杜牧泽的飞翼广告，柳聿涵当然要找一个新的广告公司来进行长期合作。
到这个时候，柳聿涵的事情已经进行得非常的顺利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更多地参与到上流社会中，搭建出属于自己的人脉，为以后的打击杜牧泽做准备。
秦尧电话打来的时候，柳聿涵正跟韩晓打电话。他想要辞退韩晓。
越发没有眼力见，越发自作主张，也越发管不住景焱。现在的韩晓，柳聿涵根本就不需要。
韩晓听到柳聿涵说要辞退他，在电话那头立刻急得要命，一边结巴，却还一边拼命辩解，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我想，你应该能够找到一份更好的兼职，这段时间麻烦你了，钱我已经让秘书打到你的卡上了。再见。”柳聿涵干脆利落地说完这一番话，挂断了韩晓的电话。柳聿涵实在是不喜欢韩晓现在死缠烂打的样子，以前看他还觉得挺会看脸色的，现在柳聿涵却觉得他是被金钱迷了眼，有些分不清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了。
柳聿涵想一想他将景焱带出来的事情就忍不住有些冒火。
柳聿涵接通秦尧打过来的电话，声音里都还不可避免地带了些火气，“怎么了？有什么事？”
“明晚在凯丽大酒店有一场酒会，是我老爹组织举办的，我打算邀请你过来，怎么样？要不要来？”秦尧说话直切主题。
柳聿涵想了一下，明晚也没有什么安排，就答应了。
“哎，对了，你要不要把你那个小情人带过来啊？”秦尧笑嘻嘻地问，尔后又一本正经地说，“你要是真带人过来的话，我还是有办法安排他的。”
柳聿涵“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怎么了你？不会是你那个小情人惹你生气了吧？”秦尧颇感兴趣地问。
柳聿涵想了一下景焱那张小脸，发现最近他似乎真的没怎么惹自己生气，于是笑了笑说：“他怎么可能会惹我生气。秦少，你还是继续关注你的大哥吧。”
秦尧讪讪地收了话题，“行，我知道了。”
柳聿涵下班回到柳家以后，先带着景焱去花园里晃了一圈，发现景焱这次并没有什么不适，两个人生生在外面待了三个小时才回的房间，连晚餐也是在花园里吃的。
带着景焱回到房间后，柳聿涵突然又想起秦尧白天说的话。
他坐到景焱的身旁，低声问：“明天跟我一起去个地方，怎么样？”
景焱胡乱点了两下头，似乎是有些困了，小鸡啄米一样地不断点着头，时不时地撞一下柳聿涵的肩膀。柳聿涵先给景焱洗漱完，再是自己，最后两个人盖着同一床被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柳聿涵照常去上班，等到下班了才开车回来又接了景焱上车。
*
豪车来往，不时还有两三个小记者躲在一边拍着照。
秦家举办的酒会，敢来拍照的记者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毕竟人秦家是黑道家族，简直是动一动手指就能捏死这些不知死活随便报道的记者。
柳聿涵抵达凯丽酒店时，秦尧亲自出来接了他和景焱进去，柳聿涵将景焱牢牢箍在怀里，没有让他有一点见到记者闪光灯的机会。景家曾经的小少爷现在跟柳氏太子爷的关系匪浅，这种消息要是传出去，对于景焱来说，就是更加败坏他的名声了。
柳聿涵哄完怀里的景焱，就让秦尧将景焱先安排好了。
秦尧带着柳聿涵继续往里走，走了没几步，秦尧忽然看着一个方向阴测测地说：“那不就是我大哥么？”
柳聿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个长相高大，相貌与秦和天相似度极高的男人。男人的年纪不小了，差不多有三十岁了。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什么狠戾的感觉。不过柳聿涵并不会因此就小瞧他。
能做秦尧的死对头，本事应该不会小。
柳聿涵又打量了他两眼，笑着对秦尧说：“我看也许不需要你对你大哥做什么，过几年他自己就废了。”
“怎么说？”
柳聿涵随手指了指，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在指谁。“你看，他面色偏黄，眼眶周围黑色素沉积，而且四肢有些无力，这明显就是纵…欲过度的症状。这身子真不知道还能活得了多少岁。”
秦尧嗤笑一声，“这些不都还是他自找的吗？”
两个人又说了两句话，柳聿涵再往那边看的时候，发现杜牧泽已经跟秦尧的大哥秦钟站到一起了，而杜牧泽的身旁还跟了一个青年。那个青年若论长相的话，完全比不上景焱，但他胜在气质比较温和，看上去比较招人喜欢。
不仅如此，柳聿涵发现这个人就是之前他发现的杜牧泽的新欢。
柳聿涵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仅仅是因为他被杜牧泽渣了，还因为景焱竟然也是被杜牧泽给渣的。
新欢旧爱，不知道等以后你还能不能换得这么勤快？
柳聿涵冷冷地扫过那边相谈甚欢的杜牧泽和秦钟，突然问身旁的秦尧，“你知道杜牧泽身旁跟的那个人叫什么吗？”
秦尧哪里会知道记得这些小人物的名字，不过他还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好像叫什么蔚吧……”
柳聿涵点点头默默记在心里，他突然想到要是有一天景焱恢复了记忆，他就将自己这些搜集到的资料给景焱看，务必要让他对杜牧泽彻底死心，然后……然后爱上自己。
柳聿涵因为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不经意地红了一下脸。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就放下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的，拿着酒杯走到了两人的面前，问了一句，“这位是柳相柳总的独子吧？”
柳聿涵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是秦尧的父亲，黑道世家的掌权人，秦和天。
“是的，秦叔好，我是柳聿涵。”他笑着朝秦和天伸出手，跟秦和天交握了一下。秦和天笑着拍拍他的背说：“好好好！你跟阿尧是朋友？”
柳聿涵转头看了一眼面带笑容，眼神却有些阴郁的秦尧，笑着回答，“是的，我跟他是好朋友。”
秦和天满意地点点头，“好，好，你们年轻人是应该经常一起玩玩！”说完秦和天又跟柳聿涵客气了几句，这才离开。
“你父亲如果不是个黑道大佬的身份，看上去还真的和普通老人没什么两眼，大概唯一不同的就是你父亲长得比普通老人要出色。”柳聿涵忍不住笑道。
秦尧却没有柳聿涵的那份轻松，他厌恶地看了一眼秦和天离去的背影，说：“他就是个老狐狸，这些都是装的罢了！”
柳聿涵点点头，也就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人，又有几个人迎面走过来。那几个人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不过秦尧还是给柳聿涵好好解释了一下。那几个人都是黑道上有名的大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而正在做毒…品生意，并且做得不小的只有两人。
“那个是奇叔。”
“那个是粉姐。”秦尧依次指了下那两人。一个是个干瘦的中年男子，而另一个却是一名风韵不减的红唇少妇。还真是看不出黑道大佬的样子。但是柳聿涵也知道，人不可貌相。
“泰国那边马上就要开始乱了，只要奇叔和粉姐知道有人要跟他们抢生意做，到时候他们也会跑到泰国去，乱上加乱，说不定我们就是最后的赢家。”秦尧一脸跃跃欲试，似乎恨不得马上就去泰国。
“你定好时间了吗？”柳聿涵问。
“你什么时候有空？”
柳聿涵想了一下，如果是去泰国的话，他倒是可以不避讳地带着景焱，所以就回答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三天后吧，我到时候来找你。”
柳聿涵点点头，问了秦尧景焱的地方，迅速抛下了秦尧，去找景焱了。
今天柳聿涵的目的也达到了，就等三天后的泰国之行了。
第二十九章
“你自己安排好就行了，不用特地向我汇报。”
“是，我知道了。”柳聿涵挂断电话，手机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刚刚他特地给柳相打了个电话，就是为了报告他要去一趟泰国的事情，柳相虽然有些疑惑他怎么好端端的要去泰国，不过柳相一向都是认为，男人就是应该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才能成大事。所以柳相也就对柳聿涵的行为默许了。
柳聿涵走了，柳氏还有柳相坐镇，而柳聿涵的工作也有任曦这个助理来接手。安排完所有的事宜之后，柳聿涵还专门分别给唐骁和王志打了个电话。这次泰国之行，如果不带上唐骁和王志的话，柳聿涵还真的有些没底。毕竟他没有什么厉害的功夫在身，万一遇到危险的话，再带着景焱这个小麻烦，两个人说不定都得完蛋。
“亦亦。”景焱趴在床上喊柳聿涵的名字。
柳聿涵将手机随手放到桌上，走到床边，顺带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六点了，下去吃晚饭。”
“吃……吃……”景焱喃喃地说着，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抓住了柳聿涵的袖子。
因为心态上的转变，柳聿涵现在对待景焱几乎都是温柔的了。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将景焱从床上抱了下来，亲手给他穿上鞋，再牵起他的手往楼下走。
“饿了。”景焱瘪瘪嘴巴，装作是一个饿得快晕了的人，就这么软趴趴地靠在柳聿涵的身上。柳聿涵嘴角带笑，也就随着他去了。
景焱黏着柳聿涵，花了大半个小时才用完了晚饭，柳聿涵又带着景焱上了楼，喂他吃药。
景焱苦着脸看柳聿涵从小药瓶倒出让他苦大仇深的小白丸，“亦亦……”景焱撒娇地叫道。柳聿涵视若无睹地将小白丸递到他的嘴边，“张嘴。”
景焱不敢反抗柳聿涵，只能委委屈屈地张开了嘴巴，还发出小声的“啊”。
柳聿涵将药丸放到他的舌头上，也不知道景焱是不是故意的，还没等柳聿涵抽回手指就猛地合上了嘴巴，柳聿涵脸色一沉，往景焱的脸上看去，果然在他脸上看见了笑意。
景焱的舌头在口腔里打转，免不了将柳聿涵的手指舔了一圈。
有那么一刻，柳聿涵觉得有一种情…色的感觉。
柳聿涵僵硬地伸出另一只手掰了掰景焱的嘴巴，景焱顺从地张开嘴，笑嘻嘻地让柳聿涵抽回自己的手指。柳聿涵抽出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指，重新拿起桌上的水杯问：“怎么？今天不怕苦了？”
景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将药丸含了半天，于是嘴一撇差点哭出来。柳聿涵将水杯送到他嘴边，“快点喝下去，我去给你拿好吃的。”
听到“好吃的”三个字，景焱双眼一亮，马上咕咚咕咚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嘴巴里的药味儿也消得差不多了，但他的目光还是紧紧巴在柳聿涵的手上。柳聿涵转身打开一个小柜子，像是变魔术一样从里面拿出了一碟糕点。
景焱见过很多次这样的糕点，他知道这就是“好吃的”。
“亦亦，要……”景焱往前蹭，一脸乖巧可爱的表情。
柳聿涵拿起糕点一块一块喂给景焱，还不时给喂口水，等景焱砸吧砸吧吃完了，柳聿涵就跟饭后遛小狗一样，带着景焱去花园晃悠了。
多呼吸新鲜空气，多接触外界，柳聿涵觉得对景焱是有好处的。不过，这个时候柳聿涵也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景焱恢复了正常，他们现在还能这样和平相处？
“亦亦，亦亦。”景焱扯动着柳聿涵的袖子，“要那个，要那个！”景焱指着的是那一丛花。
“想要就自己去摘。”
景焱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硬是将柳聿涵拽着跟他一起走了过去。那一片种的都是玉米百合，红色、堇紫和橙色大片大片交织在一起，非常漂亮。
景焱满面笑容地从花丛里摘下一朵红色的百合，然后不容拒绝地塞进了柳聿涵的手里。
柳聿涵看着景焱那一脸灿烂，怔了怔，脑子里忽然想起了玉米百合的花语。
勇敢和执着的爱。
柳聿涵对爱情的勇敢和执着早就磨得差不多一干二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看着眼前这个摘了花马上就递给自己的人，心里却有一种颤动的感觉。
“亦亦，亦亦。”景焱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柳聿涵半弯下腰。
“亦亦。”景焱抱住柳聿涵的脖子，突然就亲了上去。
“景焱你……”柳聿涵被他单纯的毫无技巧可言的亲吻弄得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摁住景焱的后脑吻了回去。
“亦亦，不舒服……”景焱又不干了，立马瘪着嘴想要撤回去。
“……”柳聿涵不说话，但是还没有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一道愤怒的声音如惊雷般在两人不远处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柳聿涵身体僵硬了一下，马上转过头去。只见柳相正站在花园的进口处，面沉如水。
第三十章
不久之前甄馥就跟柳相侧面提过柳聿涵喜欢男人的事情，但是柳相联想到柳聿涵以前的那些荒唐事迹，也就没将甄馥提的这一点放在心上。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让他亲眼见到了现场，柳相心里的怒气不断地翻腾着，他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对柳聿涵和那个陌生的少年发出脾气来。
听到和见到是完全不同的感觉，现在柳相只有一个意识。他不能接受，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真的喜欢男人，“父亲。”柳聿涵立马站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淡然，倒是看不出有半分惊慌的样子。
景焱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终于舒服了，笑了一下，之后像是也发现气氛不对劲，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露出怯怯的表情，一双澄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探究。
柳相看了看自己儿子波澜不惊的样子，顿时也不知道是该称赞他还是该气得要死了，他转过头想要看看那个勾引了他儿子的人，没想到刚好跟景焱那双眼睛对上。
刚开始柳相还惊讶了一下，他很久没看到这么纯净的眼神了，但是紧接着柳相就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分明是个傻子！
一口气堵在柳相胸口，不上不下，让他恨不得马上将眼前这少年扔出去。
“柳聿涵！”柳相怒声喊道，喊完之后他却是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了一句，“你就看上了这么个东西？”
柳聿涵忍不住皱了皱眉，叫了一声“父亲”。那一声是在提醒柳相不要太过失态。
作为父亲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柳聿涵知道，会暴怒是正常的。但是他用“东西”两个字来称呼景焱，柳聿涵心底却是有些不舒服了。
“跟我进来。”柳相阴沉沉地转身，看也不看身后那两人一眼。
景焱并不怎么害怕，他依赖地靠在柳聿涵的身上，攥住柳聿涵的手跟着他走出了花园。钟叔就在花园旁站着，看见他们两人走出来，立马恭敬地弯了弯腰，脸上倒是流露出了几分关心来。
景焱在这里住了十几天，钟叔虽然对他来历并不了解，但景焱不发疯的时候看起来就挺乖巧的，钟叔年纪也比较大了，看见景焱这种晚辈，也免不了起点怜爱的心思。
柳聿涵牵着景焱朝钟叔礼貌地点点头，便迅速跟在了柳相的身后。柳相直接走到了他很少使用的那间书房，等走进去后柳聿涵想了想还是示意景焱先离开。
景焱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就这么赖着柳聿涵不肯走，柳聿涵头疼得要命，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哄景焱，或是强迫景焱先离开。
“走什么走？都给我好好站在那里！”一进书房，柳相就立马拿出了大家长的威严。
柳聿涵也的确顺从地站在了那里，景焱看了看柳聿涵，又看了看柳相，然后也跟着乖巧地低下头站在那里。
但是柳相看着这两人并肩站着，倒是越看越憋火了。他当即转身抄起书架上的一个古雕朝柳聿涵砸了过去。
柳聿涵的瞳孔骤地收紧，却不闪不避。
景焱惨叫了一声，猛地扑在了柳聿涵的身上，那个古雕从景焱额头上擦了过去，险险落在了地上。
“亦亦……痛……亦亦……”景焱抱着柳聿涵就不撒手了，叫第一声的时候还是小声抽泣，叫到第二声的时候就已经转变成哭腔了。
柳相站在那里，先是被景焱的那声惨叫吓到了，然后又被景焱突如其来的大哭给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景焱。”柳聿涵眉头紧皱，连忙轻声喊着他的名字，又伸手去抬景焱的头。景焱埋在柳聿涵的怀里一个劲儿地瞎蹭，嘴上还毫不含糊。
哇哇大哭吵得柳相想要脱口的责骂全部都被生生憋进了肚子里。
“景焱，你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口？”柳聿涵嘴里重复着这两句话，景焱却硬是一点都不合作，柳聿涵只能强硬地用力将景焱的头抬起来，一时间哭声响彻了整间书房。
柳相想骂，最后出口的却还是化成了一句，“到底有没有伤？是不是特别严�